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钱,也不会告诉爸爸,不过,从今天起,购买私人用地或私人楼宇改建,合约一定要有我的签名才有效!”
“可以,这可以。”高卡达一万个答应:“反正我已经发誓改过,以后购买私地,由你作主。”
“三哥,你不要恨我,我只不过保护公司的利益。”
“应该!应该!”高卡达嘴里说得好听,心里想,高卡迪,好小子,你断了我的财路,你等着瞧吧:“小迪,爸爸面前,多多包涵!”
周医生替贝儿检查完毕,很开心地对贝儿说:“你不用再和卡迪分房。”
“可以吃避孕丸?”
“也不用吃避孕丸,你现在很健全,很健康。本来,一个月前,你的身体已经很好,只为了小心安全起见,我多观察一个月,现在,你可以怀孕,生小孩,快回家告诉卡迪吧!”
“啊!”贝儿开心极了,她又可以做一个真真正正的女人。
她马上回家,祥嫂告诉她:卡迪有应酬,不回来吃晚饭了。
她有点失望。
她想了半晚,决定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卡迪。
刚才,她听见卡迪回来的,她穿上睡袍,走到卡迪的房间,里面亮了灯,但是,卡迪并不在房间里。
贝儿记得卡达说过,卡迪半夜三更会到酒吧喝闷酒。
酒吧只亮了壁灯,很昏暗。卡迪坐在高凳上喝酒,孤清清。
贝儿一阵阵心痛,柔情蜜意全涌上来,她走过去,拿去他的酒:“卡迪别喝了,我陪你回房间去,嗯?”
“伊丽莎白!”他捉住她,吻她一下:“干杯!”
啪!贝儿掴了他一个巴掌,推开他,含泪奔上楼梯。
“别走!哈…”
张芬妮天天在家等怀孕,一天过一天肚皮就是不争气,她心情坏,再加上奇利不断地投诉,她不由得把气全往英杰身上放。
这天,她看准英杰一个人,她用身体挡住他:“野小子,你用不着躲我。”
“我不是野小子,我有父母生的,我爸爸是二叔的堂兄。”英杰不能忍受别人侮辱他。
“是又怎样?你现在父母双亡,又没有钱,来我们家讨饭吃,还想打彩云的主意,真不要脸。”
“我和彩云都是来你们家讨饭吃的,我们很相配,相反,彩云就高攀不起奇利少爷。”
“废话!奇利和彩云才是天生一对,你配,配个鬼。”
“你不是一直嫌彩云一无所有,寄人篱下,所以,你才反对你的侄儿和彩云来往。”
“谁说彩云一无所有?她爸留给她十间超级市场,两间珠宝店,还有许多股票黄金。”
英杰一愕,马上说:“你撒谎!”
不信?去问彩云的外公?他不会骗你。其实,你懂什么爱,你追求彩云,还不是因为她家有钱,你别装模作样了。”
不,爷爷…”
彩云一整天已没有见过英杰,吃午餐时,福嫂说他出去了,到吃晚餐的时候,英杰还是人影儿也不见。
“福嫂!”彩云找着了女管家问:“侄少爷到底去了哪里?”
“他一直没有出去,躲在房间,不肯吃中饭。”福嫂很担忧的样子。
“侄少爷吩咐我的。”
“我看他躲在房间干什么!”
“表姑娘,他已去下人间,他连晚餐也不肯吃。”
“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彩云对福嫂说:“我也不吃晚饭了。”
“表姑娘,你劝劝侄少爷,别饿坏了!”福嫂好心好意地说:“给你们煮碗蟹肉面,好不好?”
“我们要吃的时候,再告诉你。”彩云走进下人间,听到传来轻轻的吉他声,她一直走进去,在工人宿舍后面的空地,看见英杰抱着吉他,在弹奏他自己作曲的民歌“褐色的田园”。
好悲凉的调子!
“英杰,”彩云走到他身边捉住他的手:“你有什么心事?”
“寄人篱下,孤儿的心事。”
“我们说好了不提这些,也不再为这些事情难过,你看我,这些日子多开心,过去的日子你也很开心。”
“我和你不同,”英杰随便拨弦线,“所以你开心,我不开心!”
“我们都是一样的,怎会不同?”
“不一样!”英杰放下吉他站起来:“我是个父母双亡的孤儿,我一无所有。你有妈妈,你有父亲留下偌大的遗产,你是位千金小姐。”
“是的,前些日子妈咪告诉我,我爸爸的超级市场和珠宝行,令她很伤脑筋,我就知道我并非一无所有,我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你。是因为我认为不重要。”彩云寸步不离地跟着英杰:“有钱没钱根本对我们没有影响。”
“我不以为然。”英杰双手交抱胸前,轻叹一口气:“一个穷光蛋,一个千金小姐,我们根本不适合。就算你不介意,别人也会认为我喜欢的,不是你宋彩云,只是你爸爸的遗产。”
“胡说!我们要好的时候,你和我都不知道我爸爸有遗产。”
“你不觉得我和你在一起,贫富悬殊,很不相配?”
“英杰,你到底怎样了?”英杰的态度很冷淡,好像要和彩云分手似的,彩云很害怕,抓着他的手臂。
英杰皱皱眉,拉开她:“我心目中的女朋友,是个小家碧玉,你太富有,我配不上。”
“你…”彩云颤着嗓门:“不是要和我分手吧?”
“这是迟早的问题,我一向不喜欢拖拉,既然没有好结果,不如及早分开,再说,你还有一个奇利表哥那么爱你,你是不愁寂寞的。”
“我一直认为爱情是纯洁的。”彩云颓然坐在一张石凳上:“爱情里面没有杂质,也不受名利,财势,年龄的限制,想不到因为我有钱,你不要我了,有钱是犯罪的吗?有钱是犯罪的吗?”
英杰不敢看彩云,他知道彩云难过,可是,他更伤心,伤心得吃不下,坐不住,不过,无论如何他已下了决心,宁愿心痛,也不愿意人家叫他癞蛤蟆。
“英杰!”彩云抽咽了一会,又走过去,用两只手绕住英杰的手臂:“忘记那些财产,我喜欢跟你在一起!”
“不!”英杰甩脱她:“你何必苦苦缠我,有钱还会没有男朋友?以后你别再跟我拉拉扯扯。”英杰说完,转身便往澄庄的大宅走去。
“英杰,英杰…”彩云拿起他的吉他,拼命打向石凳:“该死的,该死的高英杰。”
彩云关在房间里,哭了一晚。第二天,奇利又来看她,本来彩云不想理他,刚巧英杰经过花园,彩云马上挽住他的手臂:“奇利表哥,今天,我一定要玩个痛快。”
“只要彩云表妹高兴,你喜欢怎样便怎样。”奇利以为自己的死缠烂打,终于感动了彩云,十分高兴,开了车门,牵彩云上车。
英杰透过杨柳树,看着奇利的跑车离去,心房像被人插了一刀。
过去他每天和彩云在一起,很快乐,现在彩云走了,他感到生命的空虚。
他拖着脚步,懒洋洋地回到房间。
彩云已回到奇利的怀抱,英杰的一生,再也不会有春天。
第12章
贝儿越来越孤单寂寞,卡迪在外面的时间日渐增加,不是有公事应酬,就是和伊丽莎白约会,最近,他更常常因公事出国,今天去美国,明天去意大利。
彩云自从和奇利“旧情复炽”,她整天在外,英杰又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想和他们聊聊都不可以。
相反,张芬妮在家的时间增加,她在等怀孕,她喜欢说刻薄话,经常令贝儿十分难堪。
这天,贝儿再也忍不住,换了衣服出市区,坐在车上才想:“去哪儿?”
突然她想起石茱莉,毕竟是从小认识的好邻居,她应该去看看她。
石茱莉搬了家,幸而住在她隔壁的太太把石茱莉的地址告诉她,贝儿好不容易才找到茱莉。
一间小小的洋房。“贝儿,看你一身打扮,简直像个贵妇。”茱莉看见贝儿很高兴:“听说你结了婚,嫁入豪门,生活过得很好。”
“我嫁到高家,完全是因为我爱我的丈夫。那种豪门富户,不是我们这种穷丫头享福的地方,其中苦况,实不足为外人道。”贝儿摇一下头:“你怎样?脸色很好,几个孩子?”
她指了指大肚皮:“连肚子里的,一共三个,这是最后一个了。”
“你的先生呢?”
茱莉给贝儿倒了一杯茶,她把两个女儿关在房间里,“他三年前已经离开警界,和朋友合资开了一间工厂,可能是上天保佑,只不过三年时间,一间厂变了两间厂,于是,他和朋友每人打理一间,他算是正正式式的老板。”
“怪不得搬了新房子,这儿环境,地方比以前那间好多了!”
“是分期付款买的。”茱莉突然笑了起来:“浩泉一直希望能见你一面,看样子,他能如愿以偿了。”
贝儿吓了一跳:“浩泉怎样了?”
“还记得我妈妈有个大哥在英国?”
“记得,大舅父。他本来到英国一间餐室打工,老板的女儿看上他,后来他就做了那间餐店的老板。”
“对!一晃眼就是十多年,我舅舅六十岁,还没有孩子,因此,他一直希望浩泉能够过继给他。况且餐馆生意好,也实在需要人帮忙,他求了浩泉几年,浩泉终于答应去英国。”
“手续办了没有?”
“花了一年多的时间,前天总算批出了,浩泉才会提起你!”
“浩泉呢?我真要恭喜他!”
“自从妈过世,他和我们住在一起。刚巧一个旧同事约了他出去。不过,他一定回来吃饭。”
“浩泉什么时候走?”
“贝儿,虽然说,有钱哪儿都有东西买,但是,我做姐姐的,也应该为他买些衣物,我又不是环境过不去,难道由他一条牛仔裤走天涯?我的意思,是想买一件最好的丝棉袍给他,买条金链做个纪念。还有,他自己买的皮箱太寒酸,不能用,我想送两个新式旅行箱给他。”
“我也应该送一份礼物给浩泉,二十多年的朋友。”
“贝儿,你要是能帮我一个忙就最好了,你看我,肚子那么大,出入不方便,他姐夫是个男人,粗心大意,你哪一天有空,陪浩泉买东西。”
“反正我有空,浩泉哪天有空,约个地点见见面。”贝儿看了看表:“我要回家!”
“不行!”茱莉拉住她:“一定要吃过晚饭。浩泉七点多就回来!”
“大家庭规矩多,我不回去吃饭,又会有人针对我。”贝儿拿出一张纸,写下几个字:“这是我房间的电话号码,十二点钟我一定回房间,叫浩泉和我联络。路途远,我真的要走了…”
“喂!小迪,你老婆刚刚和石浩泉通热线电话,互诉心曲。”卡达一接到情报,马上告诉卡迪。
“不是卢占美余情未了?”
“卢占美是旧情人,石浩泉是青梅竹马的小爱侣。”卡达耸肩而笑:“我的话你千万不要相信,你今晚十二点十分左右,出奇不意往四嫂房间看看!”
“哼!怪不得连跟我亲嘴都不肯,”卡迪用力拍台:“原来在外面有两个情人,幸好,她还不至于给我戴绿帽,可恶,真可恶!”
“别太相信你三哥的话,也许我有意中伤,哈…”
卡迪算准时间,开了房门,走进去,果然看见贝儿躺在床上讲电话。
贝儿看见卡迪,大出意外,一愕,马上把电话放下:“卡迪…有事吗?”
“我的银丝衬衣不见了,阿宝是不是放进你这儿。”
“我也不大清楚,让我去找找!”
“找找?太烦了,不要。”卡迪头也不回地走出去。
他很气,又嫉妒,跑到酒吧喝酒。
酒吧间,卡达已在那儿。
“怎样?三哥有没有搬弄是非?”
“她变了,全变了,可恨。”卡迪拿过卡达手中的酒杯,咕噜地喝。
“想不想知道进一步的情形?”
“怎样?”卡迪烦恼透顶,整瓶酒拿着喝。满眼红筋。
“星期日你去新加坡开旅游业会议。你告诉贝儿早上去,其实搭夜机。”
“我才懒得跟她说。”
“你一定要说,说了才有好戏看。”
“我不明白,好烦…”
“你听我说…”
“浩泉吗?我是贝儿。对不起,明天我不能请你吃午餐,买东西。改在星期日十二点好不好…我先生去新加坡,我送完飞机立刻赶来…”
贝儿已几年没有见过浩泉,看见他,既感慨,又高兴,浩泉久久握着她的手不放,她也不自觉。
“贝儿,你长大了,更漂亮。可是,却瘦了一点,你先生待你好吗?”
“很好!”贝儿忍不住流下眼泪:“他对我很好。”
“我们一面吃午餐,一面谈谈,好吗?”
“好,吃完午餐,我还要陪你买许多东西。”贝儿抹去眼泪,笑了笑:“茱莉列了一张清单,一天恐怕买不完。”
“先买一些轻便的,省得负累。”
“那,先买金链…”
午餐后,他们先到珠宝店,然后再到钟表行,贝儿送他一个手表,第三站是百货公司,从百货公司出来,已经是吃下午茶的时间,于是他们又去吃下午茶。
贝儿怎样也想不到,卡达和卡迪一直在跟踪她。
“走吧!他们的节目还多呢!”
“我想不到她会对我不忠!”卡迪眼中冒着炉火。
“你一直以为我中伤她,其实,无论她跟我,或者跟你,她的心始终向着卢占美和石浩泉。”
“那她何必跟我结婚?”
“你有钱!”
“贝儿不是一个贪钱的人。”
“走吧!吃了晚餐你还要上飞机。”
“幸而她没本领偷情,否则,我一定要跟她离婚。”
“她的心背叛你还不够?”
“唉!没办法,”卡迪长长叹了一口气:“谁叫我爱她,她不会太过分,也就算了。不过,我对她已经有芥蒂,不再是标准模范夫妻。那小子,我恨不得杀了他。三哥,我们走,省得看了心痛。”
卡达由心坎里透出来一阵得意的阴笑,他拍了拍卡迪的肩膀:“小迪,有仇不报非君子,你也可以在外面找女人。伊丽莎白对你痴心一片,你也不应该辜负她。”
“三哥,我好烦。”卡迪闷闷不乐:“我们去吃饭吧!”
卡迪由新加坡开会回来,没有跟贝儿说过半句话。
贝儿有点奇怪,但是,她怎样也想不到,卡迪已经知道她和浩泉会面。
不久,卡迪因公又去了一次加拿大,回来没几天,他又去欧洲一带拍广告片,他趁机会在欧洲逗留了一个月。
最后一天,他在罗马遇见周医生。
卡迪请她吃晚饭。
“…你整天东奔西跑,怪不得一直没有你们的喜讯。”
“就算我留在香港,我和贝儿是分房的,哪会有什么喜讯?”
周医生一愕,怀疑自己的耳朵:“你们现在仍分房?”
“贝儿不能生育,周医生吩咐的。”
“贝儿全好了,我不明白…”
卡迪禁不住一阵兴奋,但是想起石浩泉,他冷了半截:“这个也许贝儿自己不知道,她从未向我提过。”
“没道理,是我当面告诉贝儿的,让我想想,差不多是四个月前的事了。”
“什么?四个月前。”卡迪也很意外:“她竟然不告诉我,我们仍然分房,为什么?”
“你们小俩口,不是发生了什么误会吧?又或者,贝儿不好意思告诉你,都是我不好,我应该正式通知你的。”周医生在怪责自己:“你们夫妻恩爱,千万不要为了一些小事影响感情。”
卡迪很勉强地笑了笑。
本来他准备第二天乘飞机回家,结果他在罗马接了一宗生意,转飞美洲。
秋天将尽,遍地黄花,贝儿常常独个儿坐在江桥上,望着水中的影子流泪。
刚才,卡达告诉她,伊丽莎白自己乘飞机前往美洲,和卡迪会合。
她决定等卡迪回来,和他详谈一次,如果卡迪真的和伊丽莎白旧情复炽,那,无论伊丽莎白是否已怀上卡迪的孩子,她都愿意自动退出。
她不怪人,只怨自己命不好。
她离开澄庄后,会用这几年在高家储蓄的零用钱。开一间小小的幼稚园。
她不会再结婚,把人家的孩子,当作自己的孩子,和那些天真无邪的小孩,度过一生。
可是,卡迪由美州回来,没有回家,卡达很技巧地告诉她,卡迪和伊丽莎白难舍难分,今晚不回来了。
“没关系!”贝儿对自己说:“还有明天,明天自己主动找卡迪谈判。”
不错,卡迪真的在伊丽莎白那儿。
卡迪喝了一杯酒,伊丽莎白把他拉进房间。
“别烦我,我要喝酒。”
“到我房间喝!”伊丽莎白拿起整瓶酒,她把卡迪推在床上。
卡迪抢过酒瓶,咕噜咕噜地喝了几口,伊丽莎白一手抢过酒瓶,整个人伏在卡迪的身上,紧抱住他吻个不停。
卡迪厌烦地推开她:“别把我的晚餐都挤出来。”
“卡迪!”伊丽莎白死缠不放:“我爱你,今晚我要你和我在一起,卡迪。”
“别胡闹,唔,喝酒,伊丽莎白,干杯!”卡迪也拿过酒瓶,继续喝酒。
“卡迪,你吻我!”
卡迪在她的脸上吻了一下。
“不是这儿,”伊丽莎白指着嘴唇:“是这儿!”
“你要求真多,又不是我的老婆!”
“老婆?”伊丽莎白又妒又恨,她愤然推开卡迪:“你有老婆吗?你老婆和你分居,她在外面有小白脸,你这个丈夫是有名无实的。”
“哪儿听来的鬼话?你不要侮辱她!”卡迪打着酒噎。
“除了你,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伊丽莎白恨他无情,故意刺激他:“自己想想,她不单只不让你吻她,连话也不跟你说,她讨厌你,因为你已经没有魅力,哈…哈…你老婆不要你,如果你现在我面前摆架子,那你去做和尚吧!”
“混帐!”卡迪的自尊心果然大大受损:“谁说她不要我?她跪着求我跟她好,她没有我才活不下去。”卡迪说着,碰碰撞撞的下了床,走出睡房。
“卡迪!”伊丽莎白疯狂地追出去!“你去哪儿?”
“回家和老婆做爱,哈哈…”
“不要走,卡迪,我愿意伺候你,我求你,只要你留下来,我什么都愿意!”
“你不行!”卡迪打着踉跄,迷糊的:“你不是我老婆。”
卡迪急按门铃,贝儿从睡梦中惊醒,她以为家里发生了什么大事,马上爬下床,睡眼惺忪地去开门。门一开,卡迪冲进去。
“你好?…”贝儿惊诧又意外。卡迪又一手抱起她,把她扔向床上,贝儿惊魂甫定,看见卡迪在脱衣服,她慌忙爬起来,卡迪又一掌把她推回床上。
贝儿在圆床上膛目结舌,就在这时候,卡迪整个人扑倒在她的身上。
他又吻又捏,贝儿左闪右避:“不要,不要,你抓痛了我!”
卡迪抓住她的睡衣,用力一扯,嘶,睡衣前面少了一幅。
贝儿拼命用两只手护住身体:“你疯了?你不能这样。”
“为什么不能,我是你丈夫,我偏要!你这贱人…”卡迪用力拉开她的手,粗暴地把她身上的睡衣撕个稀烂。
他压住她:“不要,求你…不…要…”贝儿哭叫的声音由强转弱,如暴雨打在梨花上。
可怜的贝儿!
卡迪从未睡得那么甜,过去酒醒总有点头痛,今天却是身心舒泰。
他打了一个呵欠,睁开眼,这房间有点陌生,哪儿?
他看看四周,这不是贝儿的房间?他怎会在这儿的,奇怪?
他转过身,看见贝儿躺在他的身边,薄被盖着她赤裸的身体。
她的头发散乱,面色苍白,眼角泪痕未干。
卡迪再看看自己,想一想,他想不起怎样进来,但是,他依稀记得发生过什么事。
他移过身体,温柔地说:“早安,达令!”他正想低头吻她,贝儿推开他的脸,沙哑而震颤地叫道:“走,滚出去!”
“贝儿,你…,你…”昨晚才恩恩爱爱,怎么今天就变得不认人。
贝儿用尽所有气力,喝道:“你这禽兽,马上给我滚!”
卡迪自尊心受损,他翻开被下床:“你的心里根本没有我!”
他拿衣服的时候,看见地上贝儿睡衣的碎片,他感到奇怪,但是怎样也想不到,昨晚自己闹酒疯用强奸的方式,残害了贝儿的身心。
他自己也不明白原因,整天精神恍惚,无心工作,一下了班便马上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