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着那套炼药器皿道：“别看这是一套二手货，但质量相当不错，当初它们的主人可是一位以炼制药剂见长的三级学徒，可惜那个家伙后来在完成一次学院任务的时候死掉了，倒是便宜了你，两块魔石物超所值…”
“别罗嗦，多少魔石？”梅琳打断了他的自吹自擂，反正这家伙也不会降价。
“一共十块魔石。”赫尔立报帐。
“给你。”梅琳点出十块魔石递给赫尔。
“好咧！钱货两讫，我等你的好消息。”赫尔不等梅琳开口撵人，立马叠起魔法包裹走人。
材料齐备之后，梅琳并没有立即动手炼制药剂…体力药剂是一种比较基础的药剂，她以前帮助巫师们准备材料，曾经无意中知道了几个基础药剂配方的信息，那些巫师因为梅琳还不是正式的学徒，而配方也不是什么高级货色，就没理会她，现在看来，倒是捡到了一个便宜。
接下来，梅琳的生活又恢复到了之前四点一线的状态…宿舍、餐厅、药圃、教室、图书馆四个地方来回奔跟。
时间不知不觉又过去了一个多月。
图书馆的长桌旁边，梅琳合上了手里的图书。
这段时间除了正常听公开课、冥想之外，她就是研究药剂配方和魔法咒语…对于材料，她这几年已经积累了丰富的实践知识，与刚刚接受的初级药剂学的理论知识综合研究，收获之大难以用语言表述。
简单地说，她现在已经有信心来完成初级的药剂炼制。
“呼…终于可以开始了。”梅琳一身轻松地走出图书馆。
“嗨！梅琳！”
走出图书馆，迎面走来千羽，梅琳抬起头：“午安！千羽！”
穿着一身灰色学徒袍的千羽上下打量着梅琳：“恭喜你晋升正式学徒。”
“谢谢！”梅琳笑了笑。
“对了，我有几个朋友也想补课，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千羽问道。
“恐怕短时间内不行了，你知道我刚刚晋升，还有许多事情要做。”梅琳有些抱歉地道。
“没关系，以后有时间再说。”千羽理解地点点头，告辞离开。
第十二章成功炼制
“开始了。”
经过一番准备，并且反复熟记炼制药剂的咒语之后，梅琳取出一株绯火兰…这是一株艳红色的兰花属植物。朱红色的肥厚叶片上，脉络密布，微一摇动，叶片表面塑料布似乎有淡淡的火焰在飘动。水嫩的主茎为浅淡的粉红色，看上去犹如一件艺术品似的。
这就是绯火兰，炼制体力药剂的主要材料。
在巫师界中有一句话广为流传，‘所有的材料都有其毒害性，区别只在于其毒性的大小和如何利用’。事实上，巫师们习惯于大量服用辅助修炼的药剂，除了一些特殊体质的存在外，体内都不可避免的积存了大量的有毒物质，如果长时间任其存在，很有可能在某一时刻发作，导致不可预料的后果。所以很多巫师经常搜罗一些能够解毒的材料或者一些高品质的中和药剂。
当然，如果是少量服用，那些毒副作用会逐渐消失的，道理嘛…大家都清楚的。人体本身就有一定的免疫能力，如果是体质好或者修炼有斗气的话，免疫能力也会提升。但不管怎么样，魔法药剂是一种非常必要而且需要量极大的物品，药剂师绝对是各大势力培养的中坚力量。
“开始了。”
梅琳先在一旁准备好了实验笔记，开始进行实验。
那将绯火兰的叶茎和根须都放入一只淡黄色的钵内捣碎成浆…这个过程需要非常的谨慎，绯火兰本身并没有毒性，但如果捣出来的浆液溅到手上，会像被烈火灼伤一样，或许不会死亡，毁容是肯定的。
将浆汁过滤之后，梅琳将红色的液体倒入坩埚，然后开始准备其它材料…体力药剂的其它材料倒是安全得很，不多时便已经完备，然后梅琳将那些材料按照一定的比例顺序加入坩埚内。
每加入一种材料，坩埚内的红色液体便泛起一片泡沫，必须等这些泡沫完全消散之后，才能够放入另外一种材料，稍有差池，这些材料就有可能报废…至于爆炸，那倒不会发生。如果炼制这种初级药剂也会爆炸，那梅琳倒也可以一举成名了。
在最后一种材料放入之后，梅琳等着那些泡沫完全消散，然后点燃了坩埚下面的烛台…一缕幽蓝色的火焰开始在坩埚底部燃烧架势，梅琳开始念诵咒语。
那根黑色的蜡烛是特制的蜡烛，用于炼制药剂或者某些炼金制品加热所用，至于咒语…这就是为什么只有正式的巫师学徒才能够炼制魔法药剂的原因。因为在炼制过程中，需要以精神力引导能量粒子与药液发挥作用。
咕嘟…
坩埚里的液体开始剧烈的翻涌，像似有丝丝缕缕的气体飘逸出来，梅琳拿起旁边的一根玻璃棒开始在坩埚内均匀搅动，那些气体都是材料中的废弃物。
一刻钟之后，梅琳拿着一根装着红色液体的试管，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炼制的第一步便成功完成，这几年在材料处理方面下的苦功没有白费。
不过，这才只是炼制体力药剂的第一步，如果就这么将这支药剂喝下去，估计全身气血都能够暴动了。
梅琳将试管放在一旁的架子上，然后开始淬取紫萱液。
紫萱液是从一种叫做紫萱草的植物中提取的，是一种专用于体力药剂的中和剂。这种提取液没什么危险性，只要注意纯度就可以。
片刻之后，一共十份绯火兰药剂和十份紫萱液中和剂就整齐的排列在梅琳面前…如果这个数字被一些富有经验的药剂师知道了，一定不相信这是一个第一次尝试炼制初级药剂的魔法学徒完成的。但事实就是如此，而在此之前，梅琳更是用了将近四年的时间，研究这些材料和配方，这才有了如今的成绩。
在实验笔记上记下来每一个炼制过程和结果之后，梅琳开始准备完成最后一步合成。
嗤…
当紫色的中和药剂倒入绯火兰药剂中的一瞬间，一股股白色烟雾从试管中飘逸出来，散发出一股硫磺般的味道，十分的刺鼻，但梅琳并没有惊惶失措，她的手非常的平稳，将药液匀速滴入试管，低声念诵着魔法咒语。
四个呼吸之后，那股硫磺味渐渐地消散，在试管中，是一些紫红色的药液，晶莹剔透，纯度非常的好。
“中品！”
梅琳评估了一下的药剂质量，露出满意的笑容…同样的药剂，品质的差异也会导致价格的大不相同。
接下来的时间，梅琳再接再励，只是可惜，由于过程当中的一些小意外，有三支药剂失败了，她得到了五支中品，两支下品的体力药剂。虽然现在梅琳有办法让失败的药剂恢复完好，但体力药剂的价值不高，没必要浪费那种神秘的光点。
虽然体力药剂完全炼制成功，但梅琳并没有立即找赫尔出售…虽然赫尔是信得过的，但世上总归有意外发生的。
一般的巫师学徒很少选择在晋升之后就立即开始药剂或者炼金试验，就以炼制药剂而言，恐怕一个月能够炼制出成品就已经相当不错了，可她这个速度…真的不要太惊艳。
如果是正常的情况下，她可以凭借这种惊人的表现，得到哪位正式巫师的垂青，拜入门下。可她现在必须低调，否则被菲勒知道，恐怕会引起其它的麻烦…可问题是，梅琳还需要很多的魔石，更多的修炼资源，所以她只能是低调的张扬，准备过段时间再找赫尔出售。
炼制一次药剂，精神上也有些疲倦，梅琳沉吟了片刻，没有立即休息，而是将所有东西收拾之后…尤其是那几支成品药剂被她收入储物袋，然后离开了宿舍。
一刻钟之后，梅琳来到了总务仓库旁边的一个房间里，没进门就大声招呼道：“老霍尔，在不在？”
里面传来一阵乱七八糟的响声，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倒了，紧接着一个长着酒糟鼻子的老头颠颠儿地跑了出来，“咦，梅琳，你真的晋升正式学徒了？”
第十三章招揽意向
“很惊讶吗？省得你这老家伙整天在我面前吹嘘。”梅琳笑道。
同人不同质，老霍尔也是一名一级学徒，资质不太好，无法再上一步。但家族当中有些关系，在后勤部门混了个管理废品仓库的工作。虽然油水不大，但有一份儿职司在，日子也差不到哪儿。
和发放福利的那位不同，老霍尔人缘相当不错，每次梅琳过来拿报废药剂，都没为难过她，只是平时一喝酒就爱吹牛，吹嘘当年晋升一级学徒时如何如何…听得多了，也就当个笑话。
老霍尔翻了个白眼：“我吹嘘？你四年才晋升个一级，以后未必走得就比我远。”
“你懂什么？我这叫大器晚成。”
梅琳也不生气，笑眯眯地说道：“老霍尔，给我拿一批报废药剂…对了，这一次全部都要凝神药剂。”
“都是废品，为什么全要凝神药剂？”老霍尔有些不解地问道。
“当然不同。药剂有区别是，药材也有属性不同…算了，你又不懂种植。”
梅琳挥挥手，一付不屑与对方深淡的架势，气得老霍尔吹胡子瞪眼，却又拿她无可奈何。
最终，梅琳还是带着一大包凝神药剂走了。
任何一种药剂用的时间长了，人体都会产生抗药性，梅琳并不打算将这些药剂提纯后自用，而是准备出售的。当然，凝神药剂的炼制难度还是很大的，梅琳不会现在出售，免得引起赫尔的怀疑。
…
时间流逝得非常迅速，不知不觉中，已经是半年之后了。
在青色石板铺砌的小径上，梅琳正在低头走着，脸上一片沉思的表情。
与半年前相比，梅琳的身高明显蹿出来一截，肤色有些白皙…不过不是那种病态的苍白，而是因为少见阳光的缘故，这反倒给她增添了几分妩媚。
“这么快就半年时间过去了，如果有一个导师在身旁辅导，我恐怕也不必老想着离开这里了。”梅琳抬头望望学院的主建筑，心情非常的复杂。
按正常情况来说，学院在她晋阶之后，应该立即与她签署一份正式学徒的契约，然后就是寻找一位导师，但已经半年了，却迟迟没有动静。
这半年的时间，她除了冥想和炼制药剂、完成药园的工作之外，大部分时间都在学习那些需要付费才能够学习的知道…《药剂原理》、《炼金魔法阵》、《魔像的基本解析》、《法术模型的构建原理》、《格列佛大陆游记》、《水云间地理志》等。
这半年的时间里，学院发生了很多事情，譬如珂丽在一个月前在一次试验当中，右脸被毁容，貌如恶鬼，被起了个外号叫做‘半面罗刹’，而且已经被菲勒甩了。
菲勒在家族的全力支持下，已经达到三阶学徒的巅峰，就差临门一脚，便可以突破瓶颈成为正式巫师了…当然，到了这一步，已经不仅仅是资源支持的问题了，其中还有个人的资质和后天的努力。受到家族的严格督促之后，菲勒倒是老实多了，闷头修炼，暂时也顾不上梅琳这边了。
千羽告诉梅琳这个消息的时候，一付如释重负的样子，梅琳却轻松不起来——万一那个家伙真的突破成了正式巫师，碾死自己是分分钟的事情，签约事情的耽搁，恐怕就是他们在其中作祟。
在这半年时间里，梅琳制作了大量的体力药剂、止血药剂等比较常见、常用的药剂，刚开始的时候，失败率还是相当惊人的，不过大多数废品都被她用那些神秘光点提纯成合格品了，但她的药剂水平也在飞速提升，所赚得魔石都被她用来购买那些典籍了。
不过，最让她兴奋的是，她很快也要晋升二级学徒了，那时就可以练习零级法术，距离自己的计划更近一步…成为一级学徒，要在识海中成功刻划八个意志符文，而成为二级学徒，就要在识海中刻划二十四个意志符文，至于三级学徒，好象还需要其它条件。
这半年来，在刻划意志符文的时候就深有感触，正是由于那团星云的存在，梅琳的修炼速度才会如此迅速，那件宝物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历，绝对是辅助神器！
其实在这段时间，梅琳也尝试着与其他导师联系，看是否能够成为他们中某一位的学生，这样就不必担心来自菲勒家族的暗箭了，但结果非常遗憾，没有人愿意为了一个前途未卜的学徒，得罪菲勒家族。
“算了，还是按照原定计划吧。”梅琳咬了咬牙，看看前面已经是学院的交易区，打起精神，向赫尔主持的店铺走过去。
这一次她是拿炼好的药剂去交货的，半年来两个人暗中交易，只有菲勒家族的长辈，隐隐约约知道这件事情，而且给赫尔作了一些指示，反正赫尔对梅琳的态度更加的热情了。
“梅琳，今天你来的倒是早。”
正在擦拭店门的赫尔看到梅琳走来来，胖脸上立即出现了笑容。
“嗯，今天没什么事情，正好你上次要的货炼完了，你过来验收一下吧。”梅琳神色淡然地说道，从赫尔身旁走进店里。
“你把成品药剂带来了？”赫尔立即扔掉抹布，小跑着追上梅琳问道，一张胖脸笑成了菊花。
“在这里！”梅琳将袖子里的一只布口袋交给赫尔。
赫尔连忙走到柜台后面，打开口袋，从里面取出十支黑色药剂。
“这个颜色很纯正。”
赫尔拿起一支药剂，先是映着外面的目光看了看纯度，然后拔开塞子，又闻了闻味道，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
随即他取出一个装着绿色药剂的试管，往一只盘子里滴了一滴，然后又将解毒药剂滴了一声，与绿色药剂融合。
嗤～
一阵轻响之后，两滴药剂发生了综合反应，冒起一股白烟，刺鼻的恶臭在空气中弥漫。
“好品质！”
赫尔满意地将桌子上的药剂收好，然后取出一袋魔石向前一推：“你收好，梅琳，上一次跟你说的事情考没考虑？”
“恐怕不行，我另有打算，赫尔，谢谢你了。”赫尔摇摇头。
前段时间，赫尔突发奇想，向梅琳提议，凭她在药剂方面的天赋，家族应该会大力培植，从面避免菲勒的加害。但梅琳再三考虑之后，还是拒绝了。
“没关系啦，但你自己要小心。”
赫尔轻叹了口气，“学院那些家伙真是有眼无珠！”
第十四章请客
虽然说这间店铺的经营权交给了赫尔，但赫尔的家族不可能不了解赫尔的供货渠道，即便赫尔未曾说出梅琳的名字，可他的家族方面未必查不到，前段时间赫尔话中就曾经透露过招揽的意图，可见对方是知道她并不属于某一势力。
对于普通的学徒来说，能有一个家族招揽，那是求之不得的事情，至少在修炼资源上可以得到一定的保证。但梅琳不愿意，一旦她被某个势力招揽，先不说在修炼上有什么帮助，结果肯定会成为对方的人肉机器，不停的为对方炼制药剂，而且很有可能受到某种限制——譬如只要你炼制那些用量大，质量也比较稳定的基础药剂，那她一辈子可能就毁在这上面了。
“看来，与赫尔的合作也快到尽头了。”梅琳心里嘀咕，她不想恶意揣测朋友和他背后的家族，但巫师们强大神秘的背后，却有着更多的阴暗与龌龊，在这四年里，她早已经见识过了。
跟赫尔聊了一些学院这段时间的趣闻之后，梅琳走出店铺，顺着街道前行，现在时间已经接近中午，她准备找个吃饭的地方，虽然说学院的食堂比较便宜，可味道实在是不怎么样，半年苦行一般的修炼、试验，实在是枯燥得要命，现在她的馋虫被勾上来了。
偶一转头，梅琳看到斜对面的一个女学徒正相向走过来，对方正好也看到了梅琳…在看清梅琳的一瞬，那个女学徒似乎愣了一下，随即转过身快步向一条胡同走过去。
“珂丽！”
虽然那个女学徒有半边脸疤痕密布，但梅琳还是立即认出了那个曾经为了讨好菲勒而逼迫自己的珂丽。
前面的女学徒听到她的喊声，走得更快了，但梅琳的速度显然更快一些，很快就追上了她，“珂丽，你站住！”
珂丽猛然停下了脚步，却是背对着梅琳没有回头。
“好久不见了，谈谈吧，毕竟我们曾经也是朋友。”梅琳轻叹了一口气说道。
“朋友？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吧？我现在的模样很丑，没人要了，是不是很称你的心？”珂丽猛地转过身，声音意显得有些凄厉。
近距离看，珂丽的左半边脸被毁得确实够可以的…呈现出一片深紫色，而且还有一条条黑色的仿佛蚯蚓般的隆起，看上去非常的恶心。
“你丑或者美，对我有什么妨碍？珂丽，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但请找一个合适的借口，真正有怨气的应该是我吧？”梅琳云淡风轻地说道。
珂丽猛然一窒，却说不出反对的话。
二人刚来到学院的时候，还是非常要好的朋友，一切都源于菲勒，珂丽一开始就钦慕菲勒，而菲勒却被梅琳的美貌所吸引，这才是二人反目成仇的原因，自始至终就不是梅琳主动。
“现在计较过去的事情没什么意义，记得在来学院的路上时，你还请我吃东西，我曾经说过，将来有机会的话，一定请你吃饭。择日不如撞日，现在正好是饭点，一起去吃饭。”
“一起去吃饭…”珂丽有些茫然的点点头，眼泪却止不住流了下来。
‘一起去吃饭’，这是她们关系要好的时候，经常在饭点前相互招呼的话，直到那个人的出现，她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那句话再也听不到了。
“快走啦。”梅琳催促了一声，当先向路旁的一个饭店走过去，珂丽无言地跟在她的身后。
这个饭店还是赫尔介绍的，梅琳也是第一次过来，进门之后，她直奔二楼，珂丽犹豫了一下便跟了上去…二楼餐厅是比较特殊的餐厅，所售卖的食物都是富含能量粒子的，必须支付魔石，而一楼餐厅是普通食物，用普通的金币就可以在这里消费。
一上二楼，立即有侍者迎上前将二人带到一副空座，待二人坐下后，递过菜谱请二人点餐。
“两份蜂蜜核桃蛋糕，二份剑齿兽排，两份陀罗果汁，一份雪鳄肉。”
梅琳说完，看向珂丽，“你再来点儿什么？”
“够了。”珂丽点点头，目光又低垂下去。
“就这些。”梅琳向侍者点点头。
等侍者下去之后，梅琳看着珂丽皱了皱眉头：“珂丽，你不过是容貌毁了而已，有什么了不起？！至少你的生命还在，还能修炼，等将来实力变得强大了，说不定还有办法去除这些疤痕，对于巫师来说，容貌并不是唯一需要在意的！”
“你不恨我吗？”珂丽突然抬起头，直视着梅琳问道。
“我同情你，或者直接一点，可怜你。”梅琳说道。
看到珂丽目光中的愤怒，她微微一笑，抬手制止她发作，“你先听我说。我可怜你，不是因为你的容貌被毁，而是你之前的行为。为了讨好自己的男友，你背叛过好朋友，也曾经不顾尊严的撮合男友和其他女人交往。但对于抛弃，我觉得倒是你的幸运，因为他还没有给你带来更大的伤害。
当然，你怎么想是你自己的事情，如果你非要钻牛角尖，我也没有办法阻止。珂丽，在巫师世界，实力才是最重要的，别的…统统靠不住。”
这时，几名侍者将她们点的午餐端了上来，梅琳端起陀罗果汁，向珂丽道：“听这这种陀罗果汁是经过特殊处理的，有助于巫师的冥想，咱们今天也要试试。”
说完，梅琳举杯就唇，轻轻抿了一口：“味道不错，真的有一种很特殊的感觉。看来有机会的话，咱们也应该弄点儿陀罗果回来榨汁喝了。”
“那东西生长在水云间深处的密林当中，可不是那么好找的。”珂丽有些无语，不过眉宇间的郁结似乎轻松了不少。
这一顿饭，花去了梅琳一块魔石，但结果不错。或许有人会觉得梅琳在对待珂丽的问题上似乎有些宽容，但每个人的行为标准都不相同，巫师最相信的是利益，是等价交换，即便是友谊，也不会凌驾在这之上。
第十五章失败的炼制
梅琳的小屋已经被她改成了一个小型的试验室…其实就是用一个布帘隔开，然后又增加了个排气的通道，她也不准备炼制什么危险药剂，倒是不用特殊的试验室——那种试验室挺贵的，一般的学徒，除非是专攻药剂和炼金的，一般都不会去试验室，而且这些学徒大多有专业老师的指导，借用老师的试验室也很方便。
在小屋的一个角落上，有一个梅琳手工打造的架子，上面分门别类的码放着各种材料，同时还有一些简易的监控器材…譬如温湿度监测晶球等。无论是什么质地的材料，在不同的环境下都会有所不同，就算是相同的材料，在细微个体上也会出现差异，而在炼药的时候，一丁点活性的不同都会造成不同的结果。
理论上，要求每种材料都永远保持相同的状态，但现实中是完全不可能的，就算它们在储物装备中存放，随着时间的流逝也会有所变化，不过是这个过程被无限放慢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