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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在,你没看见这门上挂着请打扫的牌子吗”清洁工说着,用备用的房卡刷开房间把门推开。
季冬阳跟进去一看,里面果然没有人。
“先生,不好意思,请您出去。”清洁工对季冬阳欠身道,“我们要保证顾客的隐私,这里你不能呆。”
季冬阳表示理解的点了点头,又瞥了一眼衣架上的衣服,转身出去了。
兜里的手机响,季冬阳看也不看便接起来:“喂。”
“季总,司机在楼下大厅呢,您去哪儿了”宋奕的声音。
“我马上下来。”季冬阳说完便挂了电话。
楼下大厅里,司机拿着车钥匙等在那里,看见季冬阳下来,赶紧的捧着车钥匙送上前去。
“走吧,你开车。”季冬阳现在没心思开车,谷雨不在身爆他才懒得开车。
几分钟前,许寒吊儿郎当的从酒店里出来,叫了一辆出租车离开,出去不到五十米便在路边停下,朝着早就等在那里的谷雨摆手:“快上来”
谷雨淡然一笑上车,从许寒的手里拿过自己的背包,里面该有的都有。
许寒自以为赢了季冬阳一回,兴奋的比划着:“我跟你说,刚我出来的时候,季冬阳还傻呵呵的等在那里呢。”
“对不起二位,打扰一下,咱们去哪儿”出租车司机问了一句。
“哦,去b市最大的商场。”许寒说道。
谷雨却把自己的手机递过去,手机屏幕上打着几个字:b市博物馆。
“啊你要去博物馆”许寒诧异的问。
谷雨点点头。
许寒看着她坚定的目光,妥协道:“好好好,去博物馆”
b市的交通一如既往地堵。
季冬阳坐在车上看着车外的车水马龙,脑海里再次浮现出谷雨画画的样子。
许是继承了她父亲的艺术基因,她似乎生来就是一个小画家。不管是什么,都能在她的笔下栩栩如生,她什么都画,但更多的是画他的肖像。也许不是,但季冬阳见过的的确是自己的肖像。
“你这么喜欢画画,其实可以不必这么费劲的去补习物理和化学。”季冬阳看着不知道是自己的第多少幅肖像画,说道。
“怎么,你嫌我烦了”谷雨转着手里的铅笔,反问。
“不是嫌你烦”季冬阳无奈的敲了敲手里的画,叹道,“是因为我终于向现实低头了一些事情真的是靠天赋的,后天怎么努力都没用。所以,我准备放弃了。”
“你准备放弃了”谷雨立刻笑靥如花的凑过来,“你是不是打算承认自己是笨蛋了”
“白痴。”季冬阳抬手敲了一下谷雨的额头,“我是放弃做你的家教了就算我是个天才,也没有化腐朽为神奇的力量。你没救了。”
“啊”谷雨脸上的笑容渐渐地敛去,皱眉道,“你嫌弃我了冬阳哥哥。”
季冬阳看着她跟一只被丢弃的小猫一样落寞的神情,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没有。”
“那你以后都不会辅导我的物理和化学了吗”谷雨看着季冬阳,失望的问。
季冬阳轻笑道:“一中的艺术生属于文科,据我所知,如果你将来要报考艺术类大学,好像也不需要物理和化学的成绩,不过你的数学成绩一样叫人头疼。”
“我不管,我要考到省城去,我要跟你一起上学。”谷雨跟季冬阳撒娇。
季冬阳笑着:“等你考上大学,我就该大学毕业了。”
谷雨的嘴巴立刻撅成了喇叭花。
“不过我可以留校读研,我们省大的物理研究生导师可竖际知名的学者。”季冬阳随口说道。
谷雨立刻高兴地跳了起来,张开双臂搂住季冬阳的脖子:“真的真的”
其实季冬阳不过是随口说来让谷雨开心的,他的实际情况可能等不到大学毕业就会出国。但是面对这样的谷雨,一向不屑哄人的他居然沉默的拍了拍她的后背。
“据说省工艺美院跟你们省大是邻居,到时候我去你们食堂找你吃饭啊你可不许小气。”谷雨笑道
“好啊。”季东阳点头。
“啊啊我好高兴啊”谷雨高兴地放开季东阳,在屋子里转了个圈儿,脖子里的淡蓝色的玫瑰印花丝巾轻飘飘的掠过季东阳的脸,痒痒的,还有一丝淡淡的花香。
季冬阳忽然笑了一声,把前面开车的司机吓了一跳,好像是见到了一件惊悚的事情,忍不住又从观后镜里瞄了自家老板一眼。看见老板那张千面冰山脸居然有融化的迹象,司机师傅一时之间心里更加忐忑。
“还要多久”季冬阳不耐烦的看了一眼腕表,皱眉问。
司机忙道:“季总放心,还要十分钟就到了。”
“好。”季冬阳淡淡的应了一声。
b市博物馆,许寒和谷雨两个人凭着身份证换了门票,进去参观。
许寒跟在谷雨身旁不停地念念碎:“小雨,下午拍卖会,我们看一会儿就得赚知道吧”
谷雨回头看许寒,摇了。
“你不想去拍卖会”许寒惊讶的问。
谷雨点头。她的那套作品是属于陶瓷厂的,获奖后,她会得到六千块的奖金,但这组作品拍卖多少钱跟她都没关系了。
“我知道你不喜欢那些商业活动,可是他回来了,你不想把那笔帐还清吗”许寒低声问。
谷雨猛然止住脚步,呆呆的站在原地。
那笔账
要怎么才能还的清呢谷雨缓缓地叹了口气。
许寒一下子发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忙拉着谷雨走到一个乾隆年间的青花瓶子跟前:“小雨快看,这个花瓶好特别”
这是乾隆年间的青花缠枝牡丹球形双耳花瓶,青花牡丹的色泽呈青翠色,整个瓶子的造型也很漂亮,雍容,清雅,而且东西保存完好,是一件难得的珍品。
谷雨站在展台前看着这只花瓶,轻轻地摇了没什么特别的。这是典型的清乾隆年间的瓷制品,教科书里经常拿来做范例的。
“没什么特别”许寒又仔细的打量着花瓶,捏着下巴问:“那你说这只花瓶值多少钱”
值多少钱不重要,它现在是属于国家的。
谷雨怅然的看着许寒,心想,他好像还不知道,这世上有很多东西都是无法估价的。
许寒看着谷雨脸上的落寞,便装作不懂她意思,痞气的笑道:“当然,进了国家博物馆的东西肯定是买不到的,我只是问如果这个瓶子在私人收藏者的手里,能卖多少钱”
谷雨也没再较真,如果是私人收藏的话,这樽青花双耳瓶大概能卖几十万吧,拍卖有时候也是要技巧的。想了想,谷雨拿出自己的手机,从上面打了一个数字。
许寒看过后笑道:“也不是太贵啊。”
谷雨笑了笑,这个数字对许寒来说的确不算贵,谁让他是蓝凤陶瓷厂最大股东的儿子呢。
许寒的父亲许向天在蓝凤陶瓷厂即将倒闭的时候注入大笔资金,顺利控股了陶瓷厂。许多人都说当时陶瓷厂就是许向天暗中做手脚才导致面临破产的局面,后来他又出面装好人以最低的代价换取了最大的股份,这是猫哭耗子假慈悲。
但谷雨从不计较这些,因为不管许向天用了什么手段把陶瓷厂纳入囊中,他这个人对自己还是很好的。可以说,若没有许向天,她谷雨如今还不知道在那里飘零呢。又怎么能像现在一样在兼任蓝凤陶瓷厂设计部总监的同时进修研究生呢。
谷雨一边想一边赚随便进了一个古代服装展厅。这是元代文化的展厅,玻璃展柜里挂着的都是出土的元代文物。为了营造一种文化氛围,博物馆的特别制作了一些图片和雕塑,配着那些形式各异的出土文物,整个厅里的气氛也颇有元代文化氛围。
精致的四面展柜里摆放着一只青花瓷观音瓶,色泽有点暗淡,但却吸引了谷雨的目光。
这是元代中晚期的作品,这个时候的大元青花烧造的技术已完全成熟,其特征是胎体厚重而又洁白,釉面白里泛青,釉色莹润,色调清新,纹饰素雅,图案层次也很反丰富,而且重要的一点是那些因为染料里铁含量过高而造成的铁锈斑更带着鲜明的世代特色,足以证明这只花瓶的年代。
当然,博物馆里展示的东西都已经过专家鉴定,总没有拿着赝品当真品的可能。
谷雨的目光落在花瓶上面的穿枝莲纹上许久没挪开。
“喜欢这个”许寒小声问。
谷雨轻轻地摇了,有些东西也不是简单的喜欢两个字可以承载的,就像这件古董花瓶,它虽然很美,但高昂的价格足以让许许多多的人止步。
就像那个人,能安静的看一眼,已经是奢侈。
博物馆里基本上是不允许拍照的,谷雨知道这规矩,便从自己的包里拿出速写本和炭笔,开始用她惯用的方式记录自己需要的信息。
“怎么又是这个纹样啊”许寒看着谷雨画出来的图案,皱眉问。
谷雨抬头朝他轻轻微笑,示意他如果嫌烦可以先去转转。许寒点头道:“那你就在这里等我啊这里面信号不是很好,一会儿再走丢了。”
谷雨轻笑点头。
许寒又把一瓶矿泉水放到她旁焙“喏,水放这儿了,记得喝。”
谷雨没再理会他,而是专心画自己的。许寒无奈的摇了,转身去看别的去了。
季冬阳和司机兵分两路在博物馆里转悠着找谷雨。
司机先发现谷雨的,那个站在青花瓷瓶跟前画画的姑娘在往来的身影中太过鲜明,发现目标后司机赶紧的用手机拍了谷雨的一张背影发给老板发并附加信息:boss,快来3f,元代展厅。
正在二楼转悠的季冬阳连等电梯的耐心都没有,直接从楼梯一口气跑上去,到了展厅门口却站在那里不再往前,只弯着腰平复呼吸。
谷雨画的极为认真,穿枝莲纹是她最喜欢的纹样,而这只青花瓷瓶上的穿枝莲又是她见过的最精美的,她细细的描绘,用心画下花枝的每一段弧度。
第011章 势同水火
“真美。”季冬阳忍不住赞叹。
谷雨吓了一跳,忙回头时,被季冬阳那张近在咫尺的俊美容颜给逼得往后退了两步。
“对不起,吓到你了”季冬阳忙道歉,“我在这里站了许久了,还以为你已经发现了我。”
谷雨淡淡一笑,算是跟他打过招呼。
“我看看。”季冬阳伸手要谷雨的速写本。
谷雨迟疑了一下,但还是把速写本递了过去。季冬阳接过来便开心的笑了,抬手指了指外焙“我们去坐一会儿吧,刚一路跑上来,跑的我都岔气了。”
谷雨点头应允,一边往外走一边看了看四周没发现许寒的身影,拿出手机给他发了个信息:我在展厅外边的走廊里坐一会儿。
季冬阳抬手虚扶在谷雨的肩膀护着她往外赚她手机上的信息自然也看得清楚。但他没有多问一个字。
博物馆的电梯附近的通道里有供人休息的长凳,季冬阳带着谷雨找了个没人的过去坐下。
“小雨,喝点什么吗”季冬阳问。
谷雨这才想起许寒曾经给自己放下的那瓶水还在刚刚的展台跟前,只是她摇了,不能再跟身边这个男子有更多的牵扯了。
“小雨,我们有十年没见了。我不知道这十年来你的生活发生了什么变化,但我一直都没有忘记你,没有忘记我们的誓言。”季冬阳也不想在这个时候提及往事,可不提往事,他又怎么能了解谷雨的现在
谷雨的脸色顿时失了血色,眉头紧皱,便要起身离开。
“小雨”季冬阳一把按住了她并趁势攥住她的手,“我不说了你别住你别躲着我。”
谷雨沉了沉心神,从季冬阳的手里拿过自己的速写本,翻到最后面的空白页,用笔在上面写字:过去的事情请不要再提了。
“好,你不想提,那我们就不提了。”季冬阳忙答应。
谷雨转头看着季冬阳,从他的眼神中得到确定之后,方又在本子上写:我不回景市,所以我们不能一起。
“你不回景市那你去哪里”季冬阳纳闷的问。
我去学校,我毕业论文还没完成。
“哦,是这样。”季冬阳微笑着点头,“你现在是陶瓷技术设计系的研究生,我知道的。小雨很棒能考取陶瓷艺术大师陆正阳老先生名下的研究生足以证明你的优秀。”
谷雨羞涩的笑着摇了,没再写字。
其实她心里有很多话要问季冬阳,但又觉得那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这辈子还能见到季冬阳这个人,还能听见他在自己耳边说话。
他能对自己说,小雨很棒这就足够了。
一些人是只能仰望的,就如展柜里那只精美的青花瓷。昂贵得让人望而止步,连亲眼看一看都是奢望。
之前是自己太幼稚,以为喜欢就可以在一起。
付出代价之后才明白,人力在很多情况下是不能胜天的。而姻缘,也是早就注定了的。
“小雨,我看了你那组题名明月的作品,我很喜欢。”季冬阳低声说道。
谷雨轻笑,苍白的脸上浮现淡淡的,让人看着舒服。
“宋奕说,你的这组作品之所以取这个名字,是因为霁蓝色让人想到有明月的夜空。我知道你不是这样想的。”季冬阳也微笑,唇角浮现着一丝骄傲。
在那个美好的夜晚,明月当空,繁星如钻,冥蓝色的夜空仿佛最珍贵的丝缎。那天是二十四节气里的谷雨,一个晴空万里的谷雨之夜,她在自己十七岁生日的晚上把最珍贵的东西给了他。
之后,她伏在他怀里在他耳边轻声说,月适乡明,希望自己即便远离故乡,也别忘了故乡的那轮明月。
她希望自己是他眼里的明月。而他却一直把她当成掌心里的明珠。
那时他张扬肆意,狂傲的以为这世上没有自己做不到的事情。
那时她青涩美好,天真的以为只要真心的爱过就是一生,以为结合会让他们永远在一起。
然而,不过是一个美好的梦罢了。如今梦醒,那些绚丽的泡沫终于破灭,她用十年的时间学会了面对现实,学会冷静理智的面对他。
谷雨看着季冬阳唇角自信张扬的微笑,捏着笔的手指动了动,最终还是什么都没写。
“小雨”许寒急匆匆的找来,看见季冬阳跟谷雨并肩坐在一起眼里就冒火,“姓季的,你还真是块狗皮膏药”
季冬阳淡然一笑:“许寒,我不想跟你一般见识。还有,这里是博物馆不是拳馆,你若是想打架,我们换个地方,怎么打,我奉陪。”
“谁稀罕跟你打”许寒哼了一声,拉着谷雨起身,“小雨,我们走吧。”
谷雨被许寒拉起来,朝着季冬阳点点头,表示自己要走了。
“等下”季冬阳立刻起身拉住了谷雨的另一只手,“我跟小雨还有话要说,要走你自己赚我回送她回酒店的。”
“季冬阳你没事儿吧”许寒好笑的上前两步,戳着季冬阳的胸口,嘲讽道,“你以为你是谁啊你算什么东西,小雨面前,永远没有你说话的份儿给我滚开。”
“许寒,你知道惹恼了我是什么后果。”季冬阳的声音很低,但很冷。
谷雨忙抬手制止二人,皱眉瞪了许寒一眼,等许寒的气焰降下去之后又转头看季冬阳。
“小雨,我还有很多话要说。”季冬阳看着谷雨的眼睛,语气极为平和甚至带着几分卑微,“你恨我一走十年没有音信我知道,但你至少要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你不能就这样判我死刑。”
一直以来季冬阳在谷雨的心里都是神采飞扬睥睨众生的男神般的人物,他绝不会用这种口气对任何人说话。理智上谷雨不想再跟这个男人有任何交集,但感情上却无论如何也拒绝不了他。
“好了,哪儿那么多废话。”许寒不耐烦的把谷雨拉到自己身侧,指着手表说道:“你看看几点了季总你是神人不用吃饭,我们可都是凡夫俗子,会饿的。”
“那好,我知道附近有一家潮州菜不错,我请你们。”季冬阳说着,便拿手机叫司机。
“不用了。”许寒拉着谷雨就走。
“许寒。”季冬阳上前两步拦在许寒面前,“你怕什么”
“我怕”许寒看看周围漠然来往的人,痞气的一笑,“我有什么好怕的。”
季冬阳挑衅的看着许寒:“那就一起”
“我倒是没什么,我只是担心小雨会没胃口。”许寒冷笑道。
季冬阳又看谷雨,谷雨无奈的看了许寒一眼,挣脱了他的手,摇了。
“你看,小雨都不同意。”许寒。
“你看,小雨都不介意。”季冬阳。
谷雨叹了口气,轻轻,抬脚往电梯口走去。
季冬阳跟许寒用目光拼了一剑,又各自急匆匆的跟上。
出了博物馆三人步行至停车场,季冬阳先一步给谷雨开车门,许寒则趁着谷雨上车的时候转到另一边率先上车。
季冬阳看着跟谷雨并肩坐在后座的许寒,淡淡一笑,转身去拉开了副驾驶那边的车门。司机师傅忐忑的看了自家老板一眼,有点不知所措。季冬阳淡淡的吩咐:“开车,我们去吃潮州菜。”
司机忙答应一声为季冬阳关上车门,然后小跑至驾驶室,上车,驱动车子离开。
季冬阳忽然的退让,让许寒有点失落感,转念一想又暗骂这厮的阴险显然他是在跟自己比气度啊
路上,季冬阳回头微笑着对谷雨说:“潮州菜比较注重养生,这个季节b市的气候太干燥,我看你嘴唇都有些干裂,我们去喝点滋补的汤品,他们家的燕窝炖的不错。”
谷雨淡然一笑,不置可否。
许寒则酸溜溜的斜了季冬阳一记白眼:“谁不知道你季总财大气粗一盏燕窝就把我们打发”
季冬阳大度的微笑:“小雨想吃什么就有什么。当然,如果不喜欢潮州菜,咱们可以换餐厅。”
谷雨忙,表示不必了。
许寒则琢磨着等会儿怎么狠狠地宰季冬阳这混蛋一顿。
然而在点菜的时候他才想起来,就算是把这家餐厅给一把火烧了,恐怕也宰不到季冬阳的九牛一毛。
妈的季冬阳太特么的有钱了许寒愤愤的把菜谱丢到桌子上。
“白果芋泥,香煎蚝仔烙,红苹果煲石斑鱼,卤鹅掌,小炒皇”服务生报了一长串的菜名。
“再加一个干贝竹荪冬瓜汤。”许寒不甘心的补充道。
“别忘了我开始点的冰糖燕窝。”季冬阳叮嘱服务生。
“先生放心,都记下了。”服务生微笑着欠了欠身,“请问先生,就三位吗”
“是的,请尽快上菜,我们下午还有事情。”季冬阳说道。
许寒嘲讽一笑:“不着急,我们没事儿,季总忙的话可以把帐结了提前走人。”
服务生笑了笑,收好菜谱出去了。
季冬阳懒得理会许寒,转头问谷雨:“你下午不参加那个拍卖会吗”
许寒凉薄的叹道:“小雨说了,这种商业活动铜臭味太浓了,她不喜欢。所以我们不准备参加。不过这可是季总你大显身手的好时候啊有钱人不就等这时候显摆呢吗”
季冬阳看着许寒皱了皱眉,没理会他。
对于许寒这个人,季冬阳完全没有好感,就像是班里的尖子生看那些只知道喝酒打架的街头小混混一样,季冬阳对许寒完全没有理会的心情,看都不愿多看一眼,对于他的冷嘲热讽,更是当做一个屁。
显然,像季冬阳这样人是不会跟一个屁动真气的。
不过许寒早就知道季冬阳的心里没把自己当回事儿,也知道这十年来谷雨的心里一直有这混蛋的位置,即便他让她遍体鳞伤,她依然不会忘了他。
许寒显然没有季冬阳那样的胸怀。他打定主意要时时刻刻让他不痛快,尤其是在谷雨面前,不管季冬阳说什么,他都会狠狠的毫不留情的冷嘲热讽一番。
“许寒。”季冬阳终于受不了许寒的一再诬蔑挑衅,把手里的筷子放下,郑重其事的问:“下午你有没有空我想跟你谈一谈就我们两个人。”
谷雨一怔,抬头看着季冬阳,想从他脸上探查出他的意图来。然而季冬阳一脸的平静,所有的情绪都收的极好。
许寒不傻,他已经猜到了季冬阳无非是想从自己的嘴里知道这十年来谷雨是怎么过的,她为什么不会说话了她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当然不会让季冬阳遂了心愿,所以冷笑道:“对不起,爷没时间。”
“那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季冬阳问。
“爷什么时候都没时间。”许寒冷笑道。
季冬阳轻轻地叹了口气,诚恳而无辜的看着谷雨:“小雨,你看他对我这态度真是”
“行了行了少在这儿装可怜啊”许寒立刻指着季冬阳的鼻子骂,“猫哭耗子这种把戏,你们季家人人会玩儿,就属你演技太差我劝你还是趁早收了”
“许寒。”季冬阳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但当着谷雨的面他不想跟许寒计较,因此皱眉道:“你不要太过分。”
“我过分”许寒好笑的站起来,又点着季冬阳的鼻子骂道,“季冬阳,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可以指着我许寒的鼻子骂我过分,就你季冬阳不行你他妈的不配”
“许寒”季冬阳一拍桌子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