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阿贝侯爵还要知道一些具体的实施过程,“伯爵阁下,你说要借助帝**方的交通工具,这是怎么回事?”
“侯爵大人,再过几个月就是冬季,几十万难民迁徙,不是旦夕可至,而科迪勒拉领缺的就是人手,如果能够通过水路,以海军的战船运送几批人先一步抵达科迪勒拉领,由他们进行基础设施建设,等大批难民进入科迪勒拉领后,就可以立即入住,不至于因为寒冷的而导致一系列的恶劣后果。”海瑟薇委婉地说道。
阿贝侯爵懼然一省,也想到了天气这个问题…几十万人的迁徙可不是几十万的军队行军,其中的老弱妇孺行动起来肯定有许多不便,而且还有沿途的治安维持问题,都需要考虑,海瑟薇的主意确实是正理,而且这次难民迁移,科迪勒拉领不要帝国任何经济上的援助,提供交通工具的便利也是应该的。
不过,话虽然如此,但事实绝对不会这么痛痛快快的就应允的,阿贝侯爵心里知道,当条件谈得适合时,皇帝陛下不会不允,但如果他擅自作主,那就等于滥用了斐文烈十八世的信任,后果难以预料。而且斐文烈十八世还有关于粮种的问题,一定要弄明白。
“伯爵阁下,听说你是2月份到达科迪勒拉领,并开始筹建集体农庄的?”阿贝侯爵问道。
嗯?
海瑟薇一怔,这个迁徙计划还没有说完,怎么就转到这上面了?
她一边心里核计,一边点头应道:“是的,侯爵大人…”
见对方对集体农庄有兴趣,她少不得提了一些…阿贝侯爵有些遗憾,这个集体农庄恐怕也只有海瑟薇这种领地大的领主才会考虑。但是,他眉头微微一蹙:“你这样做,那些农庄里的农夫岂不是占尽便宜,而你每年都要少很多的租子。”
海瑟薇摇摇头:“短期来看,我收取的租子确实少。但从长远来看,因为这种方式,能够将农庄与农夫的利益颖在了一起,他们只有多劳动,才能够多分配,而且他们自己分配的土地是与集体农庄绑定的,不可能脱离,除非这个农庄不存在了。”
“阁下所说的四个月一熟,亩产三百余斤的小麦,可是确有其事?”阿贝侯爵终于将话引到了正题上。
“确有此事。”
海瑟薇连忙点头。看到阿贝侯爵一脸郑重的模样,她有些明白了…在六月份收获之后,科迪勒拉领的那些有地的贵族和农户,都将目光对准了这种快熟的麦种。不过海瑟薇要留很大一部分麦种自用,还要用一部分供应农庄自身的食用,所以卖出的就很少。还是佩特罗.休斯想到一个办法,就是用粮食换麦种——当然要按照一定比例,这种兑换方式着实是换取了一批粮食,看来皇室对新麦种也是动了心思。
“伯爵阁下,粮食的问题困扰陛下很多年了,从登基的时候开始,一直到现在,都是一个大问题。如果帝国能够推广新麦种,那粮食的问题就可以得到解决,功莫大焉!”阿贝侯爵的语气变得十分热切。
对于新麦种,海瑟薇没打算敝帚自珍。只是要先满足自家所需才能够外销,目前仓库里留存的麦种是准备给移民使用的。不过,如果皇室以这个作为条件的话,也不是不可以谈…虽然阿贝侯爵是老狐狸,但海瑟薇的谈话技巧也丝毫不弱,在交锋之际,阿贝侯爵有时候会产生一种错觉,就似在与一位谈判专家在谈判,其艰难程度超乎预料…
结束与阿贝侯爵的谈话后,海瑟薇也是累得够呛,这个老奸巨猾的家伙绝对不像表面上看的那般温良无害。以麦种作为交换条件,根本就是对方处心积虑的,好在海瑟薇在妖精花园的仓库里还有一大批麦种,暂时可以应付。对方则答允以同比例的粮食兑换,同时帝国会出动海军帮助将三万移民先期送入科迪勒拉高原。
不过,现在还有两个问题要解决,一是与难民们达成迁徙意向,另一方面就是海路的安全问题。
“贝尔伯爵,恭喜阁下此行任务圆满达成。”一直在里面作陪的莱昂纳多.贝鲁特开口贺喜。
“哪里称得上圆满,我这边已经付出了巨大牺牲,难民营那边还不知道会不会答应呢。”海瑟薇叹道。
“其实我们可以想办法提前做些准备的。”莱昂纳多.贝鲁特开口道。
“什么准备?”海瑟薇不解。
莱昂纳多.贝鲁特眨了眨眼睛,道:“如果那些难民知道一些关于自己得到安置的消息,他们会有什么反应呢?届时难民营的管理委员会恐怕不同意也要同意了。”
海瑟薇微一思忖,脸上立即露出一抹喜色:“这个办法不错,贝鲁特阁下,我请你去酒馆喝酒。”
第二百三十八章惊动
柏辛顿庄园虽然面积不小,但毕竟是皇家猎园,除了一些正式的宴会之外,大多数人在闲暇的时候还是喜欢到酒吧之类的场所小酌几杯,因而酒馆这种场所也就应运而生,黑色五月就是其中之一。
当海瑟薇走进酒吧的时候,不得不承认这里和其它酒吧确实不同,至少一进来没有刺鼻的酒味和昏暗的感觉。酒吧里的装饰和灯光极具情调,空气中除了酒香之外,还有一股淡淡的仿佛薄荷般的香味,夹杂在酒香当中丝毫不觉得突兀,反而让人精神微微感到振奋。
宽敞的走廊两侧画着色彩鲜艳的大幅壁画,沿着走廊进入酒吧大厅,波浪形状的吧台勾勒出一个充满动感的弧形,两名女侍者正翘着脚尖将一套水晶酒具摆到架子上,优美的身体曲线和流光溢彩的水晶酒具构成了一付奇妙的图案,几个皇家侍卫装束的酒客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几乎能够塞进去一个成年人的拳头。
“一群丢人现眼的家伙!”莱昂纳多.贝鲁特不屑地看了眼,倒是没有上前呵斥。
“确实很好看啊!只不过这几位表现得有些太夸张了。”海瑟薇笑道。
莱昂纳多.贝鲁特哑然失笑,摇摇头找了个相对安静点儿的位置坐下。刚才在阿贝侯爵那里,莱昂纳多.贝鲁特只是一个听众,不过他显然对这件事情很感兴趣。
“伯爵阁下,您真的打算接收全部的难民?”
莱昂纳多.贝鲁特好奇地观察着海瑟薇:“数十万人,可不是几千、几万的人口,如果万一安置不妥。那可是容易引起动乱的。”
他这不是信不过,而是关切,虽然海瑟薇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表现出这般熟络的模样,但好意还是能够感受到的。她笑了笑,道:“如果仅仅是衣食问题。虽然有困难,但还能够克服。我所担心的是难民中的那些贵族,他们恐怕不是那么容易打发的。”
“你担心这个?”
莱昂纳多.贝鲁特摇摇头:“大可不必。那些有实力的贵族怎么可能呆在难民营当中?只有一些小贵族或者落魄的贵族才会留在那里,从他们失国失地的时候开始,贵族头衔就不过是一个称呼而已,最多不过是一个有钱人。根本谈不上麻烦。”
“哦。”
海瑟薇没有想到会是这个回答,倒是松了一口气:“但还有一些人恐怕不希望科迪勒拉领获得这批人口。”
莱昂纳多.贝鲁特点点头:“是这样,有不少人都对这些人口虎视眈眈,譬如卡瑟夫大公就曾经多次向陛下申请接收一部分难民。不过他们都太贪婪了,只要想难民中的精壮。而且还要帝国支出大笔的安置钱粮。如果他们真的想跟你争夺难民,那就要付出同样的条件,这恐怕也是他们所不愿意的…哦,怪不得你跟阿贝侯爵谈那个条件,原来你是怕他们从中作梗?”
海瑟薇脸上故意露出苦笑的神色,点了点头,在跟阿贝侯爵谈判的时候,其中一条就是由皇室派人协助安排难民的迁徙工作。并要求沿途官员、领主以及驻军大力协助,保证路途的畅通无阻。
“或许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过提前有所防范总是好的。否则受苦的还是那些难民。”海瑟薇说道。
“你这样做是对的。不过,你要马上送信回去让你的政务官开始准备帐篷的粮食。尤其是粮食,如果消息一旦传开,粮食肯定会涨价,动作一定要快。”
莱昂纳多.贝鲁特微微停顿了一下,突然说道:“其实你如果将迁徙计划延迟到明年。我觉得准备工作可以做得更周全一些。”
“但科迪勒拉领的发展也会慢下来。这些难民已经被我列入计划当中了,他们当中的很多人将会参与到科迪勒拉领地的建设当中。我不能因小失大。”海瑟薇说道。
“我倒真想知道伯爵阁下的建设计划是怎样的。”莱昂纳多.贝鲁特笑道。他当然不会真的去询问,这种事情海瑟薇是绝对不会说的。
“欢迎伯爵阁下抽时间来科迪勒拉领。明年这个时候您就会发现,科迪勒拉领与传闻的大不相同。”海瑟薇非常自信地发出邀请。
“贝鲁特伯爵阁下,今天怎么有空来这里喝酒?”
背后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和轻快的脚步声,海瑟薇发现莱昂纳多.贝鲁特脸上露出和煦的笑容:“碧昂斯主教,您也有空来这里坐坐?”
“是啊,出来转一转,突然想要喝一杯,这一位是?”
“呵呵,这位是科迪勒拉领的贝尔伯爵。伯爵阁下,这位是碧昂斯主教,自然教会最年轻的女主教,她是本猎区的首席主教。”莱昂纳多.贝鲁特热情的替二人介绍。
其实在对方进入酒吧的那一瞬间,海瑟薇便已经感受到对方带来的寻觅浓郁的自然气息,这是法职者无法掩饰的特殊气息,而且只有自然教会的法师才能够散发出这股与自然极为契合的气息…但不知道为什么,在这股自然气息中,有一种让海瑟薇极不舒服的感觉,她觉得身上那个独角兽的印记开始发烫,虽然她及时的以秘法掩盖了独角兽印记的波动,但她知道对方恐怕也能够察觉到她身上的异常波动。
自从御剑术大成之后,海瑟薇发现自己各方面的能力都得到了突飞猛进的提高,不仅是斗气突破了白银三环,成功构筑四级法术模型,她在武技方面的进步更是惊人。
其实在所有的修炼科目当中,海瑟薇最喜欢的还是元阳御剑术和炼金术,不过在达到白银三环的时候,她的武技也有了惊人的进展…在修炼武技方面,她并不是很勤快,因为她觉得自己与人近身战斗的可能性不是很多,而且她觉得自己所掌握的武技已经跤中。但老兵不这么认为,她身上有妖精血统,是一名天生的战士。在老兵看来,魔法、炼金术之类的才算是副职,如果她不修炼武技,是对血脉的浪费,而且每一种技能都是有用的,或许现在她用不上,但她的命运,决定了未来是多姿多彩的。
如果在她穿越重生之前,有人跟她谈论命运,她肯定会嗤之以鼻,但现在…她有些相信这种个虚无缥缈的说法了,因而在修炼魔法的时候,她也修炼武技。但不知道为什么,妖精一族似乎对自然教会的德鲁伊们深怀敌意,认为他们是自然的叛徒,却从来不肯说明原因,只是告诫她千万不能让自然教会的人发现妖精花园的秘密,并且还传授了她一种用精神力掩饰印记波动的方法。只不过她没有想到今天会遇到一位自然教会的主教,而且能够导致印记发生波动。
“海瑟薇,你小心一些,这个女人的身上应该有一种特殊的器物,而且是和妖精花园有关。”脑海中传来了老兵的声音,他立即接管了对印记的掩饰。
对于自然教会,海瑟薇一开始就不报有好感…在以前接触的小说当中,对于德鲁伊的描述都是非常正面的,但她愈熟悉这个世界,愈发现传说和实际不是一会事。不能说自然教会里没有好人,但这个教会基本上已经被神棍所把持了,而且他们热衷于参与世俗权利的角逐,而且他们的产业根本不需要上税,导致很多人借以依附他们的机会避税。更重要的是,从她刚刚夺舍重生的时候开始,已经与这个教会结下难解的纠葛。
虽然心中警惕万分,但海瑟薇的脸上却是一派从容,微笑着和对方打招呼,因为她今天穿的是贵族服饰,所以行的也是贵族礼仪。
在看到海瑟薇的时候,碧昂斯的眼中也闪过一抹惊异,她从这个女伯爵的身上感觉到了一种奇异的波动…虽然那股波动转瞬消失,但她觉得绝对不是错觉。所以借此机会向海瑟薇施展出探查神术,想知道她的秘密,如果对方身上真的有什么秘密,她相信绝对避不过她的神术查探。
然而让碧昂斯大失所望的是,探查所反馈回来的结果并不是她预期的…海瑟薇的身上活跃着澎湃的元素魔力和斗气能量,但没有她想要找的东西。
这是怎么一回事?
难道是错觉?
不可能!
碧昂斯知道那件东西从来不曾让她失望过,或许对方有什么特殊的手段也有可能。
“碧昂斯主教,认识您很高兴。”海瑟薇脸上露出优雅的笑容,她现在不担心对方能够察觉到她的印记,对方的探查神术太过惊人,如果被对方发探自己心理上的抵触,后果难以预料,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难得糊涂。
双方打过招呼之后,在莱昂纳多.贝鲁特热情的招呼下,一起入座,然后让侍者过来…海瑟薇沉稳地拿着一个小夹子,浏览着上面的酒水名录,但她知道,对面的碧昂斯主教一直在观察她。
第二百三十九章女主教
“没想到伯爵阁下的魔法造诣如此精深,刚才倒是有些冒昧了,还请见谅!”
等侍者送上酒水的时候,碧昂斯主教端起了酒杯,向海瑟薇致歉,不过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丝毫的歉意,而眼中的疑惑之色同样没有消除。如果不是海瑟薇的实力让她有所忌惮,恐怕她也不会如此轻易的结束探查,并口头致歉。
莱昂纳多.贝鲁特虽然修炼的是武技,感知方面没有魔法师那么敏锐,但眼前这两个女人的暗中交锋他也有些察觉,只是他与这两位的关系都只是泛泛,想劝都无从劝起,只能当鸵鸟,故作不知。
听到女主教诚意不足的道歉,海瑟薇嘴角微微挑起:“主教阁下过誉了,我的确学习过一些魔法,不过这一年多以为已经疏于练习,哪里谈得上精深。”
“是吗?可我觉得伯爵阁下的魔法力和精神力都十分深厚,恐怕不像阁下所说的‘疏于练习’。”
一身绿色袍服的女主教双眼闪过一抹,很注意地观察海瑟薇的表情…只是她有些失望了,海瑟薇脸上只有坦然和一丝淡淡的不悦。这种未经允许就以神术探查的行为是很犯忌讳的,若非碧昂斯主教的教会身份,她几乎直接动手,不过此时做这个举动可以有害无益。
很显然,女主教是一个很有主见的人,她并没有因为一无所得而放弃对海瑟薇的怀疑,这让一旁的莱昂纳多.贝鲁特有几分尴尬。但海瑟薇却想得更多…这些教会人士可都是偏执狂,既然她的疑心未去,恐怕自己的麻烦才刚刚开始。据她所知。独角兽骑士团那几分监视她的人虽然离开了科迪勒拉,但难保不会暗中派人前来,现在又多出了这桩事情,自己和自然教会之间看来是宿怨难解了。
看着女主教依然是一付探究的神色,海瑟薇的脸上依然是保持着一付客套而疏离的笑容。淡然道:“主教阁下客气了,我在迦叶魔法学院的时候,导师就夸奖我很有魔法天赋,所以尽管是疏于练习,也依然保持着一定水准。不过我很好奇,难道教会的人现在兼任帝国的司法官员了?还是阁下原本在教会中担任的就是类似职务。让人不知道,还以为你是在审问我呢。”
海瑟薇一脸的笑容,看似看玩笑,但神色间已经有了几分冷意…对方是主教,她也是帝国的一名实力派伯爵。论地位也丝毫不憷于对方。如果她真的低声下气,在别人看来是失了贵族的体面,而在对方看来,只能是做贼心虚,恐怕会变本加厉。
碧昂斯主教的眼中闪过一抹惊怒的神色,她见过的贵族也自不少,虽然教会在奥迪加帝国的影响不算大,可包括皇帝陛下在内。对于教会人士都保持尊重,而说话像海瑟薇这般绵里藏针的,更是少见。但她毕竟是阅人多矣。微一怔神,脸上已经出现歉意的笑容:“呵呵,对不起,我有些失礼了。不过伯爵阁下如此年轻,就有这么强大的魔法实力,必定是前程可期啊!”
“多谢你的吉言。我和贝鲁特伯爵还有其它事情,要先离开一步。后会有期,主教阁下。”
海瑟薇站起身微微一颔首。便转身离开,丢下脸色变得阴沉起来的碧昂斯主教。
莱昂纳多.贝鲁特有些郁闷,今天他也算是莫名其妙的中枪,虽然不知道二者之间发生了什么问题,但他已经察觉到起因是碧昂斯主教的神术探查,这让他的心中也有了几分不悦…大多数贵族与教会人士都在保持来往的同时,也保持着适当的距离,除非他们之间有确实的利益关系。其中最主要的原因就在于,教会人士认为神权至上,即便是国王和贵族,也是神权之下的仆人,这在很多国家是极不受待见的。如果不是教会的实力确实强大,而且各国都有需要教会的力量,恐怕双方早就打得不可开交了。
在很久以前,自然教会传教,那是一手拿着宝剑,一手潘洒神术光环的,后来引发了整个泰坦世界的王权阶级的强烈反抗,从面爆发了第一次圣战。就是在这次战斗中,自然教会受到严重损失,不得不同王权阶级停止对抗,双方约定王权国家不再以暴力驱逐自然教会,而教会方面也不再以武力强行传教,并且要与所在国家保持良好的合作关系,尤其是不得参与皇(王)室的权力传承,双方这才安稳了几千年。但是,在对于异教徒方面,自然教会可比任何一个国家的皇室镇压叛乱还要残酷。那些自诩生命至上的德鲁伊们,在杀人的时候毫不手软,每一次针对异教徒的清剿,都是血流成河。
想到这一点,莱昂纳多.贝鲁特似乎有些明白了一些,他跟着海瑟薇来到另外一家酒吧,针对难民迁徙又提出了种种建议之后,双方才各自返回住处。
海瑟薇的临时下榻之处在柏辛顿庄园中的一栋小建筑中,这栋建筑中住着皇家卫队的几名军官,环境还算是不错。在确认隔音方面没有问题之后,海瑟薇这才与老兵取得联系,询问之前印记发出波动是怎么回事?
奥迪加帝国不是自然教会的主要势力范围,但也有不少自然教会的人员停驻,如果任何一个神职人员都能够引发印记波动,那她可真的要闻风远避了。
“妖精花园的印记并不是使用什么探查神术就能够察觉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在那个女主教的身上,应该有一个妖精花园的构件,只是不知道那是一件什么东西。”老兵说道。
“妖精花园的构件?”海瑟薇疑惑地问道。
“我沉睡的时间太长了,有些事情一时想不想来。但你知道,妖精花园并不是独立存在的宝物,它是一套空间祸患,云中之城不过是它的构成部分之一,而那个女主教身上也有一件,而且肯定她还没有发觉那件东西的真正用途。”
“你怎么肯定?”
“当然,我忘记了妖精花园一共有多少部件和每个部件的功能。但我的忘记就是这么告诉我的。大多数的花园部件需要与妖精花园绑定才能够完全发挥作用。而且那个女主教如果真的发现它的用途,是绝对不会带着它到处跑的。”
“你觉得我该怎么办?”沉默良久,海瑟薇问道。
“那个女主教肯定也察觉到了你身上的问题,所以才会对你产生怀疑。而且我敢肯定,如果她不能够从你身上找到答案,是绝对不会罢休的。”
海瑟薇下意识的握紧了双拳,如果这件事情传到其他自然教会成员的耳中,说不定就会把这件事情与自然教会失窃的那几件东西联想到一起。世上绝对不会有如此凑巧的事情,恐怕她将再无宁日,虽然科迪勒拉领的实力日渐增长,却还没有强到与自然教会抗衡的地步,看来…“先下手为强,是你自找的!”
海瑟薇眼中闪过一抹决然的神色,幽幽地开口问道:“老兵,我是不是她的对手?”
杀人灭口!
虽然很讨厌这种行径,但此时此刻,这个方法却是她唯一能够想到的解决办法,而且还能够得到一件妖精花园的构成部件,现在看来这是最好的办法。
“你有杀死她的机会。”老兵回答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有什么办法将她调出来?”海瑟薇又问。
她知道,那个女主教应该也在柏辛顿庄园之中住宿,如果在这里袭击她,就算是能够成功,恐怕也无法逃避皇家卫士的围杀,她要的是对方的消失,而不是同归于尽。
“这个不难,你只要在百里之内催动花园印记,她的那件宝物就会有所感应。如果她贪婪的话,就一会不会放过这次的机会。”老兵知道。
“是不会放过。”海瑟薇喃喃地说道。
她立即找出一些衣服和化妆的东西,开始对着照子将自己装扮成一个年轻俊俏的贵族模样,然后换上一件魔法袍,在夜色的掩护下,犹如一道轻烟向庄园外掠去。
柏辛顿一号建筑的一栋房间里,阿贝侯爵恭恭敬敬的站在斐文烈十八世身后三米的处,一动不动的等着皇帝陛下的吩咐。
斐文烈十八世正在翻看今天阿贝侯爵与海瑟薇谈话的记录,目光中不时流露出沉思的神色,但毫无疑问的,他的心情还是相当不错的。自从地下矮人王国向阿尔卑斯王国发动攻击后开始,他的心情就没有舒坦过。地下世界一直在觊觎富饶的地上界,只是他们在数次失败之后,已经变得极为谨慎,这一次也不过是次试探性攻击罢了,而斐文烈十八世担心的是那些地下种族会不会得寸进尺,以及那数十万难民的安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