看着不断快速往后退的高大树木和逐渐有陌生的街道风景,乐向晚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忍不住扭头看向傅随,“我们这是去哪里呀?”
傅随看了她一眼,解释道,“骊山庄园。”
乐向晚有些疑惑,“可你住的不是不在那里吗?”
骊山庄园,是江城里面足够能和檀宫匹敌的豪宅别墅区,甚至逼格还要再高上那么一级。
概因为骊山庄园是全江城唯一坐拥三山一湖景观的别墅,十五户户户邻水,温泉入户。每栋别墅更是独树一帜,拥有自己独立的名字,乐向晚记得在前年,楼王就直接以6.9亿的天价震惊全国。
但她不知道从哪里听说来的消息,傅随回国后居住的,好像是城南路那边的壹号公馆。
“海棠湾是婚房。”傅随补充说道。
“海棠湾。”听到傅随的回答,乐向晚猛地听到这三个字,觉得有种隐隐约约的熟悉。
“成交价格6.9亿的那一套吗。”乐向晚问。
她记得,乐家正当鼎盛的时候,买的那套檀宫别墅,也才4.5亿,骊山庄园楼王的价格翻了差不多一倍。
他没回答,倒是宾利毫无预兆地停了下来,伴随着傅随覆盖在她身上的温热气息,嗓音性感,带着点意味不明。
“我记得,你十八岁成人礼的那天,有人拍下了套388万的高级公寓向你示爱。”
乐向晚被迫靠着车背,前面就是傅随炙热的气息,密密麻麻地包围着她,听到问题,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
“388万的高级公寓就想得到你的垂青”傅随呵了一声。
心里面,看洲际酒店的李家父子更不爽了,特别是对李兆阳。
若没有他后面的那声气音,乐向晚只会觉得他在感叹或者别的什么,但她偏偏就从他那一声气音里,听出了一股极其不屑的意味——
388万的高级公寓拿来送她,实在不入流。
傅随的手掌控住了乐向晚的后脑勺,几乎是贴着她的耳骨在说话。
热气与湿润扑面而来,乐向晚的身体不自觉地蜷缩了下。
“海棠湾是我送给渺渺的新婚礼物。”
早在他们昨天准备领证的时候,傅随就派人着手把海棠湾的别墅过户在了乐向晚的名下。
乐向晚微微喘着气,后知后觉傅随刚刚似乎是在吃醋攀比。
意识到这个事实,乐向晚想也没想地凑到他面前,问道,“你吃醋啦?”
那都是多久的事情了!
现在他们都结婚了呢。
她眨巴着眼睛,仔仔细细地盯着他,不愿意错过一丝一毫他的表情变化。
身体也凑得极近,身上的香味隐隐约约地窜入傅随的鼻腔。
他的眼眸不自觉地沉了下来。
“渺渺。”
傅随平视着前方的路况,冷不丁突然开口喊了一声。
“啊?”
“别这样看着我。”
傅随说这句的时候,嗓音特别的低,又有些沙哑的模糊,乐向晚为了听得更清楚,不得不又凑近了些,做出一副仔细聆听的样子。
“你说什么,我刚刚没听到,你再说一遍吧。”
女孩身上独有的馨香缠绕在鼻腔周围,傅随的下巴紧绷着,太阳穴没忍住跳了跳。
只是看她这样,又傻里傻气地凑近说话,还是有些想笑。
活在象牙塔里的单纯女孩儿,大概是不知道她一句话,一个眼神,都很容易对男人造成什么样的巨大影响。
“我说,”傅随的声音更加沙哑了,眼神也是,笼罩下一层密密麻麻的暗色。
像是织着一张名为情.欲的网,铺天盖地地就要朝乐向晚扑来。
“如果不想要我在车上办了你的话,就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
乐向晚听了,犹豫了下。
这小动作,看得傅随眉心一跳。
难不成他只是随口一提,自己的小妻子却是有这个想法。
然而没等傅随问出口,乐向晚慢吞吞地凑近,倾身主动地在他的下巴亲了一下。
她扯着自己的衣服布料,垂着眼,嗓音软糯糯的,和他商量,“你不要这样。”
说着自己还有些羞耻,“反正我不要在车里。”
傅随控制不住地轻笑了下。
他抬手,揉了一把她的头发,“宝宝,我什么时候说要在车里了?”
乐向晚懵了,呆呆地和他对视,结果就看到他弯了下唇,一脸包容样的开口。
“如果宝宝想的话,老公也不是不能配合。”
——
乐向晚几乎是红着脸,逃着从傅随那辆宾利下来的。
傅随坐在驾驶座上,唇角含笑好以整暇地看着他的小妻子,第一次失了名媛的风度,以一种百米赛跑的生死时速跑进了别墅,恨不得立马消失在他面前。
想到乐向晚听到他说那样一句话后震惊得说不出来话的样子,满脸都写着“我是谁我在哪我说了什么了吗”的懵逼,他克制不住地低笑出声。
眼见乐向晚的背景渐渐没入别墅里,傅随这才慢慢启动引擎,将车开了进去。
骊山这一套别墅,是傅随回国后才开始着人打理清扫,只是别墅独栋就已面积近万,更别包括小花园和露天泳池等一些场地,至少需要十五个人同时打扫。
傅随不喜欢家里人太多,只是碍于携带的花园还没清扫完,不得不让人打扫多一天。
乐向晚闯进来的时候,正好有人用升降机将傅随最新购置的银灰色Renventon收入地下车库,小花园里还停着三四辆不同型号的跑车。
她站在原地,刚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冷不丁地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马不停蹄地继续往里走。
傅随走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乐向晚消失在门口的背影,刚要跟上去,又想到什么似的,声音淡淡的,“你们可以回去了。”
他之前住在壹号公馆的时候,也是请人定时清理打扫的,但是自己在的话,还是不太喜欢有人打扰。
何况,还是他能和乐向晚独处的时候。
海棠湾这一套别墅,对外界来说是神秘的。当初以6.9亿的天价引起轰动,但是里面的内部构造和设计,至今也没被哪家媒体披露过。
乐向晚也是走到了落地窗,才发现窗前是一大片人工湖,湖中心还有镂空的四人桌,湖边则是一道可供半空投影的升降幕布,有种露天电影院的感觉。
傅随开门,就看到乐向晚站在落地窗前背对着他的身影。
他拿起手机,摁了下手机上的自动连接开关,乐向晚眼前的落地窗和窗帘自动地打开,脚尖斜前边的接壤处冒出了层层的地火。
如果不是现在的时间是下午,乐向晚甚至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误入了什么篝火晚会。
她转头,就见傅随站在五步外看着她,唇角挂着明晃晃的笑。
和刚刚在车上如出一辙的笑容,乐向晚的脸不由得有些烧,猛地转回头,假装专注地盯着在日光下冒着蓝色幽光的人工湖。
“有那么好看。”
随着身后熟悉的低沉嗓音传了过来,一双手慢慢地环住她的腰肢,熟悉的Creed味道萦绕鼻尖。
这样的姿势,比这两天傅随的公主抱来得更让乐向晚触动。
夏日的衣服本就单薄,后背轻易地就感知到他胸腔有力的心跳震动,还有炙热的呼吸,一分不落地喷洒在她的脸颊和耳垂上。
特别是,在得不到她的回答后,那双抱着她的手有越收越紧的趋势,都快让她差点喘不过气了。
她转头,脑袋发热,被他的味道勾得有些意乱情迷,下意识地亲了下他的脸颊,脸红红的和他对视,害羞小声地开口。
“老公最好看。”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来辽
本章所有2分评送红包,抽十个人送100jjb
推下盆友的文(死秃头的,这是我对她的爱称,欢迎大家和我一起称呼介个)
《十分满分的甜》执葱一根/文
【1】年末,跨年舞台彩排结束,光影隐去,台下座席漆黑一片。
边梨跟着团队走,途经其他艺人的座位,不小心被绊倒,坐在了一个人的大腿上。
她抬眸,撞入一双似笑非笑的黑眸。温热大腿的主人单手撑住脸,语气懒散,“投怀送抱,喜欢我啊?”
当晚,边梨就被知情人士的爆料送上了热搜。
【2】年少成名,狂妄不羁,作为界内顶级流量中的顶级,贺云醒从未把谁放在眼里过。
风波解释过后,粉丝都道两人是八竿子打不着,八辈子也擦不出火花的关系。
后来,一档综艺节目,圈内偶像团体各自派了成员参加。导演组直播突袭,敲响边梨的房门。
开门的却是赤着上身,睡眼惺忪的贺云醒。他半阖眼眸,略带戾气,“有什么事?”
就在这时,屋内传来一道软软女声,甜津津的,“醒醒,你好了没,继续回来陪我呀。”
导演组惊了。
直播间炸了。

第十五章

日光下, 麟麟湖面荡起了朦胧的水光, 呈直线线条径直折射进还未被人关上的落地窗内, 一路延伸。
宽敞奢华的一楼客厅, 巨大的水晶吊灯穿过欧式雕花房顶垂下来, 大理石地板明亮可鉴, 清晰倒映着男人的一双长腿,还有分开垂落在他西装裤边的两只白皙小脚。
乐向晚坐在傅随的腿上, 一半脸颊都快贴上了傅随的胸膛上, 只露出了姣好的侧脸, 轻柔的吻却是如影随形。
蜻蜓点水一般的啄吻, 从头发丝,到乐向晚害羞缩进他怀里,仅露出一半的白皙脸颊。
额头,太阳穴, 鼻翼,弧度柔美的下巴, 无一处遗漏。
在刚刚落地窗前乐向晚那个主动的吻和那句话之后, 她便被傅随直接揽在怀里,吻了一通。
后来, 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变成了坐在他腿上拥吻的姿势, 反应过来后, 乐向晚倒是害羞得恨不得缩起来。
看着在自己怀里轻微喘息的乐向晚,傅随的眸色忍不住一沉,弥漫上了些许的暗色。
要不是晚上还要参加慈善晚宴, 怕累着了乐向晚,他肯定会直接抱着她温存一番。
实在是老婆生的太秀色可餐了些。
让他用了好一会,外加几个吻,才平复下去自己的想法。
由于刚刚意料之外的吻,这会儿,傅随身上妥帖精致的白衬衫被乐向晚扯得不成样子,都起了好几条褶皱。
大抵是为了透气,傅随扯开了上方的两粒扣子,再加上乐向晚的扯动,这下不只是精致的锁骨,连隐藏在白衬衫下的几欲贲发的腹肌也稍显轮廓。
乐向晚是某些方面呈现出典型天秤座的特质,性格使然,在她旁边出现一个她觉得自己可以依赖的人之后,她便会任由自己全心全意地依赖那个人。
现在她对傅随,大抵就是这样的心理。
再享受属于新婚夫妻甜蜜的时刻之后,回过神来,她又有属于二十岁出头的女孩合理的害羞。
傅随虽然没再亲她了,宽厚的手掌却还是放在她的后脑勺上,不紧不慢地以手代梳,至上而下地穿过她的茶色长卷发。
顺滑的手感,让他有些爱不释手。
乐向晚的脸颊滚烫得可怕,这股炙热的温度都快烧到她心里面去,她张开双臂,忍不住倾身就想去环住自己丈夫的腰,躲避他宛如带着魔力的触摸。
只是隔着衬衫薄薄的布料,轻而易举就感受到手掌心下的肌肉触感和热度。
乐向晚有些被烫着了。
她忍不住从他腰上收回手,带着试探性的,柔软的小手摸了摸傅随的腰,很快收回。
“腹肌”这个词是几年前突然流行起来的,此后,男生致力于以锻炼出腹肌为荣,女生对有腹肌的男生也多半有隐隐约约的好感。
只是这种直面的感觉,乐向晚还是第一次。
她在外向来端庄温柔,学校的人虽然不知道她乐家大小姐的身份,但看她的长相和穿着,不少男生心生爱慕却也不敢直接追求。
毕竟,长得好看的女生,最容易给人造成的错觉就是已经有了男朋友,不然就是眼光太高,难追。
而在巴黎名媛舞会上和比利时王子引领开场舞的近距离接触上,乐向晚名媛修养面面俱到,自然不会主动地和异性有什么不该有的纠葛。
傅随低头的角度,刚好能看到乐向晚微红的耳根和颤动的睫毛,见她的手还颤巍巍地伸在半空中,要收不收的,低笑着一把扣住她的手腕。
乐向晚一怔,顺着那只握着自己手腕的胳膊往上,就对上了傅随似笑非笑的眼神。
轰隆一声,好像有璀璨的烟火在脑海里炸开,噼里啪啦让她无法思考,接着手一抖,便安稳地落在了傅随的胸膛上。
乐向晚:…
“渺渺想摸。”
她听到傅随低声问,刚要回答,全身心的注意全被手下的动作给吸引了。
自己的手如同无意识的,又或者是在另一双手的带领下,做出了相应的动作。
柔软微凉的手指触摸上了结实的腹部,一下一下地来回滑过,乐向晚为了确定腹肌是不是硬邦邦的,伸着食指在上面用力地点了点。
傅随忍不住闷哼出声。
本就是因为乐向晚这个人的原因,也不需要她去做什么,仅仅一个眼神,一句话,便能足以撩拨得他溃不成军,何况现在,柔若无骨的小手,在他身上煽风点火。
原本是想逗她脸红的,最后变成了对自己来说既甜蜜又痛苦的惩罚。
“不好玩。”
乐向晚收回手,隔着单薄的衬衫拍了下他的胸膛,一骨碌地坐到了旁边,速度快到傅随都来不及伸手阻止。
正前方75寸液晶电视由黯淡变得明亮,色彩斑驳的画面每隔几秒不间断的闪过,乐向晚拿着遥控器,有些无聊地打发时间。
当然,这无聊只是针对电视节目,和傅随待在一起倒不会觉得无聊,甚至静静地不说话,乐向晚都觉得十分有趣。
好不容易等她找到了一个可以看的电视节目,傅随刚想将人重新抱进怀里,就见乐向晚站了起来,往左手边走去。
“傅随,老公…”
傅随坐在沙发上,冷不丁就听到了乐向晚的呼唤。
他寻着声音找了过去,就看到乐向晚走进了另一边的客厅,站在原地,一看到他立马扑过来,声音有些委屈,“怎么一楼的房间这么多,我都迷路了。”
她刚刚过来是打算去厨房洗点水果的,可走着走着,绕进了spa室,桑拿室,路过美术画廊,走进小客厅,然后就出不来了。
海棠湾虽然只有仅仅三层楼,但每一层都大得跟迷宫似的。
乐向晚本身就有点儿路痴属性,不然她也不会在乔西宁的生日宴会上提前离开后,直接撞进了傅随怀里。
从画廊上一路走来,乐向晚粗略扫过去,多是市值一亿以上的名画,忍不住就停驻在画廊前看了一会儿。
她还着重欣赏了下张大千的《桃源图》和齐白石的《松柏高立图》,还有前不久在香港苏富比拍卖行上被所谓神秘人以1.8亿高价拍走的Kaws《THE KAWS AL BUM》,以至于满脑子都是这些画作,一下子就把来时的路给忘了。
不得已,只能叫傅随过来。
傅随的方向感比乐向晚好的不只是一星半点了,很快把人带着原路返回,还给送到了厨房。
看到厨房,乐向晚差点没吓一跳。
实在是太空旷了,摆了快十几个人份的长方形餐桌,外连至少快一个公寓大小的沙发客厅,实木墙上挂着如出一辙的75寸液晶电视,远一点,还有巨大玻璃天花板,阳光直射下正好还能来个日光浴。
乐向晚回过神来见傅随似乎转身想走 ,洗完手后也顾不得拿出水果,立马拉住他,不让他走。
房子太大了,她有点儿害怕,她一个人等会可能还走不回去。
傅随刚走到门边,就感觉到自己的衣角被人从后面扯住了,他回头,看着只盯着他不说话的人,温柔地问,“怎么了?”
“我洗个水果很快的,你别走嘛。”乐向晚看着他,一双眼睛满是祈求。
说是这样说,不过她扯着他不放的手,可是半点都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傅随将她的手握起放在自己手心里,空出一只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我在外面的沙发看着你,你别怕。”
本来,他就是打算等着她的。
见被傅随看穿了心里的害怕,乐向晚脸蛋一红,有些不好意思。
檀宫面积大但人多倒也还好,可这栋海棠湾就只有她和傅随两个,静悄悄的,真的让她容易多想。
想着,乐向晚踮脚亲了下傅随的脸颊,反复和他确认,“那你别走哦。”
傅随从善如流地回答,“不走。”
每隔两三天,都会有专人过来清理残余的不新鲜食物和运送新鲜时蔬水果,是以看见乐向晚拿出一些水果,傅随倒是没说什么。
好像都是昨天刚刚放进去的,可以让她吃。
这边傅随盯着乐向晚,那边乐向晚还是不太放心,隔着一两分钟,就要回头确认傅随是不是还在。
怕他会等得不耐烦,乐向晚快速地用清水过滤了四五遍,连果蔬清洗剂都没用上,装在果盘里端着就要出去。
只是还没等她端起放在流理台上的水晶果盘,傅随的身体便从后面贴了上来。
他的手掌穿过乐向晚的双臂,摁在她的手背上,而后指尖端起了果盘的底座,呼出的热气喷洒在她的耳后,“不多洗几遍吗。”
乐向晚扭头要去看他,只是错判了距离,嘴唇不经意地就擦过了傅随的脸颊。
见乐向晚微微后仰了些,傅随倒是自在,“我在沙发你不放心,现在我抱着你,还不够放心。”
对于傅随的看穿和妥协,乐向晚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下,“那我再多洗几遍。”
傅随没说话,只是低头将下巴搁在乐向晚的头顶上,看着她洗水果。
就只是这样看着,让他的心里面升起了比谈拢了几千万几亿的生意更加剧烈的满足感。
看着缠绕在自己腰间的一双手,乐向晚因为紧张而加速震动的胸腔稍微平静了些。
她所需要的安全感有时候就在一刹那,索性傅随给了。
等洗完水果后,乐向晚甚至还打算将几个水果切成片状或者小果丁,方便食用。
看到乐向晚拿起了水果刀,傅随皱了下眉头,猝不及防的,侧着脸在乐向晚的脸上亲了一口。
毫无预兆的一个吻,乐向晚动作一顿,刚要转头,手上的水果刀被抽走,跟着便被傅随从身后抱起,搁在了一旁的流理台上。
傅随将车厘子和樱桃等小水果放在了一旁,拿起苹果便开始削皮,便抬起眼皮看了一眼乐向晚,言简意赅,“报酬一个吻。”
乐向晚听懂了。
帮忙削水果的报酬,是她的一个吻。
傅随虽然极少自己动手削水果,稍微显得有些生疏,但适应过后就变得行云流水般流畅起来了。
乐向晚乐得坐在流理台上,什么都不用做地看着他削水果。
见他后面速度越来越快,苹果皮整条整条不断地削落,乐向晚有些惊奇,“你平时常动手削水果吗?”
傅随将切好的果丁放到另外一个干净的水果盘里,闻言也没抬头,拿起水晶梨继续削皮,“第一次。”
乐向晚在家虽然没做过什么家务,但洗水果削水果还是有过的,一听傅随这话就有些坐不住了,给不好意思的,“那我自己来吧。”
傅随低头削水果的画面虽然赏心悦目,但是一想到是他第一次干这种活,还是因为她自己的原因,乐向晚就感到有些抱歉。
她合拢着两双腿,刚要从流理台上下来,傅随已经洗了手,摁住了她的腿,“为夫人服务是应该的,渺渺坐着就好。”
乐向晚的心跳猛地快了些。
看着难掩一身清隽矜贵的人低头认真地削皮,仿佛做着她需要的事情是多么重要的大事一样,即使他哪怕吩咐别人一声,都有不少人上赶着替他削水果。
她忍不住往他的方向倾身,抬手圈住了傅随的脖颈,凑到他跟前,亲了下他的嘴角。
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脸蛋红润润的,羞怯而又不胆怯,嗓音是刻意放软的小奶音,“谢谢我的傅先生。”
傅随没说话,只和她对视了几秒,脸上的情绪没什么变化,但乐向晚就是看出了他眼底加深的笑意。
她也不知道怎么了,满足得两只脚丫子在半空中晃了晃。
等从厨房出来的时候,还是傅随抱着乐向晚原路返回了客厅。
原因无他,乐向晚坐得时间有些久,把脚坐麻了,动一下都难。
傅随把人放在沙发上,乐向晚忍不住动了动腿,一骨碌地坐在了GOLRAN羊毛地毯上,正好可以靠在傅随腿边的姿势。
乐向晚用果叉叉了一块苹果,甜是挺甜的,但对于她这个甜食控来说,还是不太够。
不经意的,她把视线瞄向了茶几上放着的Pierre Marcolini榛子巧克力酱。
她在家,多少都会根据分类沾点不同的巧克力酱。
傅随一直都在注意着她,哪里能不知道乐向晚在想些什么。
他俯身,抬手揉了下乐向晚的头发,见她后仰请求地看着自己,傅随压下心里面看着她的眼睛就想答应的躁动,声音淡淡的,“不能吃太多甜的东西。”
“就沾着水果吃一点点。”乐向晚开口,边伸出手指朝他比划了下一点点大约是有多少。
见他不答应,乐向晚摇了摇他的右腿,睁着乌溜溜的眼睛,扯着西装裤脚边开口,“好不好嘛,老公…”
听着声音,傅随有些头疼。
虽然他说是说希望乐向晚多多和他撒娇,然而一遇上这种事,她一撒娇,他就忍不住心软了。
他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地和她确定,“只能一点。”
看在今天是他们领证的日子,第一天不好太管着她,以后态度再强硬一点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