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语?丰离几不可微的摇头。只有她有这种稀奇古怪的想法,花就是花,哪有什么花语。
不过玫瑰有那层意思?不管有没有,从她嘴里说出来倒是好听。
翌日,元初寒不可避免的再次被接到了梅府,在进入府中后,元初寒略显小心翼翼。
不断的张望,生怕司徒律从哪个地方忽然冒出来。
可喜可贺的是,司徒律好像并不在府中,直至见到了梅震南,也没瞧见司徒律的影子,她吊着的心才稍稍放下来。
梅震南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能够自如的行走,甚至如同元初寒所说,几乎健步如飞了。
今天这是最后一针,她往后不用再每天来报道了。
“这是院令,明天你就拿着它进太医院吧。没事的话,每天点个卯就可以。不过这太医院只有你这一个女大夫,想来你一时不会轻松,毕竟宫中女眷众多。”梅震南将一块黄金的令牌递给她,一切事情都给办妥了,这国丈果真不是说说而已。
接过来,元初寒唏嘘着打量这令牌,往后出入皇宫,拿着这个就完全自由了。
“多谢大人。”像模像样的拱手,元初寒心念着能进宫见一见香附。
取针,一切完成,元初寒也放下了心,这任务完成了。
梅震南拢起衣袍,一边叹道:“这小小银针就有如此大的效用,以前,是老夫的眼界太浅了。”
“大人您别这么说,和您日理万机相比,我这用银针给人治治病,也算不得什么。”谦虚,元初寒假装起来也是蛮像的。
这种话,梅震南喜欢听,笑呵呵的,看起来心情好极了。
“老爷,三公子求见。”蓦地,护卫走到门口来禀报。
元初寒心脏一蹦,三公子?司徒律。
梅震南脸上的笑敛去了些,“进来吧。”
护卫退下,不过片刻,那挺拔的身影就走了进来。
元初寒后退几步,盯着那恍若天边乌云般走进来的人,眼睛都忘记了眨。
“父亲。”司徒律走进来,只是看了一眼元初寒,便收回了视线。拱手微微弯腰,他虽是冷硬,可看起来还是有些恭敬的。
“嗯。”梅震南拿起茶盏,淡淡的答应了一声。
“父亲,您的气色看起来很好,这位小神仙的医术,果真不凡。”司徒律似乎只是来给梅震南请个安,并没有其他的事情,所以开口就将话题引到了元初寒的身上。
“这是郑大夫,小小年纪,医术了得。明日,她就要进入太医院了。”放下茶盏,梅震南的态度也有几分奇怪,看起来,有些冷淡。
“哦?太医院,从来没有过女太医。”看向元初寒,司徒律的眼神儿如同他的脸庞一样冷冷的。
元初寒躲开他的视线,摸着衣袖里的银针。
“万事都有第一次,再说,女子做太医有何不可?”梅震南淡淡的说着,期间未曾正眼看司徒律。
“父亲说的对。”司徒律收回视线,这句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听起来有那么几分假。
“梅大人,没事儿的话我先回去了。”趁此时机,她得赶紧走才行。
梅震南转头看着她,脸上又浮起了笑意,“好,往后老夫若是有什么不适,还得有劳郑太医了。”
元初寒立即笑开花儿,“大人您这么一说,我好像还真成了太医了。多谢大人,往后您有任何不适都可以来找我。我先走了,大人您好好休息。”
笑着说完,她开始往门口挪。
“父亲,无事的话儿子退下了。”司徒律也忽然开口告辞。
梅震南点点头,“去吧。”
元初寒睁大眼睛,盯着司徒律,一边往门口走。
司徒律也在转身的期间扫了她一眼,那漆黑的眸子,意味深长。
心脏狂跳,元初寒一步步的走出房间,身后,那沉稳的脚步声在她耳朵里,和催命没什么区别。
“郑大夫,您要回去了。”负责护送元初寒的护卫走上前道。
“嗯嗯,咱们走吧。”狂点头,元初寒万分期盼赶紧走。
“正好我要出府,我送郑大夫吧。”身后,忽然响起让元初寒汗毛竖起的声音。
护卫迟疑了一下,随后点头退到一边。
“不用不用不用,怎么敢劳烦司徒将军,我自己走就好了。”摇头,她不要。
然而,身后的人却没管她说什么,直接抓住了她的手腕拽着她大步而去。
护卫也几分奇怪,他们俩认识?
被扯着,元初寒是拼尽了全力在挣扎。但奈何司徒律力气太大,她根本挣不脱。
“司徒将军,您大人有大量,那天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是被你吓的。我向你道歉,并且保证不会将那件事儿说出去,我们就当不认识,好不好?”奋力挣扎,元初寒一边求饶,在他的地盘儿上,她除了求饶还能怎么办。
司徒律却恍若未闻,抓着她快速的穿过一片花园,随后径直的走进一个房间。
扯着元初寒进去后,房门刷的被甩上,两人的身影都不见了。
房间里,元初寒靠在门板上,睁大了眼睛盯着面前的人,她的下巴被他钳制在手中,好疼。
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司徒律的眼睛泛着寒光,“你是如何进宫的?”他可没忘了,那天是在宫里见到她的。
一诧,元初寒也哽住了,该怎么说?
“说。”饱含威慑的话语从他的嘴里吐出来,他逼近她,那冷硬的脸庞吓死人。
“我我我我我、、、”我了半天,可什么都没说出来。
“说。”捏她下巴的手用力,元初寒疼的立即泛起泪花儿。
“我是被太后带进宫的,她要我给她看病,偷偷的。”没办法,她只能胡诌。
微微眯起眼睛,司徒律的眼睛恍若自带辩谎功能,盯着她的眼睛,评断她说的话是真是假。
看着他的眼睛,元初寒的手慢慢的动作,从袖口捏出银针,准备扎他。
悄悄地抬手,她的目标是他的后腰。
然而,她的手刚抬起来,司徒律就反手抓住了她的手腕,期间他连眼睛都没眨过。
“还想暗算我?”抓着她的手举到眼前,她手指间的银针闪亮亮,证据确凿。
元初寒闭了闭眼,手腕好疼啊,“你放开我,你这样,我当然会想攻击你然后逃跑了。”
司徒律看着她,几秒后慢慢的松开了手,不过也夺走了她手里的银针。
“太后带你进宫的?虽然漏洞百出,不过我不予追究。现在,咱们算一算旧账吧。”她是如何进宫的,他并不感兴趣,毕竟,那和他没有多少关系。
“那天和刚刚的情况差不多,你这么吓人,好像马上就要杀了我一样,我当然会想自保了。我并不是故意攻击你的,我向你道歉,这样也不行么?”靠着门板,她多想马上夺门而逃啊,可是不行,她跑不过他。
“道歉?我在那宫殿里昏迷了两个时辰,你一句道歉就能过去了?”双手负后,司徒律就那么冷冷的看着她,淡淡的话语,听起来却瘆人的很。
“那你要怎样?要头一颗要命一条,不然你就杀了我吧。”扬起脖子,她还真不信司徒律敢杀了她。梅震南保她进太医院,他看起来又对梅震南很忌惮,应该不会对她动手。
司徒律的视线从她的脸滑到她的脖子,象牙般白皙,弧线优美。
“杀你,不费吹灰之力。我问你,国丈的身体已经痊愈了?”这种事,他问元初寒还真是问对了。
眨眨眼,元初寒恍然,这个司徒律看起来是尊敬忌惮梅震南,似乎也没存什么好意。
“梅大人的身体?痊愈是痊愈了,只不过年纪大了,不管受什么伤,都对身体有影响。”这是真的,人年纪大了,身体机能跟不上,这个时候受一点伤害,都会对以后产生很大的影响。
司徒律几不可微的点头,看起来是满意了。
“你还在济世堂?”她在济世堂,司徒律自然是知道的。
“嗯。”点点头,她不知道他还想做什么。
“走吧。”没如同元初寒所想的那般,司徒律就这么简单的放过她了。
“我自己走就行了,这府里我来了几次,认得路。”伸手向后想打开门,她只希望他赶紧走。
“走。”眸光瞬即如刀锋,好似她若是再敢多嘴,就对她不客气。
缩了缩脖子,元初寒也没招儿,转身打开门,再见阳光的感觉,还是不错的。
司徒律说送她,还真是送她。
走出了梅府,然后还一直跟着她,摆明了是打算送她直接回济世堂。
他跟在身后,元初寒诸多的不适应,眼睛乱转想逃跑,可是又不敢。
街上人来人往,都自由的很,只有她是个被人看押的‘犯人’。
“进了太医院,或许会在宫中见到我。即便见到了我,也要当做不认识。”身后的人忽然发声,吓了她一跳。
“我就是这么想的,不用您多说。”翻了翻眼皮,她还真想不认识他。
司徒律表情未变,只是看着她的背影,长发如瀑,随着她走路,长发轻甩,率性恣意。
“你来自郴州,在这帝都有亲人?”司徒律开始盘问。
回头看了他一眼,元初寒干脆停下了脚步,身边人来人往,他们俩看起来颇为奇怪。
“大将军,您到底想怎样啊?想知道我祖宗十八代?我不会说的,每个人都有*,也有不说出*的权利。就算你是将军,也无权探测我的*。我知道,上次我扎了你一针,害你昏迷了两个时辰。这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你不接受,那没办法,不如你让我给你做个身体检查算是赔礼了?”她擅长的只有这个了。
司徒律垂眸看着她,别看个子不如他高,但这气势倒是强盛。
“走。”冷冷吐出一个字,他绕过她先走。
元初寒扫了一眼四周,来来往往的人都在看她。
转身跟上,太阳也朝着西边坠落下去了。
终于到了济世堂,元初寒这心才算落下去。
走在前的人停下,司徒律转过身,颀长挺拔的身体,在这夕阳余晖中,看起来很伟岸。
“我到了,谢谢大将军您亲自送我回来。”没什么诚意的说着,元初寒只想他赶紧从眼前消失。
她口不对心,长眼睛的都看得出来。
“伸手。”他开口,看来眼下还没完。
一愣,元初寒不知他又想做什么。
她没动作,司徒律直接抓住了她的左手。
袖口下滑,手腕露出来,白皙细滑,迎着夕阳的阳光看,还有一圈淡淡的痕迹。
知道他要做什么,元初寒也放心了,“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大将军的牙口真是好,我涂了那么多药,还是留疤了。”这痕迹,是甭想消褪了。
司徒律抬眼看着她,松开她的手,慢慢的钳住她下颌。用力抬起,元初寒也不受控制的仰头,盯着他,通透的眸子清楚的倒映着他的脸。
“咬了你,咱们算是扯平了。以后,见到我不要逃跑,我是将军,记得要行礼。”钳制着她,他冷声的说着,句句是命令。
控制住自己想翻起的眼皮,元初寒答应,“是是是,将军大人您慢走。”她的下巴啊。
似是满意了,将近一分钟后,司徒律才松开她。最后看了她一眼,然后举步离开。
扭头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元初寒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天啊,总算活过来了。
垂着肩膀走进济世堂的大门,顾逸笙和文术还有梓旭站成一排正在看着她。
“干什么?”搞什么鬼,这是迎接她啊。
文术挤眉弄眼,似在和她说着什么。
元初寒不解,看向顾逸笙。
顾逸笙轻轻叹口气,小声道:“郑大夫,王爷来了,在楼上。”
“啊?”丰离来了?
绕过他们,元初寒举步朝着楼上走去。
二楼,走廊里都是护卫。
看见了元初寒,他们一副松口气的模样,刚刚因为司徒律,他们不得不敛息屏气,生怕被他发觉。
和他们挥了挥手,元初寒走向那唯一一间打开门的房间,站在这个房间的窗口,能清楚的看到楼下街上的情景。
走到门口,一眼就看到了那站在窗口的人,背影挺拔,泛着冷气。
迟疑了一下,她举步走进去,一边道:“你都看到了?我被司徒律逮到了。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他要宰了我呢。”
走到他身后,正好那人转过了身,瞧见他的脸,她心头一惊。
干嘛用这种眼神儿看着她啊?
“干嘛呀?”后退一步,元初寒盯着他的眼睛,冷的吓人。
丰离盯着她,双眸恍若寒潭,闪着怒意,使得周遭的氧气在瞬间消失,让人喘不过气。
抬手,丰离捏住元初寒的下颌,用力,不费力气的将她扯到自己面前。
054、新晋太医、为她说话
“好疼。”下巴被他捏的疼,元初寒的小脸儿纠结起来。抓住他腰间的衣服,借力踮脚,减轻一些疼痛。
丰离居高临下的盯着她,幽深的眸子氤氲着不可忽视的怒意,“你刚刚和司徒律在做什么?”
“做什么?他也像你这样吓唬我呗。好疼啊,放开我。”抓他衣服不成,元初寒索性展开双臂抱住他的腰。心底里却是有那么一丢丢的开心,尽管只有一丢丢,她自己也不太确定,他这是在不高兴司徒律碰她么?
腰间被环住,她整个人又贴在身上,可怜兮兮的样子倒是让丰离稍稍心软了些,“吓唬你?随便动手动脚,你不会拒绝么?”
“大哥,你现在这样子我说拒绝管用么?我的下巴,要脱臼了。”踮脚,就差飞起来了,力气太大了。
似乎她这种解释稍稍顺了他的意,捏着她下颌的手松了些力道,元初寒叹口气,“我都要吓死了,你还不安慰我。”
“挣扎不了,尖叫总是能行。再有下次,扯开嗓子大叫。”终于松开了元初寒的下巴,丰离眼里的怒意淡去了些。
“尖叫?好吧,我听你的。”还抱着他的腰,在外人看来,她整个人都趴在了他身上。
她如此听话,而且此前的姿势似乎也很合他的意,丰离双手负后,垂眸看着她,任她抱着自己。
“他都说了什么?”他们在楼下时说的话丰离隐约听到,就是不知他们从遇见到走了这一路都说了些什么。
眨眨眼,元初寒看着他,老实交代:“他问我梅震南的身体到底怎么样了。还问我是怎么进宫的,我胡诌骗他,说是太后把我偷偷召进宫里给她瞧病的。尽管他并不信我这个说法,但是他好像并不感兴趣。之前我扎晕他的仇就算了,毕竟他还咬了我一口呢。不过他说了,以后若是在宫里见到他就当做不认识,还要我记得给他行礼。”圈着他的腰她自是知道,只是现在,她并不想松开。更况且,他也没让她松开。
“嗯,若是在宫里碰见了他,记得躲得远点儿。你在太医院,未必会与他碰见。”身体如松,便是她将全部的力气坠在他身上,他也能撑得住。
“好。反正进了宫,不止是他,还有你,我都不认识。”这些她都知道了。
“放聪明点,才不会惹本王生气。”抬手,在她脑门儿上敲了敲,丰离满意了。
弯起眼睛笑,灿烂的很。已经抱了够久了,元初寒慢慢的松开手站直身体,心里有那么一丢丢的不舍。
丰离什么都没说,只是眸色微暗。
“明天我就能进太医院了,这是院令。”从怀里拿出梅震南给她的院令,她也算得上是国家公职人员了。
丰离看了一眼,几不可微的点头,“本王在太医院给你安排了人,你明日去了,自会有人接应你,不用害怕。”
“谢了。”笑得开心,元初寒心里很满意。
“开始这几天你或许会很忙,但你的靠山是国丈,相信没人会为难你。别乱说话,看见了什么听见了什么,回来与本王说。”垂眸看着她,虽他的脸庞还是那般无波无澜,可若细听,能感觉到他的关心。
“我明面上的靠山是国丈,可是背地里的靠山是王爷大人呀。王爷,以后要多多仰仗你了。”歪头看着他,她刻意讨巧,还是蛮招人喜欢的。
薄唇微扬,丰离这就是答应了。
心里高兴,元初寒觉得就算明天所有人都为难她,她也不会畏惧。
直至天色彻底暗下来,元初寒与丰离才离开济世堂。
顺着巷子来来回回,才从王府后门回家。
现在回自己家也得偷偷摸摸,不过也是没办法的事儿,毕竟元初寒这张脸现在可不能大张旗鼓的出入摄政王府。被梅震南知道了,她这间谍不止会危险,可能所有的秘密都会被抖搂出来。
饭厅,两个人共同用晚膳。都忙了一天,晚上这点时间聚在一起,倒是很安逸。
不知丰离怎么想,反正元初寒觉得很不错。
夹着菜,吃的脸颊鼓鼓的,不时的看一眼吃相优雅的丰离,她眼睛弯弯的。
餐盘里又多出许多菜来,元初寒随意的夹着吃,丰离这种照顾她的样子,倒是挺绅士的。
“丰离,你为什么没有媳妇儿啊?”这个问题,她想问很久了。
丰离的动作一顿,扫了她一眼,淡淡道:“你觉得,有能够配得上本王的女人么。”
挑眉,元初寒无言,果然是自恋。
“好吧,媳妇儿没有可以理解,没人配得上你。可是怎么连个妾啊通房丫头啊什么的都没有呢?”这很不合理。
“郑王为什么也没有妾?”没回答,丰离反问。
元初寒眨眨眼,“因为他年纪大了呗。”
“错,因为没有时间。”看了她一眼,他在用眼睛告诉她,你是个笨蛋。
“啊?”这算什么理由?没有时间?
丰离很忙她知道,可能真的是忙的连找个女人亲热一下的时间都没有。可是郑王,他很闲啊!
她来到这个世界将近两年了,郑王每天就是浇浇花,松松土,并没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看着丰离,他依旧在优雅的吃饭。
琢磨着,元初寒还是不太理解,“是分身乏术啊,还是说脑子里很忙,没时间想别的?”后一种可能性比较大。
“你觉得呢?”丰离看也未看她,答案很明显了。
每天脑子里都要思虑很多事,根本没有时间去想那些。
元初寒哼了哼,她明白了,只是没时间而已。若是有时间的话,女人算什么,完全不成问题。
“那你现在有时间么?”看着他给自己夹菜,元初寒觉得他并不似他所说的那般忙的连想女人的时间都没有。瞧瞧,他现在就有时间给自己夹菜呢。
“有。”丰离动作优雅,给元初寒夹的菜,都是长相漂亮的。
“既然有时间,那就想想女人呗。”有一下没一下的夹着米饭,元初寒盯着他说道。
“嗯,正在想。”未看她,丰离神色淡然,不知说的是真是假。
哽住,元初寒也是没什么可说的了,既然他在想女人的话,那她就不打扰了。
快速的吃完,元初寒起身离开。
翌日清早。
今天对于元初寒来说,那绝对是不同寻常的一天,因为她要进入太医院了。
想想不禁有点小激动,换上白色的长裙,拿上卷镇,之后快步走出小楼。
去皇宫的话,她还不知道怎么走,不过没关系,路上人很多,她随便问问就成了。
结果,她刚走出小楼,柳蝶就已经等在那里了。
“你能陪我进宫?”上下看了看柳蝶,元初寒不知道她还能进宫。
柳蝶摇摇头,“郡主,王爷在等您。”
“等我?要载我去皇宫?不成吧,人多眼杂的。”梅震南今儿可能也会进宫上朝,碰见可就完了。
“您放心吧,王爷自有安排。”柳蝶抬手,示意元初寒就听丰离的吧。
点点头,她也没办法,听从王爷大人安排的吧。
走向正门,马车还停在院子里,护卫已经已经各就各位了,他们每天都会这么早的护送丰离进宫。
直奔马车而去,踩着马凳走进去,丰离果然已经坐在马车里了。
王爷大人一袭暗色的华贵长袍,金冠束发,气势迫人,怎是一个霸气了得。
上下看了他一番,元初寒觉得同为公职人员,自己这身打扮弱爆了。
只是她没有这么霸气的装备,否则她也都穿戴上,晃花所有人的眼。
“王爷大人,我和你一同去上班真的没问题?”这种感觉倒是不错,一同去上班。
“太医从景华门入宫,你在那附近下车就行了。”丰离看着她,虽她还是以往的打扮,不过今天看起来倒是更精神。
点点头,这些她哪里知道。
“好吧,这样的话,那我就放心了。从此以后,咱们每天都能一同上班了?”坐王爷的便车,很不错哦。
薄唇微微扬起,弧度虽是清浅,不过却柔和了他整张脸。
“记得交钱。”他是要收费的。
撇嘴,元初寒拍拍自己的腰,“没钱,我穷得很。不过我可以用其他的抵车费,这样吧,我用按摩抵车费。成不?”
幽深的眸子氤氲着淡淡的笑意,丰离满意了,“可以。”
“那就说定了。”笑得灿烂,太阳还没出来,她这张小脸儿堪比阳光。
大清早的,街上的人也不多,车马走的很顺畅。因为要绕路先放下元初寒,所以车马顺着另外一条街走。
元初寒也不清楚走的是哪里,这帝都,她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