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神侯妃 作者:侧耳听风
内容介绍:
她:阎以凉,曾是雇佣兵团铁血残暴的女教官。一朝穿越,不仅遭遇家破人亡,还得了一个拖油瓶‘小丈夫’。
她残暴粗鲁,下手狠辣,眉眼凌厉,无人不惧,教训‘小丈夫’如同训儿子。
“我姓阎,阎王的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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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卫渊,高冷不可碰触的卫郡王,男生女相,寡义薄情。
“阎以凉?她应该做男人!”
*
五行不合,磁场不睦。
“想指挥我?行啊,打败我,听你的。”她一只脚踩在椅子上,满脸的唯我独尊。
“阎捕头,你还是这么暴力。”他淡漠以对,却一边挽起袖口,磨刀霍霍向‘阎王’。
*
如鱼得水,万般契合。
“阎捕头,咱们要偷偷摸摸到什么时候呢?”红罗帐内,妖冶的男人淡淡的不满。
“打败我,随便你怎么公布。”女人一条腿搭在他身上,即便此时,仍旧霸气全开。
“刚刚那种打败的方式可行?”男人笑,千树万树梨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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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隐忍腹黑,也有忍耐的极限。
“本王定给你找一个不会打你的女人做妻子,阎以凉,本王要了!”她的‘小丈夫’,实在难缠。
她崇尚武力,极其崇尚。
“没错,他是我的男人。谁有意见?打一架吧!”眸如刀锋,无人敢言语。
*
男强女强,强强联手,强宠无限,欢迎跳坑。
听风坑品,有保证,用过都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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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了,我们就要爱到底!
本书标签:宠文 腹黑 王妃 女强 爽文 冤家
楔子
嘈杂,头疼欲裂,阎以凉觉得自己的耳膜都要炸开了。
身体没有太多的感觉,但她差不多知道,自己的腿可能没了。
一颗炸弹响了,她来不及躲,那一瞬间她觉得自己的腿就脱离了身体。
她以为自己会死的,没想到命这么大。只是,没了腿,她活着也没什么用处了。
忍受着头疼,一瞬间她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或许就此死掉?
“嫣儿?嫣儿醒醒。”焦急的女声好像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一只手盖在她额头上,有些凉。
头皮发麻,没太多的感觉,但是她却能感觉到覆盖额头上的那只手。
费力的睁开眼,却在瞬间又闭上,因为有什么东西流进了眼睛里,刺辣的眼珠子好像都要掉出来了。
“嫣儿,不要说话。”焦急的女声又传来,这次近了很多,就在耳边。
下一刻,更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阎以凉感觉自己被抱了起来。
一时间她有些发蒙,自己居然会被人抱起来?
颠簸,她的脑袋也被晃得更加混沌,努力的睁眼睛,刺辣入眼,她也知道流进眼睛里的是什么,是血。
“放、、、、”开口说话,可是吐出第一个字的时候她就惊了,这是什么声音?
这不是她的声音,无力,又稚嫩,细细的,听起来就是个小孩子。
“嫣儿,你听娘说,跑出去,不要回头,用力的跑,能跑多远就跑多远。”蓦地,阎以凉感觉被放了下来。
她的视角很低,可是可以确定自己是站着的,还有双腿,只不过矮了很多。
模糊的视线中,一个满脸泪水的女人蹲在她面前,两只手捧着她的脸,绝望的交待着。
阎以凉头重脚轻,仍旧有热乎乎的血顺着她的脸在往下流,头上不知破开多大的一个口子,血流不停。
“嫣儿,跑的远远地,不要说你姓梁。跑,跑。”女人泪如雨下,模糊的黑夜中,她的身上沾着血。
说完最后一个字,她放下手,推了阎以凉一把。
向后趔趄几步,阎以凉才从迷茫中醒过来,这不是在做梦,是真的。
“跑啊!”看她不动,女人上前一步又推了她一把。从声音能听得出她并不想这样,可是又不得不这样做。
阎以凉抬手抹了一下自己脸上的血,也顺便看到了自己的手,好小好小。
最后看了那女人一眼,阎以凉转身,眼前是黑夜,以及朦胧又连绵的山。
拖着脚步,阎以凉向前走,身后,那个女人也转身重新走回小门。
咣当一声关上,阎以凉也停住了脚步。
回头看,黑夜之中高大的宅子看起来很庞大,高高的院墙后,有喧嚣的声音传出来。但是她听得并不清楚,她的脑袋在嗡嗡的响,耳朵也刺痛。
转过头,她朝着树林里冲进去,虽然不知道眼下是什么情况,可是她知道,此时此刻安全的躲起来才是正事儿。
想弄清楚情况,等到安全时再研究不迟。
进山,眼前看不清,腿脚也没力气,头上的血还在流,虽然不似刚刚如同流水似的,可还是不停。
阎以凉不时的擦着,进入了眼睛里,刺的眼睛很痛。
渐渐地,她忽然觉得这树林里的光线亮了些,停下脚步,她回头,隔着树影丛丛,进入眼睛的是火光冲天。
那高大的宅子着火了,大火直接烧到了天上去,夜空都亮了。
怪不得刚刚那个女人要把她送走,那宅子保不住了。
看了看,阎以凉继续往树林深处走,走的她两条腿都好像要断了一样。
距离那火光越来越远但仍旧被照亮的夜空,这火不止烧了宅子,看来还会烧山。
翻山越岭,终于看不到那冲到天上的火光,阎以凉一屁股坐下来,她感觉自己马上就要断气了。
擦掉额头上的血,她重新看自己的手,那么小,看起来大概只是三四岁小孩的手。
怎么会这样?
阎以凉觉得眼下这一切十分诡异,她明明在E国境内完成任务,那帮老外太过狡诈,一颗炸弹在她身边炸开,她瞬间就失去了意识。
那些事情她确认是真的,而且刚刚发生了不久,这眨眼间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仔细确认她此时此刻的手,小的稀奇。现在她的视线内,所有的树都很高,简直入云一般。
见鬼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身上的衣服奇奇怪怪,刚刚那个女人也奇奇怪怪,电视剧里古人的打扮。
她对历史不了解,也不知道这种衣服属于哪个朝代。但现在哪个朝代已经不重要了,她只知道她应该是见鬼了。
闭了闭眼,阎以凉抬手摸向自己的头,额头以上的头发里,一条伤口隐藏在发丝当中。很长,虽然不深,但是这里血管很多,所以才会血流不止。
不知是谁对这个身体下了手,大概是想要她的命。
脑子一片混乱,阎以凉自己还没整理出个头绪来,就听到树林里有沙沙沙的声音。
她立即警惕起来,在这种地方,不管出现的是人还是野兽,都不是善类。
撑着身子站起来,她朝着林子的更深处走去,这个时候,要避开所有可能是危险的东西。
黑夜,不见五指,深山里更是漆黑一片,按照自己的经验摸索着前行,很成功的翻过了一个小山头。
顺着一个山坡往下走,腿脚无力,她直接的滚了下去。
头上凝固的伤口又被碰到,感觉有热热的血流下来,糊住了额头。
待得平稳,她翻身起来,抬手抹掉额头上的血,继续向前走。
走了几步,她停了下来,这山上仍旧有沙沙沙的声音,有人。
立即走,前行了一段之后拐弯儿,再接着走。
腿软脚软,她觉得自己的身体都要成为两截了。肉体是一截儿,精神是一截儿。
那些沙沙的声响还在四处盘桓,阎以凉觉得这样下去她迟早得和这些沙沙声撞上。
朦胧的前方,一团漆黑矗立在那里,阎以凉直奔过去,头疼眼花,却知道这团漆黑是什么。
是草丛,她钻进去,打算藏身在这里。
向深处走,却在走了几米之后觉得不对劲儿,再向前,她知道是什么了。
山洞。
山洞前都是草,高高的,简直不能再茂盛。
钻进去,草都盖过了她的头,对于这种个头,藏在这里简直不能再好。
直接进去,不忘将身后的草重新扶好,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她进入了山洞之中。
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见,这才是伸手不见五指。
摸索着,摸着长了青苔的石壁,朝着山洞的深处走。
一个大石头挡在面前,摸索着绕过去,阎以凉却忽然脚步一顿。
下一刻,被一股重力冲撞,她一下子跌倒在地,不过在跌倒的同时侧了一下身体,不如以前灵活,但也有用。
那个扑向她的人趴在了地上,她翻身而起,骑坐在那人背上,熟练的一拳下去。
“呃!”被打的人发出一声痛呼,阎以凉的手也很疼。她忘记了现在这个身体不是她以前,这一拳下去没什么力量不说,反倒撞得她自己手指头疼,恍似断了一般。
“不许动,不许出声。”低声呵斥,她一边摸索着扭住了身下之人的脖子,依据触感,身下的人好像也是个孩子。
“你是谁?”下面的人说话,声音很小,几分痛苦,但同样很稚嫩,的确是个孩子。
“你管我是谁?不许出声。”揪扯着他,阎以凉一边准确的捂住他的嘴,将他拖到大石头的后面躲着。
人声脚步声隐约传来,阎以凉尽力的放缓呼吸,一边死死地压住身下孩子的嘴。自己的四肢身体压住他的手脚,不让他动分毫。
有人走进了草丛里,阎以凉几乎都听得到那些高高的杂草被踢开的声音,她的心跳涌动的血冲刷着她脑子里的血管,她觉得眼前一阵一阵的发花。
不过此时坚决不能倒下,要是身下这小孩儿发出一点点声音,估计她就活不成了。
“仔细查找,一定不能让这小子回到固中,否则我们都得死。”狠厉的男声从外面传进来,杀气四溢。
“这短短时间内他跑不了多远,而且,他独自一人,我觉得他不敢往山里跑。不如,咱们下山进城,挨家挨户的翻找。”另一个粗声粗气的人在说话,很粗鲁的样子。
“主子命令我们一定要找到他,不管是山里还是城里,都得仔细找。动作快,没有人就继续往山里走。”那声线狠厉的人不耐烦。
“是。”几个人同时应声回答。
洞口的草长得很高很茂密,外面也有一大片的杂草,他们在其中翻找了一圈,随后便放弃了这里,在山洞里都能听得到他们离开的声音。
阎以凉不敢放松,高度紧张的神经随着他们的声音越来越远,她也逐渐的松懈了一丝。
不过,松懈之后袭来的便是虚弱,只是一瞬间,她便全身的力气一松,直接趴了下去,砸在那一直被她按着要断气的孩子身上。
001、家破人亡
正午时分阳光炽烈,树影丛丛,但仍旧遮挡不住那阳光从枝叶间穿透进来,照在林中潺潺流动的溪水上。
清澈的水波潋滟,奏着动人的调子,轻快好听。
溪边,一个小人儿蹲在那儿,撩水擦拭着脸上干涸的血迹。
阎以凉觉得自己是见了鬼了,刚刚醒来她再次确认,自己现在就是个四五岁的孩子。
这小手小脚小身体,清瘦又脆弱,性别倒是没变,只不过一切好像又都回到了以前。
她艰苦的训练就是从幼年开始,现在还能记得起训练之时所吃的苦头。她吃了苦中苦,最后练就了钢筋铁骨,可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
水波中,一张小脸儿几分模糊,满脸的稚气,眼神儿却很不一样,诸多凌厉在其中。
蓦地,身后传来枝叶被踩的声音,阎以凉撩水的动作一顿。回头,扫了一眼身后,“别靠近我。”
后面两三米外,一个男孩儿站在那儿,他穿着黑色的袍子,看得出质地上乘,只不过多出破碎,还沾着血迹。
个子稍高,看起来六七岁的模样,一张脸儿分外清秀,如不是他穿着男式的袍子,墨色的长发又束在发顶,很难看出他是个男孩子。
盯着蹲在溪边的阎以凉,男孩儿确实停下了脚步,昨晚她晕倒砸在他身上,他费了很大的力气把她搬下去。然后她就一直在昏着,他也一直在盯着她。
小小的个头,还没他高,但是力气真大。
“梁嫣,你怎么也会跑出来?”寂静过后,男孩儿开口,声音不大,但是却带着几分威慑力。
阎以凉清洗干净自己的手,随后站起身,个子小小的,但是她肩膀却挺得很直。
转过身,她盯着那男孩儿,上下审视了他半晌,“你认识我?”昨儿那哭的梨花带雨的女人就唤她嫣儿,还说什么梁家,这会儿这男孩儿又唤她梁嫣,看来‘她’的确叫梁嫣。
“在你家的时候,你见过我,这么快就不认识了!”男孩儿双手负后,站在那里倒是有几分不寻常的气势。
阎以凉对这个倒是没什么兴趣,见过又如何,见过他的又不是她。
再说,一个小屁孩儿倒是会装,背着手像个老太爷。
观察了一下四周的环境,阎以凉觉得应该走出去,若是在这山里不出去,她就算再顽强也得死过去。
打定主意,她转身朝着左侧的山林里走,全然当那男孩儿不存在。
一瞧阎以凉要走,男孩儿立即举步跟上去,“你要去哪儿?”
男孩儿比她要高一些,步步跟着她,虽然刚刚还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但眼下显然不想和阎以凉分开。
“你梁家的人狼子野心,设计请我们过来,再设下陷阱击杀我们。不过你为什么也跑出来了?”男孩儿跟在阎以凉的身后,他故意用着讽刺的语气,可是也有浓浓的不安。
阎以凉不理会,更像是没听见,确定着方向,然后继续前行。
男孩儿紧跟不舍,“你现在不许乱走,跟我回固中,我一定要向你们梁家讨个说法。”跟着走,他却一边在威慑。年纪不大,威慑的经验却很充足。
阎以凉不回应,不做声的继续向山上走,脊背挺得直直的。
“梁嫣,我说的话你听到没有?”她不回应,男孩儿有些怒意。
忽的停下脚步,阎以凉刷的转身,盯着那碎碎念的男孩儿,她一双清澈的眸子溢满凌厉,恍如刀锋。
“再废话,我就把你的舌头扯出来!”冷声,她的声线虽然稚嫩,可是却凉意十足。
“你、、、、”盯着她的眼睛,男孩儿哽住,要吐出来的话又咽了下去。
“你什么你?别再跟着我,滚开。”冷叱,随后阎以凉转身继续往山上走。
男孩儿站在原地看着阎以凉越走越远,略显细长的眼睛几分思索,之后迈步跟上去。
上了山巅,阎以凉四处查看,都是山,连绵不绝,好像走哪个方向都走不出去。
视线定在了一个方向,那是昨晚她走过的方向,那个大火都冲到了天上的宅子就在那群山之后。
现在,那里想必已经是一片灰烬了吧。
想起那个哭的痛彻心扉的女人,阎以凉估计她可能已经死了。
身后有细碎的脚步声,阎以凉也未回头,不用看她就知道是谁。这荒山野岭的,那个小子不跟着她才怪。
后面果然是男孩儿跟了过来,在阎以凉身边一米之外停下,他看了她一眼,然后道:“我得回固中,你知道怎么走么?”
阎以凉不理,看了一会儿,她寻了一个方向,便径直的往山下走。
男孩儿立即跟上,身上衣服破烂,脚步匆匆,尽管要比眼前的人儿年长,可是看起来却比她笨拙的多。
下山,正好有一棵结了果子的树,阎以凉走过去,攀着树干轻松的爬上去,灵活的恍若一只猴子。
男孩儿站在下面,看的有些目瞪口呆,在梁家见到她的时候,她一副极其羞怯弱小的模样,现在怎么变成了这样。
爬上树,摘下果子,用裙子的下摆兜住,然后又顺着树干滑了下来。
拿起果子吃,继续朝着左方走,阎以凉边走边吃,小小的身影看起来满载力量。
男孩儿跟着她走,又回望了一下那刚刚阎以凉爬上去的大树,看起来这么高,她轻而易举的就上去了,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又翻过了一座山,阎以凉因吃了些东西倒是还坚持的住,而一直跟在她身后的男孩儿却逐渐跟不上了。
“等我一下、、、”扯着身边的树枝借力,他一边喊道。
阎以凉不回头,脚步却迟疑了下,听着那不稳的脚步跟上来,她继续前行。
“你确定你走的路是对的么?”男孩儿亦步亦趋的跟着,一边不确定道。
太阳已经快要落下山去了,此时不知身在何方。
“想跟着就跟着,不想跟着就滚开,少废话。”阎以凉冷叱,稚嫩的声音煞气十足,让人不敢反驳。
男孩儿一哽,盯着眼前小人儿的后脑勺,蓦地道:“你是梁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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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相伴求生
这个问题,阎以凉没回答,她更像是没听到,继续向前走,完全不理会他。
得不到回答,男孩儿也没有再追问,看来看去,他还是觉得这个梁嫣和他那天见到的不一样。
向山下走,太阳也落下了山去,林子里的光线逐渐暗下来,黑夜即将来临。
黑夜之于阎以凉来说不算什么,只不过现在长得矮,视线就受到了限制,某一时,她也有些分辨不清方向。
水流声入耳,阎以凉朝着那边走去,男孩儿继续跟随。
一条山间清泉顺流而下,那上面,是一处不大的水潭,水声潺潺,在这几近昏暗的天色中显得格外清凉。
阎以凉走向潭边,男孩儿在几米之外停了下来,扶着树干坐下,一天水米未进,他饥饿难忍。
瞧着她,男孩儿的眼睛流露出几许不解来,清秀的脸庞如同个女孩子,弧线好看的薄唇苍白干燥,可怜之中却仍旧透着几分贵气。
潭边,阎以凉将靴子脱下来,然后挽起裤腿下了水。
不吃东西是不行的,更何况这身体还这么小,若是两天不吃东西,估计就得饿死。
她不想死,尽管现在一切都很诡异,她又变成了小孩子,但是她也绝对要活下去。
生命之于她来说,是一切之本,没了命,那么就什么都没有了。
生存,不困难。
下了水,冰凉的水瞬间没过她的小腿儿,长得矮,连这浅水看起来都很深。
“你小心点儿。”蓦地,身后传来那男孩儿的声音。
阎以凉恍若没听到,继续往水潭深处走。
男孩儿坐在树下看着她,瞧着那水直至没过她的腰,他也开始不再眨眼,紧紧地盯着。
忽然的,阎以凉直接沉进了水里,小脑袋都不见了。
男孩儿睁大了眼睛,呼吸都忘了。
大概两分钟后,那沉进水里的人忽然破水而出,她朝着岸边游过来,看得出游泳技术还不错。
男孩儿松了一口气,盯着阎以凉,最后她走出水潭,也瞧见了她抓在手里的鱼。
她的手很小,鱼很大,抓住有些困难,所以,她就把手指插进了鱼嘴里。手指头带着血的从鱼鳃里伸出来,极其血腥。
男孩儿一时间有些发愣,盯着湿漉漉的小人儿,愈发的迷糊。
扔掉鱼,拧了拧衣服上的水,阎以凉转身去找可燃的柴火,男孩儿坐在原位盯着被扔在草地上濒死的鱼,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很快的找来柴火,弄了些干燥的苔藓,塞进一根木头的缝隙里,以另一根木棍转动。
小小的手儿,指骨纤细,哪怕稍稍用些力气就会被掰断,可此时看起来却充满了力量。
迸出火星,继续努力,烟也冒了出来。
成功燃了火,架上木柴,阎以凉起身去处理已经死了的鱼。
去鳞开膛,用木棍穿上,然后架到篝火上。
男孩儿至始至终都坐在那里瞧着她,稍显细长的眼睛一眨不眨。
鱼烤上了,阎以凉也开始解决自己身上潮湿的衣服。站起身,粗略的研究了下,然后解开了腰带。
一瞧她的阵势,不眨眼盯着她的男孩儿忽然撇过头,“你等一下,我回避。”
拎着腰带,阎以凉终于正眼看向那男孩儿,瞧他那模样,她发出轻哼,“小小年纪,还知道男女有别。”
“男女七岁不同席,我今年已七岁,自是得回避。不过,你更年幼才对,什么叫做小小年纪?”男孩儿的语气几分一本正经,同时又带着疑惑。她一个小人儿,说出口的话诡异极了。
听他那故作老道的语气,阎以凉嗤笑一声,继续脱衣服,直至将最后的里衣也脱了下来。
挂在木棍上,架在篝火旁,她全身上下只有下身的一件中裤。童稚的身体,看起来纤弱无力,可是无论是她的神情还是动作都和这个年纪不相符,透出的只有诡异。
男孩儿的视线始终放在别处,但眼角的余光却不可避免的瞧见她,无所顾忌的动作,冷冷的语气,看起来比他还要年长似的。
“梁嫣,咱们这是往哪儿走你知道么?能出去的话,你跟我回固中。虽然你梁家狼子野心,不过,我保证,定会保住你的性命。”动之以情似的,男孩儿虽声音稚嫩,不过条理清晰,一看便知道他不是寻常家的孩子。
“走出这山,你就滚蛋。也不许说见过我,最好忘了。”阎以凉冷声,他条理清晰,她更言语清厉。
“不行,你一个小姑娘独自行走很危险。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也会离开梁家?在你离开的时候,梁家发生了什么?”闻言,男孩儿皱眉,扭过头来,视线触及阎以凉光溜溜的身子,他又快速的避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