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乐向晚按耐不住询问的样子,傅随心里被停车场陌生女人激起的郁气稍微散了些,还突然就起了点捉弄她的心思。
乐向晚两眼期待地等着傅随开口,却见他轻笑,朗声开口,“你猜。”
“…”乐向晚环胸坐回自己的座位,把头一扭哼了一声,“我不猜。”
她才不会求着他开口呢。
她也不是那么的好奇那个女人干嘛突然当着傅随的面就要脱衣服。
绝对没有!
开往骊山庄园的大道极其宽敞,车流量又极少。
傅随稍微放慢了车速,空出一只手搭上乐向晚的发顶,摸乱了她的头发,在她生气抬手要推开他的手时,才慢悠悠地开口。
“我有傅太太就够了,”他浅笑,“所以渺渺不用担心。”
不用担心,他会不会被哪个上演脱衣秀的女人勾引得色令智昏,会不会被哪个女人迷了眼睛。
所以无需担忧,无需紧张,只需要待在他身边,做她自己就行了。
乐向晚自然也听懂了他的话外之音,看了他一眼,脸蛋有些红,小声地吐槽,“骗人。”
“不骗你。”
等傅随双手捧住自己的脸的时候,乐向晚才发现车子已经不知不觉地在海棠湾里停了下来。
他解开安全带,朝她的方向倾着身体,指腹摩挲着她的下巴,语气温柔。
“渺渺不信的话,”深邃的眉眼深处荡着温柔的水波,满满的都是她此刻的倒影,“要我怎么做渺渺才相信。”
乐向晚被他捧着下巴和他保持平视,眼神不自觉地就落在了傅随的颜色粉淡的薄唇上。
再看他的唇瓣一翕一动,像被诱惑了一般,鬼使神差地开口,“那你亲亲我。”
话一说出口,不只是乐向晚,就连傅随也是一愣。
好几秒反应过来后,他不动声色地微弯了下唇,静静地看着她,一如刚刚的温柔。
乐向晚的脸燥得通红。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刚刚自己就突然说了那样一句话,即使傅随什么都没说,可和他处在同一个逼仄的车内环境下,只他们两个人独处的尴尬,怕是没有人能够理解。
瞥见她脸上不断蔓延的红润,傅随眼底的笑意深了些。
原本放在乐向晚脸上的一只手,不紧不慢地搁在了她身后的椅背上,然后在乐向晚不断睁大眼睛的注视下,慢慢地低头凑近她。
“既然渺渺提出了要求,”他慢悠悠地开口,在乐向晚被他制造的气氛中逼得快要手足无措的时候,接着说道,“那我肯定得满足。”
话音刚落,属于傅随的气息便全面覆盖住乐向晚,最后一个字如期地消匿在唇齿之间。
乐向晚怔怔地,看着不断在自己眼前放大的,傅随的五官。
然后下一秒,在看到傅随抬手,将手掌罩着她的眼皮时,乐向晚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视觉失明,五感被无限放大,他轻笑的声音,带起的微妙震动感,在耳边,在胸腔,异常的清晰。
乐向晚耳尖烧得滚烫,微微轻喘起来。
“渺渺记得换气。”
放开的一秒,她懵懵地听到傅随提醒的话,然后便再度被人以吻封口。
最后,乐向晚是被抱进去的。
在那样紧张刺激的环境下,身上贴合着自己的丈夫,又在车座上坐了那么久,双腿如期地泛起了麻意。
被傅随抱起来的时候,她不经意地就触及到他唇角那抹柔和的弧度,刚刚平息下去的燥意猛地又上来了。
偏偏被他抱着,双脚离地,只能忍着羞意将脸埋进他的胸膛,做无事发生的鹌鹑状。
花园到进门差不多走了快五六分钟的时间,乐向晚又恢复过来了,她搂着傅随的脖颈,小手搭在他的肩后晃着,有些不好意思地附耳开口。
“我有些饿了。”
从下午用餐到现在,也过了好长一段时间了。
乐向晚一向奉行少食多餐,以前在乐家的时候,这个时间也多多少少会吃点宵夜。
就是不知道傅随,会不会觉得她贪吃麻烦啊…
乐向晚不好意思地在他的肩上蹭了蹭。
傅随抱着乐向晚走到沙发上,才将人放下来,而后俯身和她对视,“先去洗澡,出来就吃饭好不好。”
在宴会上待了这么久,泡个澡在用餐会被比较舒服。
乐向晚觉得傅随是要打电话让私厨过来,要一点时间,所以她特别乖的点头应了一声好。
傅随摸了摸她的耳垂,笑了下,“去吧。”
乐向晚从他们早上领证就跟他回海棠湾了,中间乐家倒是有让人送了几件乐向晚常穿的衣服过来,然后傅随明天在陪着她回去整理行李。
虽然他也给她准备了不少衣服挂在衣帽间里,但还是要看乐向晚自己的意思。
“能自己洗澡吗?”
见乐向晚站起来就要往楼上走,傅随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下意识问道。
同时,他问这句话的时候,也受到了乐向晚满脸挡不住错愕,惊吓的注视。
傅随抬手摸了下自己的鼻头,总觉得乐向晚刚刚那一眼,看他好像跟大变态似的,绕是一向爱逗她的他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作势咳了一声,“你妈妈说你十岁之前都是她帮忙洗澡的,怕你…”
傅随没再说下去。
作为一个男人,做还好,说出来多少有点尴尬。
乐向晚是早产儿,刚出生体重轻得可怜,身体孱弱,是一步一步被乐家父母娇养起来的。
因为受到过可能失去乐向晚提心吊胆的痛苦,方卿几乎把乐向晚当心肝宝一样宠着,凡事亲力亲为。如果不是乐向晚长大后有了羞耻自尊心,觉得不好意思,方卿大概能帮她洗到十八岁。
所以在乐向晚自己动手洗澡后,几乎每一天,方卿都要守在卫生间外,反复叮嘱她要洗干净。
那天见面,毕竟是对着女儿未来的丈夫,又涉及到身体健康问题,是以方卿也对傅随提了一下。
想明白了傅随话语的缘由,乐向晚登时就满脸燥意。
她抬着红红的脸,瞥了一眼傅随,小声地辩解,“可我十岁就已经自己洗澡了。”
“所以。”傅随挑眉含笑,等着她的下话。
“我自己可以的。”她捂着脸,不好意思地呐呐开口,“你以后别再问我这个问题了。”
本来在家里每天被乐母例巡一问,乐向晚就已经不太好意思了,更别说那个人之后还可能换成自己的丈夫。
亲密是一回事,私密又是一回事啊。
她妈妈怎么连这种事情都说啊,好害羞。
透过五指间的缝隙,见傅随似乎还要开口说些什么,乐向晚也顾不得害羞了,从沙发上站起来推着他高大的身躯。
她妈妈把她当小孩子还情有可原,要是傅随也把自己当小孩子…
乐向晚几乎都能预想到自己未来的婚后生活有多么美妙了。
“你快去忙吧,我不是小孩子了,我二十岁了我自己可以的…”她絮絮叨叨地说,几乎是想到什么说什么,到最后还不忘保证道,“老公我真的可以的。”
听她这样说,傅随还是有些不放心地叮嘱,“泡澡的话不要泡太久,注意调好水温,不要太低…”
乐向晚根本不敢看他,敷衍地嗯嗯几句。
“你呀。”傅随无奈地笑了笑,伸手轻轻弹了下她的脑门。
看着她急忙离开的背影,傅随失笑了下,转身走向厨房。
乐向晚边往自己依稀记得的浴室方向走,边松了口气。
她妈妈居然没有先告诉她,就把这种私密事都告诉傅随了,谁知道有没有说以后有空帮她洗澡,或者每天例行一问。
不会连她屁股上的小红痣他都知道吧?
一想到这个可能,乐向晚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从股间升起的一股凉意甚至让她差点想要做出一些不雅的动作。
她抬手拍了拍自己发热的脸蛋,努力地让自己平静下来。
哪怕在海棠湾里,乐向晚很想粘着傅随,但她也不好让傅随在浴室外等她。
所以她以极其快的速度拿好睡裙,又挑了一个距离客厅最近的浴室,走过去的时候,也顺便把灯都打开了,海棠湾整栋别墅一时间灯火通明。
余光四下都是亮堂堂的,乐向晚才觉得心安了些。
这是间小浴室,差不多一两百平米,三面都是镜子,地板和天花板铺着白色地砖,简洁干净。
正对着浴室门口的最里面,放着一个Baldi Malachite独立浴缸,用绿色孔雀石打造,通体绿色,其腿部也由24K纯金制成。
因为她在檀宫的房间也有这样一个浴缸,乐向晚使用还算顺手。
她又从旁边的花架上丢了一些处理过的花瓣进去,打算泡个香香的澡。
乐向晚没去数时间,也不知道自己大概泡了多久,就听到外面传来傅随的声音,“渺渺,该出来了。”
她泡着正舒服呢,根本不想开口搭理傅随。
没听到她的回话,傅随敲了敲门,“渺渺不说话我进来了。”
乐向晚扑腾了下水花,不得已开口回了句知道了。
结婚前有妈妈,结婚后有傅随。
她泡个澡都不能尽兴!
郁闷.jpg
乐向晚收拾了下自己,出来的时候,傅随已经不在门外了。
得亏她刚刚特地记了下位置,嗯,就是依据走廊大花瓶的摆放,趿拉着拖鞋慢吞吞地原路返回客厅。
傅随坐在沙发上,自觉地就牵过乐向晚的手,然后往她的手指上套了个戒指。
乐向晚是第一次见到没带钻的戒指,觉得新奇,举着手在灯光下看了一会,开口问道,“婚戒吗?”
傅随嗯了一声,“方便你平时戴着。”
戒指虽然款式简约,但不难看出是定制款,花纹雕刻都很精致,而且钻石居然是镶嵌在内圈里面,也不知道是怎么打磨的。
内敛而又不失奢华感,乐向晚很喜欢。
等乐向晚欣赏够戒指了,傅随才牵着她的手走向厨房。
桌上摆着三四样小菜,她的座位前,还放着一个草莓大福。
嗯,只有一个。
他对于甜食的把控超乎她能想象得到的境界。
不过有总比没有好。
乐向晚可耻地满足了。
乐向晚坐在座位上看了一会儿,转头盯着自己右手边坐着的傅随,不敢确定地问道,“这些是你做的吗?”
虽然菜色都很精致,几乎与中午的以假乱真了,但如果是私人厨师,不会做这么家常的菜,而是食材怎么名贵怎么来,以此来彰显自己的高超厨艺。
傅随给她夹了块里脊肉,答非所问,“尝看看。”
时间有点晚,加上他本来就不喜欢旁人到家里来,便想着自己动手。
看乐向晚这副惊讶的样子,傅随觉得自己是不是要解雇那些厨师,以后自己动手给她做。
毕竟对于她的崇拜,他的确很受用。
一桌子的菜色都很精致,卖相看着就让人很有食欲,但乐向晚没想到居然会这么地入味。
吃得欢快的时候,她又有些羞耻,扭捏地问出口,“我不会做菜,你说我要不要也去学做菜呀。”
一般的男人,好像都乐衷于一下班就能吃上妻子准备的饭菜。
虽然家里有厨师,但厨师准备的和自己毕竟不可比拟,可洗手作羹汤这回事,明显也不在方卿尽心培养乐向晚的范围里。
“以后要是像今天这样,总不能每次都你做吧。”乐向晚说着,还有些不好意思。
傅随当她的丈夫,操心她的事情,还要当她的私人厨师,太辛苦了。
傅随正在给乐向晚盛了一碗汤,闻言抬眼看向她,语气淡淡的,“你不用学,我会做就行。”
他把碗轻轻地放在她跟前,眉眼温淡,像是在说一件稀疏平常的小事一样。
“我做你吃,”他说着,边看着她笑笑,似乎满意又满足。
“不是正好互补,”嗓音微顿,带着一股无法言状的愉悦感,“正好天生一对。”
作者有话要说:傅太太三不原则:不承认不否认不拒绝(哈哈哈哈只针对傅总)
傅总:(吃饭的时候)渺渺不用做饭,不用进厨房我做你吃,天生一对
(之后):嗯,厨房好像也是很有意思的,非常不错的一块地方(-.-)→_→这句话不是窝说的,是傅总控制了窝的手和脑袋,打出的这样一句话
居然有人jio得60ct的钻石重!!!谁买一个给窝,窝愿意跪下叫爸爸,顺便再磕几个头,真的!!!
我今天特别倒霉,去湖南玩,然后在街道下车的时候一个没注意摔了个屁股墩儿四脚朝天,我去,立马快点若无其事地从地上爬起来,那叫一个尴尬!!!手机屏幕还碎了T^T
感谢张张张张娉,原味七分甜,桃酱,哈哈哈哈,lunar,54288,王崽崽的地雷,以及大噶的营养液灌溉,亲亲抱抱举高高
这两天更新了三万字,因为要上夹子了,嗦以,下次更新是明晚十一点,嗯,新婚之夜!!!早点来看,十一点整哈!!!(可能没什么但我还是害怕→_→)
第十八章
因为傅随那样一句话, 乐向晚一顿饭吃的, 人都有些荡漾。
一张小脸通红着, 时不时地抬眼偷偷觑傅随一眼。
傅随倒是气定神闲, 脸上的温柔神色半分没变, 自若地给乐向晚夹着菜, 然后在她偷偷瞄他的时候,直直地看了过去。
正好将人抓了个正着。
乐向晚飞速地低下头, 扒着自己碗里的小米粒, 只当刚刚偷看傅随的不是自己一样。
傅随和乐向晚都是慢慢用餐的人, 乐向晚吃饭更是秀气, 一顿饭前前后后差不多吃了快要一个小时。
饭后,乐向晚便被傅随从厨房里赶了出去。
其实他也不太可能洗碗,更不用洗碗,就算不想放着等明天有人过来清洗, 也是可以直接放进洗碗机里。
只是,海棠湾这套房子毕竟太空旷安静了, 对于乐向晚来说又有些不熟悉。
哪怕整栋别墅都亮着灯, 就连地边接壤处的层层地火也被打开了,灰蓝色火焰摇曳别有一番美感, 乐向晚一个人待着还是有些胆战心惊的。
是以, 从下餐桌之后, 乐向晚几乎寸步不离地粘着傅随。
厨房多油烟,傅随根本不想让乐向晚碰上一点,只能赶快地收拾, 然后把人带了出去。
嗯,还不忘带上了特地为乐向晚准备的草莓大福。
回到客厅,乐向晚特地把电视的音量调高了不少,低头刚要放下遥控器,不经意地就看到了自己身上凸显出来的小肚子。
傅随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给她准备的睡裙不是那种特别性感的吊带真丝睡裙,而是那种纯棉挂的仙女风睡裙,下面还接着个波浪形小裙摆。
不仅有两个小袖子,而且上面还均匀分布着粉红粉红的小草莓,乐向晚就觉得怎么看怎么怪异。
总觉得像是小孩子穿的一样。
虽然她在家差不多也穿这样宽松舒适的睡裙,但好歹也是吊带,没有这么幼稚的啊!
乐向晚都有些想问问傅随,她在他眼底是不是就这么可爱,所以连她的睡衣,都要准备这么可爱的。
这好像有点太自恋了,她也问不出口。
宽松的睡衣,加上凸出来的小肚子,乐向晚甚至有种自己是个孕妇的错觉。
她直直地走到傅随的面前,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吃得好饱,肚子都出来了。”
傅随正好坐在沙发上,原本手也搭在沙发背上,抬眼看着乐向晚,见状倒是直起身体将乐向晚圈进怀里,跟着摸了摸她的肚子。
手下的触感的确是有种肚子在一缩一缩的感觉,虽然知道是肠胃在消化,傅随还是忍不住轻笑出声。
乐向晚胃里有种胀胀的感觉,被傅随的手掌按摩着,不免觉得有些舒服。
但是耳边听到他的笑声,她又有些气愤。
她怎么变成这样的。
不都是傅随做菜太好吃了,她管不住自己的嘴嘛。
乐向晚红着脸从他怀里退出来,抬手推了推他的肩膀,声音呐呐的,带着明显的羞愤,“你笑什么?它自己会小下去的。”
“什么?”
最后一句话,她说得有些小声,傅随依稀只听到一个小字。
“没有。”
乐向晚懒得搭理他了,更不愿意再说第二遍,捧着自己的草莓大福就坐到旁边的沙发上,像一只高贵的波斯猫一样窝在沙发深处,但那一截尾巴仍是翘动摇摆着。
傅随看着乐向晚背对着自己坐着,背影都透露着一股小傲娇,见她还捧着个草莓大福,有些忍俊不禁,“不是很饱了,还吃。”
乐向晚就跟被踩到了尾巴一样,快速地扭头看了他一眼,像是害怕傅随会随时从自己手中抢夺草莓大福一样,用叉子叉起来,一口塞进嘴里。
然后鼓着腮帮子,边嚼动边朝亮了亮自己手中的空盘。
眉眼飞扬,似乎对于自己从傅随手中抢食赶到丝丝骄傲。
婚前,傅随也是和乐向晚吃过几次饭的,自然是知道她的食欲。
什么都用一点,但也不会吃太多。
今晚她的确好像是吃得有点多,还喝了些汤,更别说刚刚还塞下一个草莓大福。
虽然甜品不算大,但傅随总有些担心她的小肚子会不会爆炸了。
傅随有些无奈地揉了下自己的眉心,站起来朝乐向晚走了过去。
乐向晚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眼前突然就罩下一层阴影,跟着下巴便被人抬了起来。
傅随俯身低头,眼睛紧紧地盯着她的嘴唇,像是在逡巡自己的领地一样。
知道傅随长相俊美是一回事,没有遮掩的对视又是一回事。
乐向晚的心跳一下子慢了个半拍。
傅随手指捏着乐向晚的下巴,左右查看了下,低笑出声,“吃得这么干净。”
乐向晚红红的耳尖微微动了下,像要往后缩,偏偏七寸都被人拿捏着,眼神乱瞟地不自在嗯了一声。
“那没机会亲渺渺了。”
傅随叹了一口气,似乎有些遗憾。
平时吃这些东西,哪怕再怎么注意,嘴唇多多少少都会沾上一点,只是乐向晚刚刚一口塞,意外的半点都没沾上。
乐向晚愣愣地和他对视,几秒才回过神来,心里止不住地泛起了甜蜜,眼神亮晶晶的,“你是不是在哄我啊。”
不然没事,怎么会突然走过来说要亲她呢。
再说了,要亲她,傅随也不像是会找个理由才会下手的人啊。
傅随微微一笑,答非所问,“那渺渺给我这个哄你的机会吗?”
乐向晚没开口,她的动作早已经代替了她的回答。
她抬手,圈住了傅随的脖颈,支着身体在他的脸上吧唧了一大口。
傅随摸了下自己脸颊上刚刚被乐向晚亲过的地方,温柔地看她,“去散步?”
看她今晚的确吃得有些多,要是不运动走走,晚上不仅睡不着,肚子可能还会痛。
乐向晚应了一声好,将盘子放在玻璃桌上,牵着傅随的手便走出了客厅。
骊山庄园每栋别墅自带小花园,相当于就在自己家里散步,还是很方便。
一整天下来,乐向晚也只是大概知道别墅内部的构造,外面的风景还没看个仔细。
花园里,柱灯散发着昏黄柔和的灯光,正好让她能边散步边欣赏一下风景。
天价别墅里,绿植自然不用多说,走在鹅卵石上的小路,夏天的空气炙热,风吹在身上,带着淡淡的花香,说不出的舒服。
傅随牵着她的手,另一只手里还拿着刚刚返回家里面给乐向晚带着的薄外套,见状无奈地没说什么。
绕着别墅走了小半圈,四处都是亮堂堂的一片。
乐向晚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觉得特别的满足。
别墅后面是一大片高尔夫球场的场地,乐向晚看了一下周围,就看到远远一块平地上,似乎还停放着什么东西。
傅随没把手机带出来,自然远程操控不了灯光,见乐向晚似乎想要走过去,抬手便拦住了她。
乐向晚疑惑地转头去看他,“那里放着什么,不过去看看吗?”
傅随搂着她的腰边想将人往别墅带,“就湾流的飞机。”
他的语气淡淡的,就好像停着一架飞机,和停着一辆轿车一样一般无二,甚至还觉得是件再稀疏平常不过的事情。
见他这样,乐向晚也觉得应该是一架普通的私机,虽然私机普遍也都不便宜。
不过还是在后来,乐向晚才发现,那里不止停着一架湾流G650ER,还有庞巴迪环球7000,一般的私机还是没办法比较。
别墅里一直开着中央空调,加上在花园里慢吞吞地散步,夜晚的风微凉的,乐向晚倒也没出什么汗。
傅随去洗澡的时候,她就待在房间里有些无聊地和乔西宁聊天。
乔西宁: “这都几点了我看看,这都快十一点了,傅总这不行鸭。”
乐向晚窒息了,连发了三个问号过去。
乔西宁不提还好,一提她就想起了傅随刚刚说的洗澡的问题。
她要给她妈妈打电话。
方卿每晚睡前必不可少的就是自己的护肤步骤,只是当她像往常一样做完保养的工序掀开被子就要睡觉时,却是接到了乐向晚的电话。
这会都是要睡觉的时候了…方卿想着该不会有什么事吧,果断地接了电话。
“渺渺,洗完澡了没,打电话给妈妈有什么事,”她试探地问,“傅随没在你身边吗?”
原本乐家没落没前,他们还打算招个上门女婿,这样乐向晚也能陪在他们身边方便照顾。
不过对于傅随,她心里头还是信任的。
“妈妈,您怎么连那种事都告诉傅随啊?被知道那种事情好不好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