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能改。否则你亚姨话更多了,可能说我连请吃饭的钱也没有。你不想看看我的家?”
“好想!我还以为你家里有秘密,所以你不愿意带我回家。”
“我从来没有带过女朋友回家。若我突然带你回去,家里的佣人,还以为你是我的女朋友。我家里的佣人,多是看着我长大的老忠仆,他们都渴望我快些成家立室。他们对女孩子很敏感。我带你回家,差不多向他们预告,你是他们的新女主人了。”
“打打预告没关系,反正你说过,将来一定要娶我。”
“你会嫁给我吗?”力祺见机不可失:“我现在向你求婚,答应嫁给我。”
“现在不行,年纪太小,连你的谷大哥也认为我十六岁,而且我还要念书。”
“将来呢?等你二十一岁念完大学,你会不会嫁给我?”
“将来的事谁知道?也许你不要我。不过,你是我第一个男朋友,我很重视我们的感情。否则,刚才我也不会怕你生气。”
“我担心你会变心,还有个表哥,近水楼台先得月。”
“如果我喜欢他,早就喜欢了,亚姨也不会处处跟我为难。真的,除了莫英俊,我想不到亚姨憎恨我的理由,所以,这个人可以不理。”
“明天我带你口家,我的谷大哥你也认识了。你不要三心两意,让我在他们的面前丢面,嘎?”
“知道了。”雅悠看他开心,才松了一口气,捏捏他的鼻子:“你要我穿什么衣服去见你家里的那位老忠仆?”
“穿那袭水蓝的新裙子。”
“呀!又穿裙子!而且那条裙子,包腰直脚,还要配有跟鞋,走路要一步步,跑一下,跳一下都不行。”雅悠埋怨。
“女孩子穿高跟鞋最好看,婀娜多姿又斯文。”。
“高跟鞋,我穿一寸跟的已经叫救命,我又不是那么多姿、斯文。”
“你真是不乖不听话,高跟鞋是难穿些,但你可不能穿条牛仔布工人裤到我家里呀!你亚姨以为我是舞男,我家佣人会以为你是街上的男儿头。”
“好吧!我装斯文穿那条裙子,听话了吧!”雅悠点点头:“以后请你不要再买那种裙子给我,我认为穿迷你裙。台面裙或百槽裙,已经十分斯文有礼。啊!对了!明天你请你那位忠仆把你家里弄得齐整些。”
“我知道了,保证令你很有面子。”
“我无所谓!只要不是危楼便行。安全第一嘛!我是怕亚姨又有话说。”
“我明白!我们分别回家睡觉,明天五时五十五分等我,啊。”
“千万准时啊!”
“那还用说,我说过不会令你丢面。”力祺吻了吻她:“我先送你到楼上去…”
※ ※ ※
“…哈!你真是有趣、天真,打扮得赴宴会似的。我今天也想了一天,既然你说他在外国念过书,可能职业不错,在大公司当个经理吧!月薪一万元,养部车,花花绿绿的衣服,又要拍拖费,我看他多半供了一层五六百英尺的楼。或者你嫁给他两餐无忧;但想享福,在家里当公主那样,不能了!将来侍奉丈夫,买菜带孩子,正式家庭主妇。唉!你又没挨过,真替你担心。”
“他家有佣人。”
“怕是又老又笨、高薪的佣人他养得起?打工仔!等你生孩子、他也老死了。”
“我大学毕业,也会工作赚钱。”
“啊!公一份、婆一份?你爸爸肯让你受苦,到时一句招郎人舍,还不是吃傅家的?总之,他要娶你,也是一举两得。”
“亚姨!你叫我相信自己的魅力。”雅悠希望时间快点过去,她真想回到楼上去,又怕力祺提早来,不能任由她再侮辱力祺。
“金钱比美丽更有魅力。雅悠,听亚姨的话,嫁英俊才能享福,况且,没有人比他更爱你。”
“可惜我不爱他,呀!有人来了,是爸爸。”雅悠一看见父亲,就好像看见救星。实际上,只有傅庆坤才能令莫依芙做个“慈母”:“爸爸,才五点四十分,好早啊!”
“当然啦!未来女婿请客,我五点下班。”傅庆坤好开心:“我不能给力祺一个坏印象。”
“不会!力祺昨晚一直称赞你。”雅悠说。
“我不会做人,我就没人赞。”莫依芙说。
“你好我好,孩子嘛。”傅庆坤安慰继室:“你疼他们,他们也疼你。”
“是的,是的。”
“铃声响!一定是力祺,奇怪,我看不见他的跑车。”
“跑车怎坐得下四个人,还是坐我们的平治大房车,让大家都舒服。”莫依芙吩咐佣人:“通知司机…”
雅悠已经去开了门,力祺穿了一套水蓝的真丝西装,银丝领带,拿着一盒玫瑰送给雅悠。雅悠笑得眼睛都眯了。
“力祺,我差点认不到你。”
“爸爸好夸张的,昨天才见过。”
“我衷心直说,并无虚言。昨天力祺像个靓小子,今天完全不同。”傅庆坤打量着他称赞:“你们看力祺风度翩翩,一表人才,仪表出众,气质高贵,简直就像位小绅士。”
“傅伯伯太过奖了。”力祺喜欢接受称赞:“其实上班工作,应该打扮得庄重些;但雅悠却是不喜欢我这种打扮,她认为人老又土气。”
“那是因为她自己喜欢穿牛仔裤。”傅庆坤拥着女儿的肩膊:“她这年纪是喜欢比较活泼、蹦跳的小伙子,可以跟她一起玩一个热闹。女儿啊!其实找丈夫,力祺才是最佳人选。”
“爸爸,你别迫我,我不会那么快嫁出去,我还要在家里吃、吃、吃!”
“这孩子。怪不得家卓老说她长不大,像娃娃。”
“家卓?”力祺对于男性名字又和雅悠连在一起的,十分敏感。
“我好朋友的儿子,他常对我说:‘傅叔叔,怎么雅悠除了玩和吃,就什么都不懂,她什么时候才懂事。’我就说:‘在爸爸的眼中,女儿最好永远长不大。’连家卓也嫌她小,家卓一直在外国,一年大概回来一次。”傅庆坤也不便,连忙加上一句:“家卓和雅悠的感情,大概是在抢波板糖的阶段。”
“谁跟他抢波板糖?力祺!我先此声明,齐家卓有个表姐,他们在一起几年了,与我无关。”
力祺这才展开眉头。奠依芙在一旁,把力祺每一个反应都看得一清二楚。
“家卓是与你无关,我只不过找个人举个例。陈伯伯也叫你小忌廉,他说如果不是减肥,便一口吞下你!”
“陈伯伯是个坏人,老想吃掉我。他有个儿子,蝌蚪眼、面包脸,丑得要命,陈伯伯还说要我做他的媳妇,他真开胃,我才不嫁猪!”
傅庆坤和林力祺见她说得气呼呼,都忍不住笑起来。
“是不是要出门?”雅悠问。
“车子在楼下等着,随时侍候。”
“等一等,我先把花放好。”雅悠得、得、得…跑上楼梯…
雅悠随后到楼下花园,看见几个男人围观一部汽车。
是一部簇新银色劳斯莱斯房车。“呀!这汽车好名贵,本市也没有多少辆。”傅庆坤赞叹。
“那么多人围着,不知道什么事?”奠依芙见识少,根本不相信“几百万”就这样摆在街上。
“去参观,这样的名车,我也想前去观看一下。”
“傅伯伯,你索性坐上去慢慢研究。”
“什么?”傅庆坤怀疑自己的耳朵。
“你老板真阔气,又借了你一部汽车。”雅悠靠住力祺轻声说。
莫依芙在后面看了抿抿嘴。“傅伯伯,汽车是我的。”
“你的?”傅庆坤甚表意外:“这种汽车有钱也没得买,要订购,而且,比一幢别墅还要贵。”
“没关系,你就坐上去享受一下,管它是买的。借的,反正现在是力祺的。上车,如你所愿。”莫依芙怪笑。
一个穿制服的司机侍候各人上车。
“司机的制服好有型,法国骑兵一样。”雅悠悄声:“你老板真是对你太好了,借你一个最好的司机。”
“嘘!当心隔墙有耳,快上车吧。”力祺哈哈笑。
“汽车里面的设计才先进,真是大开眼界。”傅庆坤赞不绝口:“酒柜、电话、音响器材,还有电视…”
“可不可以收看翡翠台?”莫依芙对这个感兴趣。
“可以的,放录音带,电视显示资料,什么都可以。”力祺说。
“这辆车的车主是谁?”傅庆坤问。
“林氏机构。”
“啊!机构做好大生意。”
“林氏机构!”莫依芙想一想:“你也是姓林的,同姓三分亲。姓林的很有人情味。”
“族大有乞儿。”
“肯定不是力祺。”傅庆坤很感满意,因为看到一部名车。
莫依芙注意道路,她一看:“这儿不是薄扶林道吗?”
“是的,不过还要上。”
“府上不是在山顶吧?”
“啊!不是,今天不是,只不过是上半山。”
“连房子都借了。”雅悠凑在他耳边。
力祺笑笑,莫依芙也笑笑,但笑法不相同。
5
汽车终于停在一幢三层高的别墅式洋房前面,以前这儿前前后后的房子,最高不超过五层。如今偶然也见到高楼大厦。车停了,不一会,别墅前的自动铁门打开,汽车一直驶进花园。花园很大,还有个喷泉。
汽车停在屋子的台阶前。司机下车到后面开门,把一位位请下来。
“哗!这花园好大!花又多!”莫依芙吸着气。
“不算大,只不过用一个花王。”力祺拖雅悠上台阶。
“这户人家真的很富有,有名贵汽车,还有司机花王。”莫依芙心想这小子也交到个阔佬。
“这儿很安全,还有护卫员,铁门用电脑控制,不容易进来,要溜走也不容易。”
在台阶顶向前望,周围有栏杆有露台,还有桌椅,再往前走,便是一个大客厅,没开冷气,风由花园四面吹进来,花香阵阵。
一位穿黑西装制服的老年人已站在那里欢迎道:“少爷,你回来了!傅老先生、傅夫人、傅小姐,欢迎!欢迎,请!请!”
——个女仆捧了一个小花篮出来。
花篮内放了一些襟花,有些用玫瑰。满天星做成,有些用非洲兰和雪柳…
傅庆坤第一个被献花,他犹豫了一会拿了个紫色兰花。莫依芙更手足无措,她不习惯这种场面,来吃饭不是打几圈麻将吗?终于她选了红玫瑰。
到雅悠面前,力祺为她挑了个荷兰白兰花和满天星的襟花,并且还为她挂在襟上。
他自己也选了同样的一朵。
大客厅的坐椅豪华舒适,雅悠一面抚着襟花,一面向力祺甜笑。
男工把餐车推出来,管家亲自侍候主人和客人的餐前酒。并且一一献上下酒小吃。
雅悠的是特制鸡尾酒,只有小半匙酒,其他都是果汁。
一个水晶托盘,盘内有七个水晶格,里面分别放了牛肉粒。诸肉丝。开心果、夏威夷果仁、珍珠李,五香玫瑰瓜子和苹果干。
“全是我喜欢吃的零食,”雅悠开心得低叫:“竟然有人跟我一样喜欢吃零食,嘻!而且口味一样。”
“这儿没有人喜欢吃零食,男人都不喜欢吃零食,是不是?傅伯伯。”
“对呀!只有她,零食不停口,盘内的,全是她平时最喜欢吃的。”
“那,”雅悠还不敢动手:“是谁买这些食品回来?”
“我!我今天下了班去买,还有甘草榄、嘉应子和虾片放不下。”
“力祺。”雅悠和他并肩而坐,她忘形地一把揽住力祺:“你真好!我好开心!”
傅庆坤和管家笑得只见牙齿,莫依芙皱一下眉头。力祺捏捏她的脸,把一颗果仁送进她嘴里。
大家闲聊了一会,管家过来对力祺说:“少爷,厨子说餐厅都准备好,想请你看看满不满意?”
“我们去餐厅好吗?”力祺拖起雅悠:“别吃零食,否则晚餐吃不下。”
“去哪家餐厅?”莫依芙想:“难道人家连厨子也借给你吗?”
“我们家的餐厅!”力祺带领他们走,那是一条长直廊,其中要经过几个厅、室之类。
“唔!这房子好大。”傅庆坤说。
“到了。”雅悠说:“前面是饭厅,是吧?力祺。”
“那的确是饭厅;但是,我们今晚不在这儿吃饭。”
“我早就说过,要到外面吃,为什么要走这些路?”莫依芙不耐烦。
“那么好的房子,参观一下也好。”傅庆坤看得很专心,因为走廊壁上,挂了好几幅名画。
“爸爸!看!看前面!”雅悠忽然叫了起来。
前面大大的是什么?有长形又有圆形的餐桌。
“这是我们的西餐厅;由于傅伯伯说过喜欢吃西餐,所以今晚我们不进饭厅,来这儿吃西餐。”
“呀!还分饭厅、餐厅,好够气派!”莫依芙看得眼花花,一张长餐桌上放满了冷热、咸甜的食品,七彩缤纷,食物的卖相已迷死人。
餐桌后站着一位穿白制服。戴白帽的厨师,管家和另一个男工站在两边。
厨师请力祺看看今晚的冰雕如何,力祺看了看那冰天鹅说还可以,又问雅悠:“喜欢吗?”
“好喜欢,又清澈又晶莹可爱,眼睛红色发光,啊!原来是两个小灯泡。力祺,这儿的气氛,比我们常去吃自助餐的酒店餐厅还要好,天鹅旁的那盆玫瑰还凝着水的,好鲜!”
“傅伯伯的意思怎么样?”
“我还能说什么?我喜欢吃西餐,就是西餐,还是自助餐呢!单是那份心意就感动,食物又好又丰富;那只波士顿大龙虾,够威猛。”
“可能中看不好吃,吃过了才赞好吧!傅伯伯,晚餐也应该开始了!亚姨,你还满意吗?”
“她最喜欢黑鱼子,”傅庆坤先一一参观食物:“她吃鱼子就饱了!还有酿田螺、法式炸生蚝,这是我很心爱的…唔,这蟹皇羹顶呱呱,中制西食,美味可口…”
雅悠大吃虾沙律、甜品、雪糕…鲜杨梅吃了一碟。
“力祺。”雅悠吃得饱,才想起,拉力祺到一边:“这顿自助餐,谁付款?”
“当然我付。”
“你老板不肯帮补?那可惨,今晚我们吃了你不少钱。”
“你先告诉我,你今晚吃得饱不饱?”
“好饱。”她还拈起一颗车厘子咬进口里。
“那你记着:吃饱东西生气,对身体有害。”
“我开心还来不及,为什么要生气。”她再咬第二颗。
“希望你坚持不生气。”
厨子捧出西盘最后的食物,一盘是自制的各式花朵曲奇饼(牛油饼),另一盘是动物形朱古力糖。雅悠开心得跳起来。
“我们到咖啡室喝餐后咖啡好不好?”力祺叫管家把饼。糖送过去。
饭厅和餐厅之间,原来有个小厅,里面的沙发又大又舒服,吃饱了坐下去,简直是高级享受,况且,小厅内还播放着轻柔、浪漫的音乐。
一边喝咖啡。吃小饼、小糖,一面谈天说地——皇帝的享受。
莫依芙又饱又舒服,几乎想睡,什么斗志都提不起来。
每人占一张椅子,雅悠在挑动物形朱古力,她刚吃了一只小猪。
“我有一件事,要向雅悠道歉。”
“什么事呀?”雅悠再去进攻小白免:“道歉那么严重?”
“我们刚认识时,我随口说自己是打工仔,那部黑色劳斯莱斯跑车是老板借给我的;其实那都是谎话。”
“那你是什么?”雅悠仍然笑嘻嘻,放下小白兔又去拿小鹿:“你不要告诉我,你是舞男。”
“你不会是大老板吧?”莫依芙整个人一凉,脑筋就清醒了,穷人才好欺负呢!若他有钱…看这派头,别说莫英俊,傅庆坤和她也没得比。
“我是老板!大老板是我爸爸;但是,生意都交给我打理。”
“吓?”雅悠停了手。
“这间别墅是我家的,不算美。我家祖屋在山顶,更大更好,那才可以称得上美,自从我妈去世后,爸爸怕触景伤情,况且不久又送我到美国念书。他一个人住祖屋觉得太大太空虚,所以买了现在这间别墅。”力祺说,不停注意雅悠:“我留学回来不久,爸爸又要去瑞士,我还是一个人,也怕祖屋大,所以便索性住在这儿。”
“令尊翁呢?”傅庆坤没有大大的惊诧。
“他刚才不是说去了瑞士?”莫依芙心情不好:“八九去养病。”
“瑞士的确是养病的好地方,也是老人家享清福的地方;但家父没有病,还很健康。他只是不想再在商场逗留。而且,他一向喜欢瑞士这个国家,便移民到那儿生活。为了不想天天等吃,他和一个瑞士朋友合资开了两三间珠宝店和银行。”
“瑞士也有生意?”莫依芙好奇。
“美国生意更多,我们在纽约、加州都有银行,那全是我妈咪留给我的遗产。”
“爸爸有钱,妈妈又有钱?”
“把大部份生意搬到美国去,是为了移民?”莫依芙知道雅悠不喜欢移民,傅庆坤也舍不得她嫁到外国去。
“我外公是美国侨领,生意一直做了三代,越做越多,越做越大。外公去世后,我爸爸代管,压力好大,好辛苦。”
“林氏机构?”傅庆坤突然想起,间:“令尊翁是不是林茂森绅士?”
“林茂森正是家父,傅伯伯认识家父?”
“见过,他可能不认识我,是在好几年前的港督园游会上,令尊翁好有名望,勋章也有几个。”
“我们也算是世交。傅伯伯、亚姨,你们喜欢不喜欢看电影?”
“出去看电影超过九点半,看不成了,看午夜场又大早。”干。
“不!就在这儿看!我们家有电影室,电视片集、外国和日本电影都有。”
“有没有杨家将?”莫依芙一时倒忘了恩怨:“我好迷四虎将。”
“应该有!我叫管家陪两位去看录影带。”力祺对傅庆坤说:“我想陪雅悠去花园散步。”
“好!她大概太饱,人都呆了。”傅庆坤也感到女儿反常:“这儿花园又大又漂亮,吹吹晚风担保她活泼起来。去吧!去吧!”
力祺拖起雅悠,走出花园,经过花圃小径、泳池…
“为什么不说话?唔。”力祺凑到她面前问。
“不想开口。”她拉起一根青草。
“在生气,生气我骗你?”
“没得气,正如你说的,拉平;但是,我好失望,又害怕。”她坐在喷泉的石围上。
“为什么你会好失望?”他坐在她身边。
“因为你不是打工仔,是大老板,不是普通人家的男孩,是公子哥儿,我是不喜欢和名公子交朋友的。”
“名公子也是人。”
“但不是普通人,名公子是大男人、风流鬼,喜欢摆架子、脾气臭。”
“雅悠。这个就冤枉,你想想,我们认识这么久,我有没有发过一次脾气?我哪次不是顺着你,迁就你,事事以你为中心?你是女皇我是禁卫军统领,哪一个有权摆架子?”他叹气:“风流鬼?你告诉我,除了傅雅悠,我还有哪一个女朋友?”
“但是,你的一切一切,太像安公子。”
“安公子是谁?你以前的男朋友?”
“他是名公子里面的安迪臣、他有许多优点;但是、也有许多缺点,我怕是第二个采梦。”
“你说的为什么我都不懂?”
“那是一本小说,结局好悲凄,我看一次,哭一次…两个相爱的人,们要分开。如果安迪臣不是那么富有,他们的小小二人世界一定很幸福。”
“小说!哈!”力祺笑起来:“小说是那些作家故意把故事写惨了挤你们女孩子的眼泪。死人、场屋、狂风暴雨、饥寒交迫、绝症、畸恋、同性恋…你怎会信这些?”
“我信,因为你和安迪臣十分相似:他富有,受父母宠爱,那男工人一天到晚守在他身边,衣服有人穿,连喝水也有人喂,男工人在他房间团团转、和采梦争宠。你家也有个男管家。”
“周伯是外公的后生,外公与世他来徽管家。衣服我自己穿、吃东西我自己拿,我是大男人,独立惯了,又不是四肢不全,我喜欢事享亲力亲为。佣人和妻子争宠?那男人肯定有毛病。最爱的当然是太太?谁有本领争?”
“成功的男人背后都有个能干的女人,我自问不是贤内助,我对做生意完全没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