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澈坐在一边,看这两个人眉来眼去的,早就坐不住了。于是咳嗽了一声笑道:“我还有事,晚饭不在家里用了,你们二人不必等我。晚上我回来的晚,叫门上的人给我留个门就行了。我住是在这里住,但还有公事在身,所以你们二人一日三餐大可不必为我操心。我若无事在家,自然过来瞧你们。”
“二哥是个大忙人,世子那里自然是离不得的。我们在孝里,也不好摆酒请客的折腾。二哥就带我们向世子陪个礼吧。改天有空儿,请世子来家里坐坐。”柳雪涛心里想着的是能搭上庆王世子这条线,将来或许自己能用得着。这年头,巴结一下有钱有势的人还是必要的,尤其是这种宗室皇亲。
柳明澈点点头,答应着便出去了。柳雪涛和卢俊熙一起往外送,被柳明澈极力拦住,卢俊熙开始还坚持,却听柳雪涛笑道:“哥哥又不是外人,以后来去自如,大可不必这样客气。”
柳明澈微笑点头,转身大步流星的离开。院子里,婆子已经叫了花匠来收拾那盆梅花。
柳雪涛见哥哥出了院门,便转身看着卢俊熙,扑哧一声笑出来,且一笑不可收拾,捂着肚子跑到屋子里去了。卢俊熙傻愣愣的皱着眉头想了想,不解的跟了进去。
“你笑什么?嗯?当着你哥哥的面你还敢瞪我?说,你到底想什么呢,你!”
柳雪涛笑得直不起腰来,伸手从梳妆台上拿了把小镜子举到卢俊熙面前。卢俊熙不看还罢了,一看见镜子里自己头上歪歪斜斜的儒生巾,顿时面红耳赤,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索性躲过镜子扔到一边,摁着柳雪涛没头没脸的亲下来。

第54章 牙印
这次卢俊熙是下了狠心的,说什么也要在今晚把这个女人给办了,不然的话她以后且得有嚣张的日子呢。表兄说了,夫纲不振,这可是极为丢人的事情!
柳雪涛初时还以为卢俊熙是耍小孩子脾气,可当他说什么也要把她的衣衫拉开,手都已经伸进软缎子丝绵小袄里的时候,柳雪涛吓得一个哆嗦,急急忙忙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带着点哀求的意思说道:“相公,一会儿丫头该进来了。这眼看着就要摆晚饭了,你快住手…若是让丫头们看见…”
“嗯…”卢俊熙想想,刚才就是被人给打扰了,若这会儿再有丫头闯进来也不是不可能,于是他猛地把手收回来,似笑非笑的看了柳雪涛一眼,转身外边走。
柳雪涛一愣,只当他又恼了。便忙问了一声:“你去哪里?”
卢俊熙听了这话心里偷偷地笑了,这女人,嘴上说的那么严肃,自己一走还不是慌了?可见女人这时候说话是算不得准的,最是嘴上一套心里一套。
柳雪涛见他不说话,便不再理他,心想你恼了就恼了,有本事这辈子不理我,我乐得清静。可当她的手刚刚捏住了衣襟上的扣子还没扣上的时候,便听见外边屋门被咣的一声关上,然后是门闩被插上的动静,于是心中一紧,手上的动作也停了。
卢俊熙转身挑帘子进来,看着软榻上呆呆发愣的柳雪涛,得意的笑道:“怎了啦?怕我走了不理你了?”
“呸!”柳雪涛看见这死小孩儿一脸的得意样儿,忍不住啐了他一口,慌忙的系扣子,可这软软的盘扣平时她就不怎么会系,这会儿越是着急越是扣不进去,两只手哆哆嗦嗦的在胸前忙活,就是没有效果。
卢俊熙笑得不行,一把抓住她的手拉开,然后用力一推把她推倒在榻上,自己也跟着附上去,坏坏的笑道:“娘子,看见你着急的样子,我可真高兴。”
柳雪涛奋力挣扎,无奈她现在这副身子不怎么好用,本来就年龄不大,再加上病了一场,又没好好调养,这会儿哪有力气推开身上的这个毛头小子?
她双手的手腕被对方紧紧地握住推到头顶上用一只手压住,另一只手就麻利的解开她剩下的扣子,一路向下,像剥虾米一样把她的衣服一件件剥掉,最后只留下粉紫色绣花肚兜儿。
柳雪涛因为紧张也因为生气,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雪白的胸脯也正是因为她大口的呼吸而一起一伏,两个小巧玲珑的凸起一耸一耸的更是诱人。卢俊熙被眼前的美景迷得几乎昏了头脑,只觉得全身的血液一下都沸腾着冲进了脑子里,脸上烫的不行,喉咙里像是着了火,干裂般的疼痛。
他下意识的吞咽了一口唾沫,使劲的拉开自己的衣衫,白皙的脖颈处上下涌动的喉结却让身下的柳雪涛感到一阵阵的酥软,不经意间蹙了细长的黛眉软软的娇哼一声,小腹处难过的纠结着,一阵阵的痉挛让她身上出了一层细细的汗。
“娘子,你真好看。”卢俊熙叹息着,薄唇微微颤抖着轻轻地吻上那一片雪白滑腻的肌肤。那股心灵深处的馨香让他像一只迷途的小狼,再也找不到来时的方向。
柳雪涛这回不挣扎了。在卢俊熙生涩的亲吻中,她全身都充斥着一种崭新的快感,酥麻如触电,痒痒的让她想拒绝,却又无论如何也使不出力气。而且,这具身体真是不好用,为什么她还会发出那种令人羞涩的声音?明明她不想啊,可就是控制不住。他早就放开了她的双臂,可她却无法去推他,还神差鬼使般的攀上了他的脖子…
柳雪涛不停地扭动着自己的身体,像是逃离更像是迎合。卢俊熙像是注射了兴奋剂一样,连眼珠子都红了。呼出的热气几乎都烫得要命,几乎能把她的肌肤灼伤。
“娘子…娘子…你好美…真的好美…”卢俊熙反反复复就这么一句话,再多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柳雪涛听得极其郁闷,挥着双手去推他的肩膀,却只是抓住他的衣衫在一推的时候露出了他白皙消瘦的肩膀。
“唔…你好瘦啊。”柳雪涛终于找到一个可以打断二人这种疯狂动作的话题,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身子也慢慢的僵硬起来。并且在心里一遍遍的告诫并责问着自己:
他还是个孩子,还是个孩子…
自己是怎么了?难道要堕落到这种地步吗?
堕落到连一个孩子都要去勾引吗?不行…不行!
卢俊熙却被她这种突如其来的冷淡而激怒,又是这样,又是这样…这次比早晨还可恶,都到了这种时候了,这个女人还是要拒绝!她还是不是女人?还是什么妖孽附身专门来折磨自己的吗?
他红着眼狠狠地咬住她胸前的一片雪白,牙齿渐渐地用力,直到听到一声惨兮兮的痛呼才把她放开。然后很满意的看到她胸口处两排红色的牙印深深地印在雪白的肌肤上,红白分明,宛如雪中片片零落的梅花。
柳雪涛疼的呲牙咧嘴,眼睛里都含着眼泪,看见卢俊熙惩罚的目光时,心里又涌起一股狠劲儿,一抬头咬住卢俊熙的肩膀,死命的咬下去。
“啊——好痛!”卢俊熙惨叫着推开她的身子从她身上翻下去,低头看自己的肩膀上已经印上了一个血色的牙印,丝丝鲜血从肌肤中渗出来,伤口被汗水一浸,滋啦啦的钻心的疼。
第55章 缱绻
卢俊熙这小孩是从小娇生惯养长大的。别说被咬,就是一个手指头王氏也不许别人碰他呀。可这会儿,居然结结实实的被柳雪涛咬了一口,还咬的出了血丝。
当肩膀上的疼痛过去,卢俊熙愤愤的看着旁边已经坐起来匆匆忙忙穿衣服的柳雪涛,简直都要被气疯了。这次真的是化疼痛为力量,他猛地上前双手连撕带扯的把柳雪涛身上的衣服撕得乱七八糟,连最后一片布片也不放过,红着眼把那条粉紫色的肚兜撕成了两半,然后把她狠狠地压在身子底下。然后随便捡起一个布条把她的双手绑在一起,索性拴在矮榻一头的雕花枕臂上。
柳雪涛初时被他这疯狂的举动吓了一跳,没有反应过来,当身体被死死地压住时,曾经被刻意遗忘的回忆一瞬间涌上了心头。
疼痛,羞辱,无望,所有残忍的回忆一点点在心底苏醒,伴随着身体上滚烫的啃咬,疯狂的折磨着她的感官和灵魂。最后一抹理智被面前的男人残忍的摧毁,大颗大颗的泪水从眼角滑落,不过是瞬间便隐入两鬓浓墨般的长发里,不见踪迹。
“不要…不要这样…求你…”
她竭斯底里的哀求,却只是激发了卢俊熙骨子里的男性兽欲,火热的唇每一次落下,她的身上都会泛起一朵粉紫色的花瓣,层层叠叠,一路吻遍了她尚且稚嫩的身体。
而她只是反复的哀求,反反复复的哀求着,求了一遍又一遍。
他终于被她烦到,索性拱上来。她的嘴被狠狠堵住,胸前一沉,他已经地把她推入那堆凌乱的衣物之内,挣扎间她的背脊被他的蛮力压撞到一枚不小心从她发髻掉下来的冷硬的累银丝的珠花上,痛得她尖吟了声,随即下巴被牢牢捏住不让她合上,湿热的舌头肆意探了进来。
“唔,唔…”后背上传来的钝痛让她竭力的断断续续的扭头挣扎,他变换角度执着地追上来含住她的唇,吻像要吃人般,凶悍地令人回不过气来。后背让簪花磨得生疼,抵在他胸前的手也推得发红,依然无济于事。
“背上,疼…”她终于在他身下挣扎了半天才成功吐出来,尾音又被他给贪婪吞回去。修长的手指顺着腰身抚上她的背,她反射性的微微瑟缩,他终于稍稍放开她,手臂却依然紧紧箍住她的腰把她轻轻地翻转,手指滑过腰间的肌肤抚过去,在那堆衣物之中摸到了那枚银丝簪花后,皱着眉头扔到地上,又去看她的后背:“让我看看你的背,伤了吗…”
像一个不真切的梦境。
介于梦魇和现实之间的迷茫惶惑。
柳雪涛皱着眉别过眼,屋子里烛光摇曳,一室古典家具在这昏黄的烛光中蒙上了一层梦幻的色彩,素色账幔以及青花系列的瓷器相得益彰,仿佛只是一个温润的梦境,如江南春夜氤氲腾起,感官似乎被剥夺,一切像蒙着层薄纱,一切的一切皆看不分明。
热。
力气似乎被渐渐稀释蒸发掉,来自她背后细细碎碎的吻倒不如说是咬,纤弱的腰肢被一双白皙瘦弱的手腕狠狠箍住,半托高了身子,脚下滑腻的丝绸宛如一池温水,怎么蹬都蹬不到底。
柳雪涛下意识里很想推开那双禁锢在自己腰上的双手,可是努力了半天依然无济于事。却蓦地被他一翻,原本亵衣被褪下腰间的身子正对着他,她只来得及低呼一声,想拉上小衣的双手依然被捆绑在软榻的枕臂上,而现在她随着动作越发突出胸部被他的胸膛紧紧贴上!不着寸缕的胸脯和白皙且尚且瘦弱的胸膛反复厮磨,急促的呼吸和心跳让人的脑袋一片空白。
他的灼灼吐息拂在唇边,另一只手托着她的背渐渐往下游走,她羞窘交加,抬脚踹他,“卢俊熙,你放…”叫声再度被淹没。他按住她的双腿,大腿突然用力挤进来,浑身的感官都随着他狎昵的动作和下一瞬抵在腿间的恐怖触感悚然惊起。
柳雪涛这下真的被吓懵了,在他发烫的揉搓喘息下僵着身体。
嘴巴被狠狠堵住,唇舌纠缠再纠缠,挣扎,斥骂,反抗,哀求,统统没用,他越发沉重的呼吸声和紧紧禁锢住身体的力量令人无从抵抗。
“雪涛,雪涛…”
他反复喃喃着她的名字,稍稍松开了被布条捆绑着的双手,手指就往她身下探…
他的动作生涩而粗鲁,指甲刮得她生疼,她绷紧了身子再三摇头,“不要,好疼…别,别这样…”
他动作未停,右手按在她脑后侧过脸安抚的来回舔着她的唇,语中压抑不住的躁热和情动,“不要紧张,放松些等会就不会那么难熬…”
“胡说…胡…”
不容分辨,她的双腿被他的腰和大腿再挤开几分,他扳着她的腿一股劲胡闯乱撞…
她被他粗鲁的动作弄疼地瑟缩了一下,他用力撞了撞,又耐不住的按着她磨蹭,却是怎么也不得其门而入。
柳雪涛忽然不闹了,停止了反抗和挣扎,身子也渐渐地变得更加柔软。
此情此景,一切都有些淡淡的熟悉,一切又那么迥然的不同。
曾经的欢爱,背叛,羞辱,快感,重重恩怨仿佛都在这梦幻般的烛光里渐行渐远。而记忆沉淀下来的只是一个懵懂的少年和一个温婉的少女在这样古典温软的冬夜里,初次品尝那只古老的禁果的滋味,柔情缱绻。
第56章 郁闷
两人都是雏儿。
就算柳雪涛不是,但她也完全没有引导的意思。
开玩笑呢?在这种社会里给自己的丈夫当老师教给他床上的功夫?除非她想背上一个簜妇的罪名。
她看着他笨拙又难耐地尝试了几分钟,先前他的气势那般足,结果怎么都找不着位置后急得只知道狠狠抱着她,像头小兽一样在她脸上耳根又亲又舔,一劲儿哑着声唤她的名。
柳雪涛原以为他找不到位置便会作罢,只是未料到男人在这方面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执念这般强烈。
他忽然间放开她转身下榻时,柳雪涛还有些莫名其妙,但看见他在对面的桌子上端过灯烛又反回来时,柳雪涛羞得全身都红了。她不等他把灯烛放在一旁的高几上便转身下了软榻,鞋子也来不及穿就这样维斯不挂的跑到床上去了,并且以最快的速度把帐子放了下来把自己藏进了阴影里。
“你这女人!”卢俊熙又急又气,索性握着铜质的灯烛架子又追到了床边,把串了五六根白色蜡烛的烛台往拔步床床头的小几上一放,抬手掀开雨过天晴色轻纱帐子伸腿钻了进去。又反手把帐子用旁边的金钩勾住,转脸瞪着紧裹着杏子红棉被的柳雪涛,“还不让我进去,打算把我冻死呀?”
“那不有被子吗…”柳雪涛话未说完便觉得手上一松,被子已经白卢俊熙拉开,然后这死小孩伸腿蹬进来,下一秒柳雪涛就被沉重扑上来的高大身体压得差点背过气去。火热的肌肤一粘到她的身上,全身的血液又开始沸腾。
他就着朦胧的光线低头在她腿间摸索研究,原本微凉的棉被里已经蒸腾着醉醺醺的热意。肌肤上笼着的淡淡娇红在烛光的映衬下越发的迷人,偶尔一缕头发从歪歪斜斜的儒生巾中掉出来,却贴在汗湿的肌肤上黑白分明,宛如遒劲书法上那重重的一笔。
柳雪涛别过脸紧闭着眼,不敢看,却又无力抵抗。
蓦地身下一阵撕裂的痛楚。
她身体猛地一颤,疼得蜷缩起身子眼泪瞬间滑下来,再度推着他光裸的肩边尖叫着,“好疼,俊熙…不要,好疼…”
他停下来几秒,而她身体里的钝痛却没有因此消失,皱着眉他按住她的腰压下来,低低的抽着气舔着她的唇,“放松,别绞得这么紧…我也疼…”
胡说!柳雪涛咬着牙从心里骂道,既然你他妈的也疼怎么又开始动,他在她的体内粗暴的乱闯,推也推不开,躲又躲不了,只好抽抽噎噎地捂着眼压抑着小声哼着。
他一边道歉安抚一边又丝毫未放松力道的撞动,让人着实难挨。
柳雪涛哀叹自己这第一次怎么就遇上个没经验的雏儿,让两人的第一次如此血泪交加艰难疼痛,此时,她只好暗暗地祈祷上帝让这个雏儿最好也能跟传说中的那样,第一次草草了事,一切等恢复之后再说。
不过上帝这会儿估计也被这一对儿少年鸳鸯给羞红了老脸,根本没听见柳雪涛的祷告,那个看上去单薄瘦弱却十分勇猛的少年,此刻正在奋力的杀伐征战,且颇有些食髓知味的样子。
第一次结束后还未消停片刻,卢俊熙又扒拉着柳雪涛讨好的往她颈窝拱了拱,重新爬上来,“娘子,再一次,再来一次…”
柳雪涛只觉自己的身体像刚刚被浸湿的衣服一样被棒槌细细密密的捶了一遍,发上身上黏糊糊的,全是汗,全身没有一处不酸痛的,两条腿更是痛得稍微动一下都不行,先前几次疼得受不住求他轻一些时他压根当耳边风,真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实在忍不住,嘴角只蹦出一个字:“…滚。”
卢俊熙挑挑眉毛,哼了一声又粘上来,扳开腿就往里凶蛮地撞。
她痛得倒抽口气,蹙着眉弓起身小口小口的喘息着,双手几乎快将身下的丝质床单抓破,头顶的帐子上绣着的折纸虫草图上,一对对五彩蝴蝶一动一动的,好像似乎也被他晃得翩跹着飞扬起来…
无奈之下,柳雪涛用双腿勾住他的腰调整体位减少些痛楚,说实话这样的第一次她完全没有什么快感,被他的不知节制磨得难受,只盼这混蛋能早点结束。
第二天醒来,柳雪涛很不幸的又发烧了。
紫燕守在她的床边拿着毛巾不停地擦着她的额头,看她睁开眼睛,暧昧又心疼的对着她笑了笑,低声问道:“小姐醒了,觉得身上怎样?”
“疼…”柳雪涛皱眉,疼痛是她醒来后唯一的感觉。
“您着浑身烫的跟火炭儿一样,酸痛也是有的。大夫说是受了风寒。原本就操劳过度,夜里又着了凉,竟是个小风寒呢。大意不得。”紫燕说着,又把毛巾在旁边的铜盆里湿了湿继续擦拭柳雪涛的额头,又问,“小姐想吃什么?我去跟厨房说。少爷这会儿跟大夫说话儿呢,要不我先去回他一声儿?”
“不要…”柳雪涛摇头,心中哀叹道:怎么自己穿越一次居然变成了病秧子了?动不动就是大夫,吃药,风寒,破个处都要发高烧,真是郁闷死人了。
第57章 大小
柳雪涛叫住紫燕,无力的说道:“你扶我起来,我不要躺着。”
“小姐,您病着呢,等会儿吃了药还要发汗,还是就这样睡着吧。您要做什么还不能吩咐我一声?”
“我躺着难受,想坐起来。你把我扶起来我在床上坐一会儿也成。”
“那您得穿上棉袄,今儿外边阴天呢,眼看着又要下雨。这几天冷的紧,也说不定要下雪呢。”紫燕说着,便扶着柳雪涛坐起来,无意中看见光洁的肩膀上数朵淡淡的紫痕,一时羞红了脸,忙拿过一件暖在被窝里的月白绫子中衣给她穿上,又拿过蚕丝棉的小袄给她披上。
柳雪涛见紫燕两颊绯红,知道这丫头年龄比自己大,已经不再是生涩的小丫头,一时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便寻了别的话岔开二人少许的尴尬:“昨儿我叫账房送进来的账册放在哪儿了?给我拿过来。”
“哟!这可使不得。大少爷知道了,还不得骂死奴婢呀。”紫燕的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说话时又羞涩的笑着看了一眼柳雪涛转身往外走,还一边说,“大少爷刚才还吩咐了,您醒了叫我跟他去回一声呢。”
“死丫头,都不知道你是谁的奴才,现在越来越不听我的话了。”柳雪涛叹了口气摇摇头,枯坐着无聊,于是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养神。
不多时卢俊熙果然进来,手里还端着一碗汤药,见柳雪涛半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还当她又睡着了。于是轻着手脚走到近前,把汤药放在一边,自己便伸手去她的额头上试了试温度,叹了口气,轻轻地摇头。
柳雪涛原本没睡着,听见开门的声音还当是紫燕,不想却是卢俊熙,于是忙睁开了眼睛问道:“相公叹什么气?”
“我叹我家娘子的身子怎么如此虚弱?性格房事居然也能得风寒?”卢俊熙戏谑的笑着,又轻轻地摇头。
“还不是你…”柳雪涛差点抬腿把这该死的小屁孩踹下去,他昨晚折腾了那么久,害的自己出了一身汗,半夜睡觉身上的被子却都裹到他身上去了,这个无耻的家伙居然还好意思来笑话人家的身子弱?下次让他光着睡一晚,看他会不会发烧?
柳雪涛娇嗔的模样让卢俊熙忍不住心神激荡,想起她昨晚在自己身下苦苦哀求的模样,心中怜惜顿生,于是忙伸手把她搂住,连声道歉:“是我不好,是我不好,娘子别生气,乖…咱们喝了药,发一身汗就好了。普济堂的陈先生也说了,娘子的身子底子很好,只是近期颇为劳累,又没好生保养,才会如此虚弱,以后咱们好生保养,不会有事的。”
“我不喝药,太苦了。”
“这药不苦,祛风寒的药大部分都味甘,解毒去火的药才是苦的。不信你尝尝。”卢俊熙耐心的劝。
“我当然不信。”柳雪涛心想你骗三岁孩子呢吧?
“那要怎样你才信?”
“怎样我都不信,我不要喝药,太难喝了,每次喝这些东西我都想哭,我都觉得我好命苦…”柳雪涛撅起嘴巴转身钻进被子里。
“呵呵…”卢俊熙笑了,他背对着柳雪涛坐在床上,笑够了又深深地叹了口气,“还说我是小屁孩,你呢?你自己呢?你看看你,都那么大的人了,厉害起来一家子上上下下上百口子人都怕你,没想到你却怕苦?嗯…我终于知道谁是小屁孩了。想当初我三岁的时候喝药都不吃糖了呢。”
“小屁孩!”柳雪涛腾地一下挥去了被子,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瞪着卢俊熙生气的重复道:“你是小屁孩!长不大的小屁孩!”
卢俊熙也不生气,反而好笑的凑近了柳雪涛的耳边,轻声问道:“娘子,昨天是谁一遍遍的求,说…相公,不行啊,你太大了…好深…痛啊…”
“啊——”柳雪涛羞得无地自容,顺手抓过枕头往卢俊熙头上砸去,一边砸一边叫着:“你再说!你再说!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