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你前生债 作者:岑凯伦
人生就像一场戏,结局往往难以预料。
年轻有为的张东尼一直视华茜为女友,华茜更是深爱张东尼。
然而,当张东尼认识了华茜的好友苏铃后,
立即被苏铃的美貌及其奋发努力的工作精神所吸引。
为了追求苏铃,他一改过去的大男人作风,处处体贴,无微不至地关怀苏铃。
苏铃虽为情所动,但始终克制着,希望自己不要爱上华茜的男朋友,欲远离张东尼…
但真正的爱情到来,是无法逃避也无法解脱的。
苏铃终于和他山盟海誓,地久天长。
第1章
张东尼是个干劲冲天的小子。
才二十出头,已经创业,并且在上流社会开始有知名度。
但他极少出现于交际场合。
他非常非常的内向,甚至有点孤僻。他喜欢一个人在家里听音乐、看影碟、看书,他没有上过大学留过洋,但他喜欢看各类书籍,因此,也可算有点内涵。
他喜欢一个人去看电影,甚至乎一个人上的士高,在热闹、喧哗的环境中,他手中一杯酒,看着人家跳舞、玩乐,他也可以这样过一晚。
也许大家以为张东尼很空虚,没有女朋友,但情况却相反,他有两个女朋友,一个在香港,一个去了美国念大学。还有一个追他追得很紧,他和她也有来往,但感情就比不上前两者。
至于喜欢他、追求他、暗恋他的女孩子就不少。
他却还是郁郁寡欢,斯人独憔悴。
这天,张东尼忙于公事,正全神贯注、埋头埋脑。
电话铃响——
他一手拿笔,一手拿电话:“喂,哪一位?”
“你猜我是谁?”
张东尼有皱眉头的习惯,特别是对女性的反应:“猪八戒母夜叉。”
“咭!你真会开玩笑,真有幽默感。你现在干什么?”对方挺娇的。
“办公室内当然在办公事,难道在看小电影不成?”他始终没有放下笔,继续工作,不论怎么娇,都不能令他分心。
“你什么时候下班?”
“朝五晚十,你不知道吗?”
“我知道,我只不过想确定你什么时候走,我来接你。”
“我又不是念幼儿班,四肢健全,健步如飞,你接什么?”
“我知道,我知道,你挺棒的,就是工作狂,怕你忙工作忙得连饭都忘了吃,我是来接你吃晚饭的。”
“你到底是谁?”
“哎唷!老半天你还不知道我是谁?真没心肝,我肠子都痛了,”她叫,想必在那边嘟嘴顿脚:“我是德宝拉呀!”
“德宝拉?有这间公司吗?”
“救命,德宝拉是我的英文名,东尼,你记性不是那么坏吧!我爸爸是周绅士,开银行的,我们上星期才一起吃法国餐…”
“啊!周小姐,我忙得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张东尼转转那灵活、精灵的眼珠子,压低声音说:“我这儿来了个好麻烦的客户,下班前给你电话好不好,对不起!再见!再见!”
张东尼速速放下电话,嘘口气又皱皱眉,然后开对讲机:“依芙,问清楚公司,别把私人电话接进来。”
张东尼不单只受年轻女孩子欢迎,连上了年纪的女士,也特别喜欢他,硬要认他做干儿子的也有好几个,比如泰国有位王妃就是他干妈。
相士说他一生有女贵人扶持,所以年纪轻轻就白手兴家。
奇怪的是他并非油头粉面、甜言蜜语的男人:他倔强、情绪化、坏脾气、自我、大男人,鲜言稀笑,在他的心目中,事业第一,事业第二…女人不在十只手指之内,对女人十分骄傲,毫不留情,要他去花言巧语骗那些妞儿和干娘,他办不到。
电话铃又响,应该是公事,非接不可:“喂!张东尼。”
“东尼!美美呀!我就在你写字楼大厦附近,我…”
“什么事?”他没好气地问,王美美是那个追他追得很紧,但他未打算把她列为女友的少女。
“怕你又不去吃中饭,下午我放假,我妈咪煲了靓汤…”
“你不是又送到公司来吧?”
“是啊!你真聪明,我还带了饭菜,我最喜欢和你一起吃饭。”
“王美美,我说过了,这是办公室不是饭堂,吃饭到餐厅去。”
“烛光晚餐,好啊!”王美美喜欢扮天真,大概在拍掌:“看见同事和男朋友在CANTEEN撑台脚,不知道有多羡慕,什么时候我们也享受一下?”
这个女孩子,念书少又喜欢说通俗话,“撑台脚”是夫妇或情侣一同吃饭谈心的意思。
“我现在很忙,今天恐怕不行了,我叫秘书尽快给你安排个时间好吧?拜拜,喂!拜拜啦。”
他翻翻眼又按铃:“依芙,你上班不带耳朵?私人电话别接进来你听不懂?”
“我没接电话进去。”她冤枉地说。
“王美美的电话是自己飞进来的?”
“王小姐?没有!啊!她八九是打直线电话。”
张东尼看看刚才的电话,放开手指,继续工作。
张东尼工作时,是六亲断绝,既不讲情也不讲心,一头挺进去做,天塌下来都不理,至于人家感受、礼貌都不管,刚才他冤枉了依芙,对不起都懒得说。
女秘书依芙其实也长得不错,张东尼就是不懂得怜香惜玉。
由于他轻视女性,有人传过他搞同性恋:生意来往,认识的男性自然不少,男朋友自然有,谈得来的也有,但知心的就不多,比如人家上大豪华慰问年轻貌美的公关小姐,他总是推搪不参加。除非为了谈生意。
打麻将,他嫌时间长,觉得闷。
锄大弟,没兴趣。
他喝酒、抽烟,但不赌钱不泡妞。
总算是大好青年吧!
依芙送文件进来:“张先生,刚才华小姐打电话来,她说陪张小姐买东西后,在你家吃饭。”
“唔。”
华小姐,就是华茜,他香港的女朋友。
他们认识了几年,他未当老板前,一直是同事,可能合作多了,相对多了,日久生情。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了感情,也许大家当初都无意恋爱,年轻嘛!两个都十九岁…总之,他从未主动追求过华茜。
大家是同公司、同部门、同合作,由普通朋友到带回家介绍家人认识,感情平平凡凡,顺顺利利。
华茜不是很能讨人喜欢的女孩子,但颇会讨张东尼母亲和妹妹的欢心。
她一有空就到张家去陪张东尼的妹妹。张母对华茜有好感,妹妹和她的感情不错,比如要买东西,就会找华茜陪伴。
“依芙,等会儿替我打个电话,说我回家吃饭。”
尤雅诗在外国,现在张东尼对华茜最好的了。
半小时后,电话铃响。
“陈老板,啊!好消息,我尽快赶来。”张东尼看看表:“四十分钟,可以的…一定可以,等会儿见。”
他交代一下,就出去了。
没有办法,他不是含着银匙出世的公子哥儿,又没有富有父亲的支持,年纪轻轻白手创业,对外对内都要亲力亲为。
力不到不为财,他还要出门公干。
东南亚、美加,甚至欧洲。
能赚钱,有财路的,多辛苦都去。
张东尼把门匙袋好,家里静静的,就只有华茜一个人在看画报。
“这么晚才回来。”她和张东尼一样喜欢皱眉。
她长发披肩,一套杏啡套装裙,啡色平底鞋。
单凭一张俏脸,入靓女之列了。
“生意找上门嘛。”他放下外衣坐在她身边:“妈和妹妹呢?”
“伯母吃过饭就出去了,妹妹明天学校旅行,吃过饭就回房间睡觉。”她心里是不高兴:“不回家吃饭也不打电话回来,依芙没告诉你我来了等你?”
“我刚才说过了,临时有生意找上门,有钱不赚吗?”他伸伸腿,一早上班,忙了整天。
“吃过饭没有?”她还是嘟嘴的。
“当然吃过了,什么时候?”他看看表站起来:“要不要橙汁?”
她闭嘴摇摇头。
他打开冰箱拿了罐啤酒,边喝边走回来,拿起遥控器开电视。
“你去哪儿吃饭?餐厅?上夜总会?那些小姐不是陪酒的吗?还喝不够?”
他没回答她,眼睛看电视机。
“东尼,”她不耐烦的低叫:“你没听我说话么?”
“你没看见我正在看电视?”
“有什么好看?老讲法庭,闷死。”
“闷?你没听检控官、辩方律师在盘问证人?两方针锋相对,多刺激、多精彩,简直拍案叫绝。”他真是一拍大腿,看得津津有味。
“你忙了一天,该休息一下,聊聊天,看电视伤精神又无聊,又与你的生意无关。”华茜喃喃的,两个人性格距离大,但她深爱张东尼。
“有关,任何常识都与人生有关,看法庭戏可以学到法律以内和法律以外的知识。最重要的是训练头脑。说话技巧和探讨人性…”
华茜又皱眉,放下杂志,请求:“我今天等你回来等不到,心情不好吃不饱。东尼,你陪我去吃宵夜好不好?东尼,你有两只耳朵的,嘎…”
“我听到,吃宵夜是不是?我今晚吃得好饱,吃不下了,你肚饿吃糖果,有很精美的朱古力。”
“我不想吃,会生青春痘的。”
“我也有呀。”
华茜顿一下脚,鼓着气:“我想回家睡觉了。”
“等一等,我看完这出剧,送你。”
“我等不及。”她垂下眼皮,抿嘴时嘴角稍向下垂。
“那你自己回去好了。”东尼随口答。
“什么?这时间你叫我一个人回家,你一点都不关心我,一点都不担心我,电视机在你心目中比我还重要。”
这回是东尼皱眉:“你怎么在我耳边唠叨不停,这是高潮,你让我安心看好不好?就完了,完了送你回去。”
张东尼要发火,她就不哼声了,她总是先烦死他,然后他凶了,她便静止了。
第二天,星期天,华茜一早就买了中式点心来。
看见张东尼的母亲张太太。
“伯母,东尼这么早又出去了?”
“还是睡大觉,我昨晚回来,他还在迷录影带。”
“一定又是益智对人生有帮助的录影带。”
“这孩子就是这样。”张太太摇一下头:“求知欲好强。”
“妹妹呢?”
“在找书,一起床就忙个不了。”
“一定在找参考书,昨天找不到,我今天再陪她去旧书摊看看。”
“谢谢!今天不要走,午餐晚餐都在这儿吃,我买你喜欢吃的菜。”张太太颇为喜欢华茜,她家境不错,虽然她本人颇为自负自骄,但很能迁就张东尼,又会投张太太所好,一副乖乖女形象;另一方面又很关心妹妹,像个好姐姐。
无论内内外外,亲戚朋友,都认为华茜一定能做张家媳妇。
张家没有问题,华家呢?对张东尼这未来娇婿十分满意,年轻、好看,上进,大有作为,选婿也不过如此。
就是张东尼怪,从不肯主动去讨好任何人,管你喜欢不喜欢,吾行吾素,走伯母政策,他懂,但这一辈子都休想他去做。
张东尼睡醒已经是吃午饭的时间,难得休息一天,吃吃家庭饭。
张东尼很内向的,放假喜欢窝在家里,听音乐,看书。华茜守在他身边陪他看书…不过是娱乐周刊。
“苏铃在模特儿行业发展似乎不错。”华茜把周刊递过去:“她身材好,就是一脸的BABYFAT。”
“啊。”他看《华尔街》,一本美国经济杂志。
“其实她全身都是BABYFAT,做模特儿修长些好。东尼,你说女孩子身材重要不重要?你喜欢不喜欢那些性感、丰满的女孩子?”
“喜欢!全世界男人都喜欢。女孩子样子美、身材好、有型、有内涵,十全十美。”
华茜咬着牙,牵牵嘴:“女孩子样貌重要?还是身材重要?”
“都重要,外形好当然是由头到脚,面好看身材像根竹多遗憾!”
华茜看看自己,身上一套蓝色套裙,裙长到脚跟眼,上装嘛,好像没什么看头,她瞪眼抿嘴:“我像一根竹吗?”
“不像。”东尼翻了一页书。
华茜开心地笑,拍拍东尼的肩膊:“我身材标准不标准?”
“那要看比例,你三围多少?”东尼双眼仍然在书本上。
华茜含羞地摇摇头:“好衰嘅。”
“三十一、二十三、三十二,对吗?虽然不是竹竿,但是平凡些,上围起码应该加二、三吋,下围也少了点。”
“你是说我不够标准。”她冷哼一声,差点没恼羞成怒。
“有多少个女孩子拥有标准身材?人很难十全十美。”
“你记不记得苏铃?”
“苏铃?”他想一会:“是不是你挺要好的朋友,什么三位俏娇娃。”
“漂亮的女孩子你一定记得起。”
“记得,既然号称俏娇娃,当然三位都是靓女。”
华茜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三个当中,你觉得我是不是最美丽?”
“其他两个我都没见过。”
“怎么没见过,我们三个人一起,你见过好多次了。”
“没留意。”
“对。”她心里又暗喜:“你不是个盯着女人看的人。”
张东尼又埋首埋脑看书。
华茜轻咬指甲想,突然拍一下张东尼:“有了,有了。”
张东尼回头盯她一眼,“你外表斯斯文文,怎么老是拍手拍脚?”
“对不起。”华茜缩着鼻子笑一笑:“我钱包有张我们俏娇娃的相片,你可不可以看一看?”
“好吧!反正今天看书也看了不少,等会儿你陪我砌模型。”张东尼索性合上书,把书放回书架上。
华茜把相片拿出来,等着。
东尼接过相片,一看:“谁是谁?”
华茜靠紧东尼坐下,指着相片说:“这个肥肥的,脸长长胖胖,笑起来看见牙齿不见眼白的是君王。”
“君王?哪一个地方的土皇帝?”
“不是,不是。”华茜摆手:“她叫美君,但她吃得多,说话快又响,笑声大,整天哈、哈、哈,又喜欢自捧,常自夸自己是万能的,所以我们给她起了个绰号叫君王——至叻、大晒的意思。”
“她真是无所不能吗?”
“她外表整天大笑姑婆,好像什么都吃得开无所谓,其实内里不是这回事,她很会计算,很懂得维护自己利益…相士说她会赚很多钱,而且她…”
“这个脸圆圆像月亮,眼圆圆大大带点土气的是苏铃了?”
“对!就是我刚才说的苏铃。她这张相拍了两年多,是我们三个人结交后第一张相片,她是由大陆来的,当然上,不过她人聪明、进步快,现在已经和香港同化了,你说她身材是不是挺好?”华茜这个人很绝对,喜欢的,就是好朋友、知己。不喜欢的就仇人一样,没句好话。
“她穿了宽羊毛衣,谁知道她身材好不好。”
“也是!不过人人都说她身材好,我就嫌她脂肪多了点,结实些才好。”
东尼没意见没兴趣,把相片交回给华茜,华茜缩着手:“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
“什么问题?”
“三个当中,你觉得我是不是最美丽?”她两手挽住他的臂,面贴过去。
东尼看看华茜:面型俏、皮肤不差、鼻直、眼睛长形、不算大,所以一笑就眯缝了,没画眼线似乎有点鸳鸯,不过并不明显,总的来说,是美人儿了:“你最漂亮。”
“真的?”她开心时,手舞足蹈,忘了形,这是东尼最不欣赏的,他喜欢女孩子站出来时仪态高雅、风度好、有型,华茜是漂亮,但缺少这些。“其余两个呢?”
“也好。苏铃若不是一脸BABYFAT,应该也是美人,另一个呢,也不难看,美丽就谈不上。”
“虽然名为三位俏娇娃,但真的从来没有人赞过她好看,人又肥,又不肯节食…”
“我们去砌模型,好几千块。”张东尼最怕听与自己无关的事,他不理会他人的是是非非。
一个星期天就是看书、砌模型,华茜曾要求去看电影。
“好的电影星期天买不到票子,不好的电影何必浪费时间,今晚英文台有好片播放。”
“你看戏总是一个人,”华茜埋怨:“自从你带我回家认识了伯母和妹妹,你就不肯带我出去。”
“我忙呀!什么时候有空,我就什么时候去看戏,那时候你多半没空。”
“你通知我,我总找得到时间。”
“那何必?要出去请妈妈或妹妹陪你,她们时间多些。”
华茜心中暗骂:她们陪,我陪她们才真,不是陪他妈妈买家庭用品,就是陪他妹妹买书。她说:“你妈妈和妹妹都好,但我又不是和她们拍拖。我是你女朋友,你没理由不陪我。”
“我不陪你吗?我和你现在不是一起吗?我又没去花天酒地,又没有在外面交女朋友。”
“尤雅诗呢?”
“尤雅诗、尤雅诗,我早在认识你之前就认识她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瞒过你吗?”
“你们现在仍然有来往。”华茜声低低,紧闭双唇。
“当然有来往,我们始终是好朋友,通通信,偶然来个IDD,很平常。她人都到外国念书去了,你还呷这种干醋?烦死人。”
“普通朋友无所谓,但我知道她很爱你。”
“啊!她要爱我我有什么办法?”张东尼站起来,双手又腰,他们本来一起坐在地毡上砌模型:“人人有权爱人,你爱我我有没有轰过你?”
“你这样说,是我追求你?”她一急双眼红。
“你没追求我,我也没有追求你,不知道我是否你心中的白马王子。但你肯定不是我的梦中情人,但我们一起也算开心。”
“既然我不是你心目中的白雪公主。”华茜倏然站起来,“那你去找寻你的白雪公主好了。”
张东尼闭唇没说话。华茜不是不好,样貌不俗,家境不俗,是真心爱他,但她小心眼,妒忌心太重,每事问,凡事都要管一管,尤其是他的私生活,她老摆着“未来老婆”的姿态,他受不了。
他不喜欢受管束,尤其是女人。
“我先回家,让你好好地考虑一下。”她缓缓站起来,望住东尼。
“也好。”他点一下头。
“那我回去了,告诉伯母,我不吃晚饭了。”她根本不想走,是唬唬他,想他紧张,想他马上留住她,向她道歉。因为刚才东尼的话,太伤害她的自尊心,他竟说她不是他的梦中情人,他的梦中情人是谁?
张东尼伸出一只手一摆,是请便的意思,显然不想挽留。
“你…你不送我回去吗?”华茜又气又失望,但又舍不得。
“你说过自己开车来的。”
“但你也要送我呀!伯母说过,你应该送我回家。”
“现在又不是深夜,太阳还留在西山,光天化日,有什么好怕!自己可以开车来,也能开车去。华茜,是你自己要走的,我成全你呀。”
“但伯母…”
“你又不是跟伯母拍拖!快越未天黑前回去吧。”他又坐下来,自顾自砌模型,不理她。
华茜咬唇顿足,不想走,但又没颜面留下来,结果还是走了。
华茜、苏铃在君王家开大食会。
君王的居住环境不错,又有公用游泳池。她们游泳完毕就吃东西。
君王的父母十分疼爱女儿,而且好客。女儿的朋友全当自己侄女儿,所以,三俏娇娃都喜欢在君王家聚会。
苏铃和君王永远嘻嘻哈哈,整天开心,都是快乐人。
君王见华茜傻瓜瓜地拿住杯果汁看玻璃窗,便在她肩膊一拍:“喂!数星星?”
“太阳底下哪有星星?”苏铃游完水,肚子饿,在吃冰淇淋。
“呀!杀死人。”华茜用力推开君王的手:“你打人好痛!”
“你来了半天,闷了半天,到底谁开罪你?”君王捧着一大碟蛋糕,坐在她对面,大口大口吃。
“八九又是她的心上人。”
“是不是?”君王用叉子敲敲她的杯:“发生了什么事,说出来,我们三个人都在,可以从长计议。”
华茜就把话说了。
“既然他说出来了,认为你不是他的梦中情人,那为何还要继续下去。”苏铃说,“干脆分手。”
“她不是你,你会这样做,”君王指了指苏铃,“但她不能,她爱那小子爱得死心塌地。”
“真心相爱是好的,他向你道歉,原谅他,别计较了。”苏铃也坐过来安慰华茜。
“道歉?他连电话也没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