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秃顶老板不经意地一转身,眼角看见了我:“咦,是你?”
我没理他,接着往前走。
“先这么着,我这边有事,挂了。”秃顶老板追上来,“…留步,小伙子,留步。”
我回头看看他:“什么事?”
秃顶老板尴尬地笑了笑:“是这样,你那水珠儿翡翠,咱们再商量商量,来,进店里说话,外面多热啊。”他死活非拉着我进了屋,然后就叫中年妇女去沏茶。
我对他印象不好,没打算卖他,进了店也没言声。
秃顶老板咳嗽一声:“刚刚是我没看清楚,给了荤价儿,不过你说的一百四十万也确实高了些,你看这样,一百三十八万,成不成?”
这次痛快了?
经过蒋叔叔的估价,我适当调整了自己的心理价位,本来也是打算卖一百三十八万的,但,那却是卖别人,秃顶老板先前把我当傻子的事儿我可没忘。
我摇摇头,转身想走。
“别急着,坐会儿喝杯茶。”秃顶老板一把拉住我:“低了没事,咱们再商量,嗯,一百三十九?”他一眨不眨地注意着我的脸色,还没等我说什么,秃顶老板直接道:“好,一百四十万就一百四十万,我给你银行转账吧。”
我倍感意外地愣了愣,看来,秃顶老板就是蒋叔叔嘴里的看涨派和冲动派。
我有些犹豫了,这个价格非常合适,而且今天若不卖,明天估计就降到一百三十六万上下了,再想出手,势必来不及。虽说我可以不在乎这一万两万的,但毕竟是自己辛辛苦苦努力运作的,能多一点自然最好。
我迟疑着皱皱眉,没有草率答应。
“还嫌少?”秃顶老板瞧瞧我,一咬牙道:“小兄弟,你应该知道现今行情如何,实话实说,我给你的价格已经略超过市价儿了,这样,我再给你加两千,一百四十万零二千,如果行,咱们现在就交易。”
刚刚我开一百四十万他不要,现在反而多加了两千…
我心里一乐,假装沉吟一会儿才点头道:“好,成交。”
我想在新街口,恐怕再找不出一家比他出价还高的了。
因为网银转账有延时,回到饭馆,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了。看着邹月娥不善的脸色,我忙跟她告了个罪,我临时有点急事没顾上回来,接着就要了碗米饭,也不管菜凉不凉,狼吞虎咽地吃掉了大半。
两点左右,我俩坐车回到前门。
我没回家,而是先让邹月娥回去,自己肯德基坐了会儿,岔开时间,才进了四合院。
老妈和邹奶奶正弯腰跟院里洗衣服,见我进来,立刻问:“干嘛去了?”
“找同学玩了会儿。”
“对了小靖。”邹奶奶用衣袖抹了把脸上的汗,放下满是洗衣粉沫子的衬衫,“月娥说她电脑又不好使了,你晚上帮她看看?”
“哦,那我现在就去,她跟屋呢?”
“对,麻烦你了啊。”
老妈呵呵一笑:“您以后就把他当您孙子一样使唤,甭客气。”
邹奶奶也笑了:“我倒真想要个外孙子呢。”
东屋大门开着,里屋门却关得很紧,窗户上传来窗机空调嗡嗡的噪音。我敲了敲门,听到里面说“请进”,才推门进屋,反手合上门,不让空调跑气。
换了身真丝吊带衫的邹月娥正托着下巴磕跟电脑前坐着,电脑桌上还摆着一瓶拧开盖子的白酒。
我埋怨道:“怎么又喝?”
邹月娥唇角泛起笑意,揉揉太阳穴,把瓶盖拧好:“不喝了,头有点疼了,嗯,冰箱里有酸奶,给我拿一盒出来好么,谢谢,你自己也喝一个。”说罢,她无奈指指电脑屏幕:“电脑不行了,所有应用程序都打不开,一点就出个DOS的黑屏对话框,不知道什么意思。”
我从冰箱里拿了酸奶递给她,转头握住鼠标试了几下:“可能中毒了,嗯,我给你重装遍系统吧。”
“哦,好啊,我这儿有盘,XP的。”
邹月娥弯腰去开光驱放盘时,真丝连衣裙下摆露出一抹大腿的肉光,几乎能看到内衣的蕾丝边了,而且更让我喷血的是,邹姨好像没穿文胸,吊带裙前端隐隐印出了些许突起的痕迹。
我有点热血沸腾了,赶快重启电脑安装系统,“…好了,正装呢,大约要等四十分钟。”
“这么久?”邹月娥伸了个懒腰,抓起酸奶撕开贴纸,仰头望嘴里倒了口。
我眨眨眼,折身走到门前,掩着门缝往外瞅瞅,见老妈邹奶奶仍在洗衣服,我把门关好,盯着邹姨咽了咽吐沫,凑到转椅边上,一手从她胳肢窝下插进去,一手挽住她的两条腿,就这么将她从椅子上横抱在怀里。
别说,还挺沉。
邹月娥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双手勾着我脖子,眯眼不言声。
我轻轻将她放到床上,把她臀部拉过来,裤子贴了上去。可是几秒钟后,我觉得有点不妥,挠挠头发,干脆把自己短裤和内裤褪下了一些,再去顶她。主要是,我怕再弄到裤子上,出去被老妈发现。
一直看着另侧的邹姨许是察觉到了什么,脑袋一侧,朝我下面看了过来。
我脸皮比她薄多了,下意识地一提裤子,咳嗽了声。
邹月娥好笑地瞧着我的眼睛,摇摇头,又把脑袋扭了过去。
见状,我呼了口气,又把裤子脱下些,掐着邹姨的细腰将她丰腴的美臀拖到床尾,蹭了一会儿,我又换了个位置,让她白花花的大腿分开几厘米,旋而顶过去,再让她两腿合拢夹住。邹月娥也不说什么,眯眼跟床单上用手指甲写着字,任由我瞎摆弄姿势。
五分钟…
十分钟…
我撑不住了,使劲按住她上侧的大腿,让其再加紧一些,“邹姨,呼,你身子真软。”
邹月娥的身体随着我的力度一下下晃悠着,丰满的臀部在真丝裙上溅起一道道波纹,忽然,她耳朵动了动,转头对我朝门那边努努嘴:“快点,我妈洗完衣服了。”
我也听见了邹奶奶和我妈的说话声。
“马上…”我一口口吸着气:“马上!”
“…别弄我一身!”邹月娥回头提醒一句。
她话音刚落,我也不行了,闻言,我立刻后撤,离开了她的大腿,接着,我就听邹姨惊呼了一嗓子,她跳了跳眼皮,嘴角抽搐了几下:“…行,好样的,好样的,不让你弄我一身,你就弄我一脸是不是?”
这时,邹奶奶的脚步声渐渐接近。
“呃,我真不是故意的。”我赶紧提裤子。
邹月娥也飞快从床上坐起来,伸手去扯床头柜上的手纸。
咣当。
邹奶奶没轻没重地推门进了屋!
我脸都绿了,看看邹姨脸上的东西,暗暗叫苦不迭。
邹月娥也愣了一下,半张手纸捏在手心,还没来得及擦脸。
结果,邹奶奶一句话差点让我跌倒在地,她瞥瞥床头柜上的酸奶盒:“喝酸奶还能弄一脸?笨死你得了!赶紧的!跟我晾衣服去!”
我松了口气,见邹月娥用纸快速在脸蛋上抹着,我怕她秋后算账,赶紧告辞回去。
第二天上午,拍卖会的钱也达到了我的账户。
上网一查余额,食盒、砚箱、翡翠的钱加在一起,我银行卡里总共竟有一百八十万元!
第126章 【老宅子里有宝】
由于昨夜跟优酷视频上研究几个谈收藏的节目到很晚,我早晨八点半才从床上爬起来,穿上衣服出门一瞅,发现邹姨去琉璃厂上班了,老妈老爸也没和我打招呼就去了单位,呃,许是叫了我我没听见吧。北屋客厅桌上只剩了一个冰凉凉的鸡蛋和一碗黏黏糊糊的小米粥。我一耸肩膀,把小米粥在微波炉里转了几圈,又将鸡蛋剥好放粥里泡泡,凑合着填饱了肚皮。
我现在有一百八十万,下一步,干点什么呢?
每每想到银行卡里余额数字,我心都忍不住一阵翻腾,这不是个小数目,能买套房了。
吃过早饭,我拿出黑记事本翻了翻。
去这个?不行,那人好像还没到北京呢,得再有半个月。
去那个?也不行,记得是九月中旬呢。
从头翻到尾,我也没找出一个合适的来,暂时放下本子,我揉着太阳穴苦思冥想,突然,捡漏事件没回忆起来,我倒想起前些日子曾考虑过的一件事。鸭子嘴儿核桃那次,元青花罐那次,也包裹这回的日本古董,都险些被老爸老妈发现,以后呢,我势必还要收集更多古玩,次次都拿回家里很不方便,万一碰上件比它们还大的玩意儿,万一真被老妈或邻居发现,我偷偷玩收藏的事儿就再也瞒不住了,也会彻底打乱我的计划。
嗯,我是不是该租个房子去?找个小点的,几千块钱能租仨月,也不贵啊?
想到这里,我自顾点点头,抓起手机和钱包塞进兜口,出了四合院,一直向东走。
我家西边也就是和平门一带的平房大都拆迁了,只有东边一片被保护起来,短几年内不会拆除。
“哟,小靖,干嘛去呀?”
前面胡同口电线杆子底下有个人喊我,是孙叔,一个五十岁上下的玩主儿,老邻居了,跟我爸妈关系还行,有时也会来家里串串门,聊聊天。此时,他正半蹲在马扎上,一手捧着蛐蛐罐,一手拿着探子在食指与中指间晃悠,身旁还有仨人,我也认识,就上去跟他们打招呼。
这几位是我们胡同排的上号的玩主儿了,别看岁数都不小,可精神头却比小年轻大。
春天揉核桃,夏天斗蛐蛐,秋天擦葫芦,冬天耍蝈蝈,反正,总有他们能玩的。
这不,几人又斗上蟋蟀了。
孙叔笑呵呵地对我招招手,让我过来,“今年淘换蛐蛐儿了么?”
“没,近几年都没玩。”初中时我还玩过,上了大学就很少碰了,“太费钱,一只几百几千的,没多大意义。”
孙叔点点头:“也是,现在北京也抓不到好虫儿了,都得花钱买,不过嘛,不能说没有意义,嘿嘿,这蛐蛐儿也能赚钱,小靖,怎么样?过几天我带你上北城那边开开眼界?”
我明白他的意思,孙叔赌过蛐蛐儿,对圈子里面的事儿非常了解,重生前,也就是差不多十几天以后,我也听他讲过不少赌蛐蛐儿时的趣闻,更知道有条号称“百战百胜”的蛐蛐儿在圈子里大杀四方,不过,我没想靠这个赚钱,毕竟是犯法的事儿,我当然会有多远离多远,“…不去了,我妈不让。”
看孙叔几人掐了会儿蛐蛐儿,我就告辞离开,到东边离家很远的平房区问有没有人想出租房屋。
问问这家儿,没有。
问问那家儿,也没有。
我才知道跟北京想找个房有多难,无奈,灰溜溜地回了家,跟网上查了查租房信息。
清一色的中介,只有百度“平房”贴吧里有零散几个要出租的帖子。
我摇摇头,随手打开QQ扫了一眼,嗯,碧玉的头像亮着呢。她找朋友帮我鉴定过古玩,我给她操作股票出谋划策过,渐渐的接触,我和她也迅速熟络起来,不过,碧玉的性格大概是那种不太爱理人的冷漠型,比如我俩都在线的情况,如果我不先给她发信息,她也绝不先理我。
我双击她的头像,点开对话框,打字道:今天没上班?
过了几秒钟,滴滴滴,碧玉那头蹦出俩字:休息。
我:哦,对了,你也北京人吧?你知不知道谁家有空房要出租?我不想找中介,里面有骗子,还要交中介费啥的,不划算,嗯,最好是平房四合院,屋子不要太大,七米八米也没问题。
碧玉:不清楚。
我:哦,你干什么呢?弄股票呢?
每次说到她感兴趣的话题,碧玉的话才稍多一些:嗯,看大盘,想做一个短线,昨天刚买了只医药股,今天开盘走势还不错,等手续费出来就卖掉它,嗯,顺带也跟一个QQ群里问蛐蛐儿,打算买几只碰碰运气,快入秋了,再不赌两把该没机会了。
她也赌蛐蛐儿?
碧玉这个性子的女人我还是第一次见,一般赌蛐蛐赌球只有男人才会玩的,很少见有女人喜欢这个。
呃,她不会是男的吧?QQ资料瞎写的?
我打了个寒颤,试探道:足球博彩还好说,毕竟是合法的,赌蛐蛐儿就有点,呃,你结婚了么?你丈夫也玩这个?
碧玉:没结。过了片刻,她又发来一句:管它合法不合法,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我点开QQ表情,发去一个流汗的小图片:那你选蛐蛐儿时得小心点,别光看个头儿,我就知道一只才七厘重的蛐蛐儿,但掐起架来却能胜八厘的山东虫儿,什么脑袋的颜色啊,翅膀的叫声啊,牙齿的形状啊,真正懂行的人都从这上面观察好坏。
碧玉:你也玩蛐蛐儿?有好的吗?给我推荐一只。
她若纯粹玩玩还好说,但涉及到赌博,我自然不能给她推荐,万一出了问题呢?
我:我现在不玩了,不过真正的好虫儿,还是得自己到山东拿。
碧玉:要不是我工作走不开,前个月就奔山东了,嗯,你懂的也不少,多大岁数了?
这还是我俩第一次聊起个人话题,我敲击键盘:22,你呢?
碧玉:比你大。
汗,我还不知道你比我大啊,我是问你具体多少岁。然而,都说女人的年纪是秘密,我自然不好追问,而是换了个方式发送道:你应该谈对象了吧?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碧玉:一直想谈个,但不好找。
我:不会吧?你那么有钱?怎么可能不好找?
打完这行字,我觉得稍有不妥,就加了句:呃,我没别的意思啊,随口一问。
碧玉:有钱也是以前了,当初几十万拍出去,赌球也好打牌也好,从来没眨过一下眼睛,但现在,我爸公司破产了,存款大都还了债,甚至还欠了不少没清,这种情况下,你说谁会跟我?这个年头,人都势力着呢。
这样啊,我说碧玉干嘛那么热衷赌博呢,原来是要还欠款。
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谁都不比谁容易。想了想,我建议道:您别嫌我烦,可是赌博风险太大,一个不好就血本无归了,没了本金,您到时候怎么还钱?我觉得还是投资生意比较稳妥,你家以前不也是做买卖的吗?应该没问题吧?
碧玉:当初把人都得罪了,现在我家没落,人人恨不得落井下石,怎么会让我们东山再起?不说这个了,你呢,正是年轻的时候,怎么没跟学校里谈个女朋友?
我苦笑:没人看得上我,所以一直没谈。
碧玉:你还年轻,不急,好了,先说到这儿吧,股票刚卖了,还不错,把上星期亏掉的钱挣回来一些,嗯,我得去棋牌室打一会儿麻将,有空再聊。
我选了一个“拜拜”的QQ表情。
碧玉:你刚提要租房子是吧?别处我不清楚,但牛街或西四附近应该有空房,你打听打听吧,再见。
我:谢谢,再见。
牛街或西四么?都离我家不算很远,嗯,可以去看看。
从冰箱里拿出罐酸奶喝干净,我擦擦嘴,拿起公交卡迈出四合院。
嗯,先去西四还是牛街?牛街吧,那边好坐车,一趟就到了。
蓦地,我脚步一顿,下意思地把步伐放缓下来,眨巴着眼珠子有些走神:“牛街…牛街…牛街…”
对了!
是牛街!
一条久违的信息杀进我的脑海!
记得在两个月后,应该是十月几号国庆节的时候,我和老爸老妈正在我姥姥家吃饭,电视节目忽然拨了个挺让人嫉妒的新闻,说家住牛街附近的王女士因为以前听闻别人曾在家里挖出过文化大革命时埋进土里的宝贝,就试着也跟她家挖了挖,结果,就真在她家老宅子里挖出一箱子东西,非常珍贵。之后,王女士也上了镜头,记者问她东西是不是她爷爷那辈或更早以前留下来的,王女士当然满口承认,但其余细节却不再透露。
印象中,当时我妈和我姥姥还动了要把我家也挖一挖的念头,最后,还是我爸给制止了下来,没让我妈胡闹。
牛街…
老宅子里的宝贝…
我眼前豁然一亮,现在这个时间,王女士应该还没开挖!
第127章 【买房子】
牛街十字路口。
宣武医院正门偏北的马路东边,临街的两溜平房大都拆的拆,租的租,建成了烟酒店、饭馆、洗浴中心等,后面的胡同里是一大片平房区,环境较差,主要是一个菜市场和好多不是很卫生的小饭馆闹的,每到晚上,大排档和羊肉串一折腾,弄得这边有点乌烟瘴气的味道。
我在胡同里的一家马兰拉面馆吃过面条,用餐巾纸擦擦汗,起身回到大马路上,走进一个烟摊儿旁的院子里。这个院落不称成为四合院,它并非那种四四方方的格局,可能是碍于空间大小的关系,小院建成了细长型,大约近百米,里面有枣树有杨树,由于常年生长,很多树干都是挤着左右两排民家立住的,看看也挺危险。
我站在院里往前瞅瞅,左一户,右一户,粗略一数,大约住了二十多户人。
这时,里面右排第三家的屋门吱呀而开,一个小老太太拎着滴答水的墩布走出来,狐疑地看我一眼,也没说话,与我擦肩而过,走到院前一个去年没烧完的煤堆旁,将墩布戳到盖住蜂窝煤的透明塑料布上。一转身,又要往回走。
“大妈。”我叫住了她,“您好,我想请问一下,咱院里有没有一位姓王的女士?”
我这么问可能稍稍有点不妥,毕竟现在人防范意识都很强,但许是听我口音是北京的,加之我年岁较小,那大妈也没太在意:“姓王?多大?”
我一迟疑:“…四十岁出头的样子。”
大妈哦了一声,嘴角不经意地撇撇:“她啊,你找她啥事儿?”
我道:“我想租房子,听人介绍来的。”
大妈似乎跟王女士关系不太好,她手一指对面:“就这屋,现在可能出门了,待会儿才回来吧。”说罢,大妈转身往回走。
“谢谢您了。”
她所指的,就是靠近院门的左手边第一家住户,此时木门紧闭,上面的玻璃挂着一条黄不溜秋的脏窗帘,看不到里面。我迈前两步敲了敲她家门,咚咚咚,没人回应,看来是真不在。无奈,我退出院落,到路边上买了瓶冰镇矿泉水,咕噜咕噜边喝边等。
大约下午两点钟左右,一天最热的时候,一个推着自行车的中年妇女从我眼前走过,推车进了院子。曾经在电视上我见过王女士一次,虽然想不起她什么模样了,但刚刚这人却十分眼熟,我狐疑了片刻,把矿泉水空瓶丢进门口用油漆桶做的垃圾桶里,快步跟进院。
“嘿!这谁家墩布啊!怎么又往这儿搁!”那中年妇女把自行车一踢,脸色不悦道:“还有那笤帚,该谁家的谁家拿回去!往我们家门口仍什么!不要我仍垃圾桶了!”
左手边第三家,也就是那大妈家斜对面的屋门开了,一个中年男子皱眉站到门口:“姓王的我告诉你,别动我笤帚,那儿又不是你们家的地儿,是公共面积!”
姓王?八成错不了了!
王女士恨声道:“我也告诉你!待会儿我出来时要再看笤帚跟那儿!我就把它扔马路上!”
锁好自行车,王女士哼了一声,转身掏出钥匙捅进了左手边第一家的门。
看得出,这个院落的邻里关系很不和睦。
“请问…”我看着王女士的背影道:“您是王阿姨吗?”
咔嚓,刚打开门的王女士一回头,上下看我一眸子:“我是,你谁?”她面容普通,没抹化妆品,耳环和项链好像也是银质的,不是很值钱,看到这里,我心中一定,知道我没记错时间,现在的王女士肯定还没关注那条“三年前有人在宅子里挖出宝贝”的新闻,不对,准确地说,是她肯定没有找到她屋里地下的宝箱呢,对于她现在动没动挖宅子的心思,我暂时还不得而知。
“是这样…”我拿捏了一下语言,碰运气道:“我是来租房子的,听说您要出租,所以过来问问。”
王女士一愣,走到屋里,把钥匙链往窗台上一仍:“没有啊,你听谁说的?”
我哦了一声,趁着她开门,快速屋内一扫,地面干干净净的,至少外面客厅没有挖过的痕迹,“…那可能是我记错了,不好意思,呃,冒昧的问一句,您这房子想租么?价钱好商量。”
王女士好笑道:“我跟我爱人住得好好的,租房干嘛?你去问问别人吧,我们不租。”
唉,就说没这么顺利吧。我不甘心道:“我也是急等着住,这样,每个月我给您三千块的租金,您看行么?”我出的价格比市场价儿高了不少。
王女士怔怔:“那也不租,租出去了,我们两口子上哪睡觉去?”
我不敢再出价太高,否则对方一定会察觉出问题,要是让她提前联想到挖宅子的事儿,我再怎么努力也没办法了。我快速想了想,“…您房子的地理位置,朝向,格局,我都特别喜欢,不瞒您,我只想租一个月,要招待一个朋友来住,他那人不喜欢宾馆,只说想体验下老北京的大院子,嗯,一个月以后,我跟我朋友立刻搬出去,绝没二话,您看?”
“就一个月?”王女士眉头一皱,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我觉得我瞎编的说法还算糊弄的过去,道:“对,您跟您爱人可以先住其他地方,比如宾馆。”见她要说话,我打断道:“您别急着拒绝,当然,宾馆的钱咱们可以算在房租里,嗯,您开个价儿吧,就一月。”都是北京人,谁没个亲戚朋友的?跟哪也能凑合一个月了,不一定非得住宾馆。我提宾馆费,自然是想让她多赚一点,觉得实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