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凉音挑挑眉什么都没说,转身坐在椅子上。
“想必这位大侠就是楚震南总督大人的手下,在下月离风。”月离风不改翩翩君子之风,对待任何人都是谦谦有礼。
那本来欲走的人也赶紧回礼,“小人多有麻烦,还请月公子见谅。”不禁更觉得自己这些日子的跟踪很可笑,人家都知道自己是谁了,自己还在躲闪的有意思。
月离风淡淡的挥挥手,“不麻烦,总督大人如此大费周章的派人从兰州跟到了帝都,必是有重要的事,如果在下能有能帮助的地方,这位大侠也无需客气,尽管开口。”月离风的态度和楚凉音之前的态度如出一辙,都一副热心肠的模样。
那青衣男人看了看坐在上位百无聊赖的楚凉音,叹口气,“小人该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多谢月公子。”气氛诡怪,明明这青衣男人与他们二人互不相识,可是此时此刻,却好像心灵相通一样,使得横贺尔蒋杜意凌更是迷迷糊糊。
月离风淡笑如风,“在下的夫人心情不好,或许某些话并不是真心之言,如若这位大侠还想知道多一些,或许可以在这里小住些时日。”他很大方,而且态度十分好。
“月离风!”楚凉音冷叱,制止月离风继续说。
月离风却走向她,拍了拍她的肩膀,“自古民不与官斗,再说,这总督大人或许与你关系匪浅,做什么那么排斥呢?”
楚凉音暗暗咬牙,“我早就说过了,他是谁都和我没半点关系,干嘛自找麻烦。”
月离风依旧满面浅笑,“这次就听我一回,虽然你楚女侠在江湖上名声很响,但是你不得不承认,那些名声都是负面的,有机会扳回正面,何不试一下。”
“哦,弄了半天原来你还是在忌惮老娘的恶名?月离风,就算那总督大人能和我扯上关系又怎样?我还是我。”她就不明白了,干嘛月离风非要让她和那个楚震南扯上关系,和朝廷的人扯上关系有什么好?顶多日后杀人了不用怕被官府查了。
月离风摇摇头,他当然有自己的想法,可是楚凉音又怎会懂?摸了摸她的头发,“行了,你别生气了。楚震南总督大人可是当今圣上最为信任的大臣之一,而且手握兵权,权势很大。为人刚正不阿,很得民声,你不想见识见识有这样名声的人到底是怎样一个人么?”
楚凉音眯起眼睛看了一眼月离风,“老娘不想知道。”
月离风不为所动,依旧笑得好看迷人,“是么,好吧,既然你不想知道,那么就让这位大侠离开吧。”
那青衣男人本以为月离风会说动楚凉音,却不想还是这样的结果,看来,大人的希望要落空了。
横贺尔蒋不时的对视,他们是真不知道七师叔和朝廷的总督大人有什么关系。
“尔蒋,这一路上你就没看到一点不对劲儿的东西?”横贺小声的问道,瞧着七师叔那煞人的模样,不知道公子口中的那总督大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尔蒋想了想,“倒是真的在兰州碰到过那个楚震南总督大人,但是,我们只是远远的看了一下,并没有说过任何话啊。”对了,还有一次是在客栈里,也碰上过的。此时尔蒋想起来不禁觉得奇怪,还记得那些人眼神都很怪,看来是冲着七师叔来的。
横贺摇头,“看来这次要和朝廷的人扯上关系了,不过听起来还行,是总督大人呢。”公子虽然也和朝廷的人走动,但大多数,都是天威公子在办理,公子鲜少插手。这次公子这么主动,想必原因重大。
楚凉音不耐的挥挥手,“说好了咱们去北方的,你现在非要让我搭理那个什么总督,你到底去不去北方了?”楚凉音站起身,微微眯眼看着他。
月离风摇摇头,俯身凑近她的耳朵,压低了声音说道:“不来个了结,他们肯定会不停的跟着我们。从那总督大人的眼神能看出来,他不会这么轻易放弃的。”
楚凉音皱眉,“爱跟就跟着了,老娘才不管呢。”那青衣男人已经走到了门口,但似乎还在等待着,他或许觉得月离风会说动她。
月离风叹口气,“好吧,既然你愿意被跟着,那么我也不管了。横贺,送客!”这次,是真的要送客了。
横贺走到青衣男子身边,抬手示意,那男子也颇为失望,而后转身离开。
尔蒋叹息,这俩人好了一段时间,又开始意见不统一吵架了。
因为月离风的多管闲事,楚凉音很生气。昨天一夜也没理他,甚至在睡觉睡到半夜时气愤异常起身离开了这个房间,去了别的地方睡觉。
楚凉音也觉得自己的脾气越来越大,但是也根本不想控制,谁让他多管闲事来着。她根本不想和朝廷的人扯上关系,也不想知道这身体的身世,既然都不想知道,那还鬼扯个屁啊。
虽然今天想想,月离风说的也有点道理,如果他们再无休止的跟着,必定也麻烦不断。但是从昨晚开始她就跟他怄气来着,现在也不想主动和他说话。
今日就是十五,上个月的十五,她一天都感觉不安,可是这个十五,她却是满肚子的气。
“唉!”叹口气,楚凉音起身准备披上狐裘去外边走走,可是猛的脚下一凉,她整个人都僵住了。
慢慢的低头看向脚下,楚凉音深吸口气,“月离风!”
楚凉音猛的大喊,使得外面路过的下人吓了一跳,而后急急忙忙的去书房找公子。
月离风匆忙赶来,推开门看到的就是楚凉音僵在那里的样子,几步走过来,“怎么了?”
楚凉音皱紧了眉头,看着月离风,“我看,今晚我还得喝你的血。”
月离风的嘴角抽了抽,“你不是在生我的气么?”
楚凉音哼了哼,“你要是不愿意献血,那我找别人。”
月离风轻声淡笑,不同以往很大方的点点头,“可以啊,你可以找别人。”
楚凉音的脸阴沉的如同暴风雨来临,月离风却是淡笑自如,任凭她怎样瞪他,他都不为所动,更是让楚凉音生气。
横贺尔蒋这俩人听闻七师叔召唤他们过去,虽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但是都觉得没有什么好事。可是既然七师叔找他们了,又不得不去。
可谁知,这俩人在刚推门进屋之后,一条绳子从天而降,他们俩几乎都没来得及挣扎,只是眼前一花,下一刻,他们俩就被捆在了一起。
“七师叔…您干嘛?”横贺几乎是哭腔,他和尔蒋背靠背的被绑在一起,楚凉音正满脸阴冷的笑,看的横贺腿直打颤。
楚凉音双臂环胸,微微眯着眼睛,悠悠道:“马上要天黑了,老娘有重要任务交给你们俩。如果能帮助老娘我度过这一关,那么,老娘我重重有赏。”
横贺苦着脸,那边尔蒋也同样哆哆嗦嗦,莫不是,七师叔要吸血吧!
“我们不要赏赐,七师叔,您到底要我们做什么啊?”也不知道楚凉音是怎么捆绑的,系的很结实,而且越挣扎扭动绳子就越紧。
楚凉音将他们两个拎到床边一角扔下,俩人一屁股栽倒在地上,被捆在一起,行动不便,又被这么粗鲁的对待,横贺尔蒋直叹气,怎么就遇上了楚凉音?
楚凉音径直的盘膝坐在床上,看了一眼外面,阳光好像已经要落下去了,似乎有征兆似地,她的脚底开始泛起阵阵凉气,不由得蹙眉,月离风这个大骗子,他根本就没有一次性的解决她的蛊毒,而只是缓解一下。今日是十五,就要毒发,如果这个月能过去,那么下个月肯定还会毒发。
横贺尔蒋坐在地上,瞧着盘膝在床上绷着脸的楚凉音满脸无奈,真是不知道这七师叔抽的什么疯,公子也不管管,唉!
外面天色渐黑,那冰冷的感觉上来了,楚凉音拿起被子将自己裹起来,然后死死地睁大眼睛盯着横贺尔蒋,看的他们俩心里直打鼓。
“尔蒋…你看七师叔在干嘛?”横贺觉得有点不对劲儿,楚凉音把自己裹起来,脸色发白,看起来好像很冷似地。
尔蒋背对着床,根本看不见,只得问道:“七师叔现在怎么样了?”
“她用被子将自己裹起来,好像在发抖。”横贺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怎么会冷呢?
“哎呀,糟了,会不会是七师叔的寒毒又发作了。那得找公子啊。”尔蒋挣扎着想起来,可是越挣扎绳子越紧。
“寒毒?什么寒毒?哎,我说你别挣扎了,绳子越来越紧,勒死我了。”
“不行啊,七师叔寒毒发作是要喝人血的,赶紧找公子,不然咱俩就没命了。”尔蒋大叫,吓得横贺也开始挣扎。俩人站不起来,没招便往门口的方向爬,如同两个肉虫子。
“都给我老实点!过来。”楚凉音牙齿打颤,看着那俩人要逃跑,楚凉音大喝,可是出口的声音却带着颤音。
横贺尔蒋停顿了下,而后对视一眼,之后更加努力的往外爬。
“不许走,给我回来。”楚凉音大喝,声音不大却耗费了她不少力气。现在身体冰冷,她动一下都困难,能睁开眼睛已经用了她很大的力气了。她现在脑子里转悠的都是月离风炙热的体温,喝血不喝血的根本不那么重要。
咣啷一声,门自外而开,月离风走进房间,就看到横贺尔蒋被捆在一起往外爬的模样。扫了一眼床上的楚凉音,他抬手将横贺尔蒋拎起来,而后轻松的扔出门去,俩人痛呼,房门却在同一时间甩上,将两个人彻底阻绝在门外,甚至连绳子都没解开。
屋内,月离风快步的走到床边,楚凉音瞪着他,眼睫毛已经挂上了一层白霜,“你来干嘛?还把我的解药扔到外面去了。”
月离风肌肤发红,眼底略有猩红,只是房间里灯火昏暗,坐在楚凉音的位置上根本看不清,只能看得到他略显得意的笑,让她越看越生气。
他旋身坐在她旁边,抬手将她身上的被子扯开,楚凉音的身子晃了晃,而后怒视着他,睫毛上的白霜让她看起来有点可笑。
“他们不是你的解药。”他抬手揽住她的肩头,热气包围而来,楚凉音舒服的叹口气!
“你是?”楚凉音看着月离风抬起手腕递到自己面前,她不由得蹙眉,愈发觉得月离风给她解蛊的方法很诡异。
不过此时已经想不了那么多了,他已经将手腕放到了她的唇上,炙热的气息让她忍不住的一口咬上去,月离风闷哼一声,随后搂紧了她,眸底猩红乍现,可楚凉音却已看不见!
110.措手不及(二更)
日上三竿,横贺尔蒋托着洗漱用品和早餐走进小院,看到房门紧闭,可是刚想走到近前敲门,就猛的听到从里面传出来的吵架声,俩人顿时停脚,互相对视一眼,而后十分配合的转身离开,此为硝烟阵地,不可接近。
房间内,楚凉音整个人骑坐在月离风的身上,她身上只是裹了一件单薄的内衣,被她骑在身下的月离风却光(蟹)裸着上身,被她欺压着,他一动不动,笑容满面,煞为温顺。
楚凉音则气势汹汹,眼神凌厉如刀,好似要将身下的人削成一片一片的。
“月离风,你给我老实交代。你明明说已经给我解蛊了,可是昨天那是怎么回事儿?老娘再次毒发,还再次不受控制的吸了你的血。”最后,又像上个月十五那次,他们又滚到了一起,她虽不似上个月那时眼睛都睁不开,但却也好像喝醉酒了一样,她都怀疑月离风这小子是不是在故意的耍她。
月离风抬手拍拍楚凉音的腰,紧致而纤细,让他不由得流连忘返,不想移开手,“贡献血液的可是我,现在反倒你趾高气昂的来质问我,不觉得委屈了我么?”
“你委屈个屁,说,你丫是不是算计老娘了?亏得老娘还兴高采烈的以为自己的蛊毒解了呢,结果又被你摆了一道。”她狠狠地揪着他胸膛,月离风闷哼不断,抓住她的手阻止她,太粗鲁了。
“我没算计你,这是唯一的方法,只能由一个人充当你一辈子的解药,我不做要谁来做?你愿意要别人么?”月离风忽的坐起身,楚凉音差点掉下去,他的手臂自她腰后搂住她,与她面对面几乎没有任何距离的对视,让她看清楚他的脸,他没说谎,很真诚。
楚凉音盯着他,半晌,哼了哼,“这么说,老娘还委屈你了?”
“委屈不敢当,以后你摸我的时候下手轻点,不然早晚被你折磨死。”他抬手拍拍她光滑的脊背,他满脸无奈之色。
楚凉音抬手挂在他的颈项上,摇晃了两下,嘟囔道:“看在你费心费力又费血的面子上,老娘日后就对你好点。不过,别总对我撒谎了,你就是个谎话王。”他说谎时面不改色,她就是火眼金睛也根本看不出他到底说的是真是假。
月离风勾起唇角笑了笑,眸底闪过一丝得色,“行,日后我注意。不过,你应该下去了,再晃下去,今天你是甭想出门了,咱们今天可是要启程去北方了。”托着她的身体将她移开,月离风翻身下床,楚凉音拿起被子将自己遮起来,挑着眉梢看床顶不停的转眼珠,虽然生气月离风自作主张的把他变作了解药给她吃,而且这一吃可就是一辈子,不过心底里却不得不高兴,这辈子,他是甭想离开她了。
心情欢畅的起身,换上干净的紫色长裙,而后披上狐裘大氅,特意的挎着月离风的手臂,俩人相携自小院里走向大厅。
横贺尔蒋将早餐都摆放好了,估摸着那俩人是不会来吃了,等到过了辰时那俩人还不来,这早餐就要撤走了。
可谁知,就在他们以为如此的时候,那俩人出现了,还挎着手臂要好的不得了。横贺尔蒋犹如被雷击了一样,看着那俩人亲亲热热的走到饭厅,对面而坐,笑语欢歌的一边说话一边用餐,好像早上吵架的根本不是他们俩一样。
横贺连连摇头,他们的世界,外人永远不懂!
“横贺啊,通知杏儿收拾收拾,今儿咱们就启程,去北方。”楚凉音边喝茶,便挑起眉梢瞧着眼珠滴流转的横贺,上扬的尾音阴阳怪气,使得横贺肩膀直抖。
“哦,横贺这就去。”横贺瞧着楚凉音的眼神就心跳如鼓,七师叔的手段他是不敢领教,能躲多远就躲多远才是最聪明的。
“慢着!”楚凉音放下茶杯,微微歪头看着横贺那小脸,慢慢的眯起眼睛,“说,你脑子里是不是在想今天早上在我们门外听到的那些事?”
横贺连忙摇手,“当然不是当然不是,今天横贺也不知道怎么了,记性不好,自打早上起来所有的事情都忘了。”横贺夸大其词,手舞足蹈,表情活像个傻子。
楚凉音撇撇嘴,“是么?”
横贺赶紧点头,“是啊是啊,横贺的脑子越来越差了,都忘了。”
“嗯,不错不错,日后要想活的舒坦就要这样,该记得的记得,不该记得的,马上要忘记。老娘好久都没杀人了,最近手痒的很呐!”一边说着,手上一边百无聊赖的敲击着桌子,横贺盯着她的手不敢大声喘气儿。
“去吧,赶紧准备,我们中午出发。”楚凉音食指一动,那边横贺撒腿就跑,尔蒋纠结着眉毛,而后摇摇头,无声的叹口气,真是丢脸啊。
约莫中午时分,天上太阳明晃晃的,马车走出了帝都,朝着北方行进。
这次,马车外驾车的不止是尔蒋一人,横贺,杜意凌,这俩人也跑到外面挤,尽管气温很低,但是那俩人也不愿意进马车里去,那里面的情景,真不适合他们这个年龄的看。
“哎呀,我都说了,你这手指啊,修长是修长,好看也是真的,但是硬邦邦的,根本不行。看我的。”马车里传出楚凉音的声音,清魅好听,又透着几分得意。
“也不知道又在搞什么?”杜意凌嘟囔一句,娇俏的小脸上尽是不满意。见色忘义,哼,有了男人,连她这可爱的妹妹都不要了。
“行了,你呀,就老老实实的坐在这儿驾车吧。”横贺安慰她,他们三个此时是同命相连。
“哼,我心里不平嘛。”杜意凌撅嘴,听着从马车里传出来的楚凉音的笑声,她就更生气了。
马车里,楚凉音四肢齐动,将月离风紧紧地缠住,月离风被她缚住,挣脱不开也放弃了不再挣扎,任由她像个八爪鱼似地攀住自己。
“挣脱不开吧?老娘这招叫猴子抱月,自己创造出来的。”楚凉音得意万分,裹在身上的狐裘早就被扔到了一边,与他玩闹,早就忘记了冷。
“猴子抱月?你是猴子么?”月离风懒洋洋的靠在她身上,感兴趣的问道。
“你才是猴子呢。”楚凉音双腿夹紧,死死地箍住他的大腿,月离风的骨骼都被她夹得作响。
“你看啊,不是猴子抱月么?我是月离风,月,就是我。再看看现在,是你抱着我,难道你不是猴子?”微微垂眸笑看着她,月离风说的她无言可对。
“哼,不和你玩了。”楚凉音松开他,重新拿狐裘裹住自己,而后抬手将车窗的帘子掀起来,顺便往外一瞧,满脸笑容的脸立即僵住。
闻听楚凉音突然没了动静,月离风凑过来,“怎么了?”
楚凉音哼了哼,“被你说对了,还真有癞皮狗在跟着。”她缩回脑袋,月离风向外一看,不禁勾出轻笑,“不过这次,人家是光明正大的跟着了。”
在他们马车后的一百米距离左右,跟着两匹马,马上两个青衣带刀男子,其中一个是那日楚凉音从帝都大街上带回去的那位。
楚凉音靠在车壁上连连冷哼,“是啊,正大光明,开始跟我杠上了!”还真被月离风说对了,那总督大人就是准备没完没了了。
“不听我的,有你烦的。”月离风捏了捏楚凉音好看的下巴,他做事向来有自己的道理,楚凉音不听他的,只能日后接着找麻烦。
“是是是,你月公子多聪明啊,老娘哪儿比得上。不过,现在你想想办法,让那俩癞皮狗滚开?”她极度不耐烦,根本不想和他们扯上任何关系。
月离风慢慢的摇摇头,“恐怕我无能为力了,那时要你听我的,你不听,那么现在我也没办法了。”他摊手,虽表示遗憾,但也让楚凉音能明白,他说的话一向都没错。
“那就让他们跟着吧。”楚凉音眯起眼睛,猛的抬手将车里的一颗果子顺着窗子扔出去,恍似长了眼睛一般,径直的飞向后面,而后便传来马儿嘶鸣的声音,楚凉音乐得直抖,好像看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
月离风微微摇头,“幼稚!”
“他们自找的,要是再跟着,这一路上像这样的节目少不了。”说着,再次甩手扔出去一个东西,后面再次传来马儿疼痛的嘶鸣声,楚凉音探头看向外面,轻吹一声口哨,得意万分,“再跟着,老娘可不止对付你们的马了。”
远远跟在后面的两个青衣男子对视一眼,并没有说什么,依旧不近不远的匀速跟着,对于楚凉音的恐吓他们一点不在意。
“他们是打定主意要跟着你,别想吓退他们。”月离风将趴在窗子上的楚凉音拉回来,拍拍她的脑袋,低声道:“别管他们了,我这段时间一直在想一件事,虽然不知你意下如何,但是我已经做了决定了,我们,成亲吧?”
111.自己的规矩
“成亲?好啊,正好老娘没成过亲,不如成一次试试。”楚凉音一听,诧异之后便开始笑,然后连连点头,极力赞同。
月离风看着她,而后叹口气,“我是认真的。”
楚凉音脸上的笑瞬间消失,看了他一眼,然后摇摇头,“我也是认真的。”
“算了,你那是认真?”月离风摇摇头,她是否认真,他还看不出来?
楚凉音撇撇嘴,翻着眼睛看着摇晃的车顶,“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七年之痒听说过么?两个人长时间的在一起就会相看两生厌。所以,为了避开那七年之痒,咱们俩啊,七年之后再说吧。”
“七年?”月离风似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七年?七年很久吧!
楚凉音摇晃了两下,轻呼口气,“是啊!七年,七年我都能等,你难道等不了?”
月离风也长呼口气,“行,七年就七年,你已经是我的人了,相信你也跑不了。”他斜睨了她一眼,眼角眉梢挂着微笑,很是迷人。
楚凉音轻叱,“那又怎样?若是七年之后老娘痒了,直接把你踹了。”
“嗯,我等着。”月离风连连点头,他就等着,看看她是怎样把他踹了的。
车里俩人吵吵闹闹,外面那三个人已经听不下去了,杜意凌没招直接捂住耳朵,“我说尔蒋,这么长时间你是怎么忍受的?天天就坐在这里听着他们俩打情骂俏?真是受不了。”
尔蒋撇撇嘴,好似看不起杜意凌的忍耐力,“这有什么受不了的,是你忍耐力不够。”
杜意凌听闻瞬间睁大眼睛,而后猛的转头盯着尔蒋的小脸,“这么说,你见过比这还过分的?”
尔蒋脸颊倏地红红,果断摇头,“不是不是,我哪儿见过。”差点说漏嘴,要是被七师叔听到了,得一脚把他踹飞。
杜意凌挑了挑细细的眉梢,然后和横贺对视一眼,俩人相视一笑,贼兮兮的,模样十分像。
尔蒋赶紧嘘声,“小点声,被听到就麻烦了。”
横贺捂嘴,他可是害怕楚凉音,不过杜意凌不遮不掩,依旧咯咯笑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