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他们不应该这么明目张胆的在这附近转悠,眼下这里是咱们的地盘,两个月之前抢过来的。”张深不忿,认为他们实在不应该越界,这就是挑衅。
“不管怎样,咱们现在是打不过他们,也抢不回地盘。待得回去了,你们去禀报王爷就成了。”孟揽月摇摇头,她可不打算抢地盘。
继续前行,身上的背包也越来越重,收获是巨大的,即便辛苦也值得。
算起来,他们在这山中已经半月有余,碰到过一次高卫的猎狗,还险些碰到不知哪方的探子。
朱康耳朵灵,先听到了声音,他们这才提前躲了起来,没有当面撞上。
很凶险,也让孟揽月心生几分担忧和害怕,因为在这个世界里,她真的是脆弱的很,谁也打不过。
张深和朱康又仅仅只是两个人,胜算太小。
“前头的石崖很险,我们想过去就得绕过去。不过依我看,咱们绕路的话得绕一个大圈。”前头是个石崖,很长很高,格外险峻。
“不能绕,看那上头,有绿苍。”遥遥的,孟揽月就瞧见了石崖上头有一棵格外高大的树,而且还歪着脖子,但是不同的是,它的叶子是白色的,乍一看好像有雪落在上面。
“这么说,咱们得爬上去才行。”张深面露为难,难爬啊,他们没有装备。
“是得爬上去,不过想从这面爬上去可难,得另想法子。”朱康环顾着,他在想法子。
“是,得另外想法子,怎么能爬上去。绿苍难找,也或许这山里只有这一棵,当年杜先生可能也是在这儿找到的。”太难得了,孟揽月自是不能放过。而且绿苍只长在这种地方,到时还是得爬各种石崖。
“好,我们俩先去瞧瞧,然后再想法子。”张深点点头,找到了这绿苍,大概也就成了,能回营地了。
席地而坐,张深和朱康则下山勘察,瞧着他们那速度,真是快啊。
她这身子骨是不成,即便奔跑起来,也是那拖后腿的。
清风吹拂,孟揽月抬手将在脸上跳跃的发丝拨走,在山中奔波的这段日子,她的手都粗了。
看了看,不止粗了,指甲里还有泥,简直了。
不过,即便如此,但有收获,心下还是高兴的。
他们俩一去勘察便是两个时辰,太阳都偏西了。
不过,这两个时辰却是有收获的,登上石崖需要绕路,不过却不用绕太远。
“今晚先休息,明日再登山。待得采到了绿苍,我们就能回营了。要多谢两位,一路陪着我跋山涉水,但总算有收获,不负这份辛苦。”孟揽月看着自己的背包,眼下这是她巨大的财富。
闻言,张深和杜康都很高兴,终于能回营了。这一路不止辛苦,还更担忧,担忧孟揽月的安危。他们奉白无夜的命令,自是要将孟揽月安全的带回去。
这一夜三人都好生安歇了,为明日蹬崖做准备。
翌日,太阳还没升起,三人便动身。
随着他们俩人昨天探的路,朝着石崖的左侧走去。
无论哪一面,石崖都很陡峭,但是越走,那石崖却出现了层叠的石头。蹬着这些石头,就能登上石崖了。
“再往前走走就是了,孟大夫别急,咱们肯定能上去。”张深走在前,一边笑着说道。
孟揽月点点头,唇角弯弯,眸子里亦有丝丝笑意。
然而,平静忽然间被打破,走在前面的张深还扭着头和孟揽月说话呢,一支箭忽然从他的肩膀穿出来。
那一瞬间,孟揽月有片刻的愣怔,看着那箭尖,以及开始往下滴的血,她的脑子嗡的一声。
“张深!孟大夫,蹲下。”走在后的朱康大喊一声,一手按着孟揽月让她蹲下,同时接住倒下的张深。
箭雨袭来,带着破空之音,唰唰唰,从头顶一一流过。
蹲下的朱康发出一声闷哼,再看他,脸上破开一条口子,飞过的箭划破了他的脸,血也流了出来。
就在这时,马儿踢踏的声音逼近,眨眼间他们三人就被几匹马围住了。
“没找到高卫的狗,却找到个女人。”马上,几人一身劲装,说话时还笑嘻嘻的。背上背着弓箭,显然刚刚的箭雨就是他们放的。
蹲在地上的孟揽月一个激灵,细思他们的话,这不是高卫的人。不是高卫,那就是高斐了。
虽说眼下情况十分糟糕,但总比遇到高卫的狗要强得多,死也能捞个全尸。
“要杀便杀,男子汉大丈夫,不许为难女人。”张深已没了气息,朱康站起身挡在孟揽月身前,半边脸都是血,却勇气可嘉。
孟揽月也随着站起身,心里打量该怎么周旋。
“呦,这么硬气?看来,是不怕死了。”马上的人笑起来,其中一人再次撑起弓箭,而且对准了朱康。
“慢着!我是大夫,军中大夫。大夫救死扶伤,你们不可以这么做。”想起李军医的话,孟揽月立即开口,并伸手扯住朱康的后腰衣服,让他别说话。
闻言,马上的几个人倒是意外,互相看了看,“你真是大夫?我们怎么没听说白无夜的营地里有女大夫?”
“我是新来的。”孟揽月继续道,看来李军医真的没骗她,有门。
“孟大夫,被他们抓去也别想好过。高斐和高卫一个样,阴险毒辣。”朱康好似对南周和大周有异样的仇恨和偏见,不止满脸的血,眼睛都是红的。
“这话说得对,我们就是毒辣。”说着,那已经撑起弓箭的人刷的松手,箭穿破空气,径直的插进朱康的胸口。
箭从他后背穿出,带着血都喷到了孟揽月的脸上。她闭了闭眼,脸上的温热如此真实。下一刻,她手中的布料脱落,朱康倒在了地上。
049、俘虏
“朱康!”眼看着朱康倒下,孟揽月伸手去抓他。
“别动。”马上,那刚刚射出一箭的弓再次撑开,而且对准了孟揽月。
顿住,孟揽月垂眸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张深和朱康,仅仅不到五分钟,他们就都死了。
缓缓站直身体,孟揽月闭了闭眼,让自己尽快平静下来。有一支箭正对着她,只要那人手一松,她就没命了。所以当下必须镇定,要和他们周旋。
“我真的是大夫,并没有骗你们。你们对人命如此儿戏,就不怕到时有那一天无人救你们。”看向他们,孟揽月眸色平静。
“你说是大夫就是大夫?有何凭证?”马上的人看着她,虽还是戏谑的模样,但问题倒是多了些认真。毕竟,谁都不想有那一天。
“我们此次进山是采药的。这里面,都是找到的药材。”说着,孟揽月将背包拿下来,然后打开。拆开一个纸袋,倒出里面的药材。
看着她倒出来的东西,马上的人倒是慎重了些,只是他们的确没听说过白无夜这里有女大夫。有个天下闻名的杜先生他们倒是知道,只是从来没碰见过。
“我句句属实,若你们不信那想杀便杀吧。”再看向躺在地上的张深和朱康,孟揽月只觉无奈,这就是这个世界的残忍。
“边关之地女人少见,还是这种能在外到处乱走的女人。除非她是跟这两个小兵跑出来鬼混的,不然她的话倒是可信。”马上一个人倒是信了。
“白无夜的营地里有这么漂亮的军妓?即便有军妓他也用不着,和小兵鬼混很正常。”另一人还是不信。
“的确漂亮。你真是幸运啊没碰到高卫的狗,否则这贞洁是不保了。”一个人嘻嘻哈哈,说的倒是实话,高卫的人什么都做得出来,没有底线。
听着,孟揽月的心里也在不断打鼓,这些人杀人不眨眼,没有什么事情是他们做不出来的。
“行了,是不是大夫,带回去自然就知道了。若是撒谎,你会死的比他们还要惨。在我们南周大营可没有军妓,这忽然出现一个女人,你知道会怎样的。”一个人冷着脸,说话亦是阴森森。
要把她带走?孟揽月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她不想被带走?若是被抓到了南周的营地里,那她就是俘虏了。即便她是大夫,可还是个俘虏。
只是,她的不想没有任何作用,忽然腰间一痛,下一刻身体翻转就摔在了马背上。
趴在马背上,没等挣扎,马儿便飞奔了起来。树枝抽打在她的头上腿上,痛的立即放弃挣扎努力缩起身体。
驾马的人十分熟练,那马儿如此颠簸他好像也毫无感觉。一根皮鞭缠在孟揽月的腰间,就像一条锁链一样把她死死地捆住。
马儿飞奔,速度极快,孟揽月也快被树枝抽打的没知觉了。不知过了多久,飞奔的马儿忽然速度慢了下来,孟揽月也在迷迷糊糊间听到了人声,心知这是到了营地了。
“哎呦,今儿有货啊!”帮忙牵马的小兵瞧见了趴在马上的孟揽月,随即扬声道。
附近的人听到了声音,也立即跑了过来,围观。
“还是个女人。”
围观的人起哄,女人在这营地的确少见。
骑马的人先跳下来,然后一扯手里的马鞭,直接将挂在马背上的孟揽月拽了下来。
跌倒在地,孟揽月已无力气痛呼,撑着地面坐起身,抬头看见的就是十几二十个脑袋,都在盯着她。
“你们带个女人回来,就不怕小王爷知道?”几十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孟揽月,其中一个人有几分发呆。
“别瞎想,她是大夫。”驾马回来的人打断他们的浮想联翩,若不是有用的女人,谁敢随便带回来。
“大夫?女大夫?谁营地里的?”一听女大夫,围观的人都讶异万分,没听说过有女大夫啊。
“白无夜营里的。”
“白无夜?他营地里还有女大夫。”
“诶,我记得白无夜好像有王妃了。是个什么第一美人儿,不过淫荡成性,这白无夜还没成亲呢,就戴了无数顶绿帽子,哈哈哈。”
“第一美人儿?不会就是这个吧?你们被骗了,她肯定不是大夫。”
“是不是大夫,送到宋先生那里就知道了,别瞎猜了。”
“没错,你们猜有什么用?更况且,小王爷说了,传说不能信,要是传说都是真的,那还要脑袋有什么用,拿来当球踢算了。”一个小头领模样的人忽然大声呵斥,那些你一言我一语的人都闭了嘴。
“你们几个,把她送到医帐去,交给宋先生。若是大夫就留下,若不是大夫,立即送到后山解决了。小王爷这几日就要来了,若是被他知道你们有人胡闹,有你们好看。”
“是。”
随着他们领命,孟揽月被两个人拽起来,然后快速离开原地。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孟揽月都听到了,果然是眼见为实,她所听到的都不是真。
南周的人并不野蛮,而且军规严厉,他们好似很怕那个小王爷。那个小王爷?应该就是高斐吧。
白无夜数次说高斐是个黄齿小儿,但是这个黄齿小儿可不一般。小小年纪,就有如此能力。
被一路送到医帐,这营地虽然不算大,但是医帐却不小。
有系着白围裙的小大夫出入医帐,瞧着被小兵带进来的孟揽月,他们均好奇不已。
“宋先生?宋先生,有劳您瞧瞧这个女人是不是大夫?若不是的话,我们就立即把她带走。”进了医帐,身边拽着孟揽月的小兵扬声道,语调也格外恭敬。
“什么狗屁倒灶的事儿都来找老夫,带走带走,老夫烦着呢。”一道不耐烦又几分苍老的声音从医帐一角传出来,那是一张椅子,背对着这边。
“宋先生,您就试一试,有劳您了。”小兵央求,一边带着孟揽月走过去。
“你们这些个兵蛋子,到时头疼屁股疼别找老夫。”那声音十分不耐烦,下一刻椅子就转了过来。
孟揽月站在那儿看过去,进入视线的却是一个老头。他精瘦精瘦的,头发胡子都是白的,更奇特的是,他眼皮紧闭而且已经严重萎缩,他是个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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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前,豪门“婆婆”将支票甩在她脸上,“一百万,离开我儿子!”
她拿着支票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六年后,她带着五岁的儿子再次见到那个男人——
他一改曾经的冷漠,霸道的闯入他们家中,俨然一家之主,不但霸占了她的屋,还想霸占她的儿!
【关于改名字】
某男气急:谁家孩子不跟爸爸姓?
某女气定神闲:我家的。
某男抓狂:你别忘了是我提供的种子!
某女挑眉:那又如何?
某男抓狂加跺脚:那好,你我的姓都加上,但我的姓要在第一位!
不等某女回话,一旁某宝冷飕飕的又开口了:能不能尊重一下我?莫楚昇(莫出声)?怎么滴,莫先生,你是想让我当哑巴啊?这还不算,回头我老师同学该怎么叫我?
楚昇(畜生)?!
050、保住命
“哼,今年这一年你们抓了多少个自称是大夫的俘虏了?就说你们有眼无珠,什么都相信。”老头冷哼着,面对着这边,他的眼睛紧闭着,但却好像能看到一样。说话时极尽讽刺,让人无话可说。
两个小兵果然不敢说什么,他骂他们有眼无珠,若是按这句话的字面意思,有眼无珠的应该是他才对。
“过来。”没听到小兵的回音,老头面上几分满意,因为他们没顶嘴。
小兵立即扯着孟揽月过去,在那老头的面前站定。
孟揽月看着他,不知他要怎样确认她是不是大夫。
忽然的,他抬起左手来,指间居然有一根银针。
“手。”一个字,老头面上丝丝傲慢。
小兵立即抓着孟揽月的手往前递,那老头左手一转,银针好似长了眼睛一般刷的就扎在了孟揽月的虎口上方。
孟揽月眼皮一跳,立即挣出自己的另外一只手把扎在手上的银针拔掉。可是被针扎的地方剧痛不已,那只手好像都不是她的了。
“怎么样,感觉如何?”老头好像知道针被孟揽月拔了,然后他就笑了。
“先生是高手,只是这般随便的就让我一个健全人变成半瘫,与草菅人命又有什么区别。”手掌以及整条手臂都在发疼,孟揽月皱紧眉头,看来这世上的大夫也不都是救死扶伤,也有这种异类。
“看来真懂一些。”老头点点头,那萎缩进去的眼睛看起来也是带着笑意。
“我就是大夫,并非胡说八道。不过如今我是俘虏,要杀要剐,你们随意,但我绝不会求饶。”心下有了底,孟揽月的语气也生硬了起来。
“别嘴硬了,是大夫就不会送命,这世上谁不想长命呐!你们回去吧,把她留在这儿。”老头挥挥手,确认了孟揽月的身份。
两个小兵也随即放开了孟揽月,然后快步离开。
抬手揉着自己的手臂,还在发疼,但已没有刚刚那般疼痛了。
“你是哪儿的?能被抓来也是不易。”老头面朝着孟揽月,却好似在用眼睛打量她似得。
“大齐。”看着他,孟揽月倒是有几分好奇。他的眼睛显然已经看不见了,都萎缩成那个样子,有很大的可能是眼球已经没有了。但是没有眼睛他却能很精准的使用银针,非同一般啊。
“大齐?杜冉程就在白五王爷的麾下,却没听说过有个女大夫。你姓什么叫什么?”老头问,哪个阵营里的同行他们都知道一些。
“我就是杜先生的徒弟,我姓孟。”杜先生的大名天下皆知。
“原来你是杜冉程的徒弟,他终于找到徒弟了。老夫姓宋,当年在大齐鏊子山与杜冉程有过一面之交。若不是涉猎不同,老夫还真想与他一较高下。”身为同行,想要比较一番都成了习惯。
“对不起,是我孤陋寡闻,没有听过先生的大名。”她的确没听过。
“哼,你只要知道杜冉程的大敌死在了老夫的手里就成了。若有机会你再见你师父,一定要告诉他。”宋先生几分不悦,自己的大名孟揽月没听过,他很是不满。
闻言,孟揽月忽然想起来,大周高卫手底下那个擅制毒用毒的人就是被高斐抓住了。然后又传说他的手被高斐剁掉了,其实他是被眼前这个宋先生弄死的。
果然啊,是大夫同时又是杀手,在这个世界里,没有一个人是单纯的在救死扶伤,都有人命。
“杜冉程擅制药,不知你可得他几分本领?”同行所擅长,都清楚的很。
孟揽月心知是骗不了眼前这个宋先生,所以只能实话实说,“我愚钝,未能得先生全部本领,眼下正在钻研炼药。也正是要炼药所以才进山采药,然后被抓到这里来了。”
“你都找到了什么药材?”宋先生继续问。
“还没有找到足够的药,都在这里。”说着,孟揽月把背在身上的包解下来,然后打开。
纸袋打开,药材本身的味道飘出来,宋先生闻到了味道,便笑了。
“你是要炼大还丹。”
一诧,孟揽月看着他,点点头,“先生真厉害。”
“所以,你还差得远呢。”被吹捧,宋先生显然开心了。
孟揽月这次倒是没有质疑,她的确差得远呢。
“放心吧,只要你安分守己的待在这医帐里做事,就不会有性命之忧。大夫,治病救人而已,没有阵营可分。而且,你若聪明,还能在这儿学到些本领。”宋先生这话算是给孟揽月吃了定心丸,她性命无忧。
宋先生的话果然有分量,孟揽月被带到了医帐旁边的帐篷里,虽然还有人在看守她,但行动还算自由。
虽说她不会有性命之忧,但眼下还是俘虏。孟揽月心下几分不安定,而且一想到张深和朱康的死,她就更难平静了。
这里的人都杀人不眨眼,她这手无缚鸡之力,更是不能随意行动。更况且,她实质上又并非大齐人,也没有什么理由要豁出命逃跑回去。
在西疆她的位置很尴尬,尽管现在有所好转,但也仅限于此了。
思及这些,孟揽月叹气,她还真是到了何去何从的地步呢。
想到宋先生,孟揽月不禁看向自己的手,他银针下的准,的确非同一般。这般厉害的人物,定然有些名声,但她从未听杜先生或是李军医说过。
看来,他擅银针。如同他所说,若是可以,她也能见识一番。
夜幕降临,有人送来了饭菜,饭菜不错,并没有因为孟揽月是个俘虏而怠慢她。
看着幽暗的烛火,孟揽月几分食不下咽,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她的心还是很难安定下来。
白无夜?待得他知道她被抓走之后想必心下会高兴吧,那戴在头上的绿帽子终于可以摘掉了。
或许,他也会有丝丝可惜,毕竟她是大夫,很难得。
所幸的是,她这次出来没有把杜先生那些书带出来,否则到了这里,她想藏也藏不住。
身为俘虏,希望她的日子不会难过。
------题外话------
雨凉的《妈咪在上,爹地在下》
六年前,豪门“婆婆”将支票甩在她脸上,“一百万,离开我儿子!”
她拿着支票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六年后,她带着五岁的儿子再次见到那个男人——
他一改曾经的冷漠,霸道的闯入他们家中,俨然一家之主,不但霸占了她的屋,还想霸占她的儿!
【关于改名字】
某男气急:谁家孩子不跟爸爸姓?
某女气定神闲:我家的。
某男抓狂:你别忘了是我提供的种子!
某女挑眉:那又如何?
某男抓狂加跺脚:那好,你我的姓都加上,但我的姓要在第一位!
不等某女回话,一旁某宝冷飕飕的又开口了:能不能尊重一下我?莫楚昇(莫出声)?怎么滴,莫先生,你是想让我当哑巴啊?这还不算,回头我老师同学该怎么叫我?
楚昇(畜生)?!
051少年如玉
南周大营与西疆的大营没什么太多的区别,总是会有战事发生,而且死伤也不少。
偌大的医帐主治的大夫却只有三个,包括那个一直在指挥的宋先生。
其他的都是小学徒,还有帮忙的小兵。从这点就看得出,南周比西疆要重视医帐这一块,能派来小兵帮忙。而西疆的医帐里,则只有他们几个人,一个人被当做三个人使唤,各个累的跟狗一样。
孟揽月今日是被迫待在这医帐里的,站在宋先生身边,看着那些人忙碌,看着宋先生指挥人。
这里的人好像特别信任宋先生,好似把她放在宋先生身边就不怕她会惹事一样。
宋先生嘴特别毒,骂起人来毫不含糊,别瞧他眼睛看不见,但是却好像能看得到一切。有谁做的不对,他立即就能知道。
代替他给伤兵医治的是个中年男子,但是却被他骂的满脑袋都是汗,下针的手也特别不稳,看得出他心内十分焦躁。
孟揽月站在那儿,看着那中年男子下针,耳朵听着宋先生的话,心下却暗暗叹着精妙。
这个宋先生是个银针医病的高手,甚至说他已入化境也不夸张。
“蠢货,告诉你针入三寸,你手抖什么抖?死不了人。”眼睛看不见,宋先生却好像听得见。他那徒弟下针不准,他立即就知道了,随即便开口大骂。
被呵斥,徒弟的手更抖了,那躺在床上的伤兵痛呼出声,伤口也再次有血流出来了。
“我来吧。”看不下去,孟揽月也是不知这宋先生这样的人怎么收了这么个徒弟,不过这徒弟也是真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