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天前,郑氏糖坊的白糖试制成功,虽然比张氏稍有瑕疵,但品质也是相当不错。”郑永德说话时硬梆梆的,就像是谁欠他钱未还似的。
“这是好事啊,父亲为什么反而发怒?”郑天庆奇怪地问道。
啪
郑永德一拍桌子,火气又窜上来了,怒道:“你知道他们做了什么吗?张氏糖坊竟然将他们的制糖技术印刷出售,一份五百贯,而且还是完全的技术,现在任何一家糖坊,出产的白糖都比我们郑氏的强”
“五百贯就把制作技术卖了?他们是疯了不成?”郑天庆愕然问道,在他看来,这分明是损人不利己的事情。虽然因为这个原因,郑氏糖坊将无法获得巨额利润,但张氏糖坊在这一块上,也是损失巨大。
“哼张氏糖坊在南方购置了大片的甘蔗园,包揽了大量的原料,而且他们还有各种水果糖、酒心糖,这方面的利润同样不低。”郑永德恨恨地道,“最让我气愤的是,我们还要从他们手时购买制作技术”
“为什么?”
郑天庆有些不解道:“我们不是已经得到他们的抽取技术了吗?”
郑永德摇摇头道:“我们得到的只是一部分,白糖提炼的不够精纯,如果不购买他们的那本书,恐怕市场很快就被其它商户挤占了。”
顿了顿,郑永德摇了摇头,心中的怒意虽然仍未消裉,却总算能够控制住了:“那张氏不过是孤儿寡母,怎么会有这等手段?”
平阳公主府。
“咦,李素妍,这图纸怎么又拿回来了?”书房中,柴哲威和柴令武看到桌子上的那套图纸,不禁讶然问道。
前些日子,小婉说过曾经要给他们弄一套玩意儿,需要他们住处的图纸,两个孩子不假思索,竟然真的将他们住处的图纸弄出来了,没想到派李素妍去送的时候,却被小婉将图纸退了回来。
“夏先生说,这套图氏不需要了,东西她已经给你们做好了。”李素妍一挥手,几个下人抬着一个大约有三、四米见方的东西进来,上面还蒙着一块布。
“这是什么?”门口响起李承乾的声音,在他后面还站着秦王妃长孙无垢和平阳公主。长孙无垢本来是要过来看平阳公主的,但姑嫂两个在门口见面之后,李承乾便要赶着去看两位表弟,恰好看到几个下人抬着个大家伙往书房里送,说是小婉给两个学生的礼物。
“夏先生好偏心,为什么没有我的礼物?”李承乾立即忌妒上了,就要跟上去看看是什么礼物,长孙无垢和平阳公主也是好奇,便跟着过来。
听到李承乾的问话,再看到其他人也是一脸好奇听神色,李素妍连忙躬行了一礼答道:“这是夏先生知道两位郎君正在学习兵法后,送来的礼物。”
“嗯?为了学习兵法而送的礼物?”
这次连平阳公主的兴趣也上来了,她和长孙无垢对视一眼,不知道这么大个的礼物跟学习兵法有什么关系。
李素妍其实也不是很清楚,不过这礼物却是她见过的,打发走那几个出苦力的下人之后,她将礼物上面的蒙布揭开。
“这是什么啊?”几个孩子都异口同声地问道。
这个大东西,准确地说,是一个有木头制成的盘状物,上面弄得跟假山似的,用树皮等东西做的模型,还有一些颜色不同的小旗子和房屋等东西的模型。
平阳公主和长孙无垢的脸上也露出了深思的神色,他们看着这模型有些眼熟的感觉,但又说不上来,而且她们也弄不清那些旗帜和房屋模型的作用。
“你们是不是看着这个很熟悉?”
李素妍拿起一支一尺来长的细木棍,指着这个模型道:“这叫沙盘,就是一个地形模型,我们现在所看到的这个地型模型,是灞桥的地型模型。”
在这个沙盘上,可以看到灞桥、灞水河、坡地、民居、树木灌丛等,惟妙惟肖,都在这个小小的沙盘上表现出来。
其实沙盘的应用,早在秦朝时,便有过,当时秦始皇就亲自堆制沙盘研究各国的地于是形势,后来在秦始皇修建陵墓的时候,就堆塑了一个大型的地形模型。模型中不仅砌有高山、丘陵、城池等,而且还用水银模拟江河、大海,用机械装置使水银流动循环。
后来在汉朝的时候,伏波将军马援也曾经聚米为谷,用于分析作战态势,可以说,中国在应该沙盘作战,远远早于西方。但是,这种分析方式并没有得到普遍的推广,这不得不说是一个遗憾。
“呵呵,这真是太逼真了,可比看地图方便多了”相比于三个孩子觉得好玩儿,那两个大人则是发现了沙盘的实际用途。
平阳公主摇摇头道:“这跟地图相比,还是不够精细,但用于现场指挥作战,分析敌情,这个沙盘的作用就非常大了,没想到小婉还会这一手。”
“夏先生说了,这个沙盘虽然完成了,但这个游戏的其它一些东西还没有完全准备好,等整理完后,再将玩法交给两位郎君和殿下。”
“玩法?难道这真的是一个游戏?”平阳公主问道。
“是的,据夏先生说,这是配合一种叫做兵棋的游戏玩的,对于学习兵法的人来说,有一定的用处。”
平阳公主微微点头,她对三个孩子道:“你们先玩吧,我跟王嫂还有话说。”
和长孙无垢来到大书房落座,文雯在上完茶水后,就带着侍女们退出了房间。
“秀宁,这次可多谢你了。”长孙无垢突然说出这么一句。
“没什么,我说的是事实,只希望事情不会像想象的那么严重。”平阳公主淡然说道。
前不久,她在和小婉提及去河北道的时候,小婉曾经提醒过她,关于河北道将帅不和的事情,经过反复思忖之后,平阳公主觉得小婉所说不无道理,行军作战,就担心是将帅失和。
史万宝那个人她很清楚,出身市井…俗称游侠儿,在加入大唐之后,也算是屡立战功,只是为人骄矜了一些。
父皇派史万宝为副将,一方面是为了以老带新,毕竟李道玄虽然善战,但失于年轻,掌控一方还欠稳重。
但是,李渊还是小觑了史万宝的桀骜不驯…历史上,正是因为这将帅不和,李道玄在去了河北之后,几乎毫无建树。后来在与刘黑闼部队的交战中,李道玄率军出击陷入重围,而史万宝却说着风凉话,拥军不救,最终导致那位年轻的亲王夭折,而那位史万宝最后也不知道落到何方了。
长孙无垢叹了口气道:“事情已经很严重了,据淮阳王那边传来的消息,史万宝倚老卖老,屡屡掣肘,从而导致刘黑闼屡次击败我大唐军队。不过,这件事情不能由秦王上报,最终还要麻烦妹妹”
“放心,王嫂,这件事情我已经禀报父皇,相信他很快会作出决断的。”平阳公主安慰道。
“秀宁,那可就多谢你了”
长孙无垢喜出望外。
这件事情,太子李建成那一系的人肯定是不会出手的,而李世民出手的话,会引起储多的猜测,因而只有平阳公主出面才最为合适。
“王嫂,这你可就见外了,为了朝廷的体面,总得有人出面不是?”平阳公主微笑道,眼眸的深处却显露出一股失望的神色…无论是秦王还是太子,都没有表现出和解的意思。
第一卷乱世第一百六十八节李渊的决定
第一百六十八节李渊的决定
武德元年的时候,平阳公主和柴绍率先进入长安,当李渊来的时候,一切已经就绪,他只需要坐到那张最高的位置上,就顺理成章地建立了了大唐。
据关中者,得天下。
不知道这是哪位哲人说过的话,但自古以来,莫不如此。虽然李唐起事较晚,但自从定都长安,掌控关中之后,可谓是事事顺利。
武德三年,江南沈法兴灭亡;武德四年,王世充投降,窦建德、朱餐灭亡。武德五年,林士弘灭亡,江南大半平定,原本历史上的杜伏威降唐虽然推迟到了武德六年,但结果没什么区别。
在李渊十九个女儿中,长女长沙公主,嫁给冯少师,留守山西;次女襄阳公主,嫁给窦诞,随窦诞前往兰州赴任,也不在长安;四女高密公主,则嫁给了长孙孝政,是长孙氏族人,如今居住于洛阳;其余诸女,除了七女永嘉公主因窦奉节的关系,留在长安之外,平阳公主其实也应该跟随柴绍出任的。
一方面平阳公主是李渊的妻子窦皇后所生,与乃母惊人的相似,李渊十分喜爱她,而平阳公主在起事前后,都发挥了巨大的作用,毫不夸张地说,在那段时间,平阳公主所做的甚至是超越了李建成和李世民所做的…假如她不是女儿身,假如她的婚姻不是充满了不幸…只可惜历史不相信假如;而另一方面,李渊知道女儿的不幸是自己造成的,为此,他索性做出一个不合常理的决定,硬要将平阳公主留于长安…‘我不拆鸳鸯,分笼行不行’?这大概是大唐至尊一种另类的补偿女儿的方法。
此时,李渊看着平阳公主所上的奏折,不知道怎么,竟想到了那么多的事情,啪的一声,他将奏折放在桌上,叹了口气:对安总管道:“朕看来真的是老了,一份奏折竟然要看这么久。”
安总管躬身道:“皇上龙马精神,哪里有丝毫老态,只是心有所思罢了。”
“我在想什么?”李渊问道。
君王在想什么?
这个问题人人都在考虑,而且人人都会得到一个答案。但是,无论这答案正确与否,敢说出来的绝对不多…这猜对了是个死,猜错了也是个死,所以安总管的脑门上开始渗汗。
李渊笑了,安总管的心理他如何不明白?
“老安,这么多年了,有什么话是说不得的?朕又怎么会以此入你之罪?”
李渊这话听着挺贴心的,其实意思很明确…非说不可
安总管略一沉吟,轻声道:“皇上派史万宝和淮阳王搭档原本没什么不好,一个老成持重,另一个年轻气盛,原本是一对绝好的搭档。但是,那史万宝原本是长安的游侠儿,行事颇有任性之处,而淮阳王毕竟年轻,战场上颇有常胜之名,二者相处不善也是有的,前期河北诸军久战不利,与此不无关系。”
李渊微微点头,看似同意安总管的分析…其实当初之所以安排这两位搭档,还是另有含义的,李道玄是李世民一系的人,史万宝却是太子一系的人,李渊如此安排也是为了寻找一个平衡。如今看来,这个安排并不怎么样,反倒成了相互掣肘之局,安总管明知道这一点,却不能实话实说,只能另外找了一个似是而非的理由。
李渊缓缓道:“依你之见呢?”
安总管既然开口,自然是要说到底了,他微微躬了躬身道:“老奴哪有什么见识。不过,依老奴愚见,河北道诸军目前存在的问题,一是将帅不和,二是军心浮动,若是长久下去,恐怕与我军不利,现在应以稳定为主,对于刘黑闼部,可徐徐图之。另外,为了避免局势糜烂至不可收拾之地步,可派兵驻守苇泽关。”
李渊微微点头,在军心浮动的情况下,贸然出击只能是自招败绩,安总管这番话其实已经指明,要将李道玄调任,但史万宝也要斥饬一番。
安总管偷偷看了一眼李渊的脸色,补充了一句道:“平阳公主深谙兵法,屡次请战,其志可嘉,其情可悯。”
李渊轻轻叹了口气…看来,是该让平阳公主出去一趟了,他可不想看到爱女再次郁结成疾的样子。
想到这里,李渊沉声道:“老安,立即拟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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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底的时候,客素风尘仆仆地来到长安,商队还在后面,他先轻骑进入长安,来见卜尔赤。
“掌柜的若是早几日来,正是汉人的中秋赏月之时,那几日,长安城非常热闹”
见到客素,卜尔赤脸上便露出安心的笑容,本来他要和客素一起回草原,可客素执意要自己带两个下人同行,要他在长安城仔细经营,万般无奈之下,卜尔赤只得留下,可心里却一直忐忑不安,直到客素站在他面前,才放下心来。
他仔细地端详了一遍客素,发觉他比之前家里刚遭逢大变的时候,反倒壮实了一些,这些日子虽然也吃了些苦头,却比以前成熟了不少,精神状态也是不错。
“刚才我去朱雀大街转了一圈,这才到您这儿来。”客素现在事卜尔赤如父执辈,十分的尊敬:“每一次来长安,都觉得比以前更繁华了。”
卜尔赤为他掸了掸身上的尘土:“可不是如此,江南现在基本平定,客商云集,就咱们这旁边就新开了六家铺子,听说鹿鸣春那边也开了两家分店,而且还开了六、七个点心铺子,生意好得很。”
“咱家铺子生意如何?”客素随口问了一句,他倒不是真的关心自家北货铺子的生意,在长安,草原人生意原本不多,说起来也是小赚,因为汉人主要买的是大草原的马匹,至于其它货物,需求量不是很大。
“近一段时间还好。”卜尔赤拿出帐本,正要给客素查账,却被他轻轻推开。
“大叔,我还信不过你么”客素笑道:“算起时间来,马队明日上午便可以到达长安,你且准备一下,这次我带的货物较多。”
“张家要的那批皮子可一并带来?”卜尔赤问道。
“呵呵,带了,一共是六千张皮子,还有十名熟皮的工匠,明日我去张府上问问,看是将货送到什么地方。”
卜尔赤听得面露喜色:“如此一来,多少还了些张家的人情。”
客素苦笑道:“如何还得尽?如果不是张府及时伸出援手,而且还借贷出那笔钱,恐怕我们现在还是守着这几间铺子苦捱。”
他这话并非虚假,当初破家之际,虽然中原还有几个铺面,可无论是货还是款,都所余不多,周转极为艰难,在当时的情况下,只能是酌情关闭大多铺面。但张府不但赊欠他货物,而且先期支付他巨额货款,这才使他在极短的时间内,利用原有的人脉关系迅速崛起。
“这份恩情是还不起啊”客素十分的感慨。
得知客素来了,小婉心中也是十分的欢喜,说实话,那些货物和钱款拨付过去之后,她的心里也是多有忐忑的,虽然客素也用自家的店铺做了抵押,可那些店铺不值那个价钱,而且比较分散,对张家没什么用处。
在这期间,卜尔赤也曾遣人来通声气,但对于这位东家的行踪去向,却也总是说不清楚,张孝在小婉面前已是不只一次的抱怨,说是那笔货和钱恐怕都是打了水漂。
不过小婉是不信的,一个能在如此凶险境遇中脱身逃出者,必是心志坚定之辈,应当不会有意诓骗,如果真的如张孝所言,所算是花钱买了个教训。好在张孝也不是个啰嗦的人,见到卜尔赤经常过来通报客素的消息,知道那边做得还算是顺利,便也不提这件事。
“二管家,那些皮子和熟皮的工匠却要安置好,另外你帮我找一些铁匠,我要制作一些东西。”小婉将几张图纸交给张孝。
山阳县田庄里也有几个铁匠,不过他们的手艺也就是一般,这一次小婉需要打造的是沙发用的弹簧,只有在长安,才能找到这种手艺精湛的师傅。
“需要多少?”张孝看了看那几张图纸,沉吟了一下问道。
“少说也要四、五个人吧?学徒不算,尽可能用我们自家的人。”小婉说道,她想了一下,又叮嘱道:“火碱的产量要尽可能提高,过些日子肥皂厂也要开工,但要注意配方的保密。”
“是,小姐。”张孝答应着去。
客素如约而来,商队却是在卜尔赤那里,张孝自去交接,然后将货和制皮的工匠带去田庄,这些事情地是不需要小婉操心的。
下人将客素带到花厅,宾主落座之后,二人寒喧了几句,小婉便问起了大草原的形势…军国大事虽然她并不想明白,但大草原上的势力更迭,却会影响她的商业投资,当然是要关心了。
“不是很好,恐怕战乱将起。”客素皱眉道。
“这是怎么回事?”小婉问道。
“上京要建国,这是突厥决不能容忍的事情,所以在严厉警告之后,上京方面不得不揠旗息鼓另做打算,但由于这些些颉利过于苛刻,大草原上的许多部落已经对他颇有微词了,他现在急需要一个转移注意力的目标。”
“你是说中原?”小婉问道。
第一卷乱世第一百六十九节初见军神
第一百六十九节初见军神
突厥人早已垂涎中原的财货,在隋末大乱的时候,就在中原扶持傀儡,方便他们劫掠,大唐初建的时候,为了平定中原、江南,李渊和李世民都不得不采取妥协政策…很有些蒋介石的曲线救国,攘外必先安内,不过彼时不同此时,不可一概而论,但凡有些常识的人都知道,大唐和突厥迟早必有一战,以李世民的性格,是绝对不会让突厥人索求无度的。
略一思索,小婉道:“客素掌柜,我想趁现在大草原还平静,再做一笔大的…再投一万贯钱,你看如何?”
好大的魄力
客素着实吃了一惊,不过小婉既然说到这儿,他也万无不应的道理,略一思索菲,他便点头:“夏小娘子,只要这边钱货一准备好,我就立即起程。”
“那就一言为定”小婉也很高兴,等到张孝找到铁匠,解决好弹簧的问题之后,就可以大批量生产了。
九月末,有两件事情在朝野上下引起轰动,第一件事情是分别驳回了太子和秦王关于要去平定刘黑闼的奏折,并下旨严厉训饬淮阳王李道玄和史万宝,并将淮阳王调回,另派刘弘基任河北道行军总管;第二件事情却是命令平阳公主率兵驻守苇泽关…也就是后来历史上的娘子关,但现在可不是这个名字。
且不说朝中对这件事情如何议论纷纷,小婉也是心中惴惴,她是去公主府传授三个学生兵棋推演的时候知道的这个消息。
兵棋推演需要地图、推演棋子和一套兵棋的规则,通过回合制进行一场真实或虚拟战争的模拟。地图一般是真实地图的模拟,有公路、沙漠、丛林、海洋等各种地形场景;推演棋子代表各个实际上真正参加了战斗的战斗单位,如连、营、团和各兵种、相应战斗力等描述;规则是按照实战情况并结合概率原理设计出来的裁决方法,告诉你能干什么和不能干什么,行军、布阵、交战的限制条件和结果等。
和沙盘推演不同,兵棋推演需要设置实际的数据,如地形地貌对于行军的限制和攻击效果的影响,不同规模和兵种间的战争伤亡数据不同等。这些数据类似于军事运筹中的模型数据,但数据只是兵棋推演的规则,兵棋推演的作用是推演双方通过排兵布阵,通过对战场资源的利用,进行模拟的战争游戏,而后通过对推演过程中指挥员决策的分析,对比查找适合这场“战争”的最佳策略。
沙盘那东西使用起来比较简单,而兵棋则要复杂一些,小婉在前世的时候,对于兵棋颇下了一番功夫…倒不是她对军事突然产生什么兴趣,而是她们几个人在一次偶然参观骊山兵马俑时,几个人谈到沙盘和兵棋推演,她们突然发出一个奇想,兵棋是用于战场的,俗话说,商场如战场,如果用兵棋推算股票的走势如何?
想到了就算,几个人想好了就做,包括股市分析图表、棋子和规则,等弄得似模似样的,而对抗的双方就是自己和市场主力。时间和基本面信息是共同的环境因素。在假设有效市场条件下来进行这场博弈游戏。不过,实际的资本市场情况要复杂的多,一方面暗的东西太多,并不满足有效市场的条件,另一方面实际的参数数据很难获得且稳定不变。所以推演结果的现实有效性很值得怀疑。
当时她们只是当做了一个玩意,没想到现在倒是为人师表,将这个玩时鼓捣出来的东西,正儿八经地传授给了三个学生。
不出意外的是,当平阳公主看了她编写的兵棋推演规则之后,将她召到书房后,很是嘲讽了一番,并且振振有词地说是为了公主府的声誉着想,要给她补充一下军事方面的常识,其结果就是…整整七天,小婉、平阳公主,还有一个一身红裙的女子和一个虎背熊腰的中年人,在书房里恶补,基本上就是小婉跟他们讲解兵棋的窍要,平阳公主和那个中年人传授她一些战阵方面的知道,最后三天则是共同制定一份兵棋推演规则。
“总算是结束了”
小婉伸了个懒腰,满意地看着面前的那篇推演规则,平阳公主已经说了,只要完成这个,这次去苇泽关就不需要她跟随了。
“有劳夏小娘子了”那名中年人很是郑重地向小婉拱拱手,然后收起那份兵棋推演规则,向平阳公主道:“殿下,臣就带这份副本回去向秦王殿下禀报”说完,便带着那个美艳的红裙妇女告辞离开。
“殿下,那位大人是谁?”听着那两个人的身影远去,小婉问道。
“你这些天难道没问他?”平阳公主奇怪地看着她,“那们说话的时候是怎么称呼的?”
“当然就是‘你、我’这样的称呼,还能怎么样?”小婉耸耸肩道。
平阳公主笑了起来,直到小婉莫名其妙地看着她,这才问道:“难道你就没有看出这两个人有什么不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