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二嫁 作者:茶禅一味
简介:
一串水晶脚链,将她带至未知的命运,她踏入了一个:
一个比群婚制更落后的部落,没有亲人、家庭观念的异世界,女人唯一的用处,就是繁衍男丁
一个自婴儿出世起,就开始被充分利用到底的部族,无国无家无食物
一个各个国家的战争机器,族人纷纷被别的国家征兵,亲人、同胞在战场上自相残杀,只为了活下去
一个在这个世界被认为最低等、最野蛮、最英勇,最善战、也最善良的部族
一个各国纷争的战乱年代
我叫左无心,原本无心,为了活下去:
我不做良民,做强盗
我不做忠臣,做奸臣
我不做女人,做男人
我不愿成家,却被逼着嫁给两个男人
我不信爱情,却被自己的夫君亲自“嫁”给另外一个男人
问世间情为何物,佛曰:废物!
我本无心,为何又会再一次心痛,婚宴上醒目的鲜血,生命的告白,却是如此的痛彻心肺
那一串能慑魂的水晶脚链,又为我决定了怎样的未来?
一世一世的纠缠,注定了一世一世的难以决择吗?
标签:灵魂转换 前世今生 情有独钟 穿越时空
主角:左无心,藏啸桀、梵御麾、寒山重、梵御极 ┃ 配角:阎、左思晨、寒逸风、梵御极 ┃ 其它:说了不再爱,穿越时空,架空历史,传奇,爱情,玄幻
前缘
第01章 因缘再起
这是个处于城市半山腰的墓地。
苍寂、青翠中带着安详的宁静,一个个装饰得精致、整齐、统一的墓地,就这样安静地躺在这里,无论生前是如何的灿烂、耀眼、风光,在这里,都是终点。
在一座新墓前,站立着一个纤瘦的身影。
她低垂着头,静立在墓前,一身肃穆的黑衣,柔顺如丝的长发随风飘扬,是这副优美静态画中唯一的动景,静谧而悠静,却又蒙上一层最深重的哀痛。
真正的痛,是无声、无泪又似无感觉的,此时,这种痛就从静立的纤影身上散发出来。
良久后,她微抬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灿若星辰的水眸,平静得无一丝情绪,蓦地,黑瞳里似闪过一颗流星,整个人瞬间也变得冷冽起来,水眸迷雾渐起,似遥远却异常清晰的声音自脑海深处响起:
“姐姐,爸爸、妈妈去哪里了?”刚三岁的小女孩因为做恶梦,吵闹着不肯再睡,怕恶梦缠身。
“晨星乖哦,爸妈去天堂了,他们正在休息,你如果再吵,会不喜欢你的哦。姐姐会陪着你,永远…永远…”
小女孩听了姐姐的话,强忍着哭意,撇着小嘴沉默了。
她不要爸妈不喜欢,她好想他们,更希望姐姐一直陪着她。
…
“晨星,为什么老看这些奇怪的书,你不是在学中医吗?今天你又将院子里的花做了什么布置?我如果不是注意到你的提示,都进不了家门。你要好好学习,考上最好的大学…”18岁的美丽少女,一肩扛起这个家的重任。此时,她正宠溺又无奈地念叨着才13岁的妹妹,一个聪明至极又古怪异常的妹妹。
“晨曦姐,今天这个阵我是从书上看来的,前天我又从旧书摊淘来一本新的布阵奇书,蛮有趣的,呵呵…陈伯伯今天教我认穴位啦,我有在努力的。”晨星毫无悔改之意,径直研究着手中的奇书,津津有味地看着,否则,呆会儿又要被陈伯伯抓去做苦功了。
她悔啊,当初怎么就让他知道了她在这方面的天赋呢,她只不过可以看懂古文,又随手帮他翻译了一本古代医经而已,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成了他的关门弟子。
呃…都什么年代了,还“关门”、“开门”呢?
…
“姐姐,你是不是有男朋友了?”
26岁的晨曦闻言,俏脸一红,难掩恋爱中的小女人风情,温雅的娇容上,容光焕发,轻轻点头。
晨星微皱眉头,姐姐有男朋友了?那不就等于有人要来跟她抢姐姐了吗?不就等于将来她要一个人过日子了吗?她不要跟姐姐分开,不要…
“姐姐,什么是爱情啊?”晨星疑惑地问,那些个子高高又无礼的臭男生,有什么好喜欢的呢?
“爱情?呵…晨星,爱情呢,心动了是爱情,因为面对别人时,没有感觉;心没了是爱情,因为心已经全在他身上,都快没有自己了;心痛了是爱情,因为会患得患失,因为嫉妒…”说到最后,她忧郁地低下头,不再开口。
晨星莫名又不解地听着,看着姐姐情绪低落的模样,撒娇地抱着她,说:“姐姐,这爱情还真是莫名其妙的东西,即要心动、还要心没,最后更要心痛,这不把人给折腾死嘛,不要了,我们不要了好不好?我们两人一直生活到老,谁也不离开谁。”
晨曦抬手反握住她纤瘦的手臂,脸上的阴郁一扫而空,温雅地轻笑起来。
“好啊,一辈子,永不离弃。”
…
“一辈子,永不离弃!姐姐,你违背诺言了哦,我最讨厌违背诺言的人,所以,我会让那个让你违背诺言的男人付出代价的。”
墓前站立的女子,娇嫩的红唇中缓缓溢出柔语,似音符般飘出柔唇,迎风飞扬于这宁静的墓园,透着平静的诡异。
第02章 特殊要债
两年以后
众多高档写字楼林立的交叉口,寸土寸金的黄金地段,夜暮低垂时,各色霓红灯纷纷闪亮,预示着又一个红尘之夜的到来。
晨星穿着一条淡紫色雪纺纱及膝长裙,优雅地走进“红尘”酒吧,星眸淡扫现在有点儿清冷的酒吧,红唇微勾,现在当然冷清,真正的夜生活还没有开始呢,猫儿未出窝,都正在浅憩中。
“晨星?什么风把你吹来了?你也改变嗜好了?”一声娇媚的呼声从酒吧后面的暗门响起,急步走出一个身穿红色紧身长裙的女子,艳光四射,年龄无法在她的身上找到正确答案,美眸闪过惊讶与调侃。平时清心寡欲的清雅女子,居然盛装走进她的店里,能不让她惊讶吗?她的店可不是一般的店,而是现在正红火的“鸭”店。
“红姐,好久不见,你也仍是娇艳如旧,热情似火啊!”晨星淡淡地一笑,随她走进一个小房间。
“嘴真甜!遥儿天天念叨你呢,做梦都在说,非你不娶,要跟着你学太极拳,唉…整个都快变成一个小老头了。”红姐佯装苦闷地看着她,美眸里却是欣赏。
“男人,无论年龄大小,我都没有兴趣。我今天来,是跟你要债的。”晨星盈盈一笑,轻柔细语,她的表情,谁也无法相信她是来“要债”的。
“哦?遇到什么麻烦了吗?”红姐的艳容堆满笑容,一点也不惊讶,她如果没有特殊事情而进自己的店,那才叫奇怪呢。
“有能让男人产生幻觉的媚药吗?”敏感的话语自如地逸出红唇,谁也无法相信,这是出自一个仍是处子的娇美女孩之口。
红姐怔了怔,然后,缓缓地绽出笑容,说:“如果是你站在男人面前,还需要媚药吗?哪个男人这么不长眼睛?再说了,你如果真找不到开苞的,我店里多的是人选,任你挑选,给你打个最低折,怎样?”
晨星无视她的挑衅与曲解,顾自浅笑说:“还有,麻烦在今天晚上8点,叫一位专职从事这行业的小姐到XXX酒店3120房,如果晚了没有到,你欠我的债将会翻多少倍,就要看我的心情了。”说完,玉手一伸,星眸含笑地看着怔住的红姐。
红姐仍带着浅浅的笑容注视着眼前的人,自己看不透她。
明明是一个淡笑如风的清雅女子,身上却透着疏离的冷淡气息,身上仿佛裹着一层轻纱,朦朦胧胧,似真似假,永远也看不透、摸不明、抓不住、靠不近。聪明已经不能形容她的风姿,狡猾如狐、冷冽如冰、浅笑如花、星眸如钻,一个独特的美丽女子。
当年,是她无意之中救起遇险的母子。犹记得她当时只说了一句:欠债要还,她会亲自来要的。
现在,她来要了,居然是这样的要求。
两人静静地对视着,红姐先败下阵来,叹息地说:“好的!为今晚遇到你的男人致哀!”
她走回里屋,再出现时手上已经多了一个蓝色的小玻璃瓶,无奈地递给晨星。
“红姐,你最了解男人,应该是祝贺才对!谢谢!从此两不相欠!”
晨星坦然地接过来放进银色手提包,清雅地笑了,漆黑的星眸里却无半点儿笑意,只有冷冽与誓在必得,似乎还有着一丝丝快要解脱的放松。
红姐细细打量地她,微笑不语。
“红姐,你说爱情是什么?”柔雅的声音突然问道,似乎充满着迷惑。
“爱情?!爱情是痛、是苦、是甜、是酸、是毒药、更是罪孽,说不清、也说不明!否则,也不会总有人问‘问世间情为何物’了。”红姐悠悠地说,美眸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楚。
“问世间情为何物?问世间情为何物?呵呵…佛曰:废物!”纤丽的身影消失在门口,随风飘进来她的喃喃自语,是那样洒脱、那样不屑、那样憎恨!
憎恨?这样的女子也经历过爱情的洗礼吗?在这一刻,仿佛那一层轻纱被风掀起来,让人有一瞬间地窥视了真正的她。
第03章 酒店风云
夜,已经渐渐地热闹起来,各色霓红灯争相闪烁,吸引着一个个在街头或徘徊、或匆匆行走、或带着各种目的在都市夜色中寻觅的人们。
在一家超豪华酒店的3120房,一个身穿紫色贴身雪纺纱裙的娇美女子,正巧笑倩兮地对一个带着眼镜的斯文中年男子举杯,耀眼如钻的星眸里带着一点儿纯真、一点儿诱惑、一点儿娇俏,那浅吟笑语,使中年男子骨头都快酥软了。
“黄董,我们凌董一直跟我说,您是他唯一敬重的人。”晨星淡声说,她学不来妩媚,但她独特的气质和语调,使她更能诱惑男人的心。
“晨星小姐是凌董最得力的特助,能得凌董割爱,我是受宠若惊啊,也看到了他的诚意,一切都将不再是问题。”黄董精明犀利的眼里净是猎物即将到手的愉悦与傲气,本来还以为这朵最特别的娇花会非常难到手呢,姓凌的小子明明挺重视她的,想不到得来也全不费功夫。
凌辉就是凌辉啊,从不为女人误事,更不动情!
晨星在他提到凌辉时,迅速垂下眼帘,巧妙地遮掩眼里一闪而过的冷意,然后…
“黄董,您先别急啊,先去洗个澡,干干净净的不是更舒服吗?还是您认为我是可以如此随便对待的女人?来,晨星先敬您!”
晨星巧妙地躲过不安稳的色手,左手递出红酒杯,眼神略带委屈地望着他。那似忧、似怨的神情让黄董这个历经风月场所的老手也不禁揪起心来,恨不得想尽一切办法,只为博她一笑。这个娇媚、纯真浑然天成的女子,她根本不需要去耍任何手段,就可以轻易达到诱惑男人的目的。
“哈哈哈…晨星小姐,我先干完此杯赔罪,好的礼物值得慎重对待,尤其是稀有的尤物,我去洗…我去洗…哈哈哈…”黄董边说边一口干完杯里的红酒,伸出保养得宜的大肥手在她嫩白如凝脂的小手上轻轻一摸,心醉神迷地眯眼感受了一下,脑海里已经在幻想着她在自己身下娇吟的模样了,不急…不急…他故作缓慢地起身,脚步却迫切地往浴室走去。
晨星看着他走进浴室的肥硕身影,露出嫌恶的眼神,迅速找来消毒湿纸巾对手进行彻底消毒,黑瞳里闪过冷冽与不屑,抬手看一眼时间,她望着房门露出了笑容。
…
这是一间超大的扇形办公室,弧形落地玻璃墙,庄重而气派非凡。
大型檀木办公桌后面,一个脸色凝重的男子正不停地看左手腕的手表,英挺的眉宇紧蹙,额中央皱出一条深深的纹络,有神的双眼瞪着落地窗外,眼里不时闪过恼怒、挣扎、无奈,还有一丝丝复杂和心动。他俊挺的面容严肃地紧绷着,一点儿也没有意识到,已经是晚上9点,该下班了。
“凌董,已经晚上9点了,您还要加班吗?”特助明知道老板心不在焉,也没有在为公事加班,仍找了一个藉口提醒老板时间不早了。
“明,晨星…她去赴约了吗?”凌辉忍不住地还是问了早已经确认的事实,心里懊恼不已,也异常愤怒。
她怎能如此倔强、如此随意又如此坦然地去赴约,她明明知道今晚去赴约意味着什么,仍然答应了。他只是试探她而已。想不到,微微的试探却让自己骑虎难下。
他从没有为一个女人如此矛盾过,更没有如此愤怒过,这个该死的小女人!
两年来,惹得他快要发疯了,她却始终淡笑如风,清雅怡人,一副完全在状况之外的模样。
“凌董,她去了,而且已经进去一个半小时了。”明不给希望地再次回答。
凌辉心烦地向他挥挥手,示意他出去,大手撑着额头,疲惫地皱眉沉思。
这个女人,应该给她一个教训,否则,永远也无法收服她。他该欣赏她为工作献身以及跟自己进行感情对抗的勇气吗?
她明明知道自己一直对她特别对待,仍然我行我素,这个该死的女人!
她在等着他的道歉吗?在等着他为自己的那个决定而后悔吗?不,他从来没有为任何事情后悔过,更不会道歉,尤其是对女人道歉。
可该死的,为什么他的心如此难受,如此坐立难安,如此愤怒,又如此无奈,甚至还微微地疼痛呢?从来对女人无情又处事冷静的男人,陷入了从未有过的矛盾挣扎之中,更没有注意到时间的无情流失。
…
清晨5:30
沉浸在晨夕之中的凌氏集团大楼,巍峨、庄重而气势凌人。
此时,在沓无一人的大楼正门前,一个年轻女子轻仰着头,看着眼前这一栋熟悉的大楼,露出淡淡的笑容,抬步走进大门。保安看到是她,热情地前来开门。
“当…”
直达电梯的声音震醒了坐在办公桌后似要僵化的男人,一夜未睡也没有影响他敏锐的洞察力,他凝视着电梯门,电梯门应声打开,走出一个娇美的女子。
“凌董,我顺利完成任务。”晨星淡声陈述“业绩”,神情平静地看着他。
凌辉本来盛满复杂情绪的眼睛,已经恢复冷静,他又是原来的凌辉了。
他深沉地注视着她,不着痕迹地上下打量着她。发现今天的她特别娇美,她平时很少穿裙子,想不到穿起裙子时的风情是如此魅惑人心、如此娇媚,他的心突然像被什么东西给狠狠地刺痛一下,而这个痛使他的眸子瞬间变得冷硬、犀利。
“黄董刚跟我通了电话,他说你非常‘棒’!”凌辉几乎是咬着牙才用轻松的语气说出这个“评语”。
“呵呵…是黄董太客气了,没有嫌我太嫩。”晨星耸肩洒然一笑,黑眸看着眼前的男人,眼里却无一丝笑容。
“凌董,我完成了你交代的任务,你是不是也该承诺答应我的事情了?”她的声音轻柔,却有着不容置疑的强迫。
凌辉看着眼前没有一丝特殊表情的晨星,蓦然明白自己从未看透过她,也没有真正地了解过她,这让他非常不舒服,但更挑起了征服欲。
这样的女人,太有魅力了。
他很好奇,她所谓的要求,到底是什么?
“好啊,说吧!”凌辉盯着她,眼里闪过誓在必得。
“我想请你跟我去见一个人。”晨星歪着头微笑着回道,整个人呈现出一种特殊的神采。
凌辉想都没想,直接回道:“好!”
见一个人,是什么人呢?
重要到她愿意付出女人最在乎的贞操,只为了要求他去见上一面,如此重大的付出,又是如此简单的要求,种种迹象都表明着,眼前的这个女人,有太多他必须亲自去解开的谜团与问题,他发现自己越来越有兴趣知道这个答案了。
可心为什么还是如此难受呢?刚刚过去的一晚,是他人生中最难熬的一晚。
眼前的女人,是他最想惩罚的女人,也是他最想制服的女人,更是他最想…
第04章 水晶脚链
同一座墓前,来了两个人。
男人在进入墓地时就变得难看的脸色,在看到墓碑上的照片时,脸色已经变成了铁青色,他漠然地注视着墓碑上的照片,沉默不语,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但他仍在等着她的答案。
“姐姐,我来看你了哦,我从不失言,说到就一定会做到。你看,我将谁带来了,你高兴吗?”晨星用从没有在凌辉面前说过的撒娇语气,自言自语地说着。
“不,就算是他来了,你也感觉不到,再也感觉不到了。”说到最后,一种无名的悲伤萦绕在她周围。
凌辉沉默地听着,面无表情,放在背后的大手紧握成拳。
晨星似乎没有看到他难看至极的脸色,微笑着说:“凌董,她就是我要带你来见的人,却不是你愿意见的人,所以,我只好用交易来达到这个目的。”
凌辉强忍住怒气,徐缓地说:“就是为了这个目的,你就愿意付出一切,包括…”他怒目看她一眼,然后凝视着墓碑不语。
晨星了然地看他一眼,轻扬浅笑,心情非常好,白嫩小手一指,说:“她就是我的一切。”
那轻柔的话语,却突兀地在凌辉的心里如投下重磅炸弹,右眼猛地跳动几下,心脏也不受控制地激烈跳动起来,他仍凝视着眼前的墓碑,并不接话。
她什么意思?晨曦是她的一切,现在晨曦走了,那她就一无所有了吗?
“她曾经是我的一切,我也曾经是她的一切,但她生前爱上了一个男人,从此我不再是她的一切,现在她又抛下我走了。她去的时候并不孤单,肚子里有个小家伙会一直陪着她,只剩下我一个人孤单地活着。她带走了我的一切,那还有什么是我的呢?凌董,你能告诉我吗?这世上还有什么东西是我的?”晨星是问又不是问,眼神幽远地注视着凌辉。
“咦?这是什么?”
正沉浸在往事悲痛中的晨星,突然被什么东西给晃一下眼睛,定睛一瞧,在晨曦墓碑的右侧,有一个东西在太阳的照射下,正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凌辉已经先她一步拾起那一串东西,那是一条链子,用纯蓝水晶做成,每一颗水晶形状都不相同,上面刻着难懂的梵文。仔细一瞧,仿佛会被它吸入灵魂般诡异与耀眼。
凌辉反复把玩着这串链子,发现有颗珠子上居然刻着英文,是单词“Jess”,杰斯?还有一颗水晶珠子上刻着三个字“水星月”,这应该是一个女人的名字。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觉得这一串链子特别适合晨星,又或者说,她正如这一串水晶链子,诡异、耀眼而神秘,但又晶莹吸引人,充满着无限诱惑。
他走到晨星面前,蹲下身子,将水晶链郑重地戴在她的左脚上,湛蓝色的水晶脚链戴在她嫩白如凝脂的脚踝上,仿佛得到了生命般,似有光芒在水晶珠子内流动,晶莹剔透,光彩耀人,和她身上的气质如量身定做般契合。
他非常满意地站起身,却看到晨星正迷茫地望着自己,他难得温和地一笑,转身看着墓碑,内心也为刚才的冲动而震惊不已,她总能让他失去冷静与原则。
“原来你是晨曦的妹妹,但你们明明不同姓,你姓左,她姓苗,而且长相也并不一样。”凌辉主动开口询问。
“我们一个跟母姓,一个跟父姓。”晨星淡声接道。
她蹲下身子,仔细地观察着脚上的蓝水晶脚链,她好喜欢这串链子,似是找到了遗失许久的东西般亲切,从心底莫名地涌上一丝丝心疼,好奇怪的感受。她也发现了水晶珠上的字,杰斯?水星月?她喃喃地念着。
“人看完了,可以走了吗?”凌辉突然出声。
对于这个曾经怀着他的孩子,执意要生下来却难产而死的女人,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对于女人,他从来就没有过太多的感情与责任。那条危险的生育道路,是她自己选择要走的,后果,当然也是自己承担,包括选择做他的女人,他从不给女人任何承诺,当然也不会负任何责任。
晨星从研究链子的思维中清醒,站起身静静地看了他半晌,说:“可以走了。”说完,她率先走向停车场。
凌辉颇有些意外地看着她,她就只有这一点小要求吗?
让他到了这里,听了真相,看到了沉睡在这里的人,仅如此简单吗?看着她纤丽的背影,他毫不迟疑地随着跟上,嘴角却露出兴味的笑容。
…
晨星边开车边随意地说:“凌董,你知道我爸妈是怎么去世的吗?”
凌辉转头看她一眼,不吭声地继续注视着前方,她会给他答案的,他也有耐心知道她今天最终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呵…是我妈妈亲手杀死的!至于理由,当然是要一份公平。因为爸爸背叛了他们曾经的誓言,最后,妈妈也自杀了。她在去世前曾对姐姐说,这也是公平,一命抵一命,一份感情抵一份感情,一份背叛抵一份背叛。”晨星自顾自地解释,眼睛认真地看着前面的路,手紧握方向盘,似乎对于开车,还有点紧张。
“我跟妈妈姓,姐姐跟爸爸姓。我的性格像妈妈,事事要求公平,也去追寻公平。而姐姐虽然跟了爸爸,但却一点也不像他。她只顾着付出,一味地付出,从不去追求公平,任何事情都是如此。”晨星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