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广天一听见“年纪大了”马上精神一抖,他最担心的事,是怕小怜嫌他老。实际上,也心里明白自己的真实年龄。

他当即定一定神:“我没事,只是有点不习惯,也只不过是一会儿的事。现在好了,看样子,我很快可以适应阳光。”

“广天,都是我不好,粗心大意。”小怜埋怨自己,责怪自己,“不过,我真的不是存心的!”

“真是小傻瓜,”广天爱惜地捏一下她的脸,“你对我那么好,怎会存心伤害我?小孩子都不会把小事放在心上;况且,开窗关窗的事,根本就是佣人做的。来吧!我们去吃午餐。”

金老太已经在饭桌上等着,看见徐广天和小怜,禁不住责备:“菜都冷了,你们不吃饭应该预先通知。”

“对不起,奶奶。”小怜道歉。

“八九是你,一天到晚,打扮呀,打扮呀!满房间的新衣,要那么多新衣干什么?广天又不会带你到上流社会展览。”

“奶奶,广天不喜欢应酬,以前你也知道的。”小怜呶了呶嘴。

“我又没说广天,我只是说你;既然没什么应酬,一件衣服一万几千的就给广天一个人看,太不合算。”

“广天也常带我看戏,吃饭…”

“喂!你什么时候学会顶嘴?”金老太拍一下饭桌,“你自从搬进来,胆子就大了,是不是有人给你撑腰?”

小怜马上垂下头。

“奶奶,迟来吃饭,是我不好,我换衣服迟了,我向奶奶道歉。”徐广天把责任都担在自己肩膊,“至于衣服,小怜也说过不必缝制那么多。不过,我认为没有女孩子不喜欢漂亮衣服;请服装师回家,也是我的主意。奶奶的话对,以后我会凡事请示奶奶。”

“钱是你花的,你不心痛,我才不管。凡事请示我,那我岂非一天到晚24小时都没有空,我才怕烦呢!你们不吃饭?我自己吃!”金老太真像一家之主,越来越显长辈的威严。

广天和小怜分别坐下,广天又拿出银针来,在饭里插插,汤里插插,又在菜里插插,金老太一直瞪着他!

小怜暗中拉了他一下,广天马上停手。

“广天,”金老太开口了,“我和小怜自从搬进来,一天五顿,每顿你一定插呀插。以前我一直没说话;今天,我可忍不住了。广天,厨子是我自己挑的,你是不是怀疑我挑的厨子在饭菜内下毒?你算是不相信厨子,还是不相信我?”

“奶奶…”

金老太绝不给广天开口解释:“好了!算是那厨子就是你仇人,我又和他勾搭害你。可是,菜我和你一起吃的呀,难道我自找死不成?或是像演武侠剧一样,我有独门解药?”

“奶奶,广天怕人下毒,是有前因后果,他绝不会怀疑那厨子;更没理由怀疑奶奶,你一向对他那么好!”

“是的,奶奶!”徐广天连忙说,“小怜最了解我了,我真的没有怀疑任何人,那只是我一向的习惯!”

“以前呢?我这老太婆有利用价值,对我是不错的;现在,我跟进来,就会觉得我碍手碍脚了。一对儿多好,谁喜欢我挡在眼前,真巴不得一脚把我踢走。”

“奶奶,你千万不要这样想,你肯搬进来,是给足了我面子,我应该感到光荣。正所谓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我始终尊敬奶奶。只是,我有些习惯,应该说,是坏习惯,令奶奶看了反感。”

“习惯可以改的。”小怜对徐广天说,“奶奶的话有道理,菜,大家吃的。就算你和人有过节,人家也不会对付我和奶奶。所以,大家一起吃时,就不用再用银针试了。只有碗里的饭、汤,杯里的茶,你自己小心些。广天,怎么样?”

“小怜的话对!”广天忙不住地答应,“我遵命照办。”

“奶奶呢?”小怜问金老太。

“他在他自己的碗里插一万次,我都不管,就是不能拿根针在我眼前上落下落,这会令我神经衰弱,我会怀疑也有人要毒死我!”

“这就好了!”小怜温柔地对徐广天说,“快吃饭吧!”

徐广天心情复杂,一方面,觉得金老太这老太婆实在讨人厌,难相处;另一方面他心里也很甜,因为小怜了解他、维护他。唉!小怜真是他的红颜知己!

每天吃过午饭,小怜几乎总到花园晒太阳或是游泳,而徐广天不能陪小怜,会去午睡,反正晚上要工作。晚上,徐广天经常要回俱乐部、回公司签文件,也会到其他的酒吧、会所、清吧和一些属于他的食物店巡视。

以前俱乐部天天去,现在怕小怜一人在家寂寞,多抽时间陪她。公司开会,也安排在晚上,不过;周末、周日、假期他不上班也不开会,陪小怜消遣,度假。

午饭后,小怜不到花园,留在屋子里陪徐广天玩蜜月桥牌。徐广天最喜欢玩桥牌、下棋,可惜没人陪他玩不成。

徐广天是很怪的,他连一个要好的男朋友也没有,几个亲信替他打理公司,平时也不来往。小怜肯主动陪他玩,他很高兴。别说金老太对他啰嗦,即使打他一个巴掌,看在小怜份上,他也绝不介意。

小怜实在很会讨他欢心。小怜给他一个感觉,她十分爱他。这,已经满足了徐广天一大半。当然,如果小怜的人也属于他,就更好了。

一天,徐广天所属一间公司有一个总经理来别墅,两人在书房,一谈就是一个下午。事后,金老太很不高兴。

“广天,当初,我怎样对你说的?”

“奶奶,你指哪一方面?”徐广天摸不着头脑。最近,金老太常会莫明其妙地大发脾气。

“当然是为了小怜,我说过,我不能让外人知道小怜和你住在一间屋子里。尽管你们清白,但,看在外人眼里,你们是同居。人人如此想,小怜将来还能嫁人?还有我,你怎样解释我和你的关系?啊!我可不是你的奶奶。你答应我绝不带任何陌生人来别墅,为什么今天来了一个男人?你根本不守诺言!”

“奶奶,他是公司的总经理。”

“我管他是总统!他是陌生人,你承认不承认?”金老太是认真的。

“是的,不过,他只是来和我…”

“我不管他来干什么!你的事我说过没有兴趣管!可是,他见到小怜,你怎样把小怜给他介绍?你说!”

“他今天并没有见到小怜,又没有看见奶奶,他根本不知道…”

“那么巧,吃过午饭阿辉开车送小怜去市区买唱片,他当然见不到小怜。我一听客人来了,马上躲进房间,结果我闷了一个下午。”

“对不起,奶奶。”

“我并不是要你道歉;不过,如果你继续让陌生人到来,迟早总会碰见小怜。”金老太声音低下来,“以后别让那些陌生人上门,有什么公事,等你上班再商量。你不是答应小怜不把公事带回家,你这样子和梅冬青有什么分别?如果你真的喜欢小怜,应该为她设想。”

“奶奶…。”金老太这样说,徐广天还能说什么?说自己不喜欢小怜,不为她设想?他不会这样说,因为他实在喜欢小怜。不过,他从来不担心有外人看见小怜,因为,他根本已把小怜当妻子。小怜迟早要和他的亲信认识,他更有意训练小怜,他们结婚后,让小怜管理公司的生意。不过一提到梅冬青,他就真的没话说,也讨厌听到这个人的名字。

晚餐后,徐广天并没有上班,他和小怜在花园散步。

他搂着小怜的腰:“小怜,有一件事,我想请你帮忙。”

“帮什么忙?”小怜瞟他一眼,“你要我做什么我都会答应。”

“嫁给我!”徐广天拥紧她一点儿。

“迟一点吧!我还没习惯在没有窗的房间逗留太久。”

“茶色玻璃我已经可以适应,将来我们的房间可以装窗。”

“是吗?”小怜很高兴的样子,“我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只是白天难过些。”

“我们结婚后,我的生意都由你打理。我有很多生意,够你忙的了。”

“我根本不会做生意!”

“我教你,做你的参谋。你人聪明,没有什么事情可以难倒你。”

“广天,我本人倒无所谓,但是奶奶…”小怜靠着徐广天,很为难的样子,“奶奶不会在短期内让我嫁给你。”

“她不是说过了,只要你能适应,我们共同生活愉快,随时可以答应我的婚事吗?”徐广天双手拥抱着小怜。

“但是,奶奶还不能适应。”

“我又不是要和她结婚,她无须适应,她过她的,我们过我们的。”

“结了婚,我们仍要和奶奶住,我不能抛下她,所以,最重要的还是要她答应。广天,你不要忘记,我自小父母双亡,是奶奶一手把我养大的。”

“我知道,她养大你,我很感激。不过,她自从搬进来之后,好像不大喜欢我了,和以前完全不同了。”

“没有不同,只是相见好,同住难;更何况她一直不满意你的生活方式。广天,对奶奶,你要放点耐心,慢慢改变她对你的看法,你尽量迁就她,她就找不到借口跟你抬杠。”

“我对她还不够迁就?是她无理取闹,她天天和我作对。”

“广天!你怎可以这样说我奶奶?”小怜又薄责他,“我虽然爱你,但是你欺负我奶奶,我不理你。”

“不要生气,是我不好,掌嘴!心肝,我会听你的话,逗奶奶开心,婚事就慢一点儿谈。我们还是言归正传,我真的有事请你帮忙。”

“说嘛!”小怜媚眼一瞟。

“你知道,现在做生意竞争很大,真是分秒必争,所以做生意不能分白天、晚上。而我只能晚上才能上班,有大生意上门,我们马上要接下;并且还要主动去争取,奶奶不让公司的管理人在白天找我,我会失掉很多赚钱机会。”

“替你办事的人不能决定该怎么做?”

“普通事他们会处理,只要打份报告给我就行了,但太大的买卖,该不该买,付人家多少,这一点由我决定。我毕竟是老板,是决策人!”

“他们可以打电话请示你。”小怜也明白,被外人看见她和徐广天在一起,对她们很不利,将来会惹麻烦。

“我要看资料,经过研究才能决定,在电话里我看不到资料,怎样研究?怎敢妄下决定?”

“叫阿辉去取资料!”

“一来一回,时间一拖,生意早就给人抢走了。时间是金钱,对不对?”

金小怜咬着下唇,想了想,徐广天的要求合理。如处处阻碍,会令广天疑心:“这样吧,你不要跟任何人提及我和奶奶,他们要来,你先告诉我们,我和奶奶躲在房间或者出外购物。他们看不到我,就不用怕是是非非。”

“我知道你会维护我,但奶奶呢?”

“这件事包在我身上,男人事业第一,没有理由连生意都不去做。我会说服奶奶,大不了让她骂一顿。”

“为了我,太委屈你了!”

“客气什么?你的事,不就是我的事?我早就说过一定帮你!”

“宝贝,你对我真好。”徐广天把两手一收紧,拥着小怜狂吻。

徐广天可不是纯情小子,拥抱、接吻,他是不会满足的;于是,他的手,开始不规矩…

金小怜感到恶心,可是,又不能一手推开他,太决绝了,徐广天会怀疑小怜并非真心爱他。

正烦着,花王捧了一个花盆走过来,小怜乘机装作害羞,推开他,跑回屋里去了。

徐广天喘着气指着花王,想骂他又开不了口,他忿忿地回屋里找小怜。

在大屋子里,徐广天永远没有机会和小怜亲热,因为金老太老瞪着他;要不就是突然跑出来个佣人,不是问要不要水果,就是问要不要茶;或是请徐广天听电话。总之,每次总是非常的不恰巧。

想把小怜引到自己的房间,小怜一到徐广天的房间,坐不久,就说胃不舒服,想留她也留不住。

徐广天也害怕到小怜的房间,因为无论白天、晚上,小怜都有窗户大开的习惯,就算小怜处处小心,也实在令徐广天吃过几次亏。当然,徐广天绝对相信小怜是“无意”的,但是,徐广天已有点恐惧了。

等待金老太回心转意,徐广天没有这份耐性,所以,他始终认为应该先占有了小怜。木已成舟,金老太亦没奈他何!

室内暖水泳池已兴建完结,这天小怜穿一件银玫瑰红的吊带露背至腰下的上衣,下面是一条同色裙子,穿双玫瑰红银带子的凉鞋,嘻嘻哈哈地到地库去。

徐广天穿条红色泳裤,搭条大毛巾,跟在小怜的后面。

小怜解开腰带,把半截裙拉开,原来裙内有一件头的玫瑰红泳衣。露出两条雪白修长的大腿,身段性感极了,徐广天看得眼睛冒火。

正待扑过去,小怜卜通一声,已经跳进泳池里去了。徐广天也马上跟了下去。

小怜拼命地游,徐广天拼命地追。

小怜不单只游泳技术好;而且年纪轻、气量足。徐广天就相反了,由于年纪大了,气力差些;因此他很费劲,花了差不多20分钟的时间,才追上小怜。

他把她的小足一拉,小怜身体浮起来,徐广天马上双手抱住她。

小怜又躲又闪,她皮肤滑嫩,加上在水中,她像一条鳝鱼,徐广天很难捉住她。

两人在水中捉迷藏、嬉戏,倒是玩得很开心。

如果徐广天是温朗尼,小怜会真的开心,因为他们之间的爱情,是很纯洁的。但是,徐广天就不同了,他看见美女,第一个在脑海里出现的念头,就只有一个“性”字。

他千方百计,终于还是把小怜捉住了,紧紧地抱住不放。

他疯狂地吻着小怜。小怜闭着眼睛,小怜满面的水,没能看到她眼中的泪。

她不能激烈拒绝徐广天,因为,她没有忘记自己的任务,她要争取徐广天的好感,她要得到徐广天的信任,她怎能不让他尝点甜头?虽然恶心,虽然千万个委屈,十万个不愿;但是,只要能保全她的清白,她什么都不能抗拒。

最初的计划,小怜是要献身的,由于小怜的坚持;而且计划也进行得不错,苏妈妈已让了步。她不能再要求什么,只是每次被徐广天吻过之后,她都会躲起来哭一顿;并且对于朗尼怀有莫大的歉意。

存放温朗尼东西的小首饰箱,小怜带进了别墅;由于她十分小心,因此,连苏妈妈也不知道。每天只有面对朗尼的相片,她才会真真正正的开心。

徐广天实在太放肆,小怜已忍无可忍,她高叫一声:“奶奶!”

徐广天手一放,小怜马上游开去,按了叫人铃,把那半截裙往肩上一披,打个蝴蝶结,裙子马上又变了披肩。

徐广天跟上来,缠住她,双手往她腰里探:“你好坏!”

“我口渴嘛!”小怜用手指戳住徐广天的前额一推,“佣人马上下来了,你看你像什么?成了大色狼!”

阿桂果然进来:“小姐,要什么?”

“给我一杯鲜蜜瓜汁。”

徐广天老大不高兴地坐在另一张椅上,小怜柔声问:“广天,你想要些什么?”

本想赌气说不要,又怕惹小怜生气,他一边点烟一边说:“啤酒!”

阿桂回到上面去,由于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再来,徐广天不敢造次。

小怜暗中舒了一口气。人家说,伴君(皇帝)如伴虎。她呢?像只小羔羊,天天伴着只豺狼,不提心吊胆才怪。

她也想过了,如果防不胜防,给徐广天污辱了,她会马上杀死徐广天,然后自杀。破坏了母亲的计划,也许苏妈妈会不高兴,到那时,她也顾不了那么许多。

金老太写好了几行怪字,那些字像符号也像花,她把纸条用手帕包住。

金老太握着手帕到花园散步,看看这盆花,又看看那盆花,边看边走;又抬头看看里面的茶色玻璃有没有徐广天的人影,一边用手弄着盆里的花。

好不容易,来到后面的车房。车房只有新司机阿丁在抹车,看见金老太,他放下布走过来。

“有事吗?”他声音很轻。

“你把这…”她打开手帕一看,糟糕,那张纸呢?“奇怪…”她回转身走去,不得了,嘿!阿辉竟然站在她身后。虽然也不太近,但是,已几乎把金老太吓得晕了过去。

金老太颤声指着他:“喂!你鬼鬼祟祟站在我身后干什么?”

“和阿丁一样,想进来车房抹车!”

“抹车?谁信,抹车站在外面,老远的怎么个抹法?”

“老太,我刚要走进来,就给你喝住了,所以我不敢走前一步。”

“平时你走路声音大,像操兵一样,怎么今天没声没气?”

“今天我穿了运动鞋,老太!”阿辉举起了脚。

“你不要巧辩,你为什么跟踪我?”

“我跟踪你?”阿辉反问,“为什么?有必要吗?”

金老太马上发觉自己失言,于是她凶巴巴,声大大地对阿丁说:“你怎么搞的,一个星期用那么多汽油?当茶喝?”

“老太…”

“你不用说,我的车可是名牌豪华车,你可不要拿它当白牌车接客赚钱。”

“老太太,我没有…”

“我管你有没有,下一次你若再犯同样错误;或是被我知道你在外面跑私帮,我就剥了你的皮,哼!”

金老太气冲冲走出车房,远离车房,马上去找那张字条。明明在手中,为什么突然不见了?会不会刚才拨花…咦!那儿不是有张白纸在花盆中,拿起一看,就是那张纸。唉!人老了,也糊涂了。

刚才她才慌死呢!担心纸条会被阿辉拾去,纸上又是符号又是花,阿辉不起疑心才怪。啊!谢天谢地。

金老太马上回到房间,锁上房门。

当天晚上,阿辉送徐广天上班,阿辉从倒后镜中看看坐在后面的徐广天,面露微笑,他显然心情不错。

“徐先生,我发现一件怪事!”

“你的女朋友告诉你怀孕了,向你要钱堕胎?还是喝了酒看见自己升空?”

“不是我的事。今天上午,我发现金老太鬼鬼祟祟地走去车房。”

“大概看看你们抹车是否干净。”

“不是,她进去车房找阿丁,本来轻声说话,看见我,马上停嘴。”

“大概她不喜欢你,她一向对你有成见,你何必理会她跟阿丁说什么?”

“她不喜欢我没有关系,只是…”

“你不怪她,就算了!”

“金老太看见我好像很愕然。如果她不是心虚,她为什么怕我?”

“金老太婆会怕你?哈哈!”

“她本来轻声和阿丁说话,看见我就大声大气地骂阿丁。徐先生,你不觉得很可疑吗?”阿辉不服气。

“如果金老太婆今年十五六岁,我可能会怀疑她勾搭司机。但是,她已经五六十岁的人,那种事,不可能。”徐广天说着,一点儿也不在意,现在除了小怜,他对什么都不关心,“至于说她声大声细,这老太婆向来莫名其妙,奇奇怪怪。就拿我来说,忽然对我十分关心,无缘无故却把我骂一顿。如果不是看在小怜份上,我早就一扫帚把她拍走。”

“徐先生,我总觉得你应该提防金老太,我不知道怎样说…我…”

“你放心好了,她不会去勾搭阿丁,就算真有其事,我也不敢管她。你放心吧,这样的老太婆,任何男人都没有胃口。”

这天晚上,小怜靠着徐广天看电视。徐广天突然笑了起来。

“人家哭呢,你笑。”小怜指着电视,“没有同情心!”

“我不是笑电视,是笑阿辉。”

“阿辉怎样了?”

“我告诉你,你会不会告诉奶奶?”

“是有关奶奶的事?”小怜心里暗感不妙,“你想不想我告诉奶奶?”

“被奶奶知道了,她不单只骂我,还会打阿辉,她一定很生气。”

“你叫我不说,我就不说。”小怜抿抿嘴,“最近奶奶莫名其妙发脾气,我也受不了!况且我们俩说话,也没有必要告诉她,反正不害她就是。”

“我们俩!”徐广天占了优势,沾沾自喜,“阿辉告诉我,前几天他看见奶奶鬼鬼祟祟地去找阿丁,他怀疑奶奶和阿丁有什么秘密。阿辉真笑死人,奶奶年纪一大把,又不是半老徐娘。”

小怜咭咭地笑:“新闻,大新闻!如果给奶奶知道,她一定气死!”

“好笑吧!阿辉就是人头猪脑!”

小怜和他笑作一团。

第二晚,阿辉去送广天。小怜把徐广天那天的话转告金老太。

“那天在车房碰到阿辉,就深感不妙,想不到阿辉那么厉害。啧!其实我已经掩饰得很好,竟然不能够瞒过他。有阿辉在,日后就麻烦。”

“以后大家小心!”

“当然要小心;不过,阿辉这个人不能留。他太护主;而且也有点头脑,我们必须把他弄走;否则,我们要对付徐广天,就会受到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