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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没，没什么。”
程瑾萱的心跳渐渐恢复正常，她扯了扯嘴角，想让自己扯出一抹笑来，却是有些困难。
东西不见了实在是在她意料之外。认真想想又是情理之中。只是现在想要让程家东山再起，却是更加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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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0章：原由
她的脸色实在难看，卫司爵怎么会相信她所说的无事？
目光盯着那打开的盒子，上前两步拿了起来。这个举动却让程瑾萱莫名就有些紧张，手下意识抬了起来，似乎是想要将盒子拿回来一般。
卫司爵因为她的动作，略挑起眉看着她，似乎是在问她怎么回事一般。
程瑾萱有些不自在的将手垂下，半敛眸，神情实在是轻松不起来。虽然心知报仇，重振家业都不是她想的那么简单。可是这里面的秘密被人发现，却依然让程瑾萱心生不安。
如果说五年前程家的覆灭是个阴谋，那么她现在却感觉，那场阴谋之下的网，依然笼罩在她的头顶，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掉下来，将她吞噬。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坏，饶是程瑾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依然觉得内心隐隐不安。
而这种不安，一时之间她竟然没有办法开解。
骨节分明的手轻轻的拿起了盒子中卷起的画，再一点一点展开。程瑾萱面无血色，一时并没有恢复过来。
画全部展开，白石老人不愧是国画圣手。寥寥几笔，展现出来的意趣实在非常人所及。卫司爵盯着那画良久，没看出画之外的其它什么来。
程瑾萱下意识就想将那画再次收起来，不过手却被卫司爵握住。她几乎本能的要将手抽回来，却又让他将自己的手执起放到眼前。
“怎么还受伤了？”
程瑾萱愣了一下，这才发现她刚才卷轴的封口时太用力了，不小心划了一道小口子。
伤口太小，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偏偏他却是看到了。
“不小心的。”程瑾萱试图将自己的手抽回来：“只是小伤，不碍事。”
她真不认为他是在关心她。最多不过是见不得自己的所有物受损伤罢了。
卫司爵捏着她的手，伤口确实是很小，只是有一道细细的血痕。不过她皮肤白，倒让那一丝血痕看着十分的显眼。
抽过一旁的纸巾，将她的手指包裹着。这么小的伤口，止血就行，连创可贴都不必用。
程瑾萱看他握着自己手的动作，有些怔忡。他脸上的表情，近乎温柔。温柔？她会以为自己看错了。
这个世界上谁都可能温柔，就卫司爵不可能。她想甩开自己脑中的遐想，却在对上他深刻的五官，俊逸的脸时克制不住的将视线落在他的侧脸上。
想到他昨天拍下了那幅画没有让画落入其它人之手，虽然画里的秘密已经不在了，但是他也算是帮了她。她的心口莫名的软了几分。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的程瑾萱吓了一跳，想也不想的将自己的手从卫司爵手中抽了回来。她动作有点大，手抽出的同时，包着手指的纸巾也跟着掉落了。
卫司爵脸色未变，周身却开始流窜着让人觉得有几分寒意的气流。
程瑾萱只觉得室内的空调都没办法让她觉得温暖起来，只好没话找话：“你今天不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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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1章：解脱
卫司爵盯着她的脸，眸子平静无波。在程瑾萱以为他不会开口之时，他漫不经心的道：“今天天气不错，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天气不错？
程瑾萱有一种自己在听冷笑话的感觉。转过脸看看外面，可不是天气不错？虽然是冬天，不过难得出了太阳。从这个角度看出去，都能看到阳光照在外面的花园里，将植物染上一层淡淡的金光。看起来也多了几分生机。
只是她的心却一直是在腊月寒冬。哪怕是再大的阳光，也不能让她的心温暖分毫。
“不用了。我要去工作室一趟。”
本来不想去的，不过她更不想在家里跟卫司爵大眼对小眼。她对他，始终带着几分防备，还有疏离。
她倒是没有去想这是卫司爵想跟她约会，做梦呢？卫司爵是什么人？哪里就需要放下身段去跟一个女人约会？多半是他现在闲着无聊，才想拿她打发时间。
卫司爵看着原本还站在他身边的女人就这么走人，眸色顿时又阴沉了几分。唇角抿成一条直线，呈生硬的线条。
程瑾萱匆匆从更衣室里换好衣服出来，完全没有注意到卫司爵的目光，拿着包包，就这么出门了。
……
画里的秘密已经不在了，程瑾萱就算是已经做好了准备，也依然有些失落。之后的几天，她又暗暗访查了一番。
那画在五年前程家倒了之后，一直是由许雯佩保管在高家，中间并没有拿出来拍过。而这次许雯佩会拿出来，也是因为许家投资的产业，受到一些冲击，需要大量的金钱来填。
程瑾萱因此可以确定，许雯佩是不知道画里的秘密的。因为如果她知道，绝对不是现在这样的反应。
没有落在高家手里就好，目前看，秦家跟楚家也都不知道这画是有秘密的。不然他们一定会拼死也要拍回来。
可是一时没有人知道，不表示永远不会有人知道。那么到底是谁拿走了画里的东西？程瑾萱想不到，心情多少有些受影响。这让她再跟卫司爵相处的时候，总是会时不时的走神。
当卫司爵又一次翻身从她身上下来，却只看到她的神游时，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匆匆的下床，披起件外套就这么走出了房间。
程瑾萱倒是没有多想，她现在满心都在想着，那张画还曾经落在过谁的手里？会是谁知道了画里的秘密？程叔呢？他知道吗？
翻了个身正打算入睡，才发现一惯睡在身边的卫司爵已经不在了。她愣了一下，手脚的无力提醒着她刚才经历的是怎么样的风雨。而那个男人的离去却让她生出几分不一样的心情。
那个男人已经厌烦她了吗？才几天的时间，已经不跟她同床共枕了？
程瑾萱说不上来心里是松了口气，还是觉得有些失落。看着空着的另一半大床，她突然拉高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脸。
如果卫司爵真的厌烦了她，那倒是件好事。表示她可以提前解脱了。——
题外话——
二更
第062章：盘算
程瑾萱听到手机铃响的时候，放下了手中画图的笑。接起电话，她脸上的期待跟热切随着另一端传来的消息而慢慢消失。
程叔并不知道画里的秘密，所以他也不清楚会是谁拿走了。这个结果早在程瑾萱意料之中，再听到也不觉得有多诧异。
而程叔透露出来的另一个问题也让程瑾萱有些郁闷。姜家接收了程家产业中的一部分，却又不肯好好经营。那家纺织厂跟另一家面料厂已经进入了经营不善。
原来程瑾萱还想着，借着拿到画里的东西，就可以将那两家父亲最初创业的厂给买回来。可是没想到东西不在了。
现在她需要把东西买回来，就需要花点心思了。程瑾萱让程叔把资料拿来给自己看，她则在心里计划，是不是挑一天时间，去那两家厂看一下。
心里决定了之后，又看了看自己的计划与行程。这两天还有最后一批图没有交，大概后天就可以有时间，去邻市的那两家工厂考察了。
安排好工作，下了楼，程瑾萱往自己的车子走去时，发现卫司爵的车竟然又停在她的车子旁边。
那四个万年不变表情的保镖，依然是站在她面前挡着她的去路。而打开的车门上则是卫司爵面无表情的脸。没有多纠结，程瑾萱极乖巧的上了车。
那天卫司爵半夜走人，后来竟然再也没有回来睡了。连着三四天，卫司爵都没有回爵世皇庭。她也松了口气。
虽然不明白自己哪里得罪了他，让他甩脸不回来。不过指不定人家有事呢？
程瑾萱是不会去想着卫司爵的。她不会关心他在哪，不会去关心他在做什么。因为每次跟这个男人相处，她总会感觉到莫大的压力。一如现在。
那个男人坐在那里，看到她上车之后，手中就拿着份文件在看。程瑾萱也不会去看他手中的文件，也不关心卫家的产业。她目光看着外面华灯初上的夜色，心里想的是怎么把那两家厂先给盘下来。
她想着现在手中的资金。这几年她一直很努力，倒是也存了一些钱。这次去拍那幅画，她就准备了大概一千万。程家出事之后，她一度过得很困窘。但是嫁不住之前父母给她的财产实在是不少。
除了她现在住的房子，她之前名下也是有几辆车子，还有两处房子的。只是当时弟弟出事，程家又处在风口浪尖，倒让那些产业一时无人敢接手。
半年前她回来的时候，除了自己住的房子之外。她把剩下的能卖都卖了。为的就是想办法把程家的画给买回来。可是现在画没有买成，用来买下那间工厂也不是不行。不过一千万肯定不够。那家面料厂怎么也值六七千万。或许她可以再暗中做些手脚，让姜浩泽不得不把工厂低价卖了？
而她做这些事情一定不能自己出面。否则以姜浩泽的想法，一定会将价格不断的抬高的。她这边还在盘算，冷不防眼前却出现一张放大的脸，程瑾萱吓了一跳，身体直觉就往车座后面倒去。
第063章：不敢
只是程瑾萱的后背还没有碰到座椅，腰上就多出一只手将她给扶稳了。她坐直了，看着那个扶着自己的人，小声的说了一句谢谢。心里却有几分腹诽，要不是他突然往她面前凑，也不至于就吓到她。
卫司爵盯着程瑾萱的眼，那一句谢谢说得不怎么真心。
“你有事？”
程瑾萱没有说话，她的事自然是不可能去对卫司爵说的。就算之前他帮自己把画拍下来，算是帮了她一个忙。可是她却不敢放开心怀去相信这个男人。
她不说话，卫司爵也不勉强。只是那个视线却越发的阴沉。被他那样的目光盯着，程瑾萱有些顶不住了。下意识的转开头去看着车窗外的景色，就是不看他。
这般逃避的举动引得卫司爵蹙眉。才想着将她的脸转向自己这边，却像是想到什么一般，又放了下去。转过头去继续看文件了。
没有了他视线的干扰，程瑾萱觉得松了口气。这个男人的眼神不是一般的锐利，她总是在对上他的时候觉得莫名的紧张。
一路无话，回到爵世皇庭。晚饭已经备好，佣人有条不紊的上菜，卫宅很大，佣人也很多。可是能上餐桌吃饭的，也就卫司爵跟她。
程瑾萱其实并不喜欢卫家吃饭的环境。她家以前虽然有钱，但是许竹青跟程易风都不是喜欢摆谱的人。经常是一家四口在一起，和和美美的吃饭。
这里的厨娘准备好的饭菜，都是十分精致的。菜色鲜美，营养均衡。只可惜却是没什么人气。
因为不喜欢用餐的环境，所以程瑾萱每次吃饭都是恨不得用最快的速度解决。更兼她今天有事，所以一时吃得比平时更快了一些。
这个差别其实并不大，但是卫司爵的注意力，似乎就是放在她身上。她这样有意识的加快进餐动作，再加上之前她在车里有意识的转开脸，避开他视线的行为，让卫司爵的脸色一时就不是那么好看了。
偏偏程瑾萱并不自知。她现在满脑子想的是怎么把那两家厂买回来，所以吃过饭连招呼都没有打，直接就上楼去想办法了。也就没有注意到，卫司爵阴沉的脸色。
程瑾萱上楼洗了个澡的功夫，就已经想好可以做什么手脚让姜家卖掉工厂了。她现在没有更多的资金，先买下一家还是可以的。
她心里盘算好了，就给程叔打了个电话，把自己的计划眼她说了一下。程叔不是特别赞同，但是眼下似乎并没有别的方法，最后同意去做。
程瑾萱这边刚挂了电话，卫司爵就上来了。一进门就看到程瑾萱放下手机的动作。
程瑾萱她倒是不介意让卫司爵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不过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她不确定他刚才听到多少。一时脸上有些不自在，将手机放至一边。
这一“心虚”的举动让卫司爵的脸色更加难看。上前几步，站到了程瑾萱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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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啦啦啦。让你忽略我。咱们的爵大少生气了呢。生气了。生气了…小萱萱，快来哄我啊。
第064章：不满
室内开着暖气，是以并不冷。程瑾萱刚刚洗过澡，穿着一身粉红色的丝绸睡衣。外面则随便披了件浴袍预防感冒。
她来这边并没有带衣物，所有的衣服，从里到外，都是这里原来就准备的。睡衣并不暴露，只是胸口有一圈蕾丝花边。领口开得有些低，衬着那一圈蕾丝，倒让她的月匈部看起来若隐若现。
这几天，卫司爵并没有碰过她。现在再看这片风光，突然就觉得喉头有些发紧。
程瑾萱没有注意到卫司爵的目光所在。她这边心里有事，一时放不下，起身想要去休息，手却被卫司爵给拽住。
那人盯着她的脸，就像是鹰隼一般的目光阴鸷而危险。程瑾萱莫名就有些发憷，似是不明白他为什么如此这般。
卫司爵抬起手去碰她的脸，程瑾萱下意识的偏过头去。这样闪躲的动作让卫司爵认定了她今天对自己的逃避。
长臂一伸，抬起的手捏着她的下颌。他盯着她的脸，像是不想错过他脸上每一个表情一般。
“怕我？”
程瑾萱没有言语。怕他吗？有一点吧。更多的是怕自己，那天那一闪而过的安全感虽然很短暂。可是她却更怕自己会就此沉沦。她已经不再是五年前那个被父母捧在手心里的程家大小姐了。
她不敢去依赖任何人。不管是谁，她都不想。她更怕那种短暂的依赖之后，带给她的是万劫不复。
卫司爵看着她脸上的神情，就算是她不说，他也多少可以猜出此时她心中所想。鹰隼般的眸子微微眯起，敛去了里面的丝丝冷意。他捏着她的下颌，突然张开嘴巴，对着她的唇用力一咬。
程瑾萱吃痛，清澈的水眸瞪得大大的，看着眼前这张阴沉的脸。
只咬一口还觉得不够。卫司爵微微放力，程瑾萱只觉得唇上疼得厉害。她不知道今天卫司爵怎么了，却也明白这个时候不反抗是最好的结果。
唇上疼得厉害，程瑾萱毫不怀疑，卫司爵是不是已经将她的唇给咬破了。看着那人眼中越来越深的戾气，她冷不防就抬起手，将他用力一推。
卫司爵没有防备她在如此情况下还想着推开自己，眯起的眼，带着几分阴郁的危险之色。程瑾萱抿了抿唇，上面传来的疼意让她有些吃不消。
抬手轻轻的抚过唇瓣，对上卫司爵阴沉的脸色时有些讪讪之色：“疼。”
那楚楚可怜的模样，衬着她被他咬得红肿的唇。卫司爵脸上的不虞之色消散不少。抬手手想要抚上她的唇瓣，程瑾萱本能想要避开，却依然让他拽住她的手腕，再顺势一拉，搂她入怀。
“…”放开我，程瑾萱这三个字在嘴里过了一圈，最终是没有说出来。她闭着眼睛，似乎是有些放纵自己一般。她现在，好像也没有能力去拒绝他了。
卫司爵搂着她，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闻着怀中人身上淡淡的玫瑰香气，他声音极轻。
“程瑾萱，你要乖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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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5章：出事
乖一点？程瑾萱有一瞬间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想抬头去看他的表情，却被他紧紧的按着她的头。
她看不真切，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下意识的想挣扎，腰上的手却开始施力，将她搂得更紧。
“程瑾萱，你想要什么，我都会满足你。”耳朵贴着他的心脏，伴着他开口，那咚咚的心跳声听起来有如擂鼓。
“只要你乖一点。”乖乖的听话，当他的女人。她想要的那些，于他来说，都是很简单的事。
程瑾萱的身体僵在那里不动。鼻尖是男人好闻的夹着麝香味的男人气息，耳边是男人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她避无可避，似乎除了听他的，并没有其它的办法。
乖？什么叫乖？把自己依附于他，相信他，依赖他？
程瑾萱做不到，现在这个阶段，她已经不会去相信任何人了。只是这样的话，她却是不会说出来的。
只是这一晚的卫司爵，像是被什么刺激到了一般，格外的勇猛。在牀上反反复复的折腾着程瑾萱。
到了最后，她连他的表情都看不真切了，只是一味求饶。却不能得到丝毫的救赎。
…
程瑾萱将最后一张图画好，这是明年春季的新款。也是准备好了在下一季夏装发布会上要用的。服装发布会往往就是这样，冬季的时候会准备好夏装，而在夏天的时候却要想好冬款。
这几天她忙得很。不光要准备明年的发布会，更重要的是她吩咐程叔的事，他已经办下去了。
程瑾萱想的招数不是太难。程家最早发家就是那家纺织厂，而后才是面料厂。工厂虽然久，可是当初投资的金额其实并不大。
姜家现在经营不善，只要厂子再出点什么事，相信以姜浩泽一惯的个性。势必会将工厂出手。
工厂是程易风一手建立起来的，她并不希望工厂真的出事，所以小打小闹，让程叔安排人进厂里，弄个电线老化，烧一场无伤大雅的小火。
到时候她想再买回工厂，也就容易得多了。她一直关注着这件事情的发展，也努力的想要筹集更多的资金。
只是没想到，她没等到工厂的那把小火，反而在报纸上看到了纺织厂发生大火，所有的机器设备都被一烧而光的消息。
程瑾萱看到报纸的时候，刚刚从楼上下来。离吃饭的时间还早，今天又是周末。她没有去工作室，无聊才走到客厅翻了下报纸，却没想到会看到这样的消息。而不等她打电话给程叔，程叔已经主动联系她了。
“小姐，怎么办？厂子烧了。”
程瑾萱的脸色很难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们的人下手太重了？”
不就是弄个线路老化？怎么会烧得那么严重？而且她之前明明是说先对面料厂下手，怎么现在变成了纺织厂？
程叔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答应说去调查清楚。挂了电话，程瑾萱的脸色还没恢复过来，也是这个时候，卫司爵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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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6章：困惑
程瑾萱没看到卫司爵进门，她拿向大门反方向打电话。她想多问几个人，查清楚是怎么回事。
只是她能找的人，实在是有限。深城就这么大，她的动作若是太大，只怕会惊动姜家。投鼠忌器，程瑾萱只觉得自己有些放不开手脚。
连着两个电话，都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挂了电话，才发现卫司爵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
看到是他，她又愣了一下。这些天卫司爵每天都跟她同进同出。他若是要去上班，就一定是先送她去工作室。晚上也会去接她。
除去各自工作的时间，她跟他剩下的时间几乎全部是在一起的。吃过晚饭，他要进书房，而她也有自己的事要做。
卫司爵在二楼专门弄了一个房间，给她画图用。里面电脑，画图的工具，一应俱全。事实上她现在就算不去工作室，也可以画图。
只是有一点，她工作的时间，不能晚于卫司爵。如果他忙完了，她还没有。他一般不会去管她还未画完的图，直接就把她带回房间去。
程瑾萱倒是试过一次反抗他，想将图画完。那个结果是他直接把她压在她画图的桌子上，就那样将她给办了。从那天之后，她再也不违逆他了。
每每都会在卫司爵从书房出来之后，也跟着乖乖回房间。如此半个月下来，程瑾萱也算是摸清了他的脾气了。
在他允许的范围内，他会给她自由，但是过了这个界，她就只能听他的。虽然对卫司爵的霸道十分不以为然。但程瑾萱清楚自己目前的实力不足跟卫司爵抗衡，也就懒得在这种小事上跟他对着干。
一如现在，她在卫司爵伸出手的时候，乖乖的起身坐到了他的身边。在他伸出手将她拉进怀里时，没有任何反抗。
他刚从外面回来，身上还夹着外面带进来的寒气。程瑾萱有瞬间的不适，不过到底没有反抗。也没有问他有没有听到她刚才的电话。
她跟卫司爵的交易里，并不包括这一项。她没有义务找他帮忙。
卫司爵也像是没听到她刚才的电话，大手扣着她的腰，下颌置于她的颈窝。闻着怀中女人身上淡淡的馨香，他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抚过她的黑发。
“有什么麻烦吗？”
麻烦？可不是麻烦？程瑾萱心里想着纺织厂的事，脸上却是一片镇定的摇了摇头。
“没事。”
没事？卫司爵进来已经有一会了，听着她打电话问那家纺织厂的事情。事实上那家厂了也是知道的，原来程家的产业。
卫司爵眯着眼睛，室内灯光明亮，偏偏他的表情透着几分幽深，令人一时看不透。他不说话，她也不开口，任他就这样抱着她。
气氛很是安静，卫司爵环着她的腰，突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