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高处不胜寒,真是腿都发软,好汉下吃眼前亏,我…
“我开始数啦!一、二、三、四…”
“蜜糖儿!”我颤声叫。
“什么?你喃喃什么?”他叫着,“啊!你喜欢下水?”
“蜜糖儿!”我拼命叫。
“唔!叫得真动听!”他把我抱回怀里。吻了一下。
“放下我嘛!”
“好!我送你回家!”
他一放下我,我马上脱下鞋子往他头上一敲,他抱住头窜遁。
我追了他一段路,看见距离远不可能追到他,他人高腿长嘛!
我回身向跑车走,我穿上鞋,上了车,打了火,呼的一声向前飞。
“宛司,宛司,不要…等我!”
哈!扔下他一个人。
看他还能不能神气?
心里好舒服,想想他在沙滩急得大发脾气的样子,我禁不住笑了起来。
和我斗?嘿!也不看清楚我是准?小辣椒啊,出了名的。
回到家后,洗头洗澡,正在把长发吹干,突然外面有人轻柔的敲门。
大概肖家来问我睡前要吃点什么?
我放下吹发器,过去开门。
门一开,善行闪进未,我立刻截住他:“喂!出去
他没理我,用脚踢上门。
“你想做什么?”我打退步。
他一步步向前,我深感不妙,转身想跑,他一步冲过来,两手把我抱起。他抱着我,一直走近我的床。
“干什么?喂!古善行,你不要乱来!”我心房急剧地跳。
他抱住我坐在床边,我差点吓得晕过去。
他突然把我翻转身,在我的屁股上,一掌一掌地打,边打边问:“肯不肯认错,肯下肯?”
“小气鬼,没汽车坐就来找我出气。”那还好,打打不相干,心倒是定下来。
“什么?我怕走路?我在学校参加田径比赛,五百米赛跑永远跑第一。而且我根本是坐计程车回来的。不知好人心,不分好歹!”他的手竿又打下来,一下下。“我是担心你急疯了,你从未在夏威夷开过汽车,交通规则不熟识,又没有这儿的驾驶执照,万一你出了意外我怎么办?”
我突然停止了叫声。
“你说,你该不该打?”他气呼呼,是真的生气。
“我…我没弄坏你的汽车。”我吞吞吐吐。
“你把它推下山崖我也不会紧张,它只不过是一部车,是死物。你到现在还不明白我!”
“我…明白了!”我咬咬下唇。嗫嚅的,“对不起!”
他把我的身体翻过来,捏了捏我的脸:“你太任性!”
“我道歉过了,你打也打够了,还想把我怎样?”我扁扁嘴。
他扶我起来,让我坐在他的怀里:“女孩子太任性,会害了自己,你知道吗?”
我点点头。
“刚才打得痛不痛?”
“你的手掌又厚又大。”
“刚才实在大紧张,下手重了,对不起,让我亲亲!”
“什么!”我瞪大了眼。
他拍一下头,哈哈大笑,然后抚着我的头,亲了亲:“唷!你的头发湿的?”
“人家刚洗完头,正在吹发,你跑进来便拼命打。”
“来,我替你吹发!”
那倒好,用不着自己动手,又可以坐得舒舒服服。
他梳好头,要我照照镜子:“怎样?不错吧?”
“很好,你一定常替女孩子吹头发的。”
“开胃,谁有这样大的魔力?”他轻拍我的头。“你呀!我知道有很多男孩子为你吹过头发,比如,尊信…”
“嘻!你吃醋啦!吃醋了!”
“我会吃他的醋?头发干了,快睡觉吧…”
早上我们游PARAPlsEPARK,里面的花多到出奇,什么形状、颜色都有,堪称奇花异卉。
在这样美的环境下,善行为我拼命拍照。善行又找了位美国游客替我们二人拍合照。
拍照后,我们开始数花,不是数有多少朵,是数有多少种类,花朵太多,根本数之不尽。
想不到连种类也数不到,我和善行每人数两次,四次结果都不相同。
中午我们到唐人街吃饭,饭后逛街买东西,因为那儿有许多小店子。
我们买了葵瓜子(黑黑小小肥肥的,和香港买到的长形花纹不同),尼尤蝇一样的纽纹果汁糖,形状不同。很多果仁的朱古力块,然后我们又去跑水果后。
“这是什么?像我们中国的桃子。但又不大像,因为外皮没有毛。”
“是经过改良的桃子,很不错的,我在美国天天吃。你试一个,看看喜欢不喜欢?”
“真是桃子。不吃,好麻烦的!”
“麻烦?”
“奶妈常说,桃皮上的毛,干了就是小毛毛虫,一定要削皮吃。”
“NECTARINE的皮可以吃的,也好吃,不信,先吃。一个。”他付六角钱买了一个,借人家的水喉冲了一冲,用手帕抹好交给我,“可以吃了!”
我犹豫着看那水果,无可奈何咬了一口,唔,乖乖,这东西真好吃,爽脆,清刮,无渣…挺新鲜,挺吸引人,吃了一个还想吃第二个。
它的核完全和桃核一模一样,但肉爽脆如苹果,最难得的是连皮也没有渣。
“这NECTARINF.到底是怎样种成,中文叫什么就不知道了,让我问问他们。”
“听说是由桃和李混合配种而成,中文叫什么就不知道了,让我问问他们。”
店了里两个伙计都是年青人,都不会说广东话,大概是美国土生,他们当然也不知道水果的中国名字。
善行给我买第二个,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家由店里面出来,其中一个青年人叫我们问问他的祖父,因为他祖父会说广东话。
善行很有礼貌地跟他打招呼,聊聊,然后谈到NECTARINE。
“它有中国名字,名字也简单,它是桃和李子的配种,中文名字就叫桃驳李。”
“老先生,香港好像没有得买。”我边吃边问。
“肯定有,可能不普遍,一些大超级市场有出售。”他坐在纸皮箱上,慢条斯理他说,“去年我回香港看我妹子,一住半年,这桃驳李我也喜欢吃,想带些给我妹子,但美国和加拿大,是不准带食物进出口,特别是生果。有天我和妹子在香港逛超级市场,我看见这水果,中、英文名字都一样,我很高兴,买了四个,三十九元港市,没你吃的大。妹子吃了说不好吃,和桃没有分别,我不信。吃厂一个,呀,皮是韧的,当然有渣滓,肉也不爽,软绵的和桃一样,没新意。”
“会不会是另一种水果?”
“不,都一样!我回来做过实验,这水果放两大就是这样子。由美国空运到香港,时间长,就变了,桃李一定要吃新鲜的!”
“原来是这样,谢谢你,老先生。善行,我们多买些回去,在这儿吃又便宜又新鲜,伊玲和三哥一定喜欢吃!”
“不要买太多!”那位老先生很慈祥,心地又善良,“当天买,当天吃,能吃多少买多少!”
“是的,老先生。”
于是我们买了十个桃驳李,四个KIWIFRUIT(奇异果).八个苹果般大的布榄,四篮(绿色胶框框)鲜士多啤梨,看见那些地扪蕉又圆又大,于是又买了一串。
满载而归,我们和伊玲、三哥大吃一顿,结果连晚饭也要推后四个小时。
伊玲吃得很开心,她说明天要去唐人街买个够本,又说要去天堂花园、看百花争妍。
伊玲和三哥,果然一早就出去了。
今晚等祖迪和琴妮回来,明天我们五个人乘早机回香港。
亚里替我们定的MACADAMIANUT朱古力,亚里已经由工厂拿回来,足足一个皮箱。
“海关人员以为你们去开店子。”善行说。
“幸好我们人多,分五份,每份才只不过十多盒。”我点算一下还有什么没有买,反正现在还有时间。
管家来请我听电话,善行说:“八九是尊信的电话!”
“我奇怪他几天没找我了,自从那晚他在家请客。”
“很想念他?”
“不,明天要走,也该和他道别。”
善行耸了耸肩膊。
我去听电话:“喂!”
“宛司,我是尊信,我希望现在能够见到你。”
“我明天回香港了,我也准备打电话跟你道别。”
“宛司。我要见你!”
“我正忙着,在电话里聊聊算了。”
“不行,一定要面谈。”
“我没有空!”
“很重要的,宛司,我求你,就算帮我一个忙,好不好?”
我想想,毕竟是一场朋友:“好吧,十分钟后我到你家,你话说完,我便要走,你不能再留我,你答应吗?”
“我答应!”
“好吧!等会见!”
“舍不得甘尊信?”善行走过来。
“明天走了,不应该说声再见吗?”
“在电话里不能说再见吗?”
“他想见我,有要事。”
“有要事是假的,想见你是真的,他还想天天见你呢!”
“人家求我呀,求都不答应?”我皱皱眉,“你不是那么小气吧?”
“好,好,随便你,可别忘了今晚我们约好六个人一起吃饭。”
“怎么拉到晚上去呢?我一会就回来!”我在他脸上吻一下,“赶回来陪你吃午饭。”
“宛司,”他一把搂住我:“我是小气鬼,对你没信心,对自己也没信心,真该打!”
我轻拍他一下:“以后不要重犯了!”
“遵命!”他拖起我的手:“我送你出去…”
尊信伸色紧张地把我迎进屋里。
“几天没见你,你好像瘦了!”我坐下来,接过他家管家送上的冷饮。
“怎能不瘦,东奔西跑!”他坐在我对面,双手不停搓着:“这几天我在洛杉矶,刚赶回来!”
“原来去了洛杉矶,怪不得几天见不到你!”
“我答应你一定把田丸于和孩子的事办好,离开几天”
“你找到他们了?”我听了很高兴,为田丸子高兴。”他们都好吧?”
“比想象中好,我已经清楚调查过了,宛司,你必须相信我,那孩子并不是我的儿子。”
“啊?”
“是她前恋人的!”
“既然孩子不是你的,她为什么对你的同学说孩子是你的,并且为你一生不嫁?”
“因为,她希望孩子有个爸爸,如果她让别人知道,孩子是以前的男朋友的,她和孩子都有麻烦。那男人的太太很凶很霸道的,何况,那位太太早已经起疑心,她为了自己和孩子,不得不找找来当挡箭牌。”
尊信的话,好像大方夜谭,叫我怎样相信?我张开口又把话吞回去。因为毕竟是尊信的私事,我为何要指证他,令他难堪。
“我知道你不会相信我的话,任何人都下会相信,因为和她同居的是我,不是她的男朋友,”他似乎看透了我的心事:“所以,我特地把田丸子和她的孩子带来见你!”
“见我?为什么?”
“田丸子会把事实告诉你!”
“他们就在你家里吗?”倒想看看这对可怜母子,出于好奇,出于同情。
“不!带他们回来恐怕会引起更多谣言,不方便!”
“你把田丸子和孩子怎样处置?”
“他们住酒店,我已经安排好午饭时让你们见面,你有什么疑问,也可以直接问她!”
“你能把他们带来,我觉得不应该再有疑问。我相信你的话!不必冉见田九子,那会很尴尬,我又不是你什么人,对不对?”
“她既然来了,你为什么不问个清楚明白?”
“现在已经很清楚明白了。”我实在不想太干预他的事,凭什么?给朋友几句忠吉是应该的,太过分会令人生误会。我既然已经接受了善行,便不该节外生枝,那对大家都没有好处:“我信任你,真的!”
“既然约好了,就去吃顿饭吧!田丸子不坏,可以谈谈…”“真对不起!明天我们五个人便要回香港了,我的东西放满一房,而且,我已经答应了管家回去吃午饭,若我下回去吃,她会不开心。这二个星期她尽心侍候,我不希望给她留下一个坏印象。”
“你明天要走了?”他愕然:“宛司,为了田丸子的事,我们好几天没有见面,今晚找一定要和你吃饭。”
“今晚善行清客,请我们五个人,早就约好了”,我不能不去!”
“那我们岂非没有机会再见面?”他是多么的失望,怨恨,“我不该去洛杉矶。”
“尊信,世界是很小的!”
“对!我可以去香港看你,明天你乘哪一班机?”
“早机!吃过早餐便到机场。”
“我明天送你!”
“不用了,多睡一点!”我站起来,准备离去。
“我送你回家!”
我不能再拒绝。
我们都把脚步放慢。
“田丸子真是害人不浅。”
“为什么这样说?”
“如果她不是乱讲话,又把孩子推在我身上,我相信我们的感情会发展得很好。当然,善行也是存心对付我!”
“你是说,我不满你和田丸子的过去,所以友谊不能更进一步?”
“显然是。田丸子把我的过去说得一塌胡涂,再加上个古善行,难怪你会对我失信心!”
“当我知道田丸子的事以后,我从来没有为田丸子的事而生气,对不对?”我现在必须纠正他的思想:“如果我那么在乎田丸子和那孩子,那我现在很应该马上约她们见面!调查你清楚明白,但我没有,我反而为田丸子担心。你的经济环境好,如果孩子是你的,今后就没有人再关心他们了。尊信,你明不明白,有爱才有恨。我既然从未恨过田丸子,证明我没有爱过你!”
他脸一沉,双目无神:“如果田丸子的事落在善行身上,你就不同,你会恨古善行?”
“我会很伤心,我不知道会怎样做,但肯定我不会不理。”
他叹了一口气。
到门口,我说:“到了,进去坐坐吗?善行和你仍是好朋友。”
他摇一下头,握着我的手:“宛司,明天我会去给你送机,但肯定不方便说私人话,我爱你,我会一直等你,如果善行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回来找我,我永远等待你,欢迎你,当然,我也会去香港看你!”
“谢谢!欢迎你到香港。”我和他握握手,便匆匆回到屋里去。
我不敢回过头。
傍晚祖迪和琴妮回来,两个人都满面春风。琴妮一直在说迪斯尼乐园有多好玩,开心得像个小孩子:在她旁边的祖迪望住她微微笑,很欣赏的样子,由此而知,他们的感情又进步了。
我很高兴,去捏琴妮的脸:“嘿,嘿!你扔下我和伊玲,去享福?”
“叫善行陪你去洛杉矶!”
“上学了,哪儿还有时间玩,明天都回去了。”
“可以等下一个暑假。”善行挽住我的腰:“我家在洛杉矶,你还怕没有机会去?”
“琴妮和小辣椒可快话!”伊玲在怨,“冠方家又不在美国。”
“英国我们有房子,”三哥说:“你可以来英国!”
“英国有什么好玩?”
“明年冠方和伊玲可以去洛杉矶,住在我家里不就行了吗?就这样好吗?现在大家去换衣服,我们要去吃饭了!”
我们到夏宫夜总会吃饭,那儿有个舞蹈比赛,十分热闹。
我们没有参加,单是欣赏,也觉得十分刺激。
尽兴而返,时候已经不早,车经过街头,我忽然低叫起来,“糟糕!我忘记了!”
“什么事?”善行连忙问。
我记起答应了婆婆,回香港前去看她最后一次。
“住在街头的,浅黄色房子,她一个人住,是个孤独的老人!”
“我明天早上陪你去向她辞行!”
“明天我们要上飞机,哪有时间去拜访?”
“说几句话,也花不了许多时间。差不多十二点的飞机,这儿离机场又不远,应该没有问题!”
“明天你一定要陪我!”
“知道了!”
想想,行李什么都弄好了,明天早上也没什么要做,应该有时间去探望婆婆。
做人怎可以言而无信?
我换了睡衣,躺在床上,心里想:这是我最后一晚睡这张床。
最后一晚在善行家。
明天大家就分手了,我回香港;他回洛杉矶,真是天各一方。
可是,我们之间竟然没有任何默契,难道在这儿分手就散了吗?
最后一晚了,善行应该和我谈谈。
我们这样一分手,哪一天再相见?怎样联络?
没有理由只做夏威夷情人。
我下床,换下睡袍,穿了条便裙。
我走到隔邻,敲门。
“谁?”
“我!”
“等一等,”很急的语调,一会,他一边结晨褛的带子,一边开门,看见我,样子怪怪的:“我正要去看你呢!”
“明天机场谈话不方便!”我坐下来,“明日分手,何时再会?”
“很快很快!”
“有多快,你什么时候去香港?”
“圣诞节!”他坐在我身边,拿起我的手,放在他的大腿上。
“你会给我写信吗?”
“会!”他毫不考虑:“每天通一次长途电话,每星期三封信,一个月一盒录影带…”
“你早已计划好了?”我很意外.也很高兴。
“当然。一个东,一个西,如果不好好绑住你,外来诱惑力太大,我不能不特别小心。”
“以后我下会再和男孩子来往,爱情帖永远取消。”我站起来:“我回房睡觉。”
“刚来就走?”他拉住我。
“我想知道的都知道了,而且,明天我还要早起。别忘了陪我去看街头黄屋子内的婆婆!”
“好吧!早睡早起。”他吻吻我,送我回房间,“晚安!”
“明天见!”
第二天,我穿了套米色套裤装,橙红腰带和同色平跟皮鞋。头上束条马尾,上面绑条红丝巾。
我跑到善行房间,敲敲门。
善行穿条白牛仔裤,赤裸上身。
“我到楼下等你!”
“进来!”他拉我进去,迅速套上件小企领白色衬衣,看看我,叉起腰。我想:他也收拾好行李了。突然,他又打开一只皮箱,找了条红白皮腰带出来。
我看了好笑,老要跟我配色。
我们拖着手跑到楼下,其他人还没有起来。
我喝了杯奶,一卷鸡丝奄列,看看表,心已飞到婆婆那儿去。
善行也许看出我的心事,他把烟肉塞进口里,含糊不清他说:“我们走吧!”
他拖起我的手,突然又走回去,拿了两个NECTARINE.把其中一个递给我:“多吃点,回去吃不到那么新鲜的!”
“回去我不会吃,因此到机场前,我能吃多少便多少。”
善行其实也很细心体贴,也很关心我,跟他在一起。我总是很开心。
到婆婆那儿,她又在浇花。
“婆婆!”我跑过去。
“好孩子,我还以为你忘记我这老太婆呢!”她高兴得很。
“我没有忘记,我答应过回香港前,一定要来看婆婆。我等会就走了!”
“今天?”
“中午前!”
“糟糕,我家里什么也没有,早知道我给你做个蛋糕。”
“婆婆!你家里有没有NEcTARINE?”善行走过来,“宛司最喜欢吃它!”
“这水果我有,昨天傍晚买的,还新鲜,到我屋里来。这位…”
“他姓古。叫善行,我的男朋友。”
“请一起进来!”
婆婆拿出果盘,才三个:“我没买多少,我一个人吃不下,而且这水果过一天就不好吃,你就给我都吃了!”婆婆把一个放在我手里。
“我和善行每人一个,留一个给婆婆!”
“我不吃,都给你,我回美国天天有得吃!”
“善行说得对,我们在这儿每天买,每天吃。”婆婆问:“你也住在夏成夷?怪不得你英语说得那么好!”
“不!我家在洛杉矶,这儿有间度假屋,我们来度假的!”善行站起来:“这儿很清雅,我可以到处看看吗?”
“随便,我后院子种了番茄,有两个可以吃了。请你替我摘回来,你们每人一个!”
善行答应着出去了。
“尊信呢?”婆婆问。
“没跟他在一起,我和尊信是普通朋友,善行才是我的男朋友!”
“你眼光好,会选人,这男孩子比尊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