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法国,她母亲也有她自己的事业,没有父亲的日子是她母亲为自己一步一步地打拼的,不管有多艰难,她都成功了.
那个名为她简黎儿父亲的人居然问她母亲好不好,显然他并没有去关心过她的母亲不是吗?既然不关心,她何必去告知?走在机场,看着过往的人来来去去,穿梭在人群,生性的敏感让她发现太多的刻意视线,是幻觉,还是……有种警觉让她忐忑不安,会是风轩吗?!离开是她目前必须的决定,她生性虽然云淡风轻,可是却有自己的固执,接近他是因为某种报复心理,作为他的情人是因为他就算女人再多,却是个自由身.
可是如今,不管她如何恨严家,如果严梨会成为他的妻子,她却不愿意做一个第三者,那种感觉让她想起了以前,那个带走她父亲的女人.
她不想做这样的自己……心里的疙瘩还是在那里.
会潇洒离开,是因为不爱吗?她不知道,只是她明白,不管心里结果是什么,对女人而言,悲哀的是不论你有意无意第一个男人总是有着莫名的地位,何况"爱"这个字本就没法假设.
对他有感情吗?有,她虽淡漠,可是至少对自己诚实,可是"爱情"她不知道,她从来都不想放下任何强烈的情绪在人身上,或许是害怕受伤害吧.
而她是个很谨慎自己付出感情的人,且那个男人不会是能够对她的感情等同付出的人,她不笨,不愿意爱上这样一个随风的男人,因为害怕失望吧,太过胆小了……苦涩地扯出一个笑容,她第一次发现其实她没有她想象得那么坚强,倒底是女子,总是会多愁善感啊.
她放下胡思乱想,刚回过神,一阵强劲的旋风倾倒而来,她快找不到重心了,无措的身子跌落在早已准备好的怀抱中,紧紧抱住.
"逃跑是不允许的!"
风轩提起手,将她姣好清冷的脸蛋转过来,吻着她的娇唇,带着浓烈的强意.
"你不该走……黎儿."
她努力保持神智清楚,用了最大的劲道推开他的钳制.
她早该知道他没这么好糊弄过去,他一定是留意了当初她话中的些许信息!这个男人心思其实够缜密,只不过这些敏锐被放在暗角落,不常给人看到而已!"跟我走……"他话刚落,知道她不会乖乖就范,他仗着健壮的身材,以着最快的速度接近她,大手一揽,她还没来得反应,他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带走她,不留一句解释.
依旧是属于他们的公寓,清冷的房子被他们的人体的散发的温度染到了些许暖意,他压着略微她的娇小身躯,贴着她柔软的身躯,大手探进她埋在衣服下的蓓蕾,柔软得有些不真切,可是永远和他契合.
"……黎儿,别再想走了,你走不出去的,我会堵住你的去路."有些沙哑的声音带着些许浓烈的情感,他说道.
她咬着牙,不愿意承认他说的事实.
"唔——"
还是发出了声音,他惩罚性地啃咬着她的胸上的红晕,染上他的气息,他的手掌有些粗糙,滑过她的锁骨,她的胸外围,带着她的轻颤.
他靠近她往日冰冷却被情欲染红的耳朵,沙哑的声音像是一丝丝电流.
"别忍,你不该这样折磨你自己……黎儿……"
他一手抚着她的红色蓓蕾,一手在她的身上游移,让她无法思考.
"你该笑的,我平日的优雅形象都被你毁了……"话落,他将她的衣衫褪尽,尽收她的柔美,她不同往日的表情,比起平常多了些真实.
迷乱中,他要她在他的世界游移,一寸寸掠夺她的一切……在彼此暧昧的喘息中,她带着急促的呼吸,有些变音地出声:"除了,除了,我了解你,你了解我之外,我们……还有什么?"何须如此,感情这种事情,她是避免碰最好,如今,要如何走出这种尴尬的局面,他会有妻子,而她不该涉足到一个真正情妇的地位……他的温和外表下是不容抗拒的强势.
……静默,他们都在暗色的空气中聆听彼此的缠绵的沉重呼吸声,直到他犹如梦境一般的话语传来……"因为……我们是同一类人."……七什么叫同一类人?他认为她该是会体谅他这种做法吗?!难道她该谅解吗?!简黎儿望着天花板,那白色似乎迷离了她的视线,似乎有一张网将她牢牢的困住了,她的叫唤好像显得苍白无力了.
为什么,当你想走的时候,总有些东西会强行牵绊住你的脚步?她是随行随意,可是并不代表她没有自己的准则.
当初的恨依旧深埋在她的心里,如今严梨要结婚了,对象是他风轩,而她算什么,要上演当年曾经在她面前上演的好戏吗?!她的心狠狠的抽痛,可是,她叫不出声来了.
"在想什么……"
西装革履的他整齐地出现在她面前,端着水果盘走进她,"在想什么,在想要怎么逃离我吗?"他犀利的双眼因为口中的问题而迸出丝丝霸气,连他自己都无法承认他会有如此情绪难以控制的一刻.
突然莫名的,她很镇定,她只是问:"你会放我吗?如果你不放行,我知道我是走不出这里的."这个男人,她知道在他斯文温和的情绪下,其实有着掩藏性的侵略感.
不想争辩什么,她累了.
"为什么……为什么不能还是老样子,你依旧是你,我也还是我,不是吗?"他放下盘子,有些示弱地凑近她,只是一瞬间,他看着她苍白的脸蛋有着心疼,她的散漫让他心里瞬间失却了温暖.
他不以为婚姻就必须放弃一个他想要珍藏一辈子的女人.
妻子可以是妻子,而情人可以是情人,他想他还是可以办到的.
可是他忘记了,忘记了这一刻她的心情.
女人是不是和男人的思维永远的不一样,他的想法,不是她可以接受的,她的心情,也不是他可以理解的.
而感情就如此被灼伤了,不堪一击.
她垂下眼,不置一词,几不可闻的声音如同夜间的呢喃,却散着哀伤的旋律,带着一丝轻笑,她启口:"你不是我的,我也不是你的……轩,你还不明白吗?终究是不一样了."若说没有苦涩是骗人的,他的要求突然好像要把她身上仅剩的自尊一点一点的抽离,连血丝都一刻不剩.
那个严梨,可以以多少种借口和方式来质问她,她站得住角吗?在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面前,在自己最恨的人面前,她要以什么身份去和她争战.
"妻子"
这个身份倒底是不同的啊!他不懂,他不懂的是,他可以宠她,可以喜欢她,可是那么卑微,会让她不再像自己……"……财富,名贵,只要是你要的我都可以给你!"他算是对她例外了,只有她,他还能跟她谈条件.
她幽幽地露出一个笑脸,半坐起身子,"就是别跟你讨爱吗?你什么都可以给我,可是如果我什么都不要呢?"没有了想要的东西,就少了那份欲望.
"如果……"
她巧笑倩兮地凑近他,贴近他的耳旁,沙哑着声音如同鬼魅,"如果我独独要你的爱呢?"半开玩笑,她眼一眯,敏锐地感觉到他身体一震,她心一沉,随后笑出声.
"怎么,怕了吗?呵……"
"不……"
他睁大了眼睛,仿佛看不清她的面容,"不,别逼我放弃你,你知道你不该跟我提爱……"他不相信爱,这个世界只有金钱才能永远都让人换得自由.
他要的是无拘无束的生活,是能够任他潇洒的方式,爱是牵绊,是不安,是最让人鄙夷的情绪,他不屑,他也不想要.
他一直想避免这个字,而她,深知他如她,竟然提起,他慌了神智,似乎世界片刻就要倾倒……"是,是不该,可是如果真的如此,你会放弃我吗?你应该杜绝一切不可能,不是吗?!""你说过,你不笨的."他忍不住倒退两步,才看清她的笑如此像是哭脸,即使似乎只是幻觉.
"是,我是不笨,不笨……"
黎儿喃喃自语,她是不笨,接近他,她早就知道她绝对不能动任何的情绪,任何的情感,爱情犹如薄纸,任何外界的诱惑都有可能让它变质.
他不相信爱,她更不相信!可是,事实证明,对于感情,女子总是比男子清醒,她太明白自己的心不过了,她不笨,所以她才明白,她不可能视若无睹心中的情绪.
爱了有什么办法,倘若有失忆药她可以第一个吞下,这样的爱太辛苦,他的人就像荆棘,那样的潇洒无心只是容易刺伤人的工具,即使她可以隐藏得比他还好.
她比他会隐藏,他比她绝情.
要说爱,他们都谈不起!她该怪自己,为什么如此清醒……"答应我,别再说这种话了……黎儿,你知道的,我的心情."怜惜地将她带进自己的怀中,他在她耳边呢喃,他的气息在她耳边浮动.
我的心情,你为什么不知道?她任他摆动,那苍白的脸庞就像是没有灵魂一般的漠然,他说他的话,她没有反应.
她嘴角带着一抹笑意,只是不知是开心,还是苦涩,那滋味只有自己知道,如同泪水的味道……其实是咸中带涩的…………静默,直到他说:"下个礼拜,我,要结婚了……"恭喜,她在心中默念道.
其实,她这一刻突然哀伤地明了,她也不过是这场纷争的配角,这个婚礼,依旧如此.
当年母亲被抛弃,如今她们严家依然独占鳌头.
贵族吗?权势吗?财富吗?或许便是这个世界的主宰.
八
一个盛大的婚礼,她甚至到现在都清楚地记得白天的场景,满地的花瓣似乎永远都撒不完,吹不去,结婚,似乎永远都是一个美好的字眼.
可是能保证什么?她从小就不知道,如果已是夫妻,如果婚姻的纸张可以确保感情的不变质的话,也许,当年,她父亲就不会走得那么决然吧,她母亲就不会那么伤心.
她不懂,也不想懂,她只是一再告诉自己,感情这两个字不好惹,因为惹不起!婚姻对她而来亦是如猛兽的词语,一份婚姻承担了太多期盼,倘若有一天结婚时的誓言倾然倒塌,跌得也越重吧,所以,她的漠然多的是出于畏惧和失望.
吹着阳台冷冷的清风,她竟然不觉得冷,尽管她的肌肤已经被吹得有些干涩僵硬,她还是伫立在那里,看着远处一片的灯火.
都是一个个房子,一个个家庭,各自的冷暖,各自知道.
已是半夜,屋子里的风铃被吹得叮当作响,门边似乎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她嘴角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也不转头,径自眺望远方,那整片夜晚的风景尽收她眼底,她漆黑光亮的眼眸映着点点繁星.
身后突然有一丝人的热力,背影整个压迫势地给她周围落下一片阴影.
"还没睡觉吗?黎儿."
略微沙哑的声音带着醉酒的气息,他发丝凌乱地靠在她的娇小身躯背后.
她没回过身子,放松地动了动身子,然后趴在栏杆上,风中带着她独有的音调,"新娘漂亮吗?我去了一趟酒店那里,没过多久就回来了,也没怎么看清,怎么样,如何,对你的妻子满意吗?""我没看……"突然,风轩手一揽将她往后带回怀里,"为什么不问我怎么没去新房,反而来这里了."她没有回答,转个身子,整个脸蛋贴上了他的胸口,她的呼吸在他的心口肆意.
他大手贴上她的小巧的下巴,沿着弧度将她勾起,看见她平静无波的样子,望进她坦然的眸子,他不自觉溢出一抹叹息,抵着她的额头,"或许,其实你知道我会来的吧……对吗?"在无形之中,看似是他将她困住了,其实,她何尝不是困住了他,掌控在心里.
"对与不对,有差别吗?"
无所谓地侧过他,走到卧室的躺椅上,她看似无波的情绪下突然闪过一丝他无法辨别的愤抑,"新婚之夜等不到新郎,你要她如何下台,她这个被众人都抬头举目的女人一向高傲,这次你会让她跌得很重的……你忍心吗?她是个自视甚高的大美人."就连她父亲也没办法挽救今晚将要失控的局面,就算是低下的难堪,也够是让他们严家呛了.
爸爸,这场局,你要怎么样平衡,终究是你欠下的,你和你严家欠下的账.
乱了,似乎都乱了,而她无可奈何,既然他强硬的手段让她走不了,那就乱到底吧!"我没有什么忍心不忍心的,你该知道我们是世交,我太了解严梨了,她要嫁的是风家,不是我."他走进她,低声道,"只是,你似乎很恨她,不,该说是整个严家,为什么?"他隐藏的敏锐性,让他嗅到了诡异的气息.
为什么?为什么她父亲要一走了之,为什么她从那天起就不敢看童话故事,为什么她到现在还是走不出自己设下的阴霾,为什么到现在他父亲还是在偏袒严家,即使他有愧疚,但是到这样的情况下,在他把她和风轩当成正常交往的男女的情况下,她父亲就算心有不忍,还是顾及了他宝贝的严家女儿,他们严家的利益!在酒店的时候,见到她父亲,他对她说:如果真的解除婚姻,梨儿会受不了,她从小就娇生惯养,受不了刺激,受不了不如意,你让着吧,我知道你从小懂事,她好歹是你妹妹.
是啊,他叫她让,她叫她体谅!他竟然那么说!什么叫"受不了"难道说她简黎儿受的东西多了就该承受得更多,她严梨什么东西都有了,所以就该每一样都拿到才叫公平!是啊,他是认为,反正她简黎儿坚强,都受得起!都受得起……紧紧握着拳,隐忍的泪水在眼眸旁就是倔强得不肯掉下来,煽动的眼睫毛闪着点点星光,带着激烈的情绪.
最后,他跟她说了三个字,她父亲只有这三个字:"对不起."他可知,对不起有用的话,她就不用牢牢记住他这么多年,丝毫不忘他做过的一切!对不起,那么简单吗?!"……不是每个为什么都有答案的,我回答不出."他若有所思地望着看似休憩的她,反问:"是因为,原因太多了,所以才说不出为什么来……"倏地,她突然睁开双眼瞪着他,随后抿嘴一笑,有些苦涩,"呵,是啊……"他的表情难以琢磨,怜惜地将她收拢在自己的范围内,他在她耳边低语:"没什么好怕的,有我在,没有人能伤害你,你知道,我任何事情都愿意帮你办到."除了爱,他什么都能给她!他心爱的东西,没有人能任意破坏,不论是谁……"今晚,我住下了."他一把抱起她,摊在柔软的床上.
"明天要回去的吧."
她幽然的声音响起.
"嗯,总得回去看看."
"嗯……帮我跟你新娘子问声好."
"……随你."
九
看起来富有喜气的风宅,新婚的气氛很明显地散发着家里的喜气,可是新郎却到后一天的中午才徐徐赶到,一派若无其事.
感受到佣人不明的目光,风轩无所谓地穿过他们的视线.
毕竟这是他的事情,谁规定有必要对任何人都交代的?!"去哪里了?!"客厅里,有些沉闷地吃着中餐的风涂一件风轩劈头就问.
"轩儿,你知不知道昨天我和你岳父差点控制不住场面,酒店里新郎竟然无故缺席,你倒底有没有冷静的理性啊!你晓得不晓得……""爸,是差点控制不住,那么就是控制住了,有必要提吗?昨天有损害到我们‘风速’的利益了吗?没有.
既然如此,你大可不必费心那么多,其他的事情是我和我妻子的事情,你叫我娶也娶了,嫁的也嫁了,请问您还有什么要求,我自认为我做得够有分寸的了."至少他做到了他觉得该做的了.
放下外套,风轩坦然地面对父亲的问话,慢条斯理地回答.
闻言,风涂眼一瞪,却哑然.
该怎么说,这个儿子就是这点让他无语.
随心所欲,却将所有的事情在台面上显示得有条不紊,头头是道.
"至少……至少在情面上你总要顾着严家的面子的,她毕竟已经是我们风家的人了."要不然他风涂也没办法对亲家交代啊,这个儿子说实话有时候管着还真是费劲!斜睨了父亲一眼,他走过风涂的身边,拍拍他的肩膀.
"爸,别管了,这你也管不了,还是你要换过来替我当这个丈夫……"他风轩的心里也自有他的打算.
"……你,你这孩子说什么鬼话!"
闻言,风涂失态地怒骂道.
话刚落,风轩就自顾自地走上了楼.
突然无言目送着儿子的背影,他已是年迈的年纪,但是敏锐的警觉感还是告诉他,恐怕往后会有一段不平静的日子……怪谁?谁会扰乱……只怪造化弄人……一进门,满地的碎片,上好的青花瓷就那样碎成一片片,支离破碎.
三两的佣人在大房间里忙着收拾,还要承受着女主人的迁怒咒骂.
深深吸了口气,风轩压下浓浓的厌恶感,漠然出声:"……你还是老样子,只要哪里不如你意,就只会发脾气,迁怒于人."恐怕这个娇气的女人永远学不会控制自己的情绪,既解决不了事情,又只会徒增他们的反感.
这样的女子,就算是长得再美丽又如何,镶嵌在朽木上的金环再好看,也散去了光泽.
"好啊!你说我,那你告诉我昨晚去哪里了,去哪个狐狸精那里鬼混了!她有我美吗?有我高贵吗?有我的身价吗?!你说啊!你说啊!"一见他来,本坐在沙发上怒气冲冲指责下人的严梨跃到了风轩的身前,晃着她的身子质问道.
她真不敢相信,在她以为她都如愿的时候,他竟然可以这样撇下她撒手而去!她应该什么都得到的,风家的夫人地位,包括他应该爱的女人的身份也该是她严梨的!她一向来该是要什么有什么的!他去了哪个女人那里,去了哪个温柔乡?!稍一瞬间,她的脑海里浮现了一张清丽苍凉的脸庞,那张脸蛋每每让她想到都让她不寒而栗.
是潜意识的害怕和恐慌,怕什么,恐慌什么,她不知道,她只知道每每看见那个女子,她就会觉得她变得那么渺小,她的强大一下子好像很弱势!即使只是幻觉,她告诉自己,只是幻觉而已.
她的嘴下意识地开口就脱出了那个名字:"简黎儿……你去那个姓简的狐狸精那里去了是不是!对不对!可恶……她凭什么,凭什么?!"她的声音一次比一次尖锐,跪在地板上的佣人也下意识地因他们的争执而侧耳倾听.
敏锐地感觉到身旁人的目光,风轩冷凝着脸,"你们,都下去吧.""是."点点头,三两个佣人踉踉跄跄地走出房间.
"你说啊!你为什么不敢开口?!"
他有什么不敢开口的吗?!风轩冷冷扬眉道,"我做过的事情我当然会承认——黎儿要我向你这个做新娘子的问好……"那时,他听到这句话,也不免晃了神智,不过这就是他的黎儿,永远那样淡漠地让人惊心.
……她简黎儿竟然这样说,这样说!她难道根本就不把她这个严家小姐看在眼里?!"——她不要脸!"她怎么敢小看她这个严家的大小姐,她怎么敢!肩膀传来的一阵酸疼让严梨吃疼得紧,"你做什么?!""别让我再听见这几个字,梨儿."他眼里急剧的阴冷让她惊心,出于对自己的潜意识的保护,她快速圆滑地改口:"好,我不说,我不说……"她从小没有接受过多少这样冷漠阴森的眼睛,更何况是从一向态度圆润良好的风轩眼里,心里一慌,噤若寒蝉.
毕竟是女人,一下子转变,也不便追究什么,风轩也当没有什么事情,解下深色的领带,紧致的锁骨透着男性的阳刚,使严梨突然失了神.
这样一个富有魅力的男人是她的丈夫,她心里涌起了一向来满足的虚荣感.
懒得理会严梨,风轩放下领带,走进浴室.
昨夜缠绵后,他一直抱着梨儿半步都没有离开.
这似乎成了习惯,他习惯了抱着她进入梦想,以致于今早起来都没有好好洗过澡.
他快要关上浴室门的那一刻,严梨突然喊了他一声,冲了进来,抱住他壮硕的身子.
他被严梨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挑起眉头,刚欲开口,只听,严梨立刻报出了自己的意图.
"我们还没有完全举办完婚礼……"
闻言,一清二楚,他皱了皱眉头,耳边犹如梦幻传来一声幽然的声音,萦绕在他的耳边.
……"轩,终于结婚了……会碰她吗?她啊,是个美人……""……黎儿.
你会希望我的怎么做?"
"……这样啊,随你,你知道我一直不愿绑束你.
你说呢……"
模棱两可的回答,带着她似笑非笑的银铃仿若无形诡异的飘逸空气,幽然弥漫在他的周围……十"你说呢……你说呢……"她淡然的问句实则是无形的威胁力,他会怎么做,他倒底会怎么做?恍惚地看着伏在他胸膛的上的严梨,在他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他脱口而出:"很像……的确有点像."严梨的身形和模样有一瞬间给他熟悉的感觉,他抚上她有些神似简黎儿的脸庞,有一瞬的温柔显现,而他难得真实的温柔却只是为了那个和他一样琢磨不定的女子.
听闻他的话,严梨模糊地抬起头,对她这个美人在怀抱,他风轩还没有什么动作,却飞来这么没头没脑的一句话.
她不解地皱起眉头:"……你说什么?轩……"
她的心里升起一抹不安,怕他推开她,她收紧了臂膀.
放下手,风轩望着严梨有些失神地回答:"……长相,有些像她……"最近他是怎么了,怎么总能在无时无刻想到黎儿,或许是他软禁了她,是他威胁她不准离开,可是如今,为什么开始不自由的人似乎变成了自己……难道说连同黎儿,他也被无形的网牵绊了?像?!听见这个字,严梨心里就开始不舒服,在她的认知中,没有人配得上跟她说像……"像什么,谁?她有我美,她有我高贵吗?轩,你看错了……"回过神,风轩冷冷地一笑.
"是,我看错了,你怎么可能像她?"
这样的一个女人,说她像简黎儿,是他的失误.
"风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