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鲜艳的颜色是元懿思的最爱,她特别喜欢这些花花绿绿的颜色。
“小离儿!”喊,前面的护卫听到了。立即跑上前几步,将专注于奔跑的小小人儿抱起,然后快速的送回来。
“看看这小伞,喜欢么?”有小型号的伞,专门为孩子做的。
注意力被吸引,元懿思也不跑了,站在摊位前挨个看,然后满意的直点头。
元初寒抿嘴笑,“喜欢哪个?”
“这个,这个,这个,这个。”一个个的点,恍若指点江山似的,将她看中的全部拿起来。小手拿不住,所幸就抱着。
“你倒是很贪心,这么多你用的了么?只是下雨天用用而已,平时用不着。”元初寒倒是不想太依着她,但若是丰离在,估计会把全部的伞都买下来。
“我可以换着呀,要是下雨下一天,我就站在外面不回家。”想法奇葩,为了打伞,可以连家都不回的。
元初寒无言,很是佩服,“算你有理。”
“娘,我都要。”抱着不撒手,她用脑袋蹭着元初寒的腿,这招儿对丰离百试百灵。
“也行,不过咱们得讲个条件。你今晚要背上肢的穴位,背熟了记在脑子里,这些我就都给你买。”这招儿,对元懿思也是比较好使的。不然,她才不会安心的学习。
想了想,似乎在分析其中利弊。半晌后,她点点头,“成交。”
弯起红唇,元初寒笑得眉眼弯弯,“成交。”
掏钱,买了四把颜色鲜艳的伞,小小人儿格外开心。
当即就要打开一把撑着,美其名曰挡太阳。
护卫没招儿,大男人撑着一把小伞,然后追着小小人儿在人群里跑。
元初寒忍不住笑,她这女儿实在是个人精。
顺着人流走,元初寒也撑起一把黄色的小伞来,尽管不大,可是做工精致。
仰头看了几眼,随后慢慢的收起伞,再次抬头,她却忽然僵住。
对面,一行人迎面而来,那当先一人格外的吸引视线,惹得周遭经过的人都在回顾他。
他穿着绛紫的华袍,一张脸比之女人还要美艳。墨发束起,紫金冠在阳光下闪着光。
狭长的眼眸潋滟生辉,恍若两汪碧水,能让人瞬间扎进去忘乎所以。
他迎面而来,越来越近。
身后的护卫停下脚步,手也抓住了剑柄。
他的身边,还有另外一个熟悉的人,一身白衫,清冷无华,是孟柒。
孟柒也看见了元初寒,尽管距离很近,可是,他也只是看着她,什么都没说。
站在原地,元初寒拿着那把黄色的小伞,盯着刚刚苏晏入眼的地方,眼角的余光却能看到他距离自己越来越近,已到了眼前。
只是,苏晏却一直直视前方,似乎,并没有看见她。
擦肩而过,他走过去了,孟柒回头看了元初寒一眼,最终没有说话,与苏晏一同走远。
半晌,元初寒才深吸口气,回头看了一眼那走远的人,她收回视线,离开。
走远的一行人,缓缓的停了下来。
苏晏站在繁华的道路中央,任凭周围来来往往的人不住的环顾他,他妖冶的脸上什么情绪都没有。
孟柒看了他一眼,叹口气。
回头,苏晏看向刚刚元初寒所站的地方,眸子里的光渐渐黯淡,最后化成一潭静水,再无波动。
一次‘偶遇’,今生终结!(本书完)
亲们,本书完结了。
这本陆续会有几篇番外,字数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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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来是个圈1
国家繁荣,兵强马壮;尤其大齐边关,虎豹军尤为英猛。
十七年前,大齐虎豹军与西番铁骑于边关一役,逼退西番铁骑数十里地,现今为止,那十七年之前是西番的土地,为今已纳入了大齐的疆域。
国富民强,在边关的百姓也很安定,不似以前,总是要担心两国是否会发生冲突,继而波及了无辜的他们。
而且,据说皇室子弟也在虎豹军中历练,皇室子弟都能在这边关,可想这边关的确很安全。
军事重地,外人禁入。
不过却是有个窈窕的身影除外,她大摇大摆的走进去,眼睛里似乎根本就没有别人。
一张小脸儿娇俏漂亮,因为刺眼的阳光,她眼睛微弯,恍若新月一般。
在山道中走了一段路,迎面一个身着劲装却满身灰尘的人走了过来。他样貌俊美,却较为严肃。
“不要随便的闯进来,近来军中正准备演练,你随意的进出很可能会被当做目标。”丰芷印快步走过来,因为元懿思进了军营的范围内,就有人进去禀报。
能够大摇大摆闯进来的女人,除了她没别人,所以他快步的赶出来,为的是不让元懿思闯进军营。
这军营都是一群老爷们,她一个女孩子在这地方晃成什么样子。
“说的好像我喜欢这里似的,还不是路过这里顺便来瞧瞧你。娘担心你会被晒成黑炭,特命我来瞧新鲜。”停下脚步,这太阳炽烈,元懿思也不喜欢。
“还成,依旧很俊。”尽管脸庞很严肃,但是说出口的话却未见得。丰芷印擦了擦脸上的汗,他刚刚正在训练。
元懿思一副受不了的样子,“看你这样子估计还能活很久,那我就走了。”抬手挡在自己额上,这太阳实在太烈。
“走吧,别再来了。”丰芷印也不留,兄妹俩人看起来都不喜对方似的。
哼了哼,元懿思也确实没打算呆在这里,代她家母上大人来瞧瞧丰芷印,她的任务也完成了。
“那我走了。”转身,她确实不打算留在这儿。
丰芷印看着她,蓦地喊道:“你去哪儿?回家么?”
元懿思停下脚步,扭头看了一眼丰芷印,之后眉眼弯弯的笑起来,“你猜呢?”
丰芷印几不可微的眯起眸子,太阳炽烈,他额上的汗也恍若珠子一般,“别到处跑。”
元懿思笑得更灿烂,“有个宝物我觊觎已久,打算去瞧瞧。若是能拿回来,我就顺走。”若不是为此,她才不会大老远的跑到这边关来。
帝都如此繁华,在那里她又横行无阻,对于她来说,在这大齐,帝都是最好的地方。
“你迟早得惹祸上身,警告你,不许去西番。”丰芷印给予警告,对于西番,无论是他爹还是他娘,似乎都三缄其口。
他又看过师父的脸色,根据他的推断,十七年前两国大战,定结下了很深的仇怨,以至于到现在各自都很忌惮。
元懿思不置可否,点点头,佯装答应,之后她转身离开,万分潇洒。
看着她走远,丰芷印不由得摇摇头,不管他给予什么警告,只要是她想做的,他的警告她是不会听进去的。
在大齐,随便她怎么折腾,可是一旦离开了大齐的土地,可就有危险了。
元懿思不知丰芷印所想,只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从小到大,一向如此。
她所想要见识的宝物,其实就在西番,据说那是世上最值钱的一株梅树。
梅树,元懿思见过很多,个个品种她都有见过,可是要说很值钱,她真不知会值钱到什么程度。
正因为如此,所以她才想去见识见识,一株梅树,到底有什么新奇的能够那么值钱。
丰芷印所说的危险她是承认的,只不过,正因为有危险所以那宝物就更有吸引力了,她一定要去看看。
那株梅树就在西番皇城的深宫之中,虽然很难闯,可是更刺激。
独自一人穿过边界线进入西番,元懿思的武功得她爹真传,穿山越岭这种小事儿完全不在话下。
西番,这个国家元懿思没什么感觉,只知道十七年前曾与大齐有过战争,最后以虎豹军抢夺了几十里的土地为终结。
这些年来两国贸易有往来,看起来处的是不错的。不过,依照她哥的论调,两国绝不会做好邻居,只不过面上仍旧你好我好,暗地里已经交锋无数次了。
但这些对于元懿思来说都不成问题,她只是想见识见识西番的宝物,若是可以,再把它顺走。
进入西番的城池,比她想象中的要更繁华些,而且和大齐人也没什么区别,她走在其中好像自己也是西番人,并无差别。
四天的时间,她一路走,一路逛,终于抵达了西番的皇城。
不愧天子脚下,这繁华不比大齐帝都差,而且随处都能见到大齐人,若说两国友好往来,此时看起来倒真是那么回事儿。
想进入皇宫,看起来并不容易。元懿思远远地观察了数个地方,都有困难。
不过,这对她来说并不难,因为她有过很多次经验,想要混进皇宫,其实也容易。
在大齐帝都,她曾跟着御膳房进出宫运送食材的车混进过皇宫,而且那是她第一次进宫,就成功的混了进去。
西番的皇宫,尽管看起来也是很严密的样子,但是只要有心,没有不能成功的。
两天之后的一个清晨,几辆装载着新鲜食材的车马从某个宫门进入了皇宫。
西番皇宫戒备森严,进入这里,就让人不禁的屏息凝神,甚至大气儿都不敢出。
一个宫女行色匆匆,尽在避开人的地方行走,于宫道之间兜兜转转,最后行至了这皇宫最北侧。
一座恍若一把刀似的山峰就插在这皇宫最后面,也不知那山峰之后会有些什么。
四处走了走,元懿思最后靠近皇宫的北侧,越往这里走,宫人也越少,她觉得她找对地方了。
果然的,她顺着清净的宫道走了一段路,就瞧见了一片梅林。尽管此时梅花已落尽,可是这么一大片,也着实让她大为惊讶。
这可比大齐宫中的梅林大的多,而且树枝修剪的相当精细,看得出平时绝对有人在无时无刻的照料着它们。
那株最值钱的,不知是不是在这里。
环顾了一圈无人,元懿思脚下一踮,快速的闪进梅林之中。
地上的土都是最适合梅树生长的,而且所有的树都差不多粗差不多高,外形一致,看起来也极为的好看。
这是西番品种的梅树,在大齐宫中也有,只不过现在看起来,不如这里的好看。
越走越深,这梅林比之外面看到的还要广阔。
这么多的梅树,看来西番那皇帝是爱梅如痴啊!
分别看了看,哪株也不像传说中的那株价值连城的梅树,莫不是,还得往深处走?
稍稍想了一下,元懿思胆大无比,继续深入。
然后,刚走了七八步,她就忽然停下。
扭头看向左侧,颜色较深的眸子看向那幽深的梅林深处。
蓦地,她猛地后仰,一枚带着流苏坠儿的金制腰带卡扣从鼻尖前飞过,射进了她右侧的梅树树干之中。
那卡扣入木三分,其劲力可见一斑。
直起身子,元懿思拧眉看向射来卡扣的方向,幽深的梅林之中,一抹白若隐若现。
抬手,将那射进树干中的卡扣拿出来,她动作轻巧,看起来好似根本没用力。可是待得那卡扣被拿下来,树干之上,一个孔洞出现,很深。
看了看那精美的卡扣,元懿思以两指捏住,随后手腕轻晃,卡扣瞬间脱离她的手,顺着原路飞射回去。
梅林深处,那白影微晃,之后叮的一声,被元懿思飞射回去的卡扣钉入了那边的梅树之中。
弯起红唇,她很是骄傲,即便现在身处他人的地盘,但是她好似根本没有这自知。
艺高人胆大,说的便是如此。
下一刻,那边的一抹白消失,之后,以极快的速度出现在视野之中,并且很快的欺近眼前。
元懿思脚下一动,后退一步,之后迎面而上,毫不退缩。
两个身影瞬间缠斗一处,静悄悄的梅林之中,只有两个人交手之时发出的赫赫风声。
残影交错,脚不沾地,元懿思的武功与她这个年纪不相符。可是对手,似乎也很厉害。
一个错身,元懿思肩膀被抓住,那白色的身影直接将她压在地上。两人停手,一上一下,那白色的身影也露出了本尊,是个少年。
很高,很清瘦,一张脸几分阴柔,更重要的是他有一双浅褐色的眼眸,透着冰冷与无情。
被压在地上,元懿思盯着悬在她身上的人,蓦地弯起眼睛,“你的眼睛真好看。”
少年几不可微的眯起眼眸,眸子恍若流动着初融的冰水,“你是谁?”他的声音,和他的眼睛一样。
“我是宫女啊!”元懿思乖乖的躺在地上,笑着回答,声音好听。
“再给你一次机会。”少年的手滑到她的颈项上,掐住,收紧。
元懿思依旧在笑,那张脸堪比此时天上的太阳,灿烂无比。
下一刻,掐住她的少年脸色一紧,慢慢低头,腹部,一根银针几乎全根没入。
无力感袭上四肢,仅仅两秒的功夫,他便全身泄了力气,然后直接趴在了元懿思的身上。
抬手将压在身上的人推下去,元懿思坐起来,看了瘫在身边的少年一眼,满目得意,“小样儿,若是连你这种货色都治不了,我还怎么混。”
拂了拂粘在裙子上的灰尘,元懿思翻身而起,直接骑坐在了那少年的腰间。
本来他还是满目冰冷,可是因着她的动作,他忽的眼神微变。
“你是谁?那株最名贵的梅树在哪里?”微微倾身,元懿思盯着他,一边问道。
少年不语,只是看着她的脸,几分阴柔的脸庞苍白又漂亮。
“不说?这根银针你也看到了,这会儿只是让你全身没力气。我若是扎在了别的地方,可不敢保证你会不会立即就挂了。”说着,她又抽出一根银针来,她全身上下,很多这玩意儿。
“你是大齐人。”少年说话了,用肯定的语气说出她不是西番人。
“那又怎么样?”挑眉,元懿思完全不害怕。
“大齐人若进入这皇宫,必死无疑。”他说,语气很轻,可是毫无温度。
“现在案板上的鱼肉是你,你没权利说这种话。你是谁我不感兴趣,但瞧你这样子估计也不是普通人。告诉我,那株价值连城的梅树在哪儿,我说不定会饶你一命哦。”她微微歪头,并且将银针挪到了他的喉咙处。恍如他刚刚威胁她的样子,她现在也在威胁他。
少年并不惧怕,只是不眨眼的盯着她,“若是杀了我,你定然走不出这皇宫。”
“如此说来,你还是大人物呢。不如告诉我,你是谁啊?”他这样一说,元懿思倒是真的想知道他是谁了。看他穿的不凡,而且气质不俗,并且看起来还有点不像正常人,身份难说。
“不如你告诉我,为什么想要那株梅树?它很大,根长在土里也很深,你拿不走的。”像元懿思这种贼,估计这少年也没见过。
“谁说我要拿走?我只是想见识见识。少废话,告诉我,不然,你就惨了。”银针的尖端刺进他的肌肤里,少年的眉峰也随着皱起。
“就在这梅林深处。”少年开口,声线依旧不疾不徐。
扭头看了一眼,元懿思几不可微的点头,“你若说的真话自然好,若是说的假话骗我,那可不成。所以,只能暂时委屈你一下了。”话落,她翻身而起,并且直接将躺在地上手脚无力的少年拽了起来。
少年比她高出一头来,可是手脚无力,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她的身上。
元懿思力气很大,他这点重量之于她好像完全不成问题。一只手臂揽着他的腰,然后带着他朝他所说的地方走去。
少年被她带着走,一边开口道:“你叫什么名字?”
斜睨他一眼,元懿思弯起红唇,“小离儿。”
“我叫姚烁。”少年自报家门,语气一直没有什么温度,但听起来还好。
然而,听到这名字的元懿思却脚步一顿,扭头看向被自己掌控在手中的人,“你是西番的太子!”西番太子,是西番皇帝的外甥。西番兵马大元帅的嫡长子,没有过继给西番皇帝,在三年前直接被封为太子。
这件事情在大齐也传的沸沸扬扬,作为经常出入大齐皇宫的人,元懿思自然知道的更清楚。
姚烁看着那立起眉毛的人儿,几不可微的颌首,“没错。所以,你活不成了!”
缘来是个圈2
“活不成?笑话!别说你一个小小的太子,就是你西番的皇帝,我也不怕。”元懿思笑,对于姚烁的威胁,她完全不惧。
从小到大,她别的没有,胆子倒是多得很。
“你确定?”姚烁被她带着走,倒是因为她的大胆很惊诧。
看她那样子,确实是不害怕,并不是在吹嘘。
“哼,少吓唬我,你以为我是被吓大的么?”斜睨他一眼,元懿思毫不在意。
扯着他往他所说的方向走,梅林茂盛,在那最深处,一株最大的梅树出现在视线当中。
它的四周用半人高的汉白玉墙砖垒了起来,显然是不许任何人踏进去。
边走过去,元懿思边仰头看向那梅树的顶端,果然很高很大。
怪不得姚烁说她拿不走,还真拿不走。
梅树能长这么大,也算稀奇。而且,瞧这样子,它不止长势旺盛,还能活很久。
“就是这株?到底有什么稀奇的?”瞧见了实物,元懿思果然也不解了。价值连城,世上最值钱的梅树,到底有什么特别的。
“的确没什么稀奇的,但皇上说它价值连城,它就价值连城。”姚烁开口,很显然他也没觉得这梅树有什么稀奇。
“这话倒是在理,皇上说狗屎是香的,谁也不敢说是臭的。”元懿思倒是有几分小小的意外,这姚烁看起来还有那么点不同。
松手,元懿思放开被她当做人质的人,也不管全身无力的姚烁直接躺在了地上,她跃起跳过那汉白玉的墙砖,跨进了那梅树的领地之内。
脚下的土很好,十分适合梅树的生长,这种土大概很值钱,怪不得这梅树长势这么好,这土起了很大的作用。
走近树根处,元懿思仰头看,这树看起来确实不错。但最多也算得上形状不错,这个品种开出的花也好看,但若说它价值连城,实在没道理。
而且,看起来她好像真的没办法把它拿走。
摇摇头,元懿思叹口气,“这一趟白来了。”亏得她不远万里,又费尽心思的混进这皇宫里来。
那边躺在地上不能动的人看不见已经踏进汉白玉墙砖后的人儿,但是却能知道她是什么表情,想必很失望。
“这树,你能拿走么?”姚烁开口,听声音倒是情绪没起伏,似乎此时四肢无力的人不是他一般。
“拿不走。”摇摇头,她确实拿不走。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我保证,你走出这里,就会立即被抓住。”姚烁旧事重提,还是威胁。
“接下来?”元懿思转了转眼睛,跑了一趟,自是不能全无收获不是。
想了想,她转身跳出来,轻巧的站在姚烁的身边。低头看着他,一边眯起眼睛,“我来了一趟自然不能空手而回,你觉得,我把你顺走怎么样?”双臂环胸,她是认真的。
姚烁也眯起眼睛,“你确定?”
“好歹你也是个太子,尽管据我所知你不是西番皇帝的亲生子,而且西番皇帝似乎也不怎么喜欢你。不过,你应该比这破梅树值钱。”毕竟身份摆在那儿,这也算个护身符。
若是她前脚走了,他后脚就派人追杀她,她双拳难敌四脚,没准儿会被逮住。
所以,上策是将他掳走,然后在边境时再将他扔了。
“你知道的还不少。”她知道的,确实很多。
“那是当然,你以为你们很神秘么?在我眼里,你们一点都不神秘。来吧,咱们走。我猜现在宫里运送夜香的车还没离开,正是时候。”她的确经常做这种事儿,否则怎会如此轻车熟路。
姚烁看着她,似乎也很意外,她居然如此深谙此道。这皇宫对于她来说,似乎根本不算什么。
想进来就进来,想离开就离开。
“要先委屈你一会儿了太子殿下,咱们要闭嘴不说话。”蹲下,手掌拍在他肩膀处,银针闪亮,扎进他的身体。
姚烁眉峰微动,之后喉咙一紧,的确说不出话来了。
元懿思十分得意,搂着他的腰间,轻松的将他拎起来,然后走出梅林。
这深宫之中人的确很少,看来这里应该是什么禁地,否则怎么会一个宫人都没有。
拎着姚烁,在一个临近的宫殿扯下来一个纱幔将他包住,最后一路蹿的直达深宫之中。
运送夜香的大桶就在车上,不过那味道着实熏人,离得老远就能把人熏晕。
里面肯定也都装满了夜香,那桶里是绝对不能藏身的。不管姚烁能不能受得了,反正元懿思是受不了。
不过,这桶不能用,但是车却能用。
这种车的车底都很高,因为车轮很大。若是藏在底下,很容易。
宫人忙着运送夜香,根本没注意到一个影子一闪而过。
不过片刻,恭桶满了,封住,然后用绳子捆绑。之后,马车离开,缓缓地朝着宫门而去。
宫中的夜香是要送出城的,而正好给了元懿思好机会,直接‘坐着’车出了皇城。
林中,马车缓缓停下,宫人也忙着将恭桶从车上抬下去,一道影子从车底下一闪而过,忙乱的人根本就没注意到。
影子极快的闪过,自林中穿梭,树叶一阵沙沙声,不过一瞬间,已走出很远。
一条小溪,在阳光下泛着粼粼光波,蓦地,一个满身缠住纱幔的人被扔在了溪水旁的草地上,元懿思一屁股坐在地上,这一路狂奔,也累的她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