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吝啬,我请你嘛,呵!嘻,你的肌肉好结实,我钟意。”马图斯差点被吓死 了。
“请不要这样,我不喝酒,我只想静一下。谢谢,谢谢,再见!哈!我正在沉思。 再见!”
“我早就知道你心事重重,我就是来开解你的。”他竟然坐下来,挤着挤着:“不喜欢喝酒就别喝,我们聊聊天…”
“先生,我根本不认识你。”
“我们这儿谁也不认识谁,现在不就认识了吗?你不要叫我先生,我不是先生,我会生气的。”
“你女扮男装?”
“当然不是。”他发瞋:“你来这儿多少次?”
“第一次。”
“那就不能怪你,这儿很好玩的,所有人都很友善的。你叫我安琪儿或者蜜糖,都可以,我都喜欢。”他边说边用另一只手抚摸马图斯的胸膛:“你的胸肌好丰满结实,我恨不得咬一口… .…”马图斯全身发毛,差点想呕。
这个人若不是疯子便是基佬,难道这就是同性恋的士高?
“这儿是不是同性恋的士高?”
“你都来了,还问?”他把下巴搁在马图斯的肩膊上:“来我家玩,我爸妈都移民,我住山顶,我的房间你会喜欢,粉红色的,来我家好不好?我给你弄消夜。”
“你误会了,我不是同性恋者,我对男人没有兴趣,”马图斯不能和他再继续说话,否则会越弄越糟:“我不是个好人,我有个怪脾气,喜欢打男人,尤其是斯斯文文像女人的男人。我不想打你,你还是去找另一个志同道合的朋友,我请你们喝酒。”
“唔。”马图斯故意握起手:“我的拳头是不是很巨大?”
“猛男,我很听话。”他哀哀怨怨的央求:“我会对你很好。”
“唉!我的拳头又发痒了。”马图斯的拳头在他眼前一扬,他吓得跳起来,马图斯再挥出一拳,他低叫一声跑开了。
马图斯抹一把汗、吐一口气靠在椅上,他真的吓个半死。
他怎样也想不通,宝宝和那史高来这种鬼地方干甚么呢?
宝宝绝对不是同性恋者,难道史高是基的一族?若如此,宝宝绝不会委屈自己陪伴 史高。
宝宝和史高交头接耳的嬉笑了一会,宝宝拿着两杯酒,到另外一张桌子。
那儿有两个男人,都不怎样高大,但同样都是年轻英俊的小子。
刚才他们跳了几个舞,宝宝已经注意他们好一会。
她含笑坐下来,把其中一杯酒交给其中一个男人:“赏面陪我喝杯酒吗?”“噢! 谢谢。”
“我一个人来的,很寂寞、很难过。”宝宝一口把酒喝掉,扁扁嘴。
“在这儿很容易交到朋友。”他身边的男伴说,说话的声音特别温柔,举止也很女性化,也因此,宝宝没有挑选他。他又说:“你看那边,坐在一角的,她也是一个人。 ”
“她?”宝宝望过去,很认真,然后又猛摇头:“她怎么可以呢?她表面像男人,其实是个女人。”
“你不喜欢这一类的女人吗?”那娘娘腔的男子倒是很热心:“你到底喜欢哪一类?”
“我根本不喜欢女人,女人对我有甚么用?我喜欢男人。”
“啊!”另一个说:“小姐这么漂亮,一定会吸引很多男子。不过,你似乎来错了,你为甚么不去DP那一类。只要你一进去,马上有一堆男孩子拥住你。”
“真的,你是位美丽的小姐。”那娘娘腔的男子说。
“不必了,我在这儿已经找到了。我叫宝宝,你不要再叫我小姐,你呢?你叫甚么 名字?”
“我叫连国泰,他是我的好朋友,小圆…”
“国泰,”宝宝伸手过去,拉住他的手:“你就是我想要的人,我找到你了,我们去跳舞。”
“但是…”连国泰为难,见小圆垂头鼓腮,说:“宝宝,你找错人了,我们可以交朋友,但是我不可能做你的男朋友。”
“为甚么?我不够好,不够漂亮?我没有魅力,不能吸引你…”安宝扮凄然,想哭。
“不,不,你非常漂亮,也很迷人。不过,我已经有了爱人。”
“你骗我,因为你看不起我。如果你有爱人,怎会扔下她和男朋友来消磨时间?你的爱人呢?”她表情十足:“你不喜欢我,哎…”
“我怎会骗你?”连国泰对这痴心女孩无可奈何,毕竟她爱慕自己:“小圆不就是我的爱人吗?”
“怎会?”她瞪大眼惊叫:“除非你们是基佬。”连国泰面色变,倒是小圆好,他耐心地向她解释:“宝宝小姐,你大概不知道,这儿是同性恋的士高,你来错了。”
“门上又没有写明同性恋…”
“怎能写?但大家心里都明白的,现在你也应该明白了,是不是?”
“国泰,我仍是喜欢你。”宝宝痴痴缠缠,拉住他的手:“男人应该喜欢女人的嘛!同性相拒,异性相吸,他有甚么好?他有的,你自己都有。他又不能替你生孩子,你带他回家,会气死你父母,亲友会说你闲话,同事朋友会看不起你…”
“那是我个人的事。今天我和小圆出来度假寻开心,你已经妨碍了我们半晚。”连国泰把手抽出来:“现在请你离去。”
“国泰,不要这样冷血无情,我年轻貌美,身材又好,我会…”
“走吧!我根本对女人没有兴趣,你再好我都看不进眼里。去找其它喜欢女人的男人,他们会当你如珠如宝。”
“啐!”宝宝用眼盯住小圆:“他像甚么?男不男,女不女,你和他一起不反胃…”
“泰…”小圆几乎想哭了。
“住嘴!你这神经病女人。”连国泰一拍台:“你再不滚,我对你不客气。”
“你能对我怎样?嗄!”宝宝逗他,忍笑忍得好苦。
“你再不走我会打你。”“我才不相信。不过,你是基佬,你不会怜香惜玉。我真的好怕,哈,我好怕…”宝宝终于哈哈的笑了起来。
“你…”连国泰举起拳头,这时候,史高过来格住他的手臂:“打人闹上差馆, 你占不到便宜。”
“你是谁?”
“旁观者。”
“你知道不知道?这个女人是专来找麻烦的,又出言侮辱人。”
“国泰,难道我喜欢你有罪吗?你那小圆实在令人作呕嘛… ”宝宝又逗他。
“你…我非要打你不可。”连国泰面露青筋。
宝宝躲到史高后面格格笑。
“算了。”史高说:“大家出来玩,就当作增加些娱乐项目,你打伤她,好麻烦, 甚至后患无穷。”连国泰不罢休,但小圆怕事,他拉住连国泰,不停说:“我们走,我要走,马上走。”
“还是听你爱人的话,溜吧!否则上差馆、登报章,哈,才够你受。”
“你这死女人,我…”
“泰,你走不走?你不走,我走。”
“小圆…”
“看那两个男人,像两条狗,我真想呕,哈!…”宝宝和史高就互拥嘲笑。
“怎样?好不好玩?”
“好玩,终于把他们逼走,我刚才的演技怎样?”
“一流。”史高举起大拇指:“可以当影后。”
“真的?你知道我忍笑忍得多辛苦吗?一看见那小圆怪声怪气就好笑。下次再来玩过。”
“好。”史高发觉有不少男男女女盯着他们:“现在我们去消夜。”
“这乌烟瘴气的地方,逗留久了真会吐出来,我们走…”
※※※
胡宝宝回家,跳着唱着歌,啦啦哗哗…马图斯追上去,说:“刚才你在的士高太过份了。”
“关你甚么事?我喜欢做甚么就做甚么,从来没有人敢管我。”
“那么刚才两个男人做的事,你又有甚么资格管?”
“啊!原来你在为那两个狗男人出头。”胡宝宝抱住手袋,倒在椅里:“失觉,我并不知道你和他们同类,也是搞同性恋的。”
“我和他们不同类,我甚至反对同性恋,但无论你同意与否,每一个人都有权依他喜欢的生活方式去生活,你没有权去嘲笑和侮辱他们。”
“你这样紧张干甚么?我又不是戏弄你,我只不过和他们玩玩。”
“玩得过了头,你不知道你今晚所做的一切会惹来大祸吗?”
“你就只会夸张、作大、没事搞事,”宝宝抿抿嘴:“你没见我好好的坐在家里吗?有甚 么祸?”
“今晚你好运,给你戏弄、侮辱的人,其中一个怕事。但你不会每次好运,你若惹上一班黑社会,今晚还有命走出的士高?”
“黑社会大晒?”
“当然不是,但黑社会的黑份子通常不依照法律程序做事,若你好运,对方会当你少不更事,一笑置之。小心眼的,会以牙还牙,你侮辱他,他侮辱你,你令他难堪,他也会令你不好过。如果你不幸遇上些心狠手辣的,嘿!后果不堪设想。”
“香港是法治之地,自有警方保护,我爹爹每年交差饷及纳税可不少,起码够养几队警察。”
“警方一定会保护市民。就算能保护你二十四小时或三百六十五日,但不能保护你一世,总之少出外生事,你不犯人,人不犯你。”
“一天到晚躲在家里温习,上学念书,多呆板,出外闹闹才刺激。警方不能保我一世,不怕,我有贴身保镖。既是贴身保镖,那么他若不死我就不死,他死了我还可以另请一个。”马图斯被她气坏了。
“喂!你的大道理说完没有?看你紧张担心得快要神经病。”
“你不要误会,我不是关心你,我只是做我份内事,保障你的生命安全,我对你完全没有私人感情。”
“好啦!你去尽份内事,我生事,你挡灾,呵!”她打个呵欠站起来,说:“我睡觉了,要保障我的生命安全,那基佬可能半夜进来以牙还牙,哈哈…”宝宝摇着手袋上楼梯。
马图斯手痒,很想掴她一个巴掌。
这个人连死字都不会写。
※※※
星期日,史高接宝宝到一间别墅式的房子,午后有许多车子停在屋附近,傍晚, 连胡大富的劳斯莱斯也驶进花园。
看样子一定是史高家请客。
怪不得宝宝出门时,穿牛仔裤及披一件连风帽的彩色针织大披风,但手上拿了个大袋子。
袋子里面一定放上晚装衣服和鞋袜。
别墅内一定开舞会,胡宝宝最喜欢这玩意儿。但是,胡大富怎么又会出现?他哪有空去应酬这些小子?
千万别说今天是安安和史高订婚的日子,要订婚、结婚也得延后,这位少爷,马图 斯见了也心寒。
若宝宝非嫁不可,马图斯希望她嫁贝度,贝度斯文不生事,容易侍候。
十一点多,胡大富和宝宝一起出来,宝宝坐上了父亲的汽车,史高隔着汽车和她谈 了好一会才开车。
今夜没有舞会吗?
马图斯一面开车尾随,一面想:“糟了!今晚真的是相亲,以后除了看守那生番, 还多了个搞事姑爷。”当然,史高的安全与他无关,但两人同在一起,天天惹事生非, 到头来消灾解难的,仍然是他自己。
真能做到见死不救?哼!唉!
※※※
下课,宝宝和三个女同学去吃茶。
自从那史高出现后,她便没有和朱迪一起吃茶、逛街。
今天那史高少爷为何还未出现?他天天接宝宝下课。
难道昨天刚订了亲,怕难为情?
这种人会怕难为情?开玩笑。
马图斯喝完咖啡便回到车上,等候史高的汽车出现,但是,史高和他的车子都没有 踪影,不久,宝宝却领她的同学走过来,一面谈笑一面上车。
除了宝宝,大家都有和马图斯打招呼。
“送各位回家吗?”马图斯疑问。
“唔。”宝宝点一下头。
“谢谢你。”朱迪微笑说。
“别客气。”马图斯喜欢宝宝的同学,有礼貌,对他又友善,不会看不起人及摆架子。
“今晚来我家吃饭。”朱迪邀请。
“最好改明天,我回家要整理笔记,密斯脱泰莱的课最难捱。”宝宝说。
“我们众多讲师中,泰莱先生说话最快。”珍妮也摇头。
“何只快?又快又乱,他还绘图,他乱讲我乱写,不整理怎行?”
“我才糟糕,昨晚忘了收拾课本,今天起来迟了匆匆出门,连笔记簿都没有带,幸而马大伟借我一叠打字纸,我回家还要抄笔记。”
“有甚么遗忘不用怕,同马大伟借就行了,他的笔记一定又齐全又整洁。”珍妮说。
“好主意,反正我的笔记一塌糊涂,纸嘛!东一张,西一张。”
“你还他笔记簿时,他还会问:『下课后有空吗?请你吃下午茶。』”
“好呀!我带你们一起去。”
“你就想,他又不是追求我们,他只是喜欢你。”
“哪有这回事?笔记我不惜了。”
“她面红,心中有鬼,看中马大伟是学生会副会长…”
“请你们吃了下午茶还吼叫?推你们下车。”
“多凶!老羞成怒…”
“马大伟看不上眼,喜欢学生会会长,那才威风。”
“打你…”
“哈哈…”家境好、大学生,年轻女孩子总是快乐的,无忧无虑嘛!一点小事也能令她们乐半天。
送了三位小姐回家,马图斯问:“现在去哪儿?”
“回家!今晚要抄笔记,刚才你没听见?”
“史高少爷不是接你出外玩吗?”
“史高?呵!玩,在空气中玩?”马图斯不明白她在说甚么,又不方便问。
“你今晚不出去?”
“关你甚么事?”
“当然关我的事。小姐,你出去,我就得出去,你半夜三更回家,我一样要紧紧跟随。”
“那你岂非没一觉好睡?真可怜。你今晚想约会女朋友尽管去,今晚我做好笔记就睡觉,我也要好好的睡一晚。”
“我不会离开屋子,但很高兴听到可以有一晚早睡。”
“你不用守住屋子,难道寻仇的敢寻上家里来?这儿又不是没有护卫员。”宝宝突然语气一变:“我好心好意,你不接受算了,你这人好烦。”
“嘿!难道我不怕你半夜溜出去会史高先生生吗?”
“史高?哼!你是个小人,你心地肮脏,专想坏事,又不信任人…”
“随便你怎样说,你喜欢生事惹祸,我不小心点怎行?”
“你犯贱!”宝宝踢一脚:“跟你说话是抬举了你,哼!”自此,几天史高没有来过,贝度又再次出现。
差不多每星期有一晚,胡大富都会和马图斯在书房里谈论宝宝,关心女儿一周的近 况。
“胡老爷,那位史高少爷已经好几天没有来了。”
“史高?”胡大富事多事忙,想了好一会。
“上星期你到史家吃饭,还和胡小姐一起回家。”
“啊:史高,对了:我们和史高是世交,我父亲那一代的了,史高也是和宝宝一起长大的。”
“但一直没见过他,一个晚上他来电话,胡小姐就马上出去。”
“他一家人早就移民外国,这儿只有史老太和两个信人。史高排行最小,史老太最疼爱这个小孙儿,他是专程由外国回来为祖母祝寿。”
“就是胡老爷到史家吃饭的那一天?”
“就是那一天,几代交情,多忙也要出席。”
马图斯失笑:“我还以为那晚是胡小姐和史高少爷订婚。”
“你觉得那是好事还是坏事?”
“胡老爷,很难说的,毕竟是儿女私情。但在我的角度和职责来说,不是好事。”
“你不喜欢史高?”
“他和哈杰少爷差不多,都喜欢生事,又不顾后果,这很容易闯祸,我要很小心提防…不过,既然是通家之好、门当户对,咳!我没话说。”
“现在和宝宝来往最密切的,哪一个不是世交?哪一个不是从小一起长大?我知道他们都喜欢宝宝,宝宝对他们呢?很难说,她说过很喜欢占美,分手了;哈杰,又分手了!还有米勒…但我就不怎样喜欢她和这些世兄交往。”
“那贝度少爷不错的,斯斯文文,人又正派,不会陪小姐乱搞生事,而且,相貌也最英俊。”
“总之,那班孩子都有点问题。我比较喜欢她和学校的男生交朋友,那些男孩子才单纯、正派,她有一个正常的男朋友我就开心,是否门当户对有甚么关系?富有的女婿也只是锦上添花。”胡大富亦有其见解和愿望:“大学里,追求她的人多不多?”
“多!她是校花嘛!不过,她从不接受他们的约会。”
“她要在学校保持好形象,不希望让同学知道她在外面过着胡闹的生活。她又说和学校的同学不同类,她喜欢闹、喜欢疯,学校的男生太正派,她觉得不够刺激。她认为打架最好玩,最令她兴奋,怎不令人担心?”
“她年纪尚小,没有人能玩一辈子。既然那些少爷都是问题少年,少来往最好。”
“你尽可能劝劝她。”
“她肯听才怪。史高少爷呢?”
“她祖母寿辰第二天便坐飞机走了,他还要上学。”
“那就好。”马图斯听到好消息,也解了心中的疑问。
“或者史高有意思,但宝宝不会和他订婚的。你暂时可以过些平静日子,唉!以后都靠你了。”
第四章
以前大家喜欢到珍妮家吃饭聊天。
因为珍妮家的厨子会烧不同地方小菜,又会弄西餐。
如今大家转往朱迪家去。
朱迪的姐姐嫁去欧洲,父母也移民了,本来朱迪要随父母一起去,刚巧考进港大 ,当然舍不得离开。
她便和大哥大嫂一起住,虽然兄嫂十分疼爱这小妹子,但有他们在,女孩子就觉得很拘谨,而且朱家老佣人是顺德人,只会做广东菜,那菲佣就更不必提了。
现在不同,兄嫂结婚多年,大嫂突然怀孕,大哥太开心,马上陪妻子回娘家待产。
兄嫂到加拿大,朱迪突然成一家之主,同学们到她家吃饭、谈天,无拘无束,为所欲为,当然受大家欢迎。
况且大哥并未因爱妻而遗忘了小妹妹,上机前特别请宝宝、姬蒂…连马图斯在内吃了一顿,并请大家多照顾妹子,多到朱家玩,陪陪朱迪,总之就怕闷坏了妹妹。
大家好同学,义不容辞。
有一件事,马图斯始终觉得很奇怪,胡宝宝从不邀请同学(那怕是三位知己)回家吃饭,连吃顿茶都没有。
但她很喜欢请同学上馆子吃饭,到酒店吃菜。
其实,她家比珍妮家不知道还漂亮多少倍,她在家中根本就是女皇,没有人敢管束她。
胡家又有两个大厨,甚么菜都会煮,中西美食,无所不能,夏天冻饮就有六、七款 ,还常更换…总之,要吃甚么有甚么,要喝甚么有甚么。
为甚么宝宝不带好朋友回家?但哈杰甚么的,倒是又出又进,马图斯至今弄不明白 。
当然,他也不会过问,免得自讨没趣,偶然想想罢了。
朱迪每次请同学回家吃饭,一定请马图斯,马图斯本不想答应,但盛情难却。
不过,马图斯也很识趣,只有吃饭时才出现。
几个女孩子玩呀!聊天呀!说心事呀!他会失踪,比如躲在露台一角看书。
“最近天气很干燥。”
“冬天嘛!所以大家多吃点杏仁露,这是生磨杏仁,听说很滋润,嘻!还养颜。”
“马图斯呢?”
“在看书。”
“你们猜他看甚么书?他好象很喜欢看书。”
“他这类人还有甚么可以吸引他的?”宝宝的杏仁露不上不下,几乎呛死:“他一定在看黄色杂志。”
“他不像是这种人。”姬蒂为宝宝拍背:“我们四个也算得上是美人啦…”
“姬蒂,你不羞吗?”珍妮笑着叫。
“宝宝不是美人?我们也差不了多少,何必虚伪?但马图斯从未色迷迷的看过我们 ,也没说过半句轻薄的话。”
“他这人鬼鬼祟祟,正面不敢,偷偷在我们背后看,你有没有后眼?”
“没有!他背后也没有偷着我们。”朱迪马上说:“我虽没有后眼,但曾走在他后面观察过他,他不是那种急色儿。”
“一定是着连环图,他那么浅薄,难道还会看世界政治、国际金融?”
“我现在给他送杏仁露…”
“叫菲佣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