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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心里一直想着许寒说的那些事情,陶瓷厂被季氏注资,季秋晚要求进蓝凤陶瓷销售部以及许寒的怒火中掩饰着没有说出来的那些话,乱糟糟的堵在心里让她不得安静。
她早已经过了天真的年纪,经过巨变,也早就不再对生活抱有不切实际的梦想。自然明白季氏集团注资蓝凤陶瓷这件事情肯定不会是天上掉馅饼砸到了蓝凤的头上。
轻轻地舒了一口气,谷雨揣着手机回到阁楼上自己的房间,把房门关好,打开手机微信跟田静和聊天。
季氏注资是怎么回事?谷雨问。
田静和几乎是秒回:事儿大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谷雨皱着眉头把消息发出去。
田静和许是觉得事情太复杂打字描述实在是太难,便发了一条长长的语音过来,把她所了解到的事情全都跟谷雨说了。最后补了一句:你必须得回来,咱们设计部若是交给季秋晚,兄弟姐妹们怕是没活路了!
谷雨把田静和的语音信息听了两遍,最后淡然苦笑——季秋晚真不愧是欧阳文倩的女儿,这母女俩对付人的手段都一样,喜欢用钱砸。十年前是八十万人民币,如今是二百万欧元。
然而不得不承认,这是最直接有效的办法。至少对自己这个穷人家的孩子是有效的。看来是该为将来做打算了。谷雨站在窗前看着外边的竹林,听着楼下学弟学妹们的说笑声,思绪飘出很远。
那是她最不愿意回忆起来的日子,如果可以,她宁愿这辈子都不想起那一年发生的事情。
季冬阳和欧阳老教授离开景市十三天之后,父亲谷朝阳辞去了蓝凤陶瓷厂的工作要去南边赚钱,当时她很不理解,曾经问父亲:“在厂里做的好好地,为何要去赚钱?”
父亲爱怜的看着她,沉沉的叹了口气似是有千言万语,却只说了四个字:“为了责任。”
当时的谷雨并不能真正理解这四个字的意思,直到父亲出意外的消息传来,母亲摔成瘫痪,许寒陪着她去把父亲的骨灰带回来安葬之后,许向天等来给谷朝阳送葬的亲朋都离开后,留下谷雨在墓地谈话。
许向天告诉谷雨,是因为她打碎了欧阳老教授的古瓷茶盏,人家索赔八十万,谷朝阳才不得不辞职去赚钱的。
八十万人民币对当时的谷雨来说,无异于天文数字,她甚至不知道这笔巨款能用来做什么。但她却明白,这八十万要了她父亲的命。
原来父亲是为了她死的!谷雨跪在父亲的墓碑跟前哭的撕心裂肺。
“孩子,别哭了。你父亲已经去了,但你母亲还活着,她还在医院里等着你照顾。你也该长大了。”许向天把谷雨拉起来,把她从墓地带回自己的办公室。
谷雨一直都浑浑噩噩听凭许向天摆布,直到许向天从他的保险柜里拿出一个盒子放在谷雨面前,并打开给她看里面大小不一的碎瓷片,她才猛然惊醒——就是这只青花瓷盖碗!就是这几片碎瓷让老实巴交一辈子没做过亏心事的父亲送了性命!谷雨当时唯一想做的就是把这些东西再狠狠地摔一万次,把它们摔成齑米分随风飘散也不能解了心头之恨。
“哎!千万别摔!”许向天一把夺过谷雨手里的盒子,像是护心头宝一样护在怀里,“就算是碎片,也值好些钱呢!这是欧阳文倩留给我的,说这是你父亲欠她钱的证据。再说,你摔了也没用,你父亲已经为这个送了命,你就是把这些碎片摔成米分,你父亲也活不过来了!”
第042章,钱!
谷雨顿时黯然。
是啊!人死不能复生,无论她怎么做,父亲都已经死了。当时走的时候,他是欢欢喜喜的去的,回来的时候,却只是一盒骨灰。想到父亲的音容笑貌,谷雨的眼泪又汹涌而下。
“小雨啊!你先别哭,叔叔跟你说件事情。”许向天亲自去给谷雨倒了杯热水放到她的手里,又叹了口气,说道:“你父亲是咱们厂的老职工了。虽然他已经辞职了,如今却发生了意外,从感情上讲厂里自然应该照顾你们母子。你们住的房子是厂里的老职工宿舍,按理说你们家没有人在咱们厂里上班了,应该搬出去,对吧?可现如今你还小,你母亲还在医院里,那宿舍就先住着吧。不过叔叔跟你说啊,那片老宿舍到明年夏天就该拆了,你知道吧?我已经在市郊区买了地,咱们从厂房到职工宿舍都搬到郊区去,这片地要改成陶瓷厂的展览馆和办公楼,将来作为咱们厂对外的形象。所以…你们母女也只能住到明年夏天,到时候老宿舍拆了,你们得另找地方住啊!”
谷雨一时间不知所措,一双喊着眼泪的大眼睛看着许向天,嘴巴嗫嚅了几下,怯怯的问:“许叔叔,必须搬吗?”
“那房子要拆啊!你们不搬,怎么办?”许向天无奈的看着谷雨,“真不是叔叔心狠,咱们新盖的宿舍楼虽然也是给职工住的,但是却需要职工按照成本交点钱,虽然一平方也只需要几百块钱,可是你们不是厂里的职工,你妈妈早就辞职了,叔叔若是让你们母女住,别人是会有意见的…”
就算是没意见,一平方几百块钱自己家也拿不出来。谷雨抬手擦了擦眼泪,把手里的水杯放在茶几上站了起来,哑声道:“许叔叔,你放心,我会想办法搬的。”
“嗳,好,好!不着急啊,你还有时间。”许向天心里也是不忍,但也是没办法,这个陶瓷厂他刚控股,几乎投入了全部的身家,若不好好的经营也是要赔了老本的。
谷雨看着许向天手里的盒子,怯怯的问:“许叔叔,这些碎瓷片是我爸爸的命换来的,你能不能帮我收着,不要把它卖掉?”
许向天还以为谷雨是想把这些碎瓷片要回去呢,一听说她提这些碎片心里难免不舍,又听她说让自己收着,顿时释然,忙点头道:“这个是应该的,按理说,只要你父亲把那八十万还给欧阳文倩,这东西就是你的。可是如今…也罢,这是你父亲用命换来的,自然是归你所有。我先帮你收着,将来你若想拿回去,随时来找我。”
谷雨朝着许向天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转身离去。
出了那栋半新不旧的办公楼之后,她靠在墙根儿上稳了稳心神,拿出自己的手机来给季冬阳打电话。然而手机里的提示音冰冷而无情的告诉她:你所拨打的号码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
谷雨跟疯了一样不停地拨号,手机里千年不变的声音一遍一遍的重复。最后她无奈的把手机一丢抱着头蹲在地上无声的哭泣。
刚刚放学的许寒从许向天的车里下来便看见蹲在楼门口一旁靠着墙抱着头的谷雨,他疾步走到谷雨身边,把她拉了起来。
“谷雨,别哭了。”许寒胡乱在谷雨的脸上抹了两把,把人搂进怀里。
一个人在伤心欲绝的时候如果没有人劝,哭累了也就算了,但如果有个人劝,有个怀抱可以依靠,那委屈便会被放大数倍。十七岁的谷雨此时伏在许寒的肩上似是要把这辈子的眼泪都流干。后来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许寒带走的,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坐在酒店的房间里了。
“许寒,你借我手机用一下。”谷雨的心里还抱着一丝希望,此时她非常想找到季冬阳,哪怕只听他说一句话也好。
许寒把自己的手机拿出来放到谷雨的手里。谷雨迅速的拨打那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号码。
回应她的依然是:您所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
谷雨简直要崩溃了,大颗的眼泪砸在手机屏幕上。
“这谁的号码?”许寒在谷雨的面前蹲下来,“你告诉我,看我能不能想想别的办法。”
谷雨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抓住许寒的衣服,急切的说的:“这是冬阳的号码!许寒,你帮我找找他!他去美国之前跟我说过,手机号码不会变的!手机号码不会变!为什么会不在服务区?你说,是不是他出了什么事…”
“谷雨!你冷静一下!季冬阳是什么人?他如果出事,那些世界财经杂志上肯定会有新闻爆出来的!喏,我们搜一搜。”许寒还以为谷雨只是因为在这个时候需要季冬阳的安慰却找不到他,所以才哭的这么伤心,他以为谷雨是在担心季冬阳出事。所以他起身打开酒店房间的电脑,上网之后搜索季氏集团的相关消息,然后指着屏幕对谷雨说道:“你自己来看看,这上面可有关于季氏一点不好的消息?”
“那为什么手机打不通?”谷雨泪眼蒙蒙的看着电脑屏幕。
“手机打不通的原因有很多,没电了,坏了,或者忘带了,或者网络故障等等。”许寒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皱巴巴的纸巾,抽出一张来抹谷雨脸上的眼泪,“好了,别哭了。你也不想想,美国跟咱们这儿的时差?这个时候,他应该正做春梦呢。”
“是啊,有时差。我忘了。”谷雨吸了一口气,又找回了一点力气,便转身拿了自己的背包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谢谢你许寒,我得去医院了。”
“我送你去。”许寒忙拎了自己的书包跟着她往外走,“这里离医院近,钱我已经付了,你住在这里照顾你妈妈也方便…”
“不用了!”谷雨一听到许寒说到‘钱’这个字,便立刻顿住脚步,非常坚决的拒绝许寒,“谢谢你,真的不用。”
第043章,洋兰皇后!
第043章,洋兰皇后!
“怎么了?你看着我跟见了鬼一样!我有那么可怕吗?”许寒不满的瞪着谷雨,“就算你心里只有季冬阳一个人,也没必要拒绝所有人的帮助吧?”
谷雨闭了闭红肿到发痒的眼睛,吸了一口气,苦笑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
“好了,不要说了。我陪你去医院。”许寒说着,伸手接过谷雨手里的抱,拉着她出酒店往医院去。
蓝静这一下摔得不轻,若非送医院及时,这会儿恐怕也保不住性命了。
到了医院,许寒叫谷雨去病房,自己则去医生办公室询问情况。
医生不知道许寒跟病人是什么关系,询问过后知道这少年是病人女儿的朋友,皱着眉头犹豫道:“这个真不好说,现在是把性命保住了,具体怎么样要等她醒过来以后再观察。”
“医生,最坏的打算是什么?”许寒低声问。
医生看了一眼这一身牛仔铆钉染着黄毛耳朵上三四个洞的少年,半晌才说:“最坏的打算是成植物人,一直昏迷下去。”
“我操…”许寒低低的骂了一声脏话,看见医生脸上的不满,忙道歉:“对不起医生,我…口头禅,不是故意的。”
医生摆了摆手,一副不愿再多说的样子,又忍不住说道:“对了,麻烦你通知一下病人家属,病人的医药费拖欠了,赶紧的去续交,否则耽误治疗可不是我们的责任。”
“行,我知道了。谢谢你了医生。”许寒难得客气的说两句好听的话。
出了医生办公室,许寒直接去交费处把自己存储压岁钱的卡拿出来给蓝静交了一万块的医药费。然后才去病房找谷雨。谷雨刚用温热的毛巾给蓝静擦过手和脸,正解开她的病号服给她擦身,看见许寒进来,便拉过被子把蓝静的胸口盖住。
“怎么样?阿姨醒过没?”许寒走到病床跟前,看了一眼带着呼吸器双目紧闭的蓝静,低声问。
谷雨摇了摇头,没说话。
“你别担心,我刚问过医生了,手术很成功,阿姨会好起来的。”许寒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满是自信,一点都不像是骗人说瞎话。
谷雨听了这话,长长的吁了口气,点头道:“谢谢你了。”
“我们是同学嘛,干嘛这么客气。”许寒说着,上前拿起脸盆和毛巾,“我来,我去吧。你坐会儿。”说着,他端着脸盆出去往洗手间去了。
谷雨坐在窗前,握着母亲的手看着她没有血色的面容,缓缓地闭上眼睛把脸埋进她的掌心里。这是曾经为她遮风挡雨的手,她辛苦劳作赚钱养家,只为了让她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上她喜欢的学校。
可如今这双手却僵硬的没有一丝知觉,任凭她揉捏磋磨,一点反应也没有。
许寒把毛巾洗干净了拿回来晾上,又看了一眼伏在病床上的谷雨,劝道:“我在这儿守着,你去吃点东西吧。如果你的身体拖垮了,你妈妈也没人照顾了,对吧?”
谷雨摇了摇头,说道:“我没胃口,你回家吧。已经不早了,你妈妈也该担心你了。”
“担心我?”许寒好笑的摇头,“我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她只会担心自己的头发做的好不好看,衣服是不是最新款,才不会管我为什么不回家。”
谷雨握住母亲的手看着她的脸,摇头叹道:“怎么会?妈妈都会担心孩子的,只是你不知道罢了。”
许寒作为一个叛逆青少年对这样的话显然是听不进去的,又问:“你不想出去也没所谓,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回来,你好歹也得吃点东西吧?”
“没关系,你回吧。”谷雨说道。
许寒看着谷雨的后脑勺,半晌才转身走了。
同病房的里一个照顾偏瘫老伴儿的阿姨看了谷雨一眼,劝道:“小姑娘,那是你同学?”
谷雨点了点头,没说话。
“我看他对你挺好的,你妈妈出事儿了,你一个人也照顾不过来,干嘛还对人家冷言冷语的呀?多个人帮你不好吗?”那阿姨问。
谷雨苦笑摇头:“他上高三了。”
而她真正想说的是,自己已经这样了,高考是没办法参加了,就算是考上了,也不能不管母亲自己去上学,就算母亲好了,她也拿不出工艺美院那高额的学费…所以,何必再拉上一个许寒陪着自己也蹲在这深谷里,失掉大好的机会?
“噢!”对面的阿姨点了点头,又赞道:“你这孩子真是善良,俗话说,好人有好报,你妈妈会好起来的。”
好人有好报吗?
谷雨想起这句话,无奈的苦笑。
她扪心自问从未做过坏事,父亲和母亲也从没做过坏事,可为何上天会如此对待他们?
父亲早逝,母亲瘫痪之后自杀,留下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在这世上,连那一点点的希望都不给她留。自己死里逃生活下来,为的也不过是早日还清那笔巨债。
原本以为巨债还清了就可以自由了,可这十年来许寒不离不弃的守护之情又该怎么算?难道真的一点都不在乎吗?难道真的可以轻轻抹去不留痕迹吗?
天色渐渐地暗下来,眼前的景色被笼罩在夜色里,模糊成一片婆娑的黑影。
“小雨,吃晚饭了!”陆老家的保姆从楼下喊了一嗓子。
谷雨忙收回思绪,动了动酸麻的双腿,捏着手机转身下楼去。
“哎呀!小雨怎么脸色这么差?是不是不舒服啊?”保姆阿姨关切的唠叨着,“你这两天太累了吧,今天可别熬夜了,早点睡。小姑娘年纪轻轻的不知道保养身体,等老了可有得罪受。”
谷雨看了看饭桌上的饭菜以及碗筷,纳闷的看着阿姨,阿姨笑道:“陆教授有应酬晚饭不回来吃了,就咱们俩,快坐吧。”说着,她帮谷雨把椅子拉开。
谷雨欠了欠身表示谢意,坐下来开始吃饭。
刚吃了几口,季冬阳的信息又来了:小雨,我下飞机了,你在做什么?吃饭了吗?
谷雨捏着手机想了想,给季冬阳回了个短信:好的,你赶紧回公司吧。我在吃饭。
季冬阳看到谷雨回的信息,脸上的神情顿时暖了几分。宋奕推着两个人的行礼从旁边过来,看见季冬阳的脸色,笑问:“谷女神给你回信息了?”
“嗯,走吧。”季冬阳勾了勾唇角,暖暖的笑意引得来往的女人们纷纷侧目。
宋奕跟季冬阳并肩往外走,说道:“刚刚我打了个电话给许向天,他说大小姐以个人的名义向蓝凤注资二百万欧,说是要掌握蓝凤的销售部和设计部,请娄应宽来顶替谷雨的位置做设计总监。”
季冬阳忽然住了脚步,脸上和煦的微笑顿时敛去,换成了一脸冰霜:“顶替谷雨的位置?他们要炒掉谷雨?”
“不是,是降为副职。我听许向天的意思根本舍不得谷雨走,也对娄应宽没抱什么希望。所以谷雨即便是降为副职,也不影响她在设计部的地位。”
“他想得美。”季冬阳冷声哼道。
“季总你是什么意思呢?”宋奕推着行李架继续往前走。
“娄应宽是季秋晚的裙下臣,什么都听季秋晚的。你觉得她会给谷雨好脸色?”季冬阳冷笑道,“再说,谷雨在蓝凤供职我都觉得委屈了她,若是再给她头上安排一个娄应宽,岂不是太无能了?”
“你是赞成谷雨辞职,还是想要收购蓝凤?”宋奕问。
季冬阳眯了眯眼睛,看着机场大厅外面已经等候着的宾利车,淡淡的说道:“你给许向天打电话,就说季氏集团要控股蓝凤,条件随他开。”
“好的。”宋奕把手里的行礼递给上前来迎接的司机,跟着季冬阳一起钻进了车子。
车子使出机场,上了机场高速,宋奕拿出手机来给公司的秘书打电话:“你们把急需季总签字的文件袋藕整理出来,一个小时候送到总裁办公室。另外,再订两份外卖,叫他们四十分钟后送到我的办公室。”
季冬阳瞥了一眼宋奕,淡淡的问:“谁告诉你我要吃外卖?”
宋奕微笑道:“季总,我替您算过了,您这趟回来没有时间吃大餐。公司至少堆积了六十份以上需要你亲自过目签字的文件,另外还有两个要紧的会议,明天一早星河公司的人会来谈他们即将开拍的那部电影的投资,还有韩总他们也一直等着要见你…今天晚上,辛苦你吃点东西就抓紧时间处理工作吧。我想用不了几天你还是要亲自跑一趟景市,签署蓝凤集团收购的合约。”
季冬阳听了这些话沉默的点了点头,没再表示任何异议。
回到季氏集团,季冬阳和宋奕吃了点简单的外卖就卷起袖子开始工作,宋奕负责审核一遍那些需要签字的文件,然后再给季冬阳,季冬阳接过文件后只在关键的条款上看一眼便挥笔签字,两个人配合默契如行云流水,简直是无间隙工作。
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宋奕把最后一份文件看完递给季冬阳,同时按下旁边的内线电话让秘书送两杯咖啡进来。
季冬阳签完字之后站起身来活动者双臂,转身看见办公室角落里的几个纸箱,因问:“这是什么?”
宋奕走过去仔细看过箱子上的封条,恍然道:“这是你花了六十万买回来的宝贝啊!”
“打开。”季冬阳说着,便蹲下身子去亲自拆纸箱。
“我来,我来!”宋奕忙拿了一把裁纸刀过来帮忙。
两个人七手八脚把箱子打开,把六只花瓶一个一个的拿出来摆在季冬阳那张比床还大的办公桌上。
季冬阳抱着双臂仔细的打量了一翻,又转身环顾自己的办公室,最后指着办公桌左侧的墙面说道:“叫人在这里做个博古架,按照这六只花瓶的大小和颜色去设计。要快。”
宋奕说着,便拿过自己的平板电脑点开购物:“干嘛要设计?直接去买好了,现在的办公家具有成千上百的花样,总有一款适合你,而且,这组花瓶现代感极强,应该不需要太过繁琐的展示柜。如果去买的话,明天就可以把花瓶摆上去了。你看,这几个样式都还不错,名牌…”
季冬阳嫌弃的看了宋奕手里的电脑屏幕一眼,也觉得宋奕选的那组柜子不错,犹豫了一下,方点头道:“就这组了,打电话给他们,让他们天亮之后立刻送过来。”
宋奕为难的看着季冬阳,一脸的无语。
“怎么,做不到?”季冬阳皱眉。
“做…的到。”宋奕心想大不了加倍给钱就是了,这点小事若是做不到,自己这个特助真可以回家了。
秘书送了两杯咖啡进来,看见办公桌上的花瓶,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季冬阳蹙眉问:“有什么不妥?”
“呃,没有。”秘书忙笑了笑,眼前灵光一现,忽然问:“季总,需要订几支花放在花瓶里吗?”
“花?”季冬阳回头看宋奕。
宋奕点头:“这么漂亮的花瓶,空着是可惜了。”
“那,定什么花?这蓝颜色很纯,配白玫瑰应该好看。”秘书忙献计。
“玫瑰?俗了吧?”宋奕咧着嘴看季冬阳。
“洋兰。”季冬阳忽然说道,“白色的洋兰。”
“好,我这就去打电话订。”秘书忙答应着出去了。
宋奕轻笑道:“洋兰?我不记得季总你对花卉还有研究啊。”
季冬阳扫了宋奕一眼,淡淡的说道:“通知伦敦,米兰,纽约和温哥华的副总裁,三分钟后视频会议。”
“好的。”宋奕忙肃整了神情,端着咖啡杯坐到自己的办公桌跟前,拿起电话一一通知。
季冬阳做事一向干脆利索,没用的事情半个字也不说。跟着他做事的那几个副总裁都是他精心挑选的人,一个个都紧跟他的做事节奏,也都是雷厉风行之人。