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替他说好话?”花朗发嗔轻推他:“你痴痴缠缠干什么?”

“想…想和你亲热,我们是未婚夫妇。”

“我仍未过门,还好,你仍记得我们是未婚夫妇,因此,我们必须守礼。”

“实际上,我们已经是夫妇。”

“你还敢提那晚?我是因为很久没见你,太高兴,根本我们不应该那样做,你真想奉子成婚?”

“或许是事实。”

“或许不是,但再不停止,总会成为事实,亲戚会嘲弄我们和我们的儿子,我要婚姻十全十美。”

“你对那天晚上的事后悔?”

“我没有后悔,但是,我希望我们结婚之后,才做结了婚的事。”

“万一我们不幸有了孩子?”他还是陶醉地在吻她。

“那你就更应该让我好好的休息,万一把孩子弄下来怎么办?”花朗用手轻按他的嘴:“我开始怀疑,你爱我的人,还是我的身体?”

“当然爱你的人,不要把我说得那么卑鄙好不好?”他颓然垂下手。

“对不起,刚才讲话重了。”她又抚抚他的脸,逗他:“我们还要做一辈子夫妻,短短的日子也不能等?”

“能,多久都可以!”

“这才乖,才是我深爱的宇希。我们婚前守礼,洞房那晚才有意思,你也不希望我们一结婚,就变了老夫老妻,对吗?”

“对!刚才,对不起哆!”

“又不用道歉,我了解你的心情。”花朗吻他一下:“我们一起挑最后一袭晚装。来,一幅幅看,要我们俩都喜欢的。”

“花朗,这件好,漂亮又特别。”

“太暴露了。”

“这件,这件不暴露,用干花做点缀,不错!”

“裙身太短,整条腿露出来。”

“你一向喜欢穿暴露又短的衣服,穿起来,又好看。”

“不用嘛!我现在做新娘子,太短太暴露都不够庄重,人家会说闲话。”

“你现在平时也穿长裙,又不大暴露。”

“流行嘛!香港去年才流行长裙,欧洲两年前已流行了,你知道我一向领导潮流。”

“流行吗?其实,裙子太长太短都不好看,最好在膝盖,不长不短最适合。”

“别胡扯,快挑…”

花朗这次回来,其实实在是改变了很多。

不单只是穿衣服。

以前的花朗,活泼、开朗、贪玩、夜猫子、坐不定又热情,如今似乎不大有劲儿,除了婚礼的事情。其他的她不怎样感兴趣。

只除了刚回来的第一天晚上。

宇希为了讨她欢心,当然到处带她玩玩,他以为她又会由静变动。

花朗不再喜欢跳舞,卡拉OK去过一次,不到十二点便喊回家。

她不怎样喜欢去电影院,多在家看影碟,但有时看完第一只碟,她已经打呵欠。

她也提不起兴趣上馆子,不是在花家吃,便是到钟家吃,反而宇希喜欢偶然出外的时候换换口味和气氛。

除了与婚礼有关,她不怎样喜欢出外,躺在家里看书,她又不耐烦,看几页便睡觉去了。

宇希邀请她下厨弄点心。煮茶,她反对主人到下人间,且厨艺她不懂也没意思学。

“你不是叫银姑教你煮茶吗?”

“我还未过门,就想迫我做煮饭婆?真会折腾人!”

轻轻略过,不提。

其实,有些电影一上演,宇希就想去看,等不及出影碟,但是,花朗由一级到三级片都不喜欢,宇希有时候也会寂寞,平时上课还好,偏又开始放暑假,放假天天呆在家里,真想出外走走。

他不由得想起汤铃,汤铃虽内向、很静,但是,他们也常会出外走动走动,星期六一定会找节目。所谓读书时读书,游戏时游戏。起码,有喜爱的电影上演,他们必会第一时间捧场、欣赏,那也会常给人一点喜悦。

以前,花朗玩得疯狂,几乎令宇希吃不消,如今,连一点点喜悦都不给他,有时候,宇希不禁怀念和汤铃一起的日子,虽然平凡,但也很温馨。

偶然,只是偶然,花朗也会逗他开心,和他亲热,嗲他、抱他、吻他…不过点到即止。花朗忽冷忽热,宇希反而不大习惯。他宁愿细水长流,保持平稳生活情趣。


第7章
宇希去探望祖母,花朗一定会陪伴宇希,不过以前看见老人家,又说又笑,近日说话越来越少。

“你们昨晚出外玩,很晚才回家休息?”钟老太问道。

“我们很久没出外玩了!”宇希马上第一时间回答。

“为什么花朗好像精神不够?”

“没有呀!”她掠掠秀发:“我没事!”

“结婚,总有些事要忙吧!”

“那的确比较花精神,自己又不能完全不理!”

“结婚大事,一生人只有一次,怎会不理?怪不得你精神不够,以后没有什么事,不要跑来。”

“应该来的,陪陪你老人家!”

“我又不是小孩子,不要人陪,银姑已经可以与我为伴。路途遥远,一来一回,已经花了你们不少时间。”钟老太叮嘱:“婚礼举行前,没事不要再来,把婚礼准备好最为重要。花朗,你倦不倦,到房间休息一会。”

“祖母不用为我担心,也许事忙些,平时又不理事,所以精神不集中罢了,我们看录影带…”

之后他们奉旨不用再去新界,花朗人也轻松了。

宇希觉得,花朗根本不是那么忙,因为一切有公关公司打点,她只要管自己的服装、饰物就可以,不过,她精神不集中是真的。大概快要做新娘子的人都是这样吧!

宇希就觉得无所事事,很想独个儿去看钟老太,因为他已很久役见汤铃了,每次去都见不到她,他又不方便在花朗面前过分关心汤铃,毕竟他和汤铃有过一段情。

他想偷偷去,被花朗发现了,不高兴:“你一个人去看祖母,她会以为我像从前一样,不喜欢她,我和你一起去吧!”

“我不是去看祖母,她叫我们暂时不要去,我不敢犯规,我只不过想去找辛尼。”

“你很无聊吗?复查贵客名单,请柬也快送来了!”

“公关公司会做的。”

“这些事怎能告知人,我们有多少朋友,他们又不知道。若你想念辛尼,多打电话请他来吃饭…”

花朗这么周到,宇希只好乖乖地依从了。

有了家庭的人,没自由,现在算是演习。

辛尼就很羡慕他:“你说花朗只爱玩汐卜向,但我看她根本就是个贤妻良母型。”

“她以前很贪玩,又什么都不理,什么都不懂,她突然之间变了,我也莫名其妙。”

“因为,她以前是个不懂事的女孩子,拍拖不用对什么负责,高兴玩就玩,但快要做人家太太,凡事都应该亲力亲为,不同时候,不同身份,做不同的事。”

“她还没有过门,我们还未正式结婚,她应该在婚前多玩玩,尽量享受,这倒也是。”

“你一直说自己内向爱静,她可能为了迁就你,采排做个贤妻良母,好令你安心。”

“也有可能,辛尼,还是你细心,一言惊醒梦中人!”

“宇希,你真是个最幸福的人,娶了个最美的女孩子,外在美是A加加加,内在美也是一等一!”

“是啊!是啊!”宇希心如蜜酿:“不过,你不用羡慕我,铃铃也是第一级的!”

“那当然,可能各花人各眼,我始终认为铃铃最好!”

“比花朗还要好?”

“你可不要生气啊!”

“怎会,古人说情人眼里出西施。铃铃知道,一定开心死!”

“真的,铃铃现在怎样了?”

“当然不好过,我差不多一个月没见过她了!”

辛尼摇一下头,吐一口气。

“都是我不好,如果当初我硬把铃铃介绍给你,她今天应该很快乐。”

“也未必,感情怎可以硬来,她心有不甘,也不会接受我的感情。缘份要来才来,急不得。”

“幸好,你们的缘份快来了。”

辛尼微笑:“希望如此!”

花朗和宇希买完东西,就去附近的酒店吃午餐。

坐下不久,花朗突然指住入口处:“她真是很像铃铃,不过这个女孩子明媚些,品味也高级得多!”

宇希听到汤铃的名字,跟着望过去,一个头发剪得很短很帖服的女孩子,穿一套粉蓝色套装裙,裙子不长不短在膝盖处,白色有跟皮鞋,白色手挽的时髦手袋,白色珍珠耳环,果然出众,散发魅力,手上捧着个大文件袋。

“铃铃头发长些,相似罢了!”花朗道。

“她说过,有一天她能自立,会剪短头发,焕然一新…”

“她望向我们这边笑,是铃铃,宇希,你过去请她和我们一起吃午饭。”

宇希奉命而行,其实,他很想知道汤铃的近况。

“铃铃,真巧!”宇希过去,很高兴:“你大个女了,我们差点认不出你!”

“到社会做事,不再是小女孩了。”

“花朗请你过去和我们一起吃午餐。”

“今天不行,改天我请你们吃午饭,今天我是特地为波士送文件,她等着下午用。”

“送了就过来,我们等你!”

“我波士对我很好,一定会和我一起午膳才让我回去。”

“看来,你心情和精神都不错。”

“是呀!因为我找到一份好工作。”

“波士又对你好!”

汤铃满脸笑容,不断点头。

“你越来越漂亮!”

“谢谢!”

“那天你去面试的,就是这份工作?”

“是的!一见大家都满意。”

女孩子这般容光焕发、漂亮可人,必然与感情生活有关。

不用说,那上司是位出色男士。

“这样我就放心了!”宇希由衷地说。

“希哥哥,我波士来了!”

宇希望向入口处,一位中年的外国女士走进来。

“女的?”

“是啊!再见!”汤铃过去迎接她的上司,她们有早已订好的座位。

“有空通电话!”宇希打个手势,便回到花朗的桌子边。

“铃铃约了朋友?”

“那外国女人是她的上司,她是来给上司送文件的。”

“送过文件,叫她和我们一起吃午饭。”

“她说,上司会请她吃午饭。”

“看样子,她上司对她不错。她做什么?”

“女秘书,她念过秘书学校。”

“她的上司是个女人,你应该放心了。”

“放心?我才担心。”宇希向侍应生要了两客午餐:“最初她告诉我,上司对她好,又一定会和她一起午膳才让她回办公室,我多高兴。”

“高兴…”

“我以为她的上司是位有型男士,谁知道竟然是位女士!”

“你真的希望她找到男朋友?”

“当然,我们都结婚了,留下她,总有点不安心。”

“都是我不好,本来你们可以是幸福的一对。”

“你又来了,会比我和你一起更幸福吗?无论怎样,她也是我妹子,我当然关心她!”宇希问:“我是不是关心得大多,过了分?”

“不是,你和我都应该关心她,正如你说的。她是我们的妹妹!”花朗把手盖在宇希的手背上:“不过,你放心,不用担心铃铃会找不到男朋友,你看她多清秀。明媚有气质,女孩子不是每一个剪短头发都好看,她就是最特别的一个,她比以前好看了几倍。”

“她本来也不丑。”

“根本已经很好看,只是如今更好看。刚才我还以为认错了人。”

“辛尼也很有福气。”

“我还嫌辛尼条件不够好,以前还可以,如今就欠了一点点。或者我们多留意,跟她介绍几个男朋友,由她自己选择。”

“去哪儿找男孩子?”

“你大学有许多同学。”

“我始终认为辛尼最好。”

“你帮帮她,妈咪生意上的朋友的公子少爷,我爹哋也有不少世侄。多不说,起码可以给铃铃介绍一打男朋友!”

“用不着这么多,铃铃专一,不花心。”

“不要叫她结婚,是交朋友,在未结婚前,应该先选择,这是她的权利,怎会是花心…这件事等我们结婚后办,现在先吃午餐吧!”

“花朗,反正我们买好东西,吃过午餐,我们去看电影。”

“还看电影?我们还有一个月就结婚。”

“结婚就不能看电影吗?最近,我们完全没有消遣,你不觉得闷吗?”

“一个快要做新郎的人,还喊闷,你一定对这门婚事不满意。”

“哪有不满,能娶到你是我幸运。不过,我以为你会喜欢安排一些节目,以前你也喜欢玩乐。”

“要是我仍然玩,祖母一定会说我不是贤淑的好女子。”

“原来你是想讨好祖母。”

她笑一下,没说话。宇希发觉她真的变了,她以前吱吱喳喳,想什么就说什么,如今,宇希不大清楚她到底想怎样。

花朗接到电话,眉头一紧,很快就把电话放下。

“花朗,谁呀?”

“打错了!”

“最近,很多电话都是打错的。”

“那些人根本没长眼睛,别理他!”

“男的女的?”

“你接的呢?”花朗反问。

“对方根本没开腔。”

“我也是,怎知他是男是女?”

“下一次我拿起电话也不开腔,看对方怎样?”

“别跟人家一般见识,以后电话都由马利亚接最好,省得烦!”

大约一个星期后,花朗竟然说:“想不想出外玩一天?”

“想呀!我们去哪儿玩?”宇希甚感兴奋。

“你去玩,我和爹哋的秘书出外买点东西!”

“我陪你去!”

“你会喊闷的,我们要找好几间店子。你还是去找辛尼吧!”

“辛尼去了露营,我去看祖母行不行?”

“可以,就怕她怪我不和你一起去,”

“我告诉祖母你忙着办嫁妆,她会谅解。”

“好吧,我们分头去。你在祖母家吃过晚餐才回来吧!”

“遵命!”

“我又没命令你,别装成个怕老婆的样子。”

“我将来必然是怕老婆的了!”

“开玩笑!”花朗轻拍他一下:“不跟你胡闹,我要更衣出门了…”

“祖母!”

“你怎么扔下花朗溜了来!快要为人夫了,还黏住祖母干什么?”

“是花朗扔下我,不是我扔下她!”

“她出去玩,不理你,不会吧?”

“才不会呢!我叫她去看场电影,她还说我贪玩,她一天到晚,都为了婚礼忙碌。

“看样子,她事事亲力亲为,想做个贤妻良母。”

“她根本是呀!她老说怕祖母嫌她不够贤淑。”

“哎唷!罪过,以前我看扁了她,见她蹦蹦跳,又新潮,以前又不喜欢老人…现在相处下来,觉得她真的很贤淑,其实女孩子未结婚活泼些好,结了婚一样可以玩,只要不太过分,不算错失。”

“我劝不到她,她的思想好像全变了,祖母,你看见她,劝劝她,也称赞她,等她知道已很足够。”

“她这么忙,我看,最快也得等到你们结婚那一天,到那天我也不方便说她什么。唔!要等你们度蜜月回来,才可以说个明白。”

“不用等那么久吧?她没时间来,你可以到市区去。祖母,我好担心她结了婚之后,什么事都来个亲力亲为,东管管,西管管,做了个管家婆,生了孩子就全心全意带孩子,做了个乳娘。”

“那不好吗?典型贤妻良母,这个年代,找不到的了。”祖母微笑。

“祖母,这件事很严重,你还笑,我要管家、乳娘,我不会用钱请?她什么都理,就是不理我,那我何必结婚娶老婆,做和尚更好。”

钟老太“嗤”的一声笑出来,轻拍宇希的背部:“自古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是个外向活泼的人,到底还是活跃的。”

“祖母是说她故意扮贤淑?但她真的…”

“她不是扮,你不用着急为她辩护,她是真的想做到贤淑,十全十美。”

“她为什么要这样委屈自己?”

“大概你没有发觉,最近花朗小姐每次来,都讨好老太,以前她对老太不好,不喜欢老人家,老太也不怎么喜欢她,反而喜欢铃铃姑娘,花朗小姐怕将来嫁进来做大少奶不容易,”银姑加了张嘴:“花朗小姐又知道大官最亲老太,自然要加倍小心。”

“呀!”宇希仰头,恍然地叫:“那她岂非很爱我,否则,何必做这么多事情!”

“这个还用说?希儿,你有福了。”钟老太拍孙儿的脖子:“你以为花朗怕我这老太婆?其实我又老又没有力气,她不过爱屋及乌,她做到啦!你比你老子有福,你妈几十年都不懂为人妻之道。”

“妈咪太注重名利事业,花朗一向不喜欢做女强人。”

“女人嫁人生子,做什么女强人?其实,女强人三个字,不知道害死多少女人,要管事业,又要顾家庭,多吃力辛苦,压力千斤重,两面不讨好,结果还不是离婚收场,你爹和你妈,虽然没有离婚,但两个人两条心,貌合神离。”

“老太爷和老太就恩爱一生!”

“花朗肯安分守己,人又没有野心,她和希儿也会恩爱一生。希儿,花朗有没有说过婚后多少年才肯生儿育女?”

“没有!我还常听她说,很喜欢小孩子,男的女的都喜欢!”

“那就是说,她起码会生两个,单是这一点,她就胜过你妈!”

“这么说,大官的确比少爷福气,花朗小姐…”

“大少奶啦!”

“老太说得对,现在应该学习叫叫大少奶!大少奶天仙一样漂亮,不是人人可以娶到这样美丽的太太,又肯做贤妻良母,我们大少奶可真是十全十美,大官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银姑笑得几乎淌口水。

“哗!祖母和银姑这么一说,乐死我了!”

“阿银说的是真话,花朗真是内外兼长,做足一百分!”

宇希真是乐得心头都开了花。

“阿银,今天不吃点心了?”钟老太见银姑那么投入。

“嘻!今天吃双皮奶和麻蓉酥饼。”阿银笑着进厨房去了。

“祖母,我最近来都见不到铃铃。”

“她上班去啦!三个多星期了,她面试的第一份工,就取录了她!”

“上班也总要下班。”

“她超时工作,就是你们常说的开OT。”

“经常开OT?”

“每个星期好几天。”

“是不是她不能胜任,应付不来?”

“不是,她做得很好,但她说早出社会做事,经验少,想学多些东西,下了班还在看旧文件,充实一下,她说多关心公司,工作才会顺利。”钟老太想起铃铃,就一脸笑容:“她的上司对她不知道有多好,教她做人做事,是女的,没有意图。”

“我知道,她还是个西妇。”

“你怎知道?你碰见过铃铃吗?”

“是呀!前两天我和花朗买完东西去吃午餐,就碰见她,最初我们还以为认错人。”

“她剪短了头发,她上班前一大对我说把头发剪断了才上班,以新面目迎接新生活。我劝她千万不要剪,女孩子一把秀发才动人,我告诉她希哥哥会不高兴,她说早跟你说过了。”

“我以为她随意说说,根本,剪不剪发也是她的权利。但是她剪短了头发很好看,连花朗也赞不绝口。”

“是好看嘛!人家女孩子剪短头发就像男仔头,没有女孩的魅力,她看起来还挺有气质呢!”

“可不是?还有那身衣服,令她成熟了,现在才真正有女性魅力,不像以前,小妹头似的!”

“铃铃当初不敢穿,她说那些是行政人员套装,她才只不过是个女秘书,是她老板要她穿,下个月还有服装津贴。”

“她老板自己也打扮得很高级,花朗说。都是名牌。铃铃有份好工作,老板又对她好,我放心了!”

“铃铃就快不住在这家,她要搬走了。”

“怎会这样?”宇希吓了一跳,自立也太急进了吧?他忙问:“祖母,是不是因为我?”

“不是,前些日子,有个律师来找她,原来她母亲有遗嘱的,她十八岁就可以承继她爸爸的一切遗产。”

“铃铃还不足十八岁!”

“他们计虚龄,不过,如今全部都由律师处理,等她二十一岁才可以接受一切。律师把庄永强一家三口赶回中国大陆,因为他只有大陆一层房子,和每月可到律师楼支取两千元使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