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被徐广天知道,不杀了你才怪!”小怜瞟了他一眼。

“我知道怎样应付。”阿辉逗一下小怜,“你嫁给徐广天,他虚有其表,不像我那么粗壮。没有我,你早晚会闷死。有钱没有人,守活寡。”

“你的嘴真脏。”小怜推了他一下,“我们回去吧!”

“还早呢!徐广天还没有午睡完。”

“你忘了阿丁回家也要走这条路,被他看见徐广天的汽车停在这儿,还有我和你,他回去告诉奶奶,麻烦就多了。”

“你也怕金老太?”

“为什么不怕?最近奶奶常发脾气,我见了她便怕;何况,奶奶一向不喜欢你,你应该知道。”

“对,就依你的话!”阿辉捧着她的脸吻了一下,然后才回到驾驶座。

阿辉在打火起动,小怜伸手推了他一下。

“怎样?舍不得我?”

“啐!”小怜咬咬下唇,“在徐家,你可不要碰我。为了我的利益,我顾不了你那么多,你可别埋怨我。”

“我明白的,就算不为我自己,也要为你。其实…”阿辉嘻嘻笑,“我比徐广天更疼你!”

回家,金小怜马上脱下衣服,用花洒洗头,眼眶流下来的泪和水混在一起,分不开来。

给徐广天凌辱已够惨了,现在还多来一个阿辉——这粗贱的男人。小怜张开口,盛满一口的自来水,她漱口,漱了一次又一次。

她靠在云石墙上抽咽,这样的日子,哪一天才结束?她忍不住在浴室尖叫发泄!

她穿上晨褛,用毛巾擦着头发,由浴室走出来。

有人按门铃。

谁?没打灯号。铃声再响,她连忙找了一条橡筋圈,束起长发,把头发转了几转,束成了一只发髻。她开了房门,站在外面的是徐广天。

徐广天打量她:“你正在洗澡?怪不得按了半天门铃。”

“我跑出来的,身上的水还没抹干。”

徐广天坐在一张椅上,伸手把小怜一拖,小怜便坐在他的膝上。他一手搂抱小怜,另一只手接过毛巾,替小怜抹水。

“小怜,你不化妆,样子更美更年轻,像个小娃娃。”

“丑死了,你还笑我。”

“真的,”徐广天很认真地说:“你像一个宝藏,优点永远发掘不完。”

徐广天扔开毛巾,吻她。

“广天,”小怜拍拍他,“我今天上公司替你买了几件漂亮的T恤。”

“怪不得我醒来到处找不到你!”

“放开我,我拿T恤给你看。”

“…等一会…别忙…”徐广天拥着她吻,她一直在找机会占有金小怜。

小怜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她没有理由拒绝他;而且,她要讨徐广天欢心,得到他的绝对宠爱,才能赶走阿辉。但是,如果再继续让他毛手毛脚,吃亏的必然是自己。

她娇娇柔柔地在他的耳边说:“两个人挤在一张椅上多不舒服!”

这声音给予徐广天多大的鼓舞。他连忙双手把小怜抱起,一直送上床上。

上了床,金小怜就松了一口气,有救了,心情也定了下来。她一面伸手到床边按动小小的紧急电掣,一面躺在床上向徐广天抛媚眼。

徐广天坐在床边,手伸进晨褛里:“宝贝,嫁给我!”

“奶奶还要观察!”

“观察,我等不住!”徐广天凑近她的耳边:“我们来个先斩后奏!”

“唔!我怕。”

“你老实告诉我,你爱不爱我?”

“还用问吗?都跟了你,迟早是你的人了,当然爱你!”

“想不想嫁给我?”

“我总要嫁你的,就怕奶奶…”

“只要你爱我就行了,一切后果由我担当,怎么样?”

“唔!”小怜在拖时间,她一双媚眼,勾魂摄魄地向徐广天望过去。

这明显是一种鼓励,徐广天由心里直笑出来,他吻了吻小怜,开始去脱西装。

可能心情兴奋紧张,手忙脚乱,心越想快,动作越慢,好不容易才把西装背心脱下了。晚上要上班,他一定穿西装。

小怜看着他一件一件地脱,心一阵一阵地跳,救兵为什么还不来?啊!上帝,徐广天已在笨手笨脚地拉他的领带!她闭上眼睛,徐广天还以为她陶醉呢,心里就更加得意了。

金小怜几乎要哭出来,她紧咬住下唇。徐广天已把衬衣的袖口钮解脱了,他一边脱衬衣的钮扣;一面走过来。徐广天皮鞋踏着地毡,本来没有什么脚步声,但是,金小怜却感到徐广天的皮鞋,一下又一下地踏在自己的心房上。

徐广天伸手触及她的身体,她正要哇的一声哭出来,突然房门铃响了。

金小怜跳起来,救星到啦!

徐广天按住她,伏在她的身上,在她的耳边说:“别管它,良机不可失!”

金小怜咧唇微笑点了点头。徐广天很满意地拥着她亲吻。

门铃没有停过,还有人踢门的声音,小怜一掌把徐广天推开:“不得了!是奶奶来啦!”

“你怎会知道是奶奶?”徐广天气喘喘,哎!这死老太婆,肥羊刚要到口,她来干什么呢?

“她在踢门呀!这儿除了她谁敢踢门?”小怜起来,拉好晨褛,穿上睡鞋,又梳了梳头发:“你看你,还不赶快把衬衣扣好,结上领带。唉!这回奶奶一定不会放过我,我先去开门。”

门打开,马上听见金老太大发雷霆的声音:“什么?怪不得打了半天门,原来你在洗澡,衣服还没有换?一家人都在等你吃饭,饭菜都冷了!”

“奶奶,我…”

“咦!”奶奶走进去看见徐广天匆匆穿衣:“啊!怪不得刚才看见你在饭厅一亮相就不见人影,原来你在这儿!你们两个刚才干什么?”

“奶奶,没干什么。”徐广天见小怜慌张,马上说,“我只不过来接小怜出去吃晚饭,她正要进化妆间。”

“你真不要脸!”奶奶掴小怜一个巴掌,“你竟然那么下贱,拉着广天在这儿鬼混,把我的话当耳边风!”

小怜本来想哭,趁此机会,放声痛哭。

徐广天看见小怜被打就心痛,他几乎跪在地上求金老太:“奶奶,不要为难小怜,我们什么都没有做过,我可以发誓。”

“这小鬼头不听老人言,不关你的事,你去吃饭。”金老太把徐广天赶了出去,“我还有话要跟她说!”

“奶奶…”徐广天在外面大叫。

金老太用力拍了两下手掌,听起来像打人;然后她把小怜拉到浴室。

“没事吧?”

小怜倒在金老太怀里痛哭。

“什么?给他占了便宜?”

“没有!”小怜擦着眼泪,“好险,我差点吓死了!”

“唉!”金老太叹口气:“这是迟早的事,为免夜长梦多,计划尽快进行。”

“把阿辉赶走就可以进行!”

“看情形,总之越快越好,最好挑起他们的仇恨。阿辉含恨离去,你将来就不会有麻烦…”

金小怜穿套黑色比基尼,披件白色沙滩衣,由屋子里走出来。

她没有向泳池那边走,却朝车房那边去,看那边花圃里的花。

“小怜,小怜!”有人轻声叫她,小怜到处看,四周根本没有人。

“我在这,大树后。”

那不是阿辉的声音吗?小怜四面再看看;然后绕到大树后,阿辉果然靠在树干上。

阿辉看见小怜马上索吻,小怜推了他一把:“你想死?不要命了!”

“你陪徐广天下了两局棋,他不是去睡午觉了么?”

“你在监视我们?”

“不是监视,是关心。”阿辉抚摸着她的手臂,“昨天听说你们三个人吵大架了,到底出了什么事啊?”

“担心徐广天知道你昨天占我便宜?”

“我不担心,我说过我只是关心你!”

小怜拍开他的手:“徐广天虽然睡了,但满屋子的人。”

“那些人不都是你奶奶的心腹吗?”阿辉搭着她的肩膊,“你穿红色、黑色都那么好看,皮肤白真占便宜!”

“有一件事,你先要弄清楚,奶奶的人,并不等于我的人。她昨天才掴了我三个巴掌,我越来越不了解奶奶。”

“我真没看错,你和奶奶是不同的,你纯洁、简单;你奶奶,偷偷摸摸,不知道她有何居心,总之不是好人。”阿辉说:“我们到后园的小木屋。”

“那小木屋是放工具的,花王一天进去好多次,给他见到,还不是一样糟糕。”小怜问:“你只想知道昨天的事?”

阿辉点一下头。

“我警告你,只能说几句,我不准你动手动脚。”

“我知道了,我不会连累你的!”

“到地库泳池,我先去,你跟着来!”

“那是好地方,我怎么没想到?”

小怜先走,阿辉很快就跟了下去。

小怜脱下沙滩外衣,她叹口气说:“昨天徐广天到我房间,追问我去了哪里?”

“他怀疑我?”阿辉一怔。

“没有!找个借口,到我房间想占有我,他和你都没安好心。刚巧奶奶来叫我吃饭,看见他在我房里,不由分说,就动手打我。广天求情,她还把他赶出去呢!奶奶好霸道。”小怜突然问:“广天说你对他不忠,他砍了你一刀,有没有这回事?我看你对他蛮好的嘛!”

“他的确砍了我一刀,”阿辉拉起白T恤,“他差点杀了我!”

“你为什么对他不忠?”

“我…”怎能说?告诉小怜他勾搭徐广天的女人?小怜会反感的。其实阿辉也很后悔勾搭徐广天过去那些垃圾女人,“徐广天生性凶残,他伤害人还讲什么原因,他和你奶奶都不是好人。”

“我看不到你的疤痕。”

阿辉索性脱下T恤,扔在地上,他指了指背:“看见了没有?”

“哟!那么长的疤痕!”小怜用她那柔软的小手指抚他的疤痕,“他忍心啊!”

阿辉迅速回转身,捉住她的手,把她拖进怀里…

另一方面,金老太去按徐广天的房门铃,徐广天刚入睡。

“什么事呀?奶奶!”徐广天非常不耐烦。

“想不想知道你那宝贝阿辉在干什么?”

“大概又在和女人鬼混,”徐广天打着呵欠,“不会带进家里来吧!”

“你头顶就快变绿色啦!还睡在梦中。”金老太挥挥手,“你不管算了!”

“奶奶,你在说什么?”

“阿辉在勾引你未婚妻!”

“什么?”徐广天整个人跳起,“他们在哪,阿辉在干什么?”

“我可以带你去,但你要依我两个条件,怎么样?”

“一百个条件都可以,你快说呀!”

“第一,只准看,只准听,不准作声;第二,不准有任何举动,一切全听我的。”金老太很神气权威的样子。

“好,我一定合作。”徐广天穿上拖鞋,跟着金老太来到地库。

金老太轻轻开了地库的门,她不准徐广天发出任何声音。

“放手嘛!你这是干什么?”

“我亲亲你!”

“你当心广天杀了你!”

“他杀我?你不要被他的外表骗到,他是虚有其表,他老了,我一拳就可以打死他…”

徐广天面孔发青,因为门缝不大,他只看到阿辉赤裸的背部。

他想冲下去,金老太轻轻掩上门,把他拉回房间去。

“我杀死他,我要杀死那卑贱的家伙。”徐广天举着拳头,面上又青、又红、又灰,他从未这样生气过。

“我早就叫你不要把阿辉带到这儿来。我为你,你不领情,偏要带着老虎来吃你的小绵羊。其实他一直对小怜不怀好意,色迷迷的。”

“奶奶,你为什么不早说?”

“你会相信我的话?你不是一直把我当仇人?阿辉才是你的心腹!”金老太冷笑,“阿辉自从搬进来就更明目张胆。有天小怜在花园游泳,穿了件三点式泳衣。阿辉说有蛇,吓得小怜几乎昏过去,他乘机抱住揩油。他又告诉小怜,你报假数,你已经是50高龄,小怜嫁给你,等于守活寡。他又常常在小怜面前赤裸上身,显示自己的男性魅力…小怜向我投诉过许多次,她说,阿辉缠得她好紧。”

“小怜她为什么不告诉我?”徐广天用拳头捶着台,“这死人色胆包天,还胡言乱语,连我最心爱的女人也敢打主意。哼!哼!气死我了!”

“我不准小怜告诉你,阿辉是你亲信,你什么都靠他,没他不行,我叫小怜忍忍气。不过,小怜虽然处处避他,但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我孙女儿到今天还是处女,明天我不敢保证;不过,如果你不介意…”

“我介意,我憎恨他!没他不行?做梦!你等一等,我找他上来,杀死他!”

“唏!别冲动,回来!”金老太一手抓他的睡衣,“正如他说的,你未杀他,他已经把你打晕了。他的确强壮粗豪;况且,他毕竟跟了你十年,十年应该为你立过不少功荣。但他这样好色,他不是由外国来的吗?想办法送他回国远离此地,他就不敢再生事。不过做人不能太无情,送他几十万让他做生意。”

徐广天口头上答应,但是心里另有主意。

一连几天,阿辉仍老找机会亲近小怜,似乎一点儿不害怕徐广天。这可令金老太和金小怜迷惑了。

一天晚上,阿辉开车送徐广天上班。

“阿辉,我们屋子后,不是有一个斜坡空着的?”徐广天说,“你开车让我到那儿看看。”

“徐先生,现在建筑业没有发展,你要买地?”

徐广天笑了笑,车子停在斜坡前,徐广天下车,到斜坡后,用脚踏了踏土地:“这儿想卖出去不容易,要盖楼房,难了,连建儿童游乐场也没有必要。”

“这儿附近,人家不多,看样子,要弃置三四年。”

“三四年,什么都化了。”徐广天问:“土地不太硬吧?”

“不硬,因为下了几天雨。”

“替我掘一个坑,要深一点,不要太窄。”

“掘坑?”阿辉愕然。

“你有没有发觉金老太婆很讨厌?”徐广天双手交抱胸前,皱起了眉,“也不知道她是什么居心,老反对我和小怜的婚事,脾气又怪又凶。”

“其实不必理会那老太婆,只要你能讨得金小姐的欢心,可以先…嘻!这些事还用得着我阿辉教吗?”

“先斩后奏,是不是?唉,肥美的天鹅肉快到口了,她偏偏在那一分钟出现。完啦!她还强词夺理,她说:小怜还是处女,没有人敢碰她。如果她一旦跟了我,那些坏蛋占了小怜便宜,我戴上绿帽子也不知道。你说,她有多荒谬。”

阿辉心内暗地一跳,金老太向来对他有成见,很不喜欢他,难道他和小怜的事,被她发现了?再说,他每次对小怜有所要求,小怜总是怕。她说她是处女,万一和他有了密切关系,徐广天将来发现了,一定会追查;那,他自己一定没命。可是,如果小怜和徐广天结了婚,他马上可以得到小怜,只要他们小心些,徐广天一定不会发现。他也明白自己不可能是小怜的第一个,但小怜始终是他的。想到这里,他同意了徐广天的办法。

“金老太婆一天不死,我恐怕很难得到小怜,我实在忍受不住了,我一定要杀死她。阿辉,你帮帮我。”

“用什么方法?”

“掘个坑,活埋她。神不知,鬼不觉,你今晚挖好坑,明晚等小怜睡了我把她骗出来。你若肯帮我,我送你五十万!”

“五十万!帮,我一定帮。现在动手,”阿辉很兴奋,人财两得呢,“我要马上回家到杂物室拿锄头和铲子。”

“锄头和铲子,我早已放进车尾厢,你把它拿过来马上开工!”

阿辉力大无穷,拼命掘,迅速把泥铲上来,他边掘边问:“徐先生,坑掘深一点儿是不会那么容易被人发觉尸骨。但老太婆又不是大个子,瘦瘦的,掘那么阔干什么?”

“唉!她毕竟是小怜的祖母,看在小怜份上,让她死后也有个舒服地方。”

“这也是,”金老太是他半个奶奶啊,“老太婆死了,金小姐会追究的。”

“你放心,小怜样子聪明,头脑简单,逗她开心还不容易。再说,小怜对她奶奶越来越口服心不服了!”

“这是真话。”阿辉想到小怜那双雪白的粉腿,禁不住用舌尖舔了舔嘴唇。

阿辉工作的速度很快,徐广天仍然急不及待,“快一点儿,就快天亮了!”

阿辉看看夜光表:“早呢,才2点半钟,坑也差不多够深了。”

“掘深些,还要深些…”突然,他脑海中出现了苏伟文的影子;和现在的情形一样,不过这一次是骗,上一次是用枪威胁苏伟文。苏伟文工作慢些,当徐广天把最后一铲泥盖在坑上时,突然四周光亮,徐广天回转头,太阳刚巧直射他的眼睛。从那天开始,他的眼睛要是被阳光照到,哪怕只一些余晖,他双目也会疼痛;并且还会并发头痛和头晕。

他不想历史重演,他不住地叫:“阿辉,你快一点儿,请快一点儿。”

“徐先生,很深了,等会儿我上去,你可能还要拖我一把。”

“再深些…”

徐广天非常满意那个坑,阿辉终于完工了:“徐先生,我要上去啦。车尾厢有绳子的,你放条绳子给我,好吗?”

“好的,你等一下。”徐广天戴上手套,他检查一下,锄头和铲子都在;于是他捧起一块大石头:“阿辉,绳来了。”

“啊,我在这儿,”阿辉站定,抬起头来,突然一块大石飞下来,阿辉还来不及想,“呀!”一声惨叫,一切寂静了。

徐广天拿起铲子,拼命把泥铲向深坑,年纪大了,不及19年前手脚灵敏。幸而有的是时间,他又一直没停过手。大约4点半钟,他已把坑填平,还在上面种了几根草;以后有空,他还会来种。

他自己开车回家,进屋子,屋里的人还在熟睡。徐广天先到楼下阿辉的房间,把阿辉的全部证件及贵重物件统统拿走,才回房休息。

第二天,吃过午餐,金老太到他的房间。

“今天一个上午没见过阿辉。”

“你不是要我送他走?你知道,这些事应该说做就做,叫他走,他再回来偷偷找小怜怎么办?因此我要想个方法,要他离境后不得再进境,昨晚我亲眼看见他坐了飞机,走了。”

“走啦,那太好了!”金老太十分满意,“你有没有送点钱给他?”

“有,我送他五十万。”

“唔,很好,你午睡吧。”

徐广天全身骨头酸痛,他实在要好好睡一觉:“奶奶,请告诉小怜,今晚我和她出外吃饭。”

“你暂时用阿丁好不好?阿丁虽然没有阿辉那么强壮,但是年轻的时候也学过工夫。最重要的是他老实,决不敢打小怜主意。我慢慢再替你找个强壮、年轻的司机兼保镖。”

“慢慢来,不用急,也不要太年轻强壮。”徐广天不想再来一个阿辉,“我的司机暂由阿丁兼任,付他双倍工钱!”

此后金老太自由多了,不用畏首畏尾,每天徐广天睡午觉,她就派阿丁去买汽油,一买几罐。为免被人注意,第二天阿丁带另一个女佣,而后又带花王、看门的,甚至厨子、阿桂…不同人,到不同地方,买了大批汽油回来。

莫梦芸得到心韵的鼓励,对温朗尼事事采取主动。温朗尼无意接受,但…

梦芸是个好女孩,人又可爱,知情识趣。就算温朗尼是没有心的,他可看得出,梦芸是全心真意爱他的。何况,梦芸的样貌、品性都很好,朗尼实在不忍心拒绝她。

他自己也明白,他可以等珊妮10年,但不可能等一辈子,他不为自己,但是要为母亲。近来,他看见母亲总垂下眼皮,他不敢接触母亲那凄然欲泣的眼神。他毕竟是温家唯一的男孩,温家全靠他传宗接代,母亲一直把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

假如他要另找对象的话,梦芸是不是最佳的人选?肯定是的。

梦芸对他也太好了,朗尼开始心软,他一心软,防范减少,梦芸即时侵入;所以,在外人眼中,梦芸已是朗尼的女朋友了。

一班年轻人聚在温家。

温太太看见梦芸很高兴。也许,梦芸比不上珊妮,但,珊妮不辞而别令朗尼痛不欲生的情形,她见了害怕。况且,温太太要的不是美丽的姑娘,是好媳妇。不!不好也没关系,只要儿子喜欢就够!看见儿子有了新女朋友,而这女孩子条件也很好,温太太怎能不开心。

大伙在天台放泰国风筝、台湾风筝,独有心怡放中国风筝。

心韵、梦芸、佩佩三个女孩子玩作一堆,心怡把风筝交了给查理。最近心怡心事重重,很不开心。他靠在天台的围墙看下面的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