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确是处女,而且,我根本是她生命中第一个男人,她在未认识我之前,别说做爱,连嘴都没让人家碰过,她纯洁得像一张白纸。”
“只有一种女人和男人发生关系,而不肯结婚的,是玩女!她们玩弄男人,早就不知道处女是什么!但你这个白雪公主,经过前晚,应该缠住要你娶她,她不害怕吗?”
“害怕,我不是告诉你她放声大哭?唉!人太欺诈或太天真都不好,前晚她差不多已答应结婚,都是她身边一班损友。”力祺无精打采,心情苦恼:“前晚她对那杯酒毫无疑心,昨晚她竟然说我在酒里下药,说我不尊重她,不爱惜她。玩弄她,她竟怪我弄诡计。”
“唔!的确有人在跟你作对。她继母,她同学?”
“是她的同学,她不会把丑事告诉继母。”
“你开罪她的好朋友很不智。”
“我没有!讨好惟恐不及,是她们对我有成见。”
“成见?什么成见?”
“他们都看一本叫名公子的小说,小说里面有个安公子,那安公子富有、英俊又风流。这故事是悲剧结局:女主角凄然离去,孤立无依!他们把我当安公子看待,雅悠更怕自己像那个采梦。”
“荒谬,小说是讲故事,况且名公子也有好有坏。”
“他们认为我在酒中下药,自然是好的名公子,事实上我是加了酒。”
“你们现在怎样?分手?”
“没那么严重,否则我连来找你都没有心情。她说一切依旧,等她大学毕业便举行婚礼,这几年间大家多了解。她说:如果我爱她,一定会答应。谷大哥,我还能说不!”
“万一她怀孕,她怎样说?”
“我问过,她说怀孕便马上结婚。”
谷澄一拍手掌:“那好极了,令她怀孕。”
“那太难了。”
“怎么?她像黄玉花一样不中用?看她样子蛮贵气,应该旺夫益子。”
“她说婚前搞男女关系是犯罪,要受良心惩罚。所以,她坚拒再犯罪,她不让我亲她,碰一下她都不肯,最多拖拖手,纯洁得像两小无猜。对着她又…我迟早会发神经。”
“她很迷人是不是?现在终于领悟男人真的没可能没有女人?嘎!哈!”
“我又不是圣人。”力祺脸一红说:“凡人嘛!唉!雅悠太小,又不懂这些,根本不了解男人的需要。”
“坦白告诉她,都已经是夫妻关系了。”
力祺托着头,一会他突然说:“雅悠希望我带她到常家和念斯玩,但我担心碰见大嫂…你知道她一直希望我和杨波姬在一起。让她知道我和雅悠恋爱,她不会放过的。雅悠身边的朋友。继母。表哥、世兄,若再加上谷大嫂,我和雅悠很难不分手。谷大哥,我不能失去雅悠,你帮个忙好不好?”
“当然好!我老婆的离间计第一流,她知道一定拆散你们。像雅悠这样的小羔羊,她稍动脑筋便把她打退。放心,为了你,我宁愿忍气陪她去离岛度假。谷菱很关心你,她知道你有个美丽女朋友,她会很开心,这个星期日就去,我通知她…”
※ ※ ※
谷菱看见力祺拖着雅悠进来,很兴奋。
这女孩子不单止很美丽,而且的确和自己年轻时颇相似。
她热情地去欢迎雅悠,亲切地款待她,并且带雅悠到念斯的房间,让她们玩各类游戏。
常柏青和力祺在偏厅喝咖啡。
“雅悠好漂亮,像个小公主。”
力祺乐在心里:“追求她不容易。”
“当然,很难找到一个女孩子和谷菱那么相似。”柏青说。
力祺对这些事很敏感,忙说:“像吗?我倒不觉得,我只知她很美丽,我喜欢美丽的女孩子。”
“也许观点与角度不同。雅悠不单止美丽,而且活泼可爱,你很幸运。”
“那就比不上你了。”力祺酸酸的。在情场上,常柏青是胜利者。
“我?”常柏青平静的笑一笑:“我看都一样,没有谁比不上谁。”
“当然你更幸运。你得到谷菱,又有念斯这个可爱的女儿。”
“将来你一样会有女儿,也许你和雅悠养的女儿比念斯更可爱,像她妈妈一样活泼、俏皮。”
“但愿如此!”力祺喃喃的:“拉平,应该无憾了。”
“力祺,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去看看雅悠,她玩起来比小孩还疯…”
※ ※ ※
谷菱见过雅悠,很开心,特地为了雅悠约力祺吃茶、谈天。
“…我真找不到她有什么缺点,如果一定要挑剔,那只有一个:她不够成熟,太纯真。”
“天真才好,太懂事好麻烦。”力祺说。
“但是,她和你结婚后,便要做你贤内助,你是生意人,她要面对上流社会各种面孔。”
“她对生意没兴趣,我不想勉强她,做生意出席各种宴会可以带秘书。”
“有些场合是非带夫人不可的。”
“如果我未婚?我可以当自己未婚,太太不喜欢出来,就由她在家里好了。她还小,学会管家已经不容易。”
“你真的很疼雅悠,很为她设想,雅悠能嫁你,她真幸福。”
“你嫁我更幸福,但你却不要我。”这两句话,力祺并没有说出口。
“那就由她慢慢长成,自己选择,其实又不是为他人而活,最重要两人相爱!对吗?”
力祺笑了笑,心里却在想别的。
“好好对她!这样好的女孩子不容易找第二个。”
“我一定不会放过她,哈哈…”
※ ※ ※碰巧力祺有空来接雅悠下课,雅悠和玉娴一同步出校门,力棋邀请玉娴一起吃茶。
明知玉娴会带坏雅悠(玉娴敏感、阴沉,不如雅悠的天真无邪),明知玉娴是损友(玉娴始终认为力祺年纪大些,怕雅悠受骗,又极力反对雅悠早婚,和力祺站在相反的方向),但是,雅悠和她感情深厚,力祺不得不忍气讨好她。
今天玉娴显得很兴奋,一顿下午茶,嘴巴不停。
“如果大学还有选举,男生一定选你做校花。”
“做校花又怎样?没奖品。”雅悠不在乎,在咬柠檬片。
“不是没有奖品,是你不肯要,有人请你看电影、吃雪糕、吃午餐、送情咭,还有人送花。”
“什么花?”力祺越听越心跳。
“当然玫瑰花,难道是喇叭花?”
“玫瑰花呢?怎么没见你带着,哪一个送的?”
“我不认识他,学校有那么多男生。”雅悠还是漫不经心:“玫瑰花我转送给玉娴。”
“我压在书里让它香着。呀!那香港西城秀树不停问你住在哪儿,他有部跑车,想接你上学。”
“真烦!”雅悠对力祺说:“我想要杯鲜抽汁。”
“鲜柚汁很酸,你一向怕酸。”
“我胃口不好,午餐吃得少。你看见的,我想胃口开,多吃点蛋糕,你叫不叫?”
“当然。”力祺马上请侍应生为她拿杯鲜柚汁和栗子蛋糕。
别说鲜柚汁,现在雅悠要天上的月亮,他也会想办法。
她上学才只不过一个星期,便有一大堆“艳遇”,真是听者惊心。
“蜜迪生日请客,你去吧?”
“我真不明白,我们和蜜迪相识不久,她生日为什么请我们?”
“她请我是因为你,她请你是因为她的哥哥。”
“她哥哥?什么人?”
“有天,有人开车送蜜迪上学,刚巧停在你身边,有没有这回事?”
“有!那天还下雨,但他们的车没溅一点泥在我的牛仔裤上。”
“开车送蜜迪回校的人就是她哥哥。听她们说蜜迪的哥哥对你一见钟情,想追求你。他条件似乎不错,刚由美国留学回来,才二十一岁,年轻有为。”
力祺紧张的望住雅悠。雅悠全心全意享受她的鲜柚汁。
“雅悠,答应蜜迪,听说那天会放映一套影片,这儿没放映过,她哥哥由美国带回来的。”
“雅悠,我忘了告诉你,我买了个全丝的风筝,漂亮到不得了,星期六我们去放风筝。”
“风筝天天可以放。”玉娴向力祺瞪一眼;“人家生日一年只有一次。林力祺,你就放雅悠一天假吧。”
力祺在台子下面紧握雅悠的手。
“最近不知道为什么,我对什么都不大起劲似的,以前越夜越精神,现在一过了十二时便想睡。他们要开舞会的,一开始就要走更扫兴,我不去了。”雅悠抱歉的说:“你去!你和蜜迪接近些,你们同一组。”
力祺很满意:“星期六我叫厨子做个柠檬批,酸酸的,你会喜欢。”
“我还要香煎柠檬鸭。”
“哼!重色轻友…”
※ ※ ※
自从力祺认识雅悠,真是又开心,又痛苦,又无奈。特别是她进了大学。
每天,力祺亲自接送雅悠,怕那些狂蜂浪蝶把她接走,从此雅悠一走了之。
只有雅悠在学校里面上课,他才有时间管理生意,雅悠一下了课,力祺便放下了一切工作陪着她,玩那些幼稚、无聊的玩意,或是陪她做功课…总之,他绝不会让大学的男生乘虚而入。
论条件,力祺不会比任何人差,也许还要好些。但是,他不像那些男生般年轻,也缺少年轻人对爱情的热烈与冲劲。那火辣辣的热情,可能会把雅悠熔掉。
那些男孩子什么肉麻事都敢做,为雅悠作曲、唱歌、写诗、画素描。情呀!爱呀!全放在嘴上,不害羞,敢作敢为,雅悠虽然全依照力祺的嘱咐,宣布自己已经订了婚;那些男孩子,看见了人家的未婚夫,还是一样厚着面皮追求。
力祺为了雅悠,生意不理,公事少管,亏本都不理。总之,就是要守住雅悠,一刻不敢放松。力祺并不是一个不爱江山爱美人的人,他接管生意时,主动向父亲发誓,不单只要守业,还要创业;近年来生意蒸蒸日上,全靠他事事亲力亲为,全不假手于他人。
现在为了追求异性而不理事业,他内心感到有愧,觉得对不起父母,也对不起自己。
但是,他又不能放手不理雅悠。他从小到大,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没有什么是他得不到的。唯一的一次是他竟在“大热”下失去了谷菱。就因为失去了谷菱,他不能再失去雅悠。二十八岁,又不是同性恋者,他自己不急,朋友也会提点。二十七八岁还找不到个像样的太太,唉!有多瘀就多瘀,自己也不好意思。
花三年时间去等雅悠,值得吗?有时真想把心一横,娶了波姬算了!可惜,他始终对波姬产生不出感情,交朋友无所谓,结婚要娶雅悠。
雅悠漂亮、年轻、出身又好,摆着就够瞧。
力祺不想等三年,常常把谷澄教他的法宝耍出来,挑逗雅悠和他亲热,只要她怀孕,就不用等三年了。不过,事实教人难于相信,雅悠是小迷糊,样样事情无所谓,乌乌龙龙,任人摆布。力祺怎样亲吻她,拥抱她都可以;但是,一到最后关头,她就会推开他说:“我还不想生孩子。”害得力祺要到浴室用冷水浇头。
谷澄很看不过眼,他自己是个大男人就不想力祺为个女人牺牲。
“她除了年轻貌美,根本还不成气候。其实,波姬也不太坏,可以利用她增强林家声势,她能否做贤妻良母不得而知;但她成熟,见惯大场面,而且媚眼荡态,肯定她可以做个贵妇和荡妇,这就已经很不错了。”
“本来是,但我和雅悠是对金童玉女。一想到波姬以前的男人便反胃。我认为女人不一定要做贵妇,但一定要乖乖留在家。波姬这种女人肯定关不住,还是再等雅悠。”
“你要太太天天留在家里,什么都不管,就等丈夫下班侍候丈夫?”
“侍候倒不必,她又不是佣人,伴着就可以了。”
“那你可以对波姬死心。她不会每天留在家里安份守己,连我那个黄玉花,不是打牌就做妇女会理事长,东家长,西家短,关不住。这也好,她找她的节目,出她的风头,我也可以自由些,在外面享乐享乐。”
“你真风流,我比不上你。”
“你是天下第一笨蛋,以前还要保持处男纯洁形象,现在波姬送上门为什么不要?”
“我转送给你。”
“她肯,我不会拒绝。我是有妇之夫,她又不是黄花闺女,她送上门来,我照单全收。”
“当心谷大嫂要你的命!”
“我会怕她?她凶是没有用的,我当她疯狗;不过,波姬不会喜欢我,她似乎对你情有独钟。虽然够风骚,不过现在没听见她交别的男友,对你是一片痴心。”
“好啦!我们去喝咖啡。”
※ ※ ※
最近雅悠似乎事事不起劲,力祺就担心雅悠可能受到大学男生的感情困扰,说不定有移情别恋的倾向。这样子他就得拼了“老命”,去讨雅悠欢心。
想一些新玩意——堆白痴游戏。
她开心一阵子又懒洋洋的。
“你想好了要法拉利还是林宝坚尼?”他在逗她,钱不是问题。
“反正你又不让我驾驶,就算最劲的电脑车也没有用。”
“你刚领牌,恐怕有危险,迟一些。”
“那就迟一些再谈买车的事。”
“好!起码领牌六个月后,但可以先选新车,由订购到新车运到,也要几个月。”
“我需要时再告诉你。唉!怎么好像睡眠不足?昨晚我十一点已经睡了。”她伸个懒腰。
“给你一杯鲜柚汁好不好?”
“最好!可以提提神。哎!你家的厨子会不会做酸梅汤?玉娴妈咪做的酸梅汤好喝。”
“中国厨师一定会,我马上吩咐他做,晚点可以有得喝。”力祺把鲜柚汁送到她嘴边:“最近你精神不太好,要不要看医生?”
“我十年没有看过医生,又没有病。”她大口大口的喝鲜柚汁:“胃口改了一点,喜欢睡觉也算生病?”
“以前你上的士高,四点上床,早上七时起来,只睡三小时精神也很好。现在睡十小时还喊睡眠不足。”
“大概我老了。”
“你老?”力祺捏一下她的脸:“我岂不变了老太爷。唔!你好像瘦了点,要不要磅磅重?”
“在学校磅过了,瘦了五磅。哈!更好,我可以多吃东西不用减肥。”
没病就好,肥瘦力祺不会在意。
6
力祺正在办公室工作,突然电话铃响,玉娴在电话呱呱叫:“你马上来学校,雅悠不舒服。”
“什么?”力祺吓得心跳:“雅悠怎样了?”
“还说?来了不就知道!”
力祺放下所有工作,急召司机,他自己开车上班,但此时他需要一名司机。
到校门,他跳下车奔过去,玉娴看见力祺,便去拖雅悠出来。
雅悠面色苍白,力祺把她抱进怀里,抚着她的脸问:“你哪儿不舒服?”
“没事!只是有点浮,想睡!好奇怪,以前从未发生过。”她笑笑:“没事的,躺一下就好。”
“快送她去看医生。”玉娴焦急:“我把雅悠交给你,别理她,一定要看医生。”
“我陪你去看医生。听话,玉娴会不高兴…对!这才乖!玉娴,我送雅悠看医生,学校…”
“我已经代她请假,别忘了打电话到我家通知我雅悠的情况,快走!”
力祺送雅悠去看医生,何医生是林家的家庭医生,以前常给力祺妈咪看病。
何医生先给她详细检查,知道并不是病。见雅悠打瞌睡的样子,叫力祺先送她回家,然后再回诊所见他。
※ ※ ※
雅悠怀孕七十天,在无可选择之下,雅悠只好下嫁林力祺。林力祺非常非常的开心,二十八年来第一次那么开怀,还把父亲——林茂森请回来主持婚礼。
林力祺送了雅悠五套名贵首饰,和一只雅悠戴上去就重得她叫救命的巨型钻戒。
本来计划环游世界度蜜月,但这七十天来,雅悠最大的享受是睡觉。没理由坐飞机到外地睡觉。力祺十分担心雅悠的渴睡症。何医生说:“不少孕妇怀孕初期都有一些异于平常的现象,这种现象在胎儿稳定后便会自动消失。”蜜月为胎儿压后。
雅悠和力祺结婚,有人反对。
莫依芙十分生气;“我有一个感觉,你嫁了林力祺,一定会受苦。”
“我要为他生儿育女,苦不苦?”
“丈夫好,应该为他生儿育女。但是,我不认为他会对你始终如一。你不听我劝告,将来被他欺负,不要哭着回娘家诉苦,刺激你爸爸。”
“他打我、扔我,在外面有一千个情妇,我沿街行乞也不回来,好不好?”
“你…真不知好歹…”
玉娴也说:“你嫁给他,不就中了他的计?”
“我总不能挺着大肚子面对同学,孩子更不能没有父亲。”
“祖母说,你早婚不利。”
“我们是大学生了,不要太迷信。”
“为了林力祺放弃学业,值得吗?吓?”
“不是为了林力祺,是为了孩子。我爱孩子,为孩子而牺牲,我认为很值得。不信?为林力祺我早就出嫁了。而且,力棋真的很爱我。”
“爱你就不会耍手段令你怀孕。”
“玄武门年代的事就别提了,喂!你还没有向我祝贺呢!”
也有人不喜欢力祺和雅悠结婚。
当然是波姬,她一直梦想嫁力祺,但到目前为止,她只不过是力祺的普通朋友。就算心里一万个不高兴,诅咒一亿次,也轮不到她抗议。于是,就由各大嫂代为发言。
“力祺,你怎能娶她?她还未长大,小孩一样,和宝儿一起玩半斤八两。她怎可以做林夫人?”
“人会长大,老容易,青春就不会回头,暂时让她在家里做林少奶,不要做林夫人。”
“我看得出,你很爱她;但是,她似乎并不爱你。也许她不懂,也许爱得不够多。波姬就全心全意爱你。力祺你好乖,你应该听过…”
“被爱者幸福,爱人者痛苦。”
“知道还娶她?你要迁就她,讨她欢心,她像女皇你像奴隶,想想就觉得你可怜。”
“婚前和婚后是不同的,说不定她嫁来林家后,反过来她迁就我,讨我欢心,她爱我比我爱她多一百倍!”
“我才不相信,她年轻又娇纵,你爱她还来不及。”
“明天的事,没人会知道,谷大嫂,你何不耐心点等着看?”
“以你的社会地位,应该娶个像波姬那样大方得体的女人做妻子。雅悠玩玩跳跳,根本不能…”
“登大雅之堂,是吗?”
“那你娶她干吗?”
“生儿育女!娶妻当然要传宗接代。出大场面可以找最出色的女人。生孩子,别人不可代劳。”
“啊!力祺,你是在说我?”黄玉花很生气:“不能为谷澄生儿育女?我不配做他的妻子?”
“不!你是谷大哥的贵妇,你千万别生气。我只不过说。很难找到十全十美的妻子。”
“哼…”
※ ※ ※
其实,雅悠比力祺更烦。毕竟力祺已到结婚年纪,除了个别另有用心者,大家都恭贺力祺能娶个漂亮小公主。
傅庆坤就很不满意女儿年纪小小就出嫁,还退了学,虽然是暂时停学;但,这样匆匆结婚,有害无利。他虽然没有怪责女儿,但是,也坦白跟她谈过,希望她改变初衷。
雅悠把真相告诉父亲,她清楚知道父亲爱她,没有理由骗他。
傅庆坤听了,反过来怪责自己:“都是我不好,我对你不够关怀,我应该提醒你,女孩子未结婚之前,不能和男朋友…和男朋友…”
“做坏事,对吗?爸爸,你说过了,旁敲侧击、开门见山的跟我说过了,我自己也知道应该保持距离。唉!倒是那杯酒害事的。”
“什么酒?”
雅悠把那晚的事说了一遍。
傅庆坤听到明白一切,再不怪责女儿;但是对力祺的好感打了折扣,轻叹:“你妈说得对。”
“爸爸,你又提妈,我知道错了,你不要生气。”
“爸爸没有生你的气。”傅庆坤抚抚女儿的头:“爸只有你一个女儿,你杀人放火爸都不忍心怪责你,何况又不是你的错。孩子,不要因为怀孕而胡乱嫁人,终身幸福要紧,孩子生下来爸爸养。”
“爸,力祺那次虽然做错了,但是,他很爱我。而我是嫁定他了,有没有怀孕我始终会嫁他。只是提前罢了!爸,”雅悠投迸父亲怀里:“我和力祺是真心相爱,祝福我们。”
“爸爸祝你婚姻幸福。你要什么陪嫁,列条单子来。”傅庆坤挤出笑容,要令女儿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