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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核期到了，万幸的是，穆影笙何美静，邱凝几个最后一起通过了考核。考核结束之后，原来二十几个人的宿舍，又少了一些人。
现在只剩下十八个女兵了。第一轮考核就淘汰掉这么多了。接下来还有三次考核，相信会一次比一次难。
看到那些空出来的床位，穆影笙更加刻苦了。
…
基地在下过两场雪之后，转眼就到了农历新年，过年，基地允许休息两天。一天是除夕，一天是大年初一。
部队开放了通讯，让战士们给家里打电话。
穆影笙重生后还是第一次没有回家过年。她跟穆贵和虽然不是亲父女，却胜似亲父女。
前世哪怕她没什么钱，还只是一个十八线的跑龙套的，可是每年只要过年，她都会回家。
“爸？”
电话接通的时候，穆影笙的声音几乎难以克制的哽咽。
不想把这样的情绪感染给穆贵和，她很快就叉开了话题。说自己在基地一切都好。
部队都有保密协议，她不能说更多，只说自己过得好。
穆贵和接到她电话很开心，要不是有时间限制。他只怕是恨不得拉着穆影笙说个不停。
挂了电话，穆影笙从通讯室出来。眼睛还有些红，除夕，外面还有很多战士在排队等着给家里打电话。
她吸了吸鼻子，绕过那队伍往宿舍的方向走。
只是没走几步，她又停了下来，转了个方向，看向了指挥楼方向。
自从上次厉衍替她受罚，跑了那二十圈之后，除了那条药膏让她还能感受一下他的关心。
剩下的时候只要见到厉衍，他身边都有其它人在。
大多数时候，她都看不到厉衍的人。她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在哪里。
她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去找他，可是今天是除夕。她突然就有点想他了，不知道他有没有在基地，还是说以他的级别，他回家过年去了？
穆影笙站在那有点纠结要不要去看厉衍。万一她不在呢？
只是还不等她去找厉衍，最先去给家里打电话的何美静过来找她了。
“阿笙，快来。快过来。”
“怎么了？”难得的休息时间，何美静这个时候难道不是去休息？
“我刚才听了，今天食堂加餐。”
“我知道，昨天不是说过了？”
“今天加餐，包饺子。”
“包饺子？”也是，过年不就是要吃饺子么？
“可不。就是包饺子。”何美静冲着穆影笙眨了眨眼睛：“走吧。”
“去哪？”
“帮忙啊。”何美静带着穆影笙往食堂的方向去了：“今天食堂很热闹，刚才我还看到了吕师长。”
穆影笙不太明白何美静为什么这么兴奋，却是被她带着往食堂走。
“吕师长？”
“是啊。吕师长说了，今天大家进行一个饺子比赛，赢的有奖励。”
比赛？
“你要参加？”
“你不参加吗？”何美静看了她一眼：“虽然我在家很少做家务，但怎么也比那些男兵强吧？”
穆影笙会包饺子，不过比赛？
“什么奖品？”
“没说。但既然是吕师长发话了。那一定是大奖。”
何美静很兴奋，来了这边四个多月了，每天除了训练就是训练，感觉自己都要变成机器了。
好不容易有个机会能放松一会，她能不兴奋吗？
“你可真行。”
连是什么奖都还没弄清楚，就说一定是大奖。
心里这样想，穆影笙却没想着扫何美静的兴。这些日子确立是把何美静压抑得不行。
两个人一前一后进食堂，里面已经很热闹了。平时吃饭的桌子，被战士们两两拼到了一起。
每张桌子前现在都围了不少的，食堂后厨炊事班的战友则负责将包饺子要用的馅料什么端出来，放到桌上。
穆影笙打了一眼，目光就定在某处不动了。
吕天明跟厉衍站在一道，两个人不知道在说什么。吕天明脸上是爽朗的笑意，而一向严肃的厉衍，此时神情看起来也是十分的温和。
原来，他没有回家过年么？
第149章 似曾相识
除了他们，还有占雪莲，成立新几个教官。
要过年了，难得的热闹气氛。
穆影笙远远的看向了厉衍，似乎是感觉到她的视线，厉衍刚好在此时将视线转过来，两个人的目光就这么隔空相对，撞到了一起。
一眼万年。
穆影笙不是一个文艺青年。她上辈子虽然当演员，骨子里却真的没多少文艺细胞。
此时看着厉衍的目光，穆影笙第一次发现，在严苛的训练之中，她竟然一刻也没有忘记过厉衍。
心跳倏地就漏了一拍。
人来得差不多了。因为之前的淘汰，通过选拔的战士只剩下了不到三分之二。但是人员也是相当的可观了。
吕天明说了一下规则。
一张桌子刚好可以站十个人。以十个人为一组。哪组包得又快又好，哪一组胜出。
这就不是光拼自己了，还要拼团队。
邱凝也来凑热闹，不过她包了两个之后，穆影笙就不让她动手了。
这人看着就是大小姐的命，动手能力奇差。包的不是破的，就是瘪的。
“你还是别拖我们后腿了。”穆影笙看她还要拿，赶紧阻止：“真的，你再包下去，不但不能帮上忙。说不定我们就要倒数了。”
“你别看不起人啊。”邱凝相当不服气：“我怎么就拖后腿了？你看这个，虽然不那么饱满，但是里面至少有馅啊？再看这个，虽然破了一点，但是反正都要下锅，你要咬开，不一样的吗？”
“邱凝，你真的是要笑死我。”何美静是东北人，他们那里过年可都是要包饺子的。
别的不说，这一手包饺子的功夫还真不错：“你看看你包的，再看看我包的？别说跟我比，就是比阿笙你也比不过啊。”
“你们就看不起我吧。我不动手了还不成？”邱凝切了一声。看着他们动手，又有些手痒：“算了。我也不给你们添乱。我去刺探敌情去。”
穆影笙看着邱凝的背影，手上的动作不停，心里其实有些担心。
邱凝对军队的热爱或许是源于她的母亲，又或许是她来之后，自己本身在这样的经历中慢慢的爱上了这里。
可不管是哪一种，等她退役之后回家，那个家里说不定就没有她的位置了。
“阿衍，你看，这组的小姑娘都不错。包得又快又好看。”
吕天明带着厉衍几个在食堂里看了几个来回，这不就走到了穆影笙他们这张桌子了。
厉衍的目光扫了眼穆影笙面前的饺子，薄唇微微一勾：“确实不错。”
“首长。”何美静趁着今天难得的机会，胆子也跟着大了一回：“我们包得又快又好，说不定大奖就是我们的。首长说说看，这奖品是什么？”
“你想要什么奖品啊？”
吕天明今天好说话得很。何美静看了眼两人身后的几个教官，吐了吐舌头。
“要是可以，让我们放个三天假。我觉得这可比什么大奖都来得实在。”
“哈哈哈哈。”吕天明笑了，转身看了占雪莲一眼：“占连长，你看看，你的兵来找我告状来了。这是嫌弃你平时对他们太严厉了啊。”
占雪莲今天难得没摆出冷厉的脸色，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还因为吕天明的话点了点头。
“吕师长的话我记住了。下次我会加大他们的训练量的。”
“啊。占教官，求放过。”
“不要啊，占教官。”
一桌子的女兵一边包着饺子一边哀嚎。就一个穆影笙一直安静的包着饺子。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样平静。
她眼角的余光，总是忍不住想去看厉衍。她想问他，就算是这样的时候，他也不放假吗？
事实上，以他的地位，就算是回家过个年也没有人会说什么吧？更何况他可是有探亲假的。
人太多，她的疑问没办法问出口。只能看着厉衍几个在他们的桌子旁停留了一会后又离开了。
女兵这边技术不错，男兵那边也不遑多让。
最后评比的时候，竟然是让男兵那边一组拿了个第一。
那组有个能人，以前家里开过餐馆，就是专门卖饺子的。
何美静输了，也没多少失落。这个地方就是这样，什么领域的人才都有。
然后等吕天明公布奖品的时候，何美静可是一点也不失落了，反而大笑起来。
因为赢的人竟然要上台去表演节目？
最后，炊事班的战友开始去下饺子，大家等着饺子出锅的时候，就看刚才赢的那一队站到上面，开始唱起歌来。
“好。”唱完了，大家一起鼓掌。
吕天明这时站了起来：“这男战士唱完了，轮到女战士了。我们哪位巾帼英雄愿意上来展示展示？”
还没人说话呢。何美静突然推了穆影笙一把。
“报告首长，她来。”
穆影笙还没反应，就被何美静推起来了。她瞪了何美静一眼。何美静冲着她眨了眨眼睛。
“你唱歌我可是听过的，那么好听。快。上去露一手。让他们知道一下，我们女兵的厉害。”
“对对对。我也赞成。”
邱凝听穆影笙偶尔唱过几句，觉得她嗓子是真的好，就像是练过似的。
穆影笙看着这两个专门坑自己的“猪队友”，眼角的余光看了眼厉衍的方向，他好像没有注意到这边。
想了想，她也不扭捏了。大大方方的站了起来，走到前面去。
“今天是个好日子，我就给大家唱一首好日子吧。”
“好。”
战士们鼓起掌来。穆影笙深吸口气。其实这些歌上辈子她都唱得很熟了。
她一开嗓，懂的人一下子就能分辨出来。专业跟非专业的区别。
她不是用了通俗的唱法，而是唱的是美声。这样的声音，不有练过几年，根本唱不出来。
厉衍本来跟旁边的人在说话，穆影笙开唱的时候，他突然就转过脸去看她。
小丫头穿着绿色常服站在那里。清亮的嗓音高亢却不尖锐，婉转却又大气。
他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穆影笙唱歌这么好听？
不过这个歌声，他怎么觉得自己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第150章 他这又是怎么了
一首结束，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再来一个。”
“再来一个。”
穆影笙唱得确实是好，战士们呼声太高。穆影笙倒也不怯场，想了想，又唱了一首祝福祖国。
厉衍的脸色在穆影笙唱第一句的时候，突然变了变。
眼前的场景，眼前的歌声，还有眼前的人，似乎似曾相识。
他跟穆影笙见面的次数很多。可是没有一次是他见到穆影笙在唱歌的。
为什么现在他竟然会觉得她唱歌的这一幕好像在哪里见过？
记忆里，好像也有这样的场合，这样的场景。
站在台上的依然是穆影笙，不过她穿的不是绿色军装，而是文工团专门为了演出准备的白色军礼服。
穆影笙一身白色军礼服站在台上，手持麦克风，跟着伴奏，唱着祝福祖国。
那个身影跟眼前的身影相重叠，厉衍眯着眼睛，努力的想回忆起自己在哪里见过这样的场景。
穆影笙却已经唱完了，她欠了欠身，大大方方的下了台。
经过厉衍身边时，发现他并没有看自己，甚至神情有些凝重。
他这是做什么？
不喜欢自己上台唱歌？还是嫌弃她唱得不好？
微微蹙眉，穆影笙快速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何美静跟邱凝一个劲的冲着她眨眼睛跟鼓掌。
“可以啊。阿笙，真的是黑瓶子装酱油看不出来啊。你唱得这么好？”邱凝只听过穆影笙哼哼几句，刚才基本是跟着何美静起哄。
没想到的是，穆影笙有这样的能耐。
“不是你让我上去的么？”
“阿笙，我服了你了。你就告诉我，你还有什么不会的吧？”
穆影笙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我要认真想想。想到再告诉你。”
“我K。”邱凝拍了拍穆影笙的肩膀：“阿笙，你要谦虚一点啊。”
哪里知道穆影笙很认真的看着邱凝：“谦虚是什么？能当饭吃吗？”
“阿笙，你变坏了。”
邱凝捂着心口，何美静笑了。台上很快有其它的战友上去表演起了节目。
等战士们热闹完，饺子也煮好了。
外面的天色暗了下来，穆影笙吃着饺子，看了眼窗外的夜色，这是她第一次没有回家过年。
不知道穆贵和现在是不是又跟往前一样，在守岁。
以前穆贵和说他们是小孩子，总是让他们先去睡。而她往往是能坚持得最久的一个。
今年她不在家，就不知道是谁陪着穆贵和坚持到最后了。
吃过饺子，战友们在外面唱起了歌。
因为天气太冷，又过年。大家闹了一会也就各自回宿舍休息了。
穆影笙并不怕冷，拒绝了何美静跟邱凝说要一起回宿舍的提议。她在操场上走了两圈，将思家的情绪给压下去。
冷风吹过来，不但没能压下去，反而更想家了。
这几天天气不错，基地里可以看到满天星斗。她正打算回宿舍的时候，就看到厉衍的身影。
他依然不是一个人，身边还跟着吕天明几个。
穆影笙看着厉衍的方向，想回去的脚步停在那里。没有上前去打招呼，而是退后了两步，将自己的身影隐藏了起来。
刚才自己上台唱歌，厉衍好像不高兴的样子。
厉衍一行人并没有在操场上呆很久，很快的，大家都散了。
穆影笙一直站在阴影处，等他们都走了，才慢吞吞的往宿舍的方向去。
经过转角处的时候，她的手臂被人拉住了。穆影笙被吓了一跳，抬手正要攻击的时候，才发现来人是厉衍。
收回手，她退后一步，敬了个礼。
“首长好。”
疏离的态度让厉衍眯起了眼睛，看着左右无人，他拉着她的手臂，走到了角落里。
“你叫我什么？”
“首长好。”穆影笙神情不变。也不觉得自己态度有问题。
她有点小生气，刚才她上台唱歌，厉衍却冷着张脸对她。不管是什么原因，她都有些不高兴。
好朋友都知道夸她，别的站友还给她鼓掌呢。
可是厉衍却冷着张脸，好像是她做错了什么事一样。
“你生气了？”
“没有啊。”
穆影笙面无表情，厉衍挑眉，黑暗中看不清楚他的脸色，他微微眯起了眼睛。
“你在气什么？”
“说了没生气。”
穆影笙说完这句才意识到自己此时的语气。脸有些烧，她转开脸去，对自己竟然在厉衍面前露出这种完全不成熟的小女儿情态有些懊恼。
偏偏厉衍是真的不知道她为什么生气，在气什么。算了，这个男人按着十几年后的话来说，就是一个直男。
又怎么会明白她的这些小心思？
“你为什么不高兴？”知道厉衍的个性，她要是不说清楚，只怕他根本不能明白：“我刚才上台唱歌，你是不是不高兴了？”
厉衍因为她的话沉默了一瞬，穆影笙还在等他的答应，他却想起了之前脑子里闪过的那个画面。
那绝对不是他认识了穆影笙之后的事，可是为什么他会有这样的印象？
穆影笙的手还被他抓着，她倏地将手收了回来。退后一步。
“厉首长，要是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休息了。”
手腕上一紧，她被厉衍握住手。他看着她夜色下的脸，夜色下，看不太真切她的神情，他用力在她的掌心轻轻的捏了一记。
“我没有不高兴，你唱得很好听。”
“真的？”穆影笙抬头，眼中终于染上了些许笑意。
“恩。把我都唱呆了，你说呢？”
这个解释勉强能说得过去，穆影笙放过他了。想来觉得自己还有些矫情。
明明以前也不是这样的个性，也不是这样的人，怎么跟厉衍确定关系之后，好像面对他的时候就有些不一样了？
这可不像她。不过这个感觉却不坏。
厉衍伸手将她揽入怀中，外面很冷，他的衣服都沾着冷气。
穆影笙将身体贴着他的胸膛：“你怎么不回家过年？”
厉衍低下头看她，夜色很黑。基地上方的探照灯折射过来的光线昏暗。
黑暗中，他的嗓音低沉而性感：“你说为什么？”
第151章 古怪
穆影笙只觉得耳朵一阵发麻，心头像是有一只小鹿在撞。忍不住就抬头看他。
“我怎么知道？”
唇被堵住，挟着冷气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的，随后是他温热的唇，身体被他转了过去，后背被压在墙壁上。
男人的呼吸有些重，这个吻带着几分热切。
黑夜里，视线不真切。一切的感觉都被无限放大。
沉迷于这个吻的。除了穆影笙，还有厉衍。
她今天没办法回家过年，这是她在基地呆的第一个年。就算是两个人不能天天在一起，他也想让她知道，他在这里。
等他放开自己的时候，穆影笙的脚有些发软，不过眼中的笑意更深了几分，伸手搂紧了他的腰，小脸在他的胸膛上蹭了蹭。
基地很安静，战士们刚才都喧闹过了。这会都回去休息了。
穆影笙听着他的心跳，突然觉得有一点不真实。
“厉衍。”
“恩？”
“新年快乐。”
还有一会就是初一了。钟声还没敲响，不过她可以提前给他拜个年。
厉衍紧了紧手臂，侧过脸在她的额头落下一个吻：“新年快乐。”
穆影笙勾唇浅笑，算着时间将他推开：“我要回去了。”
厉衍的手避一紧，再一次将她整个人搂进怀里。这一记，他十分用力，将她抱得紧紧的。
穆影笙不说话，两个人虽然天天都在军区，在同一个地方，可是能见面的次数真的不多。
很多时候就算是见了面，也要装作没有关系，互相不熟的样子。
厉衍以强大的自制力松开手，揉了揉穆影笙的发顶：“去吧。”
穆影笙长吁口气，最后垫起脚在他唇上亲了一记，又敬了个礼，这才转身离开了。
…
是夜。
厉衍看着穿着一身白色军礼服的穆影笙上了台，开始唱歌唱祖国。
可是很快的，他又看清楚了。不是白色军礼服，而是一身演出服。
长长的裙摆拖尾，穆影笙化着很精致的妆在台上，唱着歌。她的声音很好，不输给专业歌手。
一曲结束，战士们都很给面子的鼓起掌来。
厉衍眯着眼睛，看着台上穆影笙胸前露出来的一大片肌肤，总觉得那礼服的领口低得有些过分了。
可是不等他上前让穆影笙换一身衣服，画面一转，他看到穆影笙站在自己面前。
长相大气的她因为化了妆，看起来多了几分精致跟艳丽。眼尾上挑，她对着他笑得十分灿烂。
“厉首长天天混在军营，只怕还没尝过女人的滋味吧？不如，与我试试可好？”
“是啊，我转移目标了。就不知道厉首长，给不给我这个机会了？”
穆影笙的话让厉衍莫名，下意识的开口。
“怎么？知道聂泽指望不上了。就转移目标了？”
可那句话一说出口，厉衍自己就愣了一下，他怎么会跟穆影笙这样说话？
他才想收回这句话，场景一换。他站在路边，穆影笙凑过来亲吻他的唇。
她的吻很浅，唇很软，他还来不及感受分明。她已经退开了，伸手在他的胸膛上点了点。
“你不是怕我祸害你表弟吗？那我就换个对象，祸害你好了。”
女人喷出来的话带着酒气，她吻了他一次还不算，还垫起脚又吻了第二次。
不等他将她推开，她却是身体一软，直接就醉倒在他怀里。
厉衍抱起了她，将她放在自己的车上。女人喝醉的脸十分好看，红红的，带着成熟女人的娇和媚，又有几分睡着后的单纯的天真。
车上的光线昏暗，厉衍却能将她的五官记得分明。
好像每一次见她，她都不一样的一面。
他记得聂泽总是追在她身后，还记得聂泽为了她到处去找关系，聂泽甚至为了她跟家里吵架。
这样一个女人，看着也很平常，怎么就能把聂泽勾得神魂颠倒？
想到刚才那两个一触即止的吻。他看着睡着的穆影笙，鬼使神差一般的低下了头。
眼看就要吻上她的唇，穆影笙在此时睁开了眼睛，就那么直直的盯着他看。
厉衍一怔，莫名的心虚感让他快速的清醒过来。
坐起身，厉衍有一瞬间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他看了眼自己所在的地方，这是基地他的办公室。
前面是办公的地方，后面是休息室。
他起身去外面洗了把冷水脸，这会整个人才清醒过来。走到窗户前站定，天色微明。
双手撑在窗棂上，他看着外面的操场。
今天已经是年初一了。基地今天并不训练，除了值班的战士，这个点大家都还在休息。
他想到之前那个梦，梦里的场景十分的清晰，好像是曾经发生过一样。
可是他很清楚，他的记忆没有出问题。
他绝对不可能看到过穆影笙穿着礼服表演的样子，也绝对不可能有看到过穆影笙主动说要祸害他的样子。
他更知道聂泽这两年虽然时不时的向穆影笙献殷勤，可是穆影笙一直在军校，聂泽想下手都没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