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离笑了一声,根本不用说什么,这一声笑就足以证明他觉得她的话有多好笑。
“有意见么?”楚璃吻瞪视了他一眼,杀伤力十足。
“没意见,你说的都是对的。”燕离连连点头,证明她所言都是对的。
如此才算满意,两人继续慢步而行,楚璃吻也盯着脚下。冰面是透明的,能清楚的看到下面,蓦一时还能找到被冻住的小鱼,就像标本似得卡在那里。
“离开盛都这么久,这次有没有想儿子?”看了她一眼,很高兴没心思的样子,燕离倒是好奇了。这么多年来,但凡离开盛都几次,都会念叨,这回反倒没有念叨。
“长大了,也越来越烦人了,不想。”楚璃吻想了想,淡淡道。
燕离轻笑,“你能坚持这么久还喜欢我,真是荣幸。”她厌旧的速度太快了。
斜睨他一眼,“少说废话,你又想说什么?”
“你那时曾说一孕傻三年,可是这四年都过去了,这脑子好像还不怎么好使。”燕离微微摇头,一边叹息。
停下脚步,楚璃吻转身看向他,“你信不信我把这冰面砸开,然后把你扔进去冻成冰棍?”
低头看了一眼脚下的冰面,燕离随后点头,“我信。”
无语,“你想说什么呀?”
“我想说,在来这里之前,你的丫鬟神神秘秘的带上了许多你每个月都需要用的东西。我看见之后便想起来,这日子也应该是在五六天吧。但这么多天过去了,你好像都忘记这事儿了。”所以,燕离怀疑,她可能是、、、
看着他,楚璃吻也猛地记起,自己的月事该到了。可是,已经过去了好几天了。
看着她的脸,燕离抬手摸了摸她微凉的脸,“你没觉得身体如何么?”
“没感觉。不过,这倒是应了那药的药效,能生下两个。如此看来,又便宜你了。”她受苦受难,他却坐享其成。
“一会儿回去要金央给你看看吧。尽管是好事,但我也不免有些害怕。”因为他始终忘不了她生儿子那次的事情。
“有什么害怕的?生孩子而已,好了伤疤忘了疼,我现在没任何担心。”而且,那药很神奇,上次是儿子,这回就应该是女儿了。
“皇后的豪迈让朕羞愧。”抬手捧住她的脸,燕离一边轻笑道。
“少假惺惺的,我还不知道你,得了便宜卖乖。不过这也是好事,也免得再有人说你子孙福薄。”总是有些人的嘴闲不住,她没生下孩子的时候说她有问题,然后生下太子之后一直再没动静,反倒又有人说燕离。闲言闲语的,她听着很是烦躁。
“那就劳烦皇后了。”低头在她鼻子上亲了亲,冰冰凉,不知再冻一会儿,会不会拨弄一下鼻子就掉了。
“别客气,你也有功劳在其中。”任他捧着自己的脸,楚璃吻眯起眼睛道。
轻笑,“看来,皇后还是承认我的辛苦耕耘的。”
“给你一把梯子你就要上天呢!”无语,说的好像他辛苦耕耘是为了生孩子似得,还不是为了自己爽。
把她拥入怀中,用自己的大氅将她包裹住,反光的冰面上,两个人黑白分明,却恍似融为了一体,无法分开。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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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桩刺杀
大卫边关豪迈厚重,毗邻墨崖山,使得这里看起来更显巍峨。
边关大军驻扎,守卫森严,连只蚊子都飞不过去。
夜深人静,一个纤细高挑的身影在山林之中穿梭,这个身影总是能躲过巡逻的兵士,然后轻而易举的朝着大营的方向前进。
几个时辰之后,这个身影就站在了最后一座高岗上,往下一看,灯火通明,军帐绵延出去几里地,到了。
燕婈笑笑,娇艳的脸庞因着得意,而显出几分妖异来。
盯着这营地,她啧啧叹口气,还说守卫森严,这叫什么森严,她如此轻而易举的就闯了进来。
摇了摇头,整齐束在发顶的头发也随之摆了摆,一身墨色的劲装,使得她看起来极像个英挺潇洒的男人。
从高岗上跃下去,她动作极快,而且没发出任何的声音来。
此番下来,她倒是没有再刻意的掩饰自己的行踪,所以在她跳下来时,就引起了答应巡逻兵的注意。
他们迅速的集结,在燕婈跳到大营的时候,他们就围了过来,水泄不通,刀兵亮相。
停下脚步,燕婈站在原地,转脸看了一圈,随后高高的挑起眉尾,压低了声音,“都瞎了,不认识我?”
她刻意压低声音时,与她这身打扮倒很是相似,像个少年。
巡逻兵士之中有队长,仔细的打量了燕婈一会儿,随即一愣,下一刻放下兵器单膝跪在地上。“小人见过太子爷。”
闻言,周遭的人立即哗啦啦的跪了下来,高呼见过太子爷。
燕婈唇角动了动,强硬的把自己的笑掩了下去。她和燕麒样貌极其相似,因为都长得很像她那个风华绝代的爹。这一点她很是满意,正是因为样貌相似,所以她总是能轻易的伪装成燕麒,然后作威作福。
看着这些跪了一圈大喊太子爷的人,她忍不住笑。燕麒在这边关历练了三年,多数人都见过他,所以见着了她这张脸,就都以为她是太子爷。
这些人的动作很快,在队长跪下喊太子爷的时候,就有人跑去通知上官扶狄了。
很快的,上官扶狄出现,跪在那里的人自动的让开了一条路。
看着走过来的人,燕婈微微扬起下颌,她模仿的是平时的燕麒,他就是这个样子的。
不过,这上官将军的眼神儿的确很具杀伤力,他英挺魁梧,虽说上了年纪,可看起来更是让人喘不过气,压迫力十足。
那种杀了无数人满手鲜血的样子极有震撼力,让人面对他就不敢放肆。
走过来,上官扶狄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走近,他的视线在燕婈的脸上划了一圈,随后视线转移,最后落在了她的脚上。
她脚上穿的锦靴质地不凡,只不过,却有一点很奇怪,鞋底很厚。若是穿上这靴子,起码增高七八厘米的样子。
瞧见她的靴子,上官扶狄就不由得叹口气,随后拱手微微低头,“末将见过公主殿下。”
他此言一出,周遭的人又愣了,是公主?不是太子爷嘛?
燕婈翻了翻眼皮,抬腿,动手把扣在鞋底上的另一条鞋底扯了下来然后扔掉,她的身高恢复了正常。这是她伪装成燕麒时必备的机关,因为她没有燕麒高,尽管她个子在女生之中来说不算矮。
可谁想到这上官将军,在这黑咕隆咚的地方也能一眼看穿她,扫兴。
放下手,上官扶狄看着明显不太高兴的人,刚硬的面上明显划过一丝无可奈何,“公主殿下,边关危险,不知你为什么过来?你来这里,陛下与娘娘是否知道?若是陛下与娘娘不知,末将即刻派人将公主殿下送回盛都。”
“我不是小孩子了,上官将军你怎么每次见了我都不说好话的?我是以前对你有过不尊敬,但那都过去多少年了,你也不用一直记在心里挂在嘴上的。再说,我这次来,是有重大任务。”说着,她朝着上官扶狄走近了两步,却猛地反手抽出插在发上的一根极细的银簪,直奔他面门。
上官扶狄闪身躲过,同时抬手欲抓她手腕,燕婈动作却更快,手中银簪转移方向,身体在同一时刻跃起,整个人于半空之中翻转过来。
上官扶狄微微抬头,看着那直奔他而来的银簪,他几不可微的眯起眼睛,脚下不动上半身却直直后仰,在她的银簪划过自己面前时,他抬手抓住了燕婈的双肩,然后就把她扯了下来。
落地,身体晃了晃,燕婈盯着抓住自己的人不由得几分懊恼,“算了,这次没成,任务失败。”
松开她,上官扶狄几不可微的摇头,“公主殿下这是做什么?”忽然之间攻击自己,这种事好像以前也有过。
收起银簪,反手又重新插在头上,她盯着上官扶狄,一边叹气,“依上官将军看呢?我是无聊呢,还是无聊呢?”
上官扶狄看着她,恍若瞅着一个不懂事的孩童,半晌后才道:“公主殿下接手了多声门?”
“上官将军真是聪明,去年过了成人礼,我就接手了多声门啦。母后大人有过口训,钱一定要赚,而且什么钱都不能放过。这不,眼下又有人雇佣杀手刺杀上官将军,我就接手啦,那么大一笔钱,不赚白不赚嘛。不过上官将军放心吧,母后大人出了双倍的佣金,去刺杀那个要刺杀你的人了。待得那个人死了,我就撤,绝不耽误上官将军宝贵的时间。”燕婈说的头头是道,这生意做的没谁了,稳赚不赔。
闻言,上官扶狄没有多说什么,面色倒是柔和了不少,“既然如此,公主殿下就在这里住些时日吧。不过,待得要刺杀我的人毙命,还希望公主能尽快回去。不然的话,末将就派人护送公主回去。”
他的语气很是刻板,燕婈听着也觉得无聊,不禁摇头加腹诽,也难怪他这么大年纪还没娶媳妇儿,这种闷到爆炸的男人,谁也不会嫁的好嘛,简直无聊死了。
“好吧,那这段日子就叨扰了,希望上官将军别觉得烦就行了。”双臂环胸,燕婈大摇大摆,她刻意装的像男人时,看起来还是很风流潇洒的。最起码,她已经骗过很多纯洁的女孩子了。
上官扶狄挥手叫所有人都散了,然后嘱咐亲兵,给这从小到大都十分难缠的公主准备住处。这血脉传承一说十分可信,看这公主就知道了,她是将父母身上所有的极品之处都继承到了,所以,是天下无敌的难缠。再加上她是整个大卫唯一的公主,从小娇生惯养,被捧着长大,更是无所畏惧。
她若想做什么,或是盯上了什么人,不闹出大麻烦来,是不会罢休的。
上官扶狄希望接下来她能稍稍安分一些,最起码不要闹得这军营不得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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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感觉
军队大营,这生活比之燕婈想象的还要无聊,一大早的,她还在睡梦当中,就听到震天动地的呼和之声,连带着大地都在震颤,她身下的床也在跟着动。
平时无事时,她都会睡懒觉,但眼下,看来她这懒觉是睡不成了。
坐起身,她拨了拨散乱的长发,然后下床。
穿上衣服,扣上腰带,她缓步的走出大帐,迎面而来的便是晨起的灿烂阳光,耀眼的让她也不由得眯起了眼睛。
她身姿修长,穿着男装,更是潇洒英挺。当然了,若她此时能把那散乱的长发束起来的话,就会更潇洒了。
眼前军帐无数,看不见那些发出声音的人在做什么,但是依据这震天动地的声音来判断的话,他们应该是在进行日常的晨练。
军营,都是男人,雄性动物的天下,她已经充分感受到了。
“公主殿下,请用早饭。”一个小兵端着托盘过来,几分胆怯道。
看了一眼,燕婈点点头,“送进去吧,我先转转,然后再用饭。”话落,她举步朝前走,绕过军帐,打算去前面瞧瞧。
转出了军帐的范围,燕婈果然瞧见了正在晨练的兵士,果然够震撼,因为这些人都赤膊上阵,没穿上衣。
忍不住啧啧赞叹了两声,这种场面她还真没见过,如今一瞧,实在惊人。
盯着他们,燕婈无声的笑,这也算风景了,只有大营才有的独有风景。
“公主殿下,这个时候你不应该在这儿。”英挺的身影从旁边走过来,自燕婈出现,上官扶狄就瞧见她了。本以为她会当即转头就走,哪知居然在这儿观赏起来了。
转头看向上官扶狄,燕婈不以为意,“又不是没见过,放心吧,不会治他们的罪。”
“但公主殿下在这里,会让兵士们感到很不自在。”上官扶狄瞧着她那笑得灿烂的脸,几不可微的摇头,真是拿她没办法。
“在我看来,他们更来劲了。”燕婈扫了一眼,双臂环胸,一边道。
上官扶狄很无奈,“昨晚末将便派人将加急信送往盛都,四日后,皇上便会看到。届时,皇上会派人过来将公主殿下接回盛都。边关危险,往后公主殿下不要再过来了。更何况,这里都是男人,公主殿下待在这里实在不合适。”
“上官将军,我已经很久不住在盛都了,我多数的时间都在白马城。所以,父皇是没有理由把我接回盛都的。上官将军失算了,这段时间就再想别的法子吧,我还得继续欣赏这独一无二的风景。”话落,她转过脸,继续看晨练的兵士。
上官扶狄倍感头疼,他已经很久没这种感觉了,这女孩儿,集她父母缺点于大成,毫无办法。
看够了,燕婈才转身往回走,结果还没走几步,就听到一些嘈杂的声音响起,她停下脚步,然后看向发声处,想了想随后走了过去。
穿过诸多军帐,她也瞧见了嘈杂的来源,一堆人站在那儿,围住了三四个人,兵器握在手中,这场面看起来很是危险。
燕婈走过来,也看清了那被围住的几个人,当中一个男人挺拔俊秀,看见他的同时,燕婈不由得眉头一动,一股奇怪的感觉从心底升腾而起。
微微眯起眼睛,她又走近了些,盯着那个年轻男人的脸,她不认识他,从未见过。
可是,这么看着他,却觉得很奇怪,说不上来的奇怪感。
仔细观察他的脸,温和而毫无威胁,很温润,会让人轻易的放下防备。
“上官将军,这是怎么了?”走过来,燕婈的视线在那个男人的身上多停留了几秒,她能确定自己没见过他。
随着她出现,那个男人也看了过来,瞧见燕婈,他也不由得眉头一动,面上有些微变化。
“这几个人出现在大营附近,那是禁区,所以就被抓过来了。而且,他们不是大卫人,是大鑫人。”上官扶狄回答,面上也几分复杂。在他的眼里,这少年的长相有几分眼熟,似乎和某个他见过数次的人很相似。
“大鑫?大鑫人在我大卫军营附近出没,是什么目的?而且看你的穿着,也并非寻常百姓,莫不是想刺探军情?”看向这几个人,来自大鑫的话,那她可就没什么好感了。她家母后大人有过交代,不要与大鑫人有牵扯,因为一旦牵扯上就会很麻烦,大鑫人很难缠。
“我们只是走错了路,并非故意为之,还望上官将军能通融一下。”那个人开口,声音温润,和他的外表一样,毫无攻击力。
“岂能因为你说的简单理由,上官将军就会放了你。最起码,得搞明白你是从哪儿来的,身份是什么,目的是什么,根据危险性,再来判断是放了你还是杀了你。”因为是大鑫人,燕婈的口吻也变了,她切记母后的话,大鑫人难缠又狡诈。
“这位姑娘,我们没有任何的目的,我之所以进入大卫,是找人的。我的好友自来到大卫后,便没了音信,我因为担心他,所以才会冒险潜入。当然了,这是不对的,应该正常走关口才是。只不过,若要出关,会浪费三四天的时间,所以才会走捷径,哪知走错了路。”男人微微低头,十分恭谦和真诚。
高高的挑起眉尾,燕婈笑了一声,“你这种谎话,我五岁的时候就会说了,而且比你说的要好的多。上官将军,把他们关起来吧,严刑拷打,总是会拷问出来的。若是你的手下不会这些,我可以帮忙,从小到大,我可是学了很多的。”
“这位姑娘,我所言非虚,你为何要咄咄逼人?而且,我看你似乎有些面熟,我们认识么?”男人盯着燕婈,似乎也觉得很奇怪,若真的见过这样的女人,他肯定会记得。
“一,我没有咄咄逼人,这都是合理的猜测。二,我肯定没见过你,你记错了。三,我不是姑娘,我是大卫的公主,唯一的公主。”他也觉得见过她?那真是奇怪了。
“公主?”男人一诧,看着她的眼神儿也变化分毫。
“没错。所以,我有权处置你。我大卫是大国,大国自然也有大国的胸怀,你若坦诚交代,可以免受皮肉之苦。”燕婈瞧着他,越瞧越奇怪,心里一种止不住的感觉,痒痒的,让她忍不住想把眼前这个人的皮扒下来,想看看他身体里有什么东西,会让她产生这么奇怪的感觉。
“虽然大卫兵强马壮,但我想,应该没有什么权利这般处置我。你是大卫的公主,我是大鑫的太子。”他看着燕婈,一字一句道。
他此话一出,上官扶狄也变了脸色,总算知道这人为何长得那么想长孙于曳了,原来是他的儿子。
“大鑫的太子?”燕婈睁大眼睛,一边笑出声,吹牛也不是这么吹的吧。
“他说的话应该是真的,他与大鑫皇帝样貌极其相似。只不过,太子殿下仍旧是擅闯了我大卫军营重地,短暂时间内,不能离开。”上官扶狄开口,声音有力,让人不敢有任何的质疑。
“上官将军,你见过大鑫皇帝?”燕婈这倒是没听说,毕竟从她记事起,大鑫和大卫就从未有过来往,当然了,商贸是流通的,而且合作的很好。
但是,两国从未有过什么使者觐见之类的官方来往,大卫不会派人去大鑫,大鑫也不会派人来大卫。两国有重大事情发生时,也不会互相送国书什么表示恭贺之类的,反正这关系就很奇怪。
如此比较起来,和南晋的来往那是相当的热络,这么多年来,她也去过南晋很多次,每次都会受到老祖宗般的待遇。
“公主殿下,末将确实见过大鑫皇帝。若是不信,到时公主可以去问一问陛下与皇后,不然就把这声称自己是太子的人带到陛下与皇后面前。”上官扶狄十分确信,他不只是样貌,这行为举止和长孙于曳也极其的像。看似毫无攻击力,温和无比,其实很危险。
歪头重新打量他,说真的,他这个太子的气势和燕麒比差远了。
“来人,将太子殿下送到大帐中休息。”上官扶狄一声令下,亲卫立即行动。将那几个护卫模样的人捆绑了起来,然后带了下去,显然不会让他们待在一处。
盯着那自称太子的人被带走,燕婈眯起眼睛,“上官将军,你确定他真是大鑫太子么?”
“嗯。”垂眸看着燕婈,上官扶狄颌首。
燕婈咬了咬唇,“看来,我以前曾好奇过一段时间的事儿,要有答案了。”
“公主殿下在说什么?”上官扶狄不知这小丫头又打算做什么。
“母后曾与燕麒说,若有一日不幸与大鑫皇室之人见面,要尽力控制自己的心态,不要觉得任何奇怪之事的发生。我是偷听到的,所以很不明白。但如今大鑫皇室的人就在这儿,我想,我能知道答案了。”因为燕麒将来会是皇帝,所以他知道的比她多,得到的约束也很多。
母后与父皇经常会单独给他上课,她蓦一时会偷听,这事儿是她所有偷听之事当中最令人奇怪不解的。
临时组队
大鑫太子,眼下就在大卫的地盘之上。虽他是闯入了军营,但碍于他的身份,他只是被关在了军帐中。不似他那几个随从护卫,眼下是被紧紧地关押在了临时大牢之中,远远地隔离开。
用过了早饭,又将长发捆绑了起来,燕婈转悠着,最后走到了关押大鑫太子的地方。
眼下上官扶狄的亲卫守在这里,有他们在,显然里面的人即便挖地洞也逃不走。
站在那儿,燕婈双臂环胸,一边眯起眼睛,这是个好时机,她得抓住了才行。
思及此,她脚下一动,直奔那军帐。
哪知她走到近前,堵在门前的两个亲卫便抬手挡住了她的去路,“公主殿下,将军有令,不准任何人进入探视。”
分别看了他们俩一眼,燕婈微微摇头,蓦地抬手指向天空,“那是什么?”
两个亲卫抬头看向头顶,燕婈伺机进入军帐。待那两个亲卫反应过来时,她人已经进去了。
无言,人已经进去了,他们也不能冲进去把她拽出来。
走进大帐,看见的便是坐在那里的人,他显然听到了刚刚他们在外面的对话,看着燕婈,他不眨眼睛,使得他那张脸看起来也格外的认真。
四目相对,燕婈也更加认真的盯着他,说真的,在看见这张脸的时候,那股奇怪之感再次升腾而起,还真是奇怪。
“大鑫太子,长孙峻,二十有三,学识渊博,聪慧异常。你这个人,和我所知道的,差距不是一般的大。”打量他,再联想一下她所知道的,的确有差距。
“大卫公主,大卫唯一的公主,也与我想象中的差距很大。”长孙峻看着她,随着说话,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来,让他看起来十分随和。
“差距在哪儿?”走过来,燕婈甩起袍子坐下,那动作潇洒堪比男人。
瞧着她,长孙峻笑意更深,“没想到大卫的公主,这么漂亮。”
挑眉,燕婈盯着他,“你在调戏我么?”
“由衷之言,怎么算是调戏?难不成,我得说公主长得很丑,才正常么?”长孙峻笑意犹在,看他的样子,好像在哄小孩儿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