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心湄摇了摇头。

“或许等会儿他会过来看你。”徐立德拍拍她的手安慰她,然后忙着点菜。

董心湄也认为李斯达应该会这样做,起码过来解释一下他的行为,她毕竟是他的女朋友,不可以完全不理会她的感受。

但是,李斯达始终没有过来,仍然和他的女伴一边吃晚餐一边有说有笑。

董心湄好难过,当然也有些嫉妒,眼眶不由自主地蒙上一层泪雾。

徐立德握着她的手,低声安慰她:“湄湄,不要难过,凡事总有原因的,迟早他会向你解释。”

董心湄说不出话,喉头哽咽,她偷偷地拭抹眼睛,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

“快吃东西,全都是你喜欢吃的。”

董心湄顺从地点了点头,但是,她胃口不开,实在什么都吃不下。

这时候,李斯达结帐走了,走的时候,他又回过头来,向董心湄点头微笑。

他就这样走了,一声交代也没有。

“…立德,如果你不介意,可否送我回家?”

“不介意,我想你也需要回家休息一下,不过,你多少也得吃一点东西。”

“我实在一点都吃不下。”

徐立德就不再勉强她,赶快结了帐,送她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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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内传来胡式芬尖叫:“什么?李斯达竟然和另外一个女孩子拍拖?”

“你还说他是个杀手,如果他是杀手,应该躲起来,怎会和女孩子出双入对?”董心湄伤心了一晚,现在把话说出来,心情才算好转一些。

“他始终是杀手,不过是爱情杀手,专向女孩子动手。心湄,你会不会认错人?

“你以为他穿了套西装,我就认不得他了吗?”

“问题是,我从未见他穿过西装。”

“我也未见过。但百分之一百是李斯达,他还向我打招呼呢!”

“他偏心!打扮得那么隆重,是为了那女孩子。”胡式芬气冲冲地问:“那女孩子长得怎么样?”

“很漂亮。”

“没你漂亮吧?”

“这怎么比呢?”

“实话实说,别在我面前扮谦虚。”

“你当然会比较喜欢我多一点,而且她看起来会比我们大两、三岁。”

“打扮得怎么样?”

“也很能追得上潮流。”

“一个样貌不错,仍属妙龄,又很靓的女孩子——他八成是为她失踪。但总结起来,她是比下上你,李斯达为什么这样没有眼光?”

“情人眼里出西施,很难说的。”

“只有一个原因,李斯达才会为她做那么多事。”

“什么?”

“那女孩子非常富有。”

“我家也富有呀!虽然不是十大富豪,起码也是亿万富翁。”

“你父母有钱关你什么事?你自己有钱吗?”

“一点积蓄总有。”

“如果李斯达间你要两、三百万元,你有没有?”

“他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比如买汽车…”

“你不会是说,李斯达和那女孩子来往,是想在她身上得到钱吧?李斯达不会这样做,他父母在英国有许多生意,他妈妈又疼他,他要什么都会给他。”

“那只是李斯达自己说,我们连他父母都未见过,怎知道他家庭环境实际是怎样?”

“李斯达不像是那种人!”

“那是因为你信任他,对他还有好感。他长得那么漂亮,挺适合吃女人饭,没错的,他是爱情杀手。”

“如果他是那种人,我不会和他谈恋爱,太没有骨气了!”董心湄又悲从中来。

“我怎么这样没有眼光?”

“别怪责自己,要了解一个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你还是不要等他了。从他昨天对你的无情无义,就知道他对你没有真感情,否则他若怕你生气,早过去安慰你了,你还等?算啦!还是和立德表哥在一起吧!”

“我暂时不想谈感情的事。”董心湄用面纸抹抹眼睛。“李斯达对我伤害得还不够深吗?”

“这种人,你忘记他就算了,无论他是杀手也好、吃软饭的男人也好、一个正常男人也好,他昨天对你的态度,事后又连个电话解释都没有,你便应该和他绝交了,还伤心什么呢?”

“不是那么容易忘记一个人的。”

“那是你看不开、自讨苦吃,否则还有一个条件那么好的人等着爱你,你还担心什么?你看我,一知道立德表哥不爱我,我便马上回哥顿身边去,虽然我失去一个最好的,但我现在也过得不错啊!人要乐观些,不要老钻牛角尖,况且你整天愁眉苦脸,对立德表哥也不公平。”

“我真没你那么洒脱。”

“你应该向我学习。”

“我试试看!”董心湄抹去泪痕。

“这才对呀!”

“式芬,没有你,我真会憋死!”

“等会儿看见立德表哥,可要笑呀!”

“哇——你好凶呢!”

“等你做了我表嫂,比我高半级,就可以欺负我了。”

“太远了,别说看不见的话:谁知道明天又会怎样?”

“李斯达总不会回到你身边。”

“又说他!”

“好,不说不说…”

徐立德来接董心湄,先看她的面色,见她面露笑容,心头一颗大石立刻放下。

他向她献上一盒花瓣。“你猜里面有些什么?”

“又送礼物,天天破费,何必呢?”

“小玩意罢了!名贵的我不敢买,怕你不高兴。”

董心湄从花瓣中把礼物掏出来,原来是瓶香水,那瓶子是一只天鹅。

“瓶子好漂亮!”

“我就看中那瓶子,知道你一定会喜欢!”徐立德见董心湄开心,他就开心了。

“你比较喜欢动物玩意。”

“我喜欢动物和花。”董心湄突然好有兴致。“我们今晚去哪吃饭?”

“由你选!”

“其实昨晚那家酒店的餐点还不错,我们今晚再去!”

“我赞成!”

“不过吃完下午茶,你得先送我回家换衣服,今天的打扮不适合去那种场合。”

“好的!”其实,刚才徐立德已看清楚董心湄,她穿一条黑皮裤、黑皮夹克,里面衬一件鹅黄的套头毛衣,也很好看的,或者她认为应该穿一条裙子。

回家后,主人都还没有坐好,凤姐便拿电话过来。董心湄接过了,对徐立德说:“一定是式芬,又改变主意和我们吃饭。喂!式芬…”

“董心湄,是我!”

“你?”听到李斯达的声音,她的心就拼命地狂跳。“你在哪?”

“我在家,今天刚回来。今晚来吃饭吧?我为你做了一桌子菜,有海鲜酿酥皮盒、龙虾沙、心形牛扒、黑森林蛋糕和鲜果盘,保证你喜欢!”

“我不能去。”董心湄看了徐立德一眼,徐立德见到她面色都变了,很担心。“我今晚有约,要和朋友吃饭。”

“约了昨晚那位绅士?”

“嗯!”她想起他身边的女孩子,大为反感。“早约好了!”

“你不可以为我把饭约推了吗?”

以前,他那么软声软气的,她便马上投降,但经过昨晚,她心肠硬了。“不可以!”

“那么你吃过晚饭来我家,我把鲜果盘留给你。”

“不去了,吃过晚饭我要回家睡觉,明天还要上学。”

“董心湄,你变了。为什么对我那么冷淡?因为你的新男朋友?”

“我跟你学的!”董心湄咬咬下唇。“我要去吃饭了,改天再谈!”

“我今天是为你回来的,我不是要听你拒绝,今天你无论如何要见我!”

“我实在抽不出时间,也没空和你聊天,再见!”董心湄匆匆挂上电话。

“我们去吃饭了!”她已忘记回家是为了更换衣服。

徐立德本来想提醒她,但见她已经站了起来,便不好再说什么。

董心湄虽然拒绝了李斯达,但是,那顿饭她一直闷闷不乐地吃得并不开心,她好像和这间酒店欠缺了缘分。

徐立德非常担心,但是,他一句也不敢问,只是静静地吃他的晚餐,当然,什么滋味,和昨晚一样,他是吃不出来了。

虽然没有问,但他也知道是和李斯达有关的,只有李斯达才能控制她的喜怒。

吃甜品的时候,徐立德大着胆子说:“今晚风并不太大,想不想到海边走走?”

“改天吧!我今天有点疲倦,想早点回家睡觉。”

喝完茶,徐立德体贴地马上结帐送董心湄回家去了。

董心湄一踏脚上台阶,凤姐就说:“邻家李少爷来了。”

“他在哪?”

“里面大厅。”

董心湄又心跳了,浑身不自在。“他什么时候来的?”

“半小时前,他说你吃过晚饭一定会回家。”

董心湄的心跳得更快了,因为他竟然说中了她的心事。

董心湄脚才踏进大厅,李斯达就已经迎了出来,看见董心湄,用自己两只手握住她的两只手。“董心湄!”

“嗨!”董心湄很不自在,极力地想把手抽出来。

“刚才我看见昨天那位年轻绅士送你回来。”

“嗯!”他握得她很紧,也无意放开她。

“他不会是你最新的男朋友吧?”

“那不关你的事!”董心湄强行坐下,李斯达只好放开她一只手。

“怎么不关我的事?你是我女朋友!”

“我不认为我和你之间有任何关系,若有,也只不过是邻居。”

李斯达坐在她身边,很痛心地说:“我不认为你是个贪新忘旧的人!”

“总好过你一只脚踏几条船吧?”

“啊!原来你为了我昨天和那个女孩子去吃饭而不开心,她只不过是我世伯的女儿,我们是世兄妹罢了!”

“你没必要向我解释。”董心湄本来跟自己说过,不要再理会这个人,但是一接触他那迷人的眼睛,她的决心就减弱了,声音也不再那么冰冷。

“你是我女朋友,你当然有权知道。我这一次出去,是替另一个世伯做事,你见到的,就是他的女儿。她已经有了男朋友,刚巧因为公事去了日本,昨晚我们下班后,在电梯碰见了,便一起约好去吃晚饭。”

“若是那么简单,你就不会连跟我打招呼都不敢!”

“我有和你打招呼,一共两次。”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别说我是你女朋友,就算我是你普通朋友,你看见我,也应该过来打声招呼,但是你不敢。”

“我不是不敢,我只是怕过去搔扰你们,又不知道,你男朋友喜欢不喜欢。董心湄,你不要生气,你一向度量很大,为什么突然改变了?你另有男朋友,我没有质问你,因为我明白,我不在你身边,你一定会很寂寞,你交交朋友我不介意,但不要不理我!”

董心湄本想问他是不是当杀手、吃软饭,但又问下出口。不过,如果不问清楚,她心里那根刺,不,应该是两根刺就拔不出来,她永远也不可能接受李斯达。

“请你放开我的手!”董心湄用力一甩:“我真的要睡觉了,明天还要上学,你有什么话和胡式芬说。”

“我和胡式芬有什么话说?我和她根本不相干。”

“我有话要问你,胡式芬可以代我发言,如果你解答不了我的问题,那我们也不用再继续交朋友了!”

“那对我不公平,我和胡式芬一向合不来,准抬杠!”

董心湄已站起来。“你们说话时我会在场,担保公平。失陪了!凤姐,送客!”

“董心湄…”

董心湄硬著心肠跑向楼梯,凤姐则和另一个女佣在李斯达两边守候着。

董心湄很快跑上楼梯,李斯达自然不好意思死赖着不走,他低着头,踏出大厅。

董心湄在楼梯转角处停留,听见他离去的声音,忍不住回过头去,李斯达已经走出了露台。

她乏力地靠在楼梯扶手上.禁不住想,李斯达今晚算低声下气了,等她回来,又向她解释,以前他从未对她如此优待过。

昨天碰到他,他今天就来了,算不算是讨好她,向她投降?但再好也没有用了,先要找胡式芬弄清楚他是个什么样的人,还有,昨天那个女孩子,她不嫉妒是骗人的…

胡式芬、董心湄,在李斯达的家喝下午茶。

胡式芬开门见山地说:“我们对你的身分很怀疑。”

“怀疑我是什么?”

“杀手!”

“杀手?”李斯达笑起来:“打架我试过许多次,但,鸡也没有杀过一只,更未杀过人,怎会是杀手?”

“你不认帐,我们也没有办法!”

“不是要怎么认?你们怎会认为我是个杀手?因为我英伟?”

“不要开玩笑!那是因为你每次一接到电话便马上失踪不见人影,一去就一个多月才现身的缘故。”

“我发誓我不是杀手!”

“好!我们现在也相信你不是杀手,不过,做着比杀手更糟糕的事。”

“那又是什么?”

胡式芬和董心湄交换看了一眼,董心湄点了点头,胡式芬便说:“你是一个靠女人吃软饭的应召牛郎。”

胡式芬说出这句话,董心湄很留心地看李斯达,他的面色由红转白,由白转青,再由青转红,他忿怒地向着两个女孩子吼叫:“你们是这样看我的吗?”

“你昨天不是和一个女孩子在一起有说有笑地吃饭?”

“和一个女人吃饭就是做男妓吗?董心湄也和一个男人吃饭,她是不是妓女?”

“当然不是!他们只是普通朋友,那男孩子是我的表哥,他是个成功商人,品格高尚。心湄是个大学生,也是个淑女,他们不会做坏事!”

“那我这个念完书,没做事的,就肯定是做坏事,品格低贱?”他的鼻子、眼眶都红了。

“那得怪你神神秘秘的,无声无息地突然失踪,忽然又看见你打扮漂亮地陪着个女孩子!”胡式芬是不管他感受的,有什么说什么。“你怎样解释你这一个多月,还有上次近两个月,你在外面做些什么?”

“我早跟董心湄解释过了,我两次都是替世伯做事,为了方便,我住在他们家。昨天那女孩子,是我世伯的女儿,我们下班后碰到,一起去吃饭。”

“你有时间陪人家吃饭,为什么没时间打电话给心湄?你一走就没有消息,难怪人疑惑。”

“因为公事差不多办完才有空,我已经马上赶回来,那不是比打电话更好?”

“要我们信你,除非你把那女孩子找出来,当面向心湄解释你们之间的关系!”

“那…那…”李斯达为难了。“那怎么可以?根本不关那女孩子的事,何必牵连人家?”

“你不肯就算了,我们也不会强迫你,但,心湄不可能和一个吃软饭的人交朋友,你和她只好到此为止。”

“董心湄,不要!”李斯达抓着董心湄的手。“我可以向你发誓,我不是吃软饭的,你不要听人家唆使!”

“李斯达,你的话是冲着我来的。好,就算是我唆使心湄又怎样?如果你自己没有做错事,根本不用怕,找出证据来就可以了!”

“我暂时还找不到证据证明我是冤枉的,但是,我一定会找到,只要给我时间,但请相信我,我从来没做过什么坏事。”

“其实——”董心湄拉开他的手。“我也不能忍受你一次又一次失踪,我受不了!”

“我不会再失踪,我可以发誓,再也不会失踪!”

“李斯达!”胡式芬拖起董心湄的手。“你发誓太多了,没有人再会相信你了!心湄,我们走!”

“董心湄!董心湄!”李斯达扑过去捉董心湄的手。“不要走!我会找到证据的,你一定要给我一个机会!”

“你找到证据再通知我们吧!”

“你还肯再见我吗?”李斯达不肯放手。

“如果真有证据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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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妈送了张请柬来,说是他家少爷请胡式芬和董心湄去吃饭。

“要不要去?”董心湄问胡式芬。

“你想不想去?”

“他说过有证据便会请我们过去,我们也答应了,当然要去。”

“你仍然舍不得李斯达?”

“我觉得他对我比以前好,起码肯重视我。”

“的确是有了进步。再说,如果他找到证据,我也想看看他的证据是什么。”

“说不定那女孩子抱打不平,肯为他作证?”

“那就好看了!我们一起去,你打扮得漂亮些,别让她比下去。”

“你对我没有信心?”

“当然不是,有竞争才有进步…”

董心湄穿一条银色吊带软皮裙、紫色丝绒衬衫,银色袜子、紫色漆皮皮鞋、紫色大衣。

到了李家,胡式芬才这一次按铃,李斯达一听见铃声,便亲自跑出来开门。

他穿了一件咖啡格子西装、白色高领衬衫、咖啡色长裤,看起来好俊呢!

胡式芬笑,心里说:这还差不多!

董心湄一看见他那深情的眼神,便已经醉了一半。

大厅里已经坐着一位美丽的中年女人,手指上戴著一颗大大的钻戒,贵妇人的模样。

李斯达为介绍之后,胡式芬和董心湄才知道,她原来是李斯达的妈咪。

其实不用介绍,走近些看,便看得出她和李斯达是母子关系,因为李斯达和他妈咪,实在长得很相似。李太太一看见董心湄,精神马上为之一振,指着董心湄问儿子:“就是她吗?”

“是的,妈咪!”

“你过来!”李太太向董心湄招招手,董心湄只好过去。

李太太捉住董心湄两只手,由头看到脚,又由脚看到头,眼光在她面部打转,看得董心湄心狂跳,又浑身不自在。

李太太不断点头:“果然好看,不错!”

说着,她又转动董心湄的身体,由前看到后,由后又看到前,让董心湄觉得自己如奴隶买卖市场中的奴隶。

“福相,很好!”李太太又点了点头。

弄了半天,胡式芬和董心湄才可以坐卞来。

“听达儿说,你们两位小姐对他有点儿误会!”李太太看著她们。“怎么,现在又没有人愿意开口说话了吗?”

胡式芬和董心湄交换看了一眼,胡式芬见董心湄不吭声,她可忍不住了!

“由於李斯达行踪不定,所以,我们对他的身分有怀疑。”胡式芬说话了。

“妈咪,她们怀疑我是当杀手的。”

“我儿子当杀手?不会!他是个好心肠的人,从来不会伤害别人,更别说去杀人了,那是不可能的。”李太太解释:“而且,做杀手的都为了钱,我们家富甲一方,达儿要多少钱就有多少钱,他根本没必要去杀人赚钱!”

“她们又怀疑我靠女人,是个吃软饭的坏人!”

“你们怎会有这种思想?”李太太很不高兴。“达儿性格骄傲,怎肯花女人的钱?而且,我已经说过了,我们家富甲一方,达儿根本不在乎钱!”

“但他经常失踪、不知去向,令人怀疑,而他又没有合理的解释,我们会怀疑,亦属正常。”

“因为,他有自己的苦衷。”李太太喝口咖啡,清清喉咙。“我们家就只有达儿这一个儿子,我们当然希望他早点成家立室。但,在英国好的、漂亮的中国女孩子不多,于是,等他大学毕业,我们就安排他回来香港物色妻子。在我们心目中,有三个人选,都是我们好朋友的女儿。所以,我们安排他到他世伯家住一、两个月,好等他和对方相处,互相了解、适应一下——”

“啊!我明白了!他并非去帮助世伯做生意,其实是去相亲!”胡式芬迫不及待地插嘴。

“不错!就是这样。他和第一个女孩子相处过了,觉得她有几分姿色,但为人任性不羁,他不喜欢,便回家来了。”

“啊!原来这样!”胡式芬点了点头,恍然大悟。“第二个听说不错?”

“第二个也是有几分姿色,但为人十分善妒,占有欲又强,那天达儿和她去吃饭,见董小姐,和董小姐打了个招呼,她回去就审问达儿,达儿不胜其烦,马上搬回家来现在,董心湄都明白了。”

“这么说,他还要失踪一次!”

“失踪?”

“李太太一共安排他三次相亲。”

“啊!没有第三次了。”李太太笑起来:“他打长途电话告诉我,他已经结识了一个女孩子,就是住在隔壁的芳邻。他说董小姐比我安排的两个女孩子更漂亮,最难得的是,个性、品格各方面都比她们好,因此,他不想再和第三位小姐相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