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处,谢谢您今晚能应邀前来跟晚辈们喝茶,我以茶代酒,敬您!”梁诚恭敬地举杯,小品了一口。如此好茶,如果牛饮,有点太浪费了,也太扫兴。

“梁经理与白总监都是年轻有为,这未来的天下都是你们年轻人的啊,哪像我这个快要退休的糟老头,没有赶上国家发展的好时候啊!”程嘉良一顿感慨,颇讲究地轻啜了一小口茶汤,一副深深陶醉享受的表情,末了露出满意的笑容,这茶的味道非常不错。

“程处,今晚我们既然不谈生意,当然也不悲伤怀秋。您不是对神秘文化很感兴趣吗?”弈棋敏捷地扯开话题。

“咦?白总监也对神秘文化感兴趣吗?”程嘉良眼睛一亮,眼里净是被挑起来的纯然兴趣。

“有过一点点接触而已,我平时喜欢看一点闲书,略为看过这方面的书籍。一切有神秘色彩的文化,都可以称之为神秘文化。举凡三皇五帝、后妃妻妾、太监外戚、术士巫师、隐者仙人、善男信女、门帮会派、三教九流、三坟五典、秘籍禁书、异端邪说、阴阳五行、天人感应、奇门遁甲、谶纬禁忌、怪习陋俗、相面测字、炼丹养生、占星堪舆、武术气功都包括在内。神秘文化是一坐变幻奇特的库府,治学者从中窥见智慧的闪光,执事者从中总结御政的权谋,生意人从中获取滚滚的财源,迷信者从中祈求缚身的绳索。这些都是我们中华文化的瑰宝啊!”弈棋的这一番话,让在坐的两人都惊讶地看向她。

梁诚也非常讶意弈棋的举动,不过看到程嘉良的反应以后,他似乎明白她今晚的用意了,心微微地被什么东西给拨动一下,一种深深的叹服从心底涌出。

程嘉良则是非常惊讶,年纪轻轻的小女子,居然这样了解神秘文化,现在的年轻人,可不喜欢这些的。

“我叫你弈棋吧,既然是私下场合,再叫职称就太见外了,是吧,梁诚小子?”

“是!是!”梁诚微笑着点头应允。

“弈棋,你平时都喜欢看一些什么闲书啊?”程处颇感兴趣地问道。

“呵…程处,我刚才那一番话是从书里看来的,照着背诵了一下而已。其中最有名的就是《四库全书》了,神秘文化的大多数典籍都保存在这套书里面,我也没有全看,只是有时间就翻阅一下,尤其是对测字、八卦、术数、天文星象,比较感兴趣。神秘文化的范围太广了,真要认真地研究起来,一辈子的时间也不够啊,所以,一直都是浮在表面而已。”弈棋镇定而从容地回答。

“嗯,我也正在看这套书呢,尤其是你说的这几项,哈哈哈…想不到年轻一辈中,还有跟我这个老头子一样爱好的人,真的很高兴。”程嘉良非常开心,整个人看起来像是一个慈祥的长者,没有了开始时的那种防备与圆滑。

“还有,我最近还看到另一本特别的书,都说佛经是从印度传过来的,但我们中国人也有自己的佛经啊,那就是《六祖坛经》。”弈棋缓缓地又引出一个话题。

“哦,是吗?我是虔诚的佛教徒,改天我要去找来看看。”程嘉良乐得像个小孩子,直嚷嚷着要跟弈棋探讨他感兴趣的领域。

梁诚深深地看着弈棋,看着她一副沉稳、淡定的表情,侃侃而谈,跟程嘉良两人像久未相逢的知音,几乎都忘了旁人的存在,这种情况让他心喜又让他觉得好笑。似乎自从她出现以后,他就是配角了,无论是在公司还是在客户面前,但奇怪的是,他居然没有了先前的抵抗与不能接受,看着她今晚的表现,他突然明白了舅舅说的那一番话,也完全认可了他的话。

白弈棋,够资格坐在这个位子上,无论是她的能力、她的努力、她的为人、她的胸襟,她都够资格。

当他想通了以后,去除一切偏见的眼光再来看她时,发现她真的是一个非常有吸引力的女人,而且非常有个性。与这样特别又出色的女人共事,应该是一件非常愉快的事情吧,正如现在正跟她聊得非常开心的顽固的程嘉良一样。

不知不觉的,时间已经到了11点多,程嘉良仍意犹未尽。他刚开始时还在怀疑这个丫头是随便补了点课,来钻这个空子的,想不到了解如此深厚,看来是下过苦功或有过一番研究的。不管是哪一种,她都让他欣赏。

他看着弈棋清湛有神的眼睛,微笑着道:“弈棋啊,都说人老了就变得顽固,但却不知还有老小孩呢,呵…你这个丫头,我是交定了,来个忘年之交怎么样?不要介意我老头年纪大哦!”

“呵呵…程处,您太看得起我了,跟您聊下来,才发现我要学习得太多太多。”

“丫头,好!好!不过,时间不早了,你明天还得上班,今天就到这里吧,我们改天再找个时间好好聊聊。”

“嗯,好的,您今晚推荐的几本书,我去看看,改天我们再聊,到时我肯定要跟您深入探讨一番。”弈棋微微笑着点头。

“年轻真好啊!哪像我这个糟老头,马上就要退休成无用之人咯!”这是程嘉良今晚的第二次感慨。

“程处,说到退休,我有一件小礼物要送给您。”

弈棋将小纸箱打开,里面是一套书籍,她指着书籍对他道:“这是一套由‘齐鲁书社’出版的清朝雍正版《钦定古今图书集成》的影印版,这套丛书是与《四库全书》、《永乐大典》并驾齐驱的中国古代三大资料渊薮之一,据说是由康熙钦赐书名,雍正御笔题序的,想研究神秘文化,或中国古典文化,这套书非常有研究价值。”

“丫头,今晚给我惊喜不断啊,亏了你的这份用心。世人只知道那两套丛书,知道这套丛书的,是少之又少,以前都没有公开印本的。”程处的话语中有着微微的激动,对于爱好与兴趣,他很难保持平常的心里,尤其是一套对他有绝对吸引力的好书。世人都知道他程嘉良刚正不阿,从不收受贿赂,他关起门来,只陷在自己的爱好里,对中国古代神秘文化的研究,是他退休以后准备去从事的工作。

“程处,我也是正好在网上看到了这套书的介绍,但它只接受订制,只好托人去了一趟书社所在地,直接够买,也是机遇好,拿到了现货。您对此这么有研究,退休以后就有更多的时间来做研究了啊!是谁说退休就是结束的,退休只是另一种生活的开始而已。”弈棋诚恳地道。

这位老人让她尊敬,这个曾经满是踌躇满志的老人,是看透了权利场与生意场的你争我斗,才转而去研究那些东西的吧!她今天虽然也带有生意的目的在里面,但第一次,如此尊敬与坦诚地面对“客户”,她再一次庆幸自己所下的苦功,否则,在这样的老人面前糊弄,是对他最大的不敬。

“退休是另一种生活的开始!丫头,你真是太合我的脾性了,哈哈哈…我这辈子从来没有接收过别人什么东西,但你的这份礼物,我是收定了。”程嘉良愉快地接收了礼物,神情非常高兴。

“程处,如果送书算贿赂的话,我想国家也会鼓励的。如果这种风气盛行,我们中国的复兴,还只是口号吗?还需要自己一再反复的强调吗?那时,就只剩时间的问题了,什么时候实现而已。”梁诚适时地插话,跟弈棋配合默契地开导眼前的老人。

“哈哈哈…今晚这顿喝茶,真是太让我高兴了,好久没有这么高兴了。”

程嘉良高兴地起身,走上前拍拍梁诚的肩膀,点点头,然后走到弈棋面前,道:“丫头,走吧!时间不早了。”说完,率先走出雅室。

弈棋紧紧地跟上,梁诚签完帐单,抱着纸箱也跟上,由船夫直接送到茶庄的停车场。梁诚将箱子放到程嘉良的车里,跟他握手道再见。

程嘉良在上车之前,突然幽幽地问道:“弈棋啊,你是怎么知道我对神秘文化感兴趣的?又花了多少时间去恶补这方面的知识?又怎么知道我爱喝茶的?”

弈棋知道在程嘉良这种人面前,不能说谎,也没有必要去说谎,就坦白地道:“陈处,我是在10天前拜访您时,在您的办公桌旁一个精致的小书架里,里面的书籍都是这方面的,而且您当时还有一本就放在办公桌上面,您还在书里仔细地做了笔记。您办公室左边一张小方桌上,摆放着一套精美的紫纱茶具,旁边有几罐名茶,从茶具的色泽与摆放的样子,您应该是经常使用。只有极其爱茶之人,在平时喝茶时才这么讲究,而且我们进门时,办公室里有一种淡淡的茶香。我当时在观察您的办公室时无意中看到了这些,所以…”

弈棋停顿了一下,继续道:“我也是三天前才想到此事的,用了三天的时间去图书馆借书恶补这方面的知识,就随便在您面前卖弄了,请您见谅!我是临时抱佛脚,还是个门外汉!那一套书,确实是托人去异地的书社直接买来的,因为只接受定制,等它送货,时间已经来不急。”

程嘉良静静地看着眼前让他欣赏的丫头,沉吟半晌不吭声,老练而洞悉世事的眼睛里,看不出任何情绪。

“嗯,三天的恶补就能有如此成果,你是下了很大的苦功吧?你认为这样做就能得到什么吗?”最后一句话,语气已经变得有点犀利。

不愧是老江湖,够辣!一句挑明了的话语轻易地震住两位年轻人。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各位浮出水面的筒志们,呵~原来有这么多人!
工作很忙,但看到大家的留言,很开心!
第31章 第一次合作 3
弈棋扬起淡淡的笑容,先转头看向湖面漂浮着的各式茶屋,然后转过头来眼神坦诚地迎视着正一脸高深研究着自己的老人,不卑不亢地回道:“程处,我当然有收获,我今晚知道了很多神秘文化的知识。还有,我对我们的产品与服务非常有信心,我只是希望,能公平的参与到此次竞争,能得到公平的结果而已。太晚了,您慢走!”

程嘉良在车前矗立良久,定定地看着白弈棋,然后深深地看了梁诚一眼,又恢复成在茶馆里慈祥和善的老人,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淡淡笑容,挥挥手开车走了。

看着已经远去的轿车,梁诚示意弈棋坐进车子里,他送她回去,现在时间太晚了。

弈棋没有拒绝,疲惫的瘫坐在后座,闭上眼睛,感觉浑身像被抽干了力气似的,想就这么一直睡个够。

“你有几天没有休息了?”梁诚回过头关心又别扭地问道。

“呃…”

弈棋惊讶于他的好态度与关心,努力睁开眼睛礼貌地回道:“三天三夜吧!梁经理,麻烦明天给我请假,我得将睡眠补回来。”

“你不要命了?这么拼命?你都是这样来对待每一件事吗?任何事情,都要拼命的去做到最好!”梁诚语气有点激动,不太认可她这种拼命的工作方式。

弈棋无言地看他一眼,微闭上眼睛,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因为她一直都是这样的。

“梁经理,今晚的事情,除了你,就只有阮总知道。不要再让第三人知道我有参与。”弈棋懒懒地转移话题。

“为什么?你把我梁诚当成什么人了?还需要你来让功劳吗?这个单子如果会成功,你将是最大的功臣。是什么就是什么,不需要遮遮掩掩的。”正在开车的男人语气颇为气愤地回话,手紧紧的握住方向盘,告诉自己不要生气,这个女人,居然敢如此小瞧他。

“好,你说得似乎有道理,但我不太认同。这个案子,如果能成功,跟你们这个项目组前期做的许多工作有直接关系,没有前期的努力,就不会有今晚的这一场谈话,你明白吗?而且,你觉得我这个总监是做什么的?不是只出面给你们签约或摆谱的,而是协助你们打赢每一场战役的。”

因为太过疲惫,她停顿了一会,继续竭力地道:“如果每个管理者都在最后关头时出面,谈成生意后就将功劳归于管理者,那将前面冲锋陷阵的人又置于何地?我再说一次,今晚,我只是做了一个市场总监该做的工作而已。不让你宣扬,那是因为,我要改变这种只将功劳记在管理者头上的作风与思想。管理者不是领功劳的,而是为你们解决问题,协助你们解决问题的。你们的业绩做好了,我的评定自然也不会太差,因为我们是一个团队。希望你已经明白我的意思。我好累了…”说到最后时,声音渐渐变小,她声音中的疲惫让梁诚皱起眉头。

梁诚默默地开车,内心却震惊又汗颜,这个小女人,真是让他再一次刮目相看。

“白总监,你对人很有研究吗?要不怎么能如此娴熟地与各种人物打交道而游刃有余呢?”梁诚问出一个在心底存了很久的问题。

“梁经理,我记得你经常念叨着一句商场上长久不衰的格言:接受了你的人,才接受你的商品。而这个世上,能用金钱摆平的人,是最简单、最容易对付的人。其次就是对钱不感兴趣,又有着自己独特爱好的人。最难的,就是对这一切都不感兴趣又能控制自己的欲望人。做销售,就是做人,把人研究透了,销售也就透了。我的优点是心细又善于观察,而你,进攻能力特别强,我们两人一前一后的配合,威盛的市场…范围…就会越…来越…大…”

梁诚正听得津津有味,今晚,他突然想了解这个自己一直以来当成敌手,甚至不屑的女人。听到她说记得他经常念叨的一句话时,心里居然偷偷地高兴,她今晚给他的意外与感触太多了。突然怎么声音越来越小了,他从后视镜里望过去,她居然已经睡着了,右手则握着一张小纸条。

他空出一手轻轻地抽出纸条,上面写着去她家的路线说明,梁诚边看边闷闷地笑出来,心情非常愉快。这个认真、理智得可爱极了女人,在如此疲累又松懈的情况下,在睡着之前,居然不忘给他写一张路线图。哈哈哈…

他不自觉地放缓车速,让车子平稳地行驶在路上,心情则是前所未有的愉快。

来到她所说的小区,他犹豫着是否该叫醒她,但看她睡得难受的姿势,决定还是叫醒她。

“弈棋,你到家了。”梁诚第一次唤她弈棋,想不到是如此自然。

“呃…到了?”弈棋强睁开眼睛迷糊的看着他,然后转头看到车窗外熟悉的小区景致,下车。

当她走到单元门口,正准备按开门密码时,她又折了回来。正准备开车离开的梁诚好奇的摇下车窗,有趣地看着身子微微摇晃的已经有点迷糊的小女人,他生命中的第一个女上司。

“梁经理,你路上小心点,还有谢谢!帮我请假,时间,不知道。”弈棋将强装清醒的小脸伸到车窗旁,郑重地道完谢,交待完后挥挥手,打开电子门进去了。

梁诚走下车,点燃一根香烟,静静地抬头注视着楼道,看到楼梯灯亮了,然后是一楼左侧的房间灯亮了,知道她已经安全到家。想起今晚,还有她刚才可爱的举动,再次忍不住地笑起来,眼神幽深地注视着亮灯的房间。二十分钟后,屋里的灯熄灭了,周围一片寂静。梁诚也熄灭手中的第四根烟,走进车里,驱车离开。

第二天,庄千峰刚到公司,就看到袁辉已经站在办公室前面正等着他。

他淡淡地问道:“什么事情让你一上班就站在这里等我?”

“庄董,刚收到消息,昨晚程嘉良与威盛的白弈棋、梁诚在郊区的‘不舍茶庄’见面,直到深夜才离开。”

“哦!”庄千峰淡淡地回应一声,眼睛看向桌上的调查报告,这份资料,已经放在特定的位子很长时间了。

“庄董,要继续采取行动吗?薛总已经让程佑天马上回来了,进行最后一搏。”袁辉平静地提议道。

“行动?他们还有行动计划吗?对方将时间拿涅得恰到好处,他们也是在准备跟我们做最后一搏!”庄千峰的语气中,有着浓浓的欣赏。

程嘉良并不足为惧,但他的身份太过特殊,就算是发电集团的老总,都拿他没有办法。如果惹毛了他,谁也承担不起后果。与他有亲密关系的人物,现在都是B城里的大人物,因为他性格的原因,那些人或是他的同僚,或曾经是他一手带出来的,对他都极为尊重!这个人,不是轻易能说服的,除非是他自己心服口服,更是不能拿权力来压他,在发电集团总部,也没有人敢压他,虽然仅是一个处长。

庄千峰思考了一会,平静地交待道:“看着吧,现在一切行动都晚了,这个项目从一开局,老薛就走偏了,让他得到一次最惨痛的教训,也正好让我更换血液。开标结果出来后向我汇报。”

弈棋这一觉,整整睡了两天的时间,在这两天中间一直都没有清醒过。

今天是风闲云回家的日子。

两天前,弈棋给他打了一个电话,说是要开两天的封闭式会议,不方便接电话也不回家,手机要一直关机。他只好强忍住思念不去骚扰她,但晚上还是会打电话给她,手机却一直关机中。

当他高兴地拖着行李箱进家门时,看到异常清冷的屋子,想想她可能还没有回来。按照一直以来养成的习惯,出差回来后先洗澡,再收拾东西。

当他又发现自己没有拿浴袍时,裹着浴巾打开卧室门,却看到床上正熟睡着“听说”现在应该在开会的妻子,她小巧的脸蛋上白嫩中透着红润,长睫毛底下有着微微的黑眼眶,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轻轻地试着摇醒她,弈棋小手胡乱地一挥,翻个身又睡着了。

风闲云微愣了一下,随即伸出修长的手指,夹住她的小鼻梁,一会儿就看到因憋气而晃动的小脑袋,非常不情愿地睁开眼睛,眼神茫然地看着他,然后对风闲云露出了让他失魂的笑容。

一朵梦幻至极的莹白莲花在黑亮水润的眸子里缓缓绽放,不似平时清醒时的晶莹洁白,带着梦辉般的光彩。睡莲,一朵勾魂又清雅至极的睡莲绽放了。

只听仍未清醒的小女人,柔嫩的小嘴里吐出让某个男人气极的话语:“怎么在梦里见到的闲人也是暴露狂啊?!”还伸出小手揪揪手臂上的肌肉,试试手感,笑得没心没肺的,又缓缓闭上眼睛,让眼睛里的睡莲真正的陷入沉睡之中。

“棋棋,醒来,你给我醒来!”暴露狂?这就是她对他的评价?!某个男人气极的双手开始进攻她的腋下,她最怕痒了。

“哈哈哈…”果不其然,弈棋躲避着他的攻击,大声笑起来。这一笑,也让她彻底地清醒了,澄澈如水的眸子看着眼前裸着胸膛的丈夫,仍未停止笑意。

风闲云以为至少会听到一句撒娇或甜言蜜语之类的,岂知听来的却是:“闲人老公,我快要饿死了!”弈棋有气无力地道,刚才的大笑已经彻底地消耗了她仅有的力气,她好饿哦…

“哦,是吗?真的很‘饿’了?这是老公的失职。”风闲云的眼神突然变得很邪恶。

“呃…不是…不是…我肚子很饿,感觉有一辈子没有吃东西了,现在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闲人老公,从我打电话给你到现在,几天了?”弈棋装出可怜兮兮的表情问道,这个家伙,每次出差回来就变得像一头“饿狼”一样。

“你?!唉,这几天你到底是怎么过的?这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从你给我打电话到现在,已经两天了。”风闲云看着她瘦了一圈的小脸,心疼地皱眉问道。

“原来两天没有吃东西了,难怪叫得这么厉害!亲爱的闲人,一切等吃完饭再说吧,我肚子正在咕咕的叫呢!去吧…去吧…”弈棋柔软又无力的小手懒懒地挥一挥,意思是他可以去做饭了。

风闲云也听到了她肚子咕咕的叫声,知道她所说不假,居然两天没有吃饭了,不会就睡了两天吧,看情形还非常有可能。连忙穿好睡袍去做饭了,一切,吃完饭再来盘问。

最后盘问的结果是,风闲云决定以后盯紧她,不许再这样拼命。

……

弈棋在被风闲云威胁一番之后,立下保证书,再也不这么拼命后,终于安全过关。

第二天,弈棋到公司上班,今天也是开标的时间。梁诚他们已经到现场去了,准备听最后的结果。弈棋留在公司里没有去,却接到一个让她意外的电话。

“是弈棋吗?我是程嘉良。”

弈棋感到非常惊讶,连忙回话:“程处,您好!”

“呵…这个时间接到我的电话感到惊讶吧!我马上就要去招开投标会议了!丫头,找个时间,我们再喝茶聊天,我看到梁诚小子一群人了,居然没有看到你。”程嘉良的声音慈祥而温和,轻松中颇有深意。

“呃…好啊,今天阮总给我安排了任务,改天我再请您喝茶!程处,谢谢您原谅我在您面前的班门弄斧!”弈棋诚恳地道。

“只要用心去做事情,我都欣赏!你的班门弄斧让人心服!好了,我得开会去了,不要忘了跟我的约定,你这个小朋友我是交定了。”程嘉良微笑着挂上电话,稍稍整理好表情,慢步走出办公室。

弈棋轻轻地挂上电话,露出了放松地笑容。她心里默默地计划,什么时候再请他老人家喝茶,再下功夫去看一些“闲书”,她发现那些东西也挺有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