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写到江邢远回忆小时候的情节,大概是江邢远六岁的时候,家里来了和他同龄的几个孩子。
江邢远很开心,和几个小伙伴一起疯玩了一下午。然而晚上,等客人走后,江耀之却突然间让江邢远跪下,用皮带指着年龄尚小的江邢远,让他反思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江邢远没有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江耀之很失望,将江邢远打得遍体鳞伤,临走前留下一句:“今天下午,家教老师让你看的书你看了吗?江邢远,你和其他孩子不一样,你没有玩的资格,你要变得很优秀,成为世界上最优秀的人,你懂吗?”
江耀之打江邢远期间,陈景忆就站在一旁看着。等江耀之离开后,陈景忆才拿着药箱,给江邢远亲自上药,告诉江邢远:“邢远,你爸爸是为你好。他打你,他心里也很疼。”
当初阮迎银看到这里,心里就觉得很不舒服,而且觉得这一幕有些诡异。
到底发生了什么,江耀之要对江邢远这样呢?陈景忆身为妈妈,为什么袖手旁观?
这些答案,阮迎银都不知道。因为这本书,她没有看到结局,然后她就穿过来了。
她只知道,江邢远长大后性格就有很大的问题,被背叛重生后更是变本加厉,狠狠报复那些对不起他的人。
甚至连他自己的父母他都没有放过。
陈景忆自然不知道一只仓鼠此时在回忆什么,她下意识皱着眉:“邢远,你怎么又开始养仓鼠了?”
小时候江邢远就养过一只,后来被扔出了门外,之后江邢远就再没养过任何东西。结果离家出走后,却在外头偷偷养了一只?
江邢远面色沉了下来,他盯着陈景忆,下一秒唇边突然间扬起一抹危险的笑容:“我养什么关你什么事?陈总,爷爷说的够清楚了,以后我的事情自然有爷爷管。你和江董,管好你们自己就可以了。”
他嗤笑一声,看着衣前的阮迎银,实在不想见到面前这个女人,转身就要上楼。
陈景忆皱了一下眉头,带着秘书跟了上去:“邢远,你爸如果知道的话,你清楚会有什么结果。”
江邢远伸手,摸了摸认真倾听状的阮迎银,懒得多说:“滚。”
“邢远!你这是什么态度?”陈景忆不可置信道,“我可是你的长辈。”
江邢远转头看了过去,眼里带着诡谲的光,莫名让陈景忆心里一跳。
难不成…邢远知道了什么?
陈景忆深深吸了口气,没有再管仓鼠的事情,直接说正事:“阮氏集团的阮董给我打了电话,说你和她女儿住在一起?”
江邢远眉头微微一动,讽刺道:“阮旭东女儿不是在医院躺着吗?”
陈景忆抿了抿唇:“是阮迎银,上次我和你爸还见过你带她吃饭。”
闻言他低下头,看着默不作声围观的阮迎银,笑了一下:“所以?”
陈景忆:“你真的和阮迎银住在一起?邢远,你要清楚你的身份。阮家的女儿,配不上我们江家。”她淡淡陈述着事实,“而且你现在是高中生,应该关注你的学业,你的月考名次已经降了,你知道你爸爸有多生气吗?”
江邢远走进电梯,一字未说。
陈景忆以为自己说动了对方,跟着走了进去:“阮旭东让你把他女儿的行李送回阮家。你现在就去整理好,我让秘书拿过去。”
阮迎银的耳朵颤了颤。
自从她变回仓鼠后,江邢远的态度变了。这个她能理解,因为江邢远知道她不是上辈子背叛他的人,而且江邢远是喜欢动物的。
刚刚她听到了,江邢远的妈妈说过以前江邢远也养过一只仓鼠。
但是,阮旭东的变化她不太能理解。
自从她消失后,阮旭东亲自去学校找她,还为她圆了‘妈妈朋友找她’的谎话。
不仅如此,阮旭东还找到她的地址,让人撬门。这会居然还找了江邢远的妈妈,让江邢远把她的行李送回江家。
阮旭东到底要干什么?
江邢远带着阮迎银出了电梯,迎面便是六个人高马大的保镖。
看到江邢远,他们齐齐喊道:“远哥!”
江邢远点点头:“不要让身后的女人进来。”
然后就带着阮迎银回了家。
他把阮迎银放在沙发里,弯下腰嘱咐道:“你先在这里待着,饿了话自己拿东西吃,零食都在包里。我去解决一下事情。”
说完后,他便离开了房间,且把门给关上了。
陈景忆被六名保镖拦在外头,脸上隐隐透着几分愤怒。
她的身份,走到哪里不是被恭敬对待的?所有人都要给她三分颜面!
可没想到,她今日居然被她从小看到的孩子拦在了门外!明明江邢远以前从来不会反抗她,还很听她的话!
就只是一年,短短一年的时间,江邢远这个孩子已经彻底变了一个人。
江邢远走了出来,转身把门关上,看着陈景忆的时候,眼里一片冰冷。
陈景忆看到他出来,向来平静的语气带着几分愤怒:“邢远,今天的事情我会告诉你爸爸。你别以为自己离家出走,我和爸爸就管不到你了。”
江邢远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时候,他唇边扬起一抹笑:“那你去吧。”
陈景忆看着有恃无恐的江邢远,觉得面前这人十分陌生,看着她的眼里,也没了以前的那抹温情。
她抿了抿唇,半晌问道:“邢远,你爷爷是不是和你说了什么?”
江邢远笑了一下,碎发遮盖住他的眉眼,显得有几分深邃:“没有,只是我对你和江董很失望。我觉得你们两个,不配当我父母。”
陈景忆稍稍松了口气,她平静了下来,恢复了以往的冷静:“邢远,你爸爸小时候也没少被你爷爷打。这些都是父母教育孩子的手段,你没有必要放在心上。你身为江家的孩子,你知道有多少人羡慕你吗?”
“是吗?”江邢远靠在门边,“陈总,我劝你还是赶紧滚远点吧。我怕你再说下去,我都不知道自己会做些什么呢。”他语气轻飘飘的,脸上还带着点笑意,“麻烦你回去也告诉一下江董,你们最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否则你们会很后悔。”
陈景忆看着面前的保镖,觉得自己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
江邢远这个孩子,算是废了。
江邢远看着陈景忆进了电梯,去了他自己的房间。
房间里的水已经没了,但地面和墙壁还是湿漉漉的一片。
他拿出手机,站在窗前,按着上辈子的记忆,编辑了两封邮件,然后发给了徐好,让徐好分别把这两封邮件发了出去。
江耀之和陈景忆老是来打扰他,这让他非常的烦躁。现在还不是能撬动江氏集团的时候,他需要时间。
得益于上辈子的记忆,他知道接下来江氏和梁氏的计划。这在现在的这个时间点,可还是两家集团的核心商业机密。
如果把江氏的商业机密泄露给梁氏,把梁氏的商业机密泄露给江氏。
这样江氏和梁氏打成一团,江耀之和陈景忆还能有时间来烦他?
而且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江氏和梁氏如果能相互耗死,对他而言再好不过。
**
阮迎银趴在沙发上,看着被江邢远关上的门,叹了口气,知道他出去是和他妈妈有话要说。
其实江邢远,很可怜。她当初之所以会看这本小说,便是同情江邢远的经历,并且想看看重生后的江邢远报复上辈子对不起他的人。
看的时候,看江邢远一路逆袭,把他的公司越做越大,逐渐成立自己的商业帝国。而前世对不起他的人,都被他打败,她还挺开心的。当然,除了江邢远将阮迎银软.禁.折.磨这一点。
兴许是因为同名同姓的原因,阮迎银看的时候总是觉得心里发凉,并且下意识跳过这些片断。
可没想到,她居然穿书了,还穿成了江邢远。从读者变成书中的当事人,她就有些叫苦不迭了。
可不管怎么样,事情发展至今,江邢远知道了她身上的秘密。那么之后,她再变回人,江邢远就不会像书中那样对她。
想到这里,阮迎银心里有几分庆幸。
就在这时,旁边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她歪过头看了一眼,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江邢远开门走了进来,听到铃声,微挑眉毛,语气带着几分寒意:“又是你那个便宜爸爸?”
阮迎银抬头看了他一眼,想起自己早上悄悄买的东西,心想可不一定。
她伸出爪子,接通了电话。
“您好,我是快递员,您今天在网上买的东西已经到了,我现在在小区门口。我这就给你送上来?你方便吗?”
阮迎银黑溜溜的眼睛看着江邢远,伸出爪子向他勾了勾手,示意让他过来接电话。
江邢远看着她憨态可掬的模样,唇边出现一个笑容。
他没多想,以为是阮迎银看到想吃的东西下单了,所以走过去把手机拿了起来:“在的,你送上来吧。”
十分钟后,三个快递小哥抬着床板,和其他零件上来了。
六个保镖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当头一个去敲了门。
江邢远打开了门,看到床板也愣了一下。
快递小哥累的满头大汗,看到江邢远走出来,喘着气道:“您买的床已经到了,请问现在就要为你组装吗?”
阮迎银站在沙发扶手上,踮着后腿小心翼翼向门口看去。
门没关,她听得一清二楚。
今天早上和江邢远同床醒来的时候,她就趁着他去卫生间洗漱的时候,在床上订了张床。
为了今天就能送到,还特意选择了同城的店铺,还加了一笔钱呢。
江邢远看着床板,刚刚还微微带着笑容的脸一点点冷了下去。
他立马转头,朝沙发上的小白团扫了过去,眼里带着点锐利。
她什么时候瞒着他买了张床?!难怪她今天白天醒来,反应并不激烈,像是接受了他和她一起睡的事情。
江邢远当时还开心了一会儿,没想到——!
阮迎银朝他歪了歪头,心情很好地跳下扶手,爬到手机前给他发消息。
阮迎银:你不是说睡沙发会失眠吗?我就给你买了张床~
阮迎银:床可以摆在客厅,也可以把空的次卧整理出来,摆在次卧
阮迎银:都随你~
口袋里的手机叮咚响了三下,江邢远指尖微顿,拿了出来扫了一眼。他紧紧抿着唇,眼里凝聚着几丝憋闷。
那个快递小哥等了一会,看看门口的保镖,又看了看门口站着的江邢远,最后看看手里的床板,硬着头皮开口:“先生?您看这床?”
江邢远放下手机看了过去,恨不得将那床板给劈了。
可是事已至此,而且阮迎银还在旁边看着,他不可能拒收。
他松开手把,进了房间,淡淡道:“抬进来吧。”
床最终被放在了次卧,快递小哥装好后就立马告辞了。
江邢远指挥着保镖将次卧的瓶瓶罐罐搬到客厅,就让他们出去了。
阮迎银做事情十分周全,买床的时候,还不忘同时买了床垫、床单、被子、被套,周全得江邢远实在找不到借口要和她同床。
睡前,江邢远躺在新床上,双手交叉置于后脑勺,睁着眼睛看着头顶的天花板。
是他小看了阮迎银,她虽然胆子小,怕这怕那的。但是智商可不低,先斩后奏这一招实在让他猝不及防。
要不要待会等阮迎银睡着后,再偷偷摸过去?然后明天一大早再回来?
放在手边的手机响了一下,屏幕亮了起来,微微照亮了房间。
江邢远拿了过来。
阮迎银:听今天那位女士说,你之前养过仓鼠?
他微微愣了一下,手指顿了顿。
江邢远:嗯
阮迎银趴在手机上,想了想,低下头认认真真打字。
阮迎银:你很喜欢仓鼠吗?
虽然是疑惑的语气,但阮迎银心里已经肯定了。这几天江邢远对她的行为举止,她能看出来这一点。就像很多主人对自己养的宠物一样。
江邢远看到阮迎银如此开门见山的问话,忍不住一笑。
江邢远:是
阮迎银看到这个回答,心里还是有些开心的,毕竟有人能喜欢自己的种族。但是她不是普通的仓鼠,她希望江邢远能明白这件事情。她歪着头想了想,组织了一下语言,字斟句酌地给他发消息。
阮迎银:喜欢的话,你其实可以和杨同与同学一样,买一只仓鼠来养的。
阮迎银:我现在虽然是仓鼠,但你也知道,我不是普通的仓鼠,是不一样的。我其实和人类没有什么差别了,希望你能像对待其他女同学一样对我。
保持距离,没有过多的关系,两人各走各的路,这是阮迎银想要的。
江邢远盯着这两条消息,唇边的笑意渐渐消弭。他从床上坐了起来,光着脚走到窗边,看着下方灯火。
灯映入他的眼帘,然后消失在他黑如深渊的瞳孔中。
像对待其他女同学一样对她?
他突然间笑了笑,朝着玻璃窗呼出一口气。玻璃窗渐渐被白雾笼罩,窗外的灯火渐渐模糊。
江邢远拿起手机,慢悠悠的一个字一个字打过去。
江邢远:乖,早点睡吧
第49章 049(二更)
车停在了小区车库里。
阮迎银盯着江邢远的消息, 用爪子戳了戳自己的脑袋。
江邢远这回话什么意思?‘乖’这个字实在让她有些耿耿于怀。
他到底是明白了她说的话呢,还是不明白呢?
阮迎银叹了口气,将对话框删除, 退出微信, 关了手机, 把手机往旁边的枕头下一推,然后爬到床的正中间,在小毛毯上躺了下去。
昨天因为江邢远在,她都只能贴着墙壁睡。虽然江邢远确实什么都没做,和她隔得很远, 但是阮迎银还是尽量离他远些。
今天晚上,她终于可以睡在正中间了。
她往左边看看, 是摆得整整齐齐的玻璃瓶,她往右边看看, 也是摆得整整齐齐的玻璃瓶。
而且左边和右边数量一致, 她心里舒服了, 闭上眼睛开始酝酿睡意。
至于江邢远那里,走一步算一步。就算现在因为她是仓鼠身,江邢远喜欢她。但这种喜欢, 等她变回人后就会消失的。
半个月的时间, 其实也就两个星期, 眨眼就过, 阮迎银等得起。
**
很快便迎来了第一个星期的周末。
这几天, 江邢远每天带着阮迎银去学校上课, 把她照顾得妥妥帖帖。
只是修了好几天了,他家的水管还是没修好。阮迎银虽然觉得奇怪,但江邢远就算借住在她这里,也是睡在隔壁房间,并不碍事。
于是阮迎银也没有说什么。
她每天依旧认认真真的上课,开开心心的吃吃喝喝。
江氏集团和梁氏集团之间的腥风血雨,并没有波及到阮迎银这里。她日子过得很平静。
而江耀之则全然相反。
那天陈景忆回来后,立马就把江邢远的事情和他说了。江耀之大怒,当场就要带着人去料理江邢远。然而还没走出门口,就收到了助理的电话。
他们派到梁氏打探梁氏消息的内部人员,发来了一封邮件。邮件上写着梁氏接下来的计划。
江氏和梁氏竞争多年,实力不相上下。在过往的交锋中,输赢对半。江耀之一直都想赢过梁氏,成为S市的头一家。
这封邮件里的内容,虽然写的粗略,但含金量很足。他仔细思考了一下,便能隐隐约约摸到梁氏的意图所在。
江耀之大喜,暂且把江邢远的事情押后,召集紧急会议,开始商量之后的布局。
而同样的事情,在梁氏集团上演。
星期五的时候,江氏和梁氏在一个不大不小的项目上交手,结果可以说是双方都损失惨重,项目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公司拿走了。
江耀之和梁父勃然大怒,一面让人打听捡走战利品的公司底细,一面把视线转移到了对方身上。
那公司刚成立不到一年,老板是徐好,没有什么背景,只是个运气好的小公司,不足为虑。
所以他们都把注意力集中在了对方身上。
两人本就在商场上对打多年,互相都看不顺眼。
这个项目,仅仅只是个导火线。江氏和梁氏,迟早都会正面撞上,时间问题而已,江邢远只是把这个时间提前罢了。
他注意着两家的动静,看到哪方有停歇的苗头在,就给对方加加火,保证火苗不灭,而且要烧得越来越旺。
周六的早餐,是吐司、煎鸡蛋和牛奶。
考虑到仓鼠的口味,江邢远还给阮迎银加了玉米。
阮迎银一只爪子压在玉米上,低下头小口小口咬着软糯香甜的玉米,吃的开心。
玉米的食材用的是她之前买好的,吐司是江邢远昨晚从他自己家里转移过来的。
不知为何,相同的烤法,今天的味道好了很多。
江邢远上辈子在国外一个人留学的时候,自己在学校外头租房,学了一手不上不下的厨艺。
之后留学回来,他就很少自己下厨了。两辈子,没有人尝到过他的手艺。
阮迎银是第一个。
看她咬玉米咬得忘我的模样,江邢远觉得她定然是喜欢的。这让他心情很好,一边喝着牛奶,一边拿着手机看了看股市的情况。
吃完玉米后,阮迎银爬到餐桌中间,抽了张面巾纸,细细给自己擦了爪子和嘴巴。
然后她抬头看向江邢远,指了指书包。
江邢远放下手机,视线在书包上略过,然后落在仰着个小脑袋的阮迎银身上:“你要学习?”
阮迎银点了点头。
江邢远转头看了看窗外晴朗的天:“想不想先出去转转?今天天气很不错。”他怂恿道。
阮迎银一心扑在了学习上面,江邢远怕她学傻了。
当然,他其实是想带着阮迎银出去兜风了。这有利于拉进人鼠之间的关系。
阮迎银扭过身子,朝窗外看去。
万里晴空,云朵一片一片,白的像是棉花糖。她没有犹豫太久,点了点头。
江邢远先是带着阮迎银去了家宠物店,本意是想看看她还缺点什么。
然而刚带着阮迎银下车,还没到门口呢,口袋里的阮迎银就猛烈挣扎了起来,手舞足蹈,吱吱吱叫着。
翻译过来就是,她不要进去。
江邢远看着宠物店门口的那些猫狗图案,以及抱着猫,牵着狗进出宠物店的主人,大概明白了阮迎银不进去的原因。
他只能带着阮迎银回到车上。
江邢远从来没有逛过街,他要的东西,只要向下交代一声就好。
宠物店阮迎银不要去,他也没有什么备用选项。
江邢远索性问道:“那你想去哪里?”
阮迎银爪子拖着下巴,歪着头思考。
“去看电影?”江邢远看着车前手牵手,拿着爆米花刚从电影院出来的情侣,挑着眉问道。
阮迎银立马摇了摇头。
她把手机从旁边扒拉出来,走过去低头打字。
**
最后,江邢远带阮迎银去坐了摩天轮,依旧是当初阮迎银去的那个游乐场。
摩天轮的售票员对江邢远还有印象,毕竟帅哥美女留在人记忆中的时间总是比较长。
“给我五张票。”江邢远面无表情的把钱递了进去。
阮迎银乖乖的待在口袋里,两只前爪在胸前交握,仰着头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售票员。
售票员心想这对男女买票都买的如此豪爽,不知道这次那个女生来了没。
他看了看江邢远的身后,没看到那个漂亮的女生,不知为何有些失落。他收了钱,把五张票递了出去。
江邢远接过,带着阮迎银上去了。
摩天轮上的阮迎银十分兴奋,在他口袋里扑腾着,吱吱吱叫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可能只是表达她的开心。
江邢远手里抓着把瓜子,剥开一颗,递给阮迎银一颗。
阮迎银接过来,咬着瓜子仁,腮帮子鼓鼓的。
然而,摩天轮坐到第三圈的时候,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间打起了雷。
阮迎银吓得爪子一顿,瓜子仁瞬间掉在了地上。
她想也没想,爪子护着自己的脑袋,就一头扎进了江邢远的口袋里,毛绒绒的身子颤抖着。
她真的很怕打雷啊!
江邢远微微皱眉,手隔着衣服袋子轻轻抚摸着阮迎银,一边安抚她,一边抬头看着天色。
天瞬间阴沉了下来,渐渐有雨滴洒落。
此时摩天轮在最高的位置,江邢远往里站了站,一手护着阮迎银,等着摩天轮降到最低点。
然而没到最低点,雨滴越来越大,一场暴雨轰轰烈烈而至。
江邢远站在摩天轮的避雨处,看着外头的大雨,向旁边的工作人员买了把伞。
他撑着伞,把口袋里的阮迎银掏.了出来。
阮迎银两只耳朵软趴趴的,她窝在他的手心,看了他一眼。
“你怕的东西还真多。”江邢远心软了一下,低头在她耳边轻声道:“我要撑伞出去了,你做好心理准备了吗?”
他说话的时候,气息吐在耳侧,阮迎银的耳朵颤了颤。
她往旁边挪了挪,转过身子,看着外边的暴雨,身子又是缩了缩。
雷电加水,两样都是她怕的。
但是如果是晴天,大太阳她也怕。
阮迎银叹了口气,鼓着勇气正视外头的暴雨,给自己加油打气。
没事的,这些东西其实没办法对她造成伤害,她只是源于生物的本能,对这种东西害怕而已。只要战胜自己的那一关,就没关系!
阮迎银稳住心神,严肃地对江邢远点了点头。
江邢远一手撑着伞,一手抓着阮迎银,走了出去。
这么大的暴雨,伞其实并没有太大的作用,雨总是无孔不入,间或有微凉的雨丝溅到阮迎银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