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一节圣乔治的覆灭（三）
“我们海军的力量现在足以对付兰西人，但在陆地上，我们还需要一个桥头堡，否则普斯威奇城将不得不时刻面临着来自迈宁根城的威胁。”里克尔站在萨尔多高地上，向远处眺望。高地的右边是一片辽阔的森林，左边是通往普斯威奇城的驿路，在这里立营，就像是在心脏附近插了一个钉子，如果不攻下这片营盘，雪暴军团是无论如何不敢放心前进的。
高地上，魔法师们在士兵的帮助下正在搭建那个小型的金属成堡，数以百计的构装傀儡在魔法师的指挥下，完成那些普通士兵无法完成的工作。
莫尔顺着里克尔的目光向远处看去，淡淡地笑道：“里克尔统领，你的意思应该是想控制巴塞尔城吗？我还以为你想在这里建一座要塞呢。”
“建要塞？这种劳民伤财的事情我怎么会做？恐怕就算我向领主大人提议，你也会反对的吧？”里克尔笑道，“公爵大人无故兴兵，总要拿出点儿代价才好，只要占领巴塞尔城。进，可以直接威胁迈宁根城；退可以保住普斯威奇城不受威胁，免得有打老鼠碰碎花瓶之累。”
“不错，据巴塞尔城扼守住普斯威奇领，然后领主大人才有机会整理混乱之领。”莫尔对于凤舞的打算是很清楚的，而城防军和市政厅的决策也是朝这个方向努力的。有地才有人，有人才能够维护领地的安全和发展，如果真的能够将整个混乱之领拿下来，恐怕封个公国也不过份。
“嗯，虽然我们的计划是这样的，但帝国现在内忧外患，恐怕不是那么容易达成目标的。”里克尔说道。
“难道你听到了什么消息？”莫尔问道。
“很难说。兰西人在多伦多要塞前的表现很不正常，似乎更像是在炫耀，我担心帝国真正的威胁不是来自兰西人。或许是我多虑了，但普斯威奇领作为帝国的一部分，帝国任何局势上的变化，都会引起普斯威奇领的动荡。”里克尔说道。
莫尔不以为然道：“里克尔，我认为作一件事情需要专心致志，心无旁骛，否则将一事无成，或许你的忧虑是正确的，但是我仍然坚持我自己的观点，只要普斯威奇领够强大，就算帝国的局势如何动荡，在普斯威奇地区，它也不过是一圈涟漪。”
里克尔惊异地看了他一眼，赞许的点点头：“莫尔，你说得不错，我们至少可以在这一点上达成共识。”
“十分荣幸你能赞同我的观点，里克尔，我们的人什么时候开始进入伏击地点？”莫尔问道。
“还要等一等，我们的人已经准备好了，卡卡阁下和蕾妮法师已经先进入了森林，他们正在选择合适的伏击地点，但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有接到他们的消息，看来要选择一个合适的地方并不太容易。一百里外的瓦格朗湖是最为合适的，现在只看各自的运气如何，相信不会有多大的问题，我们一定会取得成功，以有备对无备，凭这一点我们就利于不败之地了。雪暴军团刚刚从迈宁根城出发不久，估计应该在一周以后才会到达巴塞尔城，按照他们的行进速度，到达这里至少也需要两天，也就是说，我们有充足的时间选择适合的伏击地点，现在我只希望那些魔法师不要过于敬业，看到一头受伤的巨龙也会无动于衷。”里克尔的语气中颇有些调侃的味道。
在他身后稍远的地方，是一群魔法师，这些魔法师当中至少有四位是魔导士，其余的也大多是身着灰袍的大魔法师，在他们的身后，是一群装备精良的战士，落日的余晕倾洒在他们身上，反射出绚丽的光彩。
莫尔很关注这些人，这些法师来自何方，究竟是什么来历，他是一无所知，相信城防军的许多也不知道他们的来历，除了里克尔之外。这些人是在城防军开拔的前两天才悄无声息地进入普斯威奇城，而他们的为首者似乎与里克尔也不是很熟悉，但里克尔对其很恭敬，莫尔从他们俩之间见面时的表情就可以看出来。虽然莫尔不是职业者，但他却能感觉到这些人身上所蕴藏的力量，那些战士当中，级别最低的也是剑师或斗士，而且这些人身上都有一种难以言表的气势，和巨石原的那些遗民完全不一样，莫尔很好奇里克尔是从什么地方一下子招来这么多的强者，相信有这些人协助，这片高地的防御更加坚若磐石了。
卡地亚神色平静地驱马走在一群骑士的中间，看不出半点异样，精美的盔甲穿戴在卡地亚的身上显得格外英挺俊美，但是总有一种难言的困扰让他的内心深处有一种无言的烦躁。他这次前来，并不是作战，而是作为观察员前来的，做为从小就接受过正规的骑士训练的卡地亚来说，虽然后来走上炼金师的道路，但并不意味着他身体孱弱。
虽然他也同意对普斯威奇城采取行动，但他越来越倾向于那种威慑性质的合作，而不是采取实质性的军事行动，这种做法首先是在皇室当中打下了一个不可磨去的印记，而以哈瓦罗行省的实力，还不足以和帝国相抗，现在虽然没有时间理会，但将来呢？其次便是普斯威奇领的实力，那个女孩的实力相当古怪，以她大魔法师的实力，手下竟然有了魔导士，而且还建了数座魔法师，如果说这是她自己的实力，卡地亚说什么也不能相信，可到现在为止，他们也没有找出普斯威奇领主背后的势力到底是什么，仅凭晨曦教会的鼓动就贸然开战，卡地亚觉得父亲和兄长的决定太过于草率。
现在，玩论是步兵团里的军官还是骑士团里的骑士，甚至还有魔法师团里的魔法师，都对出发前所描述的攻破普斯威奇城的前景充满了兴趣…是啊，大把的金币，许多的魔法师宝藏，大量的魔核，这些东西会让一个圣待心甘情愿地坠落地狱。但是，难道就没有人肯动脑子想一下，在获得这些东西之前要付出什么吗？或许是想了，只是自欺欺人的认为会有别人付出代价，而自己坐享收藏。
他这次随军过来，是强行向哈瓦罗公爵要求的，他要亲自观察普斯威奇领的情况，以便及时反馈，有利于公爵及时作出调整。当然，卡其布莱德也想过来，但鉴于他前期的表现，公爵大人拒绝了他的要求。
虽然所有人都认为这一战几乎将会以压倒性的绝对优势结束战斗，普斯威奇城防军或许能够歼灭海盗和普通的佣兵，但根本没有办法与雪暴军团这种正规军队相抗衡，而且还有如此多的魔法师和神术师压阵，雪暴军团绝对会如狂风般地席卷普斯威奇领。但是，身为雪暴军团军团长的哈卜西克却不太认同这种想法，虽然他同样认为胜利最终会属于雪暴军团。
对于普斯威奇城防军的实力，哈卜西克还是相当警觉的，虽然关于这方面的情报不是很详细，但普斯威奇海军能够两次以少胜多，打败兰西人的舰队，那绝对不是用‘运气’可以解释的。至于魔法师，哈卜西克也有自己的想法，他并不认为那些魔法塔是摆设，因为那些魔法塔经情报核实后，都是正规的魔法塔，就凭构筑这些魔法塔的材料，就足以招募一批正式的魔法师。因此，最终的战斗恐怕还是要靠普通士兵来进来，他只希望魔法师团们能够对付那些魔法塔，至少不要让它们给军团战士造成太大的伤害。
不过，还有一点忧虑，哈卜西克和卡地亚考虑到了一起。以凤舞的年龄和实力，怎么会有如此雄厚的人力和财力？这位年轻的女领主能够这么快在普斯威奇城站稳了脚跟，而且击溃收编了大量海盗，连海上最具传奇色彩的黄金玫瑰都能够和她和睦相处，甚至在海上合作，这说明什么？而且在她手下还有大量的剑圣和斗圣，以及高阶的法师，这些都足以证明这位年轻的领主绝非易与之辈，身后很有可能有罗兰家族的影子，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可怕了，罗兰家族难道真的会眼睁睁地看着公爵大人的军队挺进普斯威奇城而无动于衷？哈卜西克可不这样认为，保持清醒的头脑是一名军人最起码的要求，在执行任务过程中，任何可能的因素都要考虑进去。
不过，从目前已经掌握的情况来看，关于那位领主大人的情况少得可怜，而有关罗兰家族的情况也不全面，对于教会转交的情报，哈卜西克始终不太相信，那些人未免太自以为事了，从尤乌斯的为人来说，即便是遭到家族长老的反队，他也不可能对唯一的外孙女如此冷漠，哈卜西克很担心，队伍里…尤其是魔法师团当中，抱有这种狂妄自大想法的人太多，很可能会给部队带来灾难。
第四百二十二节圣乔治的覆灭（四）
不过，哈卜西克的想法并没有得到所有军官的认同，至少走在他身旁的参谋长雅西科男爵是绝对不以为然的，在他看来，对于将要在普斯威奇城下发生的战斗，就像是一个抡着大棒的巨人在教训一个挥舞刀剑的侏儒，只需要考虑将对方教训到什么程度即可，完全不必顾虑是否有失败的可能。
“哈卜西克，你完全不必要担心，我们很快就会以胜利者的身份登上普斯威奇城的城头，一个小领主的抵抗，再强大也是有限，所谓的实力，不过是偶然当中获得的成功罢了。这一次，我们会让他们学到如何对上位者保持尊敬，让他们见识一下我们勇敢的战士和伟大的魔法师们的表演。我们会给他们上一场毕生难忘的一课，让那个无礼的年轻领主知道什么时候应该保持谦恭！”雅西科轻轻摩挲着剑柄，这柄剑是他家传的宝物，据说是矮人打造着，只是后来的某一代男爵嫌剑柄上过于丑陋，便找人重新对柄部进行了加工，整个剑柄显得异常的花哨。
“男爵阁下，对于我们的战士，我当然有绝对的信心，可是，你也知道普斯威奇城有着不少魔法师，至少她的出身就会很惹人注意。普斯威奇海现在出产大量的魔核，我不相信罗兰家族会舍得放弃这块肥肉，要知道那些魔核的产量是以千万为单位计算的。”皱了皱眉头，哈卜西克缓缓说道，对于这位接近于硬塞到军团里的参谋长，他实在是没有什么好感和敬意。
“呵呵，罗兰家族当然不会放弃普斯威奇方面的利益，不过，那个女领主大概是修炼魔法将脑子修炼坏了，显然并不懂得变通，她已经拒绝了罗兰家族伸出的橄榄枝，而公爵大人已经与罗兰家族的某些长老达成共识，愿意分享那海中的收获。”雅西科笑道。
哈卜西克脸上出现一抹惊疑的神情，这一次他知道公爵大人为什么会认为罗兰家族不会帮助那个年轻的领主了，但他还是摇摇头道：“雅西科男爵，恐怕问题没有那么简单。尤乌斯是家族的族长，我不认为他是一个意志薄弱的人，希望我的直觉是错误的。”他已经不想再就这个问题无休止的讨论下去了。
萨尔多高地上，普斯威奇城防军第三师团的第一步兵旅团长布哈尼正在低头研究地面上那些精美的纹路，他在想…如果父亲拥有这样一座城堡该会什么样？
“一定会破产！”思索了好一会儿，他得到了这个肯定的答案。
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副旅团长马修斯匆匆进来禀报：“旅团长阁下，雪暴军团的前锋步队已经来到下面，并且正准备进行突击！”
“该死的，还是来了！”布哈尼微微点头，“他们的前锋部队情况如何？”
“一个轻步兵旅团和一个重步兵旅团，队伍中有魔法师，但是看不出来他们的位阶。”马修斯回答道。
“两个步兵旅团…呵呵，他们太小看我了，至于魔法师，就凭他们根本无法攻破我们的营地。”布哈尼笑道。
两个步兵旅团没什么大不了，依据金属城堡，他们甚至不需要依靠金属城堡的防御武器，就可以轻松打退那些步兵的进攻，而对他们有威胁的魔法师更不需要担心，因为金属城堡里的魔法师就算是应付他们的法师团也没有问题。
“是啊，不过接下来我们的任务可要艰巨了，雪暴军团如果不拿下这块高地，他们是不会放心深入的。”马修斯皱着眉头说道。
“那又怎么样？”布哈尼冷冷一笑，“那也要拿得下来才行，告诉一部分兄弟，让他们抓紧时间休息。走，我们去城墙上看一看。”
一个传令兵领命而去，布哈尼和马修斯上了城墙。从超厚实的观察哨中看去，敌方的两个步兵旅团已经在高地下方列阵。重步兵在最前面，分成交叉的三列，轻步兵紧随其后，慢慢地向前逼去，从对方步兵将自己的身体小心地隐藏在盾牌后面的模样，他们对这个突兀地出现在萨尔多高地上的城堡还是非常有戒心的。
“命令，所有士兵手中的弩弓都更换透甲重矢，我就不相信他们重步兵的铠甲是我们弩箭射不穿的。”看着缓缓靠近的重步兵，布哈尼下达了第一道命令。
目前，普斯威奇城防军已经开始更换由魔造师们打造的新装雾，士兵们都装备了新式手弩，这种新式手弩不仅可以连续发射三支弩矢，而且在使用特制弩矢的时候，产生意想不到的用途，那种透甲重矢就是其中的一种，在一百米至二百米之间，绝对是重步兵或重骑兵的噩梦。
当士兵们兴致勃勃地更换好弩矢后不久，雪暴军团先锋部队的两个旅团就上来了，他们的身上闪烁着魔法光芒，虽然那些随军法师不参与进攻，却为这些士兵加持了辅助魔法——这原本就是随军法师存在的意义。
当他们接近到军营三百米左右的位置时，对方军中的指挥官令旗一挥，数千名重步兵吼叫着冲上高地，向金属城堡的方向冲来，紧随其后的，就是那些身穿皮甲的轻步兵。
“稳住，床弩不许动，所有人不听到命令就不准放箭，现在听我计数，10，9，8，7，6，5，4，3，2，1，射！”布哈尼慢慢地稳定士兵们的情绪，缓慢地将旗帜高举过头，在一条防线上的十余名传令兵眼睛一眨不眨的随着他的手移动着。
就在布哈尼‘射’字出口，并迅速地挥下手中的旗帜时，数以千计的弩矢呼啸着飞了出去，在雪暴军团的重步兵面前织出了一道死亡之网，最前面的一排重步兵几乎毫无例外的一头栽倒在地，而他们身后第二排，甚至是第三排的士兵也纷纷倒地不起。
“不要紧张，继续上箭，敌人距离我们还有110米，不要急，大家注意好隐蔽…好了，全体预备…射！”布哈尼以一种平和的语气慢慢的吩咐着士兵们按命令执行，虽然这种程序士兵们反复的练习过数千上万遍，但城防军中的大多数士兵都缺乏实战的经验，在这种真实战争气氛下，谁都难以保证士兵们会不紧张，会不慌乱。唯有指挥者用平和而沉稳的口气指挥他们，才能令士兵们不至于手忙脚乱…说实话，没有一个士兵畏缩后退，这已经是让布哈尼非常高兴了。
箭雨再一次地覆盖了重步兵们，这种直线穿透性攻击，又一次让重步兵们成排的伤亡，只要被弩矢射中，就算是不死，也会失去战斗力。不过，两轮弩矢射过之后，双方的距离也逐渐缩短到不足五十米。
“装箭！”
布哈尼不为所动地命令着，他的镇定自若影响了所有的官兵，一时之间没有人再理会外面的雪暴军团士兵。望着越来越近的金属城堡，雪暴军团的士兵们眼中充满了杀气，虽然刚才有不少战友被射杀，但并没有让他们觉得太过沮丧，死亡，原本就是军人的宿命，只要他们登上前面的城堡，就会用剑和血，为战友报仇。
“啊——”
惨叫声再次从重步兵们的口中传出来，第一排重步兵们惨叫着倒下，身下流出来一片片的鲜血，然后是第二排、第三排…更多的重步兵惨叫着，蹦跳着，就像脚下有死神在拉扯他们下地狱一般。
当对方的指挥官发现问题所在时，他悲哀地发现挡在轻步兵前面的重步兵已经已经寥寥无几了，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那些不断从地下升起的岩枪。
“该死的魔法师！”指挥官气急败坏，完全不顾旁边的随军魔法师怒目圆睁的样子——这丫的打击面也就太广了吧？
怎么办？连重步兵都无法抵御的弩矢和魔法，难道还期望那些轻步兵可以轻松搞定？但指挥官很快地便发现，现场已经不需要他再做出选择了，成片的箭雨，让那些仅装备了小圆盾和皮甲的轻步兵根本就没有过可能抵挡住狂风暴雨般射来的弩矢，死神狂笑着打开了冥狱的大门。
“他们到底是愚蠢还是勇敢，明明看到自己的铠甲无法形成有效的防护，还胆敢向前硬闯！”看着在箭雨中成片死亡的敌人，马修斯忍不住咕哝了一句。
布哈尼笑道：“不能说敌人愚蠢，只是太出乎对方意料之外了，他们没有想到我们会有如此犀利的弩矢，竟然可以一举穿透敌人的重装铠甲，而且他们也没有做好攻坚的准备，如果继续作战，下一次可不一定还有这样好的运气了。”
“只要魔法师和我们配合好，再来一倍的敌人我们也吃得下！”一名军官得意地道。
“糊涂，真要是这样，累也就把你们累死了，还用打吗？”布哈尼瞪了他一眼，那名军官立即低下了头。
第四百二十三节圣乔治的覆灭（五）
“团长阁下，难道没有办法用魔法摧毁那座城堡吗？”哈卜西克郁闷地问道。
站在他旁边的正是魔法师团的团长，七级魔导士摩洛，在魔法师团最强大的魔导士当然不是他，但他是哈瓦罗公爵最信任的家族法师，团长的设置可不是按照实力来区分的。
此时，摩洛魔导士阁下正一脸痴迷的看着远处的那座金属城堡，闻言一愣，下意识地问道：“为什么要摧毁它？”
哈卜西克差点儿一头从马上栽下来，“团长阁下，如果不尽快摧毁这座金属城堡，我们就无法进军普斯威奇城！”他不得不再为对方做了一回分析。
摩洛魔导士阁下并非没有大局观，只是做为一名在炼金术上有着卓越成就的人，一看到这座魔法城堡，就知道那是上古时期魔造师的作品，有些痴迷还是可以理解的…他思考了一下，道：“哈卜西克阁下，你也看到了，那座金属城堡不仅有超强的物理防御，那几座尖塔里面，都有魔导士在主持，即便是九级职业者也很难在短时间突破防御。”
“这么说，那座金属城堡就无懈可击了？”哈卜西克皱眉道。
摩洛摇摇头：“也不是。如果有一名十级职业者，仅凭这座城堡的魔法攻防程度，肯定无法抵抗；或者等他们的魔力消耗殆尽；而且这个城堡是没有办法随意移动的。”
听了摩洛阁下说的…，哈卜西克快要发狂了，如果有十级强者，那他还有攻打什么金属城堡？只要带着那位强者在普斯威奇城下转一圈，估计那位领主大人肯定是要什么给什么，哪里还需要让士兵们用人命去争取。至于消耗魔核…普斯威奇领守着大海，既然决定用金属城堡阻挡他们的大军，还会缺魔核吗？
“哈卜西克阁下，我们派几个人去林里看看，有没有其它的道路，这边围而不打，你看如何？”摩洛提议道。
“好吧，我派人前去，不过，法师团也要派几个人过去一下。”哈卜西克想了一下，也觉得这不失为一个解决的办法。
“可以。”摩洛也点了点头，这办法是他提出的，当然得用实际行动来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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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巨大的魔法石炮最后一次颤抖着倾洒出漫天的飞弹后，从普斯威奇号的指挥室里发出了停火的命令，旗语兵迅速地将命令传达到各艘战舰上，海面上空利矢、巨弹破空的声音总算是逐渐地沉寂下来。战士们缓缓来到甲板上，怀着各种不同的的心情看着眼前这片满目疮痍的海域。圣乔治第一分舰队的战舰已经永远的留在了这片海域，这些狂热的信徒竟然没有一个投降的，所有随船的神术师都战死，一名九级魔导士和两名八级魔导士战死，两名七级魔导士和六名大魔法师投降，比起那些信徒，魔法师们显得更加实际一些。
在凤舞的命令下，士兵们开始乘上救生船打扫战场，舰上人员也做好对伤者进行紧急救治的准备工儿。这场海战只称得上激烈，而算不上惨烈，被空中部队蹂躏过一遍的晨曦教会舰队，在普斯威奇舰队到来后，根本就是一面倒的杀戮！
“不投降，就消灭！”这是凤舞的命令，对于那些信徒，她基本上不做什么期望，但她会留下机会，愿不愿意抓住这些机会，那就是个人的选择了。
凤舞和劳尔站在各自座舰的甲板上，目光炯炯地望着刚才的战场，这次战斗毫无疑问会在普斯威奇海军的头上增添出一道光环，但同样也会带来恶名，至少在晨曦教会那里，凤舞的名字恐怕会彻底地打下‘异端’的烙印。
今天这一场战斗，普斯威奇海军的伤亡有数百人，但晨曦教会死伤者逾万，如果海面上那些人不肯接受营救，死亡数字还会进一步攀升。
“领主大人，”劳尔站在甲板上扬声说道：“从今天起，我们恐怕都要成为晨曦教会裁判所的头号缉杀对象，以后的战斗恐怕是少不了的！”
“统领阁下，我不惧怕任何挑战，只是今天这一幕让我深深体会到战争的残酷。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那些漠视生命的人，不要再为自己的私欲，发动这种毫无意义的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