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情报
海瑟薇将事情分得很清楚，她的主要任务就是将那些难民弄到科迪勒拉领地，幽暗地域的消息虽然也需要，但她不想太过参与，毕竟科迪勒拉高原对于地下种族来说，并不是什么丰腴之地，而从历次战争可以看出，科迪勒拉高原受到的冲击并不大，虽然也有地下种族出没，但基本上没有大的战事。所以，她宁愿老老实实地配合，也不想在这种事情上出头。
至于莱昂纳多，他对这次宴会显然比海瑟薇多了几分期待。作为皇帝的宠臣，他在享受尊荣的同时，也在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功绩，他迫切需要功绩，来证明值得皇帝对他的宠信。而从目前来看，已经腐朽的边境无疑是最好的契入点。
看看时间将近，莱昂纳多.贝鲁特穿戴整齐，来到海瑟薇的房门前。
没等他敲门，房门已经自里面打开，海瑟薇出现在门里。
“哦，这才是贝尔伯爵！”莱昂纳多.贝鲁特只觉得眼前一亮，差点儿习惯性的将溢美之辞说了出来，不过他总算是想起这位伯爵很讨厌那些华丽的词藻，只是很得体了的赞叹了一声。
“谢谢。”海瑟薇讨厌口花花的人，但并非不通世故。今天她穿的是一件深红色的礼服，头发挽在脑后，戴着一个钻石发饰，皮肤雪白莹润，和穿魔法袍时的视觉效果完全不一下。
“这位是…”
当等候在楼下的旅店掌柜看到海瑟薇的时候，差点儿没认出来，后来嘴巴张得能够塞进去一只拳头，懵懵懂懂的一直到上了马车才反应过来。他有些好奇地暗自打量海瑟薇，海瑟薇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掌柜立即想起她的魔法师身份，顿时出了一身冷汗。
天气，依然很热。但在慕容纤纤身畔，却是萦绕着一股淡淡的清凉气息…这是海瑟薇自制的炼金物品，利用了魔纹知识，在莱昂纳多.贝鲁特身上也有一件。旅店老板从衣兜里掏出一块亚麻布手帕，拭去头上的汗，不由得又羡慕起面前这两位贵人了。
同样的环境。看看人家多从容，多惬意？
海瑟薇的目光再次向这边看来，掌柜的下意识的缩了下身体，似乎担心自己身上有汗味，熏到两位贵人。
对于旅店掌柜的小心。海瑟薇只感到好笑，她的目光转向窗外，看着窗外林荫道两旁栽种整齐的树木，眼神中露出几分温煦…或许是受到血脉的影响，她对植物有着天然的亲近感，在凡纳尔城，恐怕也只有这些浓荫遍布的树木，尚算是一个可观的景点。
目的地比想象中要远。海瑟薇估计那些贵人恐怕也不喜欢在凡纳尔城那种地方长期居住。愈往前走，车辆越多，络绎不绝。形成了一条长龙。海瑟薇她们所乘坐的马车是旅店掌柜临时找来的，虽然不能说是寒酸，却也不算奢华，还是比较符合他们目前的身份的。
突然间，远处隐隐传来一阵隐约的钢琴声，马车绕过一角树林。远处隐隐显露出一片连绵起伏的赭红色屋顶。
前方出现一道堪比城墙的围墙，上面筑有箭楼。围墙外边是一条壕沟。马车驶过吊桥，越来越多的赭红颜色显露出来。那是一大片错落有致的别墅群，这里才是凡纳尔城真正的高级住宅区，名流显贵所居住的地方。
当然，对于莱昂纳多.贝鲁特和海瑟薇这样见惯了大场面的人来说，这些别墅也只能是在凡纳尔这种地方称得起高档，比起佛蒙特城和海德堡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
远处可以看到两座高高的哨塔，上面有士兵不住的巡视周围，在别墅之间，也有一队队精悍的士兵巡逻…再联想到刚才来的路上，看到的那一圈围墙，以及围墙底下那道深深的沟壑，想到那唯一能够让马车通过的吊桥，海瑟薇明白了，这里才是真正的凡纳尔城，是只供那些达官贵人居住的凡纳尔城。
马车在一座豪宅跟前停下，这座豪华宅邸的门前是一大片修剪得整整齐齐的草坪，主人为了不使来宾们将草坪踏坏，在上面搭建了一座低矮的，十分精致的木桥，非但不觉得突兀，反倒另有一种田园风光。
“二位，请跟我来。”旅店掌柜先一步下了马车，如同仆伇般的伺候她们下车。
原本海瑟薇以为要在门外等待通报之类的，却不想这位掌柜竟然带着她们穿过草坪，直接从侧门进入这座宅邸。
这座豪宅的大厅早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从桌子的摆放和四周悬挂的装饰，海瑟薇猜测这里的主人显然是仿照海德堡上流社会的品味来装修的。但土包子毕竟是土包子，这座豪宅虽然华丽，却缺少一种岁月的沉淀，所以看上去就是徒有其表。
四周到处都是忙忙碌碌的仆人，不过他们忙碌的原因，是为了摆放礼物，这让海瑟薇感到有些好笑…她记得前世去农村看嫁娶的时候，有新娘子过门‘晒嫁妆’的事情，没想到这里也有类似的风俗。
一位年轻俊美的流吟诗人端坐在一架钢琴前演奏，流畅的音符从他的指尖流淌出来，汇聚成一聚轻松优美的音乐，让人的心绪也跟着活泼起来。
“请二位在这里稍微休息一会儿。”那位旅店掌柜连忙说道：“我去找找拉杜.马马里先生，和维拉赫.庞克先生。罗格曼爵士说，他会前往邀请这两位先生同行，他们三个人待在一起，应该是相当显眼的目标，特别是罗格曼爵士，他是用不着在外面排队等候的，此刻他想必应该在小客厅里面。”
说完，他急匆匆的告辞，然后向一名仆人打听了一下，立即朝着二层的休息厅里走去。
“你猜他现在会做什么？”海瑟薇转头向莱昂纳多.贝鲁特问道。
“嗯，我如果是他，现在肯定是想办法证明那张爵位授予书的真伪，今天这个场合有很多大人物到场，多找几个人心里更有数一些。”莱昂纳多.贝鲁特眨了眨眼睛。
“没错，掌柜先生还是很有心计的，如果你想要得到他的完全效忠，必须有足够的耐心才行。”海瑟薇笑道。
“是啊。你的事情怎么样？”莱昂纳多.贝鲁特问道。
“不是很顺利。”
海瑟薇摇了摇头：“那些难民的日子过的虽然苦，但他们显然被某些人当成奇货可居了。”
“什么意思？”莱昂纳多.贝鲁特不解地问道。
“你知道难民营里有一个委员会吧？”海瑟薇问道。
莱昂纳多.贝鲁特点了点头。
“这个委员会的主要构成是一些中、下层的小贵族构成，但在他们的背后，却还有一些更有势力的黑手操控。”海瑟薇说道。
“黑手？他们是什么人？难民们已经如此贫困，有什么可让他们觊觎的？”莱昂纳多.贝鲁特难以置信地问道。
“难民本身就是财富，而且他们还可以利用难民进行讹诈。”海瑟薇说道。
在凡纳尔城这几天，她并没有只围绕着地下种族的问题忙碌，毕竟那不是她的主要任务。
在离开科迪勒拉领之前，她便已经让情报机构收集关于难民营的所有材料。除此之外，她也吩咐吉斯.麦肯纳罗派出与他在难民营的朋友取得联系，以推动这项工作的进行。
从反馈回来的情报显示，想要得到这些难民，有一定的困难。这些失去了国家、财产的难民，对于其他人都有着一种本能的提防…可以说，他们现在对于那个难民委员会已经相信到痴迷的程度了。虽然委员会无法以武力胁迫难民做些什么，但却织罗了谎言主，将难民们拢在了一起，所以海瑟薇要想得到这些难民，就必须要消除委员会对他们的影响。
“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莱昂纳多.贝鲁特不禁有些感慨。
二楼休息厅里很安静，说明这里用的隔音材料是上乘的，有资格坐在这里的都是主人的贵宾，普通的商人是很难成为这里的座上客的，但罗格曼因为拥有爵士头衔，所以在这里也拥有一席之地。
此刻，罗格曼爵士正与一个笑容可掬的中年人坐在休息厅的一个角落里低声说话，当旅店老板来到门口的时候，正遇到他转过目光…看到旅店掌柜，罗格曼爵士招招手，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旅店掌柜的脸上也顿时露出了笑容，能够让爵士放下身段与自己打招呼，说明那张爵位授予书是真的。从现在起，他也可以在名字后面冠以‘爵士’笱呼，并且可以跻身上流社会。
“恭喜你，我现在应该称呼你‘泰格尔爵士’了。看来命运女神难得的将她的光辉洒在了你的身上，而且托你的福，让我们也有幸见到那两位贵人。”
等旅店掌柜来到跟前，没等他说话，罗格曼爵士已经满脸堆笑的恭喜，然后指了指旁边的那个人：“这位是来米哈林城的艾马利.普加绍夫子爵，他是行省贵族审议厅的最高长官之一。”
第二百五十七章身份
“很荣幸见到您，尊敬的子爵阁下！”旅店老板连忙行了一礼。
艾马利.普加绍夫很矜持的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虽然看着倨傲，但在另外二人看来，这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泰格尔，你是否能够向我们透露一下，那两位到底是什么身分？”罗格曼爵士压低了声音问道。
“我只能够肯定一件事情，那便是她们能够直接与皇帝陛下联系。”旅店掌柜连忙回答道。
“皇帝陛下有自己直辖的情报系统，但那些人也不过是传递情报罢了，不可能有太大的权利。”艾马利.普加绍夫轻轻弹了一下那张爵位授予书，“按照帝国规定，子爵爵位以上的领主，可以授予领民骑士以上、自身爵位降一级的贵族爵位，但必须向帝国贵族院报备。而那两位不可能这么快回到海德堡取来爵士授予书，那答案只有一个，”
他的目光显得有些惊疑不定：“她们随身带着空白的爵位授予书，这在整个奥迪加帝国都没有几个人能够做得到。泰格尔爵士，你能否描述一下那两位的容貌举止？”
“这两位一男一女，女的是一位正式的魔法师，男的看上去像是一个落魄的贵族，她们两个的举止优雅得体，显然都是出身名门。不过我听那个男的称呼女魔法师为贝尔小姐，女魔法师则称他为贝鲁特先生。”
听到这番话，罗格曼爵士倒是无动于衷，艾马利.普加绍夫在重复了几遍之后，脸色微微一遍。但旋即又现出疑惑的神色：“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女的应该科迪勒拉女伯爵海瑟薇.贝尔，男的应该就是陛下的宠臣莱昂纳多.贝鲁特伯爵。听说这两位都是皇帝陛下的宠臣。只是…他们真的来收购粮食和打听那些地下种族的情报？”
皇帝陛下对地下种族的事情感兴趣，这并不奇怪。由于地下矮人突然发动了对阿尔卑斯王国的战争，周边的地表国家都感到极为震惊。甚至因此还对与地下种族的贸易采取了制裁行动。但这也造成了走私活动的日益猖獗，这些事情十有*，会传到那位至尊的陛下的耳朵里面去。行省上层早已经在为这件事情忧心忡忡，现在看来，似乎是最糟糕的事情已经发生——陛下派遣亲信大臣暗中秘访。
艾马利.普加绍夫立即想到，这件事情被他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好处。可以肯定，无论他倾向于哪一方面，都可以得到利益，区别只在于利益的大小。不过，审议厅的最高长官之一…听着很威风。但在那些大佬眼中，审议厅只是个清水衙门，没有什么权力，自然也就不受重视。想到这里，这位子爵大人已经有了决定。
看到子爵大人神情大变，无论是那位旅店掌柜，还是罗格曼爵士，立刻明白那两位神秘人物所拥有的身分。远远超过他们原本的想像。不过，这两个对察言观色早已经无比精通的人，同样也知道。绝对不适合向眼前这位脸色苍白的子爵大人，询问那两位先生的身分。甚至不能够继续打听下去，这两个阅历丰富的商人，早已经看到过太多，因为知道了原本并不应该知道的东西，而招致灭顶之灾降临的例子。
“是否要向这里的主人稍微提醒一下？”罗格曼爵士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要。”那位子爵大人刻神色凝重的否决道。“泰格尔爵士，那两位大人是否还提出其它的事情？”
“那位法师阁下对于难民营的事情似乎也很感兴趣。她隐约提到过想招募一大批劳工。”
旅店掌柜停顿了一下，然后又小心翼翼地道：“或许现在该拉杜.马马里和维拉赫.庞克两位先生商量一下。据我所知。那两位大人物时间非常紧急，这件事情最好越快办成越好。”
听到这番话，那位子爵连连点头，知道底细的他，自然知道这是机遇，但也是危险之始，如果事机不密，不荣反辱，那些大佬醒过神来，绝对不会放过自己。
当海瑟薇看到莱昂纳多.贝鲁特在几个半老不老的男人之间从容不迫的畅谈时，便知道这个家伙的任务已经达成了大半…到底是皇帝陛下的宠臣，如果没有真材实料，恐怕也难得斐文烈十八世如此信任。
接下来他们要谈的内容与海瑟薇没有什么关系，她客气的告辞出去，将舞台留给莱昂纳多.贝鲁特表演。
当海瑟薇来到一楼的大厅时，已经有不少宾客进来了，她接过侍者送上的一杯白葡萄酒，来到面向后花园的窗口轻轻地抿了一口，开始思索下一步的计划。从官方角度正式接收移民是不可能的了，难民营的那些委员都是一些吸血鬼，她既没兴趣满足他们的嗜血*，也没有跟他们打嘴炮的时间。或许只能是兵走偏锋，另辟蹊径了。
门口传来一阵说笑声，海瑟薇转头看去，只见几名服饰华丽的女人穿着那种裙摆拖地的华丽长裙慢慢地走了进来，她们上身传统的紧身背心将身体箍得特别紧，袖口就像布料不足似的，十分短小。由于胸前的圆领开口很大，将大半个胸部都露了出来，白腻得晃眼…怪不得有人说，妓女和贵妇只不过是出现的地方不同罢了，本质上没有什么区别。
虽然这里的宴会没有海德堡上流社会那么高端，但能够受邀请到这里来的，要么是凡纳尔城的显贵，要么就是富商巨贾，进出这里的根本就没有穷人。不过，这里的主角可不是那些男人，而是那一位位贵妇。
这些贵妇或是随丈夫前来，或是随男友前来，当她们的同伴开始在人群中寻找猎物的时候，她们的目光也同样在寻找…或者说，她们希望自己成为某人的猎物。
在这种颇具**氛围的宴会中，猎人和猎物总是不缺的。看着这一幕幕的场景发生在眼前，海瑟薇只觉得好笑，就跟看戏一样。
“小姐，我是弟一次见到你吧？”
一个柔柔的声音在她身旁响起，海瑟薇顿时起了浑身原鸡皮疙瘩，转过头看去，一名三十多岁，人比黄花瘦，面似麦芽黄的男人端着酒杯站在她身旁…那造型，就跟波斯弯嘴茶壶似的。
忍着笑，海瑟薇很严肃的点点头：“你确实是第一次见到我。”
说完，她转身匆匆的离开…不是她不礼貌，实在是那个男人身上喷的香水太过浓烈，她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第二百五十八章主人
那个男人看到海瑟薇离开，连忙跟上去：“小姐，请等一下…”
“哼！”
一声冷哼蓦然在他耳边响起，那个男人一脸怒容地转头…在看清楚来人之后，脸上的神色立即变得谄媚起来：“子爵阁下，您…您有事？”
来人冷冷地看着他：“如果你不立即从我的宴会上消失，我保证你肯定有事！”
“是，是，我马上走！马上走！”那个男人一边后退，一边连连谄笑。
“人渣！”
来人不屑地啐了一口，快步上前，追上海瑟薇的脚步：“贝尔伯爵！”
海瑟薇停下脚步，有些诧异地转身看向全身洋溢着一股儒雅气质的中年贵族：“请问您怎么称呼？”
“戈佩特.格林。”
中年贵族很有风度的一鞠躬：“欢迎伯爵阁下光临这次宴会。”
“不客气，应该是我冒昧了才是。竟然不识得主人。”海瑟薇不禁一笑，原来竟是这些宴会的主人。她刚才在上面没有看到他，所以不认识。不过，对方竟然一下子认出她，又是谁走漏的消息呢？刚才在上面，她可没有介绍过自己的爵位。
“我们去那边走一走好吗？”戈佩特.格林指了指后花园。
戈佩特.格林子爵，是凡纳尔城的税务官。根据海瑟薇所掌握的资料，这个人虽然在凡纳尔城很有些权势和影响力，但毕竟长期呆在这里，对行省以外的事情不太了解，他能够认出自己。倒确实有几分古怪。
海瑟薇点点头，两介人很默契的向厅外走去，走出门厅，清凉的新鲜空气迎面扑来，让人为之一爽。
后花园内林荫匝地。不足两米的松露树沿着庭园两侧成之字形曲折环绕，喷泉在夜幕星光下闪动着点点银芒，柔软的草地被呈格子状的小径铺筑分割成许多不规则的小片，二人便沿着这条小径漫步前行。
“伯爵阁下，听说您这次来凡纳尔城，主要是为了移民的事情…那些逗留在边境地区的阿尔卑斯王国的难民？”戈佩特.格林微笑道。
海瑟薇有些讶异的看了他一眼。没有承认，却也没有否认，只是微笑着听他说话。
戈佩特.格林似乎也并不期待海瑟薇的回答，而是自顾自的说下去，“地下矮人在攻占阿尔卑斯王国后。劫掠一空，可以说是将这个国家整个摧毁了，虽然他们并没有大规模屠杀平民，但却将他们赶离了家园，并予以威胁。但是，包括帝国在内的周边国家都无力接纳这些难民，他们数量庞大，需要的资源太多。即便是皇室也无能为力。
按照他们的打算，是想由国内的各大领主瓜分这些难民。但是，一方面那些大领主不想给这些难民以正常平面的身份。而且还要借此机会勒索皇室大量物资；另一方面难民营的管理委员会中的一些人想利用大做文章，谋求个人私利。
不得不说，某些人的眼界太过狭隘，阿尔卑斯王国被地下种族剿灭，唇亡齿寒，这不过是一次试探而已。而那些难民的出现。同样也是一种试探。诸国在阿尔卑斯王国灭亡的时候无所作为，又在难民问题上诸多推诿。恐怕将来会遗害无穷。”
“子爵阁下倒是很关心这些难民的问题，为什么不将这个想法向上面汇报呢？”海瑟薇似笑非笑地问道。
“人微言轻。”
戈佩特.格林耸了耸肩：“有些领主愿意怪苦力或者奴隶的身份接受那些难民。但这是难民们难以接受的。而且还有一些领主认为，如果给这些难民自由民的身份，将会失去敬畏，造成社会动荡不安，所以没有人愿意主动接受这些难民。
至于我，当然并不是圣人。之所以关心他们，是因为我曾经是阿尔卑斯王国的人，后来因为某些原因加入奥迪加帝国，在阿尔卑斯王国内有很多亲朋故旧。根据预测，今年的冬季将会异常的寒冷，没有准备充足的房屋、衣物、燃料和粮食，他们恐怕很难平安渡动这个冬天。这些对于各大领主来说，同样是不可承受之重。”
海瑟薇沉吟了片刻，轻声道：“子爵阁下，您的消息很灵通。我的领地内缺乏足够的劳动力，我这次来确实就是为了难民而来…您也看到了，我在大力收购粮食，就是为了即将来临的难民。在此之前，我还觐见了皇帝陛下，就是为了这件事情有。但是，难民委员会是个不容绕过的坎儿，我不知道怎么能够说服他们。”
“伯爵阁下，你希望得到多少难民？”戈佩特.格林试探地问道。
“全部。”海瑟薇毫不迟疑地回答。
戈佩特.格林脸上顿时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伯爵阁下，您可真是大手笔，这可以数十万难民。您准备怎么安排这些难民呢？”
“他们将以自由民的身份生活在科迪勒拉领，他们需要付出的就是自己的劳动和忠诚。”海瑟薇说道。
“允诺和现实还是有所差别的，这些难民所需要的各种物资是很多的，您如何保证？”戈佩特.格林继续提问，颇有些穷追不舍的意思。
“粮食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住房正在基建当中，而且取暖的问题更不要担心。总之，我们的准备是非常充足的，只等待移民的进入。”海瑟薇说道。
戈佩特.格林点点头：“看来您确实是做了充分的准备。既然有了皇帝陛下的命令，您的困难就只有难民营管理委员会了。要想绕过他们，并不是很困难的事情，关键还在于难民。只要他们不相信管理委员会，那我们的机会就来了。”
这个想法倒是不谋而合了，海瑟薇点点头：“您有什么具体的办法？”
“一是制造流言，二是分批的将难民迁移走，不要一下子将他们送到科迪勒拉高原…”戈佩特.格林侃侃而谈。
忽然，身后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来人在十米之外便停下了脚步，一个略带几分童音禀报道：“大人，斯泰恩.卡索大人求见。”
第二百五十九章人才（一）
蓝色的月亮将夜晚妆点得非常美丽，就像是一个气质优雅的贵妇，夜空中那些闪亮的星辰，就是装饰在贵妇身上的钻饰，神秘而尊贵。
斯泰恩.卡索在夜色中缓缓走向戈佩特.格林子爵的别墅。不管之前他身上有着怎么样的光环，现在的他就是一个难民…一个来自神憎鬼厌的阿尔卑斯王国难民营的一员，或许这个王国的名字已经从大陆抹去了，但却是所有难民心中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