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走吧!华伦要来了!”

“我今天偏不走,等他来!”

“随便!”芝芝不再理他,自顾自抽烟。

5点半,华他果然来了,芝芝一看见他,就象蝴蝶似的扑过去,“唔!华伦,你迟到!”

“没有吧!我还早到一分钟。”华伦拉着她的手:“我们今晚到哪儿玩去?”

天龙在后面看得眼睛冒火,他走上前,推开华伦:“不准你碰她!”

“芝芝,他怎么会在这儿?你不是说,不再理他了吗?”华伦楞住了。

“你看看我有没有理他?是他自己面皮厚。硬要跟着我,我有什么办法?”

“华伦。我和芝芝有点误会,你最好不要插手,否则我对你不客气。”天龙向华伦幌拳头。

“他不敢打你的,”芝芝伸手去拉华伦:“别呆在这儿啊!我们去吃下午茶。”

华伦和芝芝往门外走,天龙咆吼大叫:“你们给我站着!”

华伦停下来,芝芝拉了拉他的手:“你是个男人啊!怕他干什么?”

华伦要在美人面前逞强,他拉着芝芝的手向前走,天龙冲过去,抓住华伦的衣领把他揪起来,华伦又急又惊:“你要干什么?”

天龙一拳向华伦面部击去,华伦只觉得满天星斗,身体摇两摇,便倒在地上。

芝芝连忙蹲在地上,推着他;“华伦!”天龙越看越火,他昂头阔步便走。

“蛮牛,没有教养的野蛮民族!”芝芝的声音,在他身后响着。天龙满脸怒火,愤恨地开车离开史家。

他去酒吧买醉,喝了一杯又一杯,他打着呛咽。壁灯,象走马灯似向他眼前幌,他指住那些灯哈哈大笑。

他的笑声,吸引了一个小吧女,她看见天龙这样英俊,怜爱之心,油然而生,她走过来,轻声说:“不要再喝了!你醉啦!”

“谁说我醉了?我没有醉,再来一杯…”

“你住哪儿?我送你回去!”

“不要碰我,所有的女人都不是好人!”

“你…”她扶住他。

“滚,滚!”天龙用力一推,她重重的倒在地上,她按着屁股,委屈地走开了。

天龙喝完最后一杯,他由银包里拿出了好几张红票拍在桌上,踉跄着走出酒吧。

他一面开车,还一面高歌:NeverGonnaFallInLoveAgain

他双眼朦胧,根本看不清道路,他的跑车,一忽儿左,一忽儿右,一忽儿快,一忽儿慢,无缘无故又会停下来,迎面而来的汽车都纷纷闪避他,同时,他后面的车辆不停响号角,他好像聋了耳朵,汽车继续以S形行使,好几次撞向对面的汽车,惊险万状,结果还是砰的一声,他的跑车撞向一棵大树上。

天凤正在和佐治玩纸牌,天凤输了,她呱呱直叫,把纸牌扔了一地。

突然,一个女佣面色苍白的走过来,“二小姐,医院来的电话,要不要请太太…”

“医院来的电话?”天凤一愕:“对方提及些什么?”

“她们说了大少爷的名字。”

天凤立刻推开女佣奔出去拿起电话,她的手不住的颤抖:“是赵家…我是他妹妹,好,我们立刻来。”

放下电话,她对女佣说:“你首先打电话请张国栋医生马上来,然后再告诉夫人,大少爷撞车受伤,送去公立医院,”天凤向佐治招手:“我们立刻赶去医院。”

经过一番查问,才知道天龙仍在手术室。天凤在通道上走来走去,她不断哺哺自语:“一连两次了,哥哥真倒霉!”

“昨天他告诉我,芝芝不理他,会不会他们在汽车吵起来,天龙不小心撞车。”

“不会!要是芝芝一起撞车,芝芝的家人早就来吵了,再说,哥哥也没有胆量和芝芝吵架,只要芝芝凶一点,他就没话说了!”

“那…”

“别这这那那,烦死人!”

一个医生走出来,天凤上前问,他摇一下头,表示无可奉告。天凤急得哭起来。

这时候,赵夫人和张医生赶来了,天凤连忙抹去泪水:“妈,你没事吧!”

“唉!你哥哥到底怎样了?”

一个穿手术制服的医生由手术室出来,张医生一见他就叫着:“约翰,你替谁做手术?”

“一个年青人,酒醉驾车,撞断了一条腿,唉,现在的年青人…”

“医生,”赵夫人奔过去:“我儿子的腿真的断了?”

“腿骨裂了,刚施手术,已经把骨驳好!”

“约翰,他没有危险吧?”

“伤者是你的什么人?”

“我从小看大的世侄,这位赵夫人的公子。他是个独生子,他不会…”

“他四肢头部都受了伤,仍在昏迷…”

“是不是需要输血?”

“已经替他输血,我们这儿设备齐全。”他说:“从表面看,他除了折断腿骨,其他部分伤势不重。不过我们已替他照了X光,详细情形,要等看了X光底片才能知道。”

“他仍未过危险期?”

“他仍然昏迷,不过,根据我们的经验分析,他明天会醒过来,他体质不错!”

“张医生,”赵夫人轻轻拉了拉他。

“约翰,他是否要暂时留院医治,可不可以转送私家医院?”

“暂时最好不要移动他,况且,我们还要看底片,为了他的安全,最好让他留下来!”

“约翰,请求你帮忙,我想…替我的世侄留一个头等房。”

“这…最近医院病人很多,有人满之患,不过,我可以替你设法。”麦约翰医生在通道上的挂壁电话打了一个电话,好一会,他回转头:“全院满座,只有一间医生家眷特别房,可以借给世兄暂住!”

“谢谢医生!谢谢!”赵夫人不断鞠躬。

“不要客气,各位,失陪了!我要去换衣服,国栋,我的办公室在二楼,有空来看我!”

“张医生,幸亏你。”赵夫人眉头深锁,“不知道天龙会变成什么样子?”

10分钟后,手术室大门打开,有几个人把一张帆布轮床推出来。

天龙躺在床上,身上盖着毡,头上包上纱布,脸上红一块,蓝一块,伤痕处处。

“天龙,孩子。”赵夫人扑上前按住帆布床哭叫起来:“你怎么了。痛不痛…”

天龙昏睡未醒,天凤把赵夫人拖开去,“妈,轻声点,这儿是医院。”

张医生也在旁安慰:“等他送进病房,我会小心替他检查一次,镇静点,夫人,你是不适宜激动的。”

天龙被送进特级病房,两个护士进来作例行性的巡视和检查病历表,等病房只留下张医生和姓赵一家,张医生立刻替天龙细意检查。

赵夫人忍不住又哭起来:“他怎样了?”

“麦医生说得不错,表面上,他很好,没有贫血现象,没有发烧,没有内部出血…夫人,你不必担心,他会没事的。”

“你看他,一脸的伤痕。他本来挺好看的,我真担心他会变了丑八怪。”

“撞车失事,这种现象是难避免的,但不必担心,这不过是皮外伤,一个星期后担保他还是白马王子。”

“他的额头呢?”赵夫人怜爱地,轻轻抚摸一下儿子。

“额角缝了线,要等拆线后才知道后果。”

一位穿蓝制服的护士含笑走进来。她轻轻说:“各位,医院规定的探病时间是下午3时至4时和6时至7时,每次在病房逗留的探访者最好不要超过3位。”

“姑娘,”天凤跳起来:“我们现在立刻就要离去?”

“今晚例外,”护士仍然挂着一脸友善的微笑:“麦医生吩咐,各位可以留下来。一直至病人醒来。”

“这是什么新规例?探病还要规定时间?”赵夫人有点不满:“法国医院,山顶医院…”

“太太,这儿是公立医院1”护士含笑退出去,她把一张咭纸套在房门上。

“妈咪,我留下来陪哥哥,你回去休息吧!”天凤说:“哥哥醒来,我立刻通知你!”

“我不回去,我要陪天龙。”赵夫人十分固执,“我不会放过可以亲近儿子的机会。”

不一会,赵老爷也来了。天凤讶道:“爹地!你怎会找到我们?”

“打听了好一会,幸而房门上有你哥哥的名字,这一次,天龙又为了什么?”

“还不是为了芝芝!”赵夫人负气地答上一句:“我儿子的命,总有一天丧在她手里。”

“上一次天龙和匪徒搏斗是为了芝芝,但是这次,芝芝…她不在场吧?”

“爹地,你一天到晚不在家,你知道些什么?最近几天,哥哥和芝芝不和,而且哥哥这次出事,是酒醉驾驶,哥哥一向不喜欢喝酒,除非他受了刺激。”

赵老爷连忙转变方向,对张医生说:“他伤了哪儿?不要紧吧?”

“腿骨已经断了,替天龙驳骨,施手术的麦约翰医生,是一位很好的医生。”

“你对他做的手术有信心?”

“是的,我们以前是同学,他是系里的高材生。天龙遇上他,运气并不错。”

快天亮的时候,天龙叫了两声芝芝,一转脸,又睡过去了。

“瞧吧!”赵夫人向丈夫发脾气,“你还敢说天龙这次出事,不是为了芝芝?”

“太太,别生气嘛!你有高血压早该回家休息,反正,天龙又没有什么…”

天龙清醒后第一句话:“不要和华伦在一起,芝芝,芝芝…”

天凤被天龙的叫声惊醒了,她走到床边,拉起天龙的手。

“芝芝,原谅我…”

“哥哥,我是天凤,你怎么了?”

“芝芝呢?”他一动身就痛得叫了起来。

“张叔叔,妈…”天凤手忙脚乱:“你哪儿痛…张叔叔,哥哥痛得全身冒汗。”

张医生揉揉眼,立刻走过去,按住天龙:“你刚施过手术,不能动。”

“好痛,张叔叔,我全身都痛!”

“你全身都是伤,当然痛,忍耐一下。”张医生一面安慰他,一面替他按脉:“要是你忍不住,我会通知麦医生替你打止痛针。”

“我不要打针,”天龙用力咬住嘴唇:“芝芝,芝芝呢?”

赵老爷夫妇,佐治全醒过来了,这时候已经天光大白。

“安静点,好好躺着。”赵夫人替儿子抹汗:“你不动,就不会痛。”

“妈,芝芝呢?她是不是不肯见我?告诉她,我已经惩罚了自己,请她原谅我。”

“孩子…”

“妈,我要芝芝…”他咬住嘴唇,忍住痛,全身冒汗,身体都翻来转去。

“好!好!只要你安静。”赵夫人回头对丈夫说:“立刻派人接芝芝,快。”


第4章
大清早,芝芝给佣人吵醒,她大发脾气,顺手拿起床头的一个洋娃娃向她扔过去。

“小姐,小姐,”侍候她的女佣一面回避一面说:“不得了啦!赵少爷撞车被送入医院,赵老爷亲自来接你,老爷和夫人在招待他…”

“天龙?”芝芝跳起来,她毫不考虑就跳下床,手忙脚乱,心乱如麻的匆匆梳洗更衣,用尽全速,也要花一个钟头的时间才能出门。

在汽车里,她不断地查问天龙的情况。

“什么?他满脸伤痕?会不会…变成科学怪人?”这是她最关心的。

赵家豪安慰她,告诉她天龙左足折断的事。

“噢!上帝?赵伯伯,你是说,他只有一条腿,他跛了啦?”

“腿骨已经驳好,两条腿全在。”

“啊!天!”芝芝吐了一口气:“要是他残废了,变了废物,我还要他干什么?”

“只要你真心爱他,你不会计较。”

“我会计较的,英俊轩昂的大个子,变了独脚怪,难看死了,”芝芝问:“天龙的驾驶技术不算太差,他怎会撞车的?”

“听说他喝了很多酒。”

“唔!我明白了,他打了华伦就去喝酒。”

“你和天龙在闹意见?对吗?”

“哪有这回事,是他自己小器,他这个人一点幽默感也没有,人家只不过和他玩玩,他就当真的了,真是小器鬼。”

“我看你们还是早点结婚吧!”

“我也是这样想,拖下去,彼此都失去信心,等他养好伤,我们立刻就结婚,”芝芝满肚计划:“不过,依我看,伯母和天凤都不喜欢我,以后一家人怎样生活?”

“你和天龙结了婚,她们自然会对你好,你的赵伯母,她一生中最疼爱的就是天龙,她怎会不喜欢自己的媳妇,况且,还有我!”

“赵伯伯,你要全力支持我。”

“那还用说吗?你是我最理想的媳妇,除了你,没有人够资格嫁进我们赵家。”

“芝芝,你肯原谅我,不再生气!”

“你自已不是说了,你已得到了惩罚了?”

“不要离开我,芝芝。”

“我离不开你!”

“答应我永远不要和华伦在一起!”

“我永远不再见华伦。”

“真的?”

“我可以对天发誓我爱天龙,一生一世。”芝芝闭上眼睛,举着手。

“芝芝,我爱你!”

“我更爱你。天龙,你两次受伤,都是我不好,我太任性了。”芝芝伏在天龙的身上,她用嘴吻着天龙的唇。

天龙举起手想拥抱她,可是,他痛死了,他紧皱着眉。

天凤由露台进来,她提高声音:“史芝芝,请你暂时不要上演这些旖旎缠绵的文艺爱情大悲剧好不好?我哥哥的手臂痛得要死!”

“你,痛?”芝芝连忙放开天龙。

“你不知道他右手不能动,左手也受伤?”

“你的右手,断了?”

“不会那么严重,只不过手臂擦去一块皮,伤口很痛。”天龙吐一口气。

“没有就好了,我真担心!”

“你担心他变独臂将军。”天凤就是看她不顺眼:“史小姐的白马王子怎会这样差劲?”

“对不起,我刚才不是故意的,我…”

“你不要怪天风,她熬了一夜,脾气躁一点,说话也重了些!”

“我怎敢怪她?”芝芝眼睛一红:“只要她不怪我就好了!”

“对不起!”天凤压低声音,她这个人,就是受软不受硬:“我是躁了点!”

“芝芝不会怪你的,芝芝最大量,是不是?”天龙在中间打圆场。

另一位蓝衣护士进来:“医生要巡房了,请大家离开病房,探病时间是3时至4时。”

“你赶我走?”芝芝站起来,冲着那姑娘,她一肚子冤气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对象:“你竟然胆敢赶我走?你是什么东西?”

护士一呆,她随即说:“小姐,我是个人,不是东西。”

“我管你是什么?花了钱,喜欢留多久就留多久,出去!”

“小姐,现在我正式请你出去,要是你再不走,我会叫人拉你出去。”

“你敢,好大的胆,我们付钱请你,你竟然这样没有礼貌?”

“芝芝…”天龙在叫她。

“小姐,你要弄清楚,是政府付钱给我,不是你。也许,你是纳税人,我的薪金里,也许有一角钱是属于你的,尽管如此,我也只能为大众服务,不是为某一个人!”

“芝芝!”天凤忍不住答上一句,道:“这儿是公立医院。”

“公立医院?为什么不住私家医院?”她满脸通红,“天龙,立刻转院,钱由我付!”

“假如他能送私家医院,我们早就送了!”

“他真那么严重?”

“他刚施手术,还要这儿的医生好好护理他。”天凤拿起手袋:“我们还是走吧,医生进来了,大家都下不了台。”

“天龙,我先走了,等会儿爸妈会来看你,他们会送几十篮鲜花给你,还有…”

“既然这样难舍难分,下午3点钟你可以再来。”天凤拉住她:“走啦!”

“我当然会再来。岂有此理,莫名其妙的规矩,还有那可恶的女人…”

最近,丁翠湖发觉天凤对她疏冷了,她每天下了课和佐治匆匆离校,遇上佐治有课,她就独自驾车离去,过去的亲切,接近,一下子都变了冷落。翠湖最初不留意,以为天凤突然对佐治优待起来,特地给予他单独亲近的机会。

这天,第3节,外文系没有课,翠湖在CANTEEN找到天凤。

“嗨!天凤,这几天你忙些什么?”翠湖在她的桌子旁坐下来。

“没什么?”天凤摇一下头,在吃她的红豆冰。她巴不得找个借口立刻离去。

这儿一切都是自助的。翠湖放下书本,拿出小钱包,付了钱,也取了一杯红豆冰回来。

天凤急得直顿足。她是个快人快语的人。她真担心和翠湖一起多谈几句会把天龙撞车留医的事泄露出来。

上一次,连累翠湖失去大量血液,这一次无论如何要保守这秘密,她不能再令翠湖操心。

“天凤,我来了,你为什么总是坐立不安?是不是不喜欢我?是不是对我生气了?”

“怎么会?我们是好同学。

“我想,一定是我做错事,说错话,我先在这儿向你赔罪。”

“别傻了。你胡猜什么?吃你的红豆冰吧!”天凤在计划脱身之计。

“你哥哥好吗?”

“他?当然好,当然好!”

“芝兰不跟他闹蹩扭了,两人和好如初?”

“是的。他们天天在一起,难舍难分。”

“那就好了!我真担心他们为了我弄得不愉快,而且,我也不必再应酬罗拔。”翠湖显得心情轻松,她吸着吸管,面露笑容。

天风实在呆不下,她拿起书本说:“你慢慢吃,我先走一步。”

“等我一起走好不好?我快吃完了!”

“对不起!我要打一个电话。”天风一转身,走出了大门。

翠湖看着她的背影发呆,她相信天凤一定是对她有误会。

她叹一口气,推开红豆冰,再也吃不下。

回家,意外地,看见丁太太。

“妈,你今天不用应酬吗?”

“我天天应酬,谁陪你爸爸?”丁太太瞟了丈夫一眼。

“她一回来,害得我连画也画不成。”丁雅囹咬着烟斗,藏不住笑容。

“妈,你索性陪爸爸出去玩一晚。”

“我们刚约好去吃晚饭。噢!对了,罗拔来过电话,他说买好票子,和你去看7点半。”

“爸,妈,以后罗拔再有电话来,你代我回说没有空。”翠湖说:“我已经不必再应酬他了。其实,应该说,是我利用了他。”

“怎么?”丁雅图很诧异:“我还以为你们在谈恋爱呢?你们吵架了?”

“没有!没有什么值得吵的,而且,我和他来往,只不过是向芝芝保证。现在,她已经明白了,她已经了解。”翠湖望住窗外的白云,她有一刻的悲酸。

“罗拔虽然比不上天凤的哥哥,不过,我认为他比天龙更适合你。”

“爸爸,求求你不要老把天龙拿出来,他根本与我无关,而且,他是芝芝的爱人。”

“我喜欢天龙,他简直是十全十美。”现实派的丁太太有她的见解:“有一个这样的女婿,太好了,只可惜我们配不上。”

芝芝的温柔,几乎可抵偿天龙这次的损失。

她每天必来两次,最初,她不单只做到一个好爱人,未来好嫂,好媳妇,甚至对张医生也奉承备至,又送礼物医院上下职员,争取别人的好感了。

因此,这儿里里外外的人,一提起这位银行的千金都翘起大拇指。

不过,最好的演技,也只不过是演戏,日子一久,她就露出了她的刁蛮、任性的真面目,首先当灾的自然是天凤。芝芝常以伤害别人为乐,偏偏天凤又不是好惹的,于是,两个人又明争暗斗起来。

这天,天龙的额角和腿伤都拆了线,两个伤口不单只复原好,手工也好,麦医生说,明天就可以回家休养。

芝芝看见天龙的俊脸,完整无缺,她非常开心,因为,她最爱的,是天龙的英俊、雄伟。

她伏在天龙身上哈哈笑,不时的也举手打天龙几下,她的狂放,根本没把天凤看在眼里,事实上,天凤来了半小时,她总是占住天龙,天凤根本和天龙说一句话的机会也没有。

“史芝芝,哥哥的腿刚拆线,你不要一下一下地打他好不好?”

“哟!真对不起,我忘记了!”芝芝逗着天龙:“怎么了?天龙,痛不痛?你看,你妹妹爱护你,我还没什么呢,她可心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