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乌龟,你如果再说不要我了,小心我现在就收拾你!”秦钧泽满脸怒气地瞪着她,身上散发出强烈的霸气,蛮横地抱住她。
“秦钧泽,你放开我!”
“不放!”
“你这头野蛮大象,大坏蛋…呜呜…”
秦钧泽生气地吻住那张诱人的小嘴,还是不说话时甜美。晚宴上那些男人狼一样的眼光纷纷落在她身上,让他吃了整晚的醋,如果不是他一直占有性的拥着她,宣示所有权,她早就被那群恶狼吃掉了。
小小激烈地挣扎,他们在讨论问题耶,怎么变成这样了?这头喜欢胡乱放电、到处发情的大色狼。
“秦钧泽,放开她!”突然,一道愤怒的男声突兀地响起,小小被人直接夺走,而秦钧泽则被来人揍了一拳。
“宇凡,是你!”小小惊讶地望着解救自己的男人,他一身的酒气,神情愤怒,这么晚了,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乌宇凡脸色阴沉地瞪着她被吻得红肿的小嘴,眼里含着浓浓的悲伤,怒火迅速蹿高,抬头冷冷地盯着秦钧泽。
秦钧泽揉揉下颌,好痛,这个家伙下手可真狠。他第一次见到喝醉酒的乌宇凡,身上笼罩的悲伤令他暗自讶意,向来意气风发的男人,何曾见过他的这副面貌。
“秦钧泽,你都是这样欺负小小的吗?”乌宇凡的声音硬如冰雹,一字一字砸向秦钧泽。
小小不安地在他怀里动了动,这样冷默无情的宇凡让她感到好陌生,小手抱住他,小声地建议:“宇凡,小声点儿,别将邻居们吵醒了。”
乌宇凡低头看了她一眼,呼出的酒气将她包围,熏得小小头晕目眩,不适地皱起秀眉,他不太清明的眼神在看到她难受的表情时,神情放柔地抱着她往电梯间走去。
秦钧泽见状,迅速跟了过去。
“你跟来做什么?”乌宇凡冷冷地问,他没有醉到神志不清的地步,刚才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这个家伙对小小心怀不轨。
“我送女朋友回家。”秦钧泽忍住将小小抢过来的冲动,紧紧跟随两人走进电梯,他才不会放任他们“孤男寡女”同处一室而不管呢。
“女朋友?她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女朋友?她不是你的秘书吗?小小,他说的是真的吗?”乌宇凡的酒瞬间清醒了不少,心中的怒火更甚,想要将眼前的男人轰成炮灰,抱着小小的手臂不自觉地用力,心底空落落的。
难道,他晚了吗?就在他忙于“事业”而忽视小小的这一段时间里,让秦钧泽抓到了机会,夺走了小小的心吗?
“试用的!”小小神情紧张地回答,像一个被长辈质问孩子,小心翼翼地望着乌宇凡。
“试用?!”两个男人同时吼道,一人不满,一人疑惑不解,但心放松了点儿。
“嘿嘿…”小小干笑两声,决定耍赖,电梯门正好打开,她趁宇凡震惊之余,蹭地从他怀里跳下来,跑了出去。
电梯里的两个男人对视一眼,动作一致地走出电梯,准备跟某只逃跑的小乌龟好好沟通一番。
小小掏出钥匙打开房门,紧张地抵住大门,探出小头颅望着两个站在门外的门神,献媚地说:“今天太晚了,我已经安全到家,你们…呃…都回去吧…啊…你们…”
小小的话还没有说完,人就被秦钧泽直接拎了起来,她可怜兮兮地抱住他强壮的手臂,晃呀晃地吓得哇哇大叫,眼睁睁地看着他们闯进她的家,根本无视她这个主人的意见,人长得瘦小弱势就是被人欺负,呜呜…今晚她完了…
她小心翼翼地瞥向乌宇凡,他冷凝严肃的表情令她感到心慌。
秦钧泽双手抱胸,他发现这只小乌龟很畏惧恶势力,必要的时候必须“威胁恐吓”一番,否则,她就躲进龟壳里了,想了想,佯装愤怒地逼问:“小小,给个时间吧,我什么时候能‘转正’。”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她让他非常没有安全感,他都快掏心掏肺了,她却仍然处在状况之外。这个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对感情迟顿的女人呢?但看到乌宇凡愤怒惊讶的表情,他也庆幸着她的迟顿,至少让他有了机会。
“小小,你准备接受他了吗?他是已婚男人,有老婆和孩子。”乌宇凡疲累地坐在沙发上,心痛地望着她。
小小左瞅瞅,右瞧瞧,对面两个男人让她感到很大的压力,似乎她的每一个回答都是错的,眼珠子骨碌碌地一转,看到宇凡反常的神情时,担忧地问:“宇凡,你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乌宇凡深深地看着她,不让她退缩,坚持要一个答案:“你真的选择他了吗?小小,那我怎么办?你不懂我的心吗?我一直在等你长大,在等你明白我的感情,难道,我等来的就是这个答案?”
突然发现两人已成男女朋友的事实,令他感到心痛极了,加上林老今晚给他的压力,他的心情低落到了极点,突然发现,事业与自己的心,他都快要失去了。
原来,他是一个彻底失败的男人。
“宇凡,我…”我不是选择了他,小小本来想要说出这句话,但话到嘴边,硬生生地吞了回去,嘴似有自己的意识一般,让她无法启口说出来,她憋得满脸通红,嘴唇蠕动,却一个字也挤不出来。
今晚的晚宴上,那些女人看秦钧泽的热烈眼神,还有自己烦闷的心情,似乎在这句难以说出口的话中找到了些许答案,她无法轻松地去否定跟秦钧泽之间的暧昧关系,只能茫然地望着两人,她比他们更想要一个清晰的答案,但谁能给她呢。答案似乎要呼之欲出,但那阻止它跳出来的又是什么?
小小挣扎的表情落入两人眼中,有人欢喜有人忧,秦钧泽紧张的表情微微松懈,决定不再逼她,她对自己不是纯粹的无动于衷。
乌宇凡敏锐地发现了她的转变,她的心和身体比她的思维更加诚实,已经给出了答案,他落寞地闭上眼睛,心底蔓延的痛侵袭全身,从未有过疲累席卷而来,整个人被一种悲伤萦绕。
小小不知所措地纠结着小手,担忧地望着乌宇凡,像害怕被主人抛弃的小狗狗,企盼着主人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宇凡,你很累了,要不要休息一下?我扶你去休息吧。”小小敏锐地感觉到乌宇凡今晚有心事,肯定有什么重要大事情发生了,但他不想开口,她只能选择默默地陪着他。
“我来。”秦钧泽突然出声,欲扶起乌宇凡。
“不用。”乌宇凡缓缓睁开眼睛,望着秦钧泽,两人半晌无语,用眼神无声地交流着。
两人的缘分与纠葛实在太深,10年来,他们了解彼此,欣赏彼此,亦视彼此为对手,两人一路走来,输赢的界线已经模糊,只剩下此刻的无语。
“小小,我今晚住你家。”
乌宇凡站起身,沉默地走进小小的房间,在两人的注视中关上房门,将高大的身子抛在单人床上,满脑子都是小小挣扎迷茫的表情,还有,她紧张无措的模样。
什么时候,她开始在自己面前掩饰情绪了?不对,她一直不曾真正地坦诚过情绪。
在他的面前,她从来都是快乐无忧的,娇憨可人,但她心底的不安与真实想法,从不曾在他面前显露。她会吼人,她会吵架,她会娇蛮的耍脾气,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无法将今晚所见的她和自己印象中的那个娇俏可人又乖巧的她合二为一。
似乎,在秦钧泽面前的小小,才是鲜活生动的小小,而在他面前的小小,只是他所期望的那个小小。
今晚的小小好美,可是挖掘出她的美丽的男人,却不是自己,他一直在做的事,就是掩藏住她的美。
难道,他真的错了吗?秦钧泽曾经过说过的话萦绕在耳边,是他的自私,才让小小不愿意长大,乖巧地变成他所期望的模样。
心底的黑洞越来越大,仿佛要将他吸进去一般,冰冷黑暗,正无情地吞噬他。
客厅里,两人沉默地对坐着,小小的眼神不时瞟向卧室,情绪非常低落。
宇凡那么悲伤难过,似乎遇到了什么大问题,她却无能为力,突然,她发现自己离他好像越来越远了,这让她非常不安,又心生愧疚,却不知要如何才能走近他。
“小小,太晚了,你去洗洗脸,在沙发上睡一觉吧。”秦钧泽不知何时走到她面前,蹲下高大的身子,温柔地说道。
都是因为他,她才会变得这么陌生,才会感觉跟宇凡越来越远的,小小怨怪地瞥他一眼,闷闷地走进洗手间洗脸,停下脚步,后知后觉地回头问道:“这么晚了,你不回家吗?”
秦钧泽有趣看着她紧张防备的模样,淡淡地回道:“我今晚住你家。”
小小无语地望着他,他非得跟宇凡说一样的话吗?她的家很小好不好,两个巨人同时进来,窄小的空间瞬间显得拥挤而压抑,最难受的人就是她了。
“我家没有地方让你睡,你快回去吧。”
“没关系,我在单人沙发上坐一晚就好,你可以睡在长沙发上。”
“你…”
“小小,你在害怕吗?我又不吃人。”
“秦钧泽,我们的关系还没好到你可以留宿我家,知道吗?”小小气得双手插腰,仰起头跟他理论,这个家伙是驴变得吗?怎么这么难以沟通?
“我又不睡你的床,我坐在沙发上就好。你的床可以让别的男人睡,就不允许我这个男朋友坐在沙发上‘守护’你吗?”他特意将“守护”二字加重语气,一脸坦诚地望着她。
“你…”小小抬起小手指着他,论口才她是说不过他的,他一番似事而非的强词夺理,就让她无言以对,只能咬牙切齿地回道:“宇凡不是别的男人,我允许他睡我的床,怎么啦?犯罪了吗?”
“那他是你的谁?在你的心里,他是什么样的男人?女孩子的床,能随便让亲人和爱人之外的男人睡吗?虽然不是犯罪,但这样做也不对哦。”说完,他伸出大手,再次摧残她乱糟糟的头发,眼里的宠溺与温柔,快要溢出来。虽然知道他们两人之间没有什么,但他就是无法放任小小独自面对乌宇凡。
小小恼羞成怒地瞪他一眼,躲开他的魔手跑进洗手间,心底却涌起一股异样的温暖,缓缓地浸入四肢,到达全身。
宇凡,我该如何面对你?如果不能接受你的感情,是不是就不能再留在你身边,是不是就再也无法享受你的关心。
我很自私呢,宇凡,我不想同你变成陌生人,但是无法接受你的感情,我该怎么办?小小将脸浸入冷水中,试图让纷乱的头脑清醒一些。
她不想让任何人心痛或受伤的,可为什么她却令最想要关心、最重要的男人受伤了,她的心好痛,泪水流入冷水中,迅速变冷,亦如他们之间的关系,真的会是这样吗?她好害怕变成那样。
……
清晨,乌宇凡缓缓睁开眼睛,萦绕在鼻端的熟悉清香让他迅速清醒,那是小小身上的体香,陌生的布置,熟悉的感觉,这是小小的卧室,他昨晚任性地霸占了她的床,在盈满她独特体香的床上,他放松地睡着了。
打开房门,眼前的一幕让他的心再次生生地揪痛。
沙发上,小小蜷缩在秦钧泽怀中,身上盖着秦钧泽的黑色礼服,两人的头紧紧挨在一起,秦钧泽的手臂抱着小小,连在睡梦中亦不曾放松,仿佛自古以来就是如此一般,坚定而有力。
乌宇凡露出苦涩的笑容,感觉像吃了黄莲一般,苦得令他浑身发抖。
小小不是一个会轻易去亲近别人的女孩子,她的防备心极重,除了极为信任与依赖的人,她对任何人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从小到大,她只主动亲近过两个人,一个是乌老爷子,一个就是他,现在,又有了一个她可以放心依赖的男人了吗?如果不是从心里接受了他,她又岂会让他有机会靠近她?
乌宇凡默默地看了两人一会,眼神幽远而沉痛,在看到小小充满忧伤的小脸时,唇边溢出温柔的笑容,她一定在担心会失去自己吧,所以,仍然固执地不愿意去承认对秦钧泽的心动,是怕无法面对自己,怕自己会弃她而去吧。
唉…
乌宇凡长长地叹息一声,再次看了两人一眼,深思地端详着秦钧泽,以一个男人的眼光来说,秦钧泽对小小的真心是不容置疑的,可惜的是,他身边还有另一个难缠的女人。
沙发上熟睡的两人,看起来是那般契合,融洽得让任何人都找不到缝隙插足。
乌宇凡没有惊动二人,关上房门离去。走在空气清新的街道上,他抹了抹脸,再次留恋地望着那扇熟悉的窗户,眼里闪过一抹坚定,拦住一辆出租车,消失在晨曦之中。
良久之后,房间里传来女子的尖叫声,划破安静的早晨。
“啊…秦钧泽…你怎么会睡在这里…”
“小小,我不是故意的,是你晚上感到冷,自己爬…”
“你胡说,我绝不可能爬到你身上,一定是你这头大色狼起了色心。”
“小小,冤枉啊,我是正人君子的。”
“那好,正人君子,你马上…立刻…离开我家。”
“好…好…你别生气哦,要记得吃早餐,要按时去上班…”
话还没有说完,接着砰地一声,沉重的关门声响起,门内传来某只小乌龟气愤的声音:“秦钧泽,你越来越啰嗦了,快点离开我家。”
秦钧泽抹了抹鼻子,看着关上的房门,笑得贼贼的,突然,房门再次打开,一个黑色的物体朝他飞过来,他反射性地接住,是他昨晚的礼服,一直盖在她身上,砰地一声,房门再次关住,一切归于平静。
他抓起衣服放在鼻端,闻了闻沾在衣服上的清香,喃喃自语:“明明是可爱又香香的小丫头,怎么在我的面前那么粗鲁?她在乌宇凡面前却乖巧得像个大家闺秀,唉,想不嫉妒也难呀,乌宇凡,我前辈子到底欠了你什么!不过,这个家伙遇到什么事了吗?昨晚太反常了。”
“小小,我走了,公司见。”秦钧泽忍不住地再唠叨一句,满含期待地望着房门,果然,房门传来砰的一声,不知她又扔了什么东西。
“粗鲁的小乌龟!”可是,越来越喜欢了,某个有被虐倾向的男人,在心底美滋滋地想着。
2010-05-22 第二、三更哦,合成一章了
作者有话要说:大章节送上,两章合成一章发了哦~嘻~
明天继续保持速度更新~
第71章 流泪的脸
作者有话要说:又是大章节送上~ 今天晚上还有一更,大结局~
HOHO~ 关于乌宇凡,茶茶要绝对惊喜送给喜欢他的朋友~
为什么这样安排他,也是有原因嘀~
番外中揭晓~
小小望着手机怔然出神,宇凡三天没有跟她联系了,手机始终关机中,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以前就算是不见面,但每天都能收到他关心慰问的短信,突然之间,他就像空气一般,从她的世界中消失了。
宇凡,真的不要她了吗?
讨厌的爱情,都是它才让宇凡抛弃她的。小小的眼里涌上泪意,强忍着不让它落下。
宇凡现在很伤心吧,他是个内敛沉稳的男人,从来不让别人看到他脆弱的一面,但那天晚上他的悲伤是那样浓郁,没有丝毫掩饰,她伤得他很重吗?怎么办?她要怎么办才能让他不再伤心?
小小心慌地胡思乱想着,看看手表,还有三分钟下班,她迅速收拾好包,跑出公司。
秦钧泽正想叫她一起下班,只看到她匆忙离去的背影,他若有所思地站了会儿,返回办公室。今晚,他要去见杨总,本想邀她一起去的。她是急着去见他吗?虽然知道她的心思,但心底仍会有小小的失落,她太在乎乌宇凡了,那种感情已经超越亲情,强烈得令他不安。
小小打车来到乌宇凡的家,准备等他下班,她上次离开时就将钥匙留在他的家里,似乎,心已经早就预测到了今天的结局。
她坐在大门前的掂子上,背靠着房门,静静地想着心事。突然,房门从背后打开,她身子不稳地倒了进去,跌进一个温热的怀抱,疲惫嘶哑的声音在她耳旁响起:“你终于来了。”
他声音中的期盼与喜悦,还有挥之不去的忧伤令小小的心为之颤抖。她抬头望着他,在看到他憔悴的脸时瞪大了眼睛。
“宇凡,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小小挣扎着想要从他身上跳下来,被他制止,抱着她坐到客厅的沙发上,偌大的客厅显得空旷而冷清。
“我一直在等你来找我,你终于来了。”乌宇凡将头埋进她的颈边,闷闷地回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任性与喜悦。
小小默然无语地望着他的头顶,他消失三天就为了让她到家里来找他吗?如果她没有想到,只是等着他开机该怎么办?宇凡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任性了,任性得让她的心揪得生痛。
“宇凡,我肚子饿了,先吃晚饭好不好?”小小转移话题,心疼地望着他清瘦许多的俊脸,强忍住想抚摸的冲动,既然不能回报他的感情,就不能再让他继续沉沦。
“好,我们马上吃晚饭,不过,家里没有菜了。”乌宇凡神情放松地说着,眼睛往冰箱的方向瞟了几眼。
“没关系,我们现在去超市吧,我好想吃你做的饭哦。”小小趁机拉起他,将他推进洗手间梳洗,她则忙着收拾脏乱的客厅。
半晌之后,乌宇凡一身清爽地出现在客厅,简洁的米色休闲服穿在他身上,帅气而优雅,轻揽她的肩膀,两人一起离开。
两人齐心协力准备一桌菜,如往日一般,亲昵地用餐,气氛轻松而自然。
……
秦钧泽应约来到约定的餐厅,却见到令他意外的人——刘董,他迅速收敛起震惊的表情,淡淡地瞥了杨总一眼,向刘董微笑着点头致意,沉稳地落座。
“钧泽啊,刘董是我约出来的,同是事业伙伴,没有什么解不开的结,今天,看在我的薄面上,把酒言和,如何?”杨总精明的眼神在两人身上穿梭,含笑化解尴尬的气氛。
秦钧泽亲自给刘董倒酒,扬起真诚的笑容,举杯,诚恳地道歉:“刘董,是得到了您的全力帮助,我秦钧泽才能有今天,您是我最感激的人。以前的不成熟之举,冒犯了您,请您原谅。我在这里给您陪罪了,敬您!”说完,一口喝完杯中酒,站起身,深深地鞠躬道歉。
不论前因后果,这个男人,确实给了他一个实现梦想的舞台,也一直努力地栽培着他,他出手打人,于情于理皆有错。
刘董神情尴尬地咳嗽一声,细细的眼睛仔细端详他,见他诚意十足,给足了自己面子,客气地一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站起来扶正秦钧泽的身子,温和地对杨总说:“钧泽是我最得力的大将,没有他,就没有今天的畅想,更没有它的未来。年轻人需要锻炼,更需要机会,杨总,我们都得多多费心培养他们啊。”一番话,不仅大方地冰释前仇,更不着痕迹地将杨总拖下水,要求他实现给畅想投资的承诺,尽显商人本色。
杨总闻言哈哈大笑,笑得非常开怀,语气轻松地调侃:“当然,刘董的眼光和我一致。钧泽这小子,骨子里有股傲劲,居然拒绝了我的宝贝女儿,这傻小子不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我就一个女儿呢。”
秦钧泽见两只狐狸你来我往地开始交谈,淡淡地笑着,不掺和进去,尤其是这种敏感话题,他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刘董身有所感地连连点头,继续拿秦钧泽开涮:“嗯,这小子冷漠得很,对男女之情似乎不怎么开窍呢。不过,能力倒是无人能及,自从他离开畅想之后,一切都乱了套,我一连换了四位总经理,却仍要我亲自回公司坐阵,才免强稳定了大局。杨总,你要知道,自从畅想创业至今,我是一天都没有管过的,唉…”
杨总眼里迅速闪过精明,刘董这番委婉地邀请秦钧泽重新返回公司的话,他岂会听不出来,他意味深长地望着秦钧泽,徐缓地开口:“钧泽啊,你准备什么时候回畅想?这重新启动IPO,不是你亲自坐阵指挥,我可不放心啊。”
刘董微笑着点头,顺口接道:“除了他,公司再也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来负责这个项目。”
两人极其默契地一唱一合,言下之意,都是要求秦钧泽回到畅想,即给了刘董台阶下,也让秦钧泽有一个理由重新返回畅想。
秦钧泽给二人斟满酒,端起酒杯,含笑说道:“给我一星期的时间,我将新公司的事情安排一下。”
杨总浅浅地泯了一口酒,神情非常放松,淡淡地赞许道:“嗯,你的新计划书我也仔细看了,非常不错,等忙完畅想的事情,我们再来详谈,你先好好运营一段时间。”
秦钧泽面露欣喜地点点头,示意侍者递菜单,三人各自点了几样菜,继续交谈。
刘董似有话要说,他看看杨总,又瞅瞅秦钧泽,状似不经意地说:“钧泽何不将新公司并入畅想,这样,你管理起来也轻松,而且,你新公司所经营的项目,跟畅想的资源正好互补,如果合并,肯定能更快地走上正轨。”
杨总双眼一亮,静静地垂下眼帘,这关系到股份重新分配的问题,又岂只是合并如此简单,刘董的如意算盘打得很精,但别人又不是傻子。
秦钧泽放下酒杯,神情淡定地望着二人,沉稳地回道:“我一直是畅想的人。这个项目,在几年前就曾经申报刘董,只是当时因为种种原因而没有精力来做。现在,它既然已经成形,和畅想的业务接轨只是时间问题。这样吧,请杨总派专业会计师对我的新公司进行一下评估,将其设为畅想的子公司,作为我的增资并入畅想股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