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罗澜顿时大囧,“我…”
“怎么,不会?”张硕饶有兴致的欠了欠身,靠在床头上。薄被被掀开,她身上穿着一件酒红色的真丝睡裙,高档的真丝面料在灯光下泛着一层魅惑的光晕,无限妖娆的身姿勾引得某物更加狂躁不安。
罗澜憋得脸色涨红,握了握拳,闷声说道:“我不习惯。”
“嗯,上来。”他勾勾手指,她的身体便不听使唤的爬上了床。
“怎么办呢?”张硕妩媚的笑着,白皙纤细的手指咬在嘴里,若有所思的样子既萌且骚,“老婆,咱们结婚三年了,好些福利你老公我都没尝到呢,不如今晚就试试?”
“啊?”罗澜的大脑有些不好使,一时没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张硕看着她那傻样,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拉过她的耳朵,凑上去低声说了几句话。
“你个混蛋!”罗澜抬手拿起一只枕头狠狠地摁在对方的头上。鼻子眼睛嘴巴什么的一起捂住,严严实实。
“唔…”张硕一阵窒息,拼着力气推开身上的人并把枕头拿开,“你想闷死我啊!”
“你混蛋!”罗澜忽然有些委屈,声音带了几分哭腔,“哪有你这样的!你趁人之危!”
“可是怎么办啊老婆,现在你的身体一点反应都没有,”他的目光邪气的扫过下身某处,又邪恶的叹息:“那样的话我们两个可都够受罪的哦!”
“你…”罗澜已经被气的说不出话来了,她一转身从张硕的身上下去,抱着枕头背对着他不再说话。
等了半晌,见她都没再继续闹下去,张硕长叹一声,转身关了床头灯,打了个哈欠说道:“嗯,看来,我的办法好像奏效了。”
罗澜一怔,认真的感觉了一下原本愤怒的某处,经过刚才一番争吵,它此时好像真的偃旗息鼓了。
28,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
身后的呼吸很轻很浅,罗澜可以断定张硕还没睡着。只是她该怎么说呢?告诉他闹了这一通他的身体果然ED了?
张硕是真的很困,但却再也睡不着了。
自从互换了灵魂到现在已经五天五夜了。这期间他们两个一直矛盾不断,因此也没有夫妻之事。他一直纠结着变成女人的烦恼忽略了这个,可刚刚那么一闹,他却渐渐地认清了这件事实。
张硕自然很清楚罗澜没睡着,于是伸出手去搭在自己硬朗的肩膀上,慢慢地凑过去低声问:“睡不着?”
“嗯,”罗澜伸手把薄被拉过头顶,闷声说道:“外边霓虹灯的光晃得厉害。”
张硕听了这话翻身下床,走到窗户跟前把窗帘拉严密,之后又摸着黑回到了床上。
罗澜听见动静把薄被拉开,慢慢地翻过身来对着他。
屋子里一丝光线也没有,就算他们两个近在咫尺也看不见对方的脸。唯有浅浅的呼吸在耳边,还有暖暖的气息一下一下的呼到对方的脸上。
“老婆…”张硕伸出手臂去把尽在咫尺的某人搂进怀里才别扭的发现,自己的手臂太过柔软也不够长,而对方的肩膀太宽太硬。不过还好,虽然不是记忆中的温软,但他知道那是他自己的身体。他心里暗暗一笑,想着这回自己可以如愿以偿相让老婆摸哪儿就摸哪儿了。
脊背上传来苏苏麻麻的感觉,罗澜忍不住低哼了一声,也伸出手去搂住了对方。
“张硕…”罗澜长臂一伸捏住了原本属于自己的柔软的腰肢,手指所触及之处温热香软,心中顿时荡漾起一阵快乐的涟漪。
自己的身体,敏感点什么的最清楚了,连问都不用问。
快乐来的毫不犹豫,似是一触即发。
说不清谁主动谁被动,二人的唇不自觉的纠结到一起,那么水到渠成。
“唔…老公,怎么办…”关键时刻,罗澜还是有些掉链子——谁让她这是头一回做男人要做的事情呢。
“躺好。”张硕双手摁着对方的肩膀,纤腰一扭,玉腿一抬,跨了上去。
那一刻,罗澜在心里默默地感慨:果然是紧致销魂!
而张硕却低声哼了一下,轻笑道:“老婆,果然好涨,好深…”
“流氓!”罗澜啐了一口,羞涩的扭过脸去。
张硕凭着强大的理论联系实践的精神,似是不知疲倦的忙碌着,罗澜也情不自禁的挺直了腰,做着前所未有的努力。二人沉浸在完全不同的快感,前所未有的销魂之中忘乎所以,一时间根本分不清你我,更不知天上人间身在何处。
第二天一早两个人被闹铃撕心裂肺的声音吵醒,张硕咕哝一声抬手恩掉闹铃继续睡。
罗澜却习惯性的睁开眼睛,回味过来之后抬手推了推身边的人:“起来,今天礼拜四,还得去上班。”
张硕昨晚一直是主导方,本来就纤弱的身体这会儿更是酸痛无比,连翻身都困难,别说起床了,没好气的哼了一声:“上什么班,让他们都休息。”
罗澜皱着眉头起身,想抬脚踢他一下,却又心疼自己的身体,便忍着性子弯腰把他身上的薄被掀开,手指轻轻地抚着沉睡中精致的眉眼,低声叹道:“虽然你现在是人事部经理,但也没有把公司上下几百号人都一起放假的权力吧?”
“唔,靠!”张硕终于清醒了,现在他不是自由自在的摄影师,而是端人家饭碗的人事部经理啊。哀嚎着翻了个身,睁开惺忪的双眼叹道:“你就不能辞职吗?这么个工作有什么意思?处处不自由不说,薪水也就那么点儿…”说到这里他又忽然来了精神,一下子坐起来说道:“你昨儿不是把我的银行卡挂失了吗?里面那些钱都是你的,起码够你十几二十年的薪水了,咱辞职行不行?”
“不行。”罗澜斩钉截铁的说着,挑起床边的一件T恤套在身上,心里却暗暗地盘算着,自己年薪十来万,加上奖金加班费什么的一年到头辛苦下来也不到二十万。二十年的薪水就是四百万…
张硕今天实在不想上班,便赖在床上讨价还价:“我还可以多加些给你。”
罗澜转身打开衣橱,挑了一套之前自己的衣服丢到张硕身上,喋喋不休的说道:“公司还给我买了五险一金,将来我老了,货币贬值,你给的这些到时候就不值这么多了。相反我的养老金是可以跟随物价上涨而上调的。换上衣服,上班去吧。之前你整夜折腾我,我也没因为这个请假过。”
是啊,之前除了周末,你根本不准许我折腾你嘛!
张硕暗叹一声,拖着酸痛的双腿从床上个下来,拿着衣服进了洗浴间。心里暗暗地拿定主意,下次爷说什么也不主动,爷就躺在那里享受,让你一个人累去!
雪弗兰SUV还停在摄影工作室所在的大厦地下停车场,张硕只好让罗澜跟自己上一辆车。
罗澜看着自己双眼下面淡淡的青色,心里略有不忍,便拿过车钥匙让张硕去了副驾:“你可以眯一会儿,我来开车。”
张硕心里自然乐得清闲,坐在副驾上拉过安全带系好便闭上了眼睛。
罗澜把车子开到自己公司所在的写字楼,之前她从没开车上过班,但公司在这栋大厦里买了十个停车位,有给她这个人事部经理预留一个。对自己公司所在的地下停车场她还是十分熟悉的。
把车子停在车位上,熄火,抬手推副驾上睡得香甜的某人:“醒醒,到了啊,还有十分钟的时间,除去等电梯,你基本没有时间了。人事部经理迟到的话,扣钱要比其他员工多两倍哦。”
张硕哀嚎一声解开安全带,气愤的说道:“爷是多么愿意出这份钱啊!如果可以让爷舒舒服服睡一觉的话。”爷现在是‘侍儿扶起娇无力’啊!
“好了。”罗澜也解开安全带下车,温和的安慰暴躁的某人:“面对公司的同事要心平气和。”
说话间,他们两个人先后下车,张硕纳闷的问:“你不开车走?”
罗澜摇摇头:“我出去叫出租车。那辆车还停在那边,如果你晚上不想开车回去的话,我再来接你?”
张硕点头,拿了自己,的手包转身要走,却听见身后一声尖锐的摩擦声,急忙回头。却见是一辆黑色的奥迪A6刚刚跟罗澜擦身而过。
幸好罗澜反应机敏往一侧退了两步,否则的话难免不会出现什么事故。
29,遇到事儿找妈妈
这辆奥迪A6的主人罗澜十分熟悉,之前她一直不愿跟这种自以为了不起的人一般计较。只想凭着自己的能力踏踏实实的工作。这也是当初她不让张硕给自己安排工作一定要来外企的原因。她觉得外企里面勾心斗角的事情会少一些,受国内官场影响也小一些。
像郭大兴这种人,全公司上下也不过就他一个而已,他是财务总监,自己是人事部经理,井水不犯河水,谁也不用招惹谁。
可是今天,当那辆车子擦着自己的衣服忽开过去时,她心底的怒气爆发了。此时她的心里十分的清醒,她知道现在自己是顶着张硕的身体,长得是一张男人脸。正因为她清楚自己和张硕互换了灵魂的事情,所以她才明白郭大兴这样做是要直接给‘自己身边的男人’一个警告,他可以稍不留神便让张硕受伤,而且还可以轻松摆平。
这该死的蠢货平日里对自己说三道四也就罢了,居然还敢做出伤害张硕这样的事情!罗澜怒火中烧,往日的冷漠一扫而光,蹭蹭蹭几步追上去,在刚刚停下的车子引擎盖子上‘咣’的一声砸了一拳。
“郭大兴你个蠢货!给老娘滚出来!”罗澜砸完了之后才发现这动作有些蠢,手疼不说,还十分的掉价,而且刚才自己是说的‘老娘’吧?顶着一张男人脸说这两个字,真是衰到家了。
张硕在罗澜砸向郭大兴的车子时猛然情形,踩着小高跟儿拎着包噔噔噔跑了过来,恰好挡在郭大兴和罗兰之间,柳眉一横:“郭行政,你是要蓄意伤人么?!”
“蓄意伤人?”郭大兴冷笑着看了罗澜一眼,指着自己车头上微微凹进去的一块,生气的说道:“到底是谁蓄意伤人?我好好地开车,又没擦着他更没捧着他,我怎么就蓄意伤人了?倒是你这个相好,砸了我的车,到底怎么个说法?”
张硕看了一眼车子引擎盖上微微的凹陷,心想这女人到底有多生气才能把人家的奥迪车给砸一个窝儿啊?也不知道自己那只手现在怎么样了。他伸手拉过那只砸了人家车的手揉了揉,心疼的不得了。
“好疼。”罗澜皱眉,本来就疼,这样一揉更疼了。
张硕目光暗了暗,冷冷的说道:“郭大兴,若不是‘我老公’躲了两步,你的车子可不就撞上他了?你这不是蓄意伤人又是什么?”他故意把‘我老公’三个字说的很慢很清楚,一双美目冷刀嗖嗖。
“这不是没伤着么?你有什么证据说我蓄意伤人?我告诉你,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罗经理你可不要乱说话!”骂完,郭大兴又心疼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车子,指着罗澜道:“这是你老公?胆儿倒是挺正的,敢砸老子的车?快赔钱,不然老子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张硕伸手挽住罗澜的手臂,冷笑道:“钱是不会赔的,你还得出医药费,并且郑重道歉。我倒是想看看你这蠢货到底有什么本事让我们吃不了兜着走!”
“罗澜!”郭大兴气的紫涨了脸,“不要以为你傍上个有钱的臭小子就可以在老子跟前横着走!”
“老子?”张硕冷笑,“你敢在我面前说这两个字,就应该承担得起后果。”说着,他从口袋里拿出电话,迅速地拨了个号码。
电话拨出去立刻被接通,里面传来温软的嗔怪声:“小硕,怎么这个时间给妈妈打电话?”
“妈妈。”张硕冷冷的看了一眼郭大兴,焦急的说道:“我是罗澜。张硕跟我在一起,刚刚有辆车差点撞了他,我们正在跟对方交涉。”
“什么?!”张太太立刻惊慌的提高了声调:“小硕怎么样?你们在哪里啊?!”
“我们在开发区景蓝大厦底下停车场呢。张硕还好,没有大伤,就是手可能骨裂了。”张硕说的都是实情,不过只这两句话他便可以肯定家里的老太太肯定急疯了。老太太急疯了,老爷子就淡定不了。惊动了老爷子的事情,恐怕不会稀里糊涂就了结的。
他早就看这个郭大兴不顺眼了,敢觊觎爷的女人,死个十次八次的都不解恨。
罗澜在一旁暗暗地叹气,这厮跟他妈说他的手有些骨裂,是唯恐天下不乱啊。
张硕打电话的功夫,又有一辆车缓缓地开进来,是一辆银灰色的福特斯。车子停在郭大兴的车位旁边,车门打开,一个清朗的年轻男子下了车,看见这边对峙的三人,惊讶的问道:“郭行政,罗经理,你们这是…”
张硕顶着罗澜的身体上了几天班,跟陈嘉康也不算陌生了。看见他后不等罗澜说话他便抢在前面说道:“陈特助,麻烦你去找一下大厦的保安,把刚才这里的监控录像调出来。郭行政刚刚差点撞上了我的老公,他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哦。好的。”陈嘉康的眼睛从陌生男人的身上飘过,轻轻地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心里暗暗地想这就是传说中罗澜的高干老公么?人长得是不错,只是看这装扮相貌一点也不像是高干子弟啊。
不过陈嘉康到底是见过世面的人,他也知道高干子弟大多喜欢装逼,喜欢玩低调,越是真正的高干子弟越不会把老子的名字写在脸上到处招摇,于是很是配合的去找保安了。
郭大兴先是听见罗澜打电话给她妈妈,心里还狂笑不已。但听见说这个年轻男人是她老公时,心里却有些犹豫。他也听说罗澜嫁了个高干子弟,但这个高干到底有多高他却不知道。
细想想罗澜结婚三年一直极其低调,从不搞特殊,穿戴什么的连公司里的业务主管都比不上。想来所谓的高干老公背景也强不到哪里去。
陈嘉康去调监控资料需要时间,张硕的妈妈赶过来也需要时间。
趁着这段时间郭大兴把J市和省里的几个主要领导都扒拉了一遍,省长,副省长,省委书记,副书记,人大常委的几位要职…扒拉了一遍这几个首要领导里面好像没有人姓张。
嗯,身为副书记的夫人好像是姓张,不过张姓乃是大姓,在大街上扔一把硬币的话,十个恐怕得有六个砸着姓张的。再看看眼前这年轻人的打扮,身上的衣服连牌子都没有,根本就是不入流。
于是郭大兴裂开嘴巴鄙夷的笑了:“遇到事儿知道给妈妈打电话也不错。罗澜,好好想想,想清楚了给我道个歉,事情咱就算过去,车子我也不让你老公赔了,怎么样?”
30,婆婆V5!
郭大兴这番话自然是冲着“罗澜”说的,现如今在他看来那个站在罗澜身边的小白脸根本不值得一提。
殊不知也正是他这种态度却让张硕更加愤怒。只是他这个人从小便有个优点,越愤怒的时候越理智,刚刚打完电话后手机还捏在手心里,在挂掉电话的同时他已经开启了录音功能。
等郭大兴说完后,他方无奈的叹了口气,蹙眉问道:“车子该赔还是要赔的,毕竟砸坏了人家的东西我们也不能赖账。只是我不明白,刚刚我老公好好地站在那里,这停车场那么宽敞,你为什么就非得冲着他开过来?他跟你有仇吗?”
郭大兴听着罗澜的话语有些婉转,心里暗想自己果然猜的不错,所谓的高干子弟不过是扯虎皮做大旗罢了,说不定这小子只是个冒牌货,充其量家里也就有几个臭钱。于是他‘哈哈’笑了两声,环顾一下停车场四周,见并没有不相干的人,方无所顾忌的说道:“罗澜,说心里话我就是看这小子不顺眼。他不就是长得好看些吗?有什么?你哥我十年前长得比他英俊多了。女人还是务实一点,跟着哥混,哥保证比这小白脸对你更好,你喜欢跑车,哥也给你去定一辆,如何?”
张硕的拳头暗暗地攥紧,恨不得挥拳上去把这蠢货的脑袋打开花。
罗澜却淡然笑了:“哟,郭行政,您口气不小啊。就凭你一个外企的财务总监,一年的薪水也不过二三十万吧?一辆跑车?那得是你几年的薪水啊?你是不是准备把裤腰带勒紧,把老婆孩子都饿死,攒钱给我老婆买跑车啊?”
“哼,毛头小子懂什么?钱是小事情。重要的是关系!”郭大兴被罗澜一激,立刻忘了顾忌,“老子在海关有人。跑车的事情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张硕心里一震,心中暗笑,这才叫作死呢。
罗澜是知道郭大兴在海关有亲戚的,郭大兴这人很圆滑,很会利用关系。但唯一的缺点就是不懂得低调。他在海关有亲戚的事情在公司不是什么秘密。只是到底是什么亲戚关系,那个人姓甚名谁恐怕除了公司总裁和陈嘉康之外,没有人能知道了。
郭大兴见这小两口都不说话,便以为自己的话把她们给镇住了,于是咧嘴一笑,正要说什么,便听见停车场的入口有人交涉。
这座大厦的地下停车场不给外面的车辆停放,所以张硕妈妈的车不准许开进来。
只是老太太虽然知性优雅,但也不是任人捏的软柿子,遇到这种小事根本无需她发话,随行来护驾的警卫员便把工作证一亮,把停车场入口的工作人员吓了一跳,急忙放行。
车灯把昏暗的停车场照亮,郭大兴忙收住了到嘴边的话。
三辆黑色的轿车先后停在了张硕他们三个人的身旁,车子不是什么豪车,车牌号也并不张扬,只是挂着政府的牌照而已。
只是从车里先后下来四个穿军装的警卫兵,中间那辆轿车的车门被警卫兵打开后,一个身穿素白色真丝旗袍的中年女子从车上下来之后,警卫兵们齐刷刷的立定敬礼,把郭大兴着实的吓了一跳。
脸上松垮的皮肤抖了抖,郭大兴茫然的回头看了张硕和罗澜一眼,心想那小白脸到底是什么来头?
张太太下车后二话不说踩着小高跟哒哒的冲向自己的儿子,焦虑的拉住儿子的手,没来的及问呢,便听见儿子‘哎呦’一声,张太太又吓得把儿子的手放开,万分焦急的问:“手受伤了?是哪里?”
罗澜是深知自家婆婆对她的宝贝儿子爱如心肝的,也知道张硕拿捏他老娘的招数,于是眉头一皱,低声说道:“妈,没事的,只是碰了一下而已。”
张太太看着儿子有些红肿的手,愤怒的目光掠过旁边的儿媳妇直接盯住了郭大兴:“是你开车撞我儿子么?!”
“我没有!”郭大兴原本的气势在张太太强大的气场下遁地无形,且十分心虚的摇头辩解,“我不是有心的…”
“是你。”张太太才不管是有心无心呢,伤了她儿子就得付出代价。她的儿子虽然不会在外边耀武扬威,但也不能给别人欺负着玩儿吧?于是她素手一挥对身旁的一个警卫说道:“把这个人带走。”
“哎——你是谁啊?”郭大兴的脑子还算好使,两眼一瞪反问道:“您有什么权利拘禁我一个合法公民?!”
张太太冷冷一笑:“我只是一个母亲。你知道‘合法’二字?只凭你蓄意谋杀我儿子,你便不是合法公民,我当然可以把你带走。”说着,老太太给警卫员使了个眼色。
两个警卫员上前去扭住了郭大兴的手臂,把他压倒了最后面的那辆黑色轿车上。
“妈妈…”张硕把手里的手机朝着张太太摇了摇。
张太太不满的瞥了儿媳妇一眼,伸手拿过手机说道:“你还不算笨,知道录音。”
张硕抿了抿唇,他知道现在他是罗澜,是母亲不怎么喜欢的儿媳妇,于是也不多说什么,只提醒道:“妈妈,这人跟海关上有勾结。”
张太太生气的横了儿媳妇一眼,冷声吩咐:“管这么多有的没的做什么?还不送小硕去医院?!”
“妈妈。”张硕知道要先送罗澜去医院,就算他不心疼罗澜,也还心疼自己那只手呢,这蠢女人怎么就想着那血肉之躯跟汽车对抗?只是他不想郭大兴被送进去再放出来,便提醒自己的母亲:“我们公司的特助陈嘉康去监控室调取监控资料了,那是有力的证据,凭此我们可以告郭大兴蓄意谋杀。”
“嗯。”张太太满意的点点头,心想儿媳妇还算能干。
“那,妈妈,我先送张硕去医院了。”
“我们一起去。”对张太太来说,什么事儿也不如儿子的身体重要,临走之前她交代给警卫:“等会儿那个叫陈嘉康的来了你们带上他一起去开发区分局找方局长。有事给我打电话。”
警卫员‘啪’的一声立正敬礼,响亮的应道:“是!请夫人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罗澜在心里暗暗地感叹,自家婆婆还真是强悍啊!
“走吧。”张太太这才拉着儿子没受伤的那只手上了自己做的那辆车。
31,算是补蜜月了!
罗澜一怒之下把人家的奥迪车给砸了个窝儿,却把自己的手也给弄骨裂了。
省立医院里最好的骨科大夫亲自上阵,把那只右手给包的仔仔细细。张太太犹自皱着眉头问大夫:“不会有什么大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