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呢?不过以你眼下的身体,不该去做这种事情,你可以交给别人去做。”宇文玠边擦拭她的头发,边说道。
“你可真行,明明自己任性,干嘛还要指使别人去受罪。”白牡嵘招架不住,他才是高人。
宇文玠歪头看了看她的脸,一只手顺着她的脖颈绕过去,最后托住了她的下颌。
将她的头朝自己的方向推过来,他则低头在她唇角轻啄了下,“饿了么?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此次来,朕带来了很多你在宫中时喜欢吃的东西。夷南这里虽是自在,但很多东西都缺少不足。”
扭头看着他,白牡嵘想了想,“我倒是没什么想吃的,现在想想,很久没吃到一种食物了,忽然想念了起来。”
“什么?”依旧圈着她的颈项,宇文玠看着她的眼睛,难得她有想念之物。
“想吃你。”没别的,就是他。
清澈含水的眼眸有几分动容,宇文玠抱住了她,“真的?”
“嗯。”转身,白牡嵘推了他一把,他后退几步,之后腿便撞到了床沿。
顺势坐下,她也立即扑了过来,犹如猛兽一般,他却是毫无反抗之力。
小雨绵绵,一直到傍晚时分,仍旧没停。它们无时无刻,习惯了这雨季便也习惯了这绵绵细雨,它们更像是老天在唱歌。
枕着宇文玠的肚子,这是他全身上下唯一还算柔软的地方。
被子遮盖在胸口,她听着外面的细雨声,脑子里响起的却是一个说不上来的旋律。
他的手落在她的脸颊一侧,用手指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蓦地,他问道:“这个时候的夷南是雨季,皇城却很清爽。”
“是啊,不过我并不想念。”白牡嵘知道皇城眼下是什么样的气候,也仅限于这几个月而已。
“在皇城生活久了的人,更适应那里。”宇文玠轻声道。
白牡嵘刚要回答,却觉得他不可能随便的提起这种话茬儿来,“你想说什么呢?我的小可爱。”
“你猜呢?”手指依旧在她光滑的脸蛋儿上挪动,宇文玠面带笑意,让她自己猜。
“我猜,你就是想从我嘴里诈出楚郁在哪儿。我说皇上,你就死了这个心吧,我是不会说的。”他擅长攻心,迂回战术,她太了解他了,所以也根本不会上当。
“当真如此固执。”宇文玠轻轻地叹了口气,没想到她会这般固执,像个蚌壳一样把嘴咬的这么紧。而且事关楚郁,他不是很满意。
可是,她肚子里还有一个呢,他也不能强迫威逼她。
“楚郁说了,他这辈子都不会再出现在我们面前了。你也别纠结他在哪儿了,其实他是用另外一种方式把自己囚禁起来了,和你的软禁没什么区别。只不过,这能让他更自在一些,不会像个囚犯似得。宇文玠,你就放过他吧。”白牡嵘抓住他的手,握紧。
也捏紧了她的手指头,“楚郁向你做了这个保证么?也只有你会深信不疑。”换了旁人,都会三分信七分疑。
“这次你就信我一回吧。我的小可爱,此后,我就再也不骗你了。”翻过身,白牡嵘趴在床上,脸正好凑到了他近前。
四目相对,她此时当真是无比真诚,没有狡黠。上一次,是她最后一次撒谎。而从此后,她也没有什么牵念之事了,自是没必要再骗他了。
抬手罩住她的头,宇文玠长长的叹了口气,“希望楚郁这次不会欺骗你吧。”
“这话说得,他什么时候也没欺骗过我。”即便是利用她那一次,他也没说过花言巧语刻意欺骗她,甚至眼里始终带着歉意和无奈。
罩着她的脑袋让她趴下,宇文玠无奈,只得在她背上轻拍了两下,“你是被迷了心智。”
“你才是胡说八道,我若是被迷,那也肯定是被你所迷,被美色所迷。不信,你问问我肚子里的这家伙,他母亲是不是个见色忘义的人?”翻过身体,白牡嵘扯着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已有了明显的凸起,她长时间的趴着亦是有些不舒服。
摸着她的小腹,似乎能感受到里面有些什么,但是又无法摸的太清楚。
这个小生命,眼下就像一个谜,让他充满了期待,又满是迫不及待。他很想知道他会是什么模样,若是很像自己,那更是十分神奇之事。
由此,他不由得想要白牡嵘再多给他孕育几个小生命来,不知都会是什么模样,单是想想,这心情都无比的舒畅。
自古真爱得人心 307、血脉(二更)
身在夷南,宇文玠倒真是得了好一阵儿空闲,他也没刻意的派人往返于夷南和大梁之间,而且大梁也没来人。
他就好像失业了一样,但他本人倒是对这失业不太重视,心情看起来还不错。
夷南这个地方的气候是十分适合他的,只不过他有些受不了这连绵不断的雨,每每下雨时,这夷南的人悠然自在的行走不急于回家,即便淋雨也好像很舒坦的样子。
这就是宇文玠受不了的了,他并不喜欢淋雨,也厌恶衣袍被雨淋湿。
只要和白牡嵘出去,他必然会带着伞,但凡落雨,立即把伞撑起来,他这模样倒像是娇小姐似得。
带着宇文玠在山中来往穿梭,虽说都是在住处附近,但又有许多地方宇文玠没有来过。
而且,有时走着走着,就会让他生出一股迷惑来,有的地方太过相似,连他的眼睛都被骗过去了。
那时和白牡嵘遇险,顺着地下河流被冲到了夷南深山之中,如果要他现在去找那个地方,他还真的找不到。
两个人每日来往于山中,或是陪着白牡嵘跳水,或是在山中挖掘采摘野菜野果。有许多宇文玠都不认识,但他这段时间在夷南,却是吃过的。
那些野菜,有的枝叶可食用,有的根茎可食用,各种各样,让他分辨不清。
当然了,如若能长久的待在这里,他最终必然会研究清楚的。
夷南的杂事也不少,但大部分在源头处就被解决了,根本到不了白牡嵘这儿。
不过,却是在几日后,身在夷南河关口的姜率派自己手底下的亲兵连夜过来给白牡嵘送信儿。
大早上的起来,白牡嵘都还没洗漱呢,便下楼来见了亲兵,如若没有比较重要的事情,姜率也必然是不会打扰她的,因为都知道她有了身孕。
“发生什么事儿了,你先喝口水吧,慢慢说。”那亲兵也是一夜没休息,脑瓜门子都是汗。
“大小姐,是这样的,近来我们发现,赵国有一伙人不断的出入咱们夷南深山。之前也是这伙人,不断的在大梁边界往返出入,大梁的兵马还曾追逐驱赶过他们。可是他们近来明显换了目标,开始针对咱们夷南了。将军带着一队人马去山中追逐,只是发现了他们其中几个掉入暗洞中的人的尸体,那些活着的,却是不见了踪影。咱们夷南是雨季,深山中很危险,也不知这伙人是没命了,还是藏到了哪儿。”因为那伙人剩下的几个不见了踪影,所以姜率才会派人来这边给白牡嵘送信儿。
这些赵国人,摆明了心思不纯。尽管借他们每人一双翅膀也拿不下夷南这形势复杂的地方,可是这般没完没了的试探出没,也是让人觉得无比烦躁。
赵国的实力还是很强的,若真拼兵力,夷南不是对手。可是,夷南的山形地势十分占优势,他们派出再多的兵马也是没用。
提起赵国,白牡嵘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月同了,之后才是轩辕闵那个阉人。
月同也不知被宇文玠藏到哪儿去了,之前她还想着,如果月同不想回赵国,就把他送到夷南来。可是,之后就没影儿了,好像世上就没这个人似得。
在白牡嵘猜测来,宇文玠必然是许给了月同什么天大的好处,比在赵国要更爽,所以月同才会答应。
再来就是轩辕闵那个阉人了,上次赵国偶遇,他可是猩红了眼睛,一副必须要杀了她的架势,由此可见对她的仇恨之深。
两个多月前,她在大梁,那伙赵国人就频繁的出入大梁。这会儿她回夷南了,那伙人就又跑到夷南来,不惜涉险进入夷南深山。
倒不是她真高看自己,而是他们这行动也太过明显了些,冲着她来的可能性更大了。
“你回去叫老姜严密关注赵国的动静,依我看,未必是赵国属意,相反可能是赵国某个人的个人行为。如果再有人进入夷南,不用去追,把退路都堵死了,及时过来通知我。”坐在椅子上,白牡嵘认为,那伙人的幕后主使,是轩辕闵的可能性很大。
“是。”亲兵领命,之后便转身离开了。
翘起腿,白牡嵘一手放在自己的腹部摸了摸,随后扭头看向楼梯。
宇文玠缓步的走下来,他也明显是刚睡醒,眼睛带着几分困倦,显然没有睡足。
“赵国的人开始在我夷南来回转悠了。”白牡嵘歪头看着他,淡淡道。
“朕都听到了。在赵国偶遇,他就表现出了不报仇不罢休的架势,你的判断应当是对的。赵国皇帝,眼下可没什么心思对大梁或是对你的夷南动心思。”动心思的,应该是轩辕闵。
冷哼一声,“我不去找他们的麻烦,他们就应该烧香拜佛了。在我身上种下痋虫,害我性命,这事儿都是赵国干的。轩辕闵这个阉人,来了正好,让我解解心头恨。”挑眉,她正找不到机会呢。
“你最好别迎头赶上的去找麻烦,应当清楚自己的身体是什么情况。”宇文玠不赞同她这种想法,她简直就是一副不去杀人心里难受的样子。
“我清楚啊,我也没去找麻烦啊,是他们自找上门的。”朝着他眨了眨眼睛,白牡嵘笑的无辜,她可不是那种没事儿找麻烦的人。
走到她面前,宇文玠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儿,近些日子,她可真是丰腴了许多,脸蛋儿因为明显长肉而看起来可爱了许多。
“此事,也有另外一种解决的法子,瓮中捉鳖。”宇文玠在她旁边坐下,淡淡道。
身体歪斜,抬起手臂撑在桌面上,然后用手捧着自己的脸腮,她看着他,“皇上是想亲自出马解决麻烦么?”
“不急于这一时。这样吧,你先随朕回皇城。若真是冲着你来的,你离开夷南,他们也必然转移战场。待你平安顺利的生下了咱们的孩子之后,再回来瓮中捉鳖也来得及。”宇文玠也学着她的样子用手撑着头,却是不如她媚人,她现在特别像个妖精。
翻了翻眼皮,“我说皇上,你一定要在这个美好的清晨说这事儿么?是不是这段时间待在夷南无聊了。要说你手底下的人也挺有眼力见儿的,这段时间也没来打扰你。真是看不出来,原来你还是个劳苦奔波的命,闲下来之后自己反倒不自在了。”
“宫里有太医,有经验丰富的嬷嬷,这夷南有什么呀?一群土大夫。朕的孩子岂能在这种地方出生,若是有什么闪失,你又当如何?”他看着她,不满意的是这个地方的条件。
“嘿,你这话白姐就不爱听了。敢情你孩子不能有闪失,我有闪失无所谓是不是?”白牡嵘挑眉,他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刺耳啊。
“朕不是这个意思,你和孩子都是一样的,如若有闪失,朕即便插上翅膀飞过来,也根本来不及。”她有些不讲道理,可是又无法与她深辩这个问题。
“你当真是毫无私心啊,说的我都无言以对了。”白牡嵘摊手,她不认为自己讲道理会败下阵来,毕竟以前都是和老大爷老大妈打交道的,那才是真难缠。
但这会儿,在他貌似刚正无私的言语下,她竟然无言以对了。
“好吧,为了验证那伙赵国人是不是轩辕闵派来的,我和你回皇城。”再说,大梁那么大,轩辕闵若是敢在大梁境内捣乱,不知得死的多难看。
自己夷南这地儿经不起折腾,为了自己地盘的安危,还是去祸害宇文玠比较好。
“此次回去,将你母亲她们都带上吧。”抓住她的手,因为她听话,他的语气也十分柔软。
“为什么?”白牡嵘有点怕贤夫人,那种掏心掏肺的关心,让她觉得自己好像在占白慕容的便宜,但是又无以为报。
“你母亲很担心你,长了眼睛的人就看得出来。你此次回皇城,必然会待很久,她免不了日夜担忧。你把她带上,让她日夜看着你,也就不会日思夜想了。你这是什么表情?被人关心不好么。她是你的生身母亲,不管你们之前都发生过什么,但她关心你是千真万确的。”他的母亲早早的便去世了,如若她活着,必然也是贤夫人这个样子。温柔而软弱,每天都满载关切之情,让人不忍拒绝。
“我没说被人关心不好,只是稀奇于我的小班比有一颗这么善解人意的心。”白牡嵘微微摇头,自叹弗如。
轻轻一笑,精致的面庞恍若花开,宇文玠罩着她的后颈把她带到自己面前,在她额头上轻啄了下,“你这小楼太小了,朕不日便派人过来,将这正片后山都重新规划设计一下。”
“你没事儿吧,你要在我这荒蛮之地盖房子?”挑眉看着他,不知他又冒出了什么新想法来。
“朕的孩子岂能住在如此简陋之地。”他言之有理,让人无言以对。
白牡嵘扯了扯唇角,还是他有钱啊,为了自己的种儿,花多少都舍得。
自古真爱得人心 308、血脉(三更)
那伙赵国的人进了夷南除了掉进暗洞里死了的那几个之外,其他的都没了动静。
姜率也没进山去找,只是守住了各个出山的路,同时又和山中各个寨子里通了气儿,如若发现了这些心存不轨的赵国人,无需客气,怎么杀的快就怎么杀。
而这边,宇文玠和白牡嵘也准备启程离开夷南返回皇城了。
贤夫人那里得知此次能跟着一同去皇城,倒是把流玉乐的够呛。主要是这回回去不用再小心谨慎的过日子了,还能去皇宫,白牡嵘是那里唯一的女主人,单是想想,这心里头就乐的慌。
倒是贤夫人觉得自己身份不配,艺妓出身,还是白长士的妾室,身份低微的和下等侍女没什么区别。
她觉得自己若是跟着去了皇城,必然会给白牡嵘丢人。
小羽却觉得贤夫人的担心过多了,即便她不去皇城,怕是大梁的人也都知道白牡嵘是什么出身,她去与不去,又有什么差别呢?
流玉和小羽劝了贤夫人好一阵儿,这才说通了她,收拾东西,准备跟着启程。
既然贤夫人跟着,白牡嵘便把大杨叫上了,她是打的如意算盘,连宇文玠都看出她图谋不轨。
对于大杨,宇文玠认为他就是个只听从白牡嵘的愚忠之人,只要是她给的命令,他什么事儿都敢做。就如之前,他帮着白牡嵘胆敢把楚郁给偷出皇城去,可见再有这种命令,他还是会想也不想的去做。
“你带着大杨,是打算要他帮你做什么坏事儿?”看着她在窗口那儿转悠,宇文玠靠在床上,一边淡淡问道。
“你这是什么话?带上大杨就是要做坏事儿,你这是影射我身边没好人啊。”转过身来,她依靠着窗子,宽松的衣裙下,她凸起的腹部已经很明显了。
她人也丰腴了许多,妖媚之间增添些许憨厚之气,瞧着倒是可爱。
“朕没有此意。那你非要点名带上大杨,本就值得猜疑。若说你非要带着谁,宋掌柜的也应当排在大杨前面才对。”所以,带着大杨,必然是不怀好意。
“皇上的眼睛是好用,当然了,就是肠子里的弯弯绕太多了。你哪知眼睛看到我有所图谋了?少用你猜测臣子的姿态来猜测我,我这是做好事儿呢。”白牡嵘翻了翻眼睛,他知道什么呀。
脑子是好使,肠子里的弯弯绕也多,可是,他的眼睛看不见儿女情长。当然了,他的儿女情长都用在自己身上了,自然也无暇去旁观他人。
“那夷南王说说吧,怎么回事儿,你在谋划什么呢?”宇文玠微微摇头,她这姿态,还当真是一野蛮草头天子。
“那大杨如今也过了而立之年了,至今没个媳妇儿。他成熟稳重,从不花天酒地,我赏给他的钱他都攒着,不多花一文。你说,他作为一个男人,好是不好?”朝着他走过去,白牡嵘一边问道。
宇文玠几不可微的扬眉,“比朕还好么?”
“你这人,我说的是这个么?我就问问你,你见过这么多的男人,各有各的荒唐,咱们不看家世只看人品,你觉得大杨如何?”在床边坐下,她接着问,非要他回答不可。
宇文玠想了想,“确实不错。”如果真要他说的仔细,只能说他是个中规中矩又有些愚蠢的男人。当然了,这样的男人更好驾驭,毕竟忠诚,忠诚的愚蠢。
“这大杨成熟的太晚了,情窦初开却又不敢声张,连一个字儿都不敢说。我呢,是个比较开明的人,他只要不去做人家小三儿,想娶谁我都支持。”抓住他腰带上缀着的璎珞,晃来晃去,她也语调悠扬,另有深意。
“所以,他到底是看上谁了?”他的视线在她的脸上身上来回游移,带着掩不住的笑意。
“他看上我母亲了,他想占我的便宜,做我后爹。”意图明显,估摸着贤夫人自己都清楚的。
宇文玠微微蹙眉,“那怎么行?”
“有什么不行的,各论各的呗。他还叫我小姐,我叫他后爹。”白牡嵘没那么多的忌讳,那又有什么的。再说,大杨跟着她这么多年,她很清楚他是什么样的为人。也必然能待贤夫人好,她值得找到好男人托付终生。
宇文玠无言以对,“你还真是拎的清。”
“所以这次我得带着大杨,山高水远的,就是男女生情之时。我母亲还年轻,总是不能让她就这么一人孤单的过完此生吧。你放心吧,白长士的休书已经送来了。宇文玠,我这回看到真正的休书是什么模样了,那才叫手续齐全。你当时就是骗我的,大骗子,我应该把你铐起来拘留几日,让你长长记性。”真拿她当无知来骗她呢。
宇文玠却是弯起嘴角,笑的略显得意,“你还真是准备的齐全,朕看,白长士的休书也不是他心甘情愿写的。要说你有时也真是绝情,他是你父亲,你却从来都直呼大名。”
“他也不配做个父亲。”白牡嵘冷哼一声,这几年来白长士都没闲着,仍旧想鼓动出来点动静。但可惜的是,宋子非手段更高一筹,而且得到了白牡嵘之前的授意,要他对白长士不要客气,定不能任由他折腾。所以,宋子非也没客气,白长士几年来也只是干折腾罢了。
“朕日后必当尽心,免得被夷南王在背后咒骂朕不配做个父亲。”这话听着当真是心惊胆战。
“皇上真是好样的,说你有一颗七巧玲珑心真不是虚的。成了,我肚子里的孩子已经听到他爹在发誓了。”摸着自己的肚子,里面这个东西倒是动的也不频繁,而且就算动起来好似也不太活泛,也不知是否正常。
这个时候,才能察觉出经验丰富的太医的好处来了,他们见过的必然更多,而且十分谨慎小心,不会随意的给出诊断来。
民间土大夫就不行了,不会判断的那么准确,毕竟对普通百姓来说,能生下来就成了,在肚子里是否健康,并不是重点。
手落在她的小腹上,如今已经这般凸出,能感受得到他正在里面成长。
于宇文玠来说,这是一件十分神奇的事情,每每看着她的肚子,都让他心生期待之情。
“别摸了,我看外头应该也准备的差不多了,咱们走吧。路途遥远,我又不能骑马,想想这一路上就得浪费不少时间。我回来的时候,那可是山水走了个遍,别提多自在了。”想在哪儿睡在哪儿睡,想进城就进城,没人管没人问,就像长了翅膀的鸟儿一样。
“知道你胆子大,若还想再走遍山水,可以待安然的生下孩子之后,朕不会阻拦你。就像你之前所说,血里有风,朕又岂能拦得住你?”当然了,他已经试探着阻拦过了,可结果是失败的,他拦不住她。
所以,只能选择放飞,她愿意往哪儿飞都成,他跟着就行了。在后面牵着线,任凭她飞,也逃不出他的手。
队伍准备完毕,除了宇文玠带来的人,夷南这边也有队伍跟随。因为贤夫人此次也要前往皇城去,带了不少她的随身物品。
车马诸多,大部分都装着东西。宇文玠来时骑马,这回去,便也陪着白牡嵘坐进了马车里了。
马车里整理的舒适,显然是因为她的身体,否则也不会置办的像个婴儿所在似得。
窗子打开,外面的空气飘进来,带着一股子雨后的清香。
白牡嵘倚靠着身后的软枕,双腿搭在宇文玠的腿上,她几分热,便指使他把自己的裤子扯上去一些,散散热。
宇文玠依言照办,将她的裤子卷起来一些,她的小腿儿也露出来了。
她是有力量的,所以全身上下哪一处看着都肌理分明。
只是近些日子她丰腴了许多,浑身上下都长了肉。如今仔细的看她的小腿儿,宇文玠却觉得并非只是丰腴长肉而已,瞧着好像有些肿了似得。
手掌覆在上面,轻轻地捏,一边转眼看向白牡嵘,她倒是没什么感觉似得,半闭着眼睛要睡着了一样。
“可觉得有不舒服的地方?”他问道。
“没有。从知道有了身孕到现在,我什么不适感都没有。你就别忧心了,总是问问问,好像巴不得我不舒服一样。”一条腿抬起来,直接架在了他肩膀上,她是无法无天到一定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