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他闪得快!不过,有一次花瓶在他发上飞过,好险。”

“一定捡些便宜货才飞,比如廉价小花瓶、廉价香水樽,或者九十楼扔下撞穿了地还无损的石头陈设装饰品。”

“你以为!我气起来,火遮眼,管它石头、古董,照样摔,以后我还会挑他送的飞。”

“君王可能扔扔枕头算了。”

“我?”君王指住鼻,夸张地瞪大眼睛:“我不会那么恶,我对男朋友,小鸟依人的靠着他,一副可怜可爱小女人的乖模样。”

“你去死!”苏铃和华茜同时笑着说。

君王自己也忍不住,但仍能忍,大概是演技越来越进步。

“对呀!有时候我也会生气,不发火人家当我病猫怎办?我也会扔东西的:比如破丝袜、烂粉扑、穿了孔的T恤…”

“神经啦,你替他按摩?”

“你既然心疼下不得手,就别扔了,费气力。”

“我是心疼呀!扔古董?那岂非要我命?就算扔枕头,破了还得买。反正那些破东西始终要扔进垃圾箱,那就先利用唬唬他,别浪费呀。”

“死人!真亏你想得出。”

君王哈哈大笑,突然问:“什么声音?”

“手提电话。”苏铃拿起个灰色手提电话说话:“是的,我知道,七点?可以,不早…你放心,我很守时,我工作从来不迟到的…过奖,敬业乐业嘛…好,明天见。”苏铃关上电话放回桌上,说:“明天拍一个皮草广告。”

“你什么时候买了这大哥大?”

“是亨利的。”苏铃指了指无线电话:“他今晚要开会,不用,便交给我。”

“连自己的大哥大也给你用,他真是很宠你,现在只有名公子、大商家和电影红星才用大哥大。”

“你们以后找我,可以打这个无线电话,若我去了工作,亨利会为我接听,他会为我传达。”

“哗!他连秘书也当上?”

“还是近身保镖。”

苏铃春风满面:“享利还是我的时装、形象顾问,他是我的经理人,他为我打点一切。”

亨利是朱公子的英文名字,苏铃喜欢称呼他的英文名字,中文名倒不记在心上。

“唏!你看她,真是整个人不同,由头发、衣服、高跟鞋,哗!好时髦,料子一流。现在苏铃才像香港小姐,我们俩变了乡下姑娘。”

“你们崇尚自然呀!我一向贪靓,爱美,喜欢穿漂亮衣服。”苏铃指一指裙身:“现在还算不错吧?”

“绝顶妙,美丽的衣服,一流身材。这衣服多少钱?”

“几千块。”

“几千块?要命,哪有这么贵?”

“名牌呀!那只不过是便装,晚上穿的还要过万,豪华一点的,十万八万也平常。”

“哗!哗!你发达,又坐名牌车,又买房子,又穿一万几千的名牌衣服。”

“朱公子送她的。”

“是他要我进入上流社会,是他教我穿衣服,亨利说,衣服不是人人会穿,也不是人人穿得好看,有些人穿十万八万的衣服,还是土头土脑。他说我穿衣服好看;当然是身材比较好,大眼睛又充满时代感。”

“对!你真是越来越漂亮,越来越高贵,只是你才二十一岁,穿的衣服是不是太隆重?”

“对!因为他经常带我进出上流社会,不能打扮得太孩子气,选衣服时是成熟了些。我甚至不能穿牛仔裤、平底鞋,总是名牌手袋、名贵高跟鞋,一套套的。”

“会不会觉得很吃力?”

“吃力?不会,我很能适应,甚至亨受。”

“我可受不了。”

“我也是,这么拘束,注定你做富家少奶奶。”

苏铃笑一下,有相士说过,她福相,旺夫益子,将来会做贵夫人。

“朱公子放在你身上的时间真不少:司机、秘书、保镖、时装顾问、形象顾问…”

“我自己也学得好苦,仪态、举止、说话,特别是英文。他由外国回来,中文不大懂,一家人都说英文。”

“喂!苏铃,你的英文是有限公司。”

“是ABC,所以我要排命学习…总之,不能令他丢脸。”

“好苦命啊!我虽从小慕虚荣、贪钱,喜欢吃好的,穿好的,住好的,但我相信我不会做名流夫人,太辛苦,太烦。”君王问华茜:“你似乎好一点,改变不大。”

“池军,又不是出身名门望族,他对我也没有什么期望要求。”

“他自己能赚钱,家境也不错。”

“我和君王一样,比较喜欢轻松自然,我不喜欢上流社会的生活。”

“人各有志。”君王说:“朱公子一定是个猪油包。”

“猪油包?做事慢吞吞,不!他性子也很急…”

“不是,是说他脾气好,可圆可扁。”

“他脾气好?他少爷脾气不知道有多猛。”

“看他的眼睛就知道他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

“但你骂他不还口,打他不还手。”

“骂会还口的,还手就不会。他打我,我马上和他分手。”

“不还手已经证明他很爱你,否则早就散了。”

“他是很容忍我,”苏铃甜笑:“可以说,他很有男士风度。”

电话铃又响,苏铃拿起电话:“亨利,我们差不多了,在喝饭后茶…不等了,我明天七点开工,我自己开车回去,好,我等你电话。”

“朱公子的电话吧!”

“他吃政治饭,还没完,他叫我等他接我回去,不等了!回家洗澡躺在床上舒服,华茜明天也要上班。”

“他对你看来不错,关怀备至。有没有想过,既然找到个白马王子,不如嫁掉算了。”

“白马王子就不是,但也是如意郎君,如果他向我求婚,我真的可能会答应。”

“啊?二十一岁就嫁人?”

“看相的说我会早婚且生子,而看相和算命的都说我会嫁入豪门,并且有一个儿子,算是好命。反正要嫁人,又嫁得好,早嫁迟嫁有什么分别?”苏铃想想又叹了口气:“这几年不停工作,也有点累,想泊个好码头。”

“你真的准备结婚?”

“没那么快,起码等他向我求婚,总不成见人家家世好,就迫他娶我。”

“外表、为人你配得起他有余。门户相当呢!你也算是书香世代,父母都是艺术家。”

“门户就相差太远,我也好怕人家说我高攀,我又由大陆来了没多少年。”

“朱家的人对你怎样?”

“也不错!一家人很有教养、很有礼貌,没有富人的气焰。我妈咪也很喜欢亨利。”

“听你那么说真开心,好朋友如同身受,希望你很快有个好归宿。”

“但愿如此。”

最近张东尼收入多、工作量少,事业很顺利,生意兴隆。

但出乎意料之外的,心情不好,郁郁不乐,连他自己都不明所以。

把周刊拿出来,那是最新一期的,苏铃和朱公子做封面。

朱公子穿套黑色晚礼服,而苏铃,头发结成髻,一件黑色的晚装,晚装线条简单,配上苏铃的魔鬼身材就不平凡。

他们外表配搭得很好,差不多是情侣装。

看背景,应该是摄于一个豪华舞会里。

内页也有三四张苏铃的相片,文章写明朱公子带同苏铃和他的朋友一起去欧洲度假,相片是朱公子为苏铃拍的。

文内还说朱公子预支蜜月,相信婚期已近。

他拿着周刊发呆了好一会儿,很没意思,想睡,时间太早,他不习惯早睡。

想约马日生去喝酒,又找不到他。

一个人好闷好无聊,本来看看电视、看影带或看书,一晚都嫌时间少。

但今晚他忽然不想静,静下来多思想,但又不知道想什么,胡思乱想更烦。

他想吵一下、热闹一下。

他忽然想到的士高。

以前华茜常要求他上的士高,他一直没去过,结果,华茜和苏铃、君王三个女孩子去。

的士高到底有什么好?那三个女孩子为什么喜欢去?华茜说生活太紧张、工作压力太重,上的士高是松弛神经。

是否真的能松弛神经?

就去一次见识一下。

他衣服也没有换,牛仔裤、T恤,外加件牛仔外套。

除非上班见客,平时衣着尽量轻便简单。

进的士高,大概还不太晚,他找了个座位,要了杯酒。

唱片的声浪很大,激光在头顶飞来飞去,一男一女或两女在挥手踏脚,兴奋无比。

有人玩十五、二十;有人猜枚,什么PETER仔、刘嘉玲…喊着一些名字,双臂像小鸡展翅,输了便罚喝酒。

东尼完全不懂这些玩意,但一个人闲着,便当作看杂耍。

“嗨!张东尼。”

东尼抬起头,前面一个短发少女。他很诧异,因为,他并不认识她。

“我姓张,但我不认识你。”

“我认识你,”她靠过去:“你是王美美的男朋友嘛。”

唉!那些娱周真害人。

“张东尼,我可不可以请你跳个舞?”

还说娱周害人?若不是他在周刊登过两张相,就没人认识他,没靓女送上来了。

“对不起!我根本不会跳舞。”

这是真话,张东尼但凡娱乐玩意都不懂。

“那我坐下来陪你聊聊天。”

“随便。”

东尼反应冷淡,他一向不喜欢飞来艳福。但若对方是靓女,他也不会太决绝。

人越来越多,音乐声,猜枚声,谈话声,欢笑声,很吵。

那少女说什么他也不清楚。

他自己喝酒,喝了三大杯,有点醉意,有点倦意,便离去了。

自此以后他觉得闷时,就上的士高,他桃花运真是很好,有靓女请他喝酒、请他跳舞,坐到他台边去陪他。

东尼喝得半醉就走。

他曾去过几间的士高,但还是喜欢第一间。

三个女孩子在君王家里嘻嘻哈哈。

“哗!抗议!你去欧洲就给我们买了这么少礼物。”

“这苏州妹好孤寒的,一角角储起来又买楼。”

“你乱讲!”苏铃打君王:“我有苦衷的。”

“当然有苦衷啦。”君王交抱双手:“重色轻友,扔下我和华茜,自己和男人去风流快活。”

“不是,不是,你好衰!”苏铃追着她打:“我们去欧洲,不是去大陆。欧洲地方大部分都说法文、意大利文和德文,我的英文才由ABC升到有限公司,法文?要命。所以一天到晚都跟着亨利和他的朋友,不敢自己跑出去购物。”

“有没有预支蜜月?”华茜问。

“当然没有,我们各自一个房间。”

“各自一个房间也不代表什么,他有两条腿,晚上不会溜到你房间去?有没有?”

“有。”

“是不是?”君王敲敲她的头:“你完蛋了!以后你是妇人。”

“喂!喂!我真要生气,吓!这话怎能乱讲,”苏铃嘟起圆圆的嘴:“我和他,什么都没做过!你叫我妇人我可不饶你。”

“他到你房间陪你看圣经不成?男人不想那回事?”

“他想!我不会拒绝吗?”

“啊,”君王促狭地眨眨眼:“你倒是很纯洁、贞节,送你一个牌坊。”

“我不是这意思。”苏铃一直笑嘻嘻,玩得开心,这时候,笑容收住了:“别说公子哥儿,许多男人,都以为我们这一行的很开放,很随便。要是未上教堂,便先跟他上床,第一,他会看不起你;第二,若他立心不良,都到手了,还肯娶你吗?结果,吃亏的还是自己。”

“哗!好有道理。”君王一拍手:“我们三个当中,你最聪明,对不对?华茜。”

“错啦!别看我眼睛大,一定聪明,是呀!我学什么都容易上手,比较聪明。但我脾气坏,人又易冲动,这会坏事。君王就不同,人冷静,有计划,我们三人当中,她最聪明。”

“对呀!我最聪明,啐!若真是,就不会现在这样子,你们两个都出线了,我呢?”

“不能看今天,将来你一定有成就。”

“对呀!你忘了相士说你三十岁之前,已经是个富婆。”

“富婆?你有没有更夸张。”君王格格笑:“他说我有发展,能赚钱做富婆,多少钱才算富婆?”

“一二千万!”

“什么?我这副鬼样三十岁前就能赚一二千万?我现在每日才几千。”

“不要看扁自己,努力一定有成就。”

“对!苏铃,说说你这次去欧洲,有什么艳遇?”

“艳遇?亨利在还会有什么艳遇?”

“那些法国佬还怕你亨利?”

“还是说说有什么浪漫事吧!”华茜说。

“有呀!我正要告诉你们,那晚我和亨利吃烛光晚餐,在一间意大利餐厅,气氛很好、很浪漫…”

“一大班人怎样浪漫呢?”君王捧着一个小玻璃盆子吃果仁。

“你别打岔呀。”苏铃拿两颗果仁塞进她口里:“那天他们一班人去看歌剧,就只有我和亨利两个人。”

“外面有没有大雷大雨?”

“没有,气温低,但天气很好。为什么这样问?”

“看你们有没有,趁浪漫风雨夜干坏事。”君王单了单眼,扮鬼脸。

“死人!”苏铃咭咭笑着打她的大腿:“你一天到晚想着那回事。”

“她只敢想,不敢做,没胆匪类。”华茜说。

“你敢?”君王叉起一只手。

“不敢!我连想都不敢。”华茜掩住嘴仰颈笑:“你纯真无邪如白雪公主。”

“嘿!你是白雪公主,我是什么?”

“巫婆。”

“巫婆?让巫婆来吃你。”君王追华茜,华茜拉住苏铃挡头阵,三个人玩得很开心。

她们不单只感情好,都喜欢玩,都是大笑姑婆。

最难得的,是可以交心,无所不谈,所以她们永远有说不完的话。

她们倦极倒在沙发上,散了一地的果仁。

君王一开口,华茜就掩住她的嘴:“不准说废话,苏铃还没有说完她的浪漫故事。”

“对呀!那天浪漫烛光晚餐之夜,发生了什么事?”

“他向我求婚。”苏铃笑着,压低声音。

“哗!杀死人。”君王张大口叫。

“他这么快就向你求婚?”

“是呀!”

“你答应了没有?”

“气氛如此浪漫,他又蛮有诚意,我怎好拒绝?”

“那是说,你这次回来,就是要筹备婚礼。”

“没那么快。”

“他求婚,你答应,还不嫁?”

“我们还没有详细讨论,比如婚期、婚礼都没有说过。”

“总之,你是跟定他了。”

“他对我好,疼我,而且命中注定我要嫁他。我命书里面有他…”

“有他什么?”

“他的姓?说我会嫁那个姓的。”

“有没有说你今年结婚?”

“没有!不过,我想生个龙仔。”

“顶呱呱,佩服。”君王竖起大拇指叫好:“连儿子生育都想好了,还说不知道婚期?”

“我们真的还未讨论。不过那晚我好开心,想多了。”

“现在结婚太可惜了。”华茜说:“你拍广告红起来。不是电视台和电影公司都找你拍戏吗?”

“如果我是你,我会趁红多赚些钱,你还挺年轻,迟两三年结婚也只不过二十三、四岁。”

“好好考虑一下。”

“我没说马上结婚啊!看你们紧张成这样子,真要去旅行松弛一下。”

“去旅行很好玩的吗?华茜,你去过公干的。”

“出门工作和出门去玩,是完全两种不同心情。公干、拍外景…由日出做到太阳下山,压力大。旅行就不同,尽是玩。”

“我们不如也去旅行?”

“去哪?”

“当然是日本,我一直想去迪士尼乐园,又可以买许多许多时装。”

“我也赞成去日本玩。”苏铃说:“但日圆高升了差不多两倍半,消费很大,大出血搬几箱衣服回来就不可能。但遇上特别好看漂亮的买几套,还有那些小饰物、装饰品,可致可爱呀!贵也值得买一点。”

“发达啦!可以大玩大买。”君王高举双臂跳着脚。

“你那白马王子会不会寸步不离?”

“应该不会。他家族给他两间公司打理,他走不开。池军呢?”

“不大清楚,听说会去澳洲作赛。”华茜回答。

“最好只有我们三个人,那是我们第一次出国旅行,何必带着那些观音兵?”

“就决定三人行,男士靠边站,好不好?哈,哈,哈…”


第5章
东尼看了刚买的周刊,越看心越往下沉,一个下午工作都好像不大顺利。

急CALL马日生,约好去吃晚饭。

东尼带同周刊去赴约。

“怎么老找不到你?”

“结识了个影圈大哥,他带我进娱乐圈拍戏。”

“你为人古灵精怪、爱玩、表情多多,最适合拍笑片。”

“你说得对,他们就看中我有喜剧细胞,想捧我拍喜剧。”

“恭喜你。”

“嘻嘻!”

“搞笑本色,你不红才怪。”

“一定红!”他翘着大拇指:“我一定红,哈…”

“你结识的大哥是不是成龙?”

“成龙是大哥大大人、巨星、国际巨星。不过我的大哥也很有名气,又是影帝,他最喜欢栽培后辈,不过他不是随便捧人…”

“一定要像你这般有条件的人,他才会看得上眼。”

“对啦!对啦!嘻,你最了解我。”

“你认识不少艺能界的人?”

“唔!差不多,差不多。”

“见过苏铃没有,听说电视台看中她,又有片商找她拍戏。”

“本来她走运。不过,她全都推了,因为,她要结婚啦!婚期就在明年三月。”

“那么,是真的了。”

“你也知道?”

东尼把书报交给马日生。

马日生翻开看:“她这样做,很愚蠢。”

“你的意思是说她不应该嫁给朱公子?”

“嫁得好不好要看她的命运。她说朱公子爱她,那自然不会吹牛,否则也不会笨到以身相许。不过,她不应该亲自向记者爆料。”

“爆料?”

“是她亲自告诉记者,她三月下嫁朱公子,婚后退出模特儿行业和广告界娱乐圈,那犯了大忌。”

“什么大忌?”

“最近娱乐圈很静,没有什么新闻,若然不是她亲口说,放些风声出去,人家娱记可以自己追查资料,然后大造文章,起码可以热闹一阵子。她这么一公布,人家还有机会去追料?”

“她只不过坦白,自己找到好归宿,就告诉大家。”

“娱乐圈又最忌太坦白,最好是半遮半掩、神神秘秘,好等人家寻秘。坦白?犯众憎。”

“我就不明白,前些日子,正有报道骂一个电视艺员虚伪,明明拍拖,死不承认。如今她坦坦白白的公布了,又不对?”

“娱乐圈你永远不会明白,太合作,被人骂;不合作,同样被人骂。现在苏铃这么一公布,还留有后患。”

“什么后患?”

“我们都认为她坦白、真诚可爱。但舆论可不是这么看好,反而会说她招积,因为她由大陆来了没多少年,部分人对大陆人有偏见,甚至排挤。现在还由这大陆妹找了个最有名望的公子,大家更认为天无眼,所以,必定会大力非议:不看好、不相配、贪钱…总之会用一切方法向苏铃和朱公子施压力。他家是名门,爱体面,就针对这一点,担保苏铃没一天好过。若朱公子家庭忍受不了,向儿子施加压力,而他实力又不够,两个人很快会散档。”

“怎会这样?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证明他们眼光独到,这大陆妹不配入豪门,煞煞她的锐气。”

“她并没有什么过分言行。”

“但她开心得太早,自己宣布婚事。”

“莫名其妙,结婚当然是值得开心的了。”

“你根本不明白娱乐圈,如果真是这么简单,还有人请经理人吗?”

“我不明白,也不想明白,只知道,一个可爱的美人儿要结婚了。”东尼感慨地轻叹一口气。

“幸好不是华茜,哦?”

“若换了她还好。”

“喂!华茜是你的女朋友。”

“早就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