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是啊,开始烦你了!闲人,我突然发现,我们小区里的人,离婚率好高。仿佛就在一眨眼之间,身边的好多人都已经离婚了,我们认识的几对夫妻中,好像就只剩老吴、老赵没有出现问题了。你说这是为什么?他们才结婚不到三年呢,不是说有7年之痒吗?怎么还不到3年就有这么多失败的。”弈棋心情沉重地问道,眼神闪过迷惑与不知名的担忧。
“你不说我倒没有注意到,不过仔细想想还真是这样。棋棋,你在担心什么?担心我们也会变成他们那样吗?我们不会变成那样子的。”风闲云搂紧她,郑重地承诺。
“是啊,不会的。每一对决定走进婚姻的恋人,在刚开始结婚的时候,都是这样想的,也都是这样认为的,但结果呢?这离婚率高并不是我们小区所独有的,而是现在社会普遍的现象。闲人,你说这维系婚姻的,到底是什么?”弈棋仍在想着这个问题,细毛轻轻地皱起。
“棋棋,相信我!嗯!”风闲云加重握住她肩膀上的手劲,试图让她不要胡思乱想。
“闲人,我没有事,只是突然之间有点害怕,害怕我们也会…唉…”第一次,在弈棋的眼神里,出现了害怕的情绪。
“棋棋,我最近太忙了,疏于关心你,都是我的错,我们那么相爱,没有什么东西能将我们分开的。”风闲云心疼地搂紧她,一向坚强的她,露出这种表情,让他的心狠狠地扯痛着。
“我还不是一样忙,闲人,我相信我们不会的。”弈棋幽幽地道。
风闲云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想法,他拍拍弈棋的背,温柔地道:“棋棋,你先在这里放松一下,不要胡思乱想,现在的离婚率再怎么高,也还有能白头偕老的夫妻,我们就是那少数中的少数,嗯!我先去书房查点资料。”他说完就急冲冲的走进书房,打开电脑开始工作。
当弈棋仍在想着婚姻的问题时,风闲云拿着两张纸,神情兴奋地来到阳台。
“棋棋,我们到客厅吧,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谈。”
弈棋疑惑地看着他,他又变得神秘兮兮的了,又有什么好事吗?呵…不过她还是乖乖地坐在沙发上,看他怎么玩下去,他总是能出奇不意地给她惊喜和快乐。
“棋棋,你看一下这份协议吧,虽然我们有法律协议,但结婚证没有什么约束力,我们就再附签一份协议,以防止我们将来出现什么争吵时,说出一些无法挽回的气话。”风闲云一脸认真地道,用手指着茶几的协议,要弈棋尽快看。
弈棋半信半疑地拿起来仔细地看着,末了瞪大眼睛吃惊地看着他。
“呵呵…棋棋,这是一份附加的婚姻保障协议,将来我们两人中,谁先提出‘离婚’,就算是随便说说也不行,谁就给对方赔偿300万,这个金额是根据我们现在的经济状况预测的。这个协议可以隔几年签一次,金额随着我们的经济水平,可以逐次提高,目的就是让提出‘离婚’的人,付不起这笔钱。如果赔偿不起还提出‘离婚’,那另一方就是债主了,不只是金钱的债主,更是感情的债主,因为对方让自己失望了,背叛了感情与最初的约定。当然,若谁先背叛了婚姻,谁就得付出双倍的赔偿。”风闲云微笑着说出自己的想法,眼神温柔地看着妻子。
“呃…好狠的协议啊…”弈棋喃喃地道。
“什么?狠?棋棋,难道你想过要离婚?否则干嘛说这种话,如果一方不背叛不想离婚,这根本就是一张废纸。这个协议就是惩罚先背叛婚姻的人,你居然说狠?”风闲云急了,一顿勤追猛打地提问。
“呃…我…我才没有,只是很讶异你能想出如此的方法,呵呵…”弈棋连忙表明心态,她好像又触到“雷区”了。
“这还差不多,你老公我是人才,而你是奇才,当然得要用非常手段一辈子绑死你,否则,太对不起自己了。”风闲云一副志得意满的表情,眼里则是温柔地笑容。
“闲人,你的语气怎么让我感觉,我们中间如果出问题,那个人就一定会是我?为什么?难道就不会是你吗?”弈棋抓住语病,也开始盘问。
“我?不可能,其他女人根本入不了我的眼,你,在我心里高于一切。至于担心你?那是因为不是你让我担心,而是与你接触过的男人们让我担心,呵呵…不过,我们不会的。”
“呵呵…哈哈…闲人,我有新的职业了,那就是赚老公的钱。只要逼着你说出那两个字,就是300万,说出两次,就是600万,以此类推…哈哈…再加上适当的时机再加价,呵呵…钱程无量啊…”弈棋终于抛开今晚困绕她的问题,开心地笑起来。
他们,不会变成那样的,因为两颗心仍紧紧地靠在一起!
“你这家伙,举一反三的本领也太厉害了点,我一番正义、深情的举动,居然被你这样滥用,我到底娶了一个什么样的怪老婆啊,我能退货吗?”某个男人开始佯装抱怨地问道。
“退货?!闲人,此货即出,概不退货。对了,说这两个字也算违约,加进去!我们签约吧,有什么了不起的,谁怕谁啊!我赢定了,呵!”小女人一副赢定的表情,看着身旁的男人,眼里则是浓浓地幸福。
“好的,我们签约吧!”
两夫妻都装出正经的表情,移师到餐桌,两人各自在签名的地方签好字,然后抬头对视一眼,开心地大笑起来…
第27章 风云微变
某天,陈皓打电话过来,说有事要谈,让弈棋赴晚餐约。弈棋只好打电话跟风闲云说,不回家吃晚饭了,有客户需要应酬。
在一家谭家菜连锁店里,弈棋找到了早已经等候的陈皓,虽然现在他不直接跟她合作了,但更拥有了掌握生杀大权的权利,她很意外他居然会主动找这样的小供应商吃饭。
“陈处,让您久等了。”弈棋大方地落座,礼貌地道歉。
“白经理,你也没有迟到啊,是我早到了。”陈皓精明的眼睛里,是难得的高兴与放松。
“呵呵…那我更应该道歉了,我应该早到的。”
“白经理,我们今晚难道就要这样一直道歉下去吗?我们都合作这么长时间了,没有必要这么客气与生疏的。来,点菜吧,尽管点喜欢吃的,今天我请。”陈皓将精致的菜单递给弈棋,示意她点菜。
“谢谢,那我就不客气了。”弈棋接过菜单,仔细地看起来。
两人相继点了几个菜,在侍者下去以后,陈皓将侍者送上来的酸奶帮弈棋倒在杯里,他的这个举动让弈棋诧异极了。她在来这里之前,还一直在担心,今晚可能要喝酒呢,毕竟陈皓这样的大人物,吃饭是少不了酒的。
“你感到很意外吧,今天我居然不喝酒。呵…能陪我喝酒的人,排成了长队,但能陪我好好吃顿饭的朋友,却很少。而白经理,就是我想安静的吃顿饭的朋友,不知我有没有这个荣幸?”陈皓看出了弈棋的诧异,微笑着解释自己的举动。
弈棋震惊地看着他,今天的陈皓给她的感觉很不一样,不似以往的自傲与浮燥,更没有目中无人,而是真诚与平易近人。“平易近人”居然也能来形容陈皓这样的人,这让她非常意外。但他是客户,现在又是公司的超级大客户,就是上帝!
“陈处,您太抬举我了。希望成为您朋友的人,我想,不光是‘排成长队’来形容得了的吧,谢谢您让我有这个资格陪您安静的吃顿饭,我一喝酒就过敏的,呵呵…”弈棋双手接过他递过来的酸奶,也轻松地回道。
“我能叫你弈棋吗?”
“呃…当然可以,阮总他们都是这样称呼我的。”
“好!弈棋,自从我们合作以来,我一直就从心底里欣赏你,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不要误会,我知道你已经结婚了,没有歪想的意思,不要有压力,呵…你身上的正气,让我非常想有你这样的一个朋友。我陈皓见识过的人是很多,就你,让我想交朋友。来,为了我们成为朋友而干杯,也为了宏远与威盛的合作而干杯。”陈皓也端起一杯酸奶,语气激动地道。
弈棋被动地举起杯子,看着陈皓杯子里的酸奶,不知道为什么,像陈皓这样的人在餐桌上只喝酸奶,就是有点不伦不类的,但她强压下想笑的冲动,举杯喝了一口浓浓的酸奶。
陈皓为什么想要找她做朋友呢?她真有“优秀”到让这样的人精当成朋友的程度吗?正气?很多人说过她身上有正气,但她自己怎么不知道?看来,只能兵来将挡了,这样的人,太难猜透了。
通常在酒桌应酬上,说的话各不相同,有撑场面的话、有应酬的话、有恭维的话、有真话、有假话、还有话中有话…而今天,喝着酸奶的他们,又说的是什么话呢?这让弈棋感到有点迷惑不解。
“弈棋,是不是每次送返点的钱给我时,你都感觉特别难受,不是心疼钱,而是为这种举动!”
陈皓的这句话,让弈棋惊讶地看向他,今天他们怎么就谈到这么敏感的话题了。她直直地看着他,不给予正面的回答,虽然他说的是真的。她讨厌那种类似“行贿”的手段,但那又是生意场上的“潜规则”,一种维持生意机器运转的必要的润滑剂,如果要在生意场上生存,这种规则,是最基本又最重要的生存法则之一。
“呵呵…弈棋啊,你很聪明,应该说是特别的聪明,但你又特别的单纯。聪明用在工作上,单纯用在生活与人际关系上,真是奇葩啊!好一个奇葩!既然是朋友了,以后,你就不要再做让你觉得是‘行贿’的事了,我也不缺那点钱。”
“陈处,我没有那个意思,这是我们阮总…”
“停…不要找其他借口,你就安心做你的事业,按年纪来说,我都能当你的大哥了,做大哥的会一直支持你的。”陈皓打断她的话,一下子自动升级为她的“大哥”。
弈棋直到饭局结束时,也没有弄清楚陈皓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似乎有一点可以肯定,宏远与威盛的合作只会越来越稳固、越来越深入。
对于陈皓,弈棋在心里开始警觉,这样人精中的人精,跟他走得太近,无异于引火自焚的。
……
世佳,曾经是全国排行第一的国内企业,与威盛是同一行业中的前三甲。可最近它的日子不好过,因为威盛这两年发展势头太盛,都威胁到它老大的位子了。
世佳的老板薛总今天来到位于B城黄金地段的千峰集团总部,他是来见一个人的。
他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顶层董事长办公室,不仅仅是因为熟悉,还是因为他与千峰集团的特殊关系。业界很少有人知道,千峰集团才是世佳真正的幕后靠山,董事长庄千峰,才是世佳真正的老板。
薛总毕恭毕敬地在一旁的小会议室里等着庄千峰,他为庄千峰卖命已经10年了,从世佳开始创业到现在,都是他在管理着,而对于这个颇为神秘的老板,他是敬畏而好奇的。作为庄千峰事业版图中的一员幕僚,他也搞不清楚千峰集团到底涉足有多少公司、多少行业,因为,有太多像他这样的人,在各行各业中的精英,单独向庄千峰汇报,为他而工作。
正在他想着如何汇报与威盛的竞争情况时,会议室门被打开了,走进来一个精瘦而不显瘦弱,气势非常强的男人,五官俊美中带着一点阴柔,大概三十五岁左右的年纪,一丝不苟的发型,证明他是一个严谨的男人,紧抿的薄唇,平静无一丝情绪波澜的眸子,证明这个男人是一个无情而苛刻,追求完美的男人,更是一个深奥难懂的男人。
男人看到从坐位上站起来的薛总,抬抬手道:“老薛,坐…坐…”声音跟他的眼睛一样,平静无波,似乎什么事情也不能激起他的情绪波动,更似天下间没有什么事情,是值得他去情绪波动的。
薛总按照他的话坐下,但不自觉地坐直身子,本来早已经想好要汇报的事情,居然刚才有瞬间的“失忆”,因为他很紧张。如果不是他自己内心真实感受到的话,是没有任何人会相信的,在外面横行于业界的自己,会有紧张到“失忆”的一天。
薛总轻轻地试了试嗓子,舒缓了一下紧张的情绪,恭敬地道:“庄董,世佳最近遇到了威胁,情况是这样的。”
薛总将威盛的发展情况仔细地汇报了一遍,然后道:“豪天近两年滑落了,在我们两家的夹攻下,它已经不值得再去关注,现在,是威盛越来越影响到我们的地位了。”
庄千峰静静地看着薛总,对他所汇报的信息,没有任何反应,仅在听到认可的地方时点点头,在听到他的结论语后,垂下眼帘,让人摸不清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老薛,我们世佳这么不堪一击了吗?我们的优势还能保持吗?威盛这两年迅速发展起来的秘诀是什么?你找到问题的关键了吗?”庄千峰淡淡地提出疑问,平静无波的眼睛深沉地看着薛总。
薛总不自觉地抬手频频擦拭额头上不断冒出的汗珠,这种太过平静的场面让他更加拘束。他就是准备开始计划跟威盛竞争才来汇报的,庄千峰问的这几个问题,正是他现在在迷惑的问题,真是一针见血啊。
“庄董,我正在调查威盛的情况。从最外围的形势看,威盛这两年的品牌转型非常成功,宣传做得非常到位。最近得到一个消息,威盛与宏远合作密切,而且越来越紧密。宏远这几年迅速扩大,在政策的支持下,迅速进行全球化扩张,而我们世佳,没有抓住这个机遇,甚至是忽略了这个客户与商机,这是我们的失误。我会在一个月之内,将一份详细的威盛调查分析报告呈给你。”
庄千峰则陷入了自己的思维,宏远?那一家有着政府背景的集团公司?正悄声地趁着政府外交扩张的声势而进行全球化,又有新生意了,他敏感的又嗅到了丰厚利润的味道。老薛这次是严重的失误,这么大的动静,居然现在才开始有反应。
“老薛,我希望速度要快!还有,我不喜欢打败仗,我们只做领头的企业,这个信念不仅要告诉威盛,也要注入你自己的血液里,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庄千峰缓缓地道。
平缓的语气却让薛总感觉到了沉重压力,如果让他失望了,自己会是什么结局呢?
威盛,自己跟梁诚在各个项目上争得白热化,但最近一段时间,凭借他们跟宏远的合作关系,已经使他丢失好几个项目了,这就是跟大企业合作的边际效用,让其他客户更能产生信任感。在产品无什么差别时,彼此间的竞争,变得异常激烈而微妙,一小步棋,就能让你成功也能让你失败。
“庄董,没事我先走了,我会在最短的时间内给你报告的。再见!”
“嗯,走吧!10天之内我要结果。”庄千峰在说出期限后,示意他离开。
在薛总离开后,一个戴着眼镜的高瘦男子走进会议室,他是庄千峰的“特助”,袁辉。
“袁辉,什么时候千峰的商业情报这么缓慢了?居然漏掉那么大的鲨鱼。”庄千峰背对着他坐着,语气平静。
“庄董,薛总那一摊是最让人放心的,因为他业内第一的位子,根本无人去挑战。所以…”袁辉习惯于老板的行事风格,坦白地道。
“不要理由!老薛就是在第一的位子上过得太好了,日子太平静,才犯下这种错误的。你知道该做什么,去吧!”
“是,老板!5天!”袁辉接下这个任务,走出办公室。
第28章 市场总监
又是每周的例会中在会议快要结束之时,人事部一个突然的人事命令,震惊了所有的人,只有阮书杰一人漾着淡淡的微笑仔细地研究着每一个人的表情,眼睛里精光一闪。
这个人事命令就是:任命白弈棋为市场总监。一个年纪不到26岁的年轻女子,成为威盛的市场总监,监管销售部与市场部。
所有的人,都从这个人事任命中,看到了梁诚与白弈棋的博弈结局,白弈棋取得了胜利,也让她在威盛的地位更加稳固。
梁诚将手紧紧握成拳头,怎么也想不到,他居然会有屈居于一个女人手下的一天,还是一个年纪比他小8岁的女人。这一年多来,他已经在慢慢改变对她的态度,也在心底里承认了她的能力,但是她当市场总监,当他的直接主管,他不能接受。她凭什么?威盛的大片江山,是他打下来的,她做了什么?那个一年业绩千万的宏远吗?真要算业绩,公司所有的业绩,哪个没有他梁诚的功劳,凭什么让她来管他?
梁诚定定地看着阮总,眼睛里不服的讯息,传递给了在场的每一个人,更让阮书杰在心底叹口气,这个小子,都快34岁了,还如此地莽撞。
弈棋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任命给砸得晕眩不已,阮总似乎特别喜欢玩这种“游戏”,每次都是如此,而这一次,更是让人摸不着头脑。所有的人都认为,梁诚迟早要当上销售总监的,想不到是她先当上了市场总监,这样不就表示,梁诚要升职,暂时无望了吗?她下意识地看向梁诚,不意外的,在他的眼底,看到了不服与愤怒。
“散会!”阮书杰直接宣布散会,率先走出会议室,不给任何人说话的机会。
弈棋正准备单独跟阮书杰谈谈,在她准备行动时,梁诚已经快步上前,跟在阮书杰的身后,一起走进总裁办公室。
“小子,你跟进来干嘛?在会上我还有什么没有说明白的吗?”阮书杰放松地坐在皮椅上,眼神复杂地看着站立在超大办公桌前斯文俊逸的梁诚。
“我要一个理由,否则不服。”梁诚一字一字地道,态度是前所未有的坚决。
阮书杰就这么静静地注视着他,不说一句话,办公室里变得非常安静,连呼吸的声音都清晰入耳。
梁诚看到阮书杰也有长期抗衡的准备,稍稍降降自己的火气,然后无奈地道:“舅舅!我要一个理由!”
阮书杰看着这样大男孩似的梁诚,闷闷地笑了,然后变成哈哈大笑…
“好小子,现在居然跟我樊起亲情来了,你不是打死也不叫我的吗?尤其是在公司里。”阮书杰边笑边道,气氛一下子变得怪异而轻松。
“哼,我要理由!”梁诚根本懒得搭理他,如果不是情况特殊,他才不会叫只比自己大几岁,甚至是同一天生日的男人为舅舅呢,虽然他们是亲甥舅关系。阮书杰是梁诚母亲最小的弟弟,很不巧的,还跟梁诚在同一天生日,比梁诚整整大6岁。
“好吧,看在这一声难得的称呼上,我给你一个理由。阿诚,你应该知道,我一直兼任着总经理的职务,是为了什么?因为这个位子是留给你的。但你这几年的表现,让我有点失望,别…你先别着急,让我说完。你的能力很强,我不否认,但要做为一个管理者,你还需要再努力。而白弈棋,是一个工作能力与管理素养同时具备的人才。她的综合素养比你强,而你的综合能力比她强,但素养强更是难得,而能力的提高,仅是时间问题,她已经证明了那一点时间都不是问题。如果让我现在评价你们两人,我的评语就是:白弈棋是帅才,而你,是将才!”阮书杰语重心长地道,微笑着看着梁诚,这个家族里最不受约束又被宠得无法无天的骄傲的臭小子,这样的打击也不是坏事,至少能让他迅速成长,他需要能刺激他成长的东西。
“这是什么理由?凭什么就说她是帅才,而我是将才?”梁诚仍不服气,不接受这样的评语。
“你真是一头犟驴!唉…我就一次说清楚吧!第一,白弈棋在本身实力,我是说在文凭学历方面不如你甚至不如大多数中层管理者的情况下,接手市场部,将其管理得非常出色,甚至超过了我的预期;第二、在你们的围追堵截中,她一直保持着中立,对于你们的各种刁难,她不仅一一化解,而且从不跟算计过她的人斤斤计较,这在个人修养与情商方面,你们就无人能比得上她;第三、在与宏远的‘战役’中,无论从哪方面来说,你都输给了她。你去接洽时,公司与宏远的关系降到了最低点,而她去时,却起死回生。你我都明白,能让陈皓都欣赏的人,不是简单的她是个女人这一个理由,而且她的外表仅算是清秀而已;第四、她从不着眼于眼前小利,个人私利,在她的眼里,只有公司的事与对错之分,从不将个人的感情与憎恶用于工作之中。她分析问题、看问题都非常长远,非常具有战略眼光,而你呢?你整天在争的是什么?在她正努力扩大视眼与拼命学习时,你却被内部的斗争派系给同化了,差距又怎么会不拉大呢?还有第五、第六…我就不再细说了,你自己去好好分析、总结。阿诚,先做人,后做事,做好人,做大事!你从来就没有好好领会过公司对于中层管理者的这个要求,唯一领会了的人,只有白弈棋,所以,她进步很快。”阮书杰心平气和地道出两人间的不同,末了,语气也变得严肃起来。
梁诚已经完全被震住了,阮书杰的话彻底地打击了他。他一直是天之骄子,无论是长相、能力、家世,样样都比人出色,自己也一直非常努力,经过强烈地反抗,走出家族的政治势力范围,出来与舅舅开创事业,坚持从一个销售人员慢慢干起,要以能力去证明自己,他一直在心里认为自己是最优秀的,看不起那些能力不如自己的人。现在,居然是跟他关系最亲近、最了解他的人,说他不如那个女人,那个自从进公司以后,引起威盛种种变局的小女人,他好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