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忠犬的错误示范 作者:茶茶木

[末世]
我从深海冰山中复活,空降末日四年后的世界。
不知原因,携带着给世界带来一场末日浩劫的病毒而并未死亡,身体发生一系列的异变,被人视为异类而排斥。
我所有的愿望:
1、活着
2、疼苏沉

文案渣,简而概之:
这是一个末日四年重生,空降基地的新手女主,怀揣小忠犬,缓慢开启金手指,称霸一方的故事。

本文又名:《我不是反派》《我太厉害,怪我咯?》

ps:本文剧情定向微现实,微爽,感情定向微甜、微萌,请大家认准柯南牌忠犬正太小男主,站对阵营,才能没有伤害,谢谢。


再皮埃斯:我不是变态 没有最萌年龄差,orz 男主真实年龄大于女主,大于女主,大于女主,重要的话说三遍QAQ

内容标签:末世 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苏淮 ┃ 配角: ┃ 其它:

第1章 chapter1

我到达该亚基地4号时,正是新世元3年12月31日。末日浩劫过后整整四年,世界格局趋近稳定,人类文明换了一种更残酷的社会体系,继续繁衍生息。

在我的记忆中,我原已经在末日爆发之前死于北冰洋海域的沉船事故。然而却在四年半后被资源探测队发现,冰冻于海底冰山的极深处,只显出一道模糊的轮廓。
这时的人心已经跟从前不大一样,资源探测队发现我后,并没有对身为同胞的怜悯与对尸体的本能恐惧,未能因我的存在而多生出来一丝顾虑,继续着他们的检测操作。没有怜悯是因为现在人命轻贱,丢在秤上衡量价值也抵不过一把枪支,没有恐惧,则是因为他们早有了更恐惧的东西。
而我最终好运的被拖回来,是恰好碰上资源探测队要完成远洋捕鱼和运输(冰山)淡水的任务,巨大的海轮将我并同冰山拖到近陆的港口。
冰山在陆地上运输需要经过化整为零的切割,小半日的作业后,我才被从冰山中剥离出来。四肢绷得像根冰棍,浑身皮肤苍白像是结了一层霜,于接触到空气的一个小时后自己醒了过来。

如今的科学早已经可以做到冷冻人复活的技术,所以我的“复活”没有换来探测队员的好奇,只被当成大自然的奇迹,草草带过了。一眼之后,漠不关心地恢复了手边的工作。那一致冷漠僵硬的表情,和我记忆认知中的有着无穷猎奇心态的“人类”有着天壤之别。若不是我刚好能帮上一点忙,或许我就真被当成会动的“冰棍”丢在路边了。
整支探测队中只有一个栗色短发的年轻女人稍微友好一点,给了我简单的衣服和食物,然后开玩笑地跟我说她已经十天不敢合眼了,如果真的有什么变动,她说不定会扛不住第一个开枪崩了自己。原因无他,活得太累了。
这是让我第一次模糊了解末日残酷情况的句子,也是我之后渐渐才能体会到的感受。女人疲惫而恐惧的眸就那样一直清晰存在在我的脑海,伴随着对末日陌生而不大愉悦的初印象。
带来人类末日的mr病毒爆发初期,也就是四年半前,我还是背着行囊周游世界的小文青一枚,稀里糊涂死于海难。知道一点关于mr的事,但绝不知道它会给人类带来一场灭顶的浩劫。
那个女人没有时间跟我细说什么,只在暂时的闲暇时跟我寥寥讲述了几句末日的现状,描绘得残酷而恐怖。我虽然也会害怕,但由于知道得少,并没有强烈的真实感,从一开始理智上的抗拒、无法接受到后来麻木般隐隐的恐惧。就像处于一个特定的坏境,所有人都说这里有你本认为绝不会有的鬼,会把人啃得连渣都不剩。可我在这环境中的几天之内都没见过鬼,会因为自己的臆想惶恐不安,却不会像他们一样亲身经历后,紧绷得像是被逼到离悬崖最后一根头发丝距离、几近崩溃的恐惧。
我同样是从那女人的口中知道基地的存在,她说那里很安全,这对我来说是个很好的消息。我所能想到的最差的境况莫过于整日在尸群之中游荡,挤出一丝薄弱的生机,那简直就是毫无出路的绝望。
从这点看来,我一醒来就能碰到返回基地的大队人马,实在是人品大爆发了。但是对别人,尤其是已经习惯依赖那份踏实的安全感的人来说,离开基地,就意味着暴露在危险之中。
因此,不习惯直面战场的探测队员始终处于一种压抑焦躁不安的极度敏感状态。这种几近病态的焦虑让他们自顾不暇,对陌生人毫无亲切,我只能安静的陪跟随在他们身边,完成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我几乎都可以从队员充斥着血丝的眼眶中看出那一份理智的岌岌可危,感染到一丝融于环境中淡化却无处不在的恐惧,这些都让我压下了心底一切有关现世的好奇,因为我担心过多的打扰,会激怒他们将我丢下。
跟随队伍三天的车程过后,我才到达该亚4号,这个在我前世记忆中一票难求的“贵族生态园”,超越有史以来建筑巅峰、奇迹般的存在,我没想到它竟然是为了末世而准备的。
我曾去参观过亚洲的该亚v号,开着车在里头逛了一段,就已经惊叹不已。而北美洲的该亚iv号比起四年前还有扩建的现象,最外层的壁垒目测高于三十米,并无拼接的痕迹,更为壮观。好像环绕住整个基地21万平方千米(末日前只有4万平方千米,从探测队中获得的资料)的外壳,就是一块完整的钢环。我心中默然计量,只能得出一个结论,短短四年间科技的发展已经远远超过了我知识所及的范围。
一路上我们并没有遇见所谓的mr感染者,那个女人告诉我,探测队内部有科研的重要人物和大量物资,他们的实际应战能力低下,所以出行必会配备高素质的佣兵在一定范围内提前清扫,以确保物资和人员的安全。
我们这次运气好,碰着了能力级别超高的佣兵团,探测队一人不损的回归这种事,就算是在整块大陆的记录上也是第一次。
因为我是编制外的人物,人员检查的时候,只能跟随着短发女人站在等候的队伍外,远远看见佣兵团的人随着物资清点交接完毕、重要科研人物顺利通过安检进入基地后,从两侧围拢过来。
我有那么点小女生崇拜英雄的情结,听人这么夸他们,总觉得围拢而来的人身边都是自带光环,走路带风的。然而他们给我的第一印象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模样长相都很平凡,神情里有着完成任务后的放松,只是衣着颜色都偏暗,脸色不同程度的苍白,眼底有黑晕,看上去很疲惫。
“入住基地需要一千三百该亚币,你身上有这些钱吗?”短发女人开口问我。
我当时正关注着一个佣兵手臂上诡异缠绕着的黑色物体,有点惊讶没注意听,短发女人便稍微拔高了音量,手也搭在我的肩上,喊了一声我的名字,“苏淮?”
我这才回神,下意识的应声回头,只觉得耳边风声一过,眼角余光中看到短发女人身体像是被什么拉扯一般不自然的往后仰去,前一刻还平静看着我的眸,徒然紧缩…
我扫去的目光正好对上她肩后一双灰青色、浑浊的眼。
没有焦聚的,死人的眼。
短发女人发出一声惊骇的尖叫,下意识就要往腰间的配枪处摸去,然而比那更快,她背后那个似人非人,瘦得只剩皮包骨一般的东西喉咙里发出一声让人头皮发麻的咕咚声,极长、向内蜷曲的指甲就那么轻而易举地抠进了女人的脖颈,崩裂而出的鲜血毫无预兆的喷了我一脸…
所有事都发生在转眼的一瞬间,等到忽而意识到这是遇到什么的时候,我腿不受控制地一软,跌倒在地,心跳声几乎是在脑袋里面轰鸣着。
我坐在地上,瞪大眼睛的看着血液从女人脖颈处喷洒而下,温热的,纷纷落在我的脸上,身上,脑中一片空白。
又是毫无预兆,耳边徒然炸起振聋发聩的一声枪响,吓得我整个人一缩,女人的身体脱力向后倾倒的同时,她背上的那具干尸随着枪响被打得一翻,摔倒掉落在我的脚边。它的肩膀爆开拳头大的血洞,却没有流出多少黑血,更好像没什么痛觉。挣扎两下后,以爪扣地,飞快地朝我爬过来。
干尸是贴着地面爬行的,又瘦又小,极长、沾血的指甲就像是登山镐,每一下都可以在微润的土壤上留下一个深深的月牙痕迹。
干尸的右侧挡着短发女人尚且在抽搐的尸体,左侧无人,没有人处在可以射杀掉它的角度,而我却处在它可以狩猎的范围。
当我意识到这一点,虽然手脚还在发软,脑子却出奇的一瞬镇定下来。
时间也来不及给我深思熟虑,回望一眼右侧无数端起来、并且瞄准这边的枪口,一咬牙,闭上眼霍然站了起来…
我闭眼前最后看到的画面是那干尸随着我突然的站起而一跃而起,朝我扑过来,模样算不上狰狞,却会让人本能的产生巨大的恐惧。
仅仅两三发的枪声过后,我的身体上并没有受到想象中的痛楚,屏住呼吸憋了很久才睁开眼,看见那干尸已经被打落冲到三米以外的地方,整个脑袋几乎都被爆掉了,干瘦的四肢胡乱的挥动着。
我松了口气,身体晃了一下,是惊吓的余韵还没有过去。心里升腾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感激之情,手脚冰凉的转身朝佣兵团所在的地方鞠了一躬,低头时我都可以看到自己握抢的手在轻微的颤抖。
可我清晰的知道,其实自己思绪上并没有那么惊骇,就像是理智和身体反应脱了节。或许是因为我是死过一次的人,经受过海难,身体因为记住了死亡的冰冷而畏缩,但是思维却因为一场劫后余生而冷静了许多。
我手中有枪,是探测队为了多一个武力支援暂时借给我的。可我反应慢,危机意识也不若他们这些在末世生活几年的人,第一次拔枪,人已经在我面前被割喉了。与干尸对峙的时候,我脑中飞快的闪过两个念头,要么是自己开枪,看能不能在这种速度与极短的时间内击毙它,这显然不是我现在可以做到的。要么就是像刚才那样站起来,把干尸引到佣兵团的射击范围内。刚才女人倒地半空中,干尸被精准爆头的场景鼓励了我,我只能赌在这0.01秒之中,没有人失误,不然,就是我死。
事实证明我将赌注放到资历丰富的佣兵身上,要比放在我这个纯新手身上靠谱得多,因为我现在活下来了。
女人被割喉之后,并没有立刻死去,捂着脖子,短促而费力地呼吸着,说不出话来,绝望的双眼死死地盯住我。
刚才还在附近的人由于被感染者袭击都跑光了,大片空地,微润的土地浸染上浓稠的血液,红色鲜明而刺目。
那本是我最喜欢的颜色,如今却让我心底一阵阵的发凉,震颤着目睹一场末日中再常见不过的杀戮过后,生命的缓慢流逝。
被感染者袭击而死的,是不会有活路的,就算是寻常的咬伤,也会就此感染。
我尚且知道这一点,在末日求生四年的人们更加明白。没有人再看这边一眼,忽略了女人频死的痛楚,毫无同情。他们习以为常的转身远去,留下的漠然背影,让我干脆地体会到了过往文明秩序崩塌后,人性的消融殆尽。
没人有错,这样整理起来才会干净利落,只是人再也不是从前那一种饱含情感的特别存在。
我也只是,一时没有办法接受——她是这三天以来唯一跟我说话的人。
半跪在女人身边,我明白自己就算竭尽所能也无力回天,拖延时间只会增加她的痛苦,所以什么应急措施都没有替她做。垂下头,发狠般的咬紧牙关,抓住了她按住喷血的大动脉的手。
良久,才哽咽着,低声说了一句:“对不起。”
她看着我,眼泪瞬间便溢出来了。神情不想方才的绝望,而是一种认命而解脱的灰败,慢慢的,松了力道,反手轻轻握住了我。
三分钟后,女子才咽了气,脑后淌出了一汪血泊,脸色寡白,眼睛半闭半睁的看着天空,涣散无光。
这时探测队基本已经通过了检测,壁垒外只剩下佣兵团的人,我呆坐在女人尸体旁边,思绪随着她呼吸的抽离,刹那空白。

第2章 chapter2

我没有情绪化的时间。
只要是在基地外,感染者任何时候都可能再出现。就连我面前的这个女人,也“随时”会再度“醒来”。我没有获得具体的数据,不知道这个“随时”到底是多久,几分钟还是几个小时。无法确定,所以甚至连基本的安葬都无法为她做到。
轻轻吸了口气,我站起身,抹掉脸上的血迹,几乎是麻木,仅仅遵循自保本能般的朝该亚iv号开启的大门走去。
短短一百米的距离,我脚下虚浮的走着,看着前头佣兵回过头来冷漠的表情和女人最后温柔握住我手的安慰。
突然在想,这并不是一个人性泯灭的世界,只是因为尚还有人性的人,都慢慢的死去了。
只有冷漠而独善其身的人才适合这个世界。
我或许,也活不了多久的。
至少以现在的心境而言,我心中,信仰永远高于生命。

慢慢的走得近了,才看清壁垒下根本不是有一个身着职装的女人等候在那,而是一个等身3d影像映射在旁边,金发碧眼,身材高挑。
她似乎对方才所发生的一切都置若未闻,神情安然,依旧程序化开口:“请您上交值卡或者报出值卡序列。”
我听到她平静的嗓音,稍微回了点神,看着她,“我没有那种东西。”
“您是第一次来基地?”
“是的。”
“第一次入住需要上缴一千三百该亚币作为值卡办理的手续费用和一个月的基本费用,该亚币为基地内流通货币,可以通过等价物交换获得,你是否已经准备好可估值的物资?”女人的声音十分的格式化,像是机械一样听不出多少情绪。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连衣服都是探测队的人随便给的一套工作服,一穷二白。
女人似乎看出了我的窘迫,停顿了一会:“下一位。”
我:“…”
我被拒绝之后朝后退了两步,是为了不阻挡佣兵团接受检查。
佣兵团的人胆子显然会比探测队的人大很多,并没有急着排队进入基地,清点完人员物资之后三五成群靠在丛林边,大多的人嘴里叼着一根烟,另一只手则是握着枪,神情放松,像是在基地外会更让他们自在一些。
“你是第一次来基地?”靠着墙壁有个二十七八的男人,皮肤不似一般欧美人会粗糙,反倒白皙若瓷像是十几岁的少年。虽然身材高大,但并没有明显喷张的肌肉,身上随意的套着一件黑色的t恤,往那一站,竟也有种谦谦有礼,文质彬彬的感觉。金色的短发,颜色纯粹而鲜明。五官立体,眼睛尤其的漂亮,是一种很罕见、明澈的橄榄绿。开口的语气很随意,说的竟然是中国话。
他一开口,旁边立马就有几个人看向这边,表情却都迷茫着,他们听不懂中文。
我左右看了下,确定他是在跟我说话才点点头,“是的。”抿了下嘴,”不过我好像进不去了。“
他听完我说话,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轻的笑音,吸了口烟,沉默很久。
根据这几天的相处,我了解到这里很多人在问过自己想问的问题之后,一般都是不会再理会人的,所以我也没有再期待他开口说点别的。背靠着墙蹲下,这让我觉得安全一些,而后一边整理缓和着女人死后给我带来的负面情绪,一边绞尽脑汁回想从探测队那里看来的资源分布地图,或许可以从离得近的废弃城镇中弄来一些零散资源换该亚币,可我只有一把枪傍身,而且我还是个新手。
正沉思,对面的男人忽而拿烟头指了指短发女人的尸体,“你进不去基地,我那一发子弹就算浪费了。”停顿片刻,“她归你了。”
我下意识随着他烟头指的方向去看,紧接着反应过来他话中的意思,心底轻微一跳,回头看见目光一一集中而来、佣兵团冷漠且带着点抗拒的脸——他们虽然听不懂,却可以看懂男人的手势。
思索一会,我虽然对占有死者遗物的事有点抗拒,却也知道现在的轻重缓急,朝那白净的男人鞠了一躬,“谢谢您的救助。”直起身来,“我是贵佣兵团救的,这名探测队人的遗物理当也是贵佣兵团的战利品,我无法安心受用。可现在的境况由不得我选择,如果您能答应,我愿先向您借一千三该亚币,一月之后归还。”
男人淡淡的吐出一口烟圈,隐没在烟雾之后,我看到他眸中一闪而过的嗤笑。对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站起身来,随后慢慢走到我面前,低头扫来的眸光有点像是审视货物,“你可能弄错了。”两指挟住一张黑色的卡,随意地在我面前晃了晃,“我拿钱给你,不是在救你,基地里面女人已经不多了。恰好你的脸也长得不错,进入基地之后,我可以让你活下来,而你要跟着我,各取所需,懂?”
我接触到他的眼神,轻佻且直白,一如他刚才跟我说的言论。那□□的现实感与屈辱感让我脑子嗡的一声,措手不及的,像是给人狠狠扇了一巴掌。我皱起眉头,“对不起,我无法接受这样的条件。”
“宁愿死?”
“宁愿死。”
白净男人听罢点了下头,很干脆的收回递出的手,甚至仍是一个绅士的姿态,朝我笑了笑,“恩,那你去死吧。”
这句用的是英文,四周紧接着就是一阵哄笑。离得远些点着烟的人毫不避讳看着我私语点评,偶尔冒出几个词,让我浑身血液都在沸腾逆流。
我从来没有受过人这样的对待,所以反应格外的大,脸上烧得火辣辣的疼。对他们的印象从刚才的救命恩人,直线下降到了野蛮人,虽然愤愤却没敢真正表现出来,皱着眉低头不吭声。
白净男人站在远处,又点了根烟,“休息好了,十五分钟内全部进入基地。”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一个都不要留下。”
依他命令的语气来看,他似乎就是佣兵团的指挥者,我看看周边的树林和女人的尸体,心里涌上一层恐慌,无计可施的蹲在原地。
可能是抱有看好戏的心态,整个佣兵团在三分钟之内就带上了短发女人的尸体,撤得一干二净。
墙边丢弃着未熄灭的烟头,没一会也自己熄灭了。人烟连同我对同胞最后一丝人性的期待,转瞬消失得一干二净。
等确定他们真的都离开了,我拍了拍自己的脸,重新回到壁垒边3d投射效果女人的面前。
“如果,我有点别的东西,并非物资,可以换算成该亚币吗?”
女人公式化答:“那取决于你拿出来的东西。”
“恩,这个呢。”我将口袋中的戒指拿出来,“克什米尔蓝宝石戒指,10.3克拉。”
女人起初漫不经心的目光在我手中停顿了一下,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的先道,“我们会先进行鉴定。“然后神情微变,猛然回眸盯住我手中的东西,好半晌才缓缓开口,“如果您手中的东西是真品,它将会在拍卖会上出现,但是您知道的,‘外围’的人没有能力支付得起它。”她机械化的神情已经开始松动,“您,您是什么身份?您的父亲、家人有在基地的吗?”
她能开口跟我说这些就是明显的转变,我记得她之前的语气,和她现在胶着在我手上的目光,这些都让人不得不防。
怀璧之罪,这就是我一开始没有立刻拿出戒指的原因,就算是在基地里头,充足的该亚币也是唯一能“续命”的东西。我紧张地咽了咽口水,盯着她的眼睛。
“我猜是的,我跟他们走散了。”
“恕我直言,您很年轻,或许还不到二十,我并不认为你自己有买下这种顶级奢侈品的能力,有这种能力的人早在‘内圈’享福了,你懂我什么意思。为了不让我们的鉴定人员多一份工作,我必须向你询问,您的家人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哥哥是少将。”我回答,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放松些,像是闲话家常那样,而不是被人审问。“mr感染爆发的初期我正在北冰洋的海轮上,我哥哥发短信让我立刻回来,但是我还以为那是他一贯的作风——不允许我离家太久,纵然他自己都不怎么回去那个地方。所以…就这么走散了。这个戒指,是他给我的成人礼。“
“少将。”女人点点头,重复了一边,又看了我两眼。“好的,我知道了,小姐,我想您应该先进入基地休息一段时间。”
“现在?”
“是的,现在。我可不敢让一个少将的妹妹被关在基地外面,万一出了点什么事,我性命微贱,承担不起这个责任。”话音未落,起初都还丝毫痕迹都无的壁垒上出现了一道门,我起初关注着女人说话时的神情,没有仔细看门这边。可隐隐的感觉里,那门就像是凭空出现的,或者说金属板像是橡皮泥一样凹陷进去形成了走道一样。这种想法让我思维混乱了好几秒,然后才迈步走了进去。
大概朝前走了两步,背后的光芒暗了下来,彻底合拢,三秒过后,面前才咔嚓一声泄露出一缕阳光,慢慢扩大。
“欢迎来到该亚iv号,小姐,我的名字是索菲亚。”起初那个3d投影中的女人站在我面前,金发的色泽在阳光下比我想象中的更耀眼一些。她看着我从第二扇门中走进来,意味深长地笑了下,“现在不是什么法制社会,可我却没有胆子去冒险做什么,毕竟我现在这样已经能让自己活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