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微微的有那么一丝躲闪,回了一个音,显得特别的羞涩。
白牡嵘笑了一声,其实吧,他弄出那羞涩的样子来,真的是让人产生一股想要欺负他的情绪,好像不欺负欺负他,都对不起他这份儿羞涩。
思想斗争了一会儿,邪念战胜理智,白牡嵘直接把他的两只手扣在了他脸颊两侧,她眼睛都开始发光了。
她不止主动,而且是特别主动,宇文玠躺在那儿,忍不住的往后。但本身就躺在床上,根本就是退无可退。、
“你躲什么呀?我还没怎么着呢。本来我就觉得,我这种行为去吃牢饭也不为过,你还搞出一副不情愿的样子来,说不准一会儿真有警察来抓我了。”说着,她不退反进,两个人的鼻子都擦到了一起,都感受到了他炙热又紧张的呼吸。
宇文玠没吱声,只是显得没那么紧张了,她的头发擦得他的脸痒痒的,他眼睛闪烁了几下,就闭上了。
微微歪头,白牡嵘瞅准了方位,亲在了他的唇上。
亦如那时,他的嘴唇十分柔软,她也条件反射的闭上眼睛,缓慢的含住他的嘴唇。
宇文玠的呼吸乱了秩序,她的吻让他很痒,一下一下,忽远忽近,却始终都在边缘徘徊,不肯深入。
被扣住的双手缓缓的挣脱,顺着她的双臂向上游移,最后扣在了她的后背上。
拥紧,将她扣入自己的怀中,霍的起身,抱着白牡嵘翻到了床里侧,两个人的位置也来了个颠倒。
他的呼吸急促且激烈,侧过头,深入的吻住她。
白牡嵘也几乎是在他反攻的时候就迷糊了,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随着他的进攻,她彻底放弃了一切行动力。
将她紧紧地搂在自己怀中,但似乎又觉得不够,仅仅如此好似觉得缺少了什么。
唇舌游走至她的下巴,她也无意识的仰头配合他,激烈的吻沿着她的下巴到她的脖颈,他的激烈已不止于亲吻。
各自紊乱的呼吸交错,在这宁静的房间里特别响亮。
宇文玠的吻在她脖颈上游走,最后又重回她的嘴唇上,唇舌纠缠,他的身体几乎将她整个人罩在身下。
也不知多久,宇文玠缓缓地撤离了她的嘴唇,白牡嵘急促的呼吸着,随着他撤开,她也睁开了眼睛。
眼睛是涣散的,几个呼吸之后才聚焦,看着还在她身上的宇文玠,他的眼睛更红了。
“你怎么停下了?”当然了,他若是不停下的话,她还真不会喊停,好像都忘了喊停是什么了。被色欲熏晕了脑子,也忘了之前还寻思着猥亵未成年得判刑的事儿了。
不管现在是什么身份,但之前毕竟是个执法者,知法犯法罪加一等的。
看着她,宇文玠的手也抚上了她的脸,“还要继续么?”不确定她的真实想法,他觉得应该问一问的。
一把将他推下去,白牡嵘长出口气,“你压死我了。之前背着你,这小身板也没什么,这会儿怎么这么重?”翻身坐起来,她已经被撂到床里侧了。
拂了一把自己的头发,也不知怎的,她觉得特别热。
“我要睡觉了,好累。别再勾引我了,真犯错误了,后期无法弥补。”直接给了他一脚,他下半身立即从床上滑了下去。
用完即丢,宇文玠没办法只得起身。不过,他也没走,只是坐在了床边。
白牡嵘则脱掉靴子咻的扔下去,然后霸占了整张床。
她过于像土匪,但凡任何一个人瞧见她这个样子,都会觉得不顺眼。
宇文玠看了她一会儿,然后动手把她往里面推了推,自己则扭身就躺下了。
倒是没想到这厮也有如此厚脸皮的时候,白牡嵘都几分震惊,扭头看着那在夹缝之中争取一丝求生地的人,“前夫,你知道什么叫做顺杆爬么?就是给他一丝好脸色,他就以为别人要给他一片天。”
宇文玠恍若没听见,在夹缝中躺下,一半的身体都是悬在外头的,闭上眼睛,一副死猪的模样。
这样子也是新奇,最起码这脸皮较之以往不是一般的厚,白牡嵘从未想过,有朝一日可以见到他如此厚脸皮的一天。
叹为观止,她又抬腿踹了他一脚,本来就悬在床边的,下半身再次落了下去。
不过,这回他可没起身,下半身收回,再次回到了床上,全程闭着眼睛,好像已经睡着了。
白牡嵘无言以对,虽说前一刻俩人还纠缠一处口水拔丝,但这会儿说变脸就变脸,穿上裤子不认人也就是如此了。
盯了他一会儿,瞧他淡定如鸡,没有听话让开的意思,她最终也放弃了。
翻身从他身上越过,然后拎起自己的靴子,便离开了。
随便找了一间屋子,现在这小楼已成了空楼状态,安静的听不到任何一丝声音。
在床上躺下,白牡嵘才感觉自己的身体舒展开了,刚刚‘猥亵’了一下宇文玠,这会儿平静下来不由觉得自己很猥琐。当然了,其中过程也是很爽的,她不得不承认,秀色可餐这句话用来形容一个人一点都不过分。
弄得白姐心潮澎湃犯错误,归根结底是宇文玠的错,受害者有罪论用在他身上,白牡嵘认为是没问题的,因为他的确‘罪证确凿’。
给自己做了一番脱罪的心理建设,她紧绷的神经果然也逐渐放松了,神思逐渐的迷糊,很快便睡了过去。
天还未亮,白牡嵘便被外面的吵闹声惊醒了,猛地坐起身,她几乎是没有任何的思考,套上靴子便快速的冲出房间。
顺着楼梯飞跃下去,脚落地之后几步便奔到了门口,天色是微明,但院子里所有的夷南兵都出来了。
“怎么了?”拢了一把乱糟糟的长发,白牡嵘问道。
“大小姐,刚刚有人在那边的围墙上鬼鬼祟祟,跑的太快,没认出是谁。”夷南兵禀报,同时还有宇文玠的护卫作证,他们都看到了。
白牡嵘深吸口气,“知道了。各自都保持警惕,舒坦的日子要到头了。”看来,一直蠢蠢欲动的人们都坐不住了。也是,她也盼着这一天呢,总是这么在暗地里来来往往,勾心斗角不是她的菜,她也受不了这样的日子。
夷南兵点点头,又重新部署了一下守卫状况,这回分布了不少人在外头,不止守着里头。
转身,便看到同样被吵醒的宇文玠,他站在大厅里,正看着他们。刚刚睡醒,一脸假皮也看不出什么情绪来,倒是眼睛透着几许刚睡醒的迷离。、
“去睡你的吧,没什么事儿。”走过来,白牡嵘一边说道,犹如训斥什么小辈。
“有人夜里睡不着,出来转悠转悠也是正常的。”宇文玠很淡定,有人犹如宵小,也在他意料之中。
“看出来了,你是胸有成竹,一切都在你计算之中。不过,昨晚咱俩好像也没把该说完的说完,倒是被别的事儿给耽误了。来吧,跟我说说,你都去找白长士说什么了?”伸手抓住他的手臂,她扯着他往餐桌那边走。
宇文玠趔趄了一下,险些被她扯倒,不过倒也是配合的跟过去,但也透着几分不情不愿。
白牡嵘则完全不管他愿意还是不愿意,强行的把他扯到餐桌边,然后按着他坐下。自己坐到了他旁边,面对着他,一副刑讯逼供的表情。当然了,如果她的造型能更利落一些就更好了。
长发散乱,衣服也不平整,她一条腿抬起来,然后用脚踩在了宇文玠坐得那把椅子上,脚就搁置在他的屁股旁边。
她没觉得不合适,只是尽力的散发出威胁来,让他自己感到压力,然后把该说都说了,老实交代,也免得她再另想招数了。
宇文玠低头看了一眼她的脚,靴子也穿的乱七八糟的,裙摆都塞到靴筒里去了,她好像根本没感觉。
若说这人邋遢,但也不贴切,毕竟有的时候还是很利落的。可是瞧瞧她眼下这模样,怎么瞧着都是丑,和昨晚那样子天差地别。
深吸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宇文玠微微挪动了一下,免得她踩到自己的衣服。
“本王与白老爷所交谈,又如何能一字一句的复述于你,你只需知道,他已知道谁能助力自己,会抓紧这个机会就行了。你本就是白家一员,便宜岂能让外人得手。”宇文玠轻声的说着,后面一句还是很有道理的。
白牡嵘眨了眨眼睛,这人如此鸡贼,也是让她无言以对。她自然是不能让他一一的把和白长士的对话复述一遍,但他不说吧,她又总觉得心里没底。
“话如果这么说的话,那盆兰花,就是示好的意思。不过,你让我得利,你又有什么好处呢?”总是不会做出力不讨好的事情吧,不符合他的人设。
“没有好处。”他只是不想让另外两方得逞罢了,就这么简单。
白牡嵘微微眯起眼睛,以此判断他此话真假。但,这家伙的确表现的挺表里如一的,好像心里想的和嘴上说的没什么差别。
哼了一声,她收回自己的腿,“其实我本不想参与这些事儿的,但莫名其妙的被你卖了,最后好像还是被你当成了枪。”
“你若不想得到白家的利益,那么眼下拒绝也来得及。”宇文玠挪动了一下自己的腿,她收回攻势,他也能舒展一下自己了。
“你不是说白家已经空了嘛。”即便再有利益,还能有多少,估摸着比不过宋子非。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不要白不要。”被别人得逞,他是万万不想。
“都说贪小便宜吃大亏,希望你不是给我找来个麻烦。”白家上上下下,好几百号人,外面的生意也特别的大特别的多,虽说是一块巨大的蛋糕,但其中的麻烦也必然多多。
“你若真的不想要,本王便接手了。”倒是没想到,她会在这件事情上瞻前顾后。
“你若与我争抢,那我倒是有兴趣了。我不止孤身一人,身后的人太多了,利益共同体,我总是不能因为自己的一个决定而害了其他人。我可不是你这说一不二的地位,做错了决定也没人敢吐槽你。我就不一样了,若是害了别人,我自己就会无比愧疚。”她和他的情况可不一样。
站起身,宇文玠垂眸看着她担心的脸,“你这样,是无法彻底掌控夷南的。”做事之前,得有损失兵马的决心,若是一直担心自己的人会损失,自己会愧疚,那这辈子也成不了事。
白牡嵘仰脸看着他,随后摇了摇头,“我从未说过我要掌控夷南啊,我只是把那儿当成了栖身之地,要与那里的人共同守护。那儿的主人,是祖祖辈辈都住在那里的夷人。你们真的很奇怪,明明不是你们的土地,随着你们的到来,强兵征战,转头就说那里属于自己,很不要脸。”
她这种论调可以说是最为奇怪,她说别人奇怪,却不知,她才是那个最奇怪的人。
争夺土地,宣誓主权,将那片土地刻上自己的名字,这也是战争会产生的根源。
“你不赞成我说的话?唉,不赞成算了,咱们就是道不同不相为谋。”想法理念完全不一样。
瞧她摊手无奈的模样,宇文玠倒是也没有再与她争辩这些。只是抓住了她的手,然后垂眸去看。
也看着他的动作,白牡嵘不吱声。她和这世上大多数人想法都不一样,不过这也没办法,她也不强迫别人与她一样。
瞧着他白皙的手,那莹白的颜色,真是叫人嫉妒。
她正沉默着呢,宇文玠却忽然笑了。
甚至,他是笑出声音来的,尽管很轻,但在这安静之时也极为清晰。
抬头看向他,白牡嵘不明所以,眨了眨眼睛,“你笑什么呢?”
因为脸上是假皮,倒是看不见他的笑脸有多甜,却是水汪汪的眼睛浸着笑意,证明刚刚的确是他在笑。
宇文玠抓着她的手,稍稍举高,然后和她双掌相扣,“你怎么几天的时间内变得这么黑?”手掌的颜色已可见的速度变黑,明明之前没这么黑的。
一听这话,白牡嵘就不乐意了,站起身,她看了看他们俩扣在一起的双手。正反面,色差很大,和他的白相比,她真的是黑黄。
她不觉得自己皮肤黑,最起码这身体也是个少见的美女,肤如凝脂谈不上,却也比得过大部分人。
但是,比得过大部分人,却是比不上宇文玠的。任何一个人在他的衬托下,都会黝黑成小黑人。
看着两个人的手,白牡嵘蓦地抬腿顶起膝盖,撞在了他的大腿上,“小王爷,你是今日才发现我与你的皮肤色差这么大的么?我就算把我的这一身皮扒下去,也比不上你白。你这会儿居然开始嘲笑白姐,你是不是欠揍?说这些瞎子都看得出来的事儿,你很得意是不是?”又给了他一脚,他的笑让她十分不满意。
她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因为及不上某个人白而受到嘲笑,人果然得活的久一些,这样什么事情都能看到了。
挨了两脚,宇文玠后退几步,然后又坐回了椅子上,他依旧在看着两个人的手,“本王以前倒是也没过多的注意,原来你我肤色差了这么多。”
甩开他的手,白牡嵘动手把自己的衣袖拽起来,露出纤细但却十分紧致的手臂。她的手臂是有力量的,通过肉眼观察就看得出。
之后,她抓起宇文玠的手,然后把他的衣袖也推了上去。
这样,两个人的手臂都露了出来。直接将各自的手臂并在一起,让他自己瞧瞧他白的有多丧心病狂。不是她皮肤黑,而是他太白了。
两条手臂,摆放在一起,色差明显。宇文玠的手臂看起来并不粗,但十分坚硬。白色的皮肤下,血管的走向十分清晰。
手背上的血管也是浮凸起来的,看起来十分有男人味儿。
“看见了吧,白姐我也是肤白貌美,是你白的瘆人,才将我比下去的。追根究底,是你的原因,你得正视自己的问题,不然你脱光了去外面晒晒太阳,说不准晒几天之后,你就和我差不多了。”有问题的是他,不是她。
看着两个人贴在一起的手臂,宇文玠再次笑了,抓住她的手臂,他一边轻轻摇头,“本王是晒不黑的,你就别想了。黑姑娘。”
前夫前妻黄金甲 142、抖m天性(一更)
某个人为了他脱口而出的‘黑姑娘’三个字付出了代价,尽管没见血,但已和见血没相差太多。
被他一个天生的白人嘲笑,她怎么也是咽不下去那口气。这已经可以上升到人身攻击的高度了,利用自身的长处去嘲笑别人,此种行径,不把他打成猪头他是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收拾了他一顿,她也出了心里的那口恶气。宇文玠被砸的疏通了筋骨,任督二脉都要被她打散了。
洗漱了一番,将散乱的长发重新梳拢起来,对照着圆圆的不大却十分清晰的镜子看着自己这张脸,她不觉得自己黑了。
说到头来,还是宇文玠那小子瞎说,她岂会那么容易就被晒黑,再说这鹭阙坞的太阳也没有多烈。
将自己打理妥当了,白牡嵘便下了楼,夷南兵已经自己去把早饭拿回来了,没有婢女做事,他们承包了一切,眼力见是一等一的。
宇文玠已经坐在那儿等着她了,倒是乖巧。
“估摸着这个时辰,我那三艘船应当已经快到家了吧。”心里不由惦记,希望路上不会出什么岔子。
“嗯。”宇文玠给予淡淡的一声回答,然后便拿起了筷子用饭,他果然是在等她。
扫了他一眼,白牡嵘摇了摇头,也不再说话了,用饭,不时的扫他一眼,忽然之间又在他身上发现了一个新的毛病,他吃饭时除了夹菜夹饭张嘴之外,其余的时候嘴都是合上的。然后,咀嚼的声音也很小,除非有一些青菜会发出声音之外,他基本上都是静音模式的。
他长这么大,都受过什么样的教育她不知道,反正他保持的挺好的。直至现在称王称霸了,也依旧这么保持着。
沉默无声的用完了早膳,这边刚放下筷子,一个夷南兵和宇文玠的一个护卫就前后脚的进来了。
他们各自的走到自家主子身边禀报,其实他们说的是一样的,白长士邀请所有的客人去赴宴。说是要为所有的客人接风洗尘,进行一次比较正式的接风宴。
来到这儿好几天了,才想起弄接风宴的事儿来,怎么听着也是稀奇。
相信这宴席不是普通的宴席,背后必定别有意义,而白牡嵘却是很期待,因为她觉得这一天早就该来了,现在这都已经晚了。
磨磨蹭蹭,不是她的风格。勾心斗角,累的脑细胞死掉一半。
“你别那么兴奋,今日见到其他人,最好收敛一些。因为无需你出头挑事,自有人坐不住。与宋掌柜的妹妹也不要有那么多的口舌之争,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和她在为楚郁争风吃醋呢。”宇文玠淡然的交代,整个人就像个长辈一样,说出口的每个字都是经验。
白牡嵘哑口无言的盯着他看,待他说完了,她才重新开始呼吸。
“我不挑事,等着看别人挑事。但是宋子婳嘛,那小丫头不招人喜欢,我不喜欢她也完全是因为她不将兄长放在眼里还恨不得他死而不爽而已。”争风吃醋?亏他想得出说得出,白姐岂会争风吃醋,太没档次了。
她否认,宇文玠也没说什么,只是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后静静地喝。
又装腔作势,他这模样看的白牡嵘脑仁儿疼,反正觉得是有事发生,可是具体会发生些什么,又让她不由得开始猜测。
多种可能在心里,就像有猫在心里挠似得,挠的她痒痒的。
她也跟着喝了一杯清茶,最后实在坐不住了,“咱们什么时候过去?”赶紧过去,也能看得到热闹。
“不急。”宇文玠却是很坐得住,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屁股和椅子长在一起了呢。
深吸口气,白牡嵘开始在大厅里转圈圈,来来回回的走,能看得出她心中的憋闷已经要溃堤而出了。
她倒也不是个沉不住气的人,只是在这里待了几天了,心里头憋着一股气,这会儿都要发泄出来了。
看她在那儿转了十来圈,宇文玠才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走吧。”
听他说完,白牡嵘便一个转身直奔大门,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而摇摆,漂亮的很。
走出了门口,她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儿,扭头看向那个已经走到他身后的人,“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啊?你什么时候成我领导了,是否出门,居然还得等你发话。”她也是这会儿才反应过来。
走到她旁边,宇文玠水汪汪的眼睛带着些许笑意,“你也可以不听的,本王并没有强迫你。”
“得了便宜卖乖。”挥手在他手臂上捶了一下,瞧他那得意劲儿。如果夷南落到他手里,她肯定无法跟他争领导权,这人领导欲望太强了,根本不会听别人指挥。
宇文玠只是稍稍闪躲了下,但终究是没躲开她的拳头。别看手小又黑,但是劲儿却不小,捶上一下很疼。
走出小楼,白牡嵘将自己的夷南兵都召集过来,询问了一下他们是不是都吃饱了,免得啥时候出力气的话再吃了亏。
各自人马都准备好了,前后左右一呼百应,浩浩荡荡的朝着今日举行接风宴的金鹭厅走过去。
并肩而行,看着不时经过的白家的下人还有护卫,大都是朝着金鹭厅那个方向去的。下人没什么特别的,手脚麻利的干活,挑不出毛病来。倒是那些护卫,各个手里拿着兵器,看起来,气氛不同于以往。
白牡嵘盯了过去的好几拨,自是也发现了不寻常,她转动脚步靠近宇文玠,一边低声道:“你就没觉得这帮护卫行动诡异么?这白长士不会是打算今天要把我们都砍死在金鹭厅吧。”
“你带领的这群野蛮人还打不过他们么?”这群夷人的战斗力才是最强的,别看他们普遍长得矮,但是身上那股子野性和狠劲儿是别的族群没有的。
“你说话给我注意点,我的人怎么就成了野蛮人了?”说话就说话,开始攻击她的人,她可不乐意。
宇文玠点了点头,一副知道自己失言了的模样,“仆随主,是本王多言了。”
“我还听不出你的画外音?少跟我玩儿文字游戏。我是野蛮,不及你白白嫩嫩秀色可餐。但你也别张狂,你一个男人白嫩出奇,你就没因此而羞愧过么?”说着话,她一边抬手将自己的手肘搭在了他肩膀上。个子不及他高,但也不耽误她做这个动作。
宇文玠直接肩膀一矮,就把她甩了下去,“你才应该为自己不及男人白嫩而羞愧,平日里无事不要总是往山里钻,好好琢磨琢磨如何能养护好自己的皮囊。”
“嘿,你还来劲了是不是。”他倒是真的很骄傲,让人忍不住想再揍他一顿。这厮挨打一次觉得不够,还想再来第二次啊。
宇文玠抓住她扬起来的手,无声的笑,很容易就能把她气的炸毛。
边走边拌嘴,那些护卫习以为常,毕竟还在皇城的那个时候,他们俩还动不动的就打起来呢。这会儿只是拌嘴没动手,已经很给面子了。
那些夷南兵则眼神儿都不善,他们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只是在来鹭阙坞之前的那一天忽然之间冒出来的。这外族人狡猾,肚子里弯弯绕绕都是坏心眼儿。若不是碍于白牡嵘不曾发过话,他们早就把他扫出去了,能让他在这儿如此放肆。
往金鹭厅走,路径也是九曲十八弯,一会儿是石砖小路,一会儿是悬空的长廊,极尽精美。
就在下了这条底下悬空都是清水养鱼的长廊后,便碰见了另外一伙人。
他们是从另外一个方向过来的,亦是将所有人都带在了身边,大队人马于此相聚,又各个露出一股逞凶斗狠的表情来,场面一时之间好像有点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