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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很久没看电影了,”娜娜突然又摇摇头:“我倒无所谓,我是个单身女郎,你是有妇之夫,大嫂可能不高兴。”

“她自己忙都忙死了,哪儿还有时间心情管我做什么事?况且,我们只不过去看场戏,又不是做坏事。”

“我和大嫂感情好,我不想因为这些事令她对我产生误会。”

“你放心,她不会知道的。”

“万一她知道呢?一同出去,一起回家,沙伯伯不觉,佣人也知道。”

“这样好了!你放假多半回家,就说回家好了;然后我们在外面约好地方见面,一起结伴去看电影。若她发觉,追问起来,我绝对不提你!”

“这…”

“就这样决定,我先买好票子,我在荃湾的玫瑰餐厅等你,那儿不可能会碰到熟人。”

“大少爷…”

沙明正已一溜烟地走出姗姗的房间。

沙明正喝了两杯咖啡,心里那十五只吊桶七上八落,姗姗会不会来?

他怕姗姗赶不到,路远;因此,他买了五点半的票子,现在已经五时十五分。

突然艳光一闪,餐厅的人客都望向门口,沙明正一看,姗姗穿件粉红色厘士全身裙来了。

“姗姗!”沙明正迎过去,又为她拉开椅子:“我担心死了,以为你不来。”

“我真的不敢来,但一个人在家里好无聊,我又喜欢看那套电影,所以,我还是忍不住来了,是你前晚说过的那套金像奖名片吗?”

“是的,因为你曾说过想看!”

姗姗看看表:“我不喝东西了,差不多要放映,我们走吧!”

“进戏院,我再给你买饮品、买零食…”

沙明正和姗姗的友谊进展得很快,因为大家是同居一屋,天天见面。

加上沙明正处于空虚寂寞的状态,而姗姗的温柔婉顺,常令沙明正如沐春风。别说姗姗的优点有一千个,就算是个很普通的人,能做个伴,也比一个人冷清清的好。

所以,姗姗最初来时对她的恶感,全都变了好感,觉得姗姗无论内外,都也是十全十美。

他们饭后一起看电视,要时候遇上电视节目不好,姗姗会提意到花园散步。

沙明正是喜欢姗姗,可是却不敢妄想,别的还没有什么:沙明正是位豪门公子,样貌、外型都不错,大学毕业也总算有自己的“生意”,生活无忧。独是年纪的问题,沙明正已经四十岁,比姗姗大一倍有多,还是个有妇之夫!像姗姗这样的绝色佳丽,又怎会爱上一个像他那样的人?

另外,沙明正畏妻如虎,十年来习惯以妻子的命令为做人目标。虽然姗姗比老妻好一万倍,但是沙明正却没胆量背叛她。

因此,沙明正与姗姗之间的关系,真是一清二楚。

这天,星期日,他们吃过晚饭,到海边散步。

“听说总公司有几个高级行政人员追求你?”沙明正笑着问。

“几个年轻的副总经理。”

“他们当中,你比较喜欢谁?”

“一个都不喜欢。否则,每个人约我去玩,每个我都答应一次,我一个星期起码有五天不在家吃饭。”姗姗摇一下头:“你看见的,我天天在家吃饭,除了假期回家看妈妈,或者和你去吃饭。”

“你为什么不和他们来往来往,大家了解一下?”

“我觉得没有这个必要,因为他们全都不是我的理想对象。外表已经不适合,又何必花时间去了解内在?”

“你的理想丈夫是怎样的?”

“基本上,家庭环境要好,我自己也出身于小康之家,我怕不能挨苦;我是个大学生,没理由找个中学生;五官端正,风度好;最重要的是疼我,能保护我,年纪比我大些,会得到更多的宠爱。”

“比你大三、五年?”

“不!最好超过十年,年纪大,人稳重,有安全感。”

“超过十年?”沙明正好意外,心里暗喜:“你不是喜欢白马王子?”

“以前是,现在观感不同了。可能我的思想比较成熟,太年轻的小伙子,性情还没定下来,不可靠的。”

“不过,年纪较长的人,大多已经成家立室。”

“所以,我只好耐心等待。姻缘是急不来的,嫁了个轻薄少年,一生都完了。”

“你想得很好,成熟的男人有成熟的身体、成熟的思想、成熟的情怀。”他忽然问:“你介不介意有妇之夫?”

“我当然介意,他有妻子,就不可能全心全意的爱我!”

“离过婚的男人?”

“那倒不介意,不少人第一次婚姻失败,第二次便会得到真正幸福。”

“是的!”沙明正点了点头:“有过比较,便能分出好坏。”

自此,沙明正常发白日梦,因为那晚海边散步,姗姗给了他不少鼓舞。

姗姗的择偶条件是:要家境好,他自问出身豪门。姗姗要大学生,他自己就是商科毕业。

至于样貌五官,他年轻时被称为“靓仔小生”,年纪大了,也不会差到哪里去,风度一向不错。当初他以为姗姗要年轻英俊的白马王子,因容芳姿是这样告诉他。年轻,他就谈不上,但姗姗亲口说要大她十年以上,他大她何止十年,差不多是二十一年,他也十分成熟稳重。

姗姗要人疼她、爱护她,有一个这样的妻子,怎么会不疼,不加以保护?把她捧上天空都可以。

但是,姗姗却是不喜欢有妇之夫,而他已经有了容芳姿。

姗姗又不介意离过婚的男人…唔…那么说,沙明正机会很高。

沙皇酒店在酒店大堂开酒会。

差不多上流社会的知名人士都出席:有成功之人士、女强人、少年得志的小开、美男美女、名人之类…全部出席。

容芳姿以主人的身份,穿梭于各宾客之间。乘机大打交道,十分忙碌。

沙皇在柳姗姗同下也来了。

那些少年得志的小开,纷纷向姗姗献殷勤。

姗姗穿一袭高雅大方的奶茶色钉珠鸡尾酒礼服。

沙明正穿着黑礼服,人在和几个世交聊天,心却飞向姗姗那儿。

容芳姿乘沙皇与一个橡胶大王大谈政治与经济时,她把姗姗拉到一角。

她交给姗姗一杯酒。

“敬你!”

“敬我?今天是你的大日子啊。你看?这间沙皇酒店多辉煌,真是令人耳目一新。我应该恭喜你,你真本领。”

“真在感激你,没有你的努力,今天我只能悄悄站在一角,自己连块砖都抓不到。姗姗,你真是我的恩人!”

“别开玩笑,大嫂。我祝你前途无量,酒店业务蒸蒸日上。”

“我祝你早日获得如意郎君!”

大家干了杯,姗姗凑在她耳边说:“可要是白马王子啊!”

“一定是王子,骑黑马行不行?”

“啡马也可以!”

两人相视哈哈大笑。

“这个酒店怎样?”大少奶问。

“不错,热闹,有气氛。”

“服务呢?”

“很好,比前更进步。”

“为了这酒店,我真的弄得筋疲力尽,不知道是不是年纪大了,总好像力不从心似的。”

“乱讲,你还要多加油,做到万人之上,无人之下。”

“咭!咭!”大少奶又开心地笑。这是她的目的,被姗姗说中了,她连疲劳都抛诸脑后。

“不要停止啊!女强人。”姗姗拍了拍她的手臂:“沙伯伯好像要饮品!”

大少奶仰视天花板,深深吸了一口气…空气是甜蜜的。

这间酒店值得她花掉一生的时间,因为将来必然是她的!

沙明正和姗姗去看电影,当然,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姗姗偶然回过头,看见沙明正正凝视着她,姗姗向他浅浅一笑。

沙明正觉得她的笑容甜如蜜。

他心里一阵难以抑制的狂跳,他突然想试探一下。

他把手轻轻伸过去,盖在她的手上。姗姗又向他笑笑。

沙明正的胆子壮了,他索性握起她的手。虽然,姗姗似乎挣扎了一下,但并没有强烈的反对。

沙明正握着她的手,放在怀里,一只手指又一只手指的玩着,根本无心看戏。

他再偷偷看她,她脸上并没有不愉快的神色,正在全神贯注着银幕。

他握起她的手,轻轻一吻。

她垂下眼皮,又抬头看银幕。

刚巧散场。

沙明正堂堂正正地拖着她的手出去。

“放开我!”姗姗在他耳边轻声说。

“你讨厌我?”

“不!要是给大嫂的人看见了,我们都没命。”

“我们看了六、七套戏,从未碰见过任何一个熟人。”

“不怕一万,最怕万一,听话,嗯?”

沙明正这就乖乖地放开了手。

上馆子吃饭,刚点了菜,姗姗说:“我打电话回家——你家。看看有没有事。”

“今天你放假,根本不用管。”

“但,我是个兼职高级管家。”

“公事公办,总之你放假。”

“沙伯伯是我好朋友的爸爸,这与公事无关,我担心他又忘记服药。”

姗姗打电话回家,吩咐了阿巨几句,又叫阿金听电话。

谈了两句,突然阿金压低声音说:“大少奶知道是你的电话,要和你说。”

“大少奶回来吗?好,我和她说。大嫂,你今天那么早回来?我不知道你回家吃晚饭,没给你准备什么好菜,真对不起!”

“现在有龙肉我也吃不下。”

“酒店发生了什么事?”

“酒店没事,就因为酒店没有什么事,我想,好多天没回家吃饭,于是便赶回来。”

“你过度疲劳,也应该好好睡一觉。”

“睡觉?一肚子气,睡得下才怪。”

“大嫂,到底谁令你不开心?”

“那死人!你大哥。我回来,他影子都不见,不知道他死到哪里去?”

“说不定大哥和朋友或老同学出外喝杯咖啡谈生意?”

“现在是什么时候?还喝咖啡?HAPPYHOUR也过去了!”

“可能生意上的朋友,拉了他去吃饭!”

“他晚上怎可以随便出去?他回来,我剥了他的皮。”

“大嫂,我正在陪妈妈吃饭,我赶快点,吃完饭回来陪你!”

“不!不!今天你放假,好好享受假期,不要理我。我现在等他回来,哼!他回来就没命。”

“大嫂,你不要生气,也不要吵架。沙伯伯知道了会不高兴!”

“我知道,我不会那么笨。不过,老爷对他们两兄弟已经不闻不问,采取放任态度。其实,明湘妈妈去世后,老爷心里就有成见,总觉得明正和老二是凶手,还有我。我好运,有你帮忙,老爷对小弟最好,小弟的事他才紧张…哎!我真是说到哪里去了,你快去吃饭,代我问候余伯母。”

“谢谢!大嫂,你不要生气,相信大少爷很快会回来。大少爷一向尊敬你,他不敢作反。”

“你说得对,明正是好怕我,作反他就不敢,但混水摸鱼就难说了。不讲,不讲,玩开心些吧,拜拜!”

沙明正见姗姗回来,面色不对。

“家里发生了什么事?”

“大少奶回来了!”

沙明正面色一变,马上又昂一昂头:“回来了就回来了!工人没铺红地毯欢迎她,她不高兴!”

“她不是生佣人的气,是生你的气,她回家看不到你,很不高兴。”

“她天天不回家吃饭,甚至不回家睡觉,我差不多每天下班回家都看不见她,我怎样?我也不高兴呀!”

“你还是快回家吧,迟了她更生气。要是她因此骂你,打你,虽然不是我拉你出来;可是,我心里总会不安!”姗姗说:“你一向怕大嫂,我们都知道。”

他是怕,但在美人面前不可以完全没有男人的尊严,“我不是怕他,是懒得跟她斗,好男不与女斗呀!菜来了吃菜!”沙明正夹了个百花酿蟹箝给姗姗:“吃吧!冷了不好吃!”

“明正,你还是赶快回去吧!”姗姗好害怕地在求他。

“既然菜已来了,我就索性陪你吃完晚饭才回去。我主意已定,不要再提她,你喜欢吃的纸包鸡也来了!”

姗姗也不再多说,吃饭了。

吃过晚饭,姗姗说:“我坐计程车回去,你自己赶快回家。明正,千万记得,不要提我,对大嫂要忍让些。嗯!”

“放心,她杀了我,我也不会连累你。不过我不放心你自己坐计程车。我先送你回家,我才放心回去。”

沙明正拖住她,不久门僮把他的汽车送来,沙明正连忙扶姗姗上车。

“你再送我,回去就更晚了!”

“我求你别提她了,好不好?”

汽车到余家门口,姗姗正要下车,沙明正握住她的手臂问:“你什么时候回去?”

“明天星期日我还放假,今晚我不回去了,明天吃过晚饭便回去!”

“明天我在家等你,”沙明正握起她的手吻了吻她的掌心:“明天见!”

“明天见!快回去,记着,凡事要忍!”姗姗下车,向沙明正摇摇手,看着他开车离去。

姗姗还没举手按铃,余先生已经开了大门,笑嘻嘻:“男朋友送你回来?”

“我有那么好命吗?我这贱人还会有人要?”

余先生没生气,还是笑:“你喜欢吃什么宵夜?我给你准备。”

“你不要对我太好,我下一个星期才发薪金,今天没带钱回来!”

“这是你家呀,喜欢就回来,干吗一定要带钱?”

“这是我家吗?我除了和你一样姓余之外,我们半点关系都没有。”姗姗瞪他一眼:“妈,我回来了…”

沙明正一推开房门,一个垫子飞出来,刚打中沙明正。

幸而只是个垫子。

大少奶伸手出来,拉住他的耳朵,把他牵进房间,关上了门。

“如果我不是怕惊动老头子,我扔个大花瓶给你,看你怎样得了。”大少奶在房间的声音,尖得几乎震动天花板:“你这死人!”

“太太,你最近睡眠不足,肝火旺盛,还是赶快上床休息吧!”沙明正把垫子放好。

“什么?什么?自己做了坏事,还说我肝火旺?你胆子倒也不小。”

“我做错什么事了?太太?”

“还问?你竟背着我在外面胡混!”

“我没有啊,是不是回来看不见我就不高兴?我只不过无聊出外看场电影。”

“看电影看了大半天?我回来已经三个多小时,你以为我是白痴?”

“看完电影,自己在外面吃了个晚餐。”沙明正在背台词。

“家里没有饭给你吃吗?”

“你常不回家,爸爸又喜欢回房间吃饭,家里只有我一个人,好寂寞!”

“我今天回来了呀,我今天回来是准备陪你吃饭的,谁知道你都溜了去混水摸鱼。”

“太太,你事先又没有说过今天回家吃饭,我怎知道你会回来?”

动气的是大少奶,明正一直慢条斯理如闲话家常。

“事先知道,你以为我是神仙?你天天在家等我,不就会没事了吗?”

沙明正口里不说话,理亏的样子,心却在反叛。天天在家等你,我是你金屋藏娇的情人?

“喂!”大少奶提着他的领带,把他牵起来:“从实招供,今天你和什么人在一起?”

“太太,我刚才不是说过了,一个人去看电影,一个人去吃饭。”

“一个人看电影,发神经?和哪一只狐狸精?和哪一个男人?”大少奶直瞪三角眼:“别以为两个男人走在一起便没有事,现在流行同性恋!”

“太太,我没有狐狸精,我对男人没兴趣。”

“人家对你有兴趣,人家勾引你,你急巴巴地就扑上去…”

沙明正在想姗姗那雪白、嫩滑、柔软的小手。

“喂!”大少奶拍他一掌:“是不是真的有人勾引你?”

“没有,”这女人多凶多蛮,一点女性的温柔都没有,和姗姗真有天渊之别:“没有呀!”

“好吧!今天我放过你,”大少奶把他推回椅里,指住他:“你听着,由明天开始,以后每天晚上不准出去。假期、周末连白天也不准出去!”

沙明正心慌:他已经习惯了假期和姗姗出外玩,晚上也会到海边散散步,何况,他对姗姗正产生爱意。

“不!不能的!”

“不能?反抗我?大少奶两手出动,给他两记耳光:“好大胆!”

沙明正一向畏妻如虎,虽然心里对妻子的一万个不满,但是,已经习惯了一打便求饶,吃了两记耳光,马上乖乖地说:“你别生气,我依你的话就是。”

“贱骨头,不打不酥。你再敢偷偷出去,下一次我宰了你!”

虽然丈夫乖乖听话,大少奶还是不大放心;于是,她特意从百忙中抽空找姗姗。

“大嫂,你今天好早啊!”

“到你房间去,我有事求你!”大少奶伸手把她一拖。到姗姗房间,大少奶乏力地坐下。

姗姗倒了杯茶给她。

“最近工作好忙?”

“忙,酒会后便一直忙,但稍后会安闲些,我就怕这段日子。”

“怕?”娜娜坐在她身边:“怕什么?”

“还不是为了那死人,我常不在家,他便往外跑。现在还可以控制,以后就难说。他四十岁还很有吸引力,我就比他老得快,特别是这些日子,忙得我皱纹都冒出来。我真怕套不住他,万一他遇上个年轻貌美又会心计的,丈夫就没有了。”

“大少爷不是那种朝三暮四的人,况且,年轻貌美的,也未必容易遇到。”

“话可不是这样说,你已经够年轻貌美,你一不留神,未婚夫不是被个小妖精抢去了吗?”

姗姗低垂下头,一副黯然的样子。

“对不起!妹妹。”大少奶拍拍她的腿,说:“我相信你最了解我,所以,你是唯一可以帮助我的人。”

“你要我为你做些什么?”

“你和老爷在家的时候最多,我当然不会麻烦老爷,老爷也不见得会帮我,所以,就靠你了。你要替我留意你大哥的举动。如果他晚上出去,你马上通知我!”

“那不好,像个搬弄是非的长舌妇,而且我一天到晚专找大少爷的错处,大少爷一定会恨死我,对付我。”

“他敢,我杀了他。你帮我就行了,不必理会他。”

“大嫂,我一向亲你,和大少爷没有什么交往。但是,我必须说句老实话,你一天到晚把大少爷关起来,对他等于虐待。他一个人在家,遇上假期你又不能陪他,家里没有孩子,叫他怎么过?”

“其实,他去看戏,吃顿饭,我是不会反对。我也知道他寂寞,可是放他一个人出去,我就是不放心。”大少奶敲敲头,沉吟了一会儿:“姗姗,听说很多人追求你,你是不是常拍拖?”

“大嫂,我的事情你最清楚了,伤痕未过,暂时我也不敢再踏足情场。”

“那就好了!反正你不用忙拍拖。顶多回家陪爸妈,你有空陪你大哥去看场戏、吃顿饭。”

“不,不!”姗姗几乎跳起来:“要是给人知道了,误传我勾引大少爷,和他拍拖,我一生就完蛋了!”

“你勾引他?他又不是白马、黑马、啡马王子,而且他的年纪可以做你爸爸,他凭什么配你?”大少奶翘翘鼻子:“人家喜欢传,由他好了!只要我心中明白,根本不必理会别人。就算有人传你和你大哥上酒店,我先打那人一个巴掌。传明正无所谓,你可是个大姑娘啊!”

“大嫂,不行的,根本我和大少爷连话也没多说一句,我情愿为你留意他的行踪,他有什么变动马上报告你。”姗姗毅然说:“我不可能和大少爷出双入对,毕竟男女有别。”

“那好吧!要你陪个比你大一倍的人,实在很为难你。你大哥我就拜托你多留意,如果想我们夫妻长久,不妨做个长舌妇。”大少奶也明白这是强人所难。

“我答应你一定会做,不过,你有时间要多陪大少爷。”

“我知道了,再过一、两星期,我相信会比较空闲。别说是明正,我爸妈也埋怨我不要娘家了。有空我会和明正回我家,他喜欢我妈亲自下厨煮的小菜。也陪他看看电视、逛逛公司。总之我会抽时间陪伴他!”

“那就好…”

姗姗由家里出来便看见明正的车,她担心后父看到,忙过去拉开车门说:“你来这儿干什么?”

“先上车好不好?”

姗姗心想,还是赶快离开这儿,不能让后父知道她的事。

“姗姗,”他一边开车一边问:“这几天你为什么老避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