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纵无双之正室指南 作者:侧耳听风
(双宠—双强—双纯)
宇文玠所想的妻子是这样的:品性端良,德才兼备;秉性柔嘉,持恭淑慎。
而白牡嵘完美的避过了以上每一条,对着镜子,这外形便不是居家妇女,白扯!
穿越至此,便是新婚之夜,白牡嵘暴躁的将那个娇柔易推倒的小白脸儿一顿揍。敢动手动脚?打不死这个战五渣!
不过之后她就见识到了,他还真不是战五渣,就是个披着完美人皮的狼!
宇文玠—杀人诛心的邪魔。
白牡嵘—上兵伐谋的恶鬼。
二人为敌,天下大乱;二人为伍,天下更乱!
他说:如此泼妇,不贤不良;当以休弃,不负祖宗。
他又说:为人妻者,以夫为天。咳、、、反之也可!
她冷笑一声:变化多端。
他坦然:你我夫妻,坦诚相待。上还是下,可以再议!
逃不过真香定律的‘病’王爷,‘吃了吐’的腹黑片警。强强对决,强强联手!
听风坑品有保证,欢迎亲们跳坑~~~

邪魔恶鬼窝边草 楔子
热气在全身上下游荡,伴随着痒到极致恨不得扒掉自己一层皮的感觉,白牡嵘觉得自己可能是要死了。
想她扬中区堪比黑道老大一般的片警,所有小混混见了她都得低头哈腰的叫白姐,这回估摸着是脚踩到狗屎中招了。
这帮孙子,她要是查出来是谁暗算她,她非得把他的牙一颗颗的都掰下来。她可不是什么严守规则的好警察,惹怒了她,她就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是资深混子
啊,好痒,好难受。说不上来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但是她真觉得自己要死了。
从嘴到喉咙一直到胃,火烧火燎的,也不知是被灌进去了什么东西,她很想把自己的食道都扒开,然后将冰块塞进去,似乎才能缓解。
全身痒的不得了,尤其后腰那一片,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皮肉里游动翻腾,她手脚都痒的抽筋了。
痒的她不能过多思考,想动都动弹不了。心底里的暴躁开始往上涌,可是又被这全身不适压了下去,要爆炸了。
忽然的,一点微凉点上了她的眉心,她也随之动了动眉头,好像有了睁开眼的力气。
那一点微凉顺着她的眉心往下,落在了她的鼻尖上,最后往下滑,一直滑到她的脖子上。
白牡嵘清楚的感觉到那一点微凉在脖子上变为了一片,罩住脖颈,随后缓缓地收紧。
她立时呼吸不上,胸肺里的气息也一点点的被抽出去了,但,也正因为如此,她身上的难过似乎并不重要了。、
猛地睁开眼睛,视线模糊之中看到的就是一张白白的脸,白的反光的那种,几乎刺伤了她的眼睛。
那张白白的脸不只是因为皮肤很白,甚至带着一丝病容。精致的眼眸好像浸了水,更好像含了一圈的眼泪,看起来倒是水汪汪的。
因为白牡嵘忽然睁开眼睛,他卡在她脖子上的手松了劲儿。不过,那水汪汪的眼睛里也没什么意外之色,只是盯着她,半晌后便挪开了手。
他手离开,白牡嵘立即得到了新鲜的空气,大口的呼吸,全身的热和痒却仍旧在持续。后腰那里也不知有什么东西在扭动,她觉得就是个活物,像是什么虫子之类的东西。
视线渐渐地清晰,她也看清了那个人。
这人、、、好奇怪的打扮,看起来是个男的,可是怎么是长头发。他居高临下的盯着她,黑的发亮的头发从他肩颈一侧滑落下来,衬托的他的脸更白了。
而且,这是个孩子吧?最起码,也是个刚刚成年的样子,长得还挺水灵。
现在的孩子都有个性,小小年纪不学好,把自己弄得奇形怪状,凸显自己的特立独行,简称非主流!
这孩子也不知谁家的,还是哪个混混新收的小弟,长得人模人样,不做人事。
想要说话,可是根本开不了口,她的舌头是不能动的,好像被火烧过一样。
那个小孩儿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然后便坐下了,她的眼珠子缓慢的挪动,看到了他身上的衣服。
衣服也好奇怪,汉服爱好者么?那白色的衣服明显就是古代人才穿的,倒是蛮好看的。
后腰那里的东西扭动的更厉害了,她觉得那就是一只虫子,在自己的皮肉里钻来钻去,难不成自己生蛆了?
坐在那儿的小孩儿看了她一会儿,然后缓缓地抬起手来。
他的手进入她的视线当中,又长又细,生的异常好看。
只不过,这只爪子明显没有善意,这回直奔着她的脖子前而来。
白牡嵘条件反射的眯起眼睛,以为他是要故技重施,还要掐她的脖子。
然而,这次却是她想错了,他的手没有卡在她的脖子上,反而是落在了她的脖子以下。
就在白牡嵘还没想明白他的目的时,他的手便解开了她衣服的扣子,一颗一颗,手指头异常的灵活。
解开了她的外衣,他的手又重新回到了她的脖子以下,开始解里面那一层衣服的扣子。
直至她第二层衣服的扣子被解开,白牡嵘才反应过来,这小子是打算跟她耍流氓啊!
一股热气直冲到脑袋上,白牡嵘抬手,啪的一声,她死死地一把扣住了他的手腕。
那小孩儿也眼睛一转看向她,那双水汪汪的眼睛好像要流出眼泪来了似得。
这种时候,肾上腺素起到了很大的作用,火气冲到脑袋上,白牡嵘身体翻起,另一只手穿过他的一侧颈项,精准的扣在他两侧肩胛骨的中心点。
向自己的方向一收,他就落到了自己的怀里,她直接抱住他来了个抱摔。
待他躺在那儿时,她一手一转,横过手臂压在他脖颈上,用了最大的力道。
居高临下,她全身火烧火燎般的痒,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一双眼睛是猩红的。
小王八蛋,还敢脱她衣服?打不死他。
膝盖抬起一顶,直接便顶在了他的胯间,他发出一声闷哼,然后抱住她的身体,用力的将她摔到一侧。
白牡嵘又怎是轻易认输的人,她打架的时候这帮小崽子还吃奶呢!
翻身又起,她直接扑在了那个因为疼痛而蜷成虾子一样的人,挥起拳头,拳拳砸向他胯间。
他缩着身体,一手不断的阻挡,白牡嵘却根本没有停手的意思,尽管她已经难受到极致。
臭小子,穿一身古装就跟她耍流氓?完全找死不想活,她就直接送他去投胎好了。
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活的不耐烦了。
他一边蜷着身体,一边抬手阻挡,另一手开始还击,这古香古色的床上,小小的地方成了战场。
一拳一脚,各不相让,白牡嵘虽说觉得自己要死过去了,但她绝不是那种会轻易停手认输的人。
而这小孩儿也被逼急了,忍着胯下的疼痛,也一拳一脚的回击。
就在这时,响起哗啦的一声,木制的房门被撞开,然后冲进来两个身着玄色劲装的年轻男人。
他们快速的冲到床前,然后将那两个打在一起的人分开。白牡嵘是被甩开的,趴在那里,她只觉得脑子里嗡嗡的,真的是临死前的感觉。
费力的扭头往外看,两个不知从哪儿来的兔崽子将那个和她打架的兔崽子拽了起来。这都是哪一片的混混,都穿着汉服,戴着假发套,现在的混混都这么中二么?
那个小崽子被拽起来,白牡嵘发花的视线中才瞧见他下巴上都是血。什么体质还当混混,不轻不痒的几拳头就把他打吐血了,弱鸡!
他两只水汪汪的眼睛看起来像是要哭了一样,被扶着,站也站不稳的样子,却缓缓地伸出一只手来指着她,有气无力的叱道:“泼、、、泼妇!”
白牡嵘很想啐他一口,但是却无力动弹,舌头好像被拔掉了一样。
而且,她发现自己眼睛前有发丝挂在那儿,如果这不是那小兔崽子的头发,那就应该来自于自己的脑袋上。
可是,她明明是短发。
那小兔崽子被那两个小崽子架出去了,白牡嵘眼前发花,只能瞧见他们三个黑夹白的影子,最后消失在视线当中。
鬼知道这是哪儿,她趴在那儿想翻身,可是根本动弹不了,热加痒让她觉得自己要炸开了。
舌头到胃里像是被塞了烧红的火炭,不知那帮兔崽子给她吃了什么东西。
还有后腰那里,那只不知名的东西在她的后腰处游移,她可以肯定就是一只虫子,好像还很大。
将所有的力气倾注到自己的手臂上,缓缓的挪到自己的后腰处,摸到的是滑溜溜的布料,不知身上穿的是什么东西。
她眼前发花的厉害,想扭头看的力气也没有,只是手指摸索着,终于顺着缝隙钻进了后腰处,摸到了皮肤上。
手指游走,终于摸到了一块凸起的东西,这一摸之下,她确信那东西就在里面动弹呢。一扭一扭的,就是个活物。
这又是个什么鬼?她到底是被谁暗算了?纵观认识她的那些混混,不应当有这个胆子才是。
用力的捏住那个扭动的东西,隔着皮肉,剧痛传来,她眼前一黑,险些疼晕过去。
这不是办法,她收回手,开始四处摸索。眼睛根本不好使了,什么都看不见,她能听到自己喉咙深处发出的一声又一声像极了溺水要死之前胸肺要被撕裂的扭曲之音。
意识已经不是特别清晰,她的手摸索到了自己的头上,除了让她觉得是头套的长头发之外,还有几根铁针一样的东西。
抓住一根,拔下来,用手指寻找到了尖端。
完全凭借仅剩的求生欲,她捏着那根铁针一样的东西再次回到了自己的后腰。
将那头尖刺对准了那个活物刺进去,疼痛盖过了那如火烧一般的极痒,白牡嵘也终于被这疼痛所压倒,眼前一黑,彻底陷入黑暗之中。
她所不知道的是,她现在看起来如同一块破布一般趴在一张古旧的大床上,里里外外都是如血一般的红色。而她就像血河里还在苟延残喘的活物,却也只剩一点生息。
邪魔恶鬼窝边草 001、初来乍到
伴随着喉咙被火棍捅过一般的疼痛,白牡嵘仍旧是觉得要死了。
眼睛没睁开,因为根本没力气,脑子里亦是一片混乱。
全身上下好像被什么压制了一样,让她连动一动手脚的力气都没有。
如果说自己被下药了,不知是吃了什么样的药。还有幕后主使是谁?她近一年来,将那些混混收拾的服服帖帖,她不觉得有谁会有这个本事。
除非,是别的地区的小混混,想要收地盘,而又知道这一片归她罩着,所以要给她来一个下马威。兴许,也不是下马威,而是要弄死她。
她管的那一片,可是乱的全市都有名的,想要争地盘的那帮混混,那是一刻都没消停过。
如今白姐罩着那一片,触碰了某些人的神经,碍了他们的利益,想要对她下手也是能想得到的。
再加上这段时间偶尔碰到的一些古怪的事情,眼下所遭遇的境况似乎也有了解释。
但,她猛地又想起那个要脱她衣服最后打起来的小混子,不知从哪儿找来的一帮非主流,看样子做这些事儿的可能都是一群中二流氓。
嘴里和喉咙中,那烧灼感一波一波的刺激着自己的神经,如果可以把所有的神经都从身体里扯出来,她绝对会那么做的,太难受了。
她用了好大的劲儿,眼皮才掀开一丝丝,强光进入视线,刺得她立即闭上了眼睛。
除却光,她还瞧见了数不尽的红色,好像自己身边都是这个颜色的。
缓了一会儿,她再次掀开眼皮,虽是光线刺眼,不过她还是能撑住的。
眼泪都流出来了,不过她也适应了光线,看清了眼前的一切,这是什么屋子?也不知是哪个区,还有这种房子。
而且,这屋子摆设的瘆的慌,通红通红的,看着像什么影视基地。
市区里可没这地儿,她熟悉的很,难不成已经出省了?
还真是有能耐,搬弄她一个大活人,一路出省,也算有些本事了。
试探着想起来,但是却根本没力气,除了喉咙里一直到舌头上的火烧火燎,身体倒是不痒了。后腰那里,有一点点痛,然后连带着全身都无力。
就在她还折腾的时候,忽然眼前一闪,有个人出现在了视线当中。
迎着刺眼的阳光,那个人走近,白牡嵘也看清了,是个姑娘。而且,这姑娘怎么也穿着一身汉服?这帮小流氓都是汉服爱好者?不过,穿的还挺好看的。
那姑娘手上捧着一个红木的托盘,看起来很上档次的样子,并不是样品货。
随着走到了近前,那姑娘停下了脚步,看着趴在床上奄奄一息的白牡嵘,她脸上也露出几分不忍来。
“白小姐,这是小王爷派人送来的,白小姐按过手印儿之后,就会送回白家。之后,白家会来人接白小姐回去的。”说着,那姑娘将托盘上的东西拿了下来,直接放在了床上。
那是一张纸,上面龙飞凤舞的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在最后有一枚红色的印章痕迹,在白纸黑字上极为醒目。
那姑娘说话的声音在白牡嵘听来都是乱嗡嗡的,其实她根本就没听清她说什么。只是一直在盯着她的脸,确认自己没有见过这个姑娘。
而且,这看起来也不像混混,明明是一副良家姑娘的模样。
“白小姐,您是不是不舒服啊?昨天您被送过来的时候看起来就不太好,奄奄一息的。”那姑娘抬起一条腿跪在了床上,然后靠近白牡嵘,想要查看查看她到底如何了。
白牡嵘看着她的手,说实话并不是很想让她碰自己,可是自己开不了口又动弹不得,根本就没办法阻止。
那只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而自己的肉好像也因此开始疼了起来,那种碰触的疼让她觉得这胳膊好像快要掉下去了。
“得罪了白小姐,容奴婢将您翻过来平躺,这样你应该会舒服些吧。”姑娘费力又小心的搬弄她,却发现了她后腰处有血。
皱起眉头,她仔细的盯着看了看,然后费劲儿的将白牡嵘翻了过来。
平躺,连呼吸都是疼痛的,身上被碰到的地方疼的要命,不知是不是肉被挖了下来。
整理白牡嵘的衣服,姑娘在床上摸到了一根簪子,还有一个圆圆的褐色的东西。
看了看,她随后用两指捏起来,很柔软,因着她用力,这个圆圆的东西也从中间忽然展开,原来这是一只蜷起来的虫子。尾巴那端带着尖刺,但头就显得有些恶心了,居然还有露在外面的牙齿。
皱起眉头,她忽然想起了什么,然后看向白牡嵘,“白小姐,这个好像是痋虫,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白牡嵘说不出话,但这会儿倒是依稀的听清了这个姑娘的话。只不过,什么是痋虫?她听不懂。
“虽然奴婢没见过痋虫到底长什么样子,但应该就是这样的吧。这是专门用来害人的,会出现在这儿,就说明、、、”视线一转,姑娘看向白牡嵘一副将死的模样,嘴里的话又咽了回去。
慢动作的眨眼睛,有水从眼角流出来,是因为白牡嵘试探着吞咽,结果疼的不得了,刺激的眼泪都出来了。
而那姑娘瞧见她流泪,脸上的不忍却是更明显,她咬了咬唇,随后俯身小声道:“白小姐,奴婢不能去给你找大夫。但是,奴婢有一个老乡也在这府里做事,他懂一些医术。等到晚上没人的时候,奴婢带他过来给你看看。但是这事儿不能声张,不然奴婢就得被赶出去了。”
白牡嵘看着她,说真的,这小姑娘还真是情真意切,看不出一点的做戏来。
这些孩子到底都怎么了?骗别人,骗着骗着连自己都信了?
看白牡嵘说不出话又痛苦的表情,那姑娘快速的翻身从床上下去,倒了一杯冷水。
坐在床边,她费力的将白牡嵘扶起来,然后一点点的将水送进她嘴里。
这冷水入口,对白牡嵘来说就是惨无人道的刑罚,太疼了。从舌头开始一直疼到喉咙,然后一直到胃里,就像一把刀子似得,从食道里翻滚着下去,所过之处尽数被割开。
被她碰触的肉也很疼,皮肉像是被撕开一般,真的太疼了,求生欲望虽说强烈,但此时此刻,白牡嵘真觉得还不如死了痛快。
“白小姐,你是不是很痛苦啊?其实,昨天奴婢就瞧着你不对劲儿。”但是,她又能说得上什么呢。
白牡嵘靠在她身上,忽然发觉好像有点不正常,极其特别的不正常。
这个小姑娘看着年纪不大,十六七的样子吧,很纤细的模样。可是眼下,自己居然这么稳当的靠在她身上,凭借她每日健身练拳练搏击的身材,就是这么靠在她身上,都得把她压倒。
这是什么情况?自己变瘦了么?
“白小姐,您尽快在休书上按手印吧。将休书送回白家,让白家人将您接回去,就能得到较好的照顾和治疗。不然的话,奴婢担心您会、、、”将一杯水全部喂了下去,小姑娘小声的说着。
休书?这回白牡嵘听得清楚些了,这是哪个时代的用语?这都是一群什么神经病。真是活久见,什么样的二百五都被她碰上了。
邪魔恶鬼窝边草 002、不是做梦
被那个姑娘强行的往嘴里灌了一碗粥之后,白牡嵘在痛苦之中又昏睡了过去。
梦里也不得消停,喉咙疼的要命,全身无力,梦里和人打架交手,不止连还手都跟不上,甚至最后逃跑都跑不了。
憋屈生气到气醒过来,用力的睁开眼睛,昏暗的光线没有那么刺眼,让她也很快适应了。
从嘴到喉咙里还是火烧火燎的疼,但好像比早上好了许多。盯着床顶,她缓缓的抬起自己的手臂,有些力气了。
虽说吞咽的过程很痛苦,但好像还是有效果的,人是铁饭是钢,这话说的没错了。
手举起来,她也瞧见了自己的手。看到的瞬间,她的瞳孔就急速放大,这是她的手?怎么这么细?
将手转过去,看到的居然是红色的指甲,她从来不染指甲的。
一股不安感由心头升起,她料想事情可能不简单,自己应当不只是被绑架下药了而已,怕是还有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而她当下却根本理不出头绪来。
就在此时,却猛地听到吱嘎一声,她眼睛一转朝着外侧看过去,昏黄的光线之中,两个人出现在视线当中。
其中一个是白天见到的那个自称奴婢的姑娘,她身后则是、、、一头熊?
随着那二人走近,白牡嵘才看到跟在那姑娘身后的不是一头熊,而是一个人。
只不过,长得五大三粗又一脑袋粗粗的头发连着两腮下巴的胡须,还真是够粗鲁的。而且,这造型真像张飞,比电视剧里的张飞还张飞。
看她睁着眼睛,那张飞一样的大汉脸一抽抽,“不是说这一路上骑死了三匹马?这半死不活的模样,是如何做到的。”
“这事儿我也想过了,我觉得,你看到这个应该就能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说着,那姑娘一俯身,手伸进床边的褥子底下,拿出那个被她藏起来的肉虫子。
捏着,她转手到那猛张飞的面前,“你看看,认识不认识这东西?”
猛张飞似得大汉一眯眼睛,随后抬起熊掌一样厚的手将那虫子捏住,虫子在他极粗的手指头间就显得更不起眼了。
“这是、、、痋虫?咱们家乡那年发大水,我就见过一具从深山里冲出来的铁人,做的大头大肚子的,看着很是奇特。谁又想到那铁人在水里和一棵从上游冲下来的大树撞上了,一下子就碎了,那里头都是这玩意儿。那时就有人说那铁人其实之前是个活人,被大术师当成了器具喂了虫子,之后生出一肚子的这玩意儿来。”猛张飞语气一变,幽幽道。
那姑娘听完,便转头看向了床上一直在盯着他们的白牡嵘,看了看她的肚子,又看了看她睁大的眼睛,“大杨哥,你说白小姐的肚子里会不会、、、”之后的话她没敢说,要是她也满肚子都是虫子的话,那不知何时会变成‘铁人’。
“我又不是大术师,怎么能知道?除非,把她肚子剖开,兴许能瞧见。”摇摇头,猛张飞似得大汉也一副没法子的样子。
“说起来,我瞧着白小姐也真是可怜。就像咱们家乡似得,早已彻底消失不见了,往年还能碰上一些同乡,可是这几年来应该都死绝了吧。白小姐这个样子,若是被她娘看到了,不知得有多伤心。”这世上,最疼自己的也就是十月怀胎生下自己的娘了。
“小羽啊,如她白家此等地位,还缺人心疼么?算了,我不说这些了。既然你觉得她可怜,那我就给她瞧瞧,不过我这根本不算什么医术,自己生病给自己抓药吃的本事罢了。”将手里的痋虫掖进了腰带里,他身体一转,便大咧咧的坐在了床边上。
看了一眼白牡嵘睁大的眼睛,他又摇了摇头,“她是不会说话么?”瞧这眼神儿,挺有活力的。
“不,今日上午我喂白小姐吃了些清粥,发现她的嘴里都是红肿的,好像是被什么火热的东西烫到了。”姑娘摇摇头,她觉得是被谁害的。
大汉的大脑袋一歪,看着白牡嵘运了会儿气,“我来看看,白小姐你别介意,无意冒犯。再说,我和小羽来这儿可是冒着被打死的风险,还望白小姐能守口如瓶。”
白牡嵘盯着他那颗大黑熊一样的大脑袋无言以对,她现在一个音都发不出来,想出去招摇也不成啊!
不过这人的头是真大,那脑袋上的头发一根根像铁丝似得,这般距离近了,瞧着就更清楚了。他能将这一头铁丝似得头发在脑袋上扎一个揪儿,还真是挺为难的。
下一刻,他那只大手就伸了过来,如同铁钳似得直接掐住了她的下巴,强硬的让她张开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