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掌柜嘲笑她:“说了让你多穿件衣裳吧,这下好了,得了风寒赶不了路耽误*怎么办?”
小篱笆朝他做鬼脸:“我才没有得风寒呢,才不会耽误*呢!”
说笑间马车停下来了,小篱笆掀开车帘问道:“姑爷怎么停下来了?”
上官尧摸了摸鼻子,“不能再往前走了,再往前你们一个一个昏倒,我可背不起,这样吧,先找家旅馆你们歇息,我自己去找小…去找小蕊。”
“你是不是故意想撇开我们?”
“姑爷您怎么这样啊。”
上官尧又摸了摸鼻子:“你们完全可以跟我一起去找她,我只是提一个建议而已,不过我提醒你们一句,是真的不好走…”
还没等他将不方便很困难的原因罗列出来,方才还执意要去的两人已经齐齐摇头:“不用了不用了,我们就在这里等你们吧。”
…
单人行进显然速度快多了,安置好辛掌柜和小篱笆,上官尧孤身上路,一路暗自留心观察,希望能找到些蛛丝马迹。
江孜的打扮比较亲民,带着换好衣服的艾金左逛逛右逛逛,刚参拜完佛像就带着她去逛小摊了,正好和前脚踏入佛堂的上官尧擦身而过。
艾金仿佛有些心灵感应,回头去看了看,这时江孜拉住她的胳膊超前跑,嘴里还在喊:“快些走啊,前面还有好多好玩的地方呢!”
就这样错过。
上官尧直到夜幕降临都没打听到一点消息,颓然找了个活动帐篷休息了一晚。
次日再出发时,艾金还在帐篷里睡着,就这样错过了整整三天。
不过以上官尧的敏感,三天就已足够,三天之后艾金尚在睡梦中,他就已潜进她的帐篷,在她幽幽转醒即将呼喊出声前,准确地堵住了她的嘴。
用…他的唇。
艾金自打来了西域,一直头脑发晕,上官尧这一吻让她更加晕乎了,差点背过气去,好不容易他放开她,她终于得以大口呼吸,喘着气问:“你怎么才来?”
不问你怎么来了,不问你怎么来的,只问一句,我被人掳来,你为何现在才来。
上官尧心跳极快:“小艾,我怎么会容许你被人掳走,这些日子你不知道我有多煎熬。”
她的呼吸近在咫尺,他已经沉醉。
艾金双手缠住他的脖颈:“阿尧,我一直在等你,我知道你会来。”
上官尧道:“这次他们将你掳来,是否知晓了你的身份?”
“他们并不知道,”艾金摇头,“就是把我当辛蕊抓来的。”
她眨眨眼:“你绝对猜不到,他们为什么要把辛蕊抓来。”
上官尧学着她的样子眨眨眼睛:“我当然绝对猜不到,是因为姚止山派人潜入了西域,被他们发现了这才抓了他一直在寻的辛蕊来相要挟。”
艾金“哦”了一声,“原来你早知道了?”
“不会比你早知道多久,”上官尧笑了笑,“现在在众人眼里,你就是她,对你的事我怎么能不格外上心?”
“可是你还是让人把我掳走了,”艾金撇嘴,“你说,要怎么跟我赔罪?”
上官尧邪邪地压过来:“这里地势太高,我的小艾怕是呼吸苦难,不如让我来帮你…”
艾金并不能就这样走了,所以即使有人帮忙渡气是件很甜蜜幸福的事,也只能等到夜幕降临时静候他的到来。
就继续留下来还是早些去和辛掌柜他们会合,上官尧和艾金仔细分析了一次,“现在你不能走,如今云国正值多事之秋,北疆蠢蠢欲动,南蛮野心勃勃,这西域好不容易闹出点内乱来,我们必须助姚止山一臂之力将此事平息,否则一旦他们内乱平定,事情就麻烦了。”
艾金表示理解:“意思就是说,我必须还留在这儿,看看他们究竟想干什么。”
“本来我并不想让你涉险,”上官尧帮她扶了扶鬓角,“不过眼下看来,江孜次仁待你还算不错,我会找个机会正式拜访他,和你一起留在这里。”
艾金歪着头打量他:“为什么要找机会正式拜访他?干什么,怕我跟他跑了?”
上官尧叹气:“哪里能怕你跟人跑了,我是担心,你的毒还没来得及出手,人家的断魂更就敲响了,小艾,南蛮蛊毒西域尸毒,哪一样都比你那小猫爪子强百倍,不可轻敌。”
[2013-09-05 第十章【真正的比试】]
上官尧说到做到,并且效率极高。
艾金再次睁眼,江孜没有过来,但是他安排了一个会说中原话的大眼睛姑娘来照顾她的饮食,艾金洗漱完问她:“江孜呢?他有什么事吗?为什么不过来看我?”
大眼睛姑娘叫洛桑卓嘎,她替艾金把繁杂的头饰弄好,然后告诉她:“有贵宾,王子去接待,姐姐要去吗?”
艾金的心猛地一跳:“那贵宾是中原人吗?”
洛桑笑起来:“英俊!中原人!”
上官尧当然不可能在看到艾金冲进来,还差点被自己绊倒的时候笑出声来,不过他忍着不敢笑出来的样子也让人颇为窝火,艾金努力把头昂起来做出一副高傲的样子来看他,江孜已经来介绍:“他,跟我打架那个,娶你!”
艾金斜着眼看他:“我当然知道,若不是你将我掳来,我早都跟他成亲了!”
江孜咧开嘴笑:“不嫁他,嫁我!”
艾金懒得理他,直接从腰间摸出长鞭来,唰地一下飞出去,对着上官尧的脸招呼,上官尧立即后仰避开,很快也从腰间抽出玉笛来,两人在空中碰头,飞快交谈。
“你怎么跟他说的?”
上官尧伸右脚把她往上一托,“直说的我来找你。”
艾金回身一抽,“他信?”
“为何不信?”
“你打算在这里住下来?”
他一个回手直接把她搂住,“不然呢?小艾,有你的地方才是我的家。”
艾金正准备说什么,忽然眼前寒光一闪,她立即挣开他的怀抱将他和自己往后一弹,及时避开了银针。
两人双双落地,艾金怒斥江孜:“你干什么?!”
“谁让他抱你的?”江孜吐了吐舌头,“我说过,要娶你当老婆,你要给我生儿子的!”
艾金冷笑一声:“你凭什么?手下败将何以言勇?”
江孜听不懂“何以言勇”四个字,却明白“手下败将”的意思,他立刻就不服气了,昂首向前一跨:“再比过!”
不等艾金开口,上官尧已经从容抱拳:“看来江孜王子并不服气,既如此,在下只好…尽力让王子服气了!”
话音未落,他已纵身跃起,江孜最善用毒,几乎是在他跃起同时已经伸手一撒,上官尧无处可避,生生吸进了毒粉,却并没有中毒的迹象,冷冷一笑,落地前也挥手朝他撒了些什么,江孜立即捂着眼睛干嚎:“我的眼睛!”
艾金和上官尧双双俯视他,上官尧背着手问:“王子这回可服气了?”
“我不服!”江孜捂着眼睛道:“你使毒害我,你胜之不武!”
“哟呵,你居然还知道用‘胜之不武’?”艾金笑出了声,“你的眼睛有事,我们的眼睛可没问题,明明是你先使毒害阿尧,他不过正当反击而已,如何能算是‘胜之不武’?我看你是撒泼耍赖才对。”
上官尧这时踢了江孜一脚:“还装?起来吧,我不会去替你治眼睛,你也找不到机会偷袭我,好歹也是西域王子,如何这么爱使这些下三滥手段?”
江孜闻言,果然放下手站起来,他的眼睛依然明亮,丝毫不像是中了毒的样子,这下艾金错愕了:“你…你的眼睛没事?”
“当然没事,”回答她的不是江孜而是上官尧,他叹口气,“现在你总该知道,我让你小心行事是有道理的吧,你会的那些毒在这里不过是孩童玩意,若非必要还是不要使出来惹人笑话了。”
艾金生气了,她也朝地上坐着的江孜踢了一脚,这一脚可比方才上官尧那一脚结实多了,江孜嗷嗷叫了两声:“你干嘛?想谋杀亲夫?”
“说你中原话不好吧,还能时不时说出几句斯文话,”艾金摇头,“可你用词也太不合适了,什么叫谋杀亲夫你知道吗?”
江孜撇嘴:“我当然知道啊。”
“你知道什么?你不知道,”艾金转头问上官尧,“我害你了吗?”
上官尧微笑摇头。
艾金俯瞰地上的江孜,“我没有害他,就不能说谋杀亲夫,知道吗?”
江孜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我知道你的意思,你还是想嫁给他,我江孜不是不讲道理的人,现在我波拉要我把你关起来,到时候好对付姚止山,但是我没有,我让你四处玩,现在我也不打算把你关起来,我用我的办法让姚止山不害我波拉,”他转向上官尧,“你用你的办法,谁赢了,谁就娶小蕊,这是一场男人和男人之间的较量,再不用毒,再不耍诈,好不好?”
上官尧没有丝毫犹豫:“好。”
艾金意外地看了他一眼。
好在江孜还算通情达理,念在他们多日未见,先行离去,留时间让他们说话。
艾金马上问他:“这是怎么回事?你居然答应他用我来作筹码?”
“我可没答应用你来作筹码。”上官尧运气将方才吸进去的少许毒粉逼出来,“他说谁赢了谁就娶小蕊,那么即使我输了,他也没道理娶你,你是小艾。”
艾金明白了他的意思,偷笑起来,“你可真狡猾。”
“只不过懒得跟他废话而已,”他又替她搭脉,被她挣开,于是上前一步强行将她收进怀里,努力嗅了嗅,“你可真香。”
“他所言男人间真正的较量,我会给他机会,”他在她耳边轻声说,“他拼尽全力保护他波拉,保住他的国家,我也会拼尽全力护我妻子,助姚兄保卫云国。”
她的手绕到他身后,把玩着他散落的头发:“若是真有助姚止山平定云国周边蠢蠢欲动的藩国,阿尧,父皇会不会答应让我嫁给你?”
上官尧僵硬了身子,好半天才问:“你想回宫去吗?”
“不想,”她想也不想地回答,“可是我想让你随我去母妃灵前,唤她一声娘。”
他渐渐自然起来,“你放心,我必定让你得偿所愿。”
江孜果然说话算话,上官尧当真以贵客身份在这里住下,他所住的帐篷就在艾金帐篷隔壁,时不时地就过来看看他,这回正好碰上江孜带了些稀奇玩意儿过来,两人便就那所谓的“君子之争”商量了一番。
“我不想瞒你,”江孜十分大气的样子,“不过就算我想瞒你,小蕊也必定告诉你了,姚止山喜欢她,一直在找她,我波拉让我掳了她来,就是想以此相要挟,上官,战争就该让女人走开,我不打算用她来威胁姚止山,你的意思呢?”
上官尧颇为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很快答道:“我自然更不会将她牵涉进来,我敬你是条汉子,问你一句,若是西域国有一日由你接替,你会如何处理与邻国关系?”
江孜到底有王室子弟的豪爽和英气,“莫说我波拉身体安康,就是有我接替王位那一日,也必定事事以西域国利益为先,个人情感理当退后。”
上官尧道:“姚止山效力于南蛮,往北还有北疆,往东还有云国,江孜,四国若是和睦,百姓便能得以安生度日,若是一旦硝烟起,必定会生灵涂炭血流成河,那是你愿意见到的局面吗?”
江孜沉默了一会儿,终于明白他的意思:“上官,你是一个奇怪的人。”
艾金有些紧张,上官尧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
“实话跟你说,西域远没有你们想象中那样太平,波拉虽一心想将王位传与我,可王室倾轧想必你们也清楚,我接位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江孜收起顽劣笑容,一脸沉重,“姚止山并不是替南蛮效力,他已经被南蛮王发现识穿,真实身份乃是云国细作。”
艾金与上官尧对视了一眼。
江孜道:“果然不出我所料,你们知道。”
“我…”艾金大惊。
江孜已经打断她:“我不知道你们身份如何,但至少有一点我清楚,那就是你们是云国人,当然是心向云国,我也并不打算与云国为敌,如今世道,想求自保已是难得,小蕊,我总觉得你不是单纯的酒楼大小姐那么简单,可我也不想去追究你的身份,”他的眼神凌厉起来,“只有一点我希望你明白,我爱护西域,爱我波拉的心情,与你想保护云国,爱上官的心情是一样的,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也并不会勉强你嫁给我,可是要把你留在西域,只能对外宣称我要娶你为妻,权宜之计,你必须理解。”
这…嬉皮笑脸和不苟言笑的表情模式切换太快,艾金有些茫然失措。
她一下子没办法接受,可上官尧不一样,他很快上前拉住她的手,直视江孜的眼睛:“王子放心,我们自当有分寸。”
江孜点头,“那便好。西域这两日不太平,你们自己行事小心,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他走后许久艾金才缓过来:“他…他是从前那个耍赖皮成日嬉皮笑脸的江孜?”
“是啊,”上官尧苦笑,“抛开身份地位以及这些东西带来的责任,他不过就是个二十岁未到的少年,可如今正值多事之秋,他乃西域国尊贵的王子,难道还能一直这样没心没肺下去?小艾,太子殿下有此劲敌,日后怕是要颇为费神了。”
[2013-09-06 第十一章【遇袭】]
西域不同于中原,艾金总有些头晕目眩的症状难消,上官尧考虑到短期内不可能回去,于是亲自去接了正在等消息的辛掌柜和小篱笆过来,一路嘱咐些注意事项,千万不能出什么差错。
辛掌柜平时不着调,到了这时候也严肃起来,“你们怎么会招惹到西域王子?阿尧,那西域王子可是上回来比武招亲那个怪人?”
“是,就是他,”上官尧看了他一眼,“辛伯,您该不是想…”
哪个做父母的不希望自己女儿嫁得好?若是这西域王子真的冲关一怒为红颜,辛蕊嫁去,好歹也是个王子妃,身份那是蹭蹭地往上抬,这辛掌柜该不会真的动了心思想将女儿嫁到西域来吧?
辛掌柜当然不会。
“小蕊喜欢你,”他肯定的说,“虽然她没跟我说过,但是我知道,她就是喜欢你,这孩子也藏不住情绪,你要保护她。”
上官尧只错愕了一小会儿,很快就反应过来:“岳父大人放心,小婿一定照顾好小…蕊,不让人欺负她。”
辛掌柜欣慰点头,小篱笆的重点却不在这上头,拉着上官尧的袖子问:“姑爷,是上回比武招亲时那个怪人掳了小姐来吗?”
上官尧匆匆点头,“那人不是普通人,他是西域国的王子。”
小篱笆瞪大了眼睛,半天没有出声。
见到艾田之后小篱笆还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上官尧将辛掌柜安顿好才来嘱咐她们,“这几日不要到处乱跑,若是听到外头有什么动静也只当做没听见,知道吗?”
辛蕊当然不是乖乖答“知道了”的性格,其实艾金也不是,不过此时情况特殊,由不得她傲娇,可是小篱笆不知死活地问出来了:“为什么?会有什么动静?姑爷你在这里又有喜欢的姑娘吗?”
…
上官尧和艾金一同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她丝毫没有察觉到两人的眼神,一边铺床一边感叹:“小姐什么时候有这样好的雅量,还没过门呢就许姑爷纳妾啊?”
艾金…
上官尧不理会那话,手伸出去握住艾金的肩,直接把她拖过来抱在怀里,小篱笆铺完床回头一看,“哎呀”一声,“小姐姑爷你们太不知羞了!”
上官尧挑眉看她:“你还不出去?”
小篱笆反倒坐下来,笑眯眯地看着他们,“你们继续啊,不用管我。”
艾金挣扎着想出来,可上官尧完全不给她机会,手*来搂住她腰往自己身上送,头俯下来直接堵住了她的嘴。
“啊啊啊啊要死了要死了!”小篱笆终于捂着眼跑了出去。
艾金在上官尧怀里挣扎:“好了,她出去了,你放开我吧。”
上官尧反倒把她更收紧了些,“她都出去了,为何还要放开?”
艾金终于停止了挣扎,把头搁在他肩上,贪婪地呼吸着他的呼吸:“我发现想嫁给你,还真是不容易,从皇宫里逃出来,没成想阴差阳错又进了一个皇宫。”
“这个皇宫和你家的皇宫比,”他轻笑一声,“可差得太远了,正经算起来连守卫都没几个,想逃走也容易得多,不过…”
“不过什么?”
他在她耳边轻声呢喃,说出的话却并不是商量的语气:“不过小艾,无论在云国还是西域,想从我身边逃走,此生怕是没那么容易了。”
“是吗?”她也笑起来,双手环抱住他的腰,“既然逃也逃不掉,那么干脆就不逃了吧。”
“我…”上官尧才刚开口,已经有东西从窗口飞进来,他飞快将她护在怀里调转方向,她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已经听到他闷哼一声,整个人朝她的方向倒下来。
几乎是立刻伸手使力将他架住,艾金有些慌了,记忆中的上官尧从未有过这样完全没有反击力的时候,可眼下的他似乎已经使不出来一分力气,整个人压在她身上,她吃力地将他放平在榻上,窗外又飞进来一支飞镖,这回倒不是冲着人来,那镖径直定在了床边的柜子上,发出“蹭”的一声响。
艾金并不理会,她将上官尧翻过身来,仔细看过了伤口,便高声呼叫:“小篱笆?”
小篱笆应了一声:“亲完了小姐?”
“去给我拿两壶酒来!”
外头的小篱笆“咯咯”地笑起来,“这么快就喝合卺酒啊?”
艾金声音愈发凌厉起来:“快去!”
等小篱笆拿着酒进来的时候着实吃了一惊:“小姐,就算姑爷忍不住,你也不用下这么狠的手吧?”
艾金不理她,从随身带的九针包里拿出针来封住了他伤口周边穴位,然后吸了一口气,终于伸手去拔镖。
小篱笆这时候终于明白过来:“有人想害姑爷?”
飞镖被拔出来,并没有出多少血,艾金很快喝了一口酒朝他伤口上一喷,小篱笆立即将金疮药递过来,艾金仔细上药之后才用布条将伤口包起来。
“是谁想害姑爷?”
艾金皱眉:“是谁还不清楚,而且看他架势也不像是冲阿尧来的,也许是想杀我吧,阿尧为了救我才受的伤。”
“是想害小姐?小姐与西域人无冤无仇,为何有人要害小姐?”小篱笆大惊失色。
“我也不知道。”艾金脸上并无波澜,“敌暗我明,如今形势严峻,小篱笆,阿尧受伤一事不可声张。”
小篱笆很快明白她的意思:“我知道啦,诱敌深入,请君入瓮,对不对?”
艾金这才看了她一眼:“看来平日里师傅教我的,你倒是记得熟。”
“那可不,”小篱笆骄傲昂头,“孙子兵法三十六计我比小姐熟多了,不过,”她的头很快又耷拉下来,“事到临头这些管什么用啊,真被人害了还是得靠小姐的药!”
艾金忧愁地看了上官尧一眼,“阿尧平日本不惧毒,这次为了救我错失最佳自救时间,看来要休养一阵才行了,爹爹那里我自有办法,可是他留宿在我这里,我要照看他很多东西就没法子亲自去找,小篱笆,你得帮我才行。”
“没问题啊,”小篱笆拍着胸脯道:“要我怎么做,小姐一句话!”
艾金想了想,“你去找江孜,就说我在炼药吧,想炼个新方子出来,请他帮忙寻些药材。”
“江孜?”小篱笆歪着头想了想,“我要叫他王子吗?”
这也要问我?艾金眼里充满了不耐,“随你吧,去弄盆水来,越滚越好。”
滚烫的水很快就弄来了,艾金顾不上问小篱笆怎么和这里的人沟通的,三两下把上官尧外衣脱下,用帕子沾了水给他擦身,上官尧的身体没有太大反应,眉却很清晰地蹙了一下,小篱笆有些担心:“姑爷会不会怕烫啊?”
艾金点头又摇头,小篱笆看不明白,又问了一句:“小姐你这又点头又摇头的,到底什么意思啊?”
“他怕烫是一定的,可是那镖上喂的毒极寒,若是不以极热之气将它逼退,他会被活活冻死的。”
小篱笆听得一哆嗦:“这么狠辣的毒?若是小姐…”
“是我也倒罢了,”艾金并没显现出慌张的样子,“不过是提早洞房罢了。”
“什么?!”小篱笆吼完又惊恐地捂住自己嘴。
艾金淡然点头:“这毒里头加了春药。”
…
擦过一遍身的上官尧缩成了一团,艾金并没有犹豫,直接躺上床去从身后环抱住了他,小篱笆想说什么,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