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杜子,快晃啊,像个假屁股一样在那儿,他能冲动才怪!”奚炎依龇牙咧嘴,感觉脖子上的那块肉要掉下来了,而且这家伙居然还在做摩擦动作,那坚硬的东西杵在她的小腿间蹭啊蹭,丫的,真硬啊!
小杜子闭眼决定豁出去了,然后开始模仿宫中舞姬那**惹火的跳舞动作,扭臀摆腰妩媚横生。
奚炎依推拒着铁枫想让他看看这边小杜子**的舞蹈,奈何铁枫就认准了她的脖颈,死命死命的吸,而且那摩擦的动作也越来越快越来越用力,隔着两层布料,奚炎依都觉得自己的小腿要破皮了!
“王爷…。他不看我啊…。”小杜子扭得腰要折了,可铁枫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知道…。”奚炎依有气无力,推他都已经没了力气,颈边的肉都麻木了,小腿也好疼,她这是自作自受啊!
小杜子看着奚炎依要死的模样,深吸两口气决定要主动出击,反正烂命一条,爱怎么着怎么着吧!
就在小杜子决定闭眼出击之时,猛的耳边桄榔一声,那紧闭的窗户碎落成渣儿,一道虚影瞬间闪进来,小杜子还没看清,就见眼前一闪,待得看向地面之时,铁枫不见了!
“呼…。老天开眼!”奚炎依大口的喘着气,一手捂着麻木了得脖颈,一边看向床边,精致的桃花眼慢慢睁大,这老头是谁?
020.攀上师公
小杜子一屁股瘫坐在地上,看着那突然出现的白胡子老头揪着发狂的铁枫往床上一甩,小杜子眼皮立时一跳,什么意思?这老头要上?
奚炎依也捂着脖子坐起来,要说不愧是主仆,在这一瞬间,这俩人的想法不谋而合,都以为这老头要做什么,奚炎依嘴角抽搐,“大爷,你这身板怕是不禁折腾吧?”
那边正把铁枫摔在床上要动手的老头在瞬间动作一滞,转头看了一眼奚炎依,可以清楚的看到他脸颊抽搐,“小娃儿不懂就不要乱说,奚震怎么生了这么个调皮捣蛋的娃儿?”老头嘟囔着,而且还带点地方的口音,奚炎依微愣,奚震?那是她早死的老爹吧?
那老头不再理会奚炎依,径自的一掌拍到狠命挣扎的铁枫肩头,铁枫一声闷哼,随后挣扎的四肢就软下来,瘫在床上不再动了。
奚炎依揉着颈侧纠结的硬成一个疙瘩的肉,一边看着瘫软不动的铁枫,眨眨眼说道:“他不会憋到爆炸么?诸葛钊可说那药很厉害,不发泄出来估计没命!”她倒是不掩藏,谁给的药都交代出来。
那老头一身不太起眼的布衣,头发花白,胡须花白,没有仙风道骨的模样,很像是邻家的老爷爷,特别是那一口地方口音,更给人亲近的感觉。
“小娃儿满肚子坏水,你铁叔叔要真被你陷害了,你老爹得从土里爬出来打你屁股!”老头捋捋胡须,几步走到奚炎依面前,伸手就把她拎起来,面上没有生气发怒的情绪,倒是透着几分无可奈何。
奚炎依顺势站好,歪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铁枫,“他,没事了?”
老头抬手就在她脑门上来一个爆栗,“等着铁枫醒过来收拾你吧!”稍稍重了的口气明显的是在吓唬她。
奚炎依哎呦一声,捂着脑门仰脸看着他,“你是谁?你认识我爹?”手劲儿还挺大,而且看他一掌就把神志不清的铁枫给打晕,功夫貌似不浅啊。
“我是谁?论着辈分,你这娃儿还得叫我一声师公。”老头捋着胡须,一手负后,等着奚炎依喊师公。
奚炎依眼皮一跳,师公?那就是她老爹的师傅喽!
“炎依有眼不识泰山,竟然不认识师公,还请师公莫怪!”奚炎依突然跪地,冲着那老头就是一叩首,态度转变太快,那老头与瘫在一旁的小杜子都了吓一跳!
老头低头看着奚炎依,似乎也在思量她突然来这一招,是想干什么,“小娃儿给我这老头子行这么大的礼,老头子还真有点不敢承受,说说,打什么鬼主意呢?”后退两步,心有戒备。武功高强的铁枫都能着了她的道,可是不能小瞧这满肚鬼点子的娃儿。
奚炎依仰脸笑的甜甜,“我哪有什么鬼点子,师公你这话可就伤人了。想我一正直少年大齐未来的花朵,您怎么舍得这么伤我的心。再说您是我爹的师傅,所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您就是我爹的爹啊,我爹的爹就是我的爷爷,您就是我爷爷呀,我给您下跪磕头不对么?您竟然说我有鬼点子,真是伤人!”说着面上泫然,好不伤心。
老头的胡须抖动两下,看着那小鬼头像模像样的做戏,心中感叹除却一张脸,没哪个地方像奚震。
“好,起来吧,算师公误会你了!”许是想起了奚震,老头眼底划过一丝伤感,年纪轻轻本可以成就大事,却因为儿女私情…。唉!
奚炎依站起来,几步走到老头面前,拉住他的手仰脸看着他,“师公,其实我都没见过我爹,不如您跟我说说我爹的事吧。皇兄都说,我爹是个很厉害的人,是么?”眨巴着眼睛纯真的模样,反倒让人看着心生怜悯,连自己的爹都没见过,可怜啊!
老头看着她,半晌拍拍她的肩,“你爹是个好孩子,不会像你这么多鬼心眼就是了。好好练功,不要给你爹丢脸!”拍着她的肩,说着鼓励的话。
奚炎依瞬间眼睛一亮,“我绝对不会让我爹丢脸的,如果有师公亲自教导我,我就更不会给爹丢脸了!”原来这就是目的。
老头也恍然,笑看着奚炎依,“好个小鬼头,这就是你的目的吧?想法固然好,可我是你师公,铁枫才是你师父,不行不行!”摇摇头,练武之人最看重的就是辈分。
奚炎依一听立即不干,好不容易逮着个大头,怎能放过,“规矩都是人定的,怎么就不能改?再说了,如果辈分论真的很重要的话,那铁枫还是我师叔呢,他是师叔也不能做我师父。师公,我爹就我这么一个后代,若我真的不学好那我爹真就死不瞑目了。我爹能有那么好的脾性那么高的武功,不都是师公教导的结果么?师公都能把爹教导的那么好,我若是也由师公亲自教导定然错不了,不管我现在是有多少的坏心眼,到了师公那里肯定通通被摒除,爹爹在九泉之下也能放心不是?师公,您就不要再推托了,炎依今儿也下决心了,除了师公,别人我都不要。”说着扑通一声跪下,认准了这个武功高深的老头。
小杜子靠在墙边,这是他第一次瞧见奚炎依有这么执着的时候,忍不住的也开口说道:“冯先生,王爷很少有这么固执执着的时候,奴才与王爷朝夕相处三年,可以说是一次都没见过,‘他’是认准了您的,冯先生您就收了王爷吧!”
冯先生,冯如贤,金衣营中地位最高的老者,赫赫有名的大内高手,身处金衣营四十余年,龙天齐亦对其尊敬有加。
冯如贤低头看着奚炎依,奚炎依立即眨眼点头一系列动作齐全,“师公,您亲自教导我吧!”
“吼…。天杀的…。”蓦地,铁枫断续的咬牙切齿的咒骂声响起,奚炎依立时哆嗦一下,天杀的,说的就是她。
冯如贤立即轻笑一声,“你是怕被铁枫拆了吧?”
精致的眼睛弯成月牙,奚炎依笑的谦虚,“也不能这么说啊,师公的魅力才是最大的!”
冯如贤捋着胡须轻哼一声,再次叹一声,“奚震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满肚子心眼的娃儿?”
021.泄露了么
深居金衣营中十多年不出现的冯如贤突然进宫觐见龙天齐,在御书房中商谈了一个时辰,奚炎依从此后就交给了冯如贤亲自教导了,奚炎依彻底的松了口气,这回是从铁枫的手里逃出来了。
小杜子对于上次的事多少了点心理阴影,每每陪着奚炎依四处走的时候双手都会紧紧地拉着裤腰带的地方,似乎很怕奚炎依再来一句脱裤子救主,他有时夜半时分都会做梦惊醒,然后检查自己的裤子是否还穿在身上。
奚炎依知道小杜子还在后怕,虽心有几分怜悯,但更多的还是觉得可笑,偶尔想起还会兀自笑上一番,百合百霜早就听奚炎依讲过小杜子脱裤子救主的事迹,佩服不已也同感好笑,尤其奚炎依还说的绘声绘色,她们俩简直笑到要抽了。
自从跟了冯如贤,日子也诚如奚炎依所想,轻松了不少,不再每日的扎马步晒太阳,冯如贤的教导方法与金衣营统一的训练方法不一样,不要求初始之时杂七杂八的基本功都要学习,冯如贤完全是看奚炎依适合学什么,要给她量身定制。
冯如贤居住在金衣营最偏僻的角落,平日里无人过往,占地不大的小院子里种植着很多丁香树,现在正值花朵落败的季节,进入院子丁香味儿扑鼻,呛得奚炎依直打喷嚏。
小杜子跟着进来之后就跑到了厨房去烧水,给奚炎依沏茶用。
奚炎依熟稔的走到冯如贤的卧房门口,先是抬手敲敲门,而后便推门而进,“师公,我来了!”
屋子布置的简单,进入屋子左拐就是床,此时冯如贤正躺在床上,姿势随意,好似正在睡觉。
“师公,太阳都要到半空了你还在睡?”奚炎依都觉得长见识了,她本来就因为不再由铁枫教导放松了不少,今天睡了个懒觉才过来,结果她来了冯如贤还在睡,一山更比一山高啊,看来她是真的适合有个这样的师傅啊!
走到床边,冯如贤果真在睡觉,听到奚炎依叫他睁开眼,眼角还糊着点眼屎,花白的胡须随着他的动作抖动几下,“小娃儿来了?”地方口音浓重,完全看不出是个世外高手。
奚炎依嘴角抽搐,那眼屎真是**啊,“是啊,我来了,咱们今天怎么练?我是要练什么铁砂掌啊还是梅花桩啊?”转身走到窗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抱着双臂看着冯如贤穿鞋揉眼睛抠掉那眼屎,奚炎依的整张脸都在抽搐,这才是俗世中的高人呐!
“今天练什么?今天得看看你这娃儿的骨骼,看你适合练什么武功适合用什么兵器。你爹那死小子擅长用软剑,不用之时充当腰带缠在腰间,用时随手就取,你这儿娃儿觉得呢?”穿上鞋起身就是喝水,奚炎依顺势给他倒了一杯递给他,眨着眼睛,“软剑?听起来不错啊!”
冯如贤笑一声接过杯子一口喝光,放下杯子转身走到床边,奚炎依的视线随着他过去,这才发现那墙上挂着一排的刀剑,大小宽窄皆齐全,倒像是刀剑摊。
冯如贤取下挂在最边缘的一柄剑,看着剑鞘着实够小巧纤细,剑柄很精致,银白的剑柄上镀着金色的花纹,很好看。
将手里的剑递到奚炎依眼前,随后拔开,奚炎依只觉得眼睛一花,再定睛一看出现在眼前的剑纤薄如蝉翼,反射着屋子里的光好似都透明的,但又很晃眼,奚炎依眯着眼站起来,小心翼翼的接过冯如贤握着的剑柄,好轻啊!
随意的摆动两下,那薄如蝉翼的软剑随着她的动作摇摆,就像是青衣的水袖,怎么摆弄它就是怎样的形状。
冯如贤看着奚炎依摆弄了两下,然后便夺回来放回剑鞘,“小娃儿也看到了,怎么样?觉得软剑适合你,还是想用这种?”指了指挂在软剑一旁的一柄剑,与铁枫他们腰间挂着的差不多,奚炎依顿时摇头,“不,就用软剑了,真不错!”
冯如贤把软剑重新挂在墙上,转身捋着胡须笑,“先别夸这么大的口,小娃儿还得吃苦,吃苦之后能证明你有用这把剑的本事,老头子我就把它送给你。若是小娃儿不行,那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奚炎依撅撅嘴,转身走出房间外,冯如贤也随后走出来,正好大太阳当空,仰头看了一眼太阳,开口说道:“来,小娃儿,让老头看看你骨骼如何?”说着坐在院子里的竹椅上,冲着奚炎依招招手,奚炎依走过去在他面前站定,看骨骼?这玩意怎么看?
这边想着,那边肩骨猛的一痛,奚炎依随即扭头,“要命啊?好疼!”
冯如贤没有回答奚炎依的喊叫,面上升腾起一丝古怪,然后挑眉看着奚炎依,长了些许老年斑的大手移到奚炎依的手肘处,脸上的神情越来越古怪。
奚炎依看着他,不由得开始心里发毛,以前看过影视剧,那里面的武功高手只需随手一碰便能分出男女来,这老头…
冯如贤看了她半晌,然后慢慢的放下手,捋了捋胡须,“小娃儿的身份几人知道?”得了,说了这话就证明他看出来了。
奚炎依看了一眼厨房的方向,小杜子可能是出去打水去了,也不在,放心的坐到冯如贤另一边的椅子上,不甚在意的说道:“没人知道,知道的人都入土了!”
冯如贤点点头,“还真是没想到,一个女娃儿胆子能这么大,奚震的孩儿果然不一般。”这回改夸奖了,奚炎依暗笑。
“你也觉得我很聪明很勇敢吧,哈,我就说过,收了我你这老头就谢天谢地吧,我保证,我会成为你的徒儿中最优秀的。”如此大言不惭的话也就奚炎依能够说得出来。
冯如贤此番倒是怎么看怎么觉得顺眼,捋着胡须哈哈大笑,“老头子我的徒儿不少,可就是缺个女娃儿,好,你这女娃儿若是能把老头子的那些个男徒儿都比下去,老头子就把这一身的本领都教给你,哈哈!”越说越高兴,索性大笑起来。
奚炎依眯着眼睛也跟着笑,这回他也知道了她的身份了,日后也不用四处躲着了。
“冯先生遇到何事这么高兴?”猛然的,院子外传来男声,奚炎依站起身看过去,冯如贤也止了笑,似乎也诧异外面有人他居然都没听到。
院门处翩然闪出一角白色的衣角,随后那人进入视线,奚炎依微微蹙眉,龙擎苍!
看到是龙擎苍,冯如贤立即站起身,向前几步拱手微微欠身,“太子爷!”
龙擎苍那张挑不出一丝瑕疵的脸上挂着让人如沐春风的笑,虚抬手示意冯如贤起身,“冯先生不必客气,听说小皇叔在冯先生这里学习武艺,孤来看看!”说着看向奚炎依,那双眼眸里含着的笑像是一汪温泉,奚炎依看着他,心底里产生的戒备也消退下去,她相信,就算他刚刚听到了他们的话,他也不会说出去的。
冯如贤看着龙擎苍,略显浑浊的眼眸闪着睿智的光,他刚刚确实没听到龙擎苍在外面,而且他们说的话…。不知他有没有听到?
022. 仇人相见眼红无用
院子里浓郁的丁香味儿熏得奚炎依鼻子发痒,冯如贤和龙擎苍在说话,她慢慢的挪到墙根底下,与那丁香拉开距离,实在是太浓郁了,熏得头疼。
龙擎苍无意的看了一眼揉着鼻子抵着墙根靠着的奚炎依,唇角微微上扬,那俊美的脸庞忽现一股春风,冯如贤那双稍显浑浊的眸子闪过一丝深意,年纪轻轻便如此深藏不露,比之龙天齐更胜一筹啊!
“小皇叔近几日功夫可有长进?”龙擎苍看着奚炎依,淡雅的笑着轻声的问着。
奚炎依放下揉鼻子的手,眨眼看看龙擎苍,在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有目的的神色,摇摇头,“没什么长进,那个师傅不负责,这个师公厉害到厉害,就是太‘贴近自然’了!”太阳落他睡太阳升到半空他才起来,她能有长进才怪。
冯如贤眼角抽搐一下,“你个小娃儿毛病还不少,不如从明日开始就按照着铁枫的时间规定,你寅时就过来吧,看看老头子有没有起来!”好似被奚炎依说生气了,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大哼一声,花白的胡须随着他气愤的动作撅了两下,很有喜感。
奚炎依无谓,“好啊,那就说好了,我明日寅时就过来,若是师公你还在赖床,可别怪我四处去宣扬你去。太子爷在这里作证,你反悔可来不及了!”她可不信这老头能寅时起来,比猪都能睡,猪和他相比都是小巫见大巫。
冯如贤一听更是生气,其实自己也不保证寅时能起床,但龙擎苍在这里又不好反驳,冷哼两声起身离开,走时冲着奚炎依抖动胡须瞪眼睛,奚炎依耸肩报以甜甜的一笑,冯如贤更生气了。
看着那老头离开,奚炎依从墙根走出来,在龙擎苍面前站定,微扬着头看着他,“太子爷来看我有没有长进做什么?是想警告我什么么?”有句话叫做无事不登三宝殿,龙擎苍绝对就是这种人,她就不信他能无事过来就为了看看她。
嗯哼,果不其然,龙擎苍淡淡的说道:“半月之后是父皇的生辰,生辰虽不大办,但满朝文武也皆会聚齐,小皇叔也必定要参加,还希望小皇叔能趁着这半月时间学的一招半式的绝活讨得父皇欢心,不然风头就落入别家了!”这别人自不必说,除却梅贵妃四皇子没别人!
奚炎依咂咂嘴,抱着双臂转身坐入冯如贤刚刚坐着的竹椅上,眯缝着眼睛看着龙擎苍,半晌晃晃头,“听你这口气,我现在是你们一伙儿的了?我好像没答应吧?”她可从来没露出过想要和他们一伙儿的意思。
龙擎苍淡淡一笑,几步走到她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清风拂过,那浓郁的丁香味儿又吹来,奚炎依赶紧屏息,这味道太难闻。
“不喜欢这味道么?”龙擎苍看着她的模样不由得问道。
“是啊,呛死了。那老头怎么喜欢这东西,难闻死了,哪天都给他拔了!”看着满院的丁香,奚炎依坏坏的说道。
“冯先生的夫人闺名丁香,所以也酷爱丁香,自冯夫人离世之后,冯先生便深居在金衣营足不出户,每日与这些丁香树为伴!”龙擎苍解释了冯如贤为什么这么爱这味道浓郁的丁香树来源。
奚炎依恍然,原来是这么回事,没想到那老头还是个痴情的种(禁)子咧!
“这个世道,这么痴情的男人不多见啊!”像是有感而发一般,奚炎依长叹一声,龙擎苍看着她,眸中幽深看不清里面的神色,但唇角的笑意却加深,不知他笑的是什么。
“其实要说别人出风头也就算了,与我何干?不过要是他们家的人,哼哼,我还真不想就让他们趾高气昂,啧啧,这得好好想想啊!”摸着下巴,奚炎依一副老奸巨猾的模样,龙擎苍看着她,唇角的笑能融化冰雪。
奚炎依说的果然没错,第二日她寅时来到金衣营时,那老头根本就没起来,而且睡得那叫一个香,她在屋子里来回的走了几圈他依旧睡得沉,而且呼噜巨响,如同雷鸣!
受不了的走出来,小杜子坐在院子里的竹椅上打盹,奚炎依转身走出院子,躲避那熏得她头晕眼花的丁香味儿。
其实她只是出来透透气,根本没想到会碰到某一个她最不想碰到的人,当那一抹白从小路的转角处出现之时,奚炎依当下的反应便是转头就跑,她不跑不要紧,一跑起来那边铁枫正好看到她,冷峻的眼眸剧烈收缩,脚下一点,须臾之间便落到奚炎依面前,生生的挡住了她的去路。
仰脸看着他,奚炎依的整个脊梁骨窜起一阵凉风,后退两步和他拉开距离,脚下摆好随时就能逃跑的姿势,“见到本王不行礼不作揖就算了,还摆出这么一副要吃人的表情,你不想活了?”
铁枫看着她,冷峻的眼眸布满了冷霜,薄唇紧抿,似乎也在忍耐着什么,奚炎依毫不畏惧的和他对视,她还真就不信他敢把她怎么着。
铁枫把她怎么着是不可能,但是吓唬一番绝对可以,蓦地铁枫突然抬手,奚炎依一个激灵想扯腿就跑,可哪有铁枫的手快,一把将之拎起来,不费吹灰之力的就让奚炎依顿时高了一米,隔着二十公分的距离和铁枫对视,脚下悬空,任凭她怎么倒腾双腿,也脱离不了铁枫的大手。
“你要做什么?我告诉你,不要以为你是受害者,其实那最终受害者是我!”奚炎依下巴一扬,故意的露出颈侧那被铁枫吸的到现在还红紫的脖颈给他看,“看到了,这就是你的杰作。还有我的小腿,我的小腿你要不要看?”
奚炎依的话刚说完,就顿感面前凉风吹过,铁枫的眼睛可以说是像万年冰川一样冷,而且隐隐的,脸颊之上还稍稍泛起了些绯红。
奚炎依缩缩脖子,继续嘀咕道:“本来我就是受害者嘛,脖子上的肉差点被吸掉,还被那东西好一通杵,我半夜做梦都能梦到那硬的烙铁一样的东西,我就好担心我的屁股。都说铁师傅不是个随便的人,可谁想到随便起来不是人啊!”说着神情又泫然,尽管那只大手卡着她的脖颈处好难受,但是依旧要坚持着把戏做完,她就不信铁枫能看完全套的!
铁枫冷冷的看着那小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说着自己的委屈,心头的跳跃的火焰燃烧的更旺了,恨不得手一用力,干脆掐死这个东西算了!
可是…明明知道掐死她是不可能的,铁枫的下颌紧绷的像是随时会崩开,额头上的青筋一跳一跳,面色阴沉的吓人,奚炎依直接选择不看,否则肯定得被吓到。
奚炎依还在说着,铁枫却忽的扬手,随后某一个身影就顺着铁枫随意的一撇,划着优美的抛物线落入十米之外的花丛之中,没有发出很大的声音,亦没有尖叫之声,铁枫看也未看的快步转身离去,他怕再不走,就要控制不住杀人了!
那厢,啃了一嘴泥的奚炎依趴在原地一动不动,精致的桃花眸眯成一条缝,铁枫,你丫记住了!
023.谁胜一筹?
龙天齐的生辰眨眼间就到了,为了争风头,奚炎依自然和金衣营的一众人准备了精彩的节目,要说拼武艺她自然比不过龙隐锋,不过别的点子她可多着呢,想要争风头小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