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子不大,落落几乎就是坐在贺兰明威身上的,好在贺兰明威也只是紧紧搂着落落的腰,倒没怎么样,只是那炙热的呼吸声落在落落的颈上耳后,让她非常不舒服。
好在抬轿子的轿夫步子快,山路走起来一样不马虎,不大一会儿就到了山脚的外院,落轿之后,贺兰明威先下了轿,这才扶着落落下来,还细心地给落落理了理斗篷,握了她的手,二人往厅堂里去了。
厅堂里灯火如炽,温暖如春,一进去就有一股热意扑面而来。来来往往的侍女下人见二人进来,忙退到两旁躬身相迎。
厅堂很大,左右两旁各摆着几条案桌,正上方是主座,在宾客席的左边放了十二幅的花开富贵的屏风,后头是乐师们演奏的地方。
宾客席上已经坐满了宾客,很多都是落落不认识的人,有文士,也有武将,然而右边的第一席上站着的人却叫落落差点惊叫出来。
第一席上站着微笑着的那个玉色长袍的面如冠玉的男子,不是贺兰明优又是谁?
落落不由有些紧张起来,然而一直紧握着她的手的贺兰明威已经感觉到了她的反应,握着她的手的拳头也紧紧攥了起来,攥得落落生疼,不由抬头看了贺兰明威一眼,却正好看见贺兰明威看过来的略带讥笑的眼神。
落落瞪了他一眼,不过也回过神来,便装作镇定的样子,不去看贺兰明优,看起来就像是极乖巧地被贺兰明威半拥在怀中一样。
贺兰明威一边点头向宾客致意,一边带着落落走到左边第一席上,然后对宾客们说道,“欢迎各位莅临本王的别院,今日一聚,只是畅聊情谊,各位请尽兴!。”说罢,他才又开口说道,“另外,请大家同本王一起迎接大离固国公主!”
全场宾客都望向门口,落落暗中朝贺兰明优看去,他的脸色如常,可是眼中却有微微受伤心痛的感觉,这让落落有些疑惑。
然而回头去看门口,一身大红色织金线的宫装的假冒公主进场了,她头戴九翟金冠,面如芙蓉,身形若翩,后边跟着四个粉红宫装的美貌宫女,看上去当真是风采十足。
那假冒公主对两旁的宾客微微颔首致意,也毫不客气地走到主位上坐下了,贺兰明威这才请了众宾客坐下。
落落就被贺兰明威揽着一起坐下,落落不经意间抬头便看见了对面坐着的贺兰明优投过来的打量的目光,贺兰明威自然也看见了,便对贺兰明优笑道,“三弟,这是我在大离纳的如意如夫人,如意,这是我三弟。”贺兰明威又对落落说道,语气与平日完全不一样,说不出的温柔小意,仿佛这个女子真的是他疼到心底的人一般。
落落忍不住要回顶过去,却在案桌底下被贺兰明威借着宽大的袍袖遮挡,使劲地捏着手,只得起身对着贺兰明优的方向盈盈一拜,“如意见过三叔!三叔万福金安!”
贺兰明优也忙起身,对着落落拱手行礼,“明优见过小嫂了,也恭贺大哥得此佳人!”
落落拜谢的时候微微弯身,头也故意偏了偏,想让对面的贺兰明优看见自己发髻上的碧玉簪。但贺兰明优神色依旧,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或者也不好过细地看,他也并没有什么变化,落落带着些许的失望坐了下来。
侍女们捧上精致的菜品,每一桌的后边都立着两个侍女,给大家每人的酒盏中斟满了美酒,贺兰明威率先起身,对着众人说道,“各位,让我们一起举杯,先敬咱们大离的固国公主,我们缮善未来的阏氏一杯,恭祝公主身体康健,永葆青春!恭祝我们两国世代永好!”
那假冒公主也起身,举了酒杯,众人一起满饮了杯中酒,重又坐下之后,贺兰明威击掌之后,乐声响起,一队舞女身着舞衣上场献舞,场中的气氛也开始热闹起来,有互相敬酒的,也有高声攀谈的,还有的也跑到贺兰明威这里敬酒的,也有的跑到贺兰明优那里去敬酒的。
落落坐在贺兰明威身边,然而众人一来看见贺兰明威如此重视她,也不敢轻易上前敬酒为难她,二来落落还不等人家开口,便以一种身子弱无法承受酒力的样子看着别人,倒也让一般人不好再为难于她了,这样才让她在贺兰明威与人喝酒时,有时间暗中观察着贺兰明优。
落落发现,每次有人去敬贺兰明优的酒,他自己倒无所谓,来者不拒,都是满杯而饮,但他身后立着的两个随从却是一直皱眉头,似乎想上前劝止又不敢上前的样子。
那两个随从并不是落落见过的冒顿、库尔提什么的,是两个面生的人,落落在打量贺兰明优的同时,也借着舞女们舞步的间隙偷偷看了看那端坐主位的假冒公主。
显然,那个假冒公主也一直在打量着贺兰明优,看他不停喝酒的样子,又有些疑惑的样子,落落想起那日的打猎,那个假冒公主用剑刺伤的那个灰衣首领,难道他会是贺兰明优?
但是那日那一剑落落也看到了,应该是伤得很重,如果是贺兰明优的话,这么几日而已,他怎么可能还端坐在此,笑语晏晏地和这些人大杯喝酒呢?何况,落落还知道他身上还有另外的伤还没好,应该不会是他。
虽然落落在心中不断安慰自己,那人应该不会是贺兰明优,可是看那公主的样子,应该是对他非常怀疑的。不知道他们还有没有什么后招。
一圈酒敬完,贺兰明优提着酒壶走到贺兰明威的桌前,对贺兰明威说道,“大哥,您纳了如夫人,小弟也未曾贺过,这里,就以这杯水酒为意,敬大哥和小嫂,祝大哥和小嫂永结同心,情意绵久!”
贺兰明威揽着落落的腰也站了起来,旁边的侍女连忙给贺兰明威和落落杯中都斟满了酒,贺兰明威笑道,“多谢三弟了。三弟,不是大哥爱唠叨,你啊,也该收收心,早点找个女子成婚了,你瞧,就像你小嫂这样的人物,多惹人疼爱啊,你不知道,自从纳了你小嫂,大哥有时候连朝政都不想理会了呢!”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贺兰明优也陪着笑道,“大哥真的好福气,小嫂这般的人物哪里是三弟敢妄想的,不过三弟也已有了意中人,也下定了决心,此生非她不娶的。”说完,还特意瞄了瞄落落。
落落一直没能插上话,这样的情形下,她也插不上话,她也不知道这个贺兰明威打的是什么主意,这么装腔作势的,难不成他以为贺兰明优看出她的身份来了吗?还是只是在试探?
听了贺兰明优的话,贺兰明威连忙问道,“哦,三弟已经有了心上人了?是谁,你告诉大哥,不管是哪家的闺秀,哪怕是皇帝的女儿,大哥都帮你娶回来就是了。”
贺兰明优谢道,“多谢大哥的美意,不过三弟以为强扭的瓜不甜,三弟定要让那女子心甘情愿地嫁给我才是,也定不会辜负了那女子,所以,三弟打算慢慢来,大哥不用替我费心了。我也怕吓着那女子,她要是吓着了,不敢嫁给我可怎么办?”
贺兰明威听了哈哈大笑,捶着贺兰明优的肩膀,“好,你小子有志气,大哥就等着你娶妃的那一天,一定给你送上重礼!”贺兰明威的那一拳头,虽然只是落在贺兰明优的肩膀,但是在一旁的落落也能看出来,那力道着实不轻。
贺兰明优的身子微微晃了一下,然而马上立住了,贺兰明优的脸上也没有什么变化,倒是落落细心地看到对面贺兰明优的那两个侍卫紧张的神色,落落狐疑地看向贺兰明优,如此看来,他身上应该还有伤处才是,而且,看样子,似乎伤得还不算轻。
落落担心自己能看出来的,那贺兰明威和假冒公主也能看出来,连忙举杯作要喝的样子,故作羞怯的样子,“多谢三叔,如意先干为敬。”说罢就要举杯喝掉。
却不妨被贺兰明威夺了落落举杯的右手过去,贺兰明威用宠溺的声音说道,“夫人,你身子不好,怎么抵挡得住那酒气,这酒,还是让为夫替你喝掉吧。反正三弟也不会见你的怪的,是不是,三弟?”贺兰明威说着又抬头望向贺兰明优,一脸怜香惜玉的样子。
贺兰明优点头,“自然不会的,小嫂身子不大好吗?怪不得看起来有些赢弱了。”
贺兰明威说道,“可不是,就我这么地把她捧在手心,她还三天两头的身子不舒服呢,所以,这杯酒,还是我替她喝了罢。”说罢,也不接了落落的酒杯过去,而是就着落落的手,喝尽了落落手中杯中的酒。
贺兰明威这副宠爱小妾的样子让满堂宾客都称羡不已,落落的身上自然也得到了众人隐隐的打量的目光,不少人在称赞她的美貌,当然,也有人称赞贺兰明威的风流。
贺兰明优只是温和地笑着,看着贺兰明威喝完酒,这才回到自己座位上了。落落趁着装作羞涩的样子举帕擦嘴的动作,稍稍看了一眼,那端坐在主位上的假冒公主,那个公主一直不动声色地看着众人饮酒,自然也看到了刚才贺兰明优和贺兰明威之间的互动。这会子,落落正好捕捉到她看向贺兰明威那有些询问的眼神。
这二人之间定是在交流着什么,落落并不知道他们的图谋,但是,看得出来,他们二人对贺兰明优是存着打探之意的,而对面的贺兰明优却一直表现得云淡风轻,礼貌客气的,没有拒绝过谁的敬酒,也没有太过亲近地与谁谈话。
正在这时,刚才的那一队舞女退了下去,又上来一队彩衣舞女,穿着极为暴露,小蛮腰都露在外头,席上的众人都兴奋了起来,乐声响起,音乐比刚才激烈了很多,舞女们的舞步也激情妩媚很多,甚至能看到每一个舞娘投向不同宾客的狐媚的眼神。
落落心神一动,假装给贺兰明威倒酒,拿起桌上的酒壶,轻声说道,“如意给殿下斟酒。”说着,看了看贺兰明威。
贺兰明威轻轻一笑,凑到落落耳边,用极暧昧的声音贴在落落的耳朵上,说道,“夫人,我那三弟也是个风流的人呢,不信,你看着。”二人头耳交接的样子,配上落落自动涨红的脸颊,真是说不出的旖旎和暧昧,偏偏那坐在对面的贺兰明优还将这一幕都看在眼里。
第一百二十五章 献舞,就计
更新时间:2013-8-14 13:08:29 本章字数:5793
落落有些恼怒,这个贺兰明威今日是怎么了,处处装作宠溺自己的样子出来,正要发火呢,贺兰明威却坐直了身子,还搂着落落的肩膀也一起转过身来,看着场中热舞的女子们。爱琊残璩
乐声突然亢奋起来,舞女们也都像是打了鸡血一般,扯下腰肢上缠绕的薄纱,浑身便只着了短短的纱裤和露着胳膊和大片胸膛的纱衣,露出了雪白的大腿来,堂上的宾客们欢笑声更加热烈了。
舞女们也越发卖力起来,纷纷跳到各个宾客的身旁,有的舞女藕臂缠绕上某人的脖颈,有的舞女贴近某人的身子暧昧的舞动…
落落朝贺兰明优看去,一个腮边点着一颗痣的妩媚舞女跳到他的身边,极诱惑地舞动起来,贺兰明优眼里带着欣赏陶醉任由那舞女扭动,那舞女见贺兰明优三神情,便越发大胆起来,一个扭臀,竟仰面倒在贺兰明优的怀中,见此场景,贺兰明威在落落耳边笑道,“瞧见没有,我这三弟最是讨美人喜欢了。”
而主位的那个假冒公主也冷笑着紧紧盯着贺兰明优,似乎她已经抓住贺兰明优的什么把柄一般。
感受到众人各色眼光注视的贺兰明优则轻轻一笑,对着依然倒在他怀中对着他不停上下其手的舞女温柔地笑着,拿起案桌上的酒杯,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将酒杯中的酒当场就倒在了那舞女白净丰满的胸膛上。
暗红的酒液,配上那舞女雪白的肌肤,还有男子温润的容颜和女子妖娆的体态,这一幕真的说不出的魅惑和野性。让在场看的人都觉得热血沸腾了。然而接下来发生的,却更叫众人大呼过瘾。
贺兰明优优雅地低下头来,沿着那舞女的脖颈往下细细地吻去,说是吻,又似在舔舐,那暗红的酒液一直落在那舞女胸前深深的鸿沟里,而贺兰明优的吻眼看就要落到那致命的诱惑里去了。
这一幕刺激了很多宾客,有几个也学着贺兰明优的样子将身旁的舞女搂进怀里,大肆地亲热起来,也有人觉得不好意思,遮面暗笑的。落落微微皱了皱眉,移开视线,不去看对面那香艳的情形。,
贺兰明威却不想放过落落,伸手过来托住落落的下巴,逼得落落不得不与他对视着,“怎么了,夫人,你是不高兴看呢还是想让为夫也这么亲你呢?”
落落不带任何情绪地说道,“殿下多虑了,我身子有些不舒服,不胜酒力,想先退下了。”
“噢?可是夫人也没喝多少酒吗?怎的就醉了?要不,为夫抱你回去,我们也早点上床亲热一番,你看如何?”贺兰明威继续挑逗道。
落落快被他给激怒了,但是还是冷静地说道,“殿下这么演戏累不累?我都不明白殿下何苦如此费心了。”
二人这么大眼瞪小眼的你来我往,在外人眼里看来,却是贺兰明威过于宠爱小妾,竟然在堂上就忍不住要亲下去了的样子。
二人正对峙着呢,对面的贺兰明优却抱着那舞女站起身来,笑着对贺兰明威和假冒公主说道,“明优有些醉了,这女子也甚合我心意,如此良辰美景,明优不想浪费了,还请大哥和公主见谅,允许明优先行告退了。”说着,还打了个酒嗝,仿佛是真的醉了一般。
贺兰明威放开落落的下巴,笑着回答道,“如此甚好,三弟可不要辜负了大哥的一番美意,也不要薄待了美人,快去吧,公主想来也不会见怪的。”
那假冒公主也说道,“三王子殿下速去歇着吧,本公主略坐坐也要回去了。”
贺兰明优这才随意地行了个礼,便抱着那已经柔弱无骨挂在贺兰明优身上的舞女往外走去,一路上还得来不少艳羡的目光。
落落看着贺兰明优走出了堂外,便要起身,但是却被贺兰明威握住了手,动弹不得,只得坐着了。一会儿,那公主便也起身退了下去。
贺兰明威这才对紫玉和绿艾说道,“你们两个,送夫人回去,好生护佑着,让夫人早些歇了。”
紫玉绿艾忙应了,过来扶落落起身,贺兰明威又在落落耳边说道,“夫人早些上床,等着为夫回来好好爱你!”
落落惊得脸色苍白,立刻回头瞪了过去,贺兰明威却是大笑着起身,追了那假冒公主也出去了。
落落按捺下心中的怒气,披上斗篷,在紫玉绿艾的搀扶下退出了大堂,外头依然是那顶小轿候着,送了落落回听风院去了。
这边,贺兰明优抱着怀里的舞女迅速回到了自己住的院子,身后的那两名侍卫也紧跟着进了正院,砰的一声,贺兰明优踢开房门,将那舞女往床上一扔,众人这才发现那舞女早就已经被点住穴道,昏迷了过去。
屋里候着的冒顿库尔提和阿朗索迅速走过来,“主公,您的伤势如何了?”贺兰明优摆摆手,示意他们噤声,然后对刚才跟着进来的两个侍卫点点头,那两名侍卫立刻走到门口,关上门,守在了外头。
贺兰明优对冒顿使了个眼色,冒顿便从净房后头的校门里带了个大汉出来,对那床上昏迷着的舞女使了个眼色,那大汉便走到床边,开始动手脱了舞女所剩无几的衣裳,自己也俯身上去了。
贺兰明优这才带着三人从净房后头的小门里拐到另一间房中,不一会儿,便听见了那房中传来的靡靡声色之音。
这边,阿朗索拿过药箱来,库尔提迅速动手给贺兰明优解开了上身的衣裳,只见胸口那处剑伤已经又崩裂了开来,白色的绷带已经被染红了,很明显,这伤口又被刚才席上的举动给挣了开来。
冒顿看得心头火起,“主子,小的早就说过不能来嘛,大王子殿下明摆着没安好心,这是故意试探您嘛。”
库尔提端过来一碗黑乎乎的药,“主子,赶紧喝了吧,您刚才还喝了不少酒,只怕这伤要更难好了。冒顿说的是,主子,您何必冒这么大的险呢?要是被大王子试探出来,岂不是麻烦?”
贺兰明优端起那碗药,一口喝尽,然后又拿了白水漱了漱口,勉力说道,“不来?不来怎么知道那公主是假的?这一趟还是值得的。”
阿朗索给贺兰明优洗干净了伤口,重新上好了药,又绑上了绷带,替贺兰明优换了一身干净的长袍,这才问道,“主子,您怎么知道那公主是假的?小的刚才也远远的看了一眼,就是那公主不错啊,咱们在大离宫中都见过的啊。”
贺兰明优这会儿看起来脸色缓和多了,这才悠悠地说道,“我就是知道,假的就是假的,就算面容一样,那气质谈吐却是骗不了人的。”
冒顿库尔提阿朗索三人面面相觑,并不明白贺兰明优的话,库尔提上前小心地问道,“主子,那公主若是假的,真的公主上哪去了?莫非被大王子给…?”还没问完,便硬生生止住了,没把那个杀字给说出来。
贺兰明优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问起阿朗索来,“阿朗索,你手下的情报里,可有关于我大哥这个宠妾如意如夫人的资料?”
阿朗索想了想,说道,“很少,据说,这个如夫人是大王子殿下去大离期间纳的,还是大离的有名的清风阁的头牌红姑娘,不过自从跟了大王子殿下之后,行踪一直很隐秘,对外,大王子殿下也只说是这个宠妾身子弱,好像很少见人。怎么,主子觉得这个如夫人有碍?”
贺兰明优没有答话,脑子里却反复在想着他在堂上见到的那个如夫人,那一头秀发上的那支碧玉簪,那么眼熟,俨然就是当日自己送给落落的那支!只是,到底是那贺兰明威抓了落落,把簪子没了送给了自己的小妾,还是这小妾就是落落本人?
贺兰明优也被自己后一种推测吓了一跳,这个如夫人有没有可能就是落落呢?这个大胆的想法顿时给了贺兰明优极大的信心和勇气。
马上吩咐阿朗索道,“你去给我想办法,立刻查探清楚这个如夫人所有的事情,包括她身边的丫头,她住在哪等等,马上就去,有消息立刻来报。”
阿朗索听了一愣,但是马上应声从小门里退了出去。
库尔提问道,“主子,怎么,这个如夫人有什么问题吗?”
贺兰明优摇摇头,“我还不肯定,还要等阿朗索的消息回来,我要想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边,房里的动静慢慢没了,有个小声的叩叩声在板壁上响起,贺兰明优起身带着冒顿和库尔提二人从小门回到刚才那间房里。
那大汉已经穿好衣裳,从小门里退了出去。贺兰明优厌恶地看了一眼那凌乱的床上衣衫不整的舞女,对冒顿吩咐道,“快弄醒她,给她点赏赐,带下去,让人快来给我打扫干净了。”
冒顿应了,忍着笑上前将那舞女弄醒,丢了件衣裳给她,“快点出去。”那舞女得意地看着自己身上欢爱过的痕迹,又看了看坐在窗边的贺兰明优,含笑穿了衣裳和冒顿走了出去。然后就有丫头仆妇进来打扫床铺房间了。
那舞女拿了赏赐出了院子,立刻就有人将她带到了另外一处的庭院里,房里坐着那公主和贺兰明威二人,那舞女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就跪在了贺兰明威脚下。
贺兰明威用脚勾起那女子的下巴,“告诉爷,三王子殿下可有与你欢好过?”
那女子也没想到贺兰明威问的这么直接,还是有些羞怯地答道,“回爷的话,欢好过了。”
“哦?看不出来嘛,你倒有这好命?”贺兰明威笑了笑,又问道,“那爷问你,你可曾看到三王子的身子?”
那舞女不明白贺兰明威的意思,但是也想不起这些个事了,好像欢好的时候自己也都不记得了,但是她也不敢把这话告诉贺兰明威,只好点头应道,“看过了…”
贺兰明威和公主交换了个眼色,“那你说说,三王子身上可是有什么伤口吗?比如说胸前,腰上?”
那舞女仔细想了想,只记得欢好过后自己身子的酸软,手上的触感也似乎没什么问题,这才答道,“没有,三王子他…很好。”
贺兰明威仿佛松了一口气般,收回脚,“好了,今日你到这里来的事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三王子,要不,爷就叫你以后再也见不着他了,你明白吗?”
那舞女连连磕头,“记下了,奴婢不敢!”
贺兰明威这才点点头,马上就有侍卫过来带了她出去。待她出去后,那公主这才开口问道,“你相信她吗?不过是一个人尽可夫的贱人罢了。”
贺兰明威蹙着眉头想了想,“应该是真的,她不敢骗我。难道你记错了?你上次说那灰衣人蒙着面,难道不是三弟?”
那公主不高兴地说道,“不是你说你那三弟对这个公主情根深种吗?如果是真的,那我也有七八分把握,那天我刺中的那个人应该就是三王子。”
“七八分把握?”贺兰明威不悦地看向那公主,“怎么原来信誓旦旦地肯定变成了现在的七八分把握了?”
那公主脸色变了变,“刚才那个舞女也说了,三王子身上没有伤口,现在想来,可能我们还是有什么地方遗漏了。”
贺兰明威的脸色不好起来,半晌才说道,“你自己当心点,不要露出什么破绽来,要是坏了本王的事,哼,你知道有什么后果的!”说罢,起身抬腿就走了出去,留下那个假冒公主咬牙切齿地暗暗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