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道:“那别人呢?现在什么情况了?”
“你说呢,肯定是糟糕透了呗,嘿嘿,老娘这辈子还没佩服过什么人,顾靖,你还是第一个,真有你的啊,偷情还偷情得那么光明磊落,说什么都爱,都想娶?厉害,佩服,喂,老娘可先给你说清楚,你要想娶老娘,可得…”
“娶你个大头鬼!”我眼珠子一瞪:“我那话压根就没带上你!自作多情!”
斐小红怒道:“你说什么!?”
“没事儿我挂了!”每回跟她说话都得弄一肚子气,这个红姐!
不过跟她这么一闹,我低落的心情稍稍上浮了一些,心说该来的总会来,躲也躲不过去,于是,便打车往前门四合院赶去,路上,我先给家里打了电话,是老爸接的,他说邹姨昨天一晚上都在美容院,没回家,然后,我又给美容院打了过去,前台的小姑娘说邹月娥正在会议室开会,会议内容她却不太清楚。
呼,在上班就好,就怕她跑到乡下躲着,找都找不到她。
我推开厚重的院门,边走边道:“爸,妈,我回来了。”
吱呀,北屋门开了,老妈站在门口看看我:“洗洗手,来屋吃橘子。”
“嗯,等我把行李放好。”拿钥匙拧开小锁,我回了自己的小屋,将行李箱往墙角一扔,我仰天往床上一躺,揉揉酸痛的肩膀,在火车上就没休息好,坐了整整十个小时,刚下火车,还跑了牛街、四路通和北苑等地,身子骨早都累得不行了。
休息了片刻,我又拿出手机分别打了袁雅珍、晏婉如、席蔓莎和蒋妍的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晏姐关机了。
“嘟嘟嘟…嘟嘟嘟…”席蔓莎的被挂断了。
“嘟…嘟…嘟…”袁雅珍的没人接。
“我了个去!”把手机扔开,我重重趴到被窝上:“姑奶奶们,接电话行不行啊?”
忽地,院门一响,好像被人推开了。我耳朵竖了起来,紧接着,那头传来高跟鞋嗒嗒的落地声,我心中一跳,月娥回来了。果然,五秒钟后,高跟鞋的声响在我屋门前停住,门一开,邹月娥娇美的面容出现在眼前,然而此时的她可没有从前那样的笑容了,脸阴沉沉的,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我立刻迎过去,陪笑道:“累了吧,先喝点水。”
我想要接过她手里的包,却被邹月娥躲开了,她面无表情地看了我一眼,一句话也没说,放下包在写字台上,随即打开大衣柜,翻了几下后,抱出几件衣服来,一股脑丢到床上,转回身,又抱出五件大衣。
我愣巴巴道:“你干什么?”
“收拾东西,搬走。”吱啦一声,她欠着脚尖从柜子顶上取下一个大旅行箱,说话间就把衣服往箱子里塞。
我哎呀了一嗓子,赶快阻止她,“这是怎么话说的呀?别,快别弄了。”
邹月娥眯了眯眼睛,冷笑着瞧瞧我:“美容院的事儿我已经交代好了,那头有人负责,就算我走了也不会有什么影响,你跟爸妈说一声,你这周准备准备,咱们去办离婚,房子也好,车也好,美容院也好,我一分钱也不沾,都是你的,好了,躲开,我收拾东西!”
我苦着脸道:“别介啊,再商量商量,行不?”
“没得商量了,呵,您爱的人那么多,还在乎我一个吗?”邹月娥用力推开我,抄起桌上的一沓本子扔到箱子里。
我缠了他一会儿,见得无果,就叹了口气,眨巴眨巴眼睛,出了小屋,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不跟爸妈说也不行了,可…可我怎么说呀?
北屋里,老妈老爸正坐在沙发上看新闻联播。见我进屋,老妈道:“金鱼弄成了吗?”
我一嗯,垂头丧气地坐到椅子上。
“怎么了这是?”老爸瞅瞅我:“办砸了?没赚着钱?”
我动动嘴唇,“爸,妈,我可能…嗯…可能闯祸了。”
老妈瞪我一眼:“到底什么事儿,赶紧说,别磨磨唧唧的!”
事到如今,我也不再隐瞒什么,原原本本的把西安别墅里的事儿跟爸妈说了说,就连我跟晏婉如和袁雅珍几人有些小暧昧的事儿也告诉了他们,当然,具体怎么暧昧我自然没脸说出来,只是略微模糊地点了点。
爸妈听得目瞪口呆!
我跟个小学生似的正襟危坐,“…大概就是这样,月娥正收拾行李呢,说要跟我离婚。”
“你个小兔崽子!”老妈差点气死,脑袋左右一转,抄起一个茶杯就往我脚边上扔,幸好我躲得快,咔嚓一声,瓷杯摔得粉碎,“你就不能让老娘省一点心啊?你看你干的这叫什么事儿?离婚都是轻的,我要是月娥,老娘一巴掌拍死你!”
老爸阴着脸把遥控器一拍:“太不像话了!太不像话了!”
老妈又捡起一个眼镜盒来,拿它指着我鼻子道:“你说那晏婉如和那姓袁的有什么好?你闲的没事勾搭她们干什么啊?你有病呀你?我告诉你!要是你把月娥气跑了!老娘第一个饶不了你!”我妈平时跟邹姨有点磕磕碰碰,甚至那次还大吵过一架,在我看来,她们的关系不是很好,可没想到我妈对邹姨这么看重,她以前可是很迷晏婉如的节目的。
我低头受教,一句话也没说。
老妈把眼镜盒一摔:“气死我了!简直气死我了!不行!我去跟月娥说说!”踹了我屁股一脚,老妈打开门,踱步朝小屋走去。
我则在北屋听着老爸的数落,我爸是个比较正派的人,自然听不得这种事,对我劈头盖脸地就是一通臭骂。我理亏,当然不敢言声,乖乖坐在那里听着。大约过了一分钟左右,外面,老妈拉着邹月娥的手气呼呼地走进屋。
指着我的鼻子,老妈怒道:“还不快给人家月娥道歉!”
邹月娥拉了拉老妈的手:“妈,不用了,我觉得我们俩没有再过下去的必要了。”
老妈一咂嘴,“月娥,小靖还小,有时候不太懂事,你就别跟他一般见识了,日子还得过啊,离婚干啥呀?要不,你打他一顿出出气?他就是欠揍!”
邹月娥摇头,却没言声。
老妈踢了我一脚,转头对邹月娥道:“妈知道你心里不好受,这事确实怪小靖不长眼,要不你看这样行么,离婚的事儿先暂时放一放,你跟小靖分居一段时间,各自都冷静一下,等过段日子,再说以后的事儿?”
老爸也道:“你妈说的对,缓缓再说。”
邹月娥态度坚决地一摇头:“爸,妈,您别说了,我已经决定了。”
我看向她:“月娥…”
邹月娥看看我:“你要是不想在协议上签字,咱们就上法院吧。”
老妈道:“你这么着急干嘛呀?”
“…呼,我累了,想回乡下住一段日子。”顿了顿,邹月娥摸出两把钥匙放到茶几上,“这是车钥匙和别墅的钥匙,房子和美容院本来就是小靖出的钱,我一分也不要。”看来我跟西安的那句话,把邹月娥彻底得罪死了,不管我跟爸妈怎么劝,她都充耳不闻,嘴里就两个字——离婚!
最后,实在不得已下,老妈叹气道:“离就离吧,但美容院那边的股份,还是你和小靖一人一半吧,那是你们夫妻的共同财产,你也花了许多心思在店里的。”我明白老妈的意思,她是想让拿美容院把邹姨拴住,她若是还管理着那边的生意,我俩见面和接触的机会自然会很多,到时候等邹姨气消了,再商量复婚的事儿也就顺理成章了。
可邹月娥却想也不想道:“结婚的时候我带来了什么,现在就拿走什么,衣服,鞋子,电脑…其他的我都不要。”
屋里的气氛顿时一凝。
老爸叹叹气,老妈欲言又止地还想说点什么,但见了邹月娥的表情,又把嘴边的话吞了回去,瞪瞪我,气哄哄地打了我后背一巴掌:“你个死孩子!小王八羔子!看你干的好事儿!”
“那我回了,这两天我跟东屋住,顾靖,你想好了以后咱们就去打离婚协议书。”说罢,邹月娥转身出了屋,碰,门关上了。
沉默了一会儿,老妈没好气地咬牙看着我:“你打算咋办?啊?”
我道:“还能怎么办,先离婚呗,等月娥气消了再说。”
“你说的倒是轻巧!这刚结婚几个月啊就离婚?你给你爹妈留点脸行不行啊?”老妈气得呼呼喘了喘气,定定神儿,她看向我道:“晏老师还没结婚呢?她也对你有意思?真的还是假的?你俩发展到什么地步了?嗯?”
老爸皱皱眉:“你又想什么呢!”
老妈不理他,对我道:“问你话呢!”
我随口嗯了一声:“晏姐说要是我离婚,她就考虑跟我结婚,呃,妈,你问这个干啥?”
老妈哼了一下,“月娥那头要实在劝不回来,你把晏老师叫家里来一趟,我看看她。”
“哪有你这么当妈的?”老爸道:“这还没离婚呢,你就惦记上别人了?有你这么办事儿的么?我看儿子就是你给惯出来的!要不是你在后面护着他!他敢跟外面胡搞吗?我打断他的腿!”
老妈呸了一口:“放你的驴屁!你教不好儿子还赖上老娘了?”
我哭丧着脸道:“爸,妈,我这儿烦着呢,您俩就别吵了。”
“你烦?”老妈恨声道:“好好的一个儿媳妇让你给挤搭走了!你还有脸烦?哼,刚才跟你说的你听见没有,改天约我和晏老师见个面,那个姓袁的和你们班主任…对了…还有那个叫蒋妍的,你以后都躲着远点,要再让我知道你跟外头胡来,我一脚踹死你!”
“你就别惦记晏姐了,她也正生我气呢。”
就因为那句逞了一时之快的话,我现在已是落到了众叛亲离、人嫌狗不待见的地步了。
不过我却没有后悔,那个“把她们都娶到手”的心情也从没有像现在这般强烈过,离婚了又咋样?生气了又咋样?既然我最开始就选了这条荒唐的路,就应该预见到有些困难不是那么容易克服的。
想着想着,我攥紧拳头,心下渐渐有了主意。
不管最后结果如何,这条“后宫”的路,我还是要走下去。
现在,无论邹月娥也好,袁雅珍也罢,大家都在气头上,说什么话估计也不会听,所以暂时退一退也好,我准备用这段时间到外地赚钱,一个月,争取在一个月之内赚够上亿元的资产,然后一个回马枪杀回北京,那个时候,她们也该冷静下来了,到那时再开始重新追求邹姨和晏姐几人,成功的几率一定会很大。
毕竟,她们对我是有感情的。
现在问题的关键又回到了一个“钱”字上,只要有了钱,什么事都好办。
我可以给邹姨的爸妈在北京买几套房子,让他们一家人从农村搬到北京来住。我可以给袁雅珍的父母出钱办一个公司,让他们重新做起以前的生意。我可以给席蔓莎花钱到美国看病,送她父母几件名贵的古董。我可以给妍妍买个价值千万的跑车,让她父亲的翡翠生意越做越大。我可以陪晏婉如一起捐钱,还可以把她喜欢的古玩都买回来送给她!
钱啊!
钱啊!!
我要赚钱!!
第252章 【赌石!】
十天后,云南省瑞丽市。
早晨九点五分,姐告边境贸易区一处五层高的宾馆内,我躺在单人间的床上,手拿一本《中国艺术品收藏鉴赏图录》,从头到尾反复翻看着,忽然感觉肚子有点饿了,就随手往右边一抓,从小桌的电话旁抓来一个果酱面包,揭开包装,轻轻一口要下去,眼神却也没有离开书录,边吃边看着,尽量不浪费一点时间。
铃铃铃,铃铃铃,手机响了。
我快速把最后两口面包塞进嘴巴里,按下接听键:“…唔…喂?”
“你那什么声儿?”是我妈的电话。
“哦,吃面包呢。”我嚼了嚼,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嗯,您什么事儿?”
老妈的嗓音很是有些不悦:“你说什么事?昨天打了一宿电话你都关机!我不是让你到了云南就给家里打电话吗?你个兔崽子又把老娘的话当耳旁风是不是?我告诉你!月娥的帐老娘给你记着呢,你以为跑到云南就没事儿了呢?你就是跑到加勒比!老娘也照样给你抓过来!听见没有?办完事马上给我回来!”
汗,我上加勒比干啥去呀?
我道:“妈,您放心吧,一个月之内我就回北京,到时候肯定把月娥重新给您带回来。”有句话我搁在心里却没说,嗯,要是条件允许的话,晏婉如啊,袁雅珍啊,席蔓莎啊,蒋妍啊,我也一股脑给您带回去。
老妈哼了一声:“你这么有把握?”
“呃,我也不清楚,不过我尽力就是了。”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反正月娥和晏老师,这俩你得给我带回来一个!”
“知道了,等我先赚点钱,然后那事儿就好办了。”
“跟赚钱有什么关系?你财迷心窍了吧你?”老妈的语气很是不善,自从我跟月娥离婚后,爸妈就没给过我好脸色:“钱当然是越多越好,可你老婆是那种只看钱的势利眼吗?打离婚协议的时候,她房子不要,车子不拿,美容院的股份也一个百分点都不收,这你还没看出来吗?月娥要是在乎钱,早跟你打官司了,夫妻财产一人一半,那可是上千万的人民币呢!可她呢?哼,她上千万都不在乎,你钱再多管个屁用呀?动动脑子好不好?这事儿你得从感情上下手!嗯,你这样,等回了北京,你就去乡下找月娥,跟她那儿装可怜…”
“你又教孩子什么坏呢?”电话那头传来老爸的声音。
只听老妈道:“我们娘俩说话,碍你什么事儿了?你不想他把月娥弄回家啊?”
老爸一哼:“他那是自作自受,给他点教训也好!”
我忙道:“妈,我知道你的意思,我心里有谱,您和我爸就放心吧,嗯,我先去赚钱了,时间有点紧,咱有空再说,挂线了啊。”我当然明白,别说几千万了,就是几亿拍下去,想来也买不了邹月娥的心,但我赚钱的目的可不是单纯地要花钱去“买”邹月娥和袁雅珍等人,我是要靠这些钱去追求她们。
归根结底,她们为啥不愿意和我在一起?
其中很大一部分,显然是社会环境起的作用,要是换做古代,三妻四妾很平常的那个时候,想来邹月娥她们也不会是这个态度,而谁是最大的障碍?在我看来,邹姨她们的父母,他们的亲人才是最大的“社会障碍”,因为他们根深蒂固的那“一夫一妻制度”,才让邹月娥几人根本没办法迈出这一步。
所以我要赚钱。
邹月娥她们也许不在乎金钱,可不代表她们父母亲人也不在乎啊?
只要她们家里人松了口,动了摇,潜移默化地也会影响他们女儿的态度,况且,邹姨等人都对我是有感情的,多方面的攻势下,相信一定能收获奇效,然而我此时银行卡里只有五千万,这显然是不够打动邹月娥和席蔓莎等人的父母亲人的,还要多一点,再多一点,有个几亿就好了。
嗯,得抓紧了!
想到这里,我合上书本,把要带的东西装进一个书包里,背上,出了宾馆。
我是昨天晚上才开车到的瑞丽,这里是中国边境口岸,与北京一南一北夹着无数公里的路程,我一路风尘仆仆,其中的疲惫实在不是睡一觉就能缓解的,但我现在却没什么休息的时间了,再次开上宝马上路,围着瑞丽的几个翡翠交易区转了好大一圈,努力熟悉着环境,并想通过跟当地人和从国内各省市前来赌石的商人聊天,从而打另一个侧面了解这个城市,了解翡翠赌石。
之所以这么急,主要是因为那些我前世记忆中的毛料可能已经出现在市场上了。
本来我是打算提前两三天过来的,不过跟北京耽误了稍许时间,离婚手续也好,美容院交接也罢,都比我预料中的要慢了许多,最后用美容院法人代表的身份申请完现金支票手续后,已然过了八天,这不,我就匆匆跟爸妈知会了一声,马不停蹄地赶来了这个边境城市。
一处比较繁华的街边上,我停下车,下去走到了一个中年人面前,“大叔,麻烦问一下,咱们瑞丽最大的翡翠赌石市场跟哪儿啊?”
那人爱理不理地指指北边,不说话,直接走掉了。
无奈,我又跟几人打听了打听,可这里跟北京的环境气氛相差很大,大家都不算很热情,等我问了五六个人,才大概了解到了一些卖翡翠的地方,听人说,珠宝街是瑞丽最大的珠宝市场,还有姐告中缅街一带也是比较大的买卖区。把听到的东西在肚子里消化了一下,结合前世记忆,我有了自己的判断,点点头,重新上了车,继续在瑞丽周围逛荡,并记下了几个解石加工厂的地址。
等前期准备工作做完,已经中午十一点了。
我决定先吃顿饭,等下午就开始买毛料,要是那块石头让人提前买走,我就傻眼了。
可刚等我打着方向盘掉了个头,兜里的手机滴滴响了一下,是条短信息,腰子的手机号发来的——我们到云南了,刚下飞机。我微微一愣,我还在北京的时候,腰子和孙小磊说这周学校有个四天小假期,问我打没打算上孙小磊的老家山西玩一玩,可我说自己还要到瑞丽赌石,就推脱了,但腰子他们似乎也对赌石很感兴趣,说让我先过去,等放了假,他俩再寻思寻思去不去瑞丽。
我马上回了电话,“…喂,腰子,你们真来云南了?”
手机那头,只听腰子嘿嘿笑道:“骗你干嘛呀,我跟磊子在芒市机场外面呢,嘿,这边出租车可真黑,怎么不是按公里计算的?好家伙,我们刚才问了,从芒市到瑞丽的话,一个人五十,凑够四个人出租车才开。”芒市,也就是潞西,那儿离瑞丽倒是不算太远。
我道:“怎么来之前没打电话?”
腰子道:“你还说呢!我俩从前天就开始打你电话,可二十四小时都关机,你还赖我俩?”
我才想起来,一拍脑门道:“那几天我在路上,充电不是很方便。”
“你说你干嘛非得开车去?飞机多快?火车也可以啊?”
“汗,你以为我想开呢?不是有车在这边办事儿方便一点么?行了,别说这个了,你俩那边怎么着,是我去芒市接你们还是你俩坐车过瑞丽来?”我这次的目的可不仅仅是翡翠赌石,还有几个地方要去呢,当然得开车了。
“我们找你去吧,你具体在哪儿?”
“瑞丽的姐告边境贸易区,祥龙宾馆,到了给我来电话吧,我等你们吃饭。”
“行类…磊子,出发出发!”
借着这会儿工夫,我回了宾馆迷瞪了一小觉,也不知几点,手机铃铃响了。我一边接起电话一边往楼下走,刚一出宾馆的旋转门,就看见下面台阶上的腰子和孙小磊了,俩人穿着一身长裤长袖,头发被吹得乱糟糟的,很是有点风尘仆仆的味道。
“镜子来了!”孙小磊哈哈一笑,“你这家伙,可算把你找见了,咦,你干嘛穿这么多?”
我一耸肩膀,“刚睡醒,怕着凉,走,先给你们订个房间。”瑞丽没有寒冬,对于长年居住在北方的我们来说,这儿的冬天跟秋天没什么两样,气温很舒适,“是再订两个单间,还是咱仨住一起?”
腰子道:“当然是仨人一起了,来个大套间!”
孙小磊附和道:“对,那样才有气氛嘛,一个人多没意思。”
等订好了房间,我们仨说说笑笑地下了楼,到饭厅用餐。
吃饭的时候,腰子很是感慨:“我说咋这么多人都往云南旅游来呢,这边环境就是比北京强了不少,依山傍水的,看着就有气氛,等你赌完了石,咱仨必须爬爬山,划划水,诶,对了镜子,你老婆怎么没跟你一块来?”
孙小磊吃了口东西,看向我:“是啊,邹姨呢?”
我瞪了他们一眼:“暂时不许跟我面前提女人,谁再说我可跟谁急眼啊。”
腰子幸灾乐祸道:“嘿嘿,咋了?吵架了?”
我那点丑事,自然不好意思跟他们讲,支支吾吾地一笔带过去,换了个话题,“赶紧吃,这边我已经初步考察过了,吃完咱们就赌石去,你俩要不要掺一手?没准几千块能翻成几万十几万也不一定呢。”
孙小磊明显有点意动:“到时再看吧,几千啊,我半年的生活费!”
腰子道:“我也没带多少钱,这次主要先以看为主吧,镜子,你带了多少?你丫这么大张旗鼓地过来,起码也拿了几十万吧?要不你都对不起那油钱!”
“比这个多。”
“还是咱们镜子有魄力啊。”
“镜子你也得悠着点,别赔了。”
下午,瑞丽姐告玉城内。
姐告玉城位于姐告边境贸易区内,占地10余亩,有店铺60多家,以玉石毛料批发和树化玉销售为主。翡翠原石毛料的主要交易市场都集中在这里,也可以称为云南最大的赌石交易地,因为姐告玉城里来卖翡翠毛料的都是缅甸华人,他们通常也有很多是自家开矿并运石头来卖,所以,在这里是淘到好料最直接的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