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妍悔得肠子都青了,涨红着脸急道:“你,你要干啥?”
“没事儿,就是想抱抱你。”掀开被子,我跟她钻进了一个被窝里,一伸手,拦住她的后背死死抱在怀中,“刚不是还口口声声要报复我吗?呵呵,真没想到你会玩装病这一招,小妍妍,你真可爱。”
蒋妍使劲儿扭了扭:“靠!你骗人!你不就说让我跟你聊聊天吗?”
“我现在改主意了。”
“你!你!那我也改主意了!我要去网吧!”
“你不是胃疼吗?好好休息吧。”
“啊啊啊!我要疯了!镜子!不带你这么欺负人的!”
可能是妍妍先捂了一会儿的原因,被窝里很暖呼,摸着她的后背,我重新拿起了下午那个问题,道:“你是不是喜欢我?”
“…啊!我要去网吧!”
“说正经的呢,喜不喜欢我?”
“…我要去网吧!去网吧!”
我好笑地借着月光看看她的脸蛋,一低头,亲在了她的额头上,左手一举,插进她盘起的秀发里,轻轻摘掉了头发上的卡子,一下一下捋着发丝。蒋妍一动不动地僵硬在我怀里,我吻在她的眼睛上时,隐约能感觉到那略微抖动的睫毛儿,忽闪忽闪地扎在我的嘴唇上,“…我想吻你嘴,行不?”
蒋妍啊了一声:“…呃…那个…这个…”
我道:“那你就是同意了?”
“…啊,我什么也没说!”
“没说就是默认了,对不?”我呵呵笑笑:“那我可吻了?”
蒋妍大叫道:“我靠,你太…太无耻了…难道我不让你…不让你那啥…你就…你就不那啥了么?”
我不再多言,脖子往前一凑,吻住了她的嘴巴。
蒋妍好像被人点了穴似的,连手指头都不动一下,直到我吻了她的耳朵,吻了她的脖子,吻了她的肩膀以后,蒋妍的鼻子里才发出细细微微地嗯嗯声,手臂慢吞吞地搂住了我的脖子,傻乎乎地张开嘴巴让我亲着。
我们足足接了半个多小时吻,大概九点钟出头的时候,满头大汗的我才松开了她。
不过蒋妍仍是抱在我脖子上,眼睛用力闭着,死活不睁开。
“…下去玩会儿电脑?”我提议道。
“啊,呃,嗯。”
下了床,我先去厕所解决了一下问题,随即用凉水冲了冲脸,呼地吐出口气。
回到宿舍后,只见蒋妍已经打开了电脑,正噼里啪啦地敲击着键盘,走进一看,画面上几个卡通人物扭着小腰正在跳舞,应该是劲舞团。一边玩着,蒋妍还一边叽叽喳喳地嚷嚷道:“该死的黄瓜!我让你扭屁股!让你扭屁股!啊!按错了!完了完了!”不久,蒋妍无比郁闷地一拍键盘:“你别得意,再来一盘!不信杀不了你!”
我走过去道:“你坐我腿上吧?”
蒋妍红扑扑着小脸儿没理我,几秒钟后,她支支吾吾地说了几个别人听不懂的音节,一抬臀,从椅子上站起来。我坐了过去,然后拍了下她的大腿,蒋妍呃了一嗓子,“…那个…嗯…咳…”慢慢的,小屁股往下,坐到了我腿上。
我搂住她的腰正了正身子,侧头看着电脑屏幕。
对战再次开始,然而也许是受了我的影响,这一局蒋妍大失水准,又输给了黄瓜,气得她嗷嗷直叫,立刻敲击着键盘和黄瓜斗起了嘴皮子。又打了几盘后,蒋妍一甩鼠标,“不玩了不玩了,今天运气不行。”
我道:“那干什么去?”
蒋妍憨憨地呃了一下,“…那个,你玩吧,我回宿舍楼道上个厕所。”
宿舍没有卫生间,只有走廊顶头有个,不过却是男厕所,蒋妍当然不方便去。从我腿上站起来后,蒋妍撕了点手纸,拿着钥匙出了门。滴滴滴,床上的手机响了响,是条短信,晏婉如发来的:早点睡觉,别贪玩儿。
我没有回复,呆呆地看了会儿手机屏幕,慢慢合上机子,心中不禁一叹。
这些日子我一直本着“随心所欲”的想法对待我喜欢的几个女人,是,我也承认这段时间过得很愉快,但随着和蒋妍的关系越来越亲密,我内心深处的歉疚感又不由自主地冒了出来,邹月娥,晏婉如,袁雅珍,蒋妍…汗,以后到底咋办啊?
我没了玩游戏的心情,干巴巴地点着鼠标,右键,刷新,右键,刷新,反复循环。
约莫过了一分钟,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突然想把郁闷跟别人分享一下,揉揉眉心,就点开了天涯论坛,在上面发了一个帖子,大概意思就是说,我结婚了,但同时还喜欢上了好几个女的,她们对我也有意思,我每一个都不想放手,现在该怎么办?
随后我开始刷新着帖子,一遍,一遍,又一遍。
有回复了!
一个叫NBA2008的人道:哥们儿,喝多了吧?
二楼是个叫凤凤的人道:最讨厌你这种男人!死去吧!
三楼,杰克琼斯123回复道:“兄台,这里是中国,如果你想一夫多妻的话,可以考虑入非洲或其他某国国籍,那头的法律允许多娶几个妻子。”
他说的我倒是听过,但这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啊,让我闹心的是几个女人之间的关系,即便我入了非洲国籍,能娶好多媳妇,可晏婉如和蒋妍会嫁给我吗?邹月娥和我爸妈会同意吗?这不是扯淡么?
四楼五楼好像也是两个女人,对我展开了一通激烈地人身攻击。
帖子的回复率还是比较高的,短短五分钟,已是拉到了十几楼。
忽然,十五楼的一个回复吸引了我的目光,那是个叫刘晓晓晓的人:我身边不少生意上的朋友跟你情况也差不多,一个妻子几个情人,我甚至还见过一哥们把老婆和情人一起带回家过呢,关系相处得也很和谐,其实吧,这些都不是关键的,问题是你得有实力,你要是一普普通通的工薪阶级,那一个老婆几个情人的事儿显然就太有难度了,可你要是一亿万富翁,三妻四妾是很平常的,再说的难听点,你若身家百亿,位列中国富翁榜,那你想三妻四妾的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甚至妻子、情人大被同眠也完全不是问题嘛。
我心中怦然一动,实力?是啊,老跟网络报纸上看某某有多少多少个情人啥的,人家不都是资产过亿的富翁吗?我要是也能挣够几亿甚至几十亿的话,说不清眼前的困境就迎刃而解了呢?
当然,我也知道希望微乎其微,可总也比没有希望的强吧?
心头一定,我渐渐有了目标,对,赚钱,趁着我重生的记忆还有用武之地的时候,必须赚到足够的钱,几百一千万显然称不上很多,怎么也得奔着几亿的目标去吧?然后,尝试一下那“后宫”梦想,我是个把女人看得比钱重的人,只要“大被同眠”的无耻念想有一丝丝实现的可能,让我花多少钱也无所谓!
眼前,一道布满荆棘的后宫大门似乎为我敞开了一条小小的缝隙。
第226章 【同眠】
滴答,滴答,滴答,宿舍里那只破破烂烂的挂表指向了十一点钟的位置。
入夜了,外面静悄悄的,大部分学生都已睡去。屋内,蒋妍正兴高采烈地和橘子烧饼上QQ打着斗地主,“…我让你得瑟!让你得瑟!傻眼了吧?哈哈!这牌太爽了!”她一连赢了好几把,而且都是有“炸”的大牌,又是春天又是炸弹,只见斗地主聊天屏里全是橘子的骂声,烧饼也被打得很郁闷,委委屈屈地提议不玩了。
屋内徒然一黑,电脑屏幕和腰子上铺的台灯全部熄灭了亮光!
蒋妍大叫一声我靠:“…十一点熄灯了!我都没注意!”
此时的我半靠在我下铺的一个光秃秃的空床上,顶着笔记本电脑反复回忆着能让我捡漏的东西,见状,我将WORD文档保存并关闭,把本子的屏幕朝蒋妍那头照了照,“要不然拿我这个玩?刚充满的电,能坚持两个小时左右吧。”北京的大学宿舍一般都规定十一点或十二点熄灯,停电之后,也只有笔记本电脑能暂时工作了。
“不玩了。”蒋妍满脸愉快地把键盘往回一推,扔了块口香糖在嘴里嚼了嚼,铃铃铃,手机突然响了,她低头摸出来一看,嘻嘻笑了笑,按下了接听键,“…胖妞儿,玩得HAPPY吧…哈,今天手气太好,没办法,挡也挡不住啊…其实我是想让让你的,可没想到你牌这么不争气呀,让都让不赢…嗯…嗯…呃。”蒋妍脸蛋浮上两抹霞红,她侧头看看我,咳嗽道:“…胃不疼了…嗯,这就回宿舍睡觉…知道了,你们早上几点回来…好…嗯,挂了。”
XP关机的声音飘来,我把电脑关掉,合上锁进柜子里。
蒋妍开始整理她的东西,手机啊,零食啊,手包啊,末了,她道:“我回宿舍了,明儿见吧。”
我一看她,迟疑地摸摸鼻子:“那啥,反正今儿也没查房的,干脆别走了,住这儿?”
蒋妍通红了脸蛋啊了一嗓子,紧张极了:“…不了…没…没地方睡。”
“怎么没地方?”我满怀期待地眨巴眨巴眼睛,指了指余下的两个上铺:“我屋别的没有,就是床位多,你要是不想睡腰子和磊子的床,那睡我的?”见她眼神慌慌张张的小可爱样子,我咳嗽着加了一句:“你睡我床,我睡腰子的。”
蒋妍结结巴巴地扭着手指头:“…这个…呃…那个…”
“就这么定了,咱俩是好哥们儿嘛,怕啥?”瞧她支支吾吾不回话,我便用了激将法:“瞧你那样儿,扭扭捏捏的,我又不能吃了你,你胆子能再小点儿吗?”
“我靠!”蒋妍喊道:“你才胆小鬼呢!睡就睡!我怕你呀?”
我做贼心虚地抹了把冷汗,匆忙回头听了听外面,“…大姐,您小点声儿行不?再让人听见。”约莫过了几分钟,见得楼道里仍没有什么大动静,我才稍稍松了口气,“…睡吧,我上闹铃了,早上他们回来之前咱俩就得起床,别让他们误会。”拉上窗帘,我躲到月光很难照射到的黑暗角落脱下衣服。别看我今天反反复复调戏着妍妍,好像一副没脸没皮的德行似的,其实那都是装的,我脸皮薄得很,可不好意思当着她面脱裤子。
等我只剩秋衣秋裤时,抬眼望蒋妍的方向看了一眼。
她已是脱掉了西装外套和白衬衫,露出白色的保暖内衣,正坐在床上脱鞋子呢,一边脱,她还一边偷偷往我这边警惕地看着。我装作没瞧见,低头脱袜子。不多会儿,蒋妍身上只剩了一套白色秋衣,她很瘦,衣服也很瘦,紧巴巴地贴在她很有骨感的身段上,顿时把小胸脯和小屁股勾勒出了痕迹。
我眼睛不知不觉有些看直了。
“啊,你看啥?”蒋妍发现了我的目光,赶忙爬上梯子钻进被窝里,咝,嘴里吸了口凉气。
我道:“怎么了?”
“呼…好冷。”蒋妍用力紧了紧被子:“空调遥控器在哪?”
我苦笑道:“都熄灯了,空调还能开?”
蒋妍的声音哆哆嗦嗦道:“我跟传达室大妈关系不错,熄灯了以后一般单独让她把我们宿舍的电打开,要不然,你跟你们传达室大爷知会一声?咝,啊,太冷啦太冷啦。”北信科大这边挨着山,比市区的昼夜温差要大很多。
“得了吧,要让大爷知道你在,我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我跟大爷可不熟。”我想了想,从腰子枕头旁边拿出一个暖水袋来,掂掂犄角旮旯的暖壶,嗯,还有不到半壶水,就将不算很热的半开水倒进暖水袋里,给蒋妍递过去:“凑合凑合吧,应该能管点用。”
被窝忽悠忽悠地动了动,蒋妍似乎把暖水袋夹在了两腿中间,“…不行,水不热。”
女人啊,还真难伺候。我琢磨了片刻,“你真冷?”
蒋妍咬着嘴唇瞪瞪我:“废话,上星期就大风降温了!”
“那好。”我一抬手,抓住梯子上了床。
蒋妍一下就惊了:“我靠,你上来干嘛?”
“你不是冷吗?我给你捂捂,俩人就热乎了。”我不由分说地掀开被子的一角,心中却并不像表面上那般平静,心脏怦怦乱跳,但还是强行拿开妍妍挡住我的手,一头扎进冷冰冰的被窝里,慢慢抱住她,“…咳咳,晚上就这么睡吧,门我锁上了,不怕人进来。”
“你说了你睡腰子床的。”蒋妍羞愤地把头一扭,让脸埋在枕头里:“啊!你,你说话不算话!”
“不是怕你着凉吗?”被子里确实不暖呼,我两只脚在一起搓了搓,“好点了吗?”
蒋妍不吭声,死猪一样趴在枕头上,看不见是什么表情。不久,等被窝里渐渐有了丝温度,她才侧了侧脑袋,悄悄用眼角偷看我一眼,见我正好也在睁着眼睛看她,蒋妍怪叫一声,又迅速把脸埋进枕头里,没了动静。
“干啥呢?一惊一乍的,吓我一跳。”我被她逗乐了,心中也不再那么紧张,“小妍妍。”
她鼻子在枕头里发出一声轻嗯。
我搂着她后背的手轻轻上移,摸在她腰上,手指甲盖慢慢挑开保暖内衣,“你明天上午有事吗?”见她一动不动,我胆子大了一些,将手探进她衣服里,手指肚按了按她光溜溜的小蛮腰。
“…明…明天有课。”她身子明显僵硬住了。
我顺着她后背摸了上去,“别上了,请个假,跟我去静安小区走一圈,好不?”
“…呃…咳…嗯。”
“说定了,早上起来就出发,到时候我叫你。”她后背真滑溜,很柔顺的线条。
“呃,嗯。”
“汗,小姑奶奶,您说句完整话行不行,怎么老嗯啊呃嗯的?”
蒋妍不言声了,双手抵住胸脯,跟个小猫儿似的趴在那里不动窝。
无奈,我只好把手从她肚子下面挤进去,然后横着抱住她,把脸凑到她耳朵上亲了一口,“…不说了,都十一点半了,睡觉。”我调整了一下姿势,舒舒服服地把脸和她侧脸贴在一起,大腿也向上一搭,夹住了蒋妍的小臀部,这才徐徐闭上了眼睛。自从娶了邹月娥,我睡觉时就爱这么夹着她睡。
带着一丝兴奋,带着一丝纠结,我渐渐进入了梦想。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手机闹钟的声响徒然杀来。因为电话就放在我耳朵边上,这一声差点没把我吓得跳起来,呼出口气,关掉了手机闹铃。此时的我怀里已经失去了蒋妍的踪迹,我正夹着被子冲着墙壁,从呼吸声判断,蒋妍是在我身后。回头一看,攥着被子角的她紧紧闭着眼,这么大的声音她不可能没醒,但却装死般地不动换。
我偷乐不迭,揉揉眼睛,凑过去用舌头撬开了她的嘴巴。
吻了大概十多分钟,她还是那副呼呼大睡的小样儿,我不禁有点佩服起蒋妍的装死能力了,摇头笑笑,在她耳边轻声道:“小妍妍,小妍妍,醒醒了,喂,醒醒。”
蒋妍傻乎乎地张开眼,装傻地啊了一声:“…几点了?”
“六点半。”我答道:“网吧刷夜到早上八点停机,不过他们没准坚持不住,也可能早回来,嗯,咱们起吧,吃点早点就出发。”我先一个掀开被窝爬起来,阳光底下,一身秋衣的蒋妍特别诱人,看得我直咽吐沫。
“我靠!”涨红着脸的蒋妍飞快抓着被子重新把她自己盖住。
我没说什么,下床穿衣服,旋即,又把蒋妍的女士西装和袜子递了过去,“哎呀,你还害羞个什么?亲都亲过了,摸也摸过了,快点吧,等他们回来要是看见你在我宿舍住了一宿,咱俩都得傻眼。”
蒋妍强撑着道:“…看…看见了又…又怎么样…咱们是…是好哥们儿!”
“对,好哥们儿,那您快点穿行不?”看着蒋妍躲躲闪闪地一件件把衣服穿好,虽说没露出什么关键部位,但也是非常养眼的。
说起来,昨天晚上我并不是不想跟妍妍发生点什么,可一来我没有太多自信,不知道我进一步行动后蒋妍会不会拒绝,万一她给我一个大嘴巴子,我岂不是下不来台了?甚至有可能让妍妍对我生出什么不好的看法也说不定。
再一个,不管怎么讲,邹月娥现在是我的妻子,我固然是想三妻四妾的,但我也知道自己现在还没有这个经济实力,所以在我没赚够钱的当口,这个计划只能埋藏在心里,是断然不能与人讲的,更不能在条件没成熟的时候将矛盾引出来,逐而,蒋妍也好,其他女人也罢,我暂时还不敢跟她们发生什么实质性的关系,万一被邹月娥或其他女人知道,万一这事儿闹出去,那三妻四妾的计划就提前功亏一篑了,这是我万万不想看到的。
赚钱吧,得抓紧时间了。
各自刷牙洗漱过后,我和蒋妍约在了宿舍楼底下见面。打了电话跟腰子他们说了声,吃完早点,我就开车带她来到了静安小区。
下车前,蒋妍郁闷道:“我都逃了两天课了,你到底来这儿干嘛?”
我道:“不是说了么,听说这边有块不错的石头,所以才来找找,嗯,你也帮忙吧,看见可疑的大块一点的石头就跟我说。”推门下了车,我笑呵呵地把手虚空一伸,蒋妍咳嗽着看看我,支支吾吾了几声后,还是把手递给了我。
我拉着她进了小区,在一干人古怪和复杂的视线下,旁若无人地翻着草皮。
毕竟有了一个长远的目标,跟往日相比,我今天的干劲儿足了许多,对那块田黄石也是势在必得的,像这么好的机会可真的不多,绝不能放过。但一个小时过去了,我却仍没有发现那田黄石的踪影,心说那人也该扔石头了吧,怎么还没看到?
“啊,累死我了,哪有什么好石头啊?”蒋妍愤愤瞪着我:“你听谁说的?”
我没直接回答她,而是指了指远处的凉亭:“那你歇会儿去,我再找找。”
“搞不懂你,那好,找完了叫我,呼。”
等蒋妍走后,我继续围着树坑草皮搜索着,这一次,我不仅仅是把目标锁定在垃圾桶周围了,连小区的犄角旮旯也不放过,甚至还走进单元楼楼道里看看那石头是不是被扔在了其他地方。
没有,还是没有。
就在我准备打道回府明天再来的时候,凉亭里传来蒋妍的呼唤:“镜子!镜子!过来!”
我狐疑地调走往那边走,“…咋了?”
她身边还坐着两个老头,俩人身体应该挺棒的,也不怕冷,大早上起来就跟这儿下上了象棋。等我走近后,蒋妍指了指那个头发最白的老人道:“这是柳爷爷,奇石收藏爱好者,你不是想找奇石吗?问问他呗。”
柳爷爷在棋盘上落下一个“马”,后而不紧不慢地看看我:“昨天就看你跟垃圾桶边上翻腾,呵呵,原来是找奇石呢,也亏你看上了我们小区。”啪,对面的老头也落了子,柳爷爷在棋盘上一扫,也跟着下了一颗,才继续道:“我年轻的时候就爱往山上跑,看见好石头便搬回家里来,这么多年下来,攒了不少,等我下完这盘棋,你跟我回家瞅瞅?”
我兴趣缺缺,什么奇石不奇石的我可不在乎,我要的是田黄石,可听了他的话,我心中不由一动,柳爷爷是老住户了,又经常跟外面下棋,没准会知道呢?于是问道:“…柳爷爷,您知道这边谁家往外扔石头了么?”
另个老头奇怪道:“扔石头?”
我一点头:“我也是听人说的,那人路过时看见块石头刚被人扔出来,好像还挺不错,当时他没捡,回去后就跟我说了,但我过来找了两天也没瞧见。”我苦苦一笑,也跟凉亭上坐下,摸住了妍妍的小嫩手。
柳爷爷哦了一声,捏着象棋子啪地落了下去,“…哈哈,将军。”
另个老头哭丧着脸道:“唉,又输了,赶明等我外孙子过来,让他教训教训你,我外孙子可是中国棋院的。”
收拾好了棋子,柳爷爷看了几秒钟,语出惊人道:“你那朋友看到的人,大概是我。”
我莫名其妙地啊了一声:“…啥意思?”
柳爷爷淡淡道:“半年前吧,我去一个住平房时的老街坊家串门儿,看他院子里有块石头挺有型的,我这人没别的爱好,就喜欢收集石头,所以问他要了过来,不过回去以后,却怎么看它也看不出门道,形态上虽说有点像远景的香山,但仔细一看还是有很大区别,作为奇石来说不算很好,留着也没用,我前阵子就给扔了。”
我呆呆道:“是表皮呈黄色的石头不?”
柳爷爷想了想,慢慢点头:“没错,黄不拉几的,跟土坑里刚刨出来似的。”
我顿时口干舌燥起来,马上追问道:“石头多大?您具体什么时候扔的?”
“嗯,有这么大吧。”柳爷爷拿手比划了一下,“上星期还是上上个星期扔的,记不太清了。”
几乎可以肯定那块田黄石就是柳爷爷的那快了,可我没想到他这么早就扔了?我蹙起眉头,根据古玩城的传言,我还以为要最近几天才扔呢,看来当初那人捡到的比较晚,石头的秘密应该还没被人发现。想到此处,我忙问了个最关键的问题:“您扔哪了?为啥小区里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