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调的鸡尾酒不错!”他逗亚仪说话解解闷。
“二少爷,我哪会调酒?酒是余小姐亲自为二少爷调好的。”
“姗姗?她真本领。”明新呷一口:“很好,喝了胃口开,还解渴。”
“好像有个名堂的,叫…”亚仪摇摇头:“我不会说,啊!余小姐来了。”
明新回过头去,啊!来了个洋娃娃——姗姗把头发盘起散着发尾,发上结了条橙色带子,她穿了一条橙色的膝上娃娃裙,橙黄平底皮鞋,白短袜子。
“在叫我吗?”她笑嘻嘻地走过来。
“二少爷想知道他喝的酒叫什么名字。”亚仪说。
明新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姗姗,像看鲜花一样。新鲜的,早晚不同,怎看得腻?
“我名它‘名士风流’,二哥,这名字你说好不好?”
明新看着她那双摄人魂魂、水汪汪的桃花眼,下了班她没有戴眼镜。
“二哥!”
“嗨!”明新从梦中惊醒,他连忙为姗姗拉开椅子。
“你喝的酒我叫它‘名士风流’,你说好不好?”姗姗看着他笑。她笑的时候,眼睛也在笑。
“棒!好棒!”明新面对美人心情极好。
“今晚我们仍然吃中国菜,明天吃西餐。西厨是法国人,他煮的法国餐不错,我最喜欢他做的酥皮海鲜浓汤。”
“我听了已经想吃!”
“今晚的鲍鱼鸡丝翅也不错。”
“姗姗,你年纪虽然小,但当家比大嫂还本领。”
“我还不是向大嫂学习。二哥,今天早上我忘了告诉你,关于你车子的事。”
“我一走,爸把我的跑车也扔了!”
“不!他老人家没有。其实你的车还很新,出厂还不到一年,是我吩咐车行拿回去替你检查、清洁。几个月没开动了,我有点不放心,都为了安全;不过,车一小时前已经送回来,明天你可以开你的红色保时捷上班。”
“姗姗,”明新由衷地赞赏:“你真周到,你知道吗?一向很少人对我的一切那么关心。”
“你那些数以打计的女朋友呢?”
“她们不管这些,只会玩、会享受。她们不喜欢动脑筋,车坏了她们便说:马上换一部呀,爸说得对,她们都是废物!寄生虫!爸不喜欢我所有的女朋友,其实也有道理。”明新说:“爸喜欢你,更有道理,你无论哪一方面都十全十美。”
“我们只不过认识两天,我的缺点你还没机会看出来。”姗姗将薄饼放在碟子里,在薄饼上放些甜酱、芝麻油、大葱白、烤鸭的脆皮…然后卷好了放在明新面前。
“谢谢!其实女孩子美丽已经够好,何况你又温柔体贴。”明新忽然很高兴地说:“今晚我们可以看电影了。”
“明天再明天才是星期六。”
“我知道不能出去看,但是在家里,时间是我们的,我们可以看两个钟头,三个钟头。我买了不少名片,你没有留意我有个放影室?”
“还有跳舞房,就是没有书房。”
“我不喜欢呆坐着看书,我喜欢动。饭后一起看戏,有色的。”
“黄色?”姗姗瞪起了美丽的眼睛。
“哈!我名声太坏了,是不是?一定有人把我说个一文不值。”明新笑:“不是黄色,是彩色,一会儿我在放影室等你。”
姗姗进明新的私人放影室,明新已经准备好一切,正在把两个白色垫子扔在红色的厚地毯上。
姗姗把手中的热茶递给他,一面脱掉鞋子,坐在垫子上。
明新关上门,又关掉了灯,放影机已经打出了字幕,原来是时光倒流七十年。
“珍茜摩尔演这套戏真的很美,现在已老了,上次她来香港过澳门,我看见她嘴角有小皱纹。”
“哗!看得那么清楚!”
“我去澳门主要看她,赌钱其次。”
“你很喜欢赌钱吗?”
“以前是的,没什么嗜好。但发生了上一次的大事,我真的有点怕,明湘没有告诉你吗?”他以为姗姗多少知道他被“放逐”的真相。
“没有,明湘很特别,不喜欢提家人,最喜欢说谢夫,一天到晚总是谢夫好。她真开心,终于和她所喜欢的人在一起!”姗姗有些隐瞒。
明新回复了心底的自尊:“你不好吗?我看见你挺开心的,你的男朋友一定对你很好。”
“我和他已经分手。”
“一个分手了,还有许多个,你这样漂亮,一定有数不尽的男朋友。”
“应该是吧!”她笑得很俏皮:“但是,他是我未婚夫,订了婚,应该专一些,不大方便再去和别的男朋友来往。”
“你为什么和他订婚?真是老士,而且还失去自由。”
“那是我妈的意思,我妈一哭,我就什么都会答应,再说,订婚也没什么不好!”
“你们怎么分手的?”
“性格不合,他爱静,我喜欢玩,爱动;而且,他家里有钱,那公子哥儿脾气,连我妈咪也受不了,婚约还是我妈咪提出解除的。”
“这种人根本配不上你,另外找一个,其实不用找,亦会有许多人追求你!”
“解除婚约,我就进幻羽喷泉工作,第一次出外工作,人不免紧张些,交男朋友的事,不急,我才二十岁。”
“啊!原来你进来工作是为了避情。我正奇怪,像你这么活泼的女孩子,不可能会喜欢沙家这份枯燥无味的工作。”
“唏!你看,我喜欢珍茜摩尔打着伞子回眸一笑,好美!好美!”姗姗换一下坐姿。
“坐得不舒服?倦吗?”
“一点点!”
他坐后一点靠住墙角,拍了拍右面的肩膊:“靠在我这儿看,舒服些!”
姗姗没拒绝,把背倚过去,明新用右手臂环着她,两个人就依偎着看电影。
明新是情场老手,并没有得寸进尺,他只是轻轻拥住姗姗,让她坐得舒服些。
“时光倒流七十年”,放影完毕,明新问:“还要不要多看一套?史泰龙你喜欢吗?”
“喜欢!”她伸个懒腰:“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明新戴的是夜光表:“差五分钟便午夜十二点了。”
“哗!我们还没吃宵夜呢!佣人一定站得脚麻了!”姗姗跳了起来。
“不看‘第一滴血’吗?还有洛奇ONE。”
“明天吧,晚上好吗?我们去吃宵夜,别忘了明天还要上班。”
明新开了灯,把姗姗那双橙黄色皮鞋拿过来,替她穿上,他伸手拖起她:“我们去吃宵夜!”
只不过是几天的时光,明新和姗姗的感情已经很好,两个人的爱好、性格,似乎十分接近,所以在一起特别开心。
明新天天一下班就回家来,晚上便和姗姗在屋子里找节目:玩游戏机、看电影、到花园谈心,很快又过一晚。
明新这样做,是一石二鸟,收双重效果。第一,他实在喜欢和姗姗在一起(他本来身边就不能缺少女人,何况是位美人);第二,他回来沙家,答应父亲痛改前非,如今的表现,不正是乖乖仔吗?
“终于等到明天星期六了。”明新很开心,他和姗姗在花园,正准备走回屋子吃点心,明新有吃宵夜的习惯。
“是的,明天我可以回家看妈妈!”
“你要回家?”明新拉住她的手,站下来不走。
“我每次放假都回家。”
“我以为你会陪我的,平时要上班,家里又宵禁,想看场电影都不可以。我一直在等星期六和星期日,”明新很焦急:“放假我们有多点时间出外玩,你能不能不回家?”
“但我妈妈…”
“你陪了她二十年,陪我一次都不行?”明新求着。
姗姗溜溜眼睛:“出外还不是看戏、吃饭、逛街?我们在家差不多晚晚看电影,有什么特别?”
“分别好大,你相信我,我一定会令你玩得开心,你听我说。”明新用两手握着她的双手:“我下班回家先接你出外吃晚饭;然后我们去俱乐部打网球,或者壁球…你喜欢玩什么我都可以陪你;然后我们在露天茶座,享受欧洲式下午茶,一起看日落,俱乐部的日本料理很不错,几个厨师都到过日本学师;晚上节目由你安排:看戏、上夜总会看表演、跳舞…”
“听来还不错!”姗姗咬咬下唇:“我不回家妈会生气的,但是,我也很想去玩玩。唔…这样吧,星期六你早上要上班,但星期六干爹是不需要上班的,所以早上我便开始放假,我早上回家看妈妈。你下了班,约个地方你来接我!”
“星期六我是十二点下班,我下班后马上到你家接你!”明新很开心。
“不好!不好!我不想妈妈看到你,还是在外面的地方。”
明新的笑容凝住:“为什么不想你妈妈见到我?”
“因为…”姗姗摇摇头:“我们才认识一个星期,难为情嘛!你公司附近有间俄国餐厅,我喜欢那儿的罗宋汤,十二时半我在那儿等你。”
明新翻翻眼,还站着,姗姗牵牵他的手:“走呀,吃宵夜了,我明天不用上班你可要上班的。”
“你不要找借口明天耍我!”
“啐!我是这种人吗?你呀!心坏,思想也坏,你一定常耍女朋友。”
“没有,我不耍女孩子的,我最尊重女孩子。”
“那就走吧!”姗姗瞟了他一眼。
第二天明新一到十二点便奔出公司,赶到餐厅去,姗姗还没有来。
他呼口气,喝口咖啡。为什么不让他到她家去接她?为什么不能见她妈妈?她妈妈很势利?怕什么?他毕竟是豪门公子。
姗姗会不会不来?或者被其他的狂蜂浪蝶勾引着?
唉!一出了沙家就没有安全感。
忽然,所有餐厅内的客人都往大门望,明新凡有新奇事物必不错过。他一看:一个模特儿标准身材的女孩子,穿一袭桃红裙子,腰间绕上最新式的金属银腰带,头上一顶白色围了桃红飘带的帽子,桃红鞋子、鞋头和鞋跟都镶银的,右面同一色系的挂肩手袋,左手拿了个银色运动袋。
“姗姗!”明新情不自禁地走过去迎接她。
明新喜欢摆大少爷架子:从外面的人看来,明新有一个极富有的父亲,他本人又是管理银行的少东,也可说是银行家,不必问,是理所当然的名公子。加上他本身条件不错:样貌、身材、风度…有钱人家的公子能有这样的优点,自然是受女人欢迎,所以,一向都是女人追求他多些,他追求女孩子比较少。他极少侍候女孩子,颇为大男人主义。
姗姗向他笑笑,把手中的银色旅行袋交给他。
“那是什么?”
“你不是说打球吗?我喜欢穿自己的运动服装。”
“对!俱乐部也有运动衣出售,但肯定没有你自己的好。姗姗,今天你艳光四射!”
“不是说,女人年过二十六才有艳光吗?”姗姗不以为然:“我才二十!”
“不是艳光,是美丽、青春气息四溢,对不对?”
“那还差不多。”姗姗咭咭笑,他们边谈笑边吃午餐。
明新带姗姗进俱乐部,那儿的公子、少爷,都对姗姗发出惊艳的目光。
明新沾沾自喜,感到很得意。
“明新!”突然一把娇得近乎尖的声音:“明新!”
明新手扔握着姗姗的手臂,他回头一看:是旧情人——蜜祖儿。
以前,在明新眼中,她是第一美人。
“明新!”她走过来,看看明新,又看看姗姗。
姗姗拿过银色运动袋:“两位慢谈,我先去换衣服。”
“我陪你!”明新马上说,眼都不看蜜祖儿:“你第一次来,不知道那儿是更衣室。”
“有眼睛有嘴巴,不会迷掉的!”姗姗挥挥手,潇洒地走了。
“明新!”蜜祖儿叫住他。
“有话快说!”明新反脸无情。
“你由多明尼加回来,为什么不告诉我?”蜜祖儿向他质询。
不错!他被老父“充军”往多明尼加时,几个女孩子是依依不舍的,其中一个是蜜祖儿。本来蜜祖儿还要去多明尼加陪他三个月,但明新怕老父派人监视,他急于要争取老父的信任,绝不能为任何事、任何人放弃他在沙家的继承权;于是,他婉拒了蜜祖儿。
但他答应过她们三个,一回来马上通知她们,在多明尼加,他们也间断通长途电话。
“你为什么哑口无言?”
“我刚才回来一星期。现在,我仍然要守行为,我下了班就要回家向爸爸报到的。你到底明白不明白?”
“我明白,你为了前途,必须争取沙皇的好感,他一向讨厌你交女朋友。”
“你知道就好了,还问。”明新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刚才和你在一起的漂亮小姐是谁?她不是你女朋友?”
“女朋友?做梦。”明新悻悻然:“她是我爸爸的干女儿——大内密探,不相信?去问问余姗姗是不是沙皇身边的大红人?比太上皇还厉害。我就是花心好色,也不敢打老太爷宠臣的主意。那不是自投罗网,自取灭亡?”
蜜祖儿被他那么一骂,低首无语。
“我的处境不知道有多险,步步惊心,你还来吃醋?”
“我…”
“你来这儿干什么?”明新反过来质问她。
“今天星期六,我一个人无聊,来打网球!”
“网球场来了个英俊教练吗?”
“不,不,只不过是块黑炭头。”
“我不能跟你聊,否则那太上皇回家向爸爸打个小报告,我连那间财务公司都失掉。”
“财务公司?”蜜祖儿很惊异:“你没有打理银行?”
“银行?开胃!我回来,爸爸让我管理一间小小的财务公司。他还声明,如果我再和女人胡混,便赶我去非洲森林,连那小小财务公司都没有。”明新诉苦又怨怼:“我在讨好太上皇,无非想回银行,我在为前途努力,也是在为我们将来努力,你却要破坏一切,你是想我在非洲森林不见天日?”
“明新,对不起!”
“知道错还不回家?下次再碰到你,太上皇还以为我们事前约好,你真坏事!”
“我马上回去。明新,我们哪一天才可以见面?”
“我自然会想办法和你联络。”明新拍拍她的背,软硬兼施:“太上皇等待得不耐烦,我不送你出去了!”
明新飞进更衣室,换了衣服,一看表,还好,他BOOK了场地三时至五时。他不明白姗姗为何坚持要两个小时,她能支持得住?女孩子打网球一小时已经差不多。明新出去,姗姗已在更衣室外的小休息室等他。
姗姗换了套红白网球衣,白运动鞋,红白运动短裤。帽子脱去,长发束成了马尾,额前红白发带的护腕是一套,由头到脚都是名牌。
“哗!阳光灿烂、青春迫人!”
“不再艳光四射了吗?”姗姗用手上的球拍,轻轻打一下他的头。
“我们姗姗小姐,不同时候,散发不同魁力!”
“我年纪小,还没有魁力。”姗姗眼珠子转一下:“你的女朋友呢?”
“什么女朋友?”明新演技好,懵然。
“刚才叫明新,又瞪了我一眼的那一位艳光四射的小姐。”
“她艳光四射?老了!”明新洒洒手:“过去的女友,早不来往!”
“她很老吗?”姗姗稚气的问:“她多少岁?”
“起码二十五六岁,比你大得多!”
“女人二十五六才有魁力。”
“差在她又不是美人胚子。”
“我看她不错了,蛮漂亮嘛!”
“可惜跟你比,差远呢!”明新拖住姗姗:“别谈人家,还差五分钟,我们去打球…”
球来球往,又远又近,又高又低,明新看扁了姗姗,几乎第一局就零分。以后勉强追上,到后来又被姗姗“杀球”杀得叫救命。
他并不知道,姗姗在学校时,已是出色的运动员。
这样手脚不停的消耗了两小时,明新呼了一口气。
“你为什么停下来?”姗姗跑到网前问:“输了就没趣?”
“你等我,我过来!”明新绕到她那边,抱住两条毛巾:“我们还有三分钟便要交场。”
“真没趣。”姗姗挥一下球拍:“我还没玩够呢!”
“还没玩够?我的小姐,我们足足打了两小时。”明新把毛巾围在她脖子上。
“我玩网球起码要玩足半天。”姗姗用毛巾抹抹耳鬓的汗水。
“你打球真棒,可以去洛杉矾参加奥运会。不骗你,连波格也可能不是你的敌手。眼前是女人世界,唉!”
“你在喘气呢!”姗姗咭咭笑:“你老了!”
“谁喘气?我是来个深呼吸,去吃下午茶。”
太阳照在姗姗的脸上,经过运动,姗姗那张洁净的脸儿充满了活力,双颊透着胭红,可爱极了。”
“姗姗,你健康又美丽!”明新一面欣赏她一面说:“怪不得无论你到哪儿,你总把男仕的目光吸引住!”
“是吗?”姗姗吸吮着杨梅奶昔:“我从来不注意!”
话是真的,以前一心向着曾如,除了曾如,她眼中看不到别人。进沙家后,她极少出外,见的都是上了年纪的生意人。况且,她那时扮“老姑婆”,没什么吸引力。
“明新!”这儿认识沙明新的人真不少,以前他一定常来。
一个穿一套蓝黄间条运动衫的年轻人走过来。
“喂!乃康!”明新站起来和他握手,看样子,这年轻人来头不小。
“几个月没来,听说你去了外国,对银行界没有兴趣了?”
“不是我没有兴趣,是爸爸有兴趣,让他老人家玩玩。你不是说要去瑞士开办一间最新式的俱乐部?”
“迟些吧!只要有钱,在瑞士,想做什么都可以。明新,你所有的女朋友当中,这位小姐最漂亮出众!”
“是吗?哈哈,我给你们介绍:余姗姗小姐,沙氏机构总裁特别助理。这是赵乃康,赵公子!”
“沙伯伯的特别助理?”赵乃康一面和姗姗握手,一面毫不放松地打量姗姗:“我听说沙伯伯有位很漂亮的特别助理,但怎样也想不到是位能干又年轻的小美人!”
“赵公子,我只是年轻,并不能干。沙皇有事业,我只参与,但从不作决定。我只是在一旁看看罢了!”
“但沙伯伯没有你,一定不能重振雄风,真高兴认识你!”
“幸会,你太过奖了!”
“相请不如偶遇。”赵乃康无意放开她的手:“今晚我请两位晚饭。”
姗姗含笑看看明新。
“应该由我请客。”明新说:“不过今晚我们有公事应酬,我们代替爸爸出席。”
“噢,真不巧,我们改约另一天。”
“我会和你通电话!”明新看了看他的手:“一起吃茶!”
“刚吃过!”他这才缩开了手:“余小姐,方便跟你通电话吗?”
“欢迎!公司和幻羽喷泉都可以找到我。”
“改天见!”
赵乃康走开,明新说:“他真的会打电话给你。”
“唔!他会。”
“你好像满不在乎?”
“为什么要在乎?每天有许多人找我!”
“但是,他想追求你。”
“怎会?他只不过看看,大家都看看啦!而且,他还可能以为我是你的女朋友。”
“你不是我的女朋友吗?我们天天在一起,感情很好!”
“你想我怎样?他打电话来我把电话扔下算了!”
“那不好,不要开罪他,他爸爸和我爸是很要好的朋友。”
“他爸爸是谁?”
“赵国封爵士,生意做得很大,赵乃康是独子,只有几个姐姐,都出嫁了。因此赵乃康是赵家之宝,这俱乐部他是副主席。”
“你刚才说我们有公事应酬,干爹有工作派给你吗?”
“怎会有呢?只是我们第一次出外玩,不希望突然来个不通气的灯泡。这种人开罪他不得,便随便找个借口吧。”
“但是,你说过在这儿吃日本料理,他既是俱乐部的副主席,他可能留下来不走!”
“可能呀,所以,他不走,我们走。吃完饭,换了衣服便出外。”明新问:“今晚你喜欢在哪儿吃饭?夜总会好不好?可以吃饭、跳舞、看表演。”
“夜总会的音乐不适合我。”
“我差点忘了,现代的年轻人都不喜欢双跳正宗交际舞,因此,更没有兴趣去学。你不懂交际舞,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