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隽邦却很坚持,喂她喝过粥,揉了揉她的发顶:“睡吧。”
他没有再提昨天,让阮绵绵松了口气,又将身体缩回了被子里,她是真的还很累,很想睡觉。至于上班什么的。睡过今天再说。
应隽邦拿着空碗出去,手机却响了。看着上面的电话,他的眉心一拧,按下了接听。
电话那边的声音让他的眉心拧得更紧,将碗放回厨房,都收拾好了。回房间看了眼,发现阮绵绵又睡着了。
将她的被子小心的掖了掖,盯着她的睡颜一会,想着从昨天开始阮绵绵的样子,他的眉间染上淡淡的温柔。倾下身去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记轻吻,这才起身离开了。
睡梦中的阮绵绵似有所感,唇角微微上扬,睡得越发香甜。
………………
应家主宅。
今天不光是应鼎弘,冯谨言夫妻在家。应隽天,宣墨筝也在。
挑高的客厅里并不需要开灯,巨大的落地窗让客厅里的光线很是充足。沙发上的四人分主次坐好。应隽邦进了门,看着眼前的架势,面无表情的上前,跟众人打过招呼:“爸,阿姨。大哥,大嫂。”
应鼎弘应了一声,态度比平时的冷淡看着要温和一些,应隽邦若无察觉一般坐在沙发上。对上宣墨筝的目光,她的视线里,是满满的担心。
用眼神示意她自己没事,这才看向了应鼎弘。
“你前几天去美国了?”应鼎弘先开口,应隽邦点头,他在美国有公司的事从来没有想瞒着应家。就不知道应鼎弘突然提这个是因为什么事。
“你不在家的时候,李家来人了。”应鼎弘不想跟他废话,直接切入主题:“他们上门求亲。我已经同意了,让你娶李暖心。”
“…”应隽天坐在边上,有些不赞同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弟弟是什么个性他还不知道吗?这般强势的命令,应隽邦会同意才怪。
“你同意了?”应隽邦看着应鼎弘,这个他名义上的父亲,可是也仅此而已:“你凭什么同意?”
“凭我是你老子。”应鼎弘的气又开始上来了,伸出手指着应隽邦:“我告诉你,李家同意了给李暖心百分之二十的李氏股份做嫁妆,你想想吧,这是一份多大的家业。你以为,你配得上?”
“恩。我配不上。”应隽邦站了起来,回主宅就是一个错误的决定,他不应该回来的:“所以也不用配了。因为我不会娶她的。”
“你——”应鼎弘跟着站了起来:“你,你敢。我告诉你,要是你不娶李暖心,应家的财产,你一分钱也不要想得到。”
应隽天想阻止父亲的话,已经是来不及了。应隽邦狭长的眸子,此时微微眯起,眼里是从来没有过的冷意。
“你要是想要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你去娶她好了。至于应家的财产?”他的目光在冯谨言身上扫过,又回到了应鼎弘身上,声音里是掩不住的讥讽:“你不是还没死吗?现在说这些,会不会太早?”
“逆子,你这个逆子——”应鼎弘气得脸都红了,一手捂着心脏, 一只手指着应隽邦,眦目欲裂:“你,你给我滚。你滚。我没有你这个儿子。”
应隽邦看着他胀红的脸,眸色一沉,转身毫不犹豫的离开了。
应鼎弘气得不轻,身体向后倒去,冯谨言跟应隽天吓了一跳。两个人上前扶住了他,宣墨筝是医生,第一时间上前找出了他吃的药,冯谨言赶紧喂他吃下去。又不断拍着他的背。
“爸,你血压本来就高,心脏又不太好,最好是不要太激动。”宣墨筝的声音淡淡的,对这个公公,她颇有些无语。
明知道应隽邦的个性,吃软不吃硬,还非要这样,不是自找的是什么。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冯鼎弘挥开了冯谨言的手,看着应隽天,抬起的手依然是克制不住的颤抖:“打电话,叫张律师过来,我要立遗嘱,不,我要先跟那个逆子断绝父子关系。我——”
“够了。”冯谨言上前扶住他的手臂:“什么遗嘱不遗嘱?你还年轻,不要说这些话。”
她扶着应鼎弘往房间的方向去,声音透着不容抗拒的坚决:“你今天也累了,我看你还是休息一会。”
“我不累。我就要叫律师,隽天,你给我打电话,你听到没有?叫张律师过来,马上就来。”应鼎弘的声音中气十足,听着完全不像有什么问题的。却被 冯谨言拖回了房间去了。
他的声音,就算是人已经走了,感觉都还回荡在客厅里。应隽天有些头疼,在沙发上坐下,端起了茶几上的茶喝了一口。
宣墨筝站着不动,断绝父子关系?只怕应隽邦会求之不得。
应隽天将一杯茶全部喝光,发现宣墨筝站在那里发呆,他睨了她一眼,手一伸,将她拉回沙发上坐下:“看样子,这次老爷子气得不轻啊。”
宣墨筝不语,气得不轻也是自找的。她帮理不帮亲,不会因为应鼎弘是长辈,就觉得他做什么都是对的。
“墨筝。”应隽天轻轻叫了她一声,声音听起来很是温柔,宣墨筝有些怔住,她有多久,没有听到应隽天如此叫她了?
不是演戏,也不带着厌恶或者是其它的情绪。
她抬眸看他,温婉的脸上有一丝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期待。
“隽邦对你的话,还是肯听一二的。要不你去劝劝他,让他把李暖心娶了。反正暖心也不差。你说是吧?”
宣墨筝看着自己的丈夫,这张脸,她早已经十分熟悉了,可是现在,却突然觉得,眼前这张脸,很陌生。非常陌生。
“应隽天,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隽邦根本不爱李暖心。”
“我知道,可是那又怎么样?”应隽天摊了摊手:“老爷子气成这样,你觉得隽邦还能 做什么来让他消气?”
“那为什么不是爸爸退一步?不去逼隽邦呢?”这事本来就是应老爷子不对。
“这叫逼吗?”应隽天看着她,神情淡淡的:“爸爸是为他好。更何况 ,李暖心确实是一个结婚的好人选 。难道不是?”
结婚的好人选 。这几个字让宣墨筝腾的站了起身,看着应隽邦,脸上的神情突然变得复杂了起来。
客厅里很安静,佣人早早让应鼎弘打发开了,此时只有他们两个。宣墨筝看着应隽天的脸,重重的咬着下唇,清冷的脸上闪过一抹类似于痛苦的情绪:“是啊。一个结婚的好人选 ,就像是当初你跟我结婚一样。应隽天,你自己娶了一个你不爱的女人,就希望隽邦也像你一样吗?”
应隽天的脸色有些微的变了,他跟着站了起来,盯着宣墨筝的脸。神情略冷:“我不爱你?”
“…”宣墨筝不想说话,这四个字,是事实,是让她鲜血淋漓,撞得头破血流才体会到的事实。
“是啊。我确实是不爱你。”应隽天突然用力的捏住了她的肩膀:“不过你别忘了,当初是谁求着要嫁给我的。”
“…”依然沉默,宣墨筝必须要死命咬着唇,才能不让自己挥开他的手。肩膀被 他掐得有些疼了,她看着应隽天,抿紧的唇,带着几分冷然:“这是你欠我的。”
“没错。我欠你的,所以娶了你。你已经得到了你想要的了,那些情情爱爱又不能当饭吃,所以你还是现实一点。”应隽天手上的力道加重,看着宣墨筝脸上的痛苦:靠近了她的耳边,出口的话,让她感觉到了深深的恶意:“毕竟,你可不是无知的小女生,你说是吧?”
宣墨笙的脸色越发的苍白。几乎要站不住。
松开手,她的样子令他觉得无趣,整了整自己脖子上的领带,也在最短的时间内,将他脸上的情绪收拾干净,恢复成应家大少应有的闲适,淡定。还有优雅范:“宣墨筝,我是真的建议你,好好劝劝隽邦。人太固执,对他没好处。”
扔下这句,他头也不回的离开,宣墨筝的双脚在他走了之后一阵发软,无力的倒在沙发上,肩膀上传来的微疼,让她觉得,世界都在这一刻变黑暗了。
又或者,她的世界一直是黑色的,从来没有光明过。从她爱上那个无心的男人开始。从她,嫁给那个男人开始。
………………
应隽邦回到滨江豪庭的时候,阮绵绵还在睡。几个小时的补眠让她的气色看着好了很多,也不像早上看着有些憔悴。在*边坐下,应隽邦也不做其它,就这样盯着她看。
她睡得很沉,双颊泛红,眼帘紧闭。长长的羽睫像两把小扇子一般盖在眼脸上。心口随着她的呼吸微微起伏。樱桃小嘴微启,似乎是在诱,人轻吻。
在她的唇上轻啄一记,被困扰的阮绵绵下意识的蹙眉,却又睡了回去。
看着她的睡颜,应隽邦刚才烦乱的心情在此时好像完结平复了。那些事情,应家,应鼎弘,没有任何一种,可以干扰到他。只是这样看着她,就觉得世界都安宁了下来。包括他原来烦燥的心。
执起阮绵绵的手,放在唇边轻轻的吻了一记。松开手,让她继续睡,又盯着她的睡前看了一会,睡中的阮绵绵不知道梦到什么,唇角在此时微微上扬。显得格外的甜美安详。
应隽邦忍不住,又在她的唇上亲了一记。这样的困扰实在是打扰睡眠,只是太过困倦的阮绵绵并没有醒来,无声的动了动嘴唇,似乎是在抱怨,他以为她会醒过来,哪里知道她只是转了个身继续睡。
真是一只小猪, 这么能睡。应隽邦有些失笑,又想到自己昨天是如何让她累了一个晚上,倒是有些心疼。不光是她想睡。他在美国一直没有休息好。只在飞机上眯了一会,这会看到她的睡颜,还真觉得他也有些困了。
在她身边躺好,小心的将她圈进怀里。 应隽邦暂时把那些不开心的事情都压下,这才抱着她睡着了。
……
阮绵绵这一觉睡得很沉,一直睡到傍晚时分才醒。
房间里空无一人,饥饿的感觉让她再也睡不着,起身去浴室洗漱。身体还有些不舒服,不过比之前好了很多。
洗脸的时候,她才发现了一件事情,她的脖子上,多了一条项链?
这个是?
阮绵绵靠近了镜子,脖子上多了一条白金项链,简单的设计,细细的链子中间是一个造型别致的天鹅。天鹅的身体镶嵌着细钻。在灯光下看,闪闪发亮。奢华却又不夸张,优雅又别致。好漂亮的项链。
咬唇,这项链哪来的已经不需要说了。想到应隽邦出差的话应该很忙,却还记得给她带礼物。心里泛起丝丝甜味,她像个傻瓜一样,盯着镜子里自己的脖子傻笑了半天。
直到肚子又传来一阵轻响,她这才对着镜子扮了个鬼脸,离开了浴室。
衣柜打开,发现里面又多了几套女装,吊牌什么都还在。恩。昨天的衣服如果她没记错,好像是被 应隽邦撕掉了的。
好窘。
阮绵绵脸又红了。将衣服穿上出了房间。客厅里没人,身后传来了阵阵声响。她顺着声音,走向厨房,就看到应隽邦正站在料理台前,炒菜。
那个背影高大,健硕,他炒菜的姿势很标准。看得出来,这不是他第一次做。
抿唇,厨房的料理台让她隐隐想起一些片段。她隐隐记得自己出来喝水,然后——
想着昨天晚上她做的那些举动。他们在这个厨房——
轰,阮绵绵的脸,又一次红了。同一时间,应隽邦也察觉到了她的存在。转过脸,唇角微扬。
“醒了?”
………………
一更,八千字,补昨天的更新,你们表叫了,月妈觉得我还是很给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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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咳。下次,可以让她多喝醉几次。
月妈:汗。。。
软绵绵:我不要,打死我我也不要碰酒了。
*:没事,我会让你喝的。
软绵绵:你表脸。
*:脸是什么?要你就够了。
软绵绵:我想换男主了,行不?
*:除非我死,否则休想!
软绵绵:强烈要求换男主。
月妈汗:*,不让我换你也行,你把昨天的细节透露一下呗。
* :圆润的。滚!
月妈:。。。。。。
Chapter105:他真是疯了
“醒了?”
他刚好炒好了一个菜,俐落的将火关了,把菜盛出来,放在一边。
他换掉了早上的衣服,一身简单的家居服,米色的针织T恤,配上卡其色长裤。整个人看起来透着几分闲适。贴身的T恤,完美的包裹着他的身体,他的手臂,强健有力,阮绵绵还记得昨天,他是如何抱着她,在房子里——
阮绵绵有 些不自在。在她做完昨天晚上那些疯狂的事情之后,她是真的希望自己是在做梦,偏偏这个家伙,要提醒自己,那不是梦。是真的。
她一脸不知所措的样子,让他有些意动,走到了阮绵绵身前站定,目光扫过她身上,幽深的眸透出几分关心,几分温柔:“身体好些了吗?还有哪里不舒服?”
他不问还好,一问阮绵绵的脸色越发的红艳,垂着头不敢看他,只是摇了摇头。
她的样子,实在是取悦了应隽邦。低下头,额头跟她相抵:“怎么了?还不舒服?”
阮绵绵摇头,身体确实是还有些不舒服,不过睡了一觉,已经感觉好多了。目光落在应隽邦身后,她一直以为,他只是会做简单的早餐:“你会做饭。”
“恩。”应隽邦点头,想起还有一个菜没有炒:“你等一下,马上就可以吃饭了。”
转过身,他动作娴熟的开火,放油。阮绵绵盯着他的背影,有些迟疑的开口:“你,经常自己做饭吗?”
“没。”应隽邦似乎是想到什么事,眉心微微蹙起。后来摇了摇头:“偶尔做。有时候阿姨有事,就自己动手了。”
他这房子有请一个钟点工,打扫卫生,做饭。不地因为他经常不在家吃饭,所以钟点工基本上只打扫卫生,除非接到他电话,才会做好饭。
阮绵绵侧着脸看着他,他的背影高大,健硕,可是她却是知道,他是一个私生子。他做饭的技能,肯定不是现在培养出来的,也许是以前没有被应家承认的时候学的。
想来他以前,也吃过一些苦吧?上前,轻轻的圈住了他的腰:“以后,我来做饭 给你吃好了。”
“不用。”应隽邦摇头,手上的动作不停:“你去坐着,等我一下,很快。”
阮绵绵收回手,却没有离开,主动将碗筷找出来,拿去外面摆好,又帮着端菜。
应隽邦看着她的动作,对着她笑笑。阮绵绵跟她相视一笑,很多事情,不需要说,彼此的眼神,就已经传达了一切。
坐下来的时候,还有些不适,应隽邦看着她蹙起的眉心,起身去客厅拿来一个抱枕。示意阮绵绵起来,将抱枕放到她的椅子:“你坐这个,会舒服点。”
阮绵绵觑了他一眼,到底没有再开口,坐了下来:“吃饭吧。”
应隽邦点头,为她盛好饭,这才坐下。
阮绵绵尝了几口应隽邦做的菜,味道不错,不是大厨级,可是很有家常味道。
“很好吃。”
“你喜欢就好。”应隽邦给她夹了块鱼:“喜欢就多吃一点。”
他眉眼间是淡淡的笑意,她喜欢吃他做的饭,对他来说,也是一种莫大的鼓励。阮绵绵对着他笑笑,上扬的唇角是满满的幸福。
吃过饭,阮绵绵还是很累,将身体窝进了沙发,一点也不想动。应隽邦将水果切好,又插上牙签,端出来放到她面前:“你今天睡了一天,要不要出去散散步?”
阮绵绵摇头,瞪向他的目光带着哀怨:“我难受,不想动。”
应隽邦在她身边坐下,伸出手将她圈进了自己的怀里,大手探上她的后腰。阮绵绵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想躲:“你可别来了,我会死的。”
任谁也经不起这样使用过度好吗?
“我不碰你,你放松。”他的手掌在她后腰给她轻轻按摩,动作很轻,很柔。阮绵绵因为他的动作慢慢放松了下来。最后索性将身体趴在沙发上,让他给自己按摩。
这副理所当然要享受的小模样引得他有些失笑,手上的动作却不停。
按了一会,阮绵绵舒服多了,坐起身侧着脸睨了他一眼:“看不出来,你还会这手?你有什么不会的吗?”
她上次还看到他弹琴,又会做饭,又会按摩。长得又帅。哇,她怎么突然有一种,自己捡到宝的感觉呢?
看他只是不说话,阮绵绵圈住了他的腰,目光带着询问:“真的啊。我觉得你好厉害,你还有什么不会的?”
应隽邦反手圈住了她,似乎是想到什么,眸色暗了几分,就在阮绵绵以为他不想说想放弃的时候,他突然开口了。
“我以前住在寄宿学校,学业并不难,所以每天有很多空着的时间。无聊的时候,就看书,学一些没用的东西。”
他说得很淡,对曾经的事情,像是完全不在意一样。阮绵绵却听出几分不是滋味。
寄宿学校?正常人,不是应该跟父母在一起吗?应隽邦,想来也是有他的心酸跟无奈吧?
“你——”妈妈呢?为什么他没有跟他妈妈一起生活呢?为什么应隽邦提起他妈妈,态度会那么怪异?阮绵绵有很多疑惑。
想到上次提到他母亲时他的怪异反应,那些疑惑到底没有问出口,只是将双手圈在他的腰上:“寄宿学校?学费是不是很贵?”
“恩。”他不知道那算不算贵,于应家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
“真好。”阮绵绵故意一脸羡慕的语气:“你知道吗?我小时候都是在乡下念书,后来成绩好,就考进了县里的高中。那个时候才开始住校。学校里的宿舍人好多。又小。后来去大学,才好一点了。”
“你大学是在F大?”
“是啊。”F大是S市甚至全国都很有名的学校:“我以前以为上在大学就轻松得多了,我还有空去打工。赚钱。谁知道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功课一样很重,要学的东西很多。想要在专业上突出,就要付出比别人更多的努力。
“不过我小时候过得蛮开心的。”虽然家里是种地的,可是父母很开明啊:“我告诉你哦,我以前一到暑假,就满山的跑,我们那边的山可好啦,一到夏天,各种果子都熟了,桃子,李子还有枣子。我跟我弟弟两个人,经常一起比爬树。可是我老是输给他。”
“你会爬树?”应隽邦淡淡挑眉,就她这个小身板,还真是看不出来。
“对啊。我爬树可厉害了,只比我弟弟差一点点哦。”阮绵绵说到这个,还有点不服气:“因为他爬得比我多啊。我妈说女孩子上窜下跳不好,每次看到我爬树都会骂我。我弟爬树她就不骂他,真是重男轻女。”
阮绵绵说是这样说,眼神里却没有一点不满。眼角眉梢都带着淡淡的,怀念的笑,可以感觉得出来,这是一个在爱里长大的孩子。不管是父母还是弟弟,都给她很多的爱。所以她才可以像现在这样,积极,乐观,向上。
“你家就你们两个?”
“恩。”阮绵绵点头:“我妈说,一男一女刚刚好,太多了也养不起。其实最早她跟我爸爸也是在S市务工的。后来我爷爷年纪大了,加上我又出生了,才回老家去种地的。”
就是因为妈妈没事老提到S市有多好多好,她才想着考来这边的大学。
一男一女刚刚好么?应隽邦眯着眼睛,大手下意识的抚上了阮绵绵的腹部。假如她有一个孩子,会是什么样子呢?
“你干嘛?好痒。”这个季节的衣服很薄,他这样碰她,她会想笑的。
“…”她闪避的动作,让衣领往下滑落些许,他看到她精致的锁骨,上面还有他昨天留下的痕迹。狭长的眸,微微眯起,里面含着几分情动。
阮绵绵敏感的发现空气中的气氛变了,身体不着痕迹的往边上闪了闪:“应隽邦,我告诉你,不行。”
将她的身体往怀中圈回来,他低下头跟她对视:“什么不行?”
“那个,不行。”阮绵绵一脸严肃的瞪着他:“我现在还难受呢,你消停点。”
应隽邦有点想笑了,他确实是想,但是他知道,她昨天累坏了。
他的靠近,让她想逃,应隽邦却将她圈紧,下颌摩挲着她的发顶:“别动。我不动你。”
阮绵绵有些怀疑的看着他,对上他柔和的眸光时,放松了下来,将身体偎在他怀里。小脸在他的胸膛上蹭了蹭。这个举动,充满了依恋之情,却不带任何其它意味,应隽邦喜欢她这样亲近自己。大手揽着她的肩膀,闭上眼,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馨香。突然有一种,想让时间停在这一刻的心情。
白天睡多了,晚上就睡不着,阮绵绵跟应隽邦连看完两部电影,又在一起说了大半夜的话,这才睡着了。
再醒来时,又是新的一天了,经过休息的阮绵绵,精神跟身体都恢复了很多。应隽邦做好早餐,看到她出来,对着她弯了弯唇角:“吃饭。”
在阮绵绵坐下之后,将一杯牛奶放到她面前:“你要是还不舒服,今天再请一天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